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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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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初这下也不乐意了,自己都已经自降身段了,这人怎么还不买账呢?他本想粗着脖子顶撞回去,但是转念想起了安箫训练的时候,一拳出去,那悬空的沙包得瘪进去好大一块儿。
容初想得肉疼,自己可不是沙包,还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容初低着头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安教练,你听我说。”
安箫这回终于满意了,昂了昂下巴,“你说。”
隐在安箫背后的安笙这时已经顾不上担心容初叵测的命运了,竟开始分心地考虑哥哥什么时候也会像个小孩子一样计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容初的左手搭在右手的上面,规规矩矩的样子,“安笙那晚喝多了……”
安箫顿时又不满意了,皱着眉头,“不许你喊她安笙。”
容初正点头应着,安箫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喝多了?她明明不会喝酒。”
以体育为职业的人向来推崇滴酒不沾。更何况,安箫一直记得牢牢的,安笙在拳馆为他举办的欢迎宴会上,羞涩地笑说,“我不会喝酒。”这才过了多久?这个丫头就酒也喝了,别的男人的床也上了?
安箫回过头静静地扫视了一眼安笙。
安笙顿时有种汗毛倒竖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挪动着步子,稍稍离安箫远了点儿才安心。
容初继续解释道,“那段时间,你们不是吵架了嘛?她心情不好,我带她去喝了点酒,解解闷。”
安箫的脑子里已经炸开了锅,冷冰冰的声音似乎来自地狱一样,“她和我吵架,为什么要劳烦你带她去喝酒解闷呢?你是她什么人?”
容初被安箫问得愣了,双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了安笙。
而此刻,安笙也正越过安箫,一动不动地看着容初。
两人的眼神在相遇的那一瞬间,都变得柔软了起来。
但即使如此,容初到最后还是口不对心地说道,“朋友。”
安箫掂量着这个回答,“就只是朋友?”
容初点点头。他的眼神已经收了回来,所以自然没有注意到安笙双眼里的光芒陨落的那一刻。
安箫又逼上前一步,瞪着容初,“就只是朋友,你居然把她拐上了你的床?她一个女孩子家,你为她考虑过吗?”
容初低着头不吭声,亦不再解释。
失望的不仅仅是安笙,还有他自己。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或许他一点儿都不甘心只和这个仙人球女孩做朋友。他为什么和她只是朋友呢?他们为什么只能是朋友呢?
安箫见容初不再说话,以为容初默认了一切罪状,气上心头,一拳挥了过去,容初便华丽丽地飞了出去。
先前围拢得严严实实的人群这时十分默契地分开了一片空地,而容初便狠狠地摔在了那儿。
安笙再也顾不得哥哥的怒气了,惊呼道,“容初。”
她三步并做两步地跑了过去,扶起了容初,他的嘴角已经沁出了一点血丝,英俊的脸庞已经走了型。
安笙极为心痛,弯弯细细的眉毛里藏着的尽是无法言说的苦楚。
容初倒吸着凉气,声音粗哑地开着玩笑,“你哥出手可你狠多了。”
安笙没好气地说道,“那是自然。”
直到容初重新站起来,明明那么靠近的两个人却始终没有接上眼神。
欢欢喜喜地庆功宴就这样不欢而散了。安箫这一拳之后,心头的气消了大半,但依旧虎着脸站在俩人身边,瞪着眼珠子盯着容初,就好像只要自己稍稍走神,安笙就会被容初吃干抹净一样。
围观的人群渐渐地散开了。
三个人依旧站在那儿,表情都颇为尴尬。
容初口齿不清地道歉,“抱歉,如果不是因为我,今天会是个开心的日子。”
安箫冷哼一声并不理会他。
安笙却时不时地、不着痕迹地从容初的脸上扫一眼。
“实在抱歉。今天我就先走了。”容初彬彬有礼地与兄妹二人说着“再见”。
安箫依旧双手冷冷地环在胸前,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安笙的双眼却有点酸。
她忽然怀念起了头一次见到的容初,自己阴差阳错地揍了他一拳,也揍走了他的女朋友,他那样理所当然却死皮赖脸地缠着自己让自己带他去医院。可现在,他却这样疏离地说着“再见”。
安笙心头一黯,并没有挽留容初。可当容初的身影已经融入了人群中时,她却还是不自觉地朝着他离开的方向看上几眼。
安箫这时终于卸下了面具,轻声地问道,“你喜欢他?”

☆、第七十五章 欲说还休欲说还休

安箫问得小心翼翼,“你喜欢他?”他的双眸里只有一层浅浅的、单薄的镇定,揭开镇定之后,便是难以言说的情绪,翻天覆地一般,好像下一个瞬间就会将他吞噬。
安笙被安箫这再简单不过地四个字给震惊了,眼神躲躲闪闪的,宛如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而她心里的那一头小鹿,平地一跃,钻进了烂漫的花丛里,再也无处可寻。
安笙在心中默默地追问自己,“我喜欢他吗?”
我喜欢他吗?
安笙不确定自己心里的答案。初见,他不过是个跋扈的富家公子哥儿罢了;但是认识至今,安笙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了有些什么东西已经不一样了,但是她心里已经不一样的感情可以称为喜欢吗?
安笙浑然没有注意到安箫一暗再暗的双眼。兄妹俩并肩往公交站台走去,但各怀心思。
坐上了公交车,安笙不知怎的想起了花想容里的那一盆绿得可喜的仙人球。心中的花海里,那一只若隐若现的小鹿露出了自己的脸颊,一双灵动的眼睛仿佛在静静地告诉着安笙什么。
她是喜欢他的吧?
这种不一样或许是从容初偶尔的温柔和体贴才开始的,但是现在的安笙再记起初见时容初的厚脸皮,竟也觉得没那么讨厌了,甚至还有点不一般的可爱在其中。
安笙垂头丧气的倚着发凉的玻璃窗。这个事实或许早已深埋在她的心里了,但是她却一直不愿意承认,或者说,她压根儿就不敢承认。
可这会儿,她虽然正视了这个事实,但是她的心里却是白茫茫一片,没个底。自己和他之间所相隔着的又岂是千重山、万重水呢?她自己走不过去,而对面的那个人想来也不会愿意因为自己而跋山涉水吧?
一厢情愿而已。
安笙苦笑着承认着这一点。所以,这份感情在她终于敢承认的时候,也已经毫无悬念地走到了终点。
安笙平静地接受了这一点。她从不去奢望本就不属于自己的人或事。容初之于她而言,就是天幕上的星辰,而她自己不过是一粒尘埃罢了。不对,或许她的确是一株仙人球,在贫瘠荒芜的沙漠上独自生长,远远地看着他,在属于他的世界里发光、发热。
这样或许也不错。
安笙对此竟有点心满意足。
安箫坐在安笙的身边,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安笙好不容易才从容初的身上抽离了心思之后才注意到了他的反应,双眼无神且呆滞,嘴角也被压得很低。
安笙心中格外抱歉。自家一直是传统的家庭,兄妹俩所接受的教育也都是传统教育,所以哥哥一时间难以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安笙声音低沉地解释道,“哥,你误会容初了。”
安箫的眼皮稍稍抬了抬,但是并不开口说话。
安笙只得自说自话,“那晚我喝醉了,他好意留我在他家住了一晚,仅此而已。”
安箫点点头,但始终没有开口说话。
安笙喜欢他。安箫非常确定。他早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一天,他会亲手把妹妹交给另外一个男人。但是这一天真的到来的时候,安箫才发觉自己心里除却不舍外,还有些无法言明的情愫。这种情愫让他感到害怕,让他感到无助。现在的他内心里藏着一个瑟瑟发抖的人,就好像他面对的不是妹妹终将成为别人的妻子,而是地下拳坛里那一场又一场血腥的比赛一样。
安箫心中痛楚无比,四肢竟也开始轻微地颤抖了起来。他合上双眼,眼前浮现的又是那一场改变了他这一生的比赛。
那个人浑身血迹地倒下时,周围的观众嘘声一片。那个人明明曾经是这里的明星拳手,得到过万千的赞扬和掌声。可今晚,一切都不一样了,一个无名小卒竟然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
他也跪在了那个人的身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都是明晃晃的血迹,红得令他恶心。
那个人大概已经到了弥留之际。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对着那个人的腹部击出了多少记重拳了,而那个人的内脏现在应该惨不忍睹。
那个人直到此刻也已经明白了这场比赛真正的意义何在,但是他虚弱的微笑里却完全没有责怪的意思。
那个人断断续续地重复着一个名字,而那个名字则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的心灵。
后来,得益于老板的大发慈悲,他收拾走了那个人留在拳馆里的所有贵重物品,而他也见到了一张已经发黄的照片。
照片上的姑娘才十几岁的模样,但是已经出落得别有一番风韵了。照片的背后工工整整地写着一个名字,也正是那个人濒死的时候一直念叨着的名字。
那个名字在他的心底一直藏了许久,而他终于鼓起勇气,排除万难来见她了,或许说,他是来赎罪的。
是的,他是来赎罪的。
那个一直让他魂牵梦萦的名字就是“安笙”。
被无名无姓地葬在异乡土地上的才是她的哥哥,安箫。而他不过是借了安箫的这一张面皮来和安笙重聚罢了。来之前,他做了万全的准备,整了容,修了声带,甚至请私家侦探仔仔细细地调查过安笙和安家的一切。他以为自己能一直甘愿做安箫,他也曾经一度以为自己不过是替安箫再看一看他放心不下的妹妹,但是现在他才发现,如果他不是安箫该多好,如果他还是江澄该多好。如果他还是江澄,或许他会放心大胆地告诉安笙他心中的所想所思,而不是现在这样,藏着、掖着自己的一颗真心。
他的脑子乱极了,他甚至想这会儿就告诉安笙,他不是安箫,他不是。但是他说不出口,他没办法告诉她,是自己亲自断送了安箫的性命。
可是,安笙那隐忍却又藏着微甜的幸福的眼神重新在眼前浮现的时候,他的心口突突地跳着,绞着疼痛。
安笙喜欢那个容初。安笙怎么会喜欢他?安笙为什么喜欢他?
越想他的胸口便越闷,他也越来越透不过气。
“哥,该下车了。”安笙的声音把他拉回了现实世界。而安笙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就好像是一条救命绳索一样,使得他免于窒息。
他攀住了这根救命绳索,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哥,明天我想去看看容初。”安笙的头低着,只能听见她轻若蚊蝇的声音。
“好,代我说声抱歉。”他终于回复了正常。他早已不是江澄。他只能是安箫。
安笙点点头。
他的目光却禁不住地留在了安笙露出的那一段脖颈上,在路灯的照射下,白皙异常,就连那弯出的弧度,都令他心动无比。
他不甘心。他为什么要是安箫?
寒风袭来,扬起了安笙的碎发,粗暴地拂去了他将落未落的泪水。

☆、第七十六章 女神经出没大家小心

安笙一整天上班都有些心不在焉,经常盯着那盆仙人球出神。林想容并不多问,她不是那么严苛的老板,甚至还贴心地询问安笙是否需要提前下班去换换心情。
安笙受宠若惊,感激地点点头。一出店门,她便坐上了开往茉莉公馆方向的公交车。她的怀里抱着的是她昨晚亲手熬的老鸡汤,虽然老鸡汤似乎对皮肉伤无甚用处,但是安笙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空着手上门不太好。而超市里那些泛滥的补品在安笙看来,又贵又不顶用,还不如一碗鸡汤来得实在。
当然,安笙心中的潜台词是熬一锅鸡汤比买补品可便宜多了。
这会儿还不是下班高峰期,路上车辆并不十分多,安笙很快便到了。等她站到了容初的公寓门前时,她才恍然大悟地拍了拍自己的后脑勺,现在这个点容初一定还没下班。
安笙撇撇嘴。这一天一直都心不在焉,居然连这茬都忘了。
安笙在容初的公寓门前来来回回地兜了好几圈,想着是不是该找点事情来打发一下时间才好,或者说,她想把占据她的心已经整整一宿外加一天的容初给赶出去。
一琢磨,她便小心翼翼地放好了保温桶,在容初公寓的门前练起了拳击步法起来。等新年一过,她就该报名参加全国职业拳击大赛了,所以得趁早开始准备起来,基础训练尤其不能松懈。
安笙练得格外起劲儿、格外投入,希望借此能把自己满满当当的心腾出点空隙来。可茉莉公馆视频监控室里的大叔不乐意了。
“这人怎么鬼鬼祟祟的?”大叔盯着安笙看了许久。
哎?这人怎么有些面熟?
大叔于是左盯盯、右盯盯、上盯盯、下盯盯。
哦,大叔终于恍然大悟,这不是上一次在电梯里傻笑的女神经吗?
大叔的眉头越皱越紧,茉莉公馆是高档住宅区,可近来怎么这么多神经病出没呢?
保险起见,大叔急匆匆地出了监控室,给女神经出没的那一层楼的业主挨个儿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说明了一下情况。他准备再观察观察这个女神经,一发现她有不轨的行为就立即驱除。
容初接到电话的时候正在呲牙咧嘴地敷着冰袋。安箫出手可的确是比安笙重多了,这样一来他又得好久不能出门了。
哎,真是霉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连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儿。
昨晚他便乖乖地给系主任挂了电话请病假,可是老头子还是有几分不乐意,在电话的那一头不住地嘟囔着,“你还知道为人师表怎么写吗?”
容初只得耐着性子说道,“我连为人师表都不知道怎么写,主任您要我吗?”
老头子说不过容初,只得愤愤地挂了电话。
可容初也管不上这么多了,只能等到他能出去见人的时候再去负荆请罪了。毕竟,他要是顶着这张脸出去上课了,那才是真不知道“为人师表”以后该怎么写了。
小区物业在他满脸愁云的时候拨进了一个电话,保安言简意赅地说明了现在他的公寓所在的一层楼有女神经出没,请小心谨慎对待。
容初一听倒来了兴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去见识见识女神经,好开开眼界。
容初丢开冰袋,屁颠屁颠地跑到进门处去开摄像机。
这年头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过,他到现在为止只见过暴力女,还没见过女神经,所以得好好研究研究这个稀有物种。
容初兴奋异常地开始研究门外的女神经,只是看着看着,容初的脸色便沉了下来。
这哪里是什么女神经呢?分明就是安笙那个暴力女啊!
容初汗颜无比,自己又盯着摄像机看了会儿。安笙正旁若无人地训练着拳击的步法。他现在在拳馆上格斗术的课程,对拳击早已耳濡目染了。
容初摇摇头,一手扶额,关上了摄像机。
简直是不忍直视,怪不得小区保安觉得来了个女神经。
太丢人了!
容初本想对门外的女神经置之不理,但是左想右想还是有些不忍心,终于开了一道门缝。
“安笙,你赶紧给我进来。”容初的声音低沉无比。
正在专心致志地训练步法的安笙经不住这么一吓,没踩稳,摔了个大马趴。
容初的面色又黑了黑,真想现在就关上门装作不认识那个摔得四仰八叉的人。
安笙利索地爬了起来,抱上自己的保温桶进了屋。
“你来干什么?”
“你没上班吗?”
俩人默默地对视一眼。
“你先说。”
“我就是来看看你要不要紧。”
容初很满意安笙的这个答案,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你看我这样子要不要紧?还上班?我连门都不好意思出。你来了为什么不进来?”
安笙羞红了脸,挠挠头,“我以为你上班去了,便在门口等着。”
容初白了安笙一眼,“不能先敲敲门吗?”
安笙吐了吐舌头,“忘了。”
容初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真是难怪保安们误以为她是个女神经。
安笙红着脸抱歉道,“我哥比较冲动,你不要见怪。”
容初心里有些不乐意,冷冷地说道,“我哪敢啊?”
安笙不再多说,双手奉上了自己的保温桶,“我熬的老鸡汤,你喝点,补补身子。”
容初心中一阵感动,但却嘴硬道,“哼,你没下毒吧?”
安笙在心中白了容初一眼,默默地说道,“幼稚!”
但饶是如此,安笙还是用勺子舀起了一勺汤,递到了嘴边全数喝了下去。安笙见容初没反应,便又舀了一勺子,不料却被容初劈手夺走了勺子。
容初一手握着勺子,一手把保温桶拨拉到了自己的跟前,“都给你喝了一口了,这怎么还得寸进尺地继续喝上了?”
安笙哭笑不得,“你不是怕我下毒吗?”
容初不理会她,埋头喝鸡汤。
安笙亲手煲的汤,安笙喝过的勺子。这鸡汤未免太鲜美了!容初心里美滋滋的。
容初一口气喝了个精光,肚皮鼓鼓囊囊的。安笙倒没想到自己的鸡汤这么畅销,受宠若惊地收拾完毕,准备离开。
容初把安笙送到了玄关处,看着安笙弯腰换鞋,理直气壮地问道,“明天还是鸡汤吗?”
安笙莫名其妙地看了看容初,有点儿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容初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一碗鸡汤就想搞定了?”
安笙无奈地开口问道,“你喜欢吃些什么?我明天做了送过来。”
容初一听顿时两眼放光,“千张结红烧肉。”
安笙心头纳罕,想起了林恩的那个怪师兄。这年头喜欢吃千张结红烧肉的人这么多吗?
安笙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
容初则跟在后头嘱咐道,“午饭我有着落,你负责晚饭就好。”
安笙本想挖苦容初几句,但是一抬头见到了容初的脸颊,只得好脾气地答应了。

☆、第七十七章 当避风港不再温暖

转天,安笙果真老老实实地抱着保温盒去了容初的公寓,里头装着千张结红烧肉和几道精致的家常小菜。另外还有安笙花费了大把的时间和精力熬制的排骨莲藕汤。
容初早就口水涟涟地等在了门口,所以一听到敲门声便立即开了门,两眼放光地问道,“有千张结红烧肉吗?”
安笙着实被吓着了,愣愣地点点头。
安笙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容初已经劈手夺走了安笙手中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保温盒。
安笙跟在容初的后头进了屋。而容初已经坐在餐桌边狼吞虎咽了起来。
容初一连干掉了好几块千张结之后,才猛然惊觉安笙的这份千张结红烧肉与中午的时候林恩送来的那一份,味道居然大差不差。更令他诧异的是,就连那余下的几道小菜都如出一辙。
容初慢慢地咀嚼着,心思微微一动。
他假装若无其事地询问道,“你平时在哪儿上班啊?”
安笙突然被这么一问,有些摸不着头,“怎么了?”
容初无所谓地笑笑,“就是问问。想想咱俩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了,但是到现在都还不知道你在哪儿工作,可是你却知道我在哪儿工作。”
安笙默默地点点头,正欲开口的时候,容初面无表情地补了一句,“有种被你占了便宜的感觉。”
安笙发誓,自己的眼神要是能杀死人,容初一定已经死上千百回了。
安笙飞给了容初一个白眼,默默地说道,“花想容。”
容初的心在那一瞬间几乎就要激动地飞出胸腔,他自然一直记得林恩姐姐那一家颇有格调的花店花想容。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竟一直吃着安笙亲手做的饭菜,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容初的头埋得更低了些,不顾一切地往自己的嘴里扒着饭,满心的激动无法平复。
安笙有些看不过去了,探过身子去轻轻柔柔地拍着他的后背,“慢点儿,又没人和你抢,喝点汤,小心噎着。”
容初此时正苦苦地咽下了一个饭团,脸已经被呛得通红了,但是抬起头的那一瞬间,却对着安笙笑得温暖如春风一样。
安笙的手顿时停住了,只那一个微笑,就已经让她的世界停止了转动,就仿佛天地间已经只剩下了她和容初两个人一样。
安笙看得呆了,嘴也微微半张着。
容初*舔自己嘴角的油渍,拼命地抑制着自己想吻上去的冲动。他夹了一块肉,往安笙嘴里一塞,扭过头去,瓮声瓮去地掩饰着自己的心猿意马,说道,“别再看了,口水都快要拖到地上了。”
安笙脸一红,慌张地低下头,嘴里的那块儿肉胡乱嚼了几下便吞了下去。
容初吃得心满意足,浑然不在意自己午饭的时候才吃过一样的饭菜。待他吃饱喝足之后,他把保温盒往安笙的面前一推,“手艺勉勉强强能打个八十分吧,明天晚上还得有这样的标准。”
安笙不做声地收拾着自己的保温盒,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但是心中却窃喜着。安笙很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单独相处时间,虽然只有这一会儿,但是对安笙而言,已经足够了。更何况,从一开始,她就并不奢求更多,只希冀以后回忆的时候,能有一些属于二人的独特记忆。
容初站在窗边目送着安笙离去的背影,他没有多留她。毕竟来日方长,又何苦急在这一时呢?
这个暴力女还真是不显山露水,居然还有这么一手让他痴迷的厨艺,看来是不能仅仅只做朋友了。
安笙越走越远了,容初的面色也越来越像这屋外的夜色一样,沉寂、无澜。可是,他和安笙如果不做朋友,又能做什么呢?他一直不相信爱情的,不是吗?容初之前的好心情就在一瞬间全都无形地崩塌了。
窗外已经能隐隐约约地看见远处闪闪烁烁的灯光了,容初则依旧一动不动地站在窗前抽着烟,目光在安笙离去的方向上游离着、徘徊着。
容初的嗓子里像要烧着的时候,他才迈着僵硬的步子挪到了书架边。他哪怕闭着眼,都能从这大书架上找到那一本写满了妈妈的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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