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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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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红,小身子软软,一股小孩儿特有的童香直通段微同鼻端,段微同瞧着这小女孩儿,心底里忽然软软的。
他在宫中,父王虽然妃子甚多,可是子嗣并不多,近些年来更是痴迷佛教,轻易不近妃子身,自他之下,再没有王子公主,哪儿见过这样可爱的孩童,心中不自觉对她多了分疼爱。李莫愁却不知道段微同心中所想,只是扳着段微同胳膊要看剑柄。段微同看她急切,将剑柄放到李莫愁手中。
李莫愁接过剑柄,往里一看,也惊奇的咦了一声,只见这剑柄里居然别有冬天,剑卸下以后,剑柄里有着五个小洞,排成梅花状,梅花花蕊的地方凸出一块鹅黄的圆石。李莫愁伸出指尖点一下那鹅黄的凸起,只感觉好像摸着雪块一样,冰冷入髓,禁不住打个寒战。
正此时,那白蜂嗡嗡的飞起来,在剑柄入口盘旋,只因它身子巨大,飞不进去,绕了几圈后落在入口处,倒像是个盖子。
欧阳克还没看见里面的东西,想要驱逐白蜂起来,那白蜂一动不动,任由欧阳克在它面前动手动脚,但若是欧阳克想要碰着它身子,它就将翅膀一抖,露出屁股后面粗大的蜂针。
如此几番,欧阳克忽然拍脑袋道:“莫愁,你忘了跟那老头要驱逐这蜂儿的办法了。他答允了要给你的,这老头真是个小人。”只是此时这老头已经走远了,几人无法,只能无奈的看着白蜂。
李莫愁将那冰冷的黄石描述了出来,没一人认得那是什么东西,只是都确定那不是凡物,可惜不懂得什么功用。几人正在讨论,忽然一个弟子跑进来,口中大呼道:“刚才那老头又进来了,还领着一个人。”
这下薛焕豪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函谷派向来以自己的溶洞为傲,靠得就是这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溶洞,这么多年来才保得周全,哪知道一天内屡次被人闯入,他面子往那里放。看见周围弟子们殷切的目光,薛焕豪大喝一声:“迎敌。”
谷中弟子也不过十余人,其中以薛焕豪武功最好,余下的都是二代弟子,功夫练的并不如何高明。段微同跟来的两个护卫身上带伤,要是真的争斗起来,绝对不能护的段微同周全。刚才那老头的工夫已经不弱,要是再加上一个,只怕会出些什么乱子。
李莫愁也知道这个道理,看看手中的剑柄和白蜂,暗叹一口气,她虽然知道这两样东西是宝物,但是到时候性命交关,说不得要弃宝求命。
十几人一个个精神紧张的看着洞口,过了没一会儿,就听见一声怒喝:“你这小子好不晓事儿,跟着我老头干什么,我老头不过看你的坐骑有点意思,你就跟我急起来了。”
几人听这声音熟悉,又一思量话里的意思,心中猜测,八成是这老头死性不改,刚出去就又看上了别人的东西,巧取豪夺不成,反被追到这里来。只是不知道追他的人是善是恶,进了函谷之后,和众人关系如何。若是能和函谷中人一起夹击这老头最好,怕只怕他对函谷不坏好意。
随着老头话语落地,两条身影一前一后冲出入口,当前一人脚下歪歪斜斜,正是那老头,那老头身后跟着的人,三十多岁年纪,脸上棱角好像刀刻一样,两只眼珠是常人没有的黄色,脚下直直的,就像是箭一样快,李莫愁一看见他身影,忽然喉头一梗,鼻子酸酸,眼眶就湿了,来的不是曲名江又是何人。
欧阳克却像做梦一样,抓住李莫愁袖子,傻傻道:“那人跟三叔长的好像。我是不是在做梦。”李莫愁狠掐一把欧阳克的胳膊,嘴角含着一抹笑:“疼不疼?疼就不是做梦。”
这边两个小孩儿瞧着曲名江激动莫名,曲名江却没看见两个小孩儿,只是专心追赶老头,老头大呼小叫,在洞中逃着,李莫愁听了半天,渐渐知道原委,原来这老头刚出了洞门就看见了曲名江,见曲名江骑得骆驼俊美,心生爱意,上前就抢。这骆驼是白驼山庄豢养的,不听外人调教,老头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曲名江追进了洞穴。
老头偷眼看向洞中人,只见这些人只是远远看着两人,并无相帮意思,遂大叫道:“你们这些小子,枉我小老儿给了你们那么多好处,难道你们就不知道上来相帮一把。”
这老头可谓是无耻之极,谁会上前帮他,曲名江本来心无旁骛,这下经他提醒,抬眼一看,居然看见两个日思夜想的小小身影,身形怔了一怔,那老头趁机几个起落出洞去了。
曲名江瞧着两个携手而立的小孩儿,箭一边冲过来,吓了薛焕豪一跳,忙运气凌波微步挡在两童身前,心中却暗自起疑,这轻功倒似在哪里见过的。见人阻拦自己,曲名江毫不留情的出手,口中骂道:“哪里来的老儿,莫非是函谷的妖人,居然将我家孩儿关在这个地方,让我一阵好找。”
听闻曲名江说是自家孩儿,薛焕豪手下缓了一缓,沉声道:“慢着,难道你就是这两个孩子的家人。”
曲名江见薛焕豪有意收手,也收了招,信手往旁边一立,看着两个小孩儿,眼里关切之意满溢,也不理薛焕豪,只是问向两人:“莫愁,阿克,这些日子你们可受了什么苦楚?要是有人对你们不好,我十倍还给他们。”
李莫愁看着曲名江,刚才的激动反倒没有减弱,而是更强了,只觉得喉头耿耿的,半句话也说不出,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小拳头攥得紧紧,眼里泪花闪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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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终于木有食言,话说对于俺这个跳票王来讲,多么的不易啊!感叹感叹!
第二十九章 留人
第二十九章留人
“二叔,我们没事。。”欧阳克奔出薛焕豪身后,笑得灿烂无比,这些天来他被关的难受,小孩儿家本来就耐不住寂寞,如今看见曲名江,依照他这个二叔的性格,他这次一定会带走自己和李莫愁,不用再关在这个一天到晚安静的吓人的地方,实在是大大的好事。
曲名江本来看见李莫愁说不出话来的样子,还以为他们二人收到了什么委屈,听到欧阳克的话才放下心。过了好半响,李莫愁才走到曲名江面前,笑微微的看着他。
函谷几月,李莫愁吃的多是青菜萝卜白米饭,本来肉呼呼的脸颊瘦了些,曲名江乍见义女,心头激动,将她抱在怀中,怜惜道:“我们回家去,莫愁这些儿日子都瘦了,一定吃了不少苦。”李莫愁摇头道:“倒是没有,函谷的叔叔伯伯待我们很好。”
李莫愁下山时穿着的是一身男装,到了函谷以后,为了换洗,穿着一身函谷弟子衣服改做的布衫,看起来倒像是蝙蝠衫一样。曲名江脸上笑着,心里却心疼起来,李莫愁到了白驼山庄后,吃穿用度哪一样不是世上顶尖,这样的衣料就连做她屋中抹布都不够资格,如今却用来做衣服,更加坚定了他带李莫愁回去的心。
这边薛焕豪哪里不知道曲名江的想法,马上上前躬身道:“这位朋友可是白驼山庄的人?不知道如何称呼,来到我函谷,且喝一杯茶再走。”
曲名江冷冷说道:“不必了,我这就走,你们函谷的茶,只怕没那么好喝。”
薛焕豪抚须笑道:“早就听说白驼山庄的三庄主曲少侠行事只凭本心,如今一见果真如此。不过少侠既然进来了,应该知道那外面是一个套一个的溶洞,就像迷宫一样,要不是你跟着的那人知道路,只怕你也进不来吧。曲少侠还是先喝一杯,过一会儿我再派遣弟子送你出去。”
这话说的倒是实情,曲名江见这些人并没有虐待李莫愁和欧阳克,心中不欲跟他们为敌,冷哼一声,抱起李莫愁,跟着薛焕豪走进屋子。
李莫愁看着曲名江的扑克脸,轻轻拉拉他衣袖,对着他展颜一笑:“我很好。”
跟着曲名江这么长时间,李莫愁对他的性格十分了解,外人面前曲名江十分的讨人嫌,表情丑,做事不厚道,整个就是为了欠扁而存在的人,唯有他的亲人才可以感受到他的宽容和好。
看见李莫愁宛若晨曦的笑容,曲名江紧绷绷的脸色缓和一点,看起来和善不少。薛焕豪虽然不常出门,但是待人接物却丝毫不含糊。他令弟子侍立身侧,亲自洗杯冲茶。李莫愁这些日子在函谷跟薛焕豪学习《周易》,心中早将他当作老师一般看待,如今见他亲自动手,觉得怪不好的,一扭身就想下地帮忙,曲名江却紧紧抱住她,不让她动弹。李莫愁小身子扭一扭,终于安分下来。
那边欧阳克却没有什么心理负罪感,他虽然在家常迫于母亲威严,但是怎么说都是当惯了少爷的人,而且李莫愁学习《周易》时,他在旁边听过几次,发现完全听不懂,就没跟下去,因此对于薛焕豪也没什么尊师重道的感觉。
薛焕豪泡好茶,将杯放在曲名江面前,正此时,在门外踟蹰了一会儿的段微同也走进来。曲名江一见段微同,眉头微皱,想来是认出了他,刀子一样的眼光在他身上转一圈,终于还是没有说什么。
段微同却没有认出曲名江来,只是好奇的打量了几眼这个男人,躬身谢道:“这位大侠想来是白驼山庄的人,当初莫愁小妹被人掳走,我心中担忧,哪知道被您所救,大侠请受段某一拜。”
段微同哼了一声:“好说好说。”李莫愁瞧着认认真真做谢的段微同,禁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薛焕豪趁机圆场:“这位是大理段家的王子,请他作陪,想来也称的起曲大侠的身份。”说完招呼徒弟给段微同加上座位。
李莫愁瞧着段微同,笑吟吟的对他点点头,段微同颔首回应,那厢欧阳克对段微同大有好感,喜道:“你是大理国的?听妹妹说当初你施粥给她喝,你真是个好人。”
段微同见欧阳克相貌清秀,性格活泼,坐到他身边,两人乐呵呵说起话来,曲名江也不管,只是看上几眼就闷头喝茶。待上一会儿,曲名江站起身来,向欧阳克道:“阿克,快点喝完茶,我们回家去。”
那边欧阳克在听段微同说起大理风物,心中向往,正听的入神,恨不得插翅去看看,这边忽然听见曲名江的话,再顾不上大理,欢呼一声就站起来。薛焕豪看他转身欲走,忙道:“曲大侠,不可。当初这两个孩子被请到这里,是我掌门师兄的意思,没有他的命令,老夫不敢放人走。”
曲名江早知道他这话,脸上古井不波,身子也不转,回应道:“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了,我们且斗一场,谁赢了就听谁的。”
薛焕豪脸上犹自带着笑容,强忍着心中怒意:“曲大侠,我函谷一代弟子虽然只剩下我一个在谷中,但是也不是好欺负的。况且论起江湖辈分,你称我一声师叔也是应该。这件事情再来商议商议也不迟。”
曲名江哪里肯理他,将李莫愁放到地上,嘱咐欧阳克道:“阿克,看着点妹妹。”看那样子,竟是要硬闯。
事已至此,薛焕豪脸上再也挂不住,淡然道:“贤侄非要动手不可,那老夫只好奉陪了。只是我们函谷,不是说进就能进,说出就能出的。”
曲名江哈哈大笑:“你这老头恁多废话,胜望败寇,待我把你打趴下,再掳上一个二代弟子,让他们带我出去也不迟。”
李莫愁听两人说话间越来越不客气,心中不虞,这两人一个是她已经从心里认定的亲人,一个对自己有教授之恩,不管哪个胜哪个负,她心中都会觉得有遗憾。
她尚在犹豫,那边薛焕豪已经拉开架势,摆出一招江湖常用的苍松迎客,既有迎接客人之理,又有对小辈的谦让。那边曲名江却不管那些,直接使出金刚穿掌,一招招直攻薛焕豪要害。
薛焕豪轻功了得,哪里能被他近身,但曲名江功力高深,脚下的瞬息万里也不弱,每每一掌上去,掌风呜呜作响,连离得甚远的李莫愁都能听见,近前的薛焕豪更是压力颇大。饶是如此,薛焕豪还是如游鱼般躲开曲名江,偶尔被掌风扫到,只觉得苦不堪言。
曲名江看打不到薛焕豪,心中着急,越攻越快,渐渐的一片掌影连到一起,似乎千手观音一般,将薛焕豪活动的范围渐渐包裹起来。薛焕豪打起十二分功夫来应对,方寸之地间挪移转腾,将凌波微步的精妙发挥的淋漓尽致。几次险险躲过曲名江的大掌,看的周围人胆战心惊。
眼见得师父只有守势没有攻势,那边薛焕豪的徒弟忽然大喝一声:“师父,接剑。”只见一抹青影被掷向两人。曲名江冷哼一声:“你接的到么?”说着单用一只手攻击,空出另一手来对着飞来的剑身一拍,一柄青钢剑生生被从中震断。
断剑倒飞而出,丁零当哐的掉在地上,这一掌震得谷中弟子冷汗殷殷,个个看着那断剑,心中不由升起感叹:“这人该有多大的劲道!若是这一掌拍在自己身上……”想到此处,不少人忍不住打个寒噤,看着曲名江的眼神多了几分敬畏。
这边众人的惊叫未去,那边两人又缠斗在一起。原来刚才薛焕豪趁着曲名江攻势稍弱,打怀里抽出一柄黑黝黝的铁尺,执在手中。
薛焕豪也是有苦难言,师门四个师兄弟姐妹中,只有他功夫最低,函谷收徒,向来注重资质,但是他师父当初看重的是他在经史子集上的资质。如今被曲名江一迫,只好硬着头皮拿出武器来,这武器是他年轻时得到的一块天外陨铁所制,坚硬非常,更有一种独特的属性,能够吸引钢铁,打斗起来十分取巧。
函谷众弟子大都知道薛焕豪有这武器,齐齐欢呼一声,更有几个弟子叫道:“姓曲的,你快点投降吧,我们薛师叔大人大量,说不得会饶了你。”
逍遥派功夫向来很少有藉著武器的,练到高明处,一双肉掌能抵得绝世宝刀。看着薛焕豪手中的铁尺,曲名江眼中冷光一闪,闷声道:“原来你功夫还不到家。”
他这话声音极小,场外的弟子没有听到,薛焕豪却听得老脸微红,抢身上前,喝道:“看招!”
第三十章 激斗
第三十章激斗
这一下打得更是激烈,刚才只是曲名江攻,薛焕豪守,如今有攻有守,两人打成两团人影。曲名江虽然不太将薛焕豪功夫放在心上,但是对那戒尺却多了几分戒备。
两人现在招式虽快,但是却没了刚才的凶猛,都是一沾既松,奈何不得对方,如此一百多招过去,薛焕豪看曲名江只是躲着自己戒尺,招式不再那么大开大合,有些缩手缩脚,索性放开手来将铁尺狠狠攻向曲名江。曲名江看他如此,心下一横,索性中门大开,以肩抗向打向自己的铁尺,伸手一掌印向薛焕豪胸前。
薛焕豪铁尺打在曲名江肩上,曲名江一阵剧痛,只感觉一条膀子都要被卸下来,本来蓄满内力的手掌微微一颤,力气先卸了几分,余势却若不了多少,接着印在薛焕豪胸口。纵使曲名江已经泄了一口气,这一掌仍然不轻,薛焕豪登时喷出一口鲜红的血。曲名江看他受创,强忍疼痛,嘴角却止不住渗出血丝,眼前阵阵发黑。
眼见得两边越打越惊心,现在更是互相击中对方,都吐起血来,李莫愁再也忍不住,大声喊道:“不要打了。”
这两人本就受伤极重,本就不欲再打,被李莫愁这一喝,各自往后跳一步。曲名江受伤虽重,但是没有伤到要害,忽的大笑起来:“你这尺子倒是个好东西。”薛焕豪气海翻滚,坐在地上调息,也不答话,另一边的函谷弟子个个对曲名江怒目相向,手中刀剑出鞘,恨不得生食其肉。
李莫愁和欧阳克扑到曲名江身边,见他前襟上鲜血点点,就似红梅一般,左肩肿的老高,隔着衣服也能看出来,两小童禁不住鼻子一酸,眼中就含上一汪泪水。曲名江见李莫愁小嘴瘪瘪,心中怜惜无比,抬起右手摸摸她脑袋,劝慰道:“莫愁不要哭,我没事。”
听见曲名江如此说,李莫愁哽咽道:“还说没事儿。都被打得吐血了。”曲名江肩头疼痛莫名,抬手剥开衣衫,只见本该肌肉虬结的肩肿的像是吹过气一般,淤血充盈,像是一只紫色的大气球,表面还能看见道道血丝。
欧阳克守在曲名江身边,听见这些人的骂声,顾不上这些日子跟这些人相处的情分,怒目相向,亦大骂起来,他那些日子在山下的村童中学了不少脏话,小孩儿家本来嘴就没顾忌,口不择言下,说出的话粗鄙不堪。
曲名江怒道:“阿克,你跟谁学的?”欧阳克听见曲名江制止,心中又恼又羞,恼的是自己明明是在帮助曲名江,还要被他呵斥,羞的是他被大人抓到自己说脏话,登时狠狠的跺着脚,不肯面对曲名江。
这些日子来,欧阳克虽然顽皮,但是总体来讲还是有着世家弟子风范的,如今听见他说出这么大篇脏话,函谷众人也听呆了。
曲名江冷冷瞅一眼函谷众人,鄙夷道:“你们函谷弟子好教养。我侄儿自出生起第一次出白驼山庄,这才不过几个月,居然学会了这么多脏话。”
那厢一个函谷弟子听了,怒道:“休要血口喷人,明明是你们白驼山庄没家教。”
两边正在吵闹,盘腿坐在地上调息的薛焕豪缓缓开口:“曲大侠,我功夫不如你,不如你也留下,等到我师兄回来,你们再做论断,这件事情,我实在是做不得主。”
曲名江自李莫愁和欧阳克被掳走以后,就山南海北的找寻他们,函谷已经弃了原来的道场不用,避世于这溶洞中,外人怎能找到。
也是无巧不成书,曲名江下山来的骑乘是白驼,早就被那白蜂的原主人盯上,一路引逗着他前行,从溶洞中出来后,那老头心中气恼,再也不隐瞒身份,直接上手去抢白驼。曲名江知道自己被人盯上,也有心看看这人是谁,索性跟上去,哪知道居然意外的看见李莫愁。
“休要啰嗦,你今天不放就以为我们走不了么?”曲名江冷眼一翻,站起身来,一手抱着李莫愁,另一只受伤的手牵住欧阳克,就要往外走去。
薛焕豪心中大愁,难道函谷的溶洞密道已经被这么多人知道,本门赖以为命的天险居然在江湖上人人皆知?想到此处,他胸腹间伤口剧痛,哇的吐出一口血。
曲名江虽然向外走去,其实心中却带忐忑不已。他跟着那老头进来,心中对那黑黢黢的溶洞有些犯憷,但是敌人面前,自然不能表现出一点心虚。他怀中有着火折,自然心道大不了到时候每个地方都探上一探,探过的地方留下记号,总能摸出一条路来。只是这工程浩大,李莫愁和欧阳克说不得要跟着自己吃点苦头,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薛焕豪哪知道他心中所想,忧思百结下吐了几口血,此时函谷弟子早就看曲名江不顺眼,一见薛焕豪吐血,持剑挡住他的路,怒道:“你这恶人,我函谷可不是你家堂灶,想来来,想走走,且和我们过上几招!”
曲名江脸色阴沉,一手抱着李莫愁,一手紧了紧拉着欧阳克的手,沉声道:“凭你也留不住我。”
“那得问问我手中的剑。”那弟子将手中长剑一震,剑身嗡嗡作响,山顶的天光照下来,一道道银亮的光芒在剑上吞吐。
“你且出招。有剑又如何?”曲名江轻蔑一笑。那弟子见曲名江手中小孩儿都不放下,就来接自己的招,明显是不将自己放在眼中,登时气的胸中郁结,摆出一个起手式,剑光吞吐,就要向他攻来。
曲名江脚下早就凝力,他一攻来,自己就要避去,顺便也要抬腿踢一脚,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重伤。他腿上蓄力未发,忽听得身后一声大叫:“曲大侠且慢!”
第三十一章 酒驼
第三十一章酒驼
听见这声喝,曲名江脚下微微滞了一下,下手便轻了几分,饶是如此,那被踢中的函谷弟子仍然哇的一声大口吐出鲜血。
曲名江一脚将那弟子踢出,回头看了看赶来的段微同,冷冷道:“大理段家真是好威风,今日看在你薄面上,我饶他一命,后会有期。”说完抬步欲走。
李莫愁看如今谷中无人能挡曲名江,遂揪揪曲名江衣衫,小声道:“让我下去一会儿,我还有事。”曲名江将她放到地上,李莫愁奔到薛焕豪身边,见他衣衫上鲜血淋漓,面色潮红,想是受了内伤,但是此时却不是问这个的时候,只好弯身拜了一拜,温声说:“薛爷爷,莫愁今日去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您,薛爷爷这些日子教我的东西,我一定时时温习。”
她虽然口中叫着薛爷爷,但是礼却行的是拜师礼,薛焕豪嘴巴张了张,终于没有拒绝,只是低低叹了一声,瞧瞧自己腰间的酒葫芦,消沉的说:“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我最宝贝的就是这个酒葫芦,你自己解下来拿走吧。”李莫愁看他连动手解葫芦的力气都没有,想来是受伤很重,大眼里忍不住氤氲上一层泪雾。薛焕豪摇着沾了星星点点鲜血的雪白胡子颤声说:“傻孩子,我函谷灵丹妙药无数,没过几日我便能好了。”
李莫愁低头称是,解下葫芦,栓在自己腰间,回转到曲名江身边。曲名江见她对薛焕豪称拜师礼,也不以为意,李莫愁连一个破射箭的都肯叫老师,叫薛焕豪一声老师有什么了不起?见李莫愁回来,他将李莫愁抱在怀中,转身抬步就走。
李莫愁趴在曲名江肩头,瞧见段微同正盯着自己看,挥手道:“段公子再见。”段微同瞧着李莫愁天真的小脸,心中忽然一震,急道:“曲大侠,你先等一等,我有话说。”曲名江却不理他,身影转瞬便没入漆黑的溶洞中。
不认识路的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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