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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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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尾崖——这座在清晨潮湿的海上雾气中时隐时现的山崖此时在苏雨的眸子中越来越清晰。鬼斧神工般雕刻而成的两道山崖间隔着一条幽蓝的海湾,酷似凌空跃起的一条美丽鱼尾。近了,更近了,在狭窄局促的山径尽头,那不过方寸大小的山崖顶上,石块之下,赫然摆放着两支交叉相叠的玫瑰,鲜红如少女嘴唇般的花瓣原本代表热烈的爱情,但此刻却无言地预示着青春的坠落和死亡。
“这花应该是他们俩留下的,看来我们已经太迟了!”邱云升抢跑了几步,俯身拾起那两支花,声音微微颤抖着说。
“《蓝色之恋》那部电影的最后,那对恋人也是这样,留下了两支玫瑰就一起纵身跳下悬崖。”苏雨缓缓说着,一步步走到山崖的最边缘,低头望去。
高得令人眩晕的崖底,湛蓝无边的海水正在永不停歇地拍打着石壁,发出一阵又一阵枯燥而绝望的轰鸣。
三天后,经过蛙人们不懈地寻找,从鱼尾崖海湾的水底,成功打捞起两具尸体。一男一女,身穿的衣服经过辨认与当晚失踪的罗子鸣和白兰分所穿衣服毫不差。经过海水的浸泡和肉食鱼类的撕咬,尸体的面目已经难以辨认,但是,从死者的体型身高上来判断,应该就是那对以奇异方式结束生命的年轻恋人。
整个刑警队特别支队都笼罩在一种难以言明的压抑气氛中。紫丁香公寓迷案竟以这种出乎意料的方式戛然而止,凶手留下遗书,和女友双双自杀,而且就是在警方询问后的几个小时之内,这让所有的刑警心里都觉得沉甸甸的。
邱云升的内心可能比任何人都更憋屈和自责,但是表面上还得装作若无其事。接待家属,应付上级,安抚下属,调查案件的细节,一大堆的繁琐事情都还等着他去安排处理。
此时,他手拿一个盒饭疾步穿过警队二楼的走廊,一直走到尽头的一个房间,推门走了进去。听到响声,一个正静静对着电脑屏幕沉思的人慢慢转过身来,因为熬夜而面色有几分憔悴的苏雨眸子里却闪着逼人的光彩。
“苏雨啊,别自责了,案子可以慢慢查,饭要按时吃,年轻人不注意保护胃,老了就受罪了。”邱云升说着,颇心疼地把盒饭放在办公桌上。
苏雨微微一笑,脸上露出孩子般的顽皮神情,他边扒拉着盒饭边开口问道:“邱队,白兰的家里有人过来辨认尸体吗?”
“就是这个头疼,据调查这个白兰是个孤儿,父母双亡,只有一个远方的表叔常年在国外生活,不怎么管她的事。学校里提供了一个联系电话,可是怎么也打不通,所以她的尸体目前没有办法进行身份确认。”
苏雨沉思了一会儿,放下手中的饭盒,缓缓说:“邱队,鱼尾崖海湾自杀事件中有几点难解之处。第一,罗子鸣和白兰都未满十八岁,没拿到驾照,以他们俩的驾驶技术是怎么把车子开过那些曲折难行的山道,开到鱼尾崖下的呢?第二,我们当天下午和他们俩谈话时,关于让江涛做他的幽灵替身的事,罗子鸣对答如流,显然早有准备,他的话里并没有明显的漏洞,警方虽然怀疑他与案件有关,但暂时也没有有力的证据来证明他杀害了罗永俊和阿来。为什么在几个小时后他竟然会突然改变态度承认自己杀了人并且决然自杀呢?第三,在蒲公英国际学校的几次运动会中,罗子鸣都曾经获得过冠军,他是游泳好手,如果他在跳崖坠海时稍稍有求生的意志,那只需游上海面,就能自救,可是验尸结果却显示他并没有丝毫挣扎的痕迹,这不符合人的求生本能。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不是他在落海之前就已经失去意识。第四,就是白兰,这个女孩子身上有许多谜团,她自称父母双亡,但却可以进入这样一所收费昂贵的国际学校学习。她曾经在一些快餐店打工勤工俭学,和罗子鸣恋爱后,余美琪也说曾经资助过她学费,可是,那天查看打捞上来的她的一些随身物品时,我却发现她的口红、钱包等私人用品都是国际名牌,还有她收藏的那些电影碟片,都是正版,有的还是限量版,价格不菲,以她的身世和经济能力,怎么能买得起呢?到现在为止,她的家人都没有出现,也更加坚定了我的一个大胆的猜测。”
邱云升不由追问道:“什么猜测?”
“这具打捞上来的女尸并不是真正的白兰!”
苏雨的话语虽轻,却激起了邱云升眼中一抹深深的惊愕。他静静地思索了片刻,琢磨着说:“有道理,如果白兰这个女孩子有更深的背景,说不定她就是策划整个自杀事件的人。目的就是为了不让我们再继续追查紫丁香公寓案件。可是,目前我们却很难确定这具尸体是不是白兰,她不住在学校宿舍,在罗宅也没找到她的什么个人卫生用品。她又没有亲人可以提取DNA比对,这具女尸是不是白兰本人,一时间我们无法贸然下定论。”
苏雨拿起饭盒继续吃着,一边神秘地冲着邱云升一笑:“邱队,关于白兰的事情,我已经委托一位业余侦探去调查了,也许今天下午就会有消息,你先别急,等等她的消息。”
“是谁?”
可是无论邱云升怎么追问,苏雨却打定主意不开口了,只让他先去查看罗永俊生前立下的遗嘱,看看他究竟留下了多少遗产。
邱云升只得带着满心疑惑先去另一台电脑前,仔细地查看律师提供的罗永俊立下的最后一份遗嘱,并一一计算他名下的物业、股票等资金。这一算,还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罗永俊虽然已经引退多年,却积累了大概几十亿的身家,着实是一位富翁。
“苏雨,看不出这歌星还真能挣钱啊,和一个跨国企业差不多了。他会不会就是因为这巨额财产被人盯上了?”邱云升感叹着一扭头,屋里空空,苏雨竟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
“这小子,安排我干活,自己却不知溜哪儿去了?”邱云升脑子里正转过这个念头,口袋里的手机突然猛烈地震动起来,是苏雨的短信,只有短短几个字:“邱队,已找到白兰住所的线索,我们在门口车里等你。”
※※※
等邱云升匆匆赶到警队大门前,才发现苏雨新买的蓝鸟车里还坐着两个身穿藏青色校服裙的女孩。长发垂肩,眼睛浮肿的女孩只略略抬起眼帘望了望邱云升,就又抿紧嘴唇低下头去了。另一个金色短发苹果脸的女孩摇着手跟邱云升大声打着招呼:“警察大叔,你好,我是美女侦探嘉莉。”
“夏玫瑰,你是……另一个演戏的女孩子,叫嘉莉!”邱云升坐进车里,才猛然明白了苏雨的心思,女孩子之间是最容易打听到一些不为人知的小秘密的。
驾驶座上的苏雨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扭头微笑道:“嘉莉,跟邱队长说说,你是怎么做侦探的?”
“嗯,我按照雨哥的吩咐,在学校问了每一个平时和白兰有来往的女孩子,可是很奇怪,居然没有一个人去白兰家里玩过或者听她提起过家人。她转学来了我们学校一年,除了罗子鸣,她也从没和任何一个男生单独相处过。总之似乎除了她是我们的同学,子鸣的女友以外,我们对她真的一无所知。后来,我问到了玫瑰,她脸色苍白,半天不说话,我就知道肯定有问题,雨哥教我的,看一个人的表情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我就软磨硬泡地把她拖来了,果然,雨哥一问,她就说了。”嘉莉说着,轻轻推了推夏玫瑰。
夏玫瑰依然微垂着头,幽幽地说:“我不是为了帮你们警察,可是这位苏先生说,我说出来或许可以为子鸣洗脱杀人的罪名,我才说的。说实话,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子鸣会杀他爸爸,他那么善良,绝不会杀人的。如果他干了什么错事,那一定与白兰有关,白兰这个女孩是个谜,我觉得自从她半年前转入我们学校,子鸣就开始变了,和我们所有的人都疏远了,他被白兰迷住了,只听白兰的话。我想这次演出《歌剧魅影》时,他找江涛顶替他的事,一定也是白兰教他做的,我亲眼看到白兰把一把剪刀放进自己的手袋里去,一定就是她在我们演出时剪断了那盏道具吊灯的灯绳。”
邱云升注视着她,温和地说:“姑娘,罗子鸣虽然不在了,但是我们能搞清楚案件的真相,就是对死者最大的尊重和安慰,也是你对他最好的怀念。说说吧,怎么发现白兰的住所的?”
夏玫瑰绞着手指,半天才说:“其实我不是有意跟踪她,只是上学期的一天我不舒服请假在家,妈咪让司机送我去诊所看看,车子经过伯爵会所的时候,我突然看到白兰从会所里走出来,上了一辆黑色的宝马车。我觉得很惊讶,因为大家都知道她没有父母,生活不宽裕,怎么会进那种高级会所呢?而且,她那天的装束也很不同,很成熟妩媚。所以,我就让司机远远跟着她坐的车,一直开到轩尼诗大道的一座大厦前,我看着她和一个男人一起走进那家大厦去了。我当时想,也许白兰真的很缺钱,所以才像一些大学女生那样,去陪一些有钱的男人挣外快。这件事我从没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子鸣,我怕他以为我中伤白兰。”
“那个男人长什么样?你还记得吗?”邱云升追问道。
“嗯,只看到一个背影,好像……好像左腿微微有点跛。”夏玫瑰迟疑着,小声地说。
“跛腿男人!”邱云升轻轻摸着下巴,陷入了短暂的思索中。此时车子已经拐了个弯,疾驰在宽阔繁华的轩尼诗大道上。
“到了,就是这座大厦!”突然,夏玫瑰低低地叫了一声,伸出手指指向车窗外。
高耸气派的大楼上镶着四个金色的大字——红松公寓!
“原来是这里,这儿是上海著名的外籍人士高级住宅区。”苏雨熟练地把车子稳稳停在大厦门前,一边轻轻地说。
送走了两个女孩,拿着白兰的照片,并没费多少功夫,两个人就跟随管理员来到1908室的门前。邱云升和苏雨对视了一眼,他默默后退,一只手已经探向怀中握紧了枪把。苏雨则取出万能钥匙,对准锁眼,只几秒钟,精致的橡木门便被无声地推开了。
但他们的这番戒备似乎多余了,屋内空无一人。
这是一套布置得幽雅简洁的三室一厅,到处摆放的都是高级家具,但又显得绝不奢侈得过分。桌上白色大玻璃瓶中养着的龟背竹,墙边硕大的水晶鱼缸中游来游去的热带鱼,似乎都显示着屋里的主人是个极有生活情趣的人。
苏雨在客厅、卧室和卫生间来回踱着步,眼光默默扫过白色的墙壁,一尘不染的桌椅、地面。在卧室各个抽屉小心翻找着的邱云升很快便发现了自己的徒劳,他轻轻摇着头说:“这个女孩可真不简单,据管理员说她在这里住了快半年了,可是,居然没找到一份水电单据或者其他的消费单据,难道她走的时候已经把这里彻底清理了一遍?”
“邱队,你有没有发现这里没有一张白兰的照片,甚至卫生间没有一条毛巾,一只牙刷!我可以肯定,白兰离开前已经带走了所有能验出她真实身份的物品。”
邱云升骤然感觉心中一紧,轻轻地拍了一下餐桌的桌面,有些懊丧地说:“难道整个扑朔迷离的紫丁香公寓案和鱼尾崖海湾所谓的畏罪自杀事件都是她策划的?这太不可思议了,一个十几岁的小女生竟然会有这么深的心机和手段?这个白兰究竟是什么人 ?'…'现在我们失去了全部的线索,又怎么证明那具女尸的真实身份呢?”
苏雨并不急着答话,双手插在口袋里,在客厅里走了几个来回,眼光渐渐停在了那束生长的碧绿葱郁的龟背竹上。
“邱队,你看这龟背竹长得多好,主人一定对它是精心照顾的,那么一旦主人要离开很久,会不会在离开之前记得帮它换一次水呢?像白兰这么心思缜密的人更不会疏忽这点。她离开时也许擦去了这屋子里的所有指纹,但是如果我们幸运的话,这几株龟背竹或许还留着她的一个或几个指纹。”
“对啊,龟背竹我以前也养过,一段时间不换水就会枯萎,可是这盆龟背竹长得这么绿,这么好,应该在几天前刚换过水,也就是白兰和罗子鸣一起失踪的那天。太好了,我马上打电话让雷燕她们带着套取指纹的工具过来。只要我们能找到一个指纹,就能比对那具女尸究竟是不是白兰,又或许能查出这个白兰的真实身份。”
邱云升抑不住心里的兴奋,马上掏出手机给队里打电话。
苏雨似乎还沉浸在某种莫名的思绪中。他默默在整个屋子里又走了几个来回,不知为什么,这个屋子,这种色调,这些陈设,都是那么似曾相识,可是,一时之间,他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脑子像一艘航行在茫茫大海上的巨轮,雾气中的灯塔忽隐忽现,看似很近,一会儿又变得无限遥远。
苏雨轻轻走到宽大的玻璃窗边,推开窗户,清新而寒冷的空气扑面而来。雪花不知何时又开始淡淡地飘荡起来,在渐渐阴沉的天空下,城市里开始弥漫起一股悲伤的气息。
这场雪,又整整下了两天。
在这繁忙而平凡的两天里,轩尼诗大道红松大厦里找到的龟背竹给整个刑警队带来了不小的惊喜。果然,从其中两株上,技术人员成功地提取到两枚清晰完整的指纹,经过和鱼尾崖海湾女尸的指纹反复比对,证实这个和罗子鸣一起跳下悬崖的女人并不是白兰,而是另一个无法确定身份的女子。
这个结果使整个紫丁香公寓谜案突然变得更加神秘诡异,死去的罗子鸣是不是紫丁香公寓案的凶手?无名女尸究竟是谁?失踪的白兰去了哪里?
无数个问号悬在刑警们的心上。邱云升为了更好地跟进案件,已经在队里整整住了两天了,虽然他曾经侦破过无数杀人凶案,但是这件案子中的古怪之处实在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他隐隐感到,这件案子的背后似乎蕴藏着一个巨大的谜团。
这天一大早,邱云升刚从行军床上起来,简单地洗漱完毕,还没来得及吃雷燕给他准备的丰盛早餐,办公室的门就被一脸兴奋的苏雨给推开了。
“邱队,白兰的身份终于有线索了!你看,这是谢婉仪督察今早刚发来的传真。”
邱云升一把接过那薄薄的几张传真纸,细细翻看着,惊喜之色不由溢于言表。
“在红松公寓找到的指纹和香港几年前的那件杀害老太太骗取巨额保险金案里女护士的指纹吻合上了!太好了,这下咱们总算踩住这个白兰的一个脚印了,原来她是去年在香港犯案的职业杀手,然后又易容改扮来到大陆,看来她就是冲着罗家的巨额财富而来的。”
“我想她犯下的案子肯定不止香港那一件,她应该是个国际罪犯,而且精于易容术。因为香港传来的资料中,女护士的身材和白兰差不多,但是,年纪容貌上有很大差别。这次她又能装扮成十几岁的中学生,可见这个女人是个易容高手。假设保镖阿来就是被她所杀,那么她还应该是个训练有素的职业杀手。”苏雨缓缓说。
“易容高手,职业杀手,这样很容易让人联想起那个神秘的……”邱云升思忖着,却并没有马上说出那个名字。
“天堂之翼!”苏雨轻轻吐出几个字。
“不错。看来我们要寻求国际刑警组织的帮助了。查查这个白兰究竟是什么来历和背景?只是这些国际罪犯一般得手后都会迅速消失,恐怕我们在上海再也见不到这位白兰的踪影了!”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轻轻摇摇头说:“不会,我想白兰费了这么大的劲进入罗家,她还远远没得到她所想要的东西,她不会那么容易放弃。只是她现在应该已经变换了身份,茫茫人海,确实很难再找到她,但我想她还是留下了一个破绽。”
“什么破绽?你快别卖关子了,快说!”邱云升轻轻给了苏雨一拳。
苏雨径直在桌前坐下,移动鼠标,很快点开了一个网页。邱云升忙俯身细看,那竟然是一个电影频道的网站。他正诧异间,苏雨已经把其中一张电影海报进行了放大处理,那是一部即将上映的新文艺片,名字叫《雪色》,全白色调的海报上眼神忧郁的女主角正在把一束新鲜翠绿的植物插进桌上的大口玻璃花瓶中。海报的画面拍着非常唯美,但邱云升的眼光却深深被女主角手中的那束植物所吸引。
“龟背竹!”他惊叫出声。
苏雨又快速地移动鼠标一一放大画面中的细小物件,一边轻轻说:“不止龟背竹,这个水晶花瓶、餐桌、白色的墙壁,还有后面远景里玻璃鱼缸的一角,这些都和红松公寓里的摆设一模一样。邱队,你再看看这部电影的宣传海报是半个月前才在各媒体上公布的。最奇怪的是,红松公寓里的那间屋子据大厦管理员说,是在三个月前重新装潢成我们现在看到的那个样子的。也就是说白兰是在三个前就已经看到了《雪色》这部电影的海报,甚至很可能她就亲临过电影拍摄的现场。”
邱云升突然用手一指海报下角的导演名字,兴奋地叫道:“原来是他!莫华清!《雪色》就是他最新执导的电影。看来这个白兰和他有脱不了的干系。”
苏雨扭过头,注视着他,低低地问:“邱队,你猜我想起了谁?”
“莫华清那个身材火辣,车技出众的女助手!”
苏雨微笑着说:“还有,在新天地地下停车场里偷袭我的那个黑衣女杀手!这两个女人应该是同一个人!”
邱云升伸出两根手指,缓缓并在一起,再把拳头紧紧地握住:“白兰!这个千面女郎看来是个不折不扣的影迷,百密一疏,她万万想不到会留给我们这个破绽!兵分两路,苏雨你跟我一起去询问莫华清,看看能不能找到白兰的踪迹。让雷燕他们去跟国际刑警取得联系,追查白兰的真实身份!”
苏雨的眉头轻轻舒展开,点了点头,起身顽皮地敬了个礼,清脆地答了声:“Yes sir!”
※※※
当暮色开始涂染空旷寂寥的田野,车窗中隐隐现出一些村庄房屋的影子,苏雨抬起腕表扫了一眼,花了三个小时的车程,他们终于到达了距离上海几百公里的东星影视基地!
这里本来只是江浙一带很普通的小镇,但是由于被富商看中开发成了影视基地,瞬间变得人烟稠密,灯火繁华。
黑色越野车缓缓穿行过东星镇热闹的街市,停在镇中心霓虹灯最耀眼的那座宾馆前。苏雨和邱云升先跳下了车,两人一并往酒店里走。邱云升还不忘回头给跟随他们而来的两个年轻刑警使眼神,让他们准备好家伙随时待命,但也不要轻举妄动暴露了身份。
此行,刑警队从上到下都抱着很大的希望,或许能从在东星镇赶拍新戏《白蛇传奇》的莫华清身边发现那个神秘女助手的身影。但是,苏雨的心里还是有隐隐的担心,今天的行动其实也是试试运气,白兰既然已经做了金蝉脱壳的准备,此时的她应该早已为自己落好了下一步的棋子。
当一行人敲开1808房的房门,手拿剧本、胡子拉碴的莫华清显然对他们的到来充满敌意。
“你们……你们这些警察来干什么?我儿子都给你们逼死了,我也躲到这里,想让工作来麻醉一下自己,你们还追着我不放?难道你们还怀疑我和那个罗永俊的死有关?”
“莫导,你别激动,我们今天来其实是发现了罗子鸣自杀事件的一些真相——他很可能不是畏罪自杀的。”苏雨一边跨进门迅速用余光扫视了一圈屋内的情形,一边轻轻说。
“什么,你说什么?我儿子不是自杀?是谁害死了他?”莫华清额头的青筋陡得爆了起来。
“莫导,你先别激动,我们坐下来慢慢说。我很理解你,我儿子也和子鸣一样大。”邱云升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几个人坐定后,这个双人标间就显得有些局促了。莫华清默默拿起桌上打开的烟盒,抽出一根放在嘴里,却没有点燃,只是神情木然地叼着烟沉思着。
不过几天工夫,丧子之痛让这个曾经放浪不羁的中年男子顿时苍老了十几岁。
邱云升凝视着莫华清,一字一句地说:“莫导,根据我们最新的调查结果,罗子鸣很可能并不是‘紫丁香杀人案’的元凶,而只是被人胁迫利用了。至于幕后的这个神秘人物,我们怀疑她现在就藏身在你的剧组里。”
“什么?在我的剧组里?是谁?是谁?”莫华清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墙上贴着的雪色海报还要苍白。
在屋里转了一圈的苏雨坐下来,轻声说:“莫导,你先告诉我们,上次我们在新天地酒吧见面时,那个在你身边开红色跑车的女助手现在在哪儿?”
“爱丽丝,怎么,你们要找她?难道她和子鸣的案子有关?”莫华清抬起头,声音微微颤抖起来。
“你先告诉我们她现在在不在剧组里以及她的身世背景。”苏雨眼光灼灼,语气里含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慑力。
“她……她三天前来过东星,可是又走了,据说是家里有事,回香港去了。她其实并不是我们剧组里的人,本来就是个香港的豪门千金,只是因为酷爱电影,所以,去年经一个朋友介绍,我们在一个派对上认识了。后来她就常常来我的剧组看我拍戏,帮我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因为要躲避那些杂志记者,我对外就说她是我招来的助手。其实,她实际上是我的女朋友。”
苏雨耐心听莫华清说着,这才插嘴盘问:“这位爱丽丝小姐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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