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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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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武阳怔了一下,苦涩地说:“我想钻也钻不了啊。”
  萧子裴笑容酸楚,缓缓地摇了摇头:“武阳,我也想不钻,可是,由不了我。”说着他看了看远远地辍在后面发呆的莫急,招了招手,“过来,见过风大人。”
  
  莫急慢慢地走了过来,略显拘谨地行了个礼:“见过风大人。风大人脸色有些发青,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旧疾?能否让小——女子搭一搭脉?”
  萧子裴轻笑一声:“莫急你是不是每见一个人都想搭脉?武阳伤过心肺,容易气喘力弱,平日里只能吃些固本培元的药,多看也无益,你省省吧。”
  莫急刚想张嘴反驳,风武阳笑着说:“子裴说的是,左右算是半个废人了,不要浪费姑娘的精力了。”
  
  莫急想了想,忽而浅浅地笑了一下,眼神却渐渐有些忧伤起来,顿时,跟前的两个人都心跳有点加速,风武阳清咳一声,转过脸去,轻叹说:“子裴,你好自为之,莫要入了魔障。”说着,便回到自己的纱帐里去了。
  萧子裴死死地盯着莫急,沉声说:“闭上眼睛,不许笑。”
  莫急敛了笑容,却没有听话地闭上眼睛。“王爷,恕小人大胆,你是不是十分喜(…提供下载)欢那个姑娘?如果喜(…提供下载)欢,那为什么不去找她呢?”
  萧子裴浑身一震,阴冷地看着他说:“谁让你胡乱揣度的?我喜(…提供下载)欢她?不,我怎么会还喜(…提供下载)欢那个狠心的人?”他顿了顿,从齿缝里蹦出几个字来,“我恨她!”
  莫急怔怔地看着他,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
  
  不一会儿,宴会上便热闹起来,摘了题的各家闺秀和公子都纷纷答题,书画和诗作都由翰林院的学士们一一品鉴,再将前几名的递给萧帧,另一些选择了才艺的在中间的大坪上开始表演,弹琴、吹笛、献舞,一时之间,赞声、掌声不绝。
  
  萧子裴无心观看,只是带了莫急慢慢往回走,莫急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一不留神撞在了一家纱帐的竹竿上,顿时,竹竿晃了晃,幸亏萧子裴手扶了一把才没倒塌下来。他不免有些恼怒,低声警告说:“先生,你什么不满等回去再说,不然陛下怪罪下来,只怕我也保不住你。”
  
  莫急的眼神茫然,良久才回过神来,揉了揉额头,苦笑着说:“王爷,对不住。只是小人今天可算是把脸都丢光了,王爷不要忘记你昨晚的承诺才行,你的病不能再拖了。”
  “放心,我回去就喝你煎的药,一直到把病治好。”萧子裴满口答应。
  莫急这才松了一口气。
  
  正说着,那厢柳明雨走到了台上,只见她换了一套华美的翠绿烟纱碧霞罗,上面绣着大朵的牡丹,逶迤曳地粉色绿叶裙,加披了一条沙质的长巾,手中一把宝剑,落落大方地朝萧帧和言乐之行了个礼,伴随着古琴和箫声跳起了一段剑舞,顿时,衣裙翻飞,纱巾飞舞,剑气粼粼,柳明雨腰肢柔软,将舞的柔媚和剑的刚烈诠释得恰到好处。
  
  一曲终了,四周掌声一片,柳明雨站在舞台中央,脸颊绯红,气息微喘,端得是艳丽无双。
  萧帧赞许地点了点头,说:“你是柳意的女儿?果然是才貌双全。”
  柳明雨微微一笑说:“陛下谬赞了。臣女只是听闻他人说起骠骑大将军在漠北大败西凉人的战绩,忍不住心潮澎湃,心向往之,今日以此剑舞表达对萧将军的景仰。”
  萧帧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萧子裴,嘴角含笑:“子裴,你怎么说?”
  萧子裴看着舞台中间殷殷期盼的柳明雨,勉强笑了笑说:“柳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才女,臣以为此次赏春宴柳小姐一定拔得头筹。”
  
  不一会儿,各家献艺完毕,翰林院公布了此次赏春宴的头三甲,柳明雨果然是女子的头名,赏新色花样宫缎、妆缎、软烟罗各十匹,鎏金掐丝点翠转珠凤簪一对。按照规矩,赏春宴上各家未婚嫁的男女入宴时均可领取一朵茶花,献艺结束后若有仰慕或心仪之人,便可将茶花放到此人的纱帐前,对方如也有意,便可玉成一对佳偶。
  
  往日的赏春宴上,素来以京城四公子收到的花最多,四公子中,又以萧子裴和言非默居首。此次也不例外,宴席结束时,庆王府清点纱帐前的茶花,居然有十数枝之多,其中一朵芬芳扑鼻的白茶花,枝条上还裹着一条粉红色的手绢,萧子霞摊开来一看,上面撰写着一首小诗,落款处画着一颗柳树。
  
  萧子霞看了一眼隐在角落里的莫急,心里替好友着急,把手绢塞给了萧子裴说:“哥,人家的一片心意,你收着吧。”
  萧子裴皱着眉头看了看,递给了一旁的萧浅,说:“子霞你怎么变心了?这才一年多,你就喜(…提供下载)欢上别人当你的嫂子了么?”
  萧子霞脸色一变,顿时眼圈都红了:“哥!你醒醒吧!言非默已经死了,她再也不会回来了!你是要我要一个鬼当我的嫂子,还是要我让她当我的嫂子?”说着她指了指莫急,“萧浅都和我说了,她是个假的,他根本就是个江湖术士!是昨日你为了应付爹娘想出来的鬼主意!”
  庆王夫妇一听,顿时呆住了。
  萧子裴森然地看了萧浅一眼,后者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第 45 章

  从赏春宴上回府后,莫急一直很沉默,一进门就钻往自己的小院里,再也没有出来。萧子裴也不在意,到自己的书房小憩了片刻,看了一会儿书,忽然想起方文渊的话,来了兴致,到方府去看方思瑜。
  
  方思瑜的随侍方南苦着一张脸,告诉萧子裴方公子到红袖楼去了,还言明不许他跟着。“萧将军,你说我家公子是不是真的啊?老爷都说要打断他的腿。”
  方思瑜是这一房的独苗,上面三个姐姐,全家人都宠得他不像话,方老爷这话只是说说,万万是不敢付诸行动的。萧子裴笑笑说:“要是来真的那也不错啊,好不容易有人可以驯服思瑜,你们不就可以省点心了。”
  方南拍了拍脑袋:“这倒也是啊,不对,萧将军,那个女子可是红袖楼的!”
  萧子裴大笑着跨上马去:“红袖楼怎么了,红拂夜奔,那也是一段佳话!”
  
  萧子裴原本想去红袖楼瞧瞧晓风,转念一想,不管方思瑜是真心还是假意,晓风这丫头不似听云,原本就心思灵动十分狡黠,又有一身武艺和药术傍身,方思瑜万万是讨不了好处去的,只怕要赔了夫人又折兵。眼看着天色渐晚,他就直接回府去了。
  
  萧浅在门口望眼欲穿,一看他回来,立刻殷勤地迎了上来:“公子,饿了吧,晚膳已经准备好了,今天要不要喝点酒啊?王爷把酒窖里的最后一坛梅子酒送来了。”
  
  萧子裴在赏春宴上没吃多少东西,的确有些饿了,晚膳吃得十分香甜,取了一点梅子酒,自斟自饮了几杯。只是不一会儿,他觉得胸口有点热气上涌,不由得解开了衣襟,奇(提供下载…)怪地问:“萧浅,今天晚上怎么有些热?”
  萧浅赔笑着说:“公子,我也觉得有些热,想来是天气暖和起来了。”
  萧子裴脱了外袍,只着了一件内袍,仍然觉得血气上涌,头晕乎乎的,萧浅赶紧把他的酒杯拿开说:“公子,只怕你是今天累着了,早点到卧房休息吧。”说着,扶着他站了起来。
  
  卧房幽暗,萧子裴刚一进门,萧浅便象猴子一样地窜了出去,将门紧紧地关上,萧子裴有些纳闷,跄踉了几步走到床前,刚想掀开薄被躺下去,却赫然发现被褥里躺着一个女人,黑漆漆的眼睛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一头乌发披散在枕间,映衬着雪白的皮肤,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萧子裴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下腹窜上来一股热流,在全身流窜,叫嚣着想找一个出口,他深吸了一口气,掐了一下自己的手心,脑子里闪过一丝清明,厉声喝道:“你是谁?谁让你到我房间里来的?”
  
  那个女子咬着嘴唇,向他伸出了一双玉藕般的双手,柔声说:“将军,是王妃叫奴婢过来伺候你的。”
  萧子裴喘息着,困难地想要转头不去看那双手,可是,眼睛却不受他的控制,死死地盯着那双玉臂,慢慢地朝她伸出手去,眼看着就要握住那双手了。顿时,那个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惊喜,娇羞地呢喃着说:“将军……”
  
  萧子裴浑身一震,把手缩了回去,大叫了一声:“萧浅!你狗胆包天了!快把这个女人给我拉出去!”
  门外静寂无声,显然所有的奴仆全部被萧浅调走了,萧子裴看了看自己,全身的皮肤渐渐发红,心头的欲火宛如脱缰的野马,蛊惑着引诱着他的身体往那个女人靠过去。“你……你赶快出去,”萧子裴力持冷静,语声却仍不免微微颤抖,“你出去本王就不治你的罪,不然的话……”
  
  那个女子鼓足勇气,探起身来,只见她身上只着了一个红色的肚兜,肤如凝脂,令人血脉贲张。“将军,奴婢心里仰慕将军,不怕将军责罚……”她微微地喘息着,胸口略略起伏,“将军,奴婢……冷……”
  
  萧子裴一咬舌尖,将床前的纱帐一扯,顿时整个纱帐都掉了下来,将那女子裹在中间,他勉强借着脑中最后的意识,三步两步走到门边,却发现门被死死地拴住了,他低声咒骂了一句,跌跌撞撞走到后窗,抬腿踹了一脚,窗户被踹了一个洞,他仓皇地缩身从窗户里钻了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恍惚间,萧子裴觉得自己闯进了一个院子,院子里飘着一股浅浅的药香,一个人坐在长榻上朝着他转过脸来,满脸的惊愕。
  “非默,原来你在这里……”萧子裴顿时浑身都放松下来,惊喜地走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爱人,“你让我找得好辛苦。”
  言非默好像想说什么,被萧子裴一把捂住了嘴巴,“不许说,你一说话就要把我气死。”萧子裴略带蛮横地说着,把她一把抱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了床上。
  
  全身仿佛欢喜的快要爆炸了,萧子裴俯□来,热切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言非默的唇上,急促的呼吸在唇齿间流窜,他用力地吸吮着心上人的甘甜,仿佛这样就能把她吞进自己的身体里,血脉交融,从此再也不会分离。渐渐地,他浑身上下燃烧起来,所有的欲望都集中在小腹上,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迷乱地撕开了言非默的外襟,喘息着说:“非默……非默……我想要你……”
  
  言非默的眼神迷茫,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儿,忽然用力地挣扎起来,顿时,萧子裴全身都颤抖起来,他勉力控制住自己的欲望,眼珠血红一片:“非默……你不愿意……你打晕我……快!”
  
  言非默一震,轻叹了一声,剪水双眸里仿佛要滴出水来,她抬起身子,轻轻地吻住了萧子裴的唇,不一会儿,一股清凉之气度入了萧子裴的口中,他胸口的燥热仿佛渐渐地平息下来,忽然,他的后颈一痛,顿时沉沉地失去了意识。
  
  萧子裴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他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脑袋,缓缓地坐了起来,房间里收拾得很整齐,白色的墙壁上没有任何修饰,只是挂了一柄宝剑,床边有一个小炉子,正炖着一个药罐子,整个房间里散发着一股好闻的药味。晨曦从窗棂中透了进来,天色已经大亮。
  
  他怔忪了片刻,慢慢地走到门口,门忽然开了,一个灰衣人走了进来,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行礼说:“王爷醒啦,昨晚这一夜可折腾得我够呛。”
  萧子裴目光锐利地盯着他,良久,问:“昨夜就是先生照看我的?”
  “是啊,将军中了春药,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小人费了好大的劲才让将军安静下来,灌了点药汤进去。”莫急神色自若,走到药罐旁边,往里添了一味药材。
  萧子裴心里怀疑,面上却不动声色,说:“如此多谢先生。”
  
  莫急转过身来,朝着门口努了努嘴,笑着说:“先不忙谢我,将军还是先处理了家事再说吧。”
  萧子裴微微诧异,一看,萧浅正跪在门口,哭丧着一张脸,一见他看过来,哆哆嗦嗦地说:“公子恕罪!”
  萧子裴心头火起,走到他身边,轻轻地踢了他一脚,萧浅顺势倒在地上,哭着说:“公子,我也是没办法啊,王爷和王妃一定要我给你下药,说我要是不听话就把我从你身边调走,我怎么敢违背王爷的吩咐!”
  
  “现在你想留也留不了了!”萧子裴森然说,“今天起你就到庆王府去,我身边不需要你这样的伺候着!”
  萧浅一把抱住了萧子裴的腿,嚎啕大哭起来:“公子你要赶我走,你还是杀了我吧!”
  “你今儿个会给我下春药,明儿个说不定就下毒药了,还弄个这样的女人到我床上,我不杀你还是看在你服侍我这么多年的份上!”萧子裴越说越生气,恨不得扒开萧浅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都是稻草。
  
  莫急从里面踱了出来,站在一旁,欲言又止。萧浅象抓到了一根浮木一样,喊道:“先生快帮我求求情,我不要离开公子!”
  莫急皱着眉头说:“这的确是你的不对,就算是王爷的吩咐,你也该拒绝才是。”
  萧浅呜咽了几声,忽然大声说:“你们都说是我的不对,可是,你们知道我为什么会答应王爷?因为我看着心疼啊!公子,你这个样子我看着心疼啊,我也盼着你赶紧能娶妻生子,让乾王府不要这么冷冷清清的,让你不要看起来一个人孤苦伶仃的!”
  
  萧子裴顿时愣住了,这赶人的话顿时僵在嘴边,说不出来了。
  萧浅犹自在那里抹眼泪:“公子,你打我骂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就是别赶我走……”
  莫急叹了一口气,向萧子裴说:“将军就饶了他吧,狠狠地罚他一顿,让他长个记性。”
  萧子裴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冷哼一声说:“好,看在先生的面上,罚你半年俸禄,下次再犯,直接打出府去!”说着甩袖而去。
  
  萧浅顺了顺胸口,收了眼泪站了起来,苦着一张脸朝莫急作揖道:“多谢先生求情。”
  莫急奇道:“你不是该高兴嘛,怎么还苦着一张脸?”
  “唉呀,我的银子!我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萧浅捶胸顿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奇(提供下载…)怪地问:“先生,你昨日是怎么帮公子解那个春药的啊?王爷还吹牛说,这个春药是世上的极品,不伤身,药力柔和却持久,吃了以后一定要与女子交合才能得解,原来全是骗人的。”
  莫急的耳根微微发红,略带不自在地清咳了两声说:“江湖术士的话,多半不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重大突破吧亲们!!请用花花狠狠地砸小醋吧!!小醋得意中!!
再次表示一下歉意,因为有点意外,不得不提早了一天v,今天本来不更的,为表歉意,更新一章,明天双更补偿!




☆、第 46 章

  经此一事后,萧子裴深深明白自己不能再留在京城,再留在这里,他的父王和母妃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将源源不断的女人往他床上送。翌日,钦天监将出使的黄道吉日上报明睿帝萧帧,定于三月十六由大衍太子萧可率乾王萧子裴、礼部侍郎等一干人等前往大楚,太子府、乾王府亲卫各二百、羽林军五百随同护卫。
  
  当晚,萧子裴回庆王府拜别了双亲,庆王夫妇上回一计未成,颇有些心虚,只是旁敲侧击地问:“子裴,柳家小姐昨日来过了,送来了一些糕点,你要不要带点去尝尝?”
  “我公务甚忙,没有闲情逸致吃,父王母妃留着自己吃吧。”萧子裴婉拒说。
  “你后日就要出使大楚,明日陪母亲去城西梅山去拜拜菩萨,求个平安吧?”庆王妃微笑着说。
  “明日我还要收拾东西,整备军务,只怕不能和娘同去了。”萧子裴说。
  庆王妃心里发急,眼珠一转说:“子裴你什么时候去?娘左右没事,等着你就是了。”
  萧子裴微微一笑说:“娘你这么热情,难道梅山寺也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不成?”
  庆王妃的脸有点红了,呐呐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话的,娘也是为了你好。梅山上梅花正艳,柳小姐约子霞一起赏梅,你也正好去散散心。”
  “子霞和柳小姐去赏梅,我去凑什么热闹。”萧子裴淡淡地说,“我得空就会去求个平安符,娘放宽心,我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第二天一早,萧子裴刚刚起床,正在洗脸,莫急就端着一碗药汁走了进来,皱着眉头说:“将军你行踪不定,这药不能定时喝,药效要大打折扣。”
  萧子裴一看到那黑乎乎的药汁,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连喝了四天,这到底要喝到什么时候?”
  莫急怔了怔:“将军你当这是什么神药不成,你这种顽疾,自然要慢慢拔除,非三五个月不能有成效。”
  “三五个月?先生你开玩笑吧,我明日就要去大楚,这一去就要一二个月,回来后即刻要赶往漠北,这一去又得三五个月,难道先生你就一直跟在我的身边?”
  
  莫急气定神闲地将药汁往萧子裴面前一放:“那是自然,将军可不要食言而肥。”
  萧子裴捏着鼻子,将药汁一饮而尽,又接过莫急递过来的一颗蜜饯,飞速地放入口中。“先生你这样殷勤,真让我想不明白你图的是什么。”萧子裴颇有些好奇。
  
  “我图的自然是大衍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莫急淡淡地说着,拿着碗就走。
  萧子裴一下子拽住了他的衣袖,心念一转,笑着说:“先生慢些走,我要去梅山寺求个平安符,不如陪我一起去吧。”
  萧浅奇(提供下载…)怪地问:“公子你什么时候也信这个了?”
  “人是会变的,就像莫急先生,不是也要把前尘往事都抛诸脑后,重新开始吗?”萧子裴意味深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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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山坐落于京城的西郊,整座山上种了数万株的梅花,一到冬末初春的时候,万梅绽放,白的粉的,仿如无数云朵盘绕在山腰,美丽无比。每逢这个时候,京城里的达官贵人都会相邀踏青观梅,顺便到梅山寺里去求签占卜,看看一年的运势。
  
  时辰尚早,沿着山阶登山的人不多,春光潋滟,每个人的脸上都一派轻松自在。莫急却沉着一张脸,默不作声地跟在萧子裴的身后。萧子裴背着双手,不时地往后看,调侃说:“先生你这是干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欠了你几千两银子呢。”
  “将军今天心情这么好,莫不是山上有什么人在等着将军?”
  “哪里哪里,是因为有先生陪着我登山,所以心情很好。”
  “小人汗颜。”
  “先生是哪里人?”
  “西都府。”莫急犹豫了一下,回答说。
  “哦,我认识几个人,都是从西都府出来的。不知道先生知不知道言家?”萧子裴漫不经心地说。
  “没听说过。符家、田家都是西都府的大户,从来没听说过言家。”莫急神色自若地说。
  “没听说过就好。先生以后看见言家的一定要绕着走。”
  “为什么?”莫急不免有些好奇。
  “姓言的人又狡猾又狠心,你不是她的对手。”萧子裴淡淡地说。
  
  莫急不说话了,走了几步,他忽然在一枝梅花下站定了,伸手摘了一朵,递给了萧子裴,说:“你看这花漂亮吗?”
  萧子裴接了过来,只见花瓣重重叠叠,中间花蕊略红,煞是好看。
  “你们都只看到它花开时的艳丽,怎么知道它在冬日的寒风中慢慢发芽、吐苞的辛苦?如果一个人又狡猾又狠心,你怎么知道她不是在暗处苦苦挣扎、独自泪流?”莫急又摘了一朵梅花,放在鼻间闻了闻,若有所思地说。
  萧子裴怔了怔,脑中闪过一丝灵光,死死地盯着那朵梅花,忽然问道:“先生,你这朵梅花是几个瓣的?”
  莫急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梅花自然是五个瓣的,我这朵是单瓣的,虽然没有重瓣的那么华丽,却别有韵味。”
  “五个瓣的……梅……四瓣……”萧子裴重复了一句,抓着梅花的手倏然收紧,微微发颤,突如其来的狂喜忽然在脑子里迸发开来,让他的脑子瞬间空白。
  
  正在这时,只听到前面有人惊喜地叫道:“哥,你真的来啦?”
  
  萧子裴茫然抬起头一看,只见萧子霞和柳明雨带着几个家仆,正在台阶上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他定了定神,摸了摸急促跳动的心脉,勉强应了一声。一旁莫急不由得一愣,看着柳明雨灿烂的笑脸,喃喃地说:“原来一大早叫我上山是因为这个……”
  萧子裴瞪了他一眼,也来不及解释,皱着眉头说:“你们怎么这么早?”为了不碰上她们,他特意起了个大早。
  萧子霞得意洋洋地说:“我就知道你会耍诈,走吧,一起去梅山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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