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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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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雨,我已经接到了戈登,马上要出隧道了,再有十五分钟,我就能开到中央图书馆了!你在图书馆门口等我!”谢婉仪甜美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苏雨刚想叮嘱她开车小心,突然,一声尖利的刹车声从话筒里传来!紧接着,就是戈登的一声大叫:“天啊!婉仪!是个捡垃圾的老人家,我们可能撞到人了!”

苏雨的心脏猛地一跳,他刚想开口,那边的谢婉仪已经急切地说了句:“苏雨,我们可能撞到人了,我先下车看看。”

“先不要下车!”苏雨的话刚一出口,话筒那边却传来了嘟嘟嘟的忙音,再拨打过去,已是无人应答了。看来那边的谢婉仪和戈登已经下了车查看究竟。苏雨懊丧地一甩手,收起了手机,瞄了一眼,空荡荡的街面上,除了几对打着伞依偎着走过的小情侣,并没有什么出租车经过。他的余光突然瞥见路边花坛边不知是哪个进出图书馆的学生放着的脚踏车,学生们懒散随意,多半从不锁车。苏雨眼前一亮,忙跑过去推上,边跑边纵身上车。虽然很少骑车,但是苏雨长期坚持体能锻炼,此时“蹭蹭”猛蹬几下,就把车子拐过了街角,钻进了一条小巷中。

谢婉仪在电话里提到的隧道出口其实与中央图书馆仅仅隔着两个街口。当苏雨奋力骑着车穿过两条小巷到达隧道口时,远远就望见谢婉仪驾驶的悍马车正打着双闪灯停在路边的隔离栏边。他骑到近前,一个利索的刹车,探头一望,只见悍马车的后车窗摇下一半,车上却空无一人。

苏雨心中一沉,他忙扔下脚踏车,几步跨过了隔离栏,沿着那一片刚刚被踩踏过的灌木丛一路飞奔,他边跑边掏出手机打给陈碧华,并且打开了自己手机的卫星定位系统。跑出约十几分钟后,苏雨的面前出现了一大片开阔的空地,整齐地停着一排排的废旧汽车,看来这是一个专门拆卸废旧汽车的停车场。

苏雨快步在残旧的汽车间穿行,他屏住呼吸,目光沿着地面快速移动着,握着拳头的手心却不自觉地冒出汗来。雨丝越来越密,草丛越来越潮湿,他心里很清楚,时间就是一切,甚至决定着戈登和谢婉仪的生死。突然,他的眼光敏锐地捕捉到了一把手枪,虽然那把枪几乎已经被裹在泥浆中,但是,枪把上的一颗钻石却依然光耀夺目。苏雨弯腰捡起了那把枪,紧紧握住。

那是谢婉仪的佩枪!“婉仪!戈登,你们在哪儿?”一向冷静的苏雨此时的喊声也禁不住有些颤抖和嘶哑。

“咚咚!”一阵撞击声从旁边的一辆旧车的车厢中传来。

苏雨忙用力拉开车门,一个捂着咽喉,浑身鲜血的男子直挺挺地滚下车来。

“戈登!”苏雨忙蹲下身扶起戈登,一边撕下半截袖口包扎起他喉咙上的伤口,一边轻声呼唤他。但这时戈登显然已经因为失血陷入了半昏迷状态,他双眼紧闭,嘴唇虽微微蠕动着,却发不出什么声音。

“戈登!你要挺住!救护车在二十分钟内就到!”苏雨一边轻声安慰着戈登,一边在脑海中转了千百个念头。

那个伪装被撞倒的杀手只等谢婉仪和戈登下车查看时,突然出手,袭击了戈登和谢婉仪,一击不中,然后转身往草丛中奔去。他的用意并不是逃走,而是诱使两人来追。谢婉仪的本能反应必然是拔出手枪,紧跟追赶。而戈登必然不会放心,尾随其后。待追到这个早已设计好的停车场中,杀手才从隐蔽处窜出,突施杀招,踢掉了谢婉仪手中的警枪,并精准地割开了戈登的喉管。自己赶到这里只花了十五分钟,如此短促的时间,杀手和谢婉仪搏斗,并且控制了她,但却并没有把她和戈登关在同一个车厢里。这是为什么?他胁迫她去了哪里?他对她使用了如何残忍的手段?

正想着,苏雨的眼光突然触到了前面的一片草丛,在不断飘飞的雨丝里,他牢牢地盯着那片草丛,突然喃喃自语道:“那边草丛上有一道长长的拖痕,但拖痕又很快消失了,婉仪被人拖进了一辆车里。”

戈登突然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

苏雨忙低下头,贴近他的脸:“戈登,你看见了?婉仪的确是被人拖进了一辆车里,是吗?”

戈登又轻轻捏了捏他的手,表示肯定。

苏雨继续说道:“戈登,那辆车是那个杀手早就准备好的,他没打算带走婉仪,因为他知道我随后就会赶到,警方很快就会封锁这一带的路口,开车带走婉仪实在太冒险,不如把她留在这里。婉仪还在这里,就在这个停车场的某一辆车里,但究竟是哪一辆呢!”

此时,戈登的眼睛竟然微微睁开了,他一下子紧紧抓住苏雨的手,似乎是拼尽了全身最后的力气,颤抖着在他的手掌上画出了几个字母!

苏雨默默念了一遍那几个字母,心中一动:“戈登!我明白了,你躺在这儿不要动,我去找婉仪!我一定会找到婉仪!”苏雨使劲捏了捏戈登的手,把他轻轻平放在地上,顺着那一排排旧车隔成的狭窄巷道边跑边四下查看。直到跑到某一条巷道中,他猛然停住了,轻轻地喘着气。

陈碧华带领警员赶到现场时,谢婉仪已经躺在苏雨的臂弯中被从一辆复古式的宾利车中抱了出来,她面色惨白,双眼紧闭,好似完全没有了知觉。打开的车门里散发出一股浓浓的氯仿气息,这种麻醉药能使人完全麻痹,时间过长则会危及生命。

“婉仪她怎么样?”陈碧华紧张得嘴唇惨白。

苏雨并不抬头,沉着地答道:“没有生命危险!脉搏还比较规律,但是,她吸入了大约十五分钟氯仿,对身体究竟有何影响还需要进一步的检查。婉仪,你要好好的,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等这个案子结了,要陪着我一起去爬乞力马扎罗山的,你不可以食言。要快点好起来。”说着,他轻轻抚摸着谢婉仪的头发,眼中的关切和爱意令在场所有警员都不由得动容。

谢婉仪的眼皮也微微翕动着,似乎是感觉到了苏雨的呼唤。

直到救护车赶到,苏雨才小心翼翼地松开谢婉仪的手,目送她被救护人员用担架抬走,挺直身子长长地舒了口气。

陈碧华凝望着救护车远去,眉头紧皱:“戈登的情况恐怕不容乐观!从喉咙上的伤口看,这个杀手的杀人手法非常熟练,是个职业杀手,但是他袭击时大概只用了一半的力气。不然戈登肯定当时就没命了!不过……”

她转过身来,一脸狐疑:“苏雨,戈登伤势那么重,当时已经无法说话了,他到底是怎么告诉你婉仪就在这辆宾利车里的?”

“他在我手上写了一个单词!king!”

“king?戈登是个美国人,可是美国并没有国王啊!”陈碧华更加一头雾水。

苏雨缓缓说:“戈登小时候曾经随父母长期在英国生活,他对我说过,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女性就是英国女王伊丽莎白,所以我判断这个king就是指英国女王。”

“女王?宾利车?我还是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苏雨指了指那辆宾利车:“在戈登家里的客厅里,挂着一张照片,是戈登的父亲,一位著名的摄影记者所拍,照片里就是英国女王正坐在一辆宾利车里向欢呼的人们招手示意!戈登的父亲在那次从英国归来的途中遇上车祸去世,所以,那张照片也是他留给少年戈登最珍贵的遗产。”

陈碧华恍然大悟:“明白了,戈登一看见杀手开的那辆车,就想起了他父亲拍的那张照片。他想告诉你婉仪是被人拖进了一辆宾利车里,但是却无法出声,他只有在你手上写下了那个单词‘king’!真是太妙了!不过如果不是你,谁也无法猜透这个单词的真正含义!那么婉仪也就危险了!”

苏雨微微点点头:“那个杀手留下了戈登的命,就是为了让他告诉我这辆车的线索!我相信他是先袭击了戈登,然后在极短的时间里制服了婉仪,把婉仪拖进那辆宾利车,草地上长长的拖痕说明了这一点。这辆车成色还很新,根本不是这里的旧车,而是杀手一早就开过来停在这里的。他明知道受了重伤的戈登会看到这辆车,也会想办法告诉随后赶来的我,他甚至算好了我赶到的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来得及救了婉仪的命!”

陈碧华眼光闪动:“你是说,他故意留下线索给你,这是为什么?难道这个杀手并不是真心想加害婉仪?他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苏雨盯着那辆车,眼神犀利而坚定:“他是要和我玩一个游戏!游戏的筹码就是婉仪的命!如果我迟了,婉仪就会被毒气夺去生命!也就证明了他在我之上,我不足以成为他下一步计划的阻力!如果我这次成功救了婉仪,那他就会……”苏雨踌躇着,半天未语!

陈碧华刚要开口追问,她的手机突然响了!

“喂!”陈碧华刚拿起手机放在耳边,一个明显伪装了的沙哑男声就简短地说了句:“Madam,请把手机给苏先生!”

“你是?”陈碧华一惊,但马上意识到什么,默默地把手机递给了苏雨。

苏雨接过手机,却并不吃惊,点开了免提键,冷静地对着话筒说:“喂,我知道是你!你就是那个伤了戈登和婉仪的杀手!你不敢直接打我的手机,因为我的手机可以在三十秒内定位任何来电的具体位置。你要和我继续斗下去,是吗?说吧,你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那个沙哑的男声沉默了几秒后,阴阴地笑了:“苏雨,你果然是个狠角色!你已经看出我的意图了?不错,我们之间的游戏这才正式开始。这次你救了你的女人,但是你的朋友戈登是不是能从死神那里逃脱那就要看他的运气了!今天的较量就算打个平手,记住,下一次我要用更多人的命和你赌,如果你输了,那他们的命就归我了!很快,我们会很快见面的!”

那个声音似乎是咬着牙说完最后两个字,随即电话被挂断,一片忙音!

苏雨盯着手机沉吟了一会儿。

陈碧华秀眉一挑:“我马上通知小飞他们去查来电的地址!”

苏雨摆摆手:“查不到的,那一定是个网络虚拟号码!就算你查IP地址,也肯定是境外某处小国,无法追踪到的地方。他既然敢打来,是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

陈碧华一掌重重地拍在宾利车车厢上:“苏雨,我们该怎么办?就任他这么猖狂?他刚才说,还会拿更多人的命和你赌?这个疯子还会继续杀人的!可是我们什么线索都没有,难道就这样让他玩弄于股掌中?”

“不,我们有线索。汪海!”苏雨思虑半晌,似乎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冷静,“Madam,汪海一定知道些很重要的情况,也许认识那个杀手,甚至了解他们背后的那个组织的下一步计划,不然,他们不会急着对戈登下手。很显然,他们不想让戈登对汪海做催眠,因为戈登在美国做的案例已经很出名,他们害怕一旦汪海泄密,可能就会影响他们以后的计划,而这恰恰是他们最不愿意发生的事。”

陈碧华眉头紧锁:“对啊,看现场,杀手是早就埋伏在这儿了。我们早上在怡然居别墅刚刚商定了要找戈登,下午他们就出了事。为什么这个杀手,或者他们背后的那个组织会对我们的行踪如此清楚呢?”

苏雨递过手中的手机,缓缓道:“并非他们有什么千里眼顺风耳,秘密就在这里。Madam,你的手机被人装了窃听软件,也就是说你的来电和短信内容都被人监听了。婉仪到达喜来登酒店时,你和她传过几个短信。我想正是这样暴露了她和戈登的行踪。”

“这怎么可能?”

陈碧华大吃一惊,接过手机,仔细查看了一番,果然发现了一个陌生的程序正在运行着。

“真是不可置信!我是一个人住公寓的,在警局也是在独立的办公室,根本没有人接触过我的手机啊!”

“Madam,现在的科技非常发达,只要你的手机上过网,黑客们就可以通过你点开的任意网页把这个窃听软件加载到你的手机里去。不过,我的手机是欧阳加装了防护软件的,所以无法被侵入。”

苏雨说着,脸色凝重起来:“如果说这个组织是只毒蜘蛛,汪海只是它的一个小小触须而已。他们有实力,有智谋,有众多高手,而且,手伸得很长,香港、泰国,都有他们的影子。我想他们下一步的计划应该是个巨大的阴谋!”

陈碧华一脸懊丧:“可惜,汪海虽然被我们秘密关押着,但是戈登现在的情况却无法替他做催眠了!”

苏雨摸了摸下巴,目光闪动:“不,还有一个人可以令汪海开口!我已经安排了小唐去接他了!”

“那个人是谁?”陈碧华知道小唐是苏雨刚刚聘请的新助手,急切地问道。

苏雨却不马上回答,而是凝神远望,陈碧华不解地也抬头望去。此时,一丝夜的暗影已悄悄爬上天际,远远的,橘红色的夕阳下,一架波音飞机正静静飞过。

第二章 扎仑法师的摧心降

月影渐渐染满香江,旺角、油麻地、尖沙咀开始灯火斑斓,天桥上来来往往的购物人潮川流不息。紫荆花广场上依然挤满了来自大陆的观光客,在兰桂坊消磨时光的年轻男女也玩兴正浓。

夜色阑珊中,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在湾仔一处冷寂背街的破旧大厦内,十楼上的一个单元很不寻常。这间屋子从两天前起常有几个年轻男女出出进进,他们仪表整齐,眼神锐利,却绝不与其他的住客做过多的接触。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住在隔壁的李阿婆并不想打听这伙年轻人的具体情况,但是今天她打开防盗铁门打算扔垃圾时,却看见一对穿着摩登的男女正在轻轻敲这个单位的门。李阿婆免不了多看了两眼,这个男人实在长得过于像某位当红的电视明星,而那个女人虽然也很漂亮,但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显得有些无情和严肃。

这个单元里的男男女女会不会是什么演艺学校的学员呢?李阿婆一直到步入电梯脑子里还转着这个念头。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里原来是西九龙警察总署租下的,专为安置一些不便留在警局的污点证人。

“雨哥、Madam,你们来了!婉仪怎么样?”门刚打开,白宛蓉就急切地问道。

“身体没有大碍,我们刚才去玛利亚医院看过她。她已经醒了,本来想接她回家,但医生说还需要留院观察一晚上。”

苏雨和陈碧华一边答着一边闪身进屋,这是一间三居室的屋子,正在值班的警员除了白宛蓉以外,还有一名男警员正拿着望远镜朝对面街道查看,另一名面容俊秀的青年男子正在电脑前监看卧室里的画面。他就是苏雨的助手小唐,看见两人进来,忙起身打着招呼。

“雨哥、Madam,人就在里面,已经接过来两个小时了,但他不吃不喝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盘腿坐在地上,好像在祈祷什么。”

苏雨微微点头,这一切都是在他预料之中。

陈碧华性急,几步跨到卧室前,轻轻推开一条缝望去。房间的窗户被打开了,悠悠的海风吹得窗帘不断晃动着。一位穿着泰国传统服饰,皮肤黝黑的老者正面朝窗口盘腿打坐,纹丝不动。

“他就是汪海的外公扎仑法师?”陈碧华合上门,悄声问小唐。

“是,据说他在族人中威望很高,族长有不能决断的事都会请教他。如果有哪个族人犯了错,也会让他施法惩戒。还有,他有二十年没离开过那个小村子了。这回要不是为了汪海这个宝贝外孙子,说什么他也不会随我来的。”

“苏雨,你确定这个泰国巫师真能帮我们说服汪海吐口?万一他在审讯时玩什么花样呢?我们又不懂泰语。”陈碧华显然还顾虑重重。

苏雨眼神坚定:“不用担心,我懂一点泰语,日常的对话都能听懂,小唐自小在泰国生活过,精通泰语,再说我已经请泰国警方相关人员和扎仑沟通过,告诉他如果汪海不交代实情,帮我们查清他所加入的秘密组织,那么汪海将因为谋杀、帮助重刑犯越狱等罪名被判终身监禁。汪海的母亲不久前查出得了癌症,老法师为了女儿在人生的最后阶段不失去独子,才答应来香港劝服汪海转为警方的污点证人。本来我和刘警长通了气,预备让他和戈登同时进行,双管齐下,看看能不能拿下汪海,但是,没想到戈登会紧接着遇险。现在,也只有寄希望于这位扎仑法师了,劝说,或者是催眠。”

“催眠?扎仑也会催眠?”陈碧华和白宛蓉几乎异口同声。

苏雨还未开口,小唐就抢着答道:“其实,泰国的降头术也和欧美的催眠术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利用药物或者其他媒介达到控制人精神的目的。扎仑既然可以给人下降头,自然也可以控制别人的精神。再说,他很了解自己的外孙汪海,自然催眠他、令他说出真话也毫无问题。”

苏雨鼓励般拍拍他的肩膀:“小唐说得很对。扎仑的确有这样的功力,只要他肯真心帮我们。小唐,现在你进去和扎仑谈一谈吧,告诉他我们需要他做的事。如果他愿意,我们立刻送他去警察总部见汪海。”

“雨哥,看我的吧!”小唐点头,转身进入了卧室,双手合十向扎仑行了礼,随即也盘腿坐下,两人开始操着一种极难懂的泰国方言低声交谈起来。

苏雨等人也在客厅沙发上坐下,静等结果。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小唐才出来,一脸欣喜。

“雨哥、Madam,他同意了。说会全力协助警方,唯一的要求就是汪海转为警方污点证人后能特批去泰国看看他的妈妈。”

苏雨和陈碧华对视了一眼,点头道:“这个没问题,出于人道主义,就算汪海去不了,我们也可以把他妈妈接过来治疗。”

十几分钟后,苏雨他们乘坐的黑色奔驰车拐过几条街道,沿着雨后湿滑的路面径直开到了位于湾仔军器长街的警察总部。一行人都默默无言,把扎仑围在中间,快步步入大厅,乘坐电梯直达十八层。

出了电梯,陈碧华示意白宛蓉和另一位男警员在楼道守候,自己和苏雨、小唐陪着扎仑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的一间特别审讯室门前。这是专为身份特别的重犯准备的,因为布置得很温馨舒适,而被警员们戏称为“咖啡厅”。而能被带进这里“喝咖啡”的都是些警方着力争取转为污点证人的重刑犯。

“扎仑法师,你请进吧!我和苏先生会在隔壁的房间看着你们会面。”陈碧华做了一个请进的手势。

这回似乎不用小唐的翻译,扎仑也明白了意思,他微微点头,整了整衣服,神色凝重,轻轻推门而入。

苏雨、陈碧华、小唐三人忙进入了旁边的房间,原来两个房间是用特制的玻璃做了隔墙,从苏雨他们这个房间可以隔着玻璃清楚地看到扎仑和汪海的一举一动,而玻璃的另一面看上去却好似一面真正的墙壁。

“汪海给扎仑跪下了,看来,他还是很尊重他这个外公的!这次会面有希望!”陈碧华面露笑意。

“小唐,戴上耳机,要听仔细,把他们的每一句话都翻译过来。”苏雨摸着下巴专注地盯着隔壁的动静。

小唐答应着,立刻戴上了特制的耳机,全神贯注地监听起那边两人的对话。

汪海和扎仑两人看起来都很伤感,垂着头面对面坐了好一会儿,才低声交谈起来。

小唐一边专心听着一边快速地翻译:“扎仑让汪海说出他背后的主使者,争取转为警方的污点证人。但是,汪海就是不肯,他坚持说,他的首领是神而不是人!他还说,这位首领是神在人间的代表,具有无比的法力,是未来世界的主人!”

陈碧华连连摇头:“未来世界的主人!这个汪海真是疯了!简直就像被人洗脑了!”

苏雨目光越发犀利,分析道:“这不奇怪,几乎所有的犯罪组织成员都经过长时间的洗脑,组织的首领为了达到控制他们的目的,一定是试图把他们原本的世界观和人生观抹去,而灌输进去他们所谓的新思想。”

小唐突然神色一变:“他们争吵起来了。扎仑很生气,骂汪海不顾他妈妈的死活,而汪海则坚称他的首领会来救他的,也会治好他妈妈的癌症!让扎仑不要相信警察的话,赶快回泰国去。”

果然,玻璃那边,扎仑和汪海都激动地站了起来,特别是扎仑,还不停地挥动着手臂,大声说着什么。而汪海则神色阴沉地站在那里,嘴里喃喃自语。

“扎仑似乎在说他们族人的历史,如何从缅甸迁徙到泰北的山区,如何在那里扎根,生活艰苦但是从未做过违背良心之事。又说起汪海的妈妈是如何在宾馆做服务生时认识了汪海的父亲,如何来到香港嫁给他父亲,生下汪海后又是如何被他父亲抛弃,不得不回到泰国去,沦落到饭店做杂工,心情抑郁才得了癌症。他指责汪海忘记祖先的规矩,不顾念他的妈妈病中的心情。啊!”

小唐正监听着,突然低低惊叫一声。

陈碧华忙追问:“怎么了?”

“扎仑说,他要用摧心降控制汪海,令他说出实话!”

苏雨也搓了搓手:“摧心降是降头术中的极品,可以控制对方的心智,令他丧失自我的意志,乖乖回答巫师所有的问题。而且,被下了这种降头的人会如同得了失忆症,忘记过去的所有事情,直到巫师再次为他施法才能恢复。”

那边房间的情形看上去果然紧张,扎仑开始双眼紧闭,盘腿坐下,嘴巴里念念有词。汪海显得非常惊惧,一步步地向后退去,边退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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