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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萧晏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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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和言大人一见如故,不知是否有幸称一声言弟?”楚天扬兴致勃勃地问。
“那在下就不客气尊称一声楚兄了。”言非默泰然自如。
“好。”楚天扬高兴地应了一声,对着凤麽麽说,“还不快把楼里的头牌都叫出来,还杵在这里干嘛!”
凤麽麽不敢怠慢,楼里几个头牌都款款而出,红袖楼不愧是京城第一楼,姑娘们环肥燕瘦,顾盼生嫣,尤其是领头的流霜姑娘,臻首蛾眉,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地盯着萧子裴,让人忍不住心里怦怦乱跳。
作者有话要说:萧将军,你的旧情人来了,还不赶紧撇清关系!!
☆、第 10 章
不知怎的,萧子裴忽然没了平时来红袖楼的潇洒劲儿,左顾右盼,只觉得浑身不得劲儿。偏偏凤麽麽不懂颜色,笑嘻嘻地说:“来,流霜还不赶紧过来。萧将军啊,不是麽麽说你,你怎么都这么多天不来红袖楼啊,我们流霜每天在这里望眼欲穿盼着您呐。您可不要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说到一半,忽然看到了言非默,不由得尴尬地住了口。
流霜微微一笑,缓步走到萧子裴身旁,忽而眼圈一红,瞟了言非默一眼,伸出了一双纤纤素手,为自己和他各斟了一杯酒,轻声说:“萧将军,流霜敬你一杯。”这声音,仿如泫然欲泣,说话间一扬脖,便将酒倒入喉中。
萧子裴如坐针毡,偷眼看看言非默正与楚天扬相谈正欢,心里不由得气恼,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笑着说:“流霜,来的可都是贵客,你光敬我可不行,还不赶紧为大家都斟上酒。”
一旁呆着的几位姑娘都涌了过来,一时之间,莺莺燕燕,叽叽喳喳地热闹非凡。
言非默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楚天扬看在眼里,笑着对凤麽麽说:“麽麽,这里就不用这么多人了,你留下流霜姑娘伺候萧将军,别的人一概退下吧。我和言弟一见如故,正要把酒言欢。”
“慢着,”萧子裴笑着说:“殿下此言甚合我心,最近在下刚和非默尽释前嫌,好像有说不尽的知心话,今天借此良机正好秉烛畅谈,流霜你也下去吧,我们几个不醉不归。”
凤麽麽顿时傻了眼了,心想:你们几个玩我啊?来红袖楼不点姑娘,你们不会去对面的天宝酒楼去不醉不归啊?可是,眼前这一个个的都是大爷,这话是万万讲不出口的。她陪笑说:“好好好,我省的。孩子们都下去吧,别打扰了大人们的清净。”
姑娘们一个个哀怨地下去了。流霜心有不甘,俯□,在萧子裴耳边低声说:“将军,什么时侯得空了过来我这里一下,我有件东西想送给你。”
萧子裴浑身一紧,胡乱点了点头,看着流霜走了,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见言非默在一旁淡淡地说:“子裴真是狠心,没见流霜姑娘这般情意绵绵的,在下都替她难过。”
流霜一走,萧子裴的顿时浑身自在了起来,笑嘻嘻地说:“非默此言差矣,我只不过和流霜比较谈得来,所以多捧捧她场,免得她在这里受人欺负。”
“原来是这样,那看来是流霜多情了。”言非默恍然大悟,“不过,任是谁看到了花魁大赛那赏银都会这样自作多情的吧。”
萧子裴嘿嘿一笑:“我视金钱如粪土,千金散尽还复来。”
“噗嗤”一声,楚天扬身边的小书僮笑了出来,又赶紧抿着嘴目不斜视。
楚天扬忽然轻噫了一声,笑着说:“说到那花魁大赛,在下对那日唱曲的那位花魁很感兴趣,凤麽麽,她叫什么?赶紧叫她出来为我们助助兴。”
凤麽麽怔了一下,眼神闪烁,支吾着说:“这位大人说的是烟墨吧,烟墨她,她最近身体不太舒服……”
楚天扬沉下了脸,冷哼了一声,不怒自威,顿时整个大厅里气氛凝重起来。
绕是凤麽麽见惯了各式达官贵人,心里不免也有些惴惴,陪笑着说:“烟墨这丫头,性子糙,怕是伺候不好诸位大人们。说到这个唱曲儿嘛,我们楼里比她唱得好的人多的是,不如……”
一旁的小书僮轻斥了一声:“大胆,我家殿下要见的人,你瞎出什么主意!”
风武阳打着圆场说:“麽麽,不如这样,叫烟墨姑娘出来见一见,如果确实身体不适,殿下宅心仁厚,自然不会怪罪。”
凤麽麽擦了一把汗,喏喏地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屋外想起了轻轻的脚步声,一个女子脸蒙轻纱袅袅娜娜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体态轻盈,仿如弱柳扶风,轻轻咳嗽了两声,哑声道:“诸位大人好,烟墨今日身体微恙,不能唱曲为大家助兴,还望海涵。”
萧子裴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她,凑过去对风武阳说:“喂,那天就是她唱了你的赏春词,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啊。”
风武阳定定地坐在那里,忽然脸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粉色,支吾了一声,端起一旁的茶盅,掩饰地喝了一口茶。
萧子裴顿时高兴起来,心想:这个榆木疙瘩终于开窍了,我可要好好帮他一把。想到这里,他站了起来,走到烟墨身边,笑着说:“我们几个那日在花魁大赛上听你唱了一曲,惊为天人,尤其是风大人,回家几日没有睡好,一直惦记着你啊。”
“那是诸位大人抬爱了。”烟墨的声音稍带冷咧,萧子裴隐隐觉得有点耳熟,不由得凝神想了一会儿。
“风大人的赏春词在烟墨姑娘的吟唱之下,意境悠远,轻灵空越,令人赞叹啊。”言非默坐在椅子上悠悠地说。
“原来风大人今日也在,烟墨怠慢了。”说着,烟墨缓缓地走到风武阳的身边,为他斟上了一杯酒,然后为在座的人都斟满了,又从一旁伺候的小婢手中取过一盏茶,“烟墨以茶代酒,敬诸位大人。”
小书僮在楚天扬耳边讲了几句话,楚天扬顿时皱紧了眉头,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烟墨,低声对言非默说:“言弟,这个烟墨只怕有点问题。”
言非默心里一惊,问:“楚兄看出什么名堂了?”
“我看她虽然一付柔弱的样子,但脚步内敛,应该身怀武艺;其二,我手下有过耳不忘之能,她的声音和那天唱曲儿的声音不同。”
“这事就奇(提供下载…)怪了,这红袖楼在京城已经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什么大纰漏,莫不是那位烟墨姑娘病得起不了身,深怕我们怪罪,就托个好友来应付一下?”言非默推敲道,食指在桌面上轻扣。
楚天扬面色不悦:“这红袖楼也太大胆了,不如……”
“等等,”言非默忽然轻呼了一声,凑到楚天扬的耳边,低声说,“楚兄,你说你的手下听到过她唱曲,莫不是你早就到了京城?”
楚天扬递送的官碟是今天一早才到的礼部,而花魁大赛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这可是两国相交的大忌,楚天扬心里暗悔,正想找个什么借口圆过去,言非默忽然展颜一笑:“楚兄,你刚才说什么?我怎么忽然就忘记了。”
楚天扬一怔,笑着说:“忘了就好,忘了就好。来来来,我们喝酒。”他一边举杯,一边不由得在心里重新衡量起这个据传深受大衍皇后宠爱的年轻男子来。
这厢烟墨喝完了那杯茶,行了个礼,正准备退出大厅,却听见萧子裴叫了一声“留步”,他笑呵呵地说:“烟墨姑娘,我们这里别的人都没关系,只有这风大人,以往是从来不来这红袖楼的,那日听了你一曲赏春词后,一直念念不忘,今日托这位殿下的福,来到这里与你相见,姑娘你不觉得应该表示点什么?”
烟墨微怔了一下,朝风武阳走了过去,淡淡地说:“烟墨对风大人也是久仰了,风大人才华出众,编纂的诗集让人惊艳不已,小女子都一一收集了,编了好几曲,下次闲暇的时侯,风大人不妨可以过来一聚。”
风武阳脸色微红,有点紧张地站了起来,结结巴巴地说:“好,好,不胜荣幸。”
言非默在一旁轻噫了一声,笑着说:“武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看起来好像……好像……”
“好像怀春的男子。”萧子裴在言非默的耳朵边悄声说。
言非默噗嗤一声乐了,嘴角微微上翘,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黑漆漆的眼睛里少了平时的疏离,多了几分亲昵,使得整个人都鲜活灵动起来,萧子裴忍不住呆了一呆。
烟墨面纱外的眼睛也微微一弯,语声轻柔了起来:“等下次烟墨病好了,再唱曲给风大人听。”
言非默清咳了一声:“烟墨姑娘,风大人向来不踏足烟花之地,你的好意他心领了。”
风武阳顿时有点急了,瞪了一眼言非默:“言大人在开玩笑呢。”
“言大人的意思是,到时候请烟墨姑娘到言府和风大人一聚,我们也好托风大人的福,烟墨姑娘不会拒绝吧。”萧子裴笑着说。
言非默一愣,刚想反驳,萧子裴又凑到他耳边说:“喂,难得看到书呆子动了心,你这点忙也不肯帮?”
言非默一犹豫,便听见烟墨淡淡地说:“如此甚好,能和京城四大公子把酒言欢,是烟墨的福气。”说着,便翩然出了大厅。
言非默见来不及拒绝,不由得气恼地瞪了萧子裴一眼,萧子裴却冲他无赖地笑笑,言非默拿他无计可施,只好扭过头来,正碰上楚天扬略带探究的眼光。
“言弟和萧将军看起来感情甚好。”
“那是自然。”萧子裴得意地一伸手,揽住言非默的肩膀,言非默肩一沉,一手飞速地在他脉门上一弹,萧子裴吃痛,不由得哎呦了一声。
楚天扬哈哈一笑,拿过酒壶为他们又斟上了一杯酒:“来来来,喝酒,酒逢知己千杯少,小王今天觉得分外快意啊!”
这场酒的确十分快意,喝到将近亥时方才各自散去,萧子裴兴高采烈地回到王府,满脑子都是刚才言非默微醺的脸,白里透红,眼波流转,居然有股说不出的媚意。只是他前脚刚进王府,后脚就听见萧王爷在大厅里咆哮:“这个不孝子,居然还有心情出去喝花酒!居然和那个言非默一起去喝!居然喝到现在还不回来!”
萧子裴灰溜溜地溜进自己的房间,慵懒地坐在椅子上,闭著眼睛哼着小曲回味着刚才的点点滴滴……萧浅打了水过来让他洗漱,笑着问:“公子今天开起来分外开心,不知道遇到什么喜事了。”
“那是自然,我和非默……”话音骤然而止,萧子裴看着铜镜里的自己,眼角含春,笑意满满,忽然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天啊,你不是要找出那个小人的破绽嘛?你现在这是在干嘛!难道说……
作者有话要说:喂,新欢旧爱,你到底喜(…提供下载)欢谁啊!!
☆、第 11 章
第二天,信王萧鸿、小皇子萧可、大楚太子楚天扬一行率着羽林军一千人以及调拨过来的数千京卫营浩浩荡荡地往上乐苑而去,羽林军左卫骑马围在外围,这数千人军纪鲜明,鸦雀无声,个个精神抖擞。楚天扬、萧子裴、言非默三个人全部身披盔甲,背负长弓,□各自一匹宝马,互相打量了一番,策马走在队伍前方。
不一会儿,后面传来了马蹄声,言非默回头一看,萧可骑着一匹马赶了上来。
“非默哥哥,我和你一起走。”
“小殿下怎么不去马车里坐着,小心点,不然你非默哥哥吃不了兜着走。”萧子裴皱着眉头说。
萧子裴平日里奉召教导萧可兵法,对他有半师之谊,萧可素来对他十分敬仰,这一阵子以来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疏远了很多,让萧子裴不免心里有点奇(提供下载…)怪。
“太子殿下可以和你们一起策马,我为什么不行?”萧可傲然说。
楚天扬叫了一声“好”,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刚见面的小皇子刮目相看。“我们来比比骑术怎样?”
萧可看了看言非默,见他微微颔了颔首,立即点头说:“好,太子殿下,请多多指教。”
说着,两个人一策缰绳,两匹马顿时绝尘而去。
吴孟在一旁看了,忧心忡忡地走过来和言非默说:“言大人,小殿下这样,只怕万一有点不测……”
言非默淡淡地说:“无妨,出了事我担着。”
吴孟不再说话,默默地退到一旁。
前面只剩下言非默和萧子裴两个人。今天萧子裴有点异常,目不斜视,沉默肃然,偶然眼神掠过言非默,透着一点古怪,让言非默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默默地行了一段路,已经能看到上乐苑的山尖了,萧子裴终于忍不住打破了沉默:“小殿下第一次出来围猎,难道你就不但心?”
“你看到过山里的老鹰嘛?小鹰长大后,就算它们不会飞,它也把它们推出巢去,让它们在急速的下坠中学会飞翔。”
“即使有可能它们会摔死?”
“如果它是鹰,那就摔不死。”言非默傲然看向前方,顺着他看的方向,萧子裴远远地能看见萧可勒马而立,已然有了一股隐隐的王者风范。
楚天扬和他并肩而立,笑着说:“自古英雄出少年,此话果然不假。小殿下骑术高超,佩服佩服。”
萧可却淡然地说:“太子殿下比我快一个马身,是在下输了。”
楚天扬说:“小殿下,要知道在大楚,我的骑术如果说是第二,那就没人敢称第一。我比你虚长了这么多年,却只领先一个马身,实在是太惭愧了。”
“楚兄何必如此自谦,输了便是输了,小殿下方知人上有人,不可骄傲自满。”言非默说。
萧可点点头:“是,非默哥哥,我明白了。”
楚天扬饶有兴趣地看了看这两人,率先掉转马头往前走去,另三个人跟在后面,萧可走在言非默的身边,到底是少年心性,忍不住兴奋的心情,缠着他问东问西。萧子裴默默地看着他们俩,脚下一夹,追上了楚天扬。
楚天扬有点纳闷,问:“萧将军,今天怎么看起来形容憔悴,难道昨晚回去没有睡好?”
萧子裴的确整晚没睡,只在凌晨十分迷迷糊糊地眯了一会儿,还梦到了言非默居然一身红衣,含羞带怯地看着他,醒来的时侯不由得一身冷汗。“昨晚酒喝得太多了,折腾了一个晚上。”
“那看来今天萧将军精神不济,该我拔得头筹了。”楚天扬哈哈大笑说。
“在下必然竭尽所能,不会有分毫相让。”萧子裴也不示弱。
后面的萧可也跃跃欲试地说:“我也是,我要把我猎到的第一件猎物送给非默哥哥。”
萧子裴回头一看,正好瞧见萧可仰慕地看着言非默,心里忽然一阵不舒服,笑嘻嘻说:“小殿下莫不是要猎只野鸡野鸭地送给非默,这个还要拔了毛吃,太麻烦。”
言非默瞪了他一眼,温言安慰有点沮丧的萧可:“野鸡野鸭我最喜(…提供下载)欢,可以做叫化鸡,十分好吃,到时候我做给你吃。”
萧可顿时来了精神,得意地瞟了一眼萧子裴,应了一声,开心地策马往前跑去。
萧子裴勒住缰绳,站在原地,看着前面三个有说有笑的人影,摸了摸自己怦怦乱跳的心,一时五味陈杂,刚才言非默瞪他的时侯,他居然有股冲动,想要把他身边的人全部赶跑,就剩他一个!后面的车队赶了上来,风武阳从马车中探出头来,奇(提供下载…)怪地问:“子裴,你怎么脸色这么差?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
萧子裴翻身下马,把马交给手下,一言不发地钻进了他的马车。
马车里十分舒服,铺了一层软软的褥子,里面一个小茶几,风武阳正拿了一本书在看。萧子裴拿起茶杯,咕噜噜地喝了好几口,定定地出了一会神,问:“武阳,如果喜(…提供下载)欢上了一个人,那会是怎样的?”
风武阳晃了晃脑袋,说:“求之不得,辗转反侧;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子裴你喜(…提供下载)欢上了哪家千金?”
萧子裴烦躁地扒扒脑袋:“我只是问问,你怎么想得那么多。”
“照书上说来,应该是你满脑子都是那个佳人,睡觉做梦也会梦见她,只想和她在一起,一刻不见,就会百爪挠心……”
萧子裴的脸色更白了,挣扎着问:“其实我觉得你说的情景和仇人差不多啊,你要是有个仇人,一定也会无时无刻地想着他……”
“此言差矣,你想到你心上的人儿,会情不自禁地露出微笑,心里会有说不出的满足和喜乐。”风武阳仿佛想到了什么,嘴角上翘,微微笑了。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萧子裴喃喃地说,忽然振作了一下,问:“那要是你喜(…提供下载)欢上了一个不应该喜(…提供下载)欢的人,怎么办?”
风武阳神色一黯,轻声说:“慧剑斩情丝,只是情这东西,不知道斩不斩得断呢。”
“斩得断,一定斩得断!”萧子裴斩钉截铁地说。
不一会儿,上乐苑就到了。上乐苑是大衍国最大的围猎场和皇家园林,占地三四百里,内有离宫别苑一十六座,不过萧帧向来痛恶奢侈浪费,一次围猎需要花费无数,因此自登基以来,仅来过没几趟。
上乐苑的另一头是连绵的群山,山势险要,杳无人烟,因此,只要扼守住三面,便可确保此地万无一失。言非默留了一大半京卫营分头驻扎,带着羽林军入了上乐苑。
宫人们早在一处平缓的地上搭好了看台,几个文官坐在看台上,风武阳也不例外。看台下彩旗飘飘,号角铮铮,所有参与围猎的羽林军们都昂首挺胸,等待着命令。
山地上,几只被赶过来的山鸡野兔被惊吓得四处乱窜,萧鸿挽弓搭箭,一下射在一只野兔身上,只见血花四溅,那只野兔抽搐着倒在地上。一旁的吴孟大声呼喝:“殿下有令,围猎开始!”
顿时大地震动,群马嘶鸣,一抹抹褐色的身影迅速地融入了绿色的丛林中。
萧可兴奋异常,一带缰绳,正要往林子里冲,言非默忽然笑着说:“小殿下,你那匹马怎么看起来有点紧张,不如这样,你骑我的小银吧。”
说着,他跳下马,把自己的缰绳递给了萧可。小银马色纯白,浑身上下没有一根杂毛,是言非默最心爱的坐骑,萧可想骑过好几次都没被允许,顿时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深怕言非默反悔,飞速地跳下自己的马,骑上小银带着一众手下飞驰而去,远远地还听见他快活的声音传来:“非默哥哥,你等着我猎个野鸡烧叫化鸡吃!”
楚天扬在远处冲言非默扬扬手,招呼说:“言弟,这边来!”
言非默摇摇头,大声说:“殿下你自己去吧,不然只怕你的猎物要被我抢走了!”
“好,我们且来比试比试,看看谁的猎物最多!”说着,楚天扬也拍马走了。
言非默四处看看,大坪上剩下些留守的侍卫和一些文官,萧鸿站在不远处阴冷地看着他,见他回过头来,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言大人看来如鱼得水啊。”
言非默谦逊地弯了弯腰:“大殿下谬赞了。大殿下那个野兔射得才叫威风凛凛,英姿勃发。”
一旁有人噗嗤了一声,萧鸿怒喝一声:“谁!”说着看也不看,猛地一马鞭甩了过去。
言非默脚尖一点,飞身用手握住了萧鸿的马鞭,一看,一旁那个侍卫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他大声喝道:“大殿下和你们开玩笑呢,这点眼色也没有,还不快滚!”那侍卫倒也机灵,立刻连滚带爬地跑到后队去了。
萧鸿用力一抽,那马鞭从言非默的手中抽了出来,立刻言非默的手上泛起了一层红雾,几滴血落在泥土上。萧鸿定定地看着他,忽然冷冷地笑了起来:“还是言大人会讲笑话,走吧,我们大衍的威风可全靠言大人了,不能叫大楚太子拔了头筹啊!”说着,拍马率着手下走了。
一旁的侍卫这才呼啦一声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要帮言非默包扎手,言非默摇摇头,淡淡地一笑:“没事。”说着,他翻身上马,把还在滴血的手冲着远处的萧子裴晃了晃,张嘴无声地说,“解气吗?”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策马往密林深处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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