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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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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大家注意点!黑泽和那些忍者很可能在里面。”佐田喊道,率先慢慢靠近缝隙,对着密室里面大声地喊了几嗓子。
密室里面悄无声息!
佐田冲其他刑警使了个眼色,自己猛地一个就地翻滚,第一个冲进了密室里,后面的刑警们紧接着一个个鱼贯而入。等苏雨走进去时,才发现这个密室原来还有几个房间。警员们立刻开始四下搜寻。
“苏雨君,你真的太厉害了!你怎么看出那个凤凰香炉就是这个密室的开关呢?”佐田一竖大拇指。
“那个香炉已经被摸得非常光滑,可见经常被人手把玩,而且我居然拿不起来,它是被固定在书桌上的,肯定是一个机关。香炉两侧的桌面上有很多细细的划痕,说明它经常被左右扭转,至于左三下,右三下嘛,那是我的小猜测,人们一般设定密码时习惯用单数,一下又过于简单,所以我先试了试三下。”
苏雨正说着,里间的一个警员突然喊了一声:“这儿有个人!”
众人连忙跑过去一看,在这屋子的角落里,一个男人正蜷缩着身子,微微闭着眼,静静地靠在墙上,要不是嘴角还残留着那种怪异的笑容,别人或许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已经没气了!他死了!”一个警员试试他的鼻息,说。
“是黑泽!唉!线索又断了!”佐田仔细看看那张俊秀的脸,深深叹了口气。
苏雨没有说话,走过去拿起黑泽的手腕,搭了搭脉,的确已经没有了搏动的生命迹象。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欧阳硕的信息。他们那边的警员从奈良茶舍离开后直接去了凤凰珠宝公司,对那儿进行了彻底的搜查。
“苏雨君,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呢?‘天堂之翼’——‘天堂之翼’这帮魔鬼,他们再次抢在我们之前掐断了线索。现在那帮杀人不眨眼的忍者会在哪儿呢?他们下一步又有什么阴谋呢?”佐田脸色阴郁地问。
苏雨皱着眉沉吟了一会儿说:“佐田警官,请你安排人先把黑泽的尸体运回警视厅吧。我想这里已经没什么可调查的了。至于那些神秘的忍者,他们既然不能像鸟儿一样飞走,那么,我想他们一定还在东京。我先回旅馆去了,欧阳给我传了短信,说他们在凤凰珠宝公司搜查时有一些发现。晚些时候,我会再和松下警视长联络。”
佐田忙微微鞠躬:“好的,苏雨君,我派人送你回绿岛温泉旅馆。”
目送苏雨的背影,佐田身边的几个警员颇为不屑地说:“这个中国人有什么了不起的。松下警视长那么看重他。我看他也就是会点嘴巴上的功夫,其实华而不实。”
佐田厉声打断他们:“不许胡说!只有苏雨君的智慧才能帮我们战胜‘天堂之翼’!”
众警员只好闭上嘴,但心里却并不服气。
苏雨其实能感觉到这些日本警员心里对他的不服气。但是,他此刻坐在回温泉旅馆的车上并没有心思考虑这些,他在想另一件重要的事。
“警官,请问今天是几号?”苏雨突然问开车送他回旅馆的那个警员。
“十二月二十八号啊!”警员被问得莫名其妙。
“也就是说离你们的除夜还有三天,三天!”苏雨喃喃地说。
傍晚时,雪花开始静静地飘舞起来,起初只是细细的雪丝,渐渐的越下越大,成了纷纷扬扬的雪片,落在山坡前的露天温泉里,如羽毛般打着旋,缓缓消失在水中。
“苏雨,你过来看看,凤凰珠宝公司的账目真的有猫腻!”坐在桌前盯着电脑屏幕的欧阳硕嘴边露出一丝微笑。
一直站在窗前默默凝视窗外雪景的苏雨转过身来:“他们是不是在利用凤凰珠宝公司来洗黑钱?”
“不错!这间公司虽然名义上在做珠宝进口和加工的生意,其实他们每年从南非进口的裸钻数量非常少。但是,他们的账户上却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有来自世界各地的大额汇款,其中就包括罗子欣上次在会展中心打给他们的那笔巨款。这些钱在凤凰珠宝的账户上并不会停留多久,很快就被转移到其他的一些个人的账户上。而这些账户的主人现在经东京警方查明,不是由虚假的身份信息申请的,就是申请账户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失踪了,无从查起。看来‘天堂之翼’做事确实干净利落,从来不会给警方留下什么线索。”
“这是他们一贯的作风!随时清除掉一切可能成为警方线索的人!我想那些账户的主人不是被害了,就是本来就是‘天堂之翼’的成员,又再次变换了身份隐藏下来。”
欧阳硕点点头:“是啊!这个‘天堂之翼’的首领可够狠的,我真是没想到,他居然连黑泽和奈良美子都不放过。下手这么快,一点不给我们继续调查奈良茶舍和凤凰珠宝公司的机会。能够令黑泽这样的高手乖乖服下极乐散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看来这个杀死黑泽的人必然也是个绝顶高手!”
苏雨眉峰一挑:“你也看出来了?”
“那当然,我是谁啊?智勇双探之一嘛。天天和你泡在一起,学也学会了。那晚在奈良茶舍里,我坐得离黑泽比较近,看到他端起酒杯的手上竟然有不少的老茧。这不是太奇怪了吗?一家大公司的董事,从来不需要从事什么体力活,他自小家境也并不清贫,怎么会有这样的老茧。他又没什么体育方面的爱好,那么,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他曾经练过武术。今天我们去凤凰珠宝公司的时候,我在他的办公室里看到了悬挂着一把剑,我才知道原来他练习的是剑术!调查时听他们公司里的人说,其实他是个剑术高手,去年曾经参加全日本剑道比赛,可是在进入半决赛时,却突然因病退出。”
“那是因为他不愿意在媒体上抛头露面,一旦获得冠军就势必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对于‘天堂之翼’组织的人来说,这是最致命的。他们的生命只能活在黑暗里,暴露在阳光下的唯一结果就是死亡。我在黑泽书房的桌上看到一本哲学书,那本书里夹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位老人和一个小男孩的合影,小男孩自然就是幼年的黑泽浩二,而那个老人,经过我请松下警视长的查实,他可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人物,那个人就是非常著名的日本剑道大师久兵卫。”
欧阳硕惊叹道:“天啊,他竟然是久兵卫的弟子。久兵卫可是被称为日本剑道第一人的!横扫日本剑道界数十年无对手。”
“所以,黑泽不仅是个剑道高手,还是个绝顶高手!”
“不可思议!这个‘天堂之翼’的确太可怕啦!”欧阳硕说着,也起身走到窗边,掏出一支烟抛给苏雨,自己也点上一支。
“苏雨,这个‘天堂之翼’居然能网罗这么多的高手为他卖命,而且又能这么轻易地令这些高手丧命,这样的犯罪组织,它的首领真是深不可测啊!你说,那些忍者,还有那个蜂鸟,他们现在都会在哪儿呢?”
苏雨接住香烟,却并不点燃,而只是在手指间绕着。
“他们抛弃了奈良茶舍,说明已经不再需要联络点。他们抛弃了凤凰珠宝公司,说明已经不再需要隐藏的躯壳。他们抛弃了奈良美子和黑泽,说明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就要展开他们的恐怖计划。”
欧阳硕挠挠头发,叹了口气:“可是,偌大个东京,上哪儿逮他们呢?他们要是变换相貌躲藏在人群中,或者干脆就逃离了东京,我们想再找到他们真是大海捞针啊!”
苏雨抬起眼帘,凝视着窗外,这时,几束璀璨的烟花骤然腾空而起,一下子映红了大半个天空。
欧阳抬了抬下巴:“是东京塔上在放烟花!今晚的新闻节目里面说了,为了庆祝新年,日本政府决定在东京塔连续三天燃放烟花,还会在除夕那天在浅草寺举行盛大的敲钟活动,据说连小野首相很可能都会出席呢!”
苏雨突然微微一笑:“这么美的景色,‘天堂之翼’怎么会错过呢?放心,他们一定还在东京的某个地方!不过,我们却要回香港去了!”
“什么?你说什么?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回什么香港啊!”
欧阳硕扭头惊诧地望着他,但是苏雨却闭紧嘴似乎什么也不打算再说了,只是静静地凝望着窗外的天空。
亮得耀眼的烟花一朵接着一朵跃上天空,在雪雾中绽放,缓缓凋谢,消失在冷冷的夜风中。
突然,苏雨放在书桌上的手机响了,是松下一郎打来的,他接通手机交谈了几句,脸色微变。
“怎么了?”欧阳硕紧张地问。
苏雨收起手机,轻轻地说了句:“小野首相要见我!接我的车就在楼下。”
“什么?小野首相?他为什么突然要见你呢?”欧阳硕愣住了,几乎说不出话来。
纷纷扬扬的雪花,不时轻轻飘落在窗台上。苏雨隔着窗户的玻璃望下去,一辆黑色的轿车果然已经等在了楼下。
这一晚,苏雨在小野首相的官邸待到了半夜才回旅馆。
两天里,东京的雪都在断断续续地下着。
三天后,除夕夜,雪竟然意外地停了。
已经是夜深时分,日本警视厅里异常忙碌,除了已经出警的警员外,其他警员也都取消了休假,留在警局里随时待命。虽然大家都不能赶回家去喝热腾腾的年糕汤,但是,新年的喜庆之情还是在警员间传递着。三楼的监视指挥中心里,警员们一边留意着十几个监视画面里东京各地庆祝活动的现场,一边讨论着今晚的红白歌会上会有哪些自己喜欢的歌手献唱。
一个年轻警员注视着监视器画面里的浅草寺门前迎接的人群,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手插在口袋里,溜达着离开了热闹的中心控制室。顺着楼梯,疾步下到了警视厅的地下一层。
他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悄无声息地走着,像一只在夜里潜行捕食的猫,眼中射出冷酷而机警的光,双手不知何时已经戴上了塑胶手套。
拐了一个弯,他在一扇紧闭的玻璃门前停下脚步,门上挂着的牌子上写着一行小字:“法医工作重地,闲人禁入。”男子侧耳听听里面的声音,又扭头四下扫视了一下,确定身后无人跟踪后,他轻手轻脚地推开门进去。
宽敞的大办公室里,死寂一片,除了空调发出的嗡嗡声,没有一点儿其他声响。潜进门来的那个人不慌不忙,合上身后的门,一步步走到房间里的一扇侧门前,快速点击着门旁的电子密码锁。
“滴——”轻轻一声,密码解开了!
来人推开门,闪身而入。他的眼光牢牢落在靠在墙边的两张白色解剖台上。
台上躺着两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打开瓶盖,走到其中一个解剖台前,猛地掀掉了盖着尸体的白布。
那里躺着的是一个非常迷人的女人!她即使躺在这冰凉的解剖台上,也丝毫无损她高贵的气质!来人忙用药瓶在女人的鼻子下面来回晃了晃。几秒钟后,女人的脸颊开始慢慢地恢复了些许血色,长长的睫毛开始轻轻扇动。
来人忙贴近女人耳边,低声地呼唤:“公主,公主!”
奈良美子的眼睛缓缓睁开了,她注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嫣然一笑:“火鸟,我这一觉睡了好久啊!怎么样?浅草寺的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来人极恭敬地垂头答道:“放心吧,公主,一切妥当!苏雨怎么也猜不出我们的绝妙计划。据监视他的人报告,他今天已经和谢婉仪、欧阳硕一起飞回香港去了!我们的人监听了他们的客房电话通话内容,说是欧阳硕的父亲突然犯了心脏病!”
“苏雨,苏雨……”奈良美子轻轻念着这个名字,她翻身坐起,“百合子以后自然会亲自对付他的,这个人是我们的劲敌,不可小看!浅草寺的行动由你全权负责,务必成功。如果失败,你知道该怎么做。”说着,奈良美子冷冷地望了那人一眼。
“是,属下明白!”来人深深鞠了一躬,面露恐惧之色。
奈良美子瞅了瞅旁边解剖台上躺着的黑泽浩二,柔声说:“阿骏自从见了那个苏雨后,情绪波动得很厉害,这次浅草寺的行动不必让他知道了,你唤醒他以后就派几个忍者先护送他回去吧!我会继续留在东京,留在苏雨的身边等着看你们演这场好戏!”
“嗨!”来人轻声答道,连头也没敢抬起。
说完,奈良美子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绚烂迷离的夜色,竟然轻轻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樱花烂漫的季节,你们相遇,一切都是天意,爱情无法强求。”
柔美的歌声在这个放满了解剖器械的房间里静静飘荡,有种说不出的阴森之意。突然,奈美良子面前的窗户无声无息地打开了,一根极其柔韧的银色细丝从楼下飞来,“啪”的一声稳稳地搭在了窗台上。
站在奈良美子身后的男子惊喜地说:“看来是武士亲自来接您和少主人了!”
奈良美子浅浅一笑,伸手拉了拉那根银色细丝,确定很结实后,身子轻轻一纵,跃上窗台,抓着细丝敏捷地滑了下去。屋子里还留着的那个男子马上转身抱起依旧躺在解剖台上的黑泽浩二,也跃上窗台,顺着银色细丝往下滑去。只短短几秒,屋里三个人都消失了,连那根银色细丝也刷地一下不见了,整个法医办公室又恢复了安静,只有那两扇洞开的窗户被寒风吹得微微摇晃。窗外,半弯冷月斜挂天际,惨白的月光照耀着整个东京!
※※※
深夜,东京浅草寺,这里相传是日本历史上最负盛名的女天皇推古天皇时期所建,后来几度毁于战火,到江户初期,德川幕府的缔造者德川家康重建浅草寺,使它变成一座大寺院,并成为附近江户市民的游乐之地。浅草寺的第一重门称作“雷门”。雷门两侧有威风凛凛的风雷二神塑像,也是这座寺院的一个重要标志。这时,雷门前已经挤满了等候着要进寺拜神的东京市民。
在除夜,东京市民都有进寺院拜神的习惯,但是,今年来浅草寺参拜似乎又多了另一层含义。两个小时前,东京电视台刚刚做了特别报道,在今晚十二点的敲钟仪式上,小野首相将会亲临浅草寺敲响一百零八下祈福钟声。许多东京市民正是听到这条新闻才举家赶到浅草寺来,想来聆听一下小野首相亲自敲响的钟声。离十二点的敲钟仪式只差一个小时了,雷门里外,都站满了身穿警服,面色严肃的警员,他们可不像来参拜的市民们那样轻松,个个神经高度绷紧,生怕今晚有一丁点的闪失。
一群群手持樱花花束,身穿艳丽和服的少女正站在雷门内近百米长的铺石参拜神道两旁低声地谈笑着。她们还微笑着给那些等候的东京市民们分发模样各异的漂亮人偶。看来她们是在等待迎接小野首相到来的各校学生,少女们明艳的脸庞使寺院的庄严肃穆增添了不少活泼的气氛。
顺着参拜神道走到尽头,就是浅草寺的正殿观音殿,今晚殿内灯火通明,观音金身佛像妙相庄严,正神情肃穆地凝视着世人。佛像前,几十个身披红色袈裟,神情无比虔诚的僧人正在盘腿念经,他们低低的诵经声在整个观音殿内萦绕不绝。
观音殿左侧,有一个幽静的小院落,叫听风轩。这里是寺院住持澄一大师的住处,平时绝对是谢绝任何闲人参观进入的。而今天,这所小院周围却站满了穿黑色西装,面无表情的男子,他们的眼光警惕地在整个寺院里来回扫视。
这些黑衣男子都是小野首相的贴身保镖。今晚他们在这儿的任务就是保护前来准备亲自敲响新年祈福钟声的小野首相。
花木幽深,曲径环绕的小院廊柱上悬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灯笼,上面写着一个大大的“禅”字。从灯笼下穿过,是院子里最大的一间禅房,此时,禅房的窗口透出淡淡的灯光,一股暗暗的檀香味从窗口的缝隙处静静飘了出来。
禅房里,澄一大师正端起紫檀茶壶,姿势优美地向桌上的两个杯子里斟满茶。他是个面容沉静,嘴唇饱满的青年男子,如果不是穿着僧袍,他会是个对女人颇有吸引力的男子。但即使他一年前成为东京最大寺院的住持,还是吸引了许多女人的倾慕目光。每当他讲禅的日子,就会有许多年轻的女信徒为了一睹他的风采不惜从很远的地方赶来浅草寺。
“小野首相,您请饮这杯大红袍,这是来自中国的友好访日僧侣代表团带来的茶叶!”说着,澄一大师把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给正坐在他对面的小野真四郎。他知道小野酷爱饮茶,尤其爱喝中国茶。
小野真四郎微微欠身,双手接过茶杯,微笑着抿了一口。
“大师,这茶的味道果然很独特啊!听说这次来浅草寺的中国僧侣都是佛学大家,等会儿敲钟仪式结束后,如果有时间我倒想见见这些高僧。”
澄一大师忙起身口诵佛号:“阿弥陀佛!这些中国僧侣听说今天首相您会亲临敝寺,也早就向我表达了想和您见面的意愿。您这么决定他们一定会非常荣幸的。”
小野真四郎微微点头,又喝了几口茶,抬头之时,墙上挂着的一幅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幅笔触细腻的仕女图。图中画着并排坐在假山石上的三个美艳女子,三个女子都梳着高髻,身穿样式复古的和服,一眼望上去就知道是日本古代的贵族女子。
“大师,这幅画,我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小野有些疑惑地问。
澄一大师瞅了一眼画,很恭敬地答道:“首相,这幅画是我国一位年轻画家所画,后来流落到了海外,最近才在一次慈善拍卖会上出现,被我的一位挚友买了回来,他知道我爱画,就赠送给了我。”
小野真四郎又仔细看了看墙上的画,突然他心里一动:“大师,这幅画是不是叫《东瀛仕女图》?”
“应该就是那幅在香港的慈善拍卖会上拍出天价的《东瀛仕女图》吧!”澄一大师嘴角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笑容。
小野真四郎刚想再仔细追问这幅画究竟是如何落在他手中的,禅房外突然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小野一皱眉:“进来!”
一个黑衣男子推门而入,对着小野和澄一大师鞠了个躬。然后附在小野耳边低语了几句,小野默默点点头,起身对澄一大师微含歉意地说:“大师,本来打算和您一起讨论一下禅理的,但是,内务府大臣突然有点急事要和我联络一下,我失陪了,一会儿在敲钟仪式开始时,我们再见!”
“您请便!”
澄一大师保持着鞠躬的姿势一直到小野真四郎的身影消失在院子里,这才缓缓转过身,凝视着墙上的那幅画,轻轻地说:“公主!今晚一定会是个美好难忘的夜晚!”
一小时后,夜色已经浓重得化不开,浅草寺里所有的红色灯笼全部燃亮了起来。敲钟祈福仪式正式开始,观音殿的门大大敞开着,众僧人诵读经文的声音响彻整间寺院。雷门之外早就等候的市民们也纷纷涌进了寺里。大家都涌在参拜神道的两边,翘首等着小野首相的到来。
不一会儿,小野真四郎在一群保镖的簇拥下出现在观音殿的门前,他身穿传统的和服,面带谦和的微笑,频频向人群挥手致意,这一亮相立刻引起神道两边市民们一片热烈的欢呼之声。
“首相好,首相好,欢迎您!”人群前面那些手持樱花花束的少女一边激动地齐声喊着,一边颇有节奏地摆动手中的花束。
浅草寺住持澄一大师引领一行僧人从观音殿内缓缓而出,他身穿大红色镶金丝的袈裟,神情庄重,双手合十,走到小野真四郎面前,深深行了个礼,小野也微微欠身回了个礼。于是,小野首相和澄一大师并肩走向整个队伍的最前列,僧人们和保镖们簇拥尾随其后,浩浩荡荡的祈福队伍一起向浅草寺西侧的五重塔走去。
五重塔是东京唯一的一座五层佛塔,它曾经在关东大地震时倒塌,后又重建,钢筋混凝土建造的塔身、铝合金的瓦顶和飞檐,令整座塔成为一座凝聚着现代风格和技术的佛塔。此时,整座五重塔上闪着熠熠的灯火,照得塔身通体透亮,像是水晶铸就而成的。
祈福的队伍停在了五重塔前面,众僧人双手合十,对着佛塔,不断吟诵着佛经,而黑衣保镖们则默默地围绕在佛塔四周。即使是在万众欢腾的时刻,他们仍然不会放松警惕。
巨大的铜钟悬在五重塔的底层,长长的撞木也系上了红色的绸缎,一切都已准备就绪。澄一大师默立在众僧人的最前列,双眼微闭,嘴唇翕动,似乎在默默祈愿!
小野真四郎也双手合十,对着大铜钟静静地祈祷了一会儿,才缓缓走上前去,手扶撞木,猛一用力,向铜钟撞去。
“当——”第一下钟声响过,参拜神道两边的人群中爆发出一片欢呼之声。一些白发苍苍的老妇已经在悄悄地擦着眼泪。经历了地震的巨大灾难后,国家的首相亲自敲响了祈福的钟声,这对于民众来说意义非凡!
“当,当,当,当——”洪亮的钟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东京。整整响了一百零八下!
雪不知何时又开始静静地飘了起来。在幽暗的夜色中,它像一些被钟声惊醒的白色精灵,从浩荡的天空扑向大地,似乎想窥视人间的秘密。
不多时,浅草寺的瓦顶上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尤其是澄一大师居住的听风轩,此时寂然无声,在暗夜中,只看得见房屋的黑色剪影,犹如一只静静潜伏着的怪兽。
听风轩对面一间堆放杂物的小屋子里,两个人正在黑暗中借着窗口漏进来的淡淡月光监视着外面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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