综漫之若初-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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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算是什么？居然敢这么对我们说话？”

“就算你是彭格列的夜守，现在这里也没有你说话的份！”

……

“真是，伤脑筋呢……”低声地如是说道，黑衣的少年身形一动，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眨眼间又再次出现，若不是他的长发微微摆动，衣袂亦是轻轻扬起，恐怕所有人都会以为刚才他的消失，只是一场幻觉。

正在争论中的众人同时感觉到脖颈一凉，下意识地一摸，却摸到了一丝血痕，心里都是一惊。

“这样的话，大家可以安静地听我说话了吗？”温和轻柔的语调，似乎带着无限的耐心，却让众人不寒而栗。

如果刚才那少年的意图不是威胁，而是想要他们的命的话，他们现在，都已经成了冰凉的尸体了吧！

仅仅只是一瞬间……明明没有任何感觉……

真是恐怖的速度！恐怖的实力！

第一次，他们将那黑衣的神秘少年放在了眼里，带上了畏惧和忌惮。

他们爱权势，但是他们更爱惜自己的生命，因为若是命没了，哪怕你权势再高，也不过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玩意，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比起一般人来说，他们更加忌惮那些有着恐怖的实力，来无影去无踪，可以杀人于无形之间的高手。

哪怕不能为友，起码不能为敌。

没有亲身体验过，你永远不会知道得罪了一个顶尖高手是什么样的感受。

时时刻刻地处于死亡的阴影下，只要稍有松懈就有可能就此长眠……

那是他们绝对不愿意尝试的噩梦！

黑手党的世界，讲究强者为尊。

少年有着令他们忌惮的力量，哪怕他再年轻，他们也不会掉以轻心。

否则，等待他们的，就只能是死亡。

“看样子各位终于能够听进去我的话了。”少年勾唇，一抹淡淡的笑容出现在那白皙的面容上，夜色的眸子流光溢彩，映衬着那张红莲面具，更有一种别样的魔魅之美。

“瓦利亚的建立是出于彭格列夜守的建议，历代彭格列夜守也肩负着监管瓦利亚的责任。这一次瓦利亚叛乱，是夜色失责了。请诸位看在瓦利亚这么多年来为了彭格列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份上，给瓦利亚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夜色也会以彭格列夜守之名，监管瓦利亚的一切。但凡瓦利亚有任何不轨行为，夜色愿意任由诸位处置，如何？”

少年笑意盈盈，那双夜色的眸子却是清清冷冷的，宛如刀锋般的锋利杀意清晰可见。

你确定你这是商量而不是威胁么……你妹的问好不好之前先把你的杀气收回去啊口胡！

被少年的杀气压得脸色苍白的彭格列高层只能识时务者为俊杰地连连点头，表示您的提议非常好我们非常赞同绝对没有任何意见谁要有意见他们第一个不同意！

没办法，如果他们真的敢说不同意的话，恐怕下一刻他们就得交代在这里了吧？那少年眼里的杀意可不是说笑的啊……

“诸位不愧是彭格列的高层，如此宽容，真是叫夜色佩服不已。”满意地露出一个笑容，少年笑吟吟道。

对着黑手党说宽容，你真的是在褒扬而不是在讽刺么……

众人黑线。

瓦利亚的问题解决了，高层们都识趣地离开，九代目才露出一个笑容：“这次真是辛苦你了。”

“我也是瓦利亚的一员，这是我应该做的。”露出一个浅淡却真实了许多的笑容，少年侧着脸，笑道，“请放心吧，九代目，在ＸＡＮＸＵＳ回来之前，我一定会守护好瓦利亚的。”

“是的，我相信你。”九代目点头。

也许，当时的决定，是他这辈子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也没有错。

让家光把夜之指环带去日本，把这一代的夜守带来意大利，带到了瓦利亚……

彭格列已经逐渐腐朽，他老了，没有那么多心力再做些什么，但是那些孩子是不一样的……他们还年轻，还有着无限的希望。

他相信，在他们的努力下，彭格列，一定会有一个全新的未来！

少年亦是微微笑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了时机成熟，才是彭格列，真正变革的时候！

☆、第11章

三年后。

彭格列奢侈华丽的大厅里，正在举行一场宴会。

毕竟是作为黑手党世界的第一把交椅，前来参加宴会的，不止是跟彭格列交好或者敌对或中立的各大势力，只要是跟黑暗世界有所牵连的，有资格来的，基本上都来了。

宴会上，衣冠楚楚的男子们一举一动都优雅有礼，尽显绅士风范；穿着华美的礼服的女人则是巧笑嫣然，高贵大方。

跟随着九代目游走在各大势力的ｂｏｓｓ之间，带着红莲面具的黑衣少年一身淡然从容神秘清冷的气质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早在三年前，瓦利亚叛乱，少年力排众议保下了瓦利亚的时候起，横空出世，作为彭格列夜守的少年已经初露锋芒。之后想要趁着彭格列内乱元气大伤之时占便宜的家族，全部都在少年的策划下落得惨败甚至灭族的下场，使得一时之间，没人再敢轻易去挑衅那看似年轻不经事的少年。

三年的时间，足以让所有人明白少年堪称恐怖的可怕实力。

彭格列的暗夜守护者，夜色。

虽然少年看上去还十分年轻，然而却丝毫没有年轻人的稚嫩冲动，处处昭显出的冷静睿智，从容优雅的风仪令人称叹，单看少年翩翩有礼的风度，举手投足之间带着的行云流水般的优雅自然，你永远无法想象得到少年竟会是混迹于黑暗世界的冷酷无情的黑手党。他看起来更像是那些古老世家培养出来的贵公子，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观天际云卷云舒，悠然闲适，惬意洒脱，而非是黑手党世界中叱咤风云，翻云覆雨等闲间，谈笑间便可以置人于死地的一方强者。

“夜色，我来介绍一下，”九代目笑吟吟地对少年说道，“这位可是世界最强杀手，Ｒｅｂｏｒｎ。你还从来没见过呢。”

“ｃｉａｏ～ｓｕ。”

说话的人身高不到一米，一身黑色小西装，一张还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圆嘟嘟的，眨巴着黑玉般的眼睛，露出纯真无邪的笑容，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的礼帽，礼帽上还趴着一只绿色的变色龙，胸前则是挂着一个黄色的奶嘴，再搭配上一把软软糯糯的童音，形象生动地阐述了何为‘萌’。

若不是亲眼看见，谁又会相信这样一个长得超级可爱又超级萌的小婴儿，会是传说中的世界第一杀手呢？

夜色可以感觉到婴儿身上那股隐藏得十分完美的气势，那是，经历了鲜血的洗礼之后才会拥有的，黑暗的气势。

“Ｒｅｂｏｒｎ，这是夜色，彭格列的夜之守护者，以后还要请你多多教导呢。夜色这孩子就是太年轻了。”九代目的口吻慈祥和蔼，活脱脱就是一个担心孙子的好爷爷，听得不远处耳尖的人们嘴角直抽搐，就那恶魔还年轻呢……他要是再成熟点黑暗世界是不是就该连他们的立足之地都没有了？

“Ｒｅｂｏｒｎ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我对你挺感兴趣的，”Ｒｅｂｏｒｎ伸出肉呼呼的小手，明明是可爱至极的小脸，却说着严肃的话，语气也是大人的成熟，惹得夜色的手蠢蠢欲动，很想上去捏一下那圆嘟嘟的小脸，“以后我们可以多多交流一下。”

“是吗？”不能捏不能捏……那是世界第一杀手，不能捏……“夜色也很佩服Ｒｅｂｏｒｎ前辈呢，能得到前辈的指教，是夜色的荣幸。”

见Ｒｅｂｏｒｎ跟夜色之间的气氛不错，相谈甚欢的模样更是让九代目心生欣慰：“夜色，Ｒｅｂｏｒｎ就交给你招待了，我还有点事情，就不打扰你们两个聊天了。”

“九代目慢走。”

“九代目爷爷，请放心吧。”

“那么，Ｒｅｂｏｒｎ前辈，介不介意让夜色尽一下地主之谊呢？”等到九代目走后，夜色笑吟吟道。

“请吧。”Ｒｅｂｏｒｎ眨巴了一下黑色的眼睛，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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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高悬，已经是深夜时分。

静悄悄的房间里，安眠于大床上的少年忽然睁开了眼睛，一双即使在黑夜中也显得流光溢彩的眸子灿若星辰，起身下床，随手拿过放在床边的外衣披上，少年拉开了窗帘，打开了窗户，清冷的月华投进了房间，在地板上铺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

“贵客来访，请恕夜色未能远迎。”

月色下，七条身影忽然出现在窗前，转瞬间便跃进了房间里。

“玛蒙？Ｒｅｂｏｒｎ先生？”夜色微微一怔，继而微微笑了，“那么，其他几位，就是传说中的阿尔柯巴雷诺的成员了？”

“Ｅｖｅ，”玛蒙嘟着三角嘴，“你还是恢复原来的样子比较好。”

“是吗？”少年笑了笑，抬手取下了脸上的面具，一阵光芒闪过，刚才的黑衣少年已经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名不过八、九岁年纪的小女孩。

女孩有着一张清丽的面容，棕色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身后，一双金棕色的眼眸温润清亮，细看之下，却可以发现那藏得极深的冷漠，如画的眉宇间是属于这个年纪的孩子绝无仅有的从容淡然。

“泽田若初小姐，初次见面，我是阿尔柯巴雷诺这一代的大空，基里内奥罗的Ｂｏｓｓ，艾丽娅。”

“艾丽娅小姐，你好。”被叫破了身份，若初依旧不忙不慌，微微躬身，表示对艾丽娅的尊敬，“请问你带着其他六位阿尔柯巴雷诺深夜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若初小姐真是意外地坦率呢。”艾丽娅微微一笑，“我确实是有事情想请你帮忙。”

“请我帮忙？”

“是的，”艾丽娅道，“事实上，我已经怀孕了。”

你怀孕跟我有什么关系……

不对……

瞪着艾丽娅二头身的身体，若初第一次觉得自己的思维有点不够用，“怀孕？”据她所知阿尔柯巴雷诺只要诅咒不解除都只能保持婴儿的身体吧？就艾丽娅这二头身的身体，她是怎么完成怀孕这么高难度的行为的？不不，更重要的是，到底是谁这么突破下限地对一个婴儿下手……这也太没节操了吧……那人是ＢＴ吗？

“不，我想你有点误会了。”艾丽娅摇头轻笑，“我的诅咒，跟Ｒｅｂｏｒｎ叔叔他们的诅咒不一样。由于我是直接从我的母亲露切，也就是上一代的阿尔柯巴雷诺的大空那里继承了诅咒，所以，我的诅咒并不完全。确切的说，我并不是真正的阿尔柯巴雷诺的大空。继承了阿尔柯巴雷诺的诅咒，同时也拥有了预知的能力，所以我知道，我的诅咒，将来是要继承给我肚子里的女儿的。可是……”

艾丽娅蓦地抬起头，眼睛明亮地看着若初：“九年前，属于大空的奶嘴曾经发亮过，那样的光芒，昭示着新的适合奶嘴的大空已经诞生了。”

“我也曾经犹豫过，可是，我不忍心看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走上跟我的母亲还有我一样的命运。”艾丽娅轻柔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虽然二头身的身体使得她的动作很古怪，然而她周身那温柔怜爱的感觉却使人下意识地忽略了那份古怪，“我找了很久，才知道使大空的奶嘴发出光芒的人是你。”

“我知道，我的请求很失礼，也很自私，可是，我还是希望，以一个母亲的身份请求你，请求你答应我。”艾丽娅深深地一个躬身。

若初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温柔的女子。

她可以看得到，女子那双苍绿色的眼眸中那真切的歉意和愧疚，还有丝丝惭愧。

这一任的大空艾丽娅，确实是一名温柔包容的女子。

就好像她的母亲，泽田奈奈一样。

好像大空包容而美丽。

她明白艾丽娅的感受。

命运的捉弄使得她们只能无奈地接受，可是，哪个母亲愿意亲眼看着自己的孩子跟自己一样走上一条没有未来的绝路的呢？哪怕有一丝希望，她们都不可能愿意放弃。

牵连了她，艾丽娅是真心感到了愧疚，因为她自私的请求，也许她的孩子不会受到伤害，可是另一个孩子却会承担本不属于她的伤害。

然而母亲对孩子的爱，却使得她只能强迫自己无视这份可能会纠缠自己一辈子的愧疚。

谁都没有错。

艾丽娅只是爱着自己的孩子而已。

几不可察地轻叹了一口气，若初道：“我答应你。”

艾丽娅一愣，有些急切道：“你不需要这么着急地回答我，我希望，你可以明白你答应了我的请求之后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算你真的拒绝了我，那也是……不要紧的……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

“我已经考虑清楚了。”若初摇头，微微一笑，“何况，怎么会不关我的事呢？我也是可能继承大空奶嘴的人不是吗？答应了你，也许只是负担起了本来属于我的责任罢了。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好人，但是让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去背负我可以承担的责任，我还没那么无耻哟。”

艾丽娅怔住了，良久，忽然低下了头，眨了眨眼睛，将眼里的晶莹都逼了回去：“谢谢你，若初小姐。”

“请不要这么说，艾丽娅小姐。”若初微微一笑，“我只是，不忍心拒绝一个母亲的要求罢了。艾丽娅小姐，跟我妈妈很像呢。”即使只有几分相似，也不想看到那双眼睛露出失望的神色来。奈奈妈妈，若初有点想你了呢。

“那么，我该怎么做呢？”

“若初小姐什么都不用做。”艾丽娅摇摇头，双手捧住了胸前的橘色奶嘴，神色虔诚，轻声道，“以阿尔柯巴雷诺的大空，艾丽娅之名，请求泽田若初继承大空的奶嘴，成为新一任的阿尔柯巴雷诺之大空。”

“以阿尔柯巴雷诺之晴之名。”

“以阿尔柯巴雷诺之雨之名。”

“以阿尔柯巴雷诺之岚之名。”

“以阿尔柯巴雷诺之雷之名。”

“以阿尔柯巴雷诺之云之名。”

“以阿尔柯巴雷诺之雾之名。”

“承认泽田若初继承阿尔柯巴雷诺之大空。”

“请说，我愿意。”

“我愿意。”

橙黄蓝红绿青紫七道光芒同时从七个人胸前的奶嘴中发出，艾丽娅身上的奶嘴渐渐化作了橙色的光芒，然后在若初的脖颈间凝结出了奶嘴的实体。

其他六道光芒已经渐渐消失，橙色的光芒闪烁，若初整个人都笼罩在了橙色的光芒中，等到光芒消失，出现在众人面前的，便是一名二头身的女婴儿。

看着面前一双肉乎乎的白皙小手，若初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所以，她现在算是继承诅咒了么？

“若初小姐……”艾丽娅的声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歉意愧疚。

“我没事。”习惯性地勾起唇，“只是有点适应不过来而已……视野什么的，需要重新适应一下。有点新奇呢……”

“非常感谢你。”艾丽娅再次深深一躬身。

若初没有闪躲，只是站着受了艾丽娅这一礼，道：“我已经接受了你的感谢，所以，你不欠我什么了。”

艾丽娅微微一怔，继而便笑了：“是的。”若初小姐，真是非常体贴呢，也许，她的选择，并没有错……若初小姐，一定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的大空的……阿尔柯巴雷诺们，都太寂寞了……

☆、第12章

安静的房间里，一个小小的身影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伸到面前的一双白皙如雪，肉乎乎软绵绵的小手，表情似乎有些怔然。

半晌，小人儿才收回手掌，看了看离床有一段距离的地面，金棕色的眼睛闪过一丝迟疑，双手一撑，从床上跃了下去，脚下微微一点，轻巧安全地落到了地面，这才转过身抬起头看着床。

稍微……有点不习惯呢……

“笨蛋。”

一个软软糯糯却带着成人的成熟的童音忽然在房间里响起，靛青色的雾气消散，披着黑色斗篷的小小身影出现在房间里。

“玛蒙？”小人儿微微一愣，继而便笑了，“你怎么来了？”

“哼，”玛蒙轻哼了一声，“你是笨蛋吗？”

“哎？”若初歪着头，不明白玛蒙的意思。

“你不知道阿尔柯巴雷诺的诅咒是怎么回事吗？”玛蒙毫不客气地斥道，声音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怒气，“这么轻率地答应继承大空的奶嘴，你是笨蛋白痴吗？”这个笨蛋到底知不知道一旦接受了诅咒哪怕再后悔也没有办法再回头了？

“玛蒙，你在担心我？”若初微微弯起凤眸，唇角弯起的弧度显示了她的好心情。

“才、才没有呢！”玛蒙脸上神色一僵，转过脸，“我只是觉得你太笨了丢了瓦利亚的脸而已！才没有别的意思！你少自作多情了。”

“是是，是我自作多情了。”凤眸弯成了月牙，若初歪着头笑得开心。

“切。”玛蒙嘟囔着，“你不要随便转移话题！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么？”

“玛蒙，”若初脸上的笑容变淡，金棕色的凤眸露出一丝认真，“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我们不想做而却必须去做的，你知道的，不是吗？”有些事情，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

“……”玛蒙低下头，没有说话。

其实他并不是不知道若初的选择是最合适的，因为当时若初并没有选择的余地，七个阿尔柯巴雷诺齐聚，对她提出了请求，她怎么能拒绝呢？

只是，若初接受诅咒继承了大空的奶嘴，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当年他们被迫接受了诅咒变成了婴儿的场景。

看着自己原本属于成人的身体在瞬间变成了婴儿软绵绵孱弱无力的身体，并且可能直到死去都要保持着婴儿的身躯无法恢复，纵然他们身为最强的七个人，又怎么可能轻易地接受这个事实呢？

即使是心志坚定如Rｅｂｏｒｎ，还不是因为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去要求夏马尔抹去了他的一些记忆，让他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看到现在的Rｅｂｏｒｎ，谁还能想象得出当年那个俊美优雅风度翩翩，却又冷酷无情下手狠辣的杀手？

“嘛嘛，不要这么生气嘛，也许将来还可以解除诅咒呢？不要这么没信心啊，玛蒙。”

“你说得倒轻巧，”玛蒙嗤笑，“你以为这么多年来我们没试过吗？要是有办法的话，我们早就解除……”剩下的话消失在了空气中，玛蒙瞪大了眼睛，看着若初周身忽然泛起的火红色的光芒。

不算耀眼的光芒中，隐约可以看见一道纤细的身影渐渐形成，待光芒散去，出现在原地的，已经不是二头身的小婴儿，而是一名九岁的女孩。

“Ｅ、Ｅｖｅ！”玛蒙第一次忘记了冷静理智，所有的风范全都被丢到了脑后，一下子扑到忽然恢复了原来的身体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若初身上，急切地抓住她的衣服，“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恢复了原来的模样？难道是诅咒解除了？不，不对，明明奶嘴还在你身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玛蒙。”被一连串问话弄得反应不过来的若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冷静点，我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抱歉。”稍微恢复了冷静的玛蒙这才松开手，“我只是有些激动了。”寻找了这么多年的希望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不激动？

“我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呢，”若初也很奇怪，她都已经做好一辈子顶着婴儿身体的准备了，没想到竟然忽然恢复了真身？“要不打电话把Rｅｂｏｒｎ他们都叫来吧？”

“嗯，也好。”玛蒙点点头，开始联络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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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四散地坐着七个人，六个小婴儿，跟一名棕发女童。

“居然真的恢复了原来的样子啊，”摸着下巴的阿尔柯巴雷诺之雷威尔帝一脸探究，“玛蒙联系我的时候我还以为他在开玩笑呢。”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尔柯巴雷诺之雨可乐尼洛一脸急切地问道，“明明诅咒还完整，为什么Ｅｖｅ可以恢复原来的样子？”

“现在还看不出什么。”阿尔柯巴雷诺之晴Rｅｂｏｒｎ捧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惬意地喝了一口，才道，“威尔帝，能初步断定是什么原因吗？”

“嗯……”威尔帝想了半天，将视线落在了若初右手的指环上，“如果真的要说原因的话，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那枚夜之指环了。”那是若初身上，唯一一件最有可能起作用的东西。

“夜之指环？”众人一愣。

“确实，”阿尔柯巴雷诺之岚风赞同地点点头，“毕竟是跟彭格列指环齐名的夜之指环，确实有这个可能性。”

“但是这个不能给威尔帝研究。”若初迟疑地摇头，“夜之指环仅此一枚，是代表夜守的象征，我不能给威尔帝，而且……”若初轻抚着右手的指环，道，“我也拿不出来。”那指环自从到了她手上就好像在她的手指上扎了根似的，根本拔不出来。

“哦？我试试。”可乐尼洛走了过去，一只小手捧着若初的手，一只小手开始拔戒指，半晌，挫败地摇头，“不行，弄不下来。”

“那就没办法了。”威尔帝失望极了，比起解开诅咒的方法，他其实更想研究一下那枚奇特的指环。

“既然这枚指环是彭格列初代传下来的，那么，能不能在彭格列的藏书库里找到相关的资料？”玛蒙提出异议，只要知道这枚指环的相关资料，他们就可以进行研究，只要有一点希望，他就绝对不会放弃。

“唔……”若初想了想，“这个问题我可以去问问九代目，夜之指环就是他交给我的，九代目知道的应该会多一点。另外，夜守的权限还是蛮大的，找一下资料不成问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