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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三部曲-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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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小侦探不知用了什么方法在她房间外围放了一只手机。这是唯一说得通的解释。

但为什么不干脆把手机一起偷送进来?啊,对了,电池。

掌上电脑只需三天充一次电。网络联机的手机,如果上网上得凶,很快就会没电。布隆维斯特——或者应该说受他雇用、就在外头的某个人——必须定时更换电池。

但他把电脑的充电器也送进来了。他还不至于这么笨。

莎兰德开始思索该把电脑放在哪里,得找个藏匿处。门边和床背后的壁板上有插座,为她的床头灯和电子钟供电。还有一个原本摆放收音机的壁凹。她微微一笑。充电器和电脑都能放进那儿去。她可以利用床头柜里面的插座,让电脑在白天充电。

莎兰德高兴极了。两个月来第一次开启电脑悠游因特网,她心跳得好厉害。

用掌上电脑那迷你屏幕和触控笔上网,和用强力笔记本电脑的十七寸屏幕上网的感觉不一样。但她终究连上线了。如今她可以从索格恩斯卡的病床上接触到全世界。

她先上一个网站,上面登的全是宾州贾伯斯维尔一个籍籍无名、技巧也不甚高明的摄影师吉尔·贝茨拍的照片,相当无趣。莎兰德曾经查证过,实际上并没有贾伯斯维尔这个地方。然而,贝茨却拍了两百多张相片,建立一个小缩图相簿。她往下拉到第一百六十七张相片,点了一下放大,显示出来的是贾伯斯维尔的教堂。她将光标移到教堂尖塔点一下,立刻跳出一个对话框,要求键入用户名称与密码。她拿出触控笔,在屏幕上的名称栏写下“Remarkable”,密码栏写下“A(89)Cx#magnolia”。

这时出现一个对话框写着“ERROR|密码错误”,还有一个按键写着“OK——再试一次”。莎兰德知道如果按下“OK”键,再试另一个密码,还是会跳出同样的对话框,不管试几百年都一样。因此她在“ERROR”的“O”字上点了一下。

屏幕顿时呈现空白,接着有一扇动画门打开来,从里面走出一个有如电玩“古墓奇兵”中的劳拉·卡芙特般的人物。她以一个对话泡泡提问:“你是谁?”

她点进泡泡,写下“黄蜂”,并立刻获得回应:“提出证明,否则……”动画中的劳拉随即拉开枪的保险。莎兰德知道这威胁不是随便说说而已。假如连续写错三次密码,网站就会关闭,会员名单也会删除“黄蜂”这个名称。因此她小心地写下密码“MonkeyBusiness”。

屏幕再次起变化,现在变成蓝色背景,还有一段文字:

黄蜂公民,欢迎来到黑客共和国。你上次来访至今已经五十六天。目前有十一位公民在线。你想要一、浏览聊天室;二、发送信息;三、搜寻档案;四、聊天;五、性交?

她点了“四、聊天”,然后进入“谁在线?”的选单,看见一串名称:安迪、班比、达科塔、贾巴、巴克罗杰斯、曼陀罗、普瑞德、滑溜、珍姐妹、半斤和三一。

黄蜂写道。

半斤写道。

三一写道。

达科塔写道。

莎兰德不太确定,只是怀疑达科塔是女的。其他在线的公民,包括自称为珍姐妹的那个,都是男生。黑客共和国(在她上次联机时)共有六十二位公民,其中有四名女性。

黄蜂写道。

达科塔写道。

三一写道。

他立刻遭到五人围剿。

六十二人当中,黄蜂只和两个人见过面。一个是瘟疫,不知为什么不在线。另一个是三一。他是英国人,住在伦敦。两年前她曾和他碰面几个小时,当时她和布隆维斯特在追踪海莉·范耶尔,因此请他帮忙在圣奥尔本某住宅进行非法窃听。莎兰德笨拙地操作着触控笔,真希望能有个键盘。

曼陀罗写道。

她敲着字母。

普瑞德写道。



滑溜写道。



三人同时争着问。

莎兰德用五行字简略叙述自己的情况,众人似乎都在忧虑地喃喃自语。

三一问道。



班比写道。

珍姐妹写道,紧接着大伙便七嘴八舌地诋毁黄蜂的智力。莎兰德不由面露微笑。最后达科塔又回到正题。



半斤写道。

黄蜂回答。





曼陀罗写道。



黑客共和国的公民通常不会散布电脑病毒,相反地,因为他们是黑客,因此和那些只为了破坏网络、摧毁电脑而制造病毒的白痴是不共戴天的仇敌。这些公民嗜信息成瘾,只想有个运作正常的因特网可以入侵。

不过他们提议让瑞典政府停工并非虚张声势。黑客共和国并不是一个人人都能加入的俱乐部,而是由顶尖好手中的顶尖分子组成的精英部队,世界各国的国防单位都会愿意以天价请他们协助网络军事技术,只要他们能说服这些公民对特定国家产生忠诚感。但这非常不可能。

他们个个都是电脑高手,精通于设计病毒,而且只要情况需要,也不必多费唇舌就能让他们投入某种特殊活动。几年前,黑客共和国的某位公民——平时在加州从事软件研发——被一家新成立的网络公司骗取了专利,该公司竟还胆敢拉他上法庭。此事让共和国内的行动主义者在六个月内不眠不休,入侵并摧毁了那家公司的每部电脑。公司内部所有的机密和电子邮件——外加一些可能让人以为公司总裁涉及逃漏税的伪造文件——全都被开开心心地公布在网络上,此外还有关于总裁那位现在已不再那么秘密的情妇的信息和几张好莱坞派对的照片,上面可以看见总裁正在吸食可卡因。公司终于在六个月后倒闭,但即使过了数年,黑客共和国内几名很能记仇的“义勇军”还在搜寻前任总裁的下落。

假如全世界五十名顶尖黑客决定联手攻击一个国家,这个国家或许不至于灭亡,却免不了要面对严重的问题。只要莎兰德点个头,数十亿的损失肯定跑不掉。她想了一下。



达科塔写道。

曼陀罗写道。

班比写道。

三一写道。



莎兰德躺靠在枕头上,微笑地看着大伙的对话。她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那么难以和血肉之躯的真人谈论她自己,而对网络上这群完全陌生的怪人却能尽情吐露最私密的心事。事实上,能称得上莎兰德的家人或是能让她有认同感的群体,也就是这些疯子了。他们谁也不太可能帮她解决她和瑞典政府之间的问题,但她知道只要有需要,他们将不惜花费时间与精力,确实展现他们的力量。通过这个网络,她还能找到国外的藏身处。当初便是通过瘟疫在网络上的关系,才让她弄到一张奈瑟的挪威护照。

莎兰德完全不知道黑客共和国那些公民是谁,对于他们下线后从事的工作也只有模糊的概念——公民们对自己的身份一概含糊其辞。半斤有一度说自己是黑人,美国男性天主教徒,住在多伦多。他也很可能是白人女性路得派信徒,住在瑞典的舍夫德。

她最熟识的就是瘟疫。是他介绍她进入这个家族,除非有人强力推荐,否则谁也无法加入这专属的俱乐部。而且要成为会员,一定得认识某个公民才行。

在网络上,瘟疫是个聪明、交际手腕又好的公民。实际生活中的他却是极度肥胖且有社交障碍的三十岁男子,住在松德比贝里,靠着残障辅助金度日。他太难得洗澡,公寓里的味道像猴子笼一样。莎兰德总是隔很久才去找他一次,她宁可只在网络上和他来往。

继续聊天的同时,黄蜂一面下载寄到她在黑客共和国私人信箱的邮件。有一封是另一个会员“毒药”寄的,附加了她那个Asphyxia l。3程序的加强版,这个程序一直放在共和国的档案中供其他会员使用。Asphyxia程序可以借由网络控制他人的电脑。毒药说他已成功使用过,而他的升级版涵盖了Unix、Apple和Windows的最新版本。莎兰德寄了一封短短的回函,感谢他为版本升级。

下一个小时,由于美国已进入夜晚,又有六七名公民上线,先欢迎黄蜂归队后才加入讨论。莎兰德准备注销时,大伙正在讨论可不可能用瑞典首相的电脑送出口气客套但内容疯狂的邮件给其他国家元首,并随即组成一支作业小组进行探测。莎兰德脱机前写了一条短信:



众人纷纷送出拥抱和亲吻与她道别,并提醒她头上的洞要保暖。

从黑客共和国下线后,莎兰德才进入雅虎,登入私人社群“愚桌”。她发现只有两个会员:她自己和布隆维斯特。信箱里有一条信息,是五月十五日发送的,主旨写着:“先看这个。”

嗨,莉丝:

目前情形如下:

警方尚未发现你的公寓,也没有拿到毕尔曼的强暴DVD。这片光盘是非常有力的证物,在没有得到你许可之前,我不想交给安妮卡。你公寓的钥匙和一本以奈瑟为名的护照在我这里。

不过你背到哥塞柏加的背包,的确在警方手上。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什么不能泄漏的东西。

莎兰德回想片刻,觉得应该没有。半空的咖啡壶、几只苹果、几件换洗衣物。没问题。

你会因为对札拉千科重伤害或杀人未遂,以及在史塔勒荷曼对蓝汀重伤害被起诉,后者是因为你开枪射他的脚还踢得他下颌骨折。但根据可靠的警方消息来源,每起案子的证据都很模糊。以下的事很重要:

一、札拉千科遭射杀之前否认了一切,声称肯定是尼德曼开枪并活埋你。他还告你企图谋杀他。检察官会咬定这是你第二次试图杀他。

二、关于史塔勒荷曼发生的事,蓝汀和尼米南都只字未提。蓝汀因为绑架米莉安被捕,尼米南已被放回。

这些莎兰德全都和安妮卡讨论过,都不是新闻。她已经告诉安妮卡在哥塞柏加发生的一切,只是绝口不提毕尔曼。

我想你还不了解游戏规则。

是这样的。札拉千科在冷战期间躲进了秘密警察的羽翼下,十五年间无论闯出什么大祸总会受到保护。有的人事业前途都仰赖札拉千科,因此替他收拾了无数烂摊子。这全是犯罪行为:瑞典官方协助隐瞒对个别公民所犯下的罪行。

事情万一爆发,保守党与社会民主党都会受到丑闻牵连,尤其是秘密警察高层将会被揭发为犯罪与不道德行为的共犯。尽管目前有些罪行已超过追诉期,还是会引发丑闻。其中牵涉到的重量级人物若非已退休就是即将退休的。

他们会不计一切地减轻自己与手下所受的伤害,也就是说你将会再次成为他们利用的棋子。但这回重点不在于放弃一个棋子,而在于积极地将自己个人的损害降到最低。所以非得再把你关起来不可。

事情将会如此演变。他们知道札拉千科的秘密再也隐瞒不了多久。我已经写了报道,他们也知道我迟早会公布。当然,如今他人都死了,其实也无所谓。他们在乎的是自己的存续,因此以下会是他们优先考虑的重点:

一、他们必须说服地方法院(其实就是社会大众)相信一九九一年送你进圣史蒂芬的决定是合法的,你的精神真的有问题。

二、他们必须切割“莎兰德事件”与“札拉千科事件”。他们会试着制造一个情况,让他们可以说:“没错,札拉千科是个魔鬼,但这和关他女儿的决定无关。她被关是因为精神错乱——任何反面的说法都是那些尖刻记者的病态幻想。没有,我们没有帮助札拉千科犯任何罪,那是一个精神不正常的少女的妄想。”

三、问题是假如你获得释放,就代表地方法院认为你不但无罪也不是疯子,同时也意味着一九九一年关你的决定不合法。所以他们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再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如果法院判定你精神有问题,媒体继续挖掘“莎兰德事件”的兴趣便会逐渐消退。这是媒体的运作方式。

你明白吗?

这一切她自己都已经想到了,问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莉丝,老实说,这场仗将要在媒体上而不是法院里一决胜负。只可惜审判时会禁止旁听,以便“保障你的隐私”。

札拉千科被射杀那天,我家中遭窃。门锁没有被撬坏,东西也都没有被碰过或移动过的迹象,只有一样例外。从毕尔曼避暑小屋取得、放着毕约克报告的活页夹不见了。同一时间,我妹妹也遭人袭击,她手上的报告复印件也被抢了。那份活页夹是你最重要的证物。

我放出消息说我们的札拉千科数据不见了。事实上,我还有第三份复印件,本来是准备要给阿曼斯基的。于是我又复印了几份,分别藏在安全地点。

我们的对手——其中包括几名高层人士和某些精神科医生——当然也正在和埃克斯壮检察官一起为开庭作准备。我有一个消息来源,为我提供了事态发展的信息,但我认为你应该更有机会找出相关信息。这很紧急。

检察官会试图把你关进精神病院,协助他的正是你的老朋友泰勒波利安。

检方可以依他们认为恰当的方式泄漏信息(也确实这么做了),安妮卡却无法打这种媒体仗,她根本是缚手缚脚。

但这种限制困扰不了我。我想写什么就写什么,何况我还有一整个杂志社供我支配。

不过现在还缺两个重要的细节:

一、我需要有个东西证明埃克斯壮检察官正在以某种不当方式与泰勒波利安合作,目的是再次把你关进疯人院。我希望能上任何一个谈话性电视节目,公开资料,揭穿检察官的把戏。

二、要想打媒体仗,我就必须公开谈论一些你可能视为隐私的事情。自复活节至今你被写了那么多负面报道,再躲着不出面恐怕是高估情势的做法。我得为你重建一个全新的媒体形象,即使你认为这样做侵犯你的隐私也一样,当然最好能得到你的同意。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打开“愚桌”里的文件夹,里头共有二十六个文档。


第十四章

五月十八日星期三

星期三清晨五点,费格劳拉起床后和平日不同,只出去小跑片刻便回家淋浴更衣,穿上黑色牛仔裤、白色上衣和轻便的灰色亚麻夹克。她煮了咖啡倒进保温瓶,又做了三明治。最后还穿上肩背式枪套,并从枪柜取出轻便手枪。六点刚过,就开着她那辆白色萨博九五到威灵比的维坦吉路。

莫天森的公寓位于郊区一栋三层楼房的顶楼。前一天,她已经搜集到有关他的一切公开资料。他未婚,却不代表没有与人同居;在警察记录中毫无污点,没有大笔财富,生活似乎也不放荡,而且极少请病假。

唯一启人疑窦的是他有不下十六把枪械的执照,包括三把猎枪和各式手枪。当然了,只要有执照就不犯法,但对于任何拥有如此大规模武器的人,费格劳拉总是深怀疑虑。

车牌以KAB开头的那辆沃尔沃停放的停车场,距离费格劳拉停车处约三十米。她把黑咖啡倒进纸杯,开始吃起用棍子面包做的莴苣干酪三明治。接着她剥了一粒柳橙,把每一瓣的汁都吸得干干净净。

上午巡房时间,莎兰德很不舒服,头痛得厉害。她讨了一颗泰诺止痛药,而且马上就拿到了。

一小时后,头痛得更厉害。她按铃叫护士再给她一颗泰诺,却还是没效。到了午餐时间,她实在痛得受不了,护士只好找来安德林医师。医生很快地检查过后,给她开了一颗强效止痛药。

莎兰德将药丸藏在舌下,等所有人出去之后才吐出来。

下午两点,她吐了一次,三点左右又吐一次。

四点,就在安德林医师正要回家时,约纳森来了。他们简短商量了一下。

“她觉得不舒服,而且头很痛。我给她开了Dexofen。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阵子情况那么好,可能是有点感冒……”

“有没有发烧?”约纳森问。

“没有,一小时前体温三十七度二。”

“今天晚上我会多留意她。”

“接下来我要休三个星期的假。”安德林说:“得由你或史凡特森代为照顾她,不过史凡特森对她的情况不太了解……”

“你休假期间,我会负责当她的主治大夫。”

“那就好。万一发生紧急状况需要协助,随时打给我。”

他们来到莎兰德病床前看了一下,她把被子拉高盖住半张脸,看起来可怜兮兮。约纳森用手摸摸她的额头,觉得有点湿。

“我想我们得作个快速检查。”

他向安德林道谢后,安德林随即离开。

五点,约纳森发现莎兰德病历记录的体温升高到三十七度八。当天晚上他去看了她三次,体温都保持在三十七度八,这样当然太高,但还不至于衍生出大问题。八点,他吩咐作脑部X光检查。

X光片出来后,他十分仔细地研究,没有看到特别值得注意的地方,却发现紧邻子弹孔有一个肉眼几乎看不出来的较黑区块。于是他以谨慎的措词,在病历上写下含糊笼统的评语:“放射线检查无法得出确切结论,但白天里病人的情况持续恶化。不能排除微量出血的可能性,只是X光片上看不出来。未来几天必须让病人卧床休养并密切留意病情。”

星期三早上六点半进报社后,爱莉卡收到二十三封电子邮件。

其中一封寄自。内容很短,只有两个字。

婊子

她抬起食指准备删除信息,却在最后一刻改变主意。她回到公司内部信箱,打开两天前收到的那则信息。寄件人是。如此看来……这两封电邮都有“婊子”的字眼,寄件人也都假冒媒体。她建立了一个名为“媒体笨蛋”的新文件夹,将两则信息储存进去。接着便开始忙上午的备忘录。

这天早上,莫天森七点四十分出门,上了他的沃尔沃之后朝市区开去,后来却转向穿越斯多拉·埃辛根岛和葛连达尔进入索德马尔姆岛。他沿着霍恩斯路行驶,经布兰契尔卡路来到贝尔曼路,随后在塔瓦斯街的“主教的手臂”酒吧左转,车子就停在转角处。

就在费格劳拉到达“主教的手臂”酒吧时,有一辆面包车开走,刚好在贝尔曼路的转角处空出一个停车格。她居高临下,一览无遗,而且刚好可以看见莫天森那辆沃尔沃的后车窗。在她正前方的建筑是贝尔曼路一号,就位于朝普里斯巷下降的陡坡上。她面对着建筑侧面,看不到正门,但只要有人走出来,都能瞧见。她非常确信这个地址就是莫天森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那里是布隆维斯特的公寓大门。

费格劳拉看得出来,要想监视贝尔曼路一号周围地区简直难如登天。在上贝尔曼路、靠近玛利亚公共电梯与洛林斯卡之家的步行区和天桥,是唯一能直接监看大楼入口的地点。那里根本没有地方停车,而监视者站在天桥上就好像燕子栖息在乡间的老旧电话线一样明显。费格劳拉停车的贝尔曼路与塔瓦斯街交叉口,基本上是她唯一能坐在车内综观全局的地方,可说是异常幸运。不过这里也不是十分理想,因为警觉一点的人就会看见她在车内。只不过她不想下车到处走动,她太容易引人注目。作为一名秘密调查员,她的外表相当不利。

布隆维斯特在九点十分出现了。费格劳拉记下时间。她看见他仰头望向上贝尔曼路的天桥,接着起步上坡正对着她而来。

她打开手提包,翻开放在副驾驶座的斯德哥尔摩地图,然后翻开笔记本,拿出夹克口袋里的笔,又掏出手机假装在打电话,并尽量低下头,让拿手机的手遮住一部分的脸。

她看到布隆维斯特往下瞥了塔瓦斯街一眼。他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想必也看到了莫天森的沃尔沃,却没有多看一眼仍继续往前走。举止镇定冷静。换作别人应该会一把扯开车门,把驾驶员痛打一顿。

紧接着他经过费格劳拉的车。她正忙着一边找地图一边打电话,但仍可以感觉到布隆维斯特经过时看着她。对周遭一切抱持怀疑。她从副驾驶座侧的后视镜看见他继续往下朝霍恩斯路走去。她在电视上看过他几次,这是第一次见到本人。他穿着蓝色牛仔裤、T恤和灰色夹克,背着肩背包,走路时步伐缓慢悠哉。是个好看的男人。

莫天森从“主教的手臂”酒吧的角落转出来,看着布隆维斯特离开。他肩背着一个大运动袋,刚用手机打完电话。费格劳拉以为他会尾随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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