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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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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健身,所以追上前头这个女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安笙跑得没了力气。自己本来就已经累垮了,今晚又走了这许多的路,两条腿越来越沉了,跟灌了铅似的。
容初轻轻松松地挡住了安笙的去路,都不带喘气儿的。
安笙的面色由白转灰,再由灰转黑,嘴角不自觉地*了几下。
她已经认出了眼前的人是谁了。真是个灾星,怪不得今天自己训练的时候一直找不到感觉。
以前,就算自己的状态再不稳定,只要多挥上几拳,就一定会找到感觉。可今天,自己的拳头虽然挥来挥去却始终找不到任何感觉。真是邪了门了!
直到这一刻,安笙才意识到,所有的事情,冥冥之中,已有定数。
“你跑什么跑?见了我跟见了鬼似的。”容初觑着安笙,面上纹丝不动,牙齿却已经被咬得咯噔咯噔响了。
丫的,上一次毁了自己的一张脸蛋还没来得及算账呢,今天居然又毁了自己的一双鞋了。这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一双鬼冢虎的手工鞋!跟在这丫头后头,从泥水里趟了一趟。
靠!以容初为圆心,方圆无米以内已经被他的怒火给烧着了。
安笙的头垂得低低的,乖顺无比,甚至还不露痕迹地往后挪了挪。
“问你话呢……吱声。”容初不大耐烦了。
自己的家教、自己的女人经好似到了这个女人跟前全都变成了泡沫,一碰就破。
安笙依旧一声不吭,又往后挪了挪。
容初心里发笑,郁积着的火气竟莫名其妙地去了一半。
眼前的这个女子,容初直到现在还不知她姓甚名谁,但是她曾经近在咫尺的睡颜却在脑海的深处清晰了起来。
容初好似中了蛊一样,右手竟直愣愣地冲着她伸了过去。他想托起她的下巴,好借路灯的光好好看一看她的模样。
安笙瞥见了他伸过来的手,不知中了什么邪,一个右滑步轻巧地避开了。她双腿稍弯曲了些,腰下沉,右手迅速握拳,一记摆拳稳、准、狠地击中了容初的左脸颊。
KO!
容初华丽丽地又飞了出去,落在了一滩泥水里。
他的左脸颊火辣辣地疼着。
他欲哭无泪,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当听到了哗啦啦的水声时,安笙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干了什么好事。
她吞了一口莫须有的唾沫,趁着容初还没从泥水塘里爬起来,便拍拍屁股,溜之大吉了。
她的疲惫一扫而光,卯足了劲儿往家跑去。
听到门锁咔哒一声时,安笙深呼吸了一次,自己可算是把那个灾星甩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慰自己道,“莫怕,莫怕。”
老屋子里,她粗重的呼吸声来来回回地敲打着她的耳膜,疲惫感重新卷土而来,可她却莫名地高兴了起来,心里的潮气也好似逸散得干净了。就连准备隔天的午饭时,一向不喜形于色的她竟一直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今儿个本是容初重出江湖的日子,他心里可没那玄乎的阴湿感,高兴得很。但现在,他确确实实是湿了一条裤子,也湿了自己的心。
他真是追悔莫及,自己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招惹这个暴力女的呢?这不是闲得蛋疼么?
他无奈地从泥水塘里爬了起来,裤子已经挂了彩,惨不忍睹。
而那个暴力女早已经跟个兔子似的跑得没影儿了。
容初对着后视镜可怜着自己的左脸颊。
这个女人可真是不懂何为怜香惜玉,竟能对着自己的左脸颊下得去手,而且还是接二连三地下手。
呸呸呸!乌鸦嘴。
自己已经是接二地被她揍了,可不能再连三了。
容初边驱车回家,边小心翼翼地揉着自己的左脸颊。
这下梁子可结大发了,我容少会是不记仇的人吗?你可千万得给我等着。
哎,等一等,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容初皱着眉头冥思苦想了半晌,终于咂摸出了哪儿不对劲儿。
他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那个暴力女姓甚名谁,更不知道她的任何联系方式。
真是阴沟里翻船。
容初悻悻地叹口气,又看了看自己的左脸颊,少不得又得闭关好几日了……

☆、第十二章 眼里心里只有你一人

容初又得闭关了。
他给系主任打电话请假的时候,年逾半百的老头气得胡子都翘上天去了。
“容初,你就不能稍微有点儿上进心吗?”
“能。”容初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只手举着电话,另一只手拿着冰袋在敷脸。
“既然能,你做什么又要请假?知道为人师表怎么写吗?”老头痛心疾首地喷着唾沫点子。
容初偏偏就喜欢看这个老头着急,“为人师表我还是知道怎么写的,我又不是文盲……”
老头恰好喝了口茶润润嗓,正准备继续说教,却被容初气得呛着了。
“你你你……你好自为之。”主任的这口气好容易才顺了过来。
“嗯,您注意身体。”容初的话说得毕恭毕敬,一脸笑容却戏谑得很。
主任却一点儿也不买账,冷哼了一声便挂了电话。
“这老头儿越来越傲娇了……”容初自言自语道。
临近饭点的时候,容初的肚子开始咕咕叫唤了,也不知道林恩那个丫头今天会不会给自己准备千张结红烧肉。
容初口水四溢的时候,嘭嘭嘭的敲门声一下一下地传来了。
容初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拖鞋也没来得及穿便跑过去开门。
千张结红烧肉,我来了!
可这门外赫然站着的竟是顾年意,哪儿来的千张结红烧肉呢?
容初愤愤地看着他,目光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顾年意皱了皱眉头,盯着容初看了许久。
一,二,三。
容初绷着脸在心里给他倒计时。
“哈哈哈哈哈哈……”顾年意笑得很没风度。
“哎哟,容初你……哈哈哈……”顾年意笑得弯了腰。
“容初你这是……”顾年意稍稍平静了一些,“哎哟,不行了,让我再笑会儿。”
容初一个头两个大,照着顾年意的屁股上去就是一脚。
“笑,笑死你丫的。”
顾年意在地上笑得打了好几个滚之后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从地上蹦跶了起来,火急火燎地掏出手机,想给容初留下点照片当做纪念。
你容初居然也有今天?
上一次听闻他被揍了,自己好几次都想来看望看望他,但次次却都毫不意外地吃了闭门羹。这次真是天赐良机,好不容易逮着了个看他出糗的机会,他顾年意怎么会再眼睁睁地错过呢?
今儿个得记着去买几张彩票,运气忒好!
容初一见他掏出了手机,立即进入了戒备状态,把自己的左脸颊捂得严严实实的。
“你大白天的不上班来我这儿干什么?”容初真想把他撵出去。
顾年意的心思都在照片上,也没工夫搭理容初。
容初恼了,本以为自己等来的是千张结红烧肉,谁知道竟是招了个祸害进门了。
他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计上心来。
他冲着玄关处惊喜地喊道,“林恩,你来了……”
顾年意这个愣头青一下子傻了眼,呆头呆脑地转过身去,“林……恩……”
嗯?玄关处明明空空荡荡的,哪来的林恩呢?
容初却是唰地一声抽走了顾年意的手机,走到窗边,动作利落地打开了窗户,果断地让顾年意的手机去做自由落体运动了。他的整个动作一气呵成,绝不拖泥带水。
“靠……容初,你丫欠扁啊。”顾年意扒着窗户,拼死拼活地想跳下去救自己的手机。
这个月所有的奖金都已经没了,他要交房租,他还要吃喝拉撒。现在这小子又摔了自己的手机,这不是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你走好,不送。”容初冷面冷心地看着顾年意。
“你……”顾年意悲痛欲绝,“咱俩这么多年的交情了,你居然不拦我一下。”
容初眉头都不带皱的,“你应该祈祷我别在后头推你一下。”
顾年意顿时变了脸色,心有余悸地从窗台边下来了。
虽说容初这厮住在三楼,并不算高,但是从这儿摔下去,不死也得残废了。他可是家里的独苗苗,犯不着为了和容初赌气把命都搭进去。
顾年意不满地嘟囔着,“你可得赔我手机啊,这个月你已经连累我丢了奖金了,手机你必须、一定要给我赔。”
容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说我这么多年帮你赚了多少钱呢?”
这话味儿真不对,说得好像顾年意是个老鸨,而容初则是那什么…咳咳……
容初自己也觉出了不对劲儿,皱着眉,咂摸着这句话。
顾年意没工夫为这句话分心,“我不管,你赔我手机。哎,不过我就纳闷了,你昨天不才重出江湖的吗?今儿个怎么又挂彩了。”
“哈,我知道了,是不是你又想勾搭哪个良家妇女,偏偏人家却是个练家子的,一下子就废了你了。哎哎,我说你那话儿还在吗?”顾年意说着就要作势来拜访拜访容初的小弟弟。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容初白了一眼顾年意,灵活地躲过了他探过来的手。不过,他也挺纳闷的。一直以来,但凡是个女的,一见着自己可不都是见天儿地倒贴上来嘛?这个暴力女还真是奇了怪了,冷不丁地就喜欢给自己一拳,自己是招着她了还是惹着她了?
顾年意索要手机不成,正暗自琢磨着从容初这儿倒腾点宝贝出去卖卖,好赚点外快。
容初这小子藏了好几套绝版书,那可都是价值连城的。这小子也不低调点儿,就这么大大剌剌地搁在书柜里头。顾年意一直惦记着,每回来容初的公寓,他都得去膜拜膜拜。
容初看出了他的心思,“你小子敢动它们一根手指头,我要你的命。”
顾年意耷拉着脑袋,果断地放弃了这个决定。
容初一直把那些绝版书视作命根子,真拿去卖了,容初铁定会和自己拼命。
门外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
“给我开门去。”容初跋扈得很。
顾年意骂骂咧咧地,“你丫腿也被揍断了?不会自己去开嘛?”
但顾年意过足了嘴瘾之后,还是乖乖地去开了门。
哎,他在容初的跟前,气焰总是矮了一截,跟自己上辈子欠了他似的。
及至门打开的那一瞬间,顾年意还在骂骂咧咧地诅咒着容初。
可等他见到了门外的人儿之后,他的诅咒卡在了嗓子眼里,差一点就把他自己给憋死了。
“林……林恩……你好。”
顾年意一见林恩,话就不利索了。
林恩原先满满当当的微笑一下子就变得尴尬了许多,“顾师兄,好久不见。”
容初这下开心了,一蹦一跳地过来迎接他的千张结红烧肉。
林恩一见着容初,吓了一跳,“师兄,你的脸这又是怎么了?”
容初无所谓地耸耸肩,“又被狗咬了。”
林恩泪眼朦胧,“师兄……”
就让我来温暖你受伤的心灵吧,师兄!实在不行,让我变成那条狗也不错……
安笙正坐在柜台后头吃着饭,今天的午饭终于没有千张结红烧肉了,真是开心。
“阿嚏……”
这是幸福的喷嚏。安笙很笃定。
顾年意这时整个人都僵硬了,跟在林恩的后头,紧张得口干舌燥。
容初抱着饭盒埋着头吃得津津有味。林恩目不转睛地看着容初,笑得温柔无边。顾年意则用余光时不时地瞟一下林恩,喉结上上下下地挪移着,没个消停的时候。
“师兄,我今天去报到了。”林恩托着腮,话显而易见是对着容初说的。
顾年意张了张嘴,想问点儿什么,但愣是没憋出来半个字。
“没人为难你吧?”容初的腮帮子鼓鼓的。
“没。系主任让我暂时帮你带几节课。忙了一上午,一直没空给你来个电话,还以为你就是单纯地翘班呢,没想到你又……”
容初的嘴巴里塞得满满的,没工夫答话,只点了点头。
“学生们都挺想念你的。”
容初笑笑,“不用对那些小兔崽子太温柔。”
林恩颇无奈地摇摇头,“我话还没说完呢,女学生们都挺想念你的,男学生们……希望你的病假能再长点儿。”
容初皮笑肉不笑,“男生五千字的课程论文,最迟后天收上来了交给我改。不交的平时成绩零分。”
林恩真是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要是让那帮过分活泛的学生知道是自己在容初的跟前嚼舌根了,还不知道他们要在背地里怎么诅咒自己呢?
顾年意假装咳嗽了几声,心里憋着股气,怒刷存在感。
真是不枉费他把心肝肺都快咳出来了,容初和林恩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林恩面上讪讪的,不知该对他说些什么,便索性闭上了嘴巴。
容初看着这俩人,心里叹了口气,装出副淡淡的口吻,对顾年意说道,“林恩去青大任教了。”
顾年意的眸子里闪过了千变万化的情绪,最后归于灰暗。
你果真眼里心里还是只有容初一人吗?

☆、第十三章 君问归期未有期

今儿个又是该去看望爸爸的日子了。
安笙训练一结束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途中,还拐去了一趟超市,给父亲拎了些补品。
到的时候,天才擦黑。
父亲的床边坐着一个人,背对着病房门,正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
安笙笑得苦涩,那么瘦弱的背影不是宁朝安又会是谁?
安笙走上前,若无其事地和宁朝安打招呼,“朝安,你来了。”
“嗯,我过来陪叔叔说说话。”
宁朝安还是老样子,只是下巴瞅着又尖了些。
安笙心中有些不忍。
当年妈妈患病去世,爸爸亦卧病在床,安笙举目无亲。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过先喂爸爸一碗毒药,然后自己再一了百了。但是当她看到宁朝安任劳任怨地帮着自己跑前跑后的时候,她突然下不去那个手了。
现在再忆起那段看不见黎明的日子,若不是教练的帮衬和宁朝安的悉心陪伴,自己或许真会熬不过去。
世态虽说炎凉,人世也的确无常,但总有些人和事让安笙觉得暖手也暖心。
只是苦了宁朝安了,直到现在竟还在痴痴地等着哥哥。
宁朝安和哥哥是青梅竹马,两人这么些年没红过一次脸,一直好得如胶似漆。在哥哥离家出走前,俩人甚至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只是哥哥一去这么些年,除了定时汇来的钱,一直是杳无消息。
但是宁朝安却不知哪来的信心,对哥哥会回来一直深信不疑,更是坚定地等待着安箫能早日回到她的身边,抚摸着她微蜷的鬓发,笑得如和煦春风一样,对她说一句,“朝安,我回来了。”
安笙不确定她会不会等到那一天,但是也几乎从不开口劝她。
说到底,自己心里也还是希望着哥哥能回来的,虽然这个希望已经微乎其微。但是宁朝安的希望却那般庞大、那般坚定,每每都会让安笙羞红了脸。
宁朝安正在细心地帮爸爸按摩手臂,常年卧病在床的他,肌肉已经萎缩了,再也不复当年的矫健。
安笙走过去帮爸爸按摩另一只手臂,偶尔会抬头看一眼宁朝安,想着要找点什么来说说,但每每嘴才稍张了张,好不容易憋出来的话又给忘了。
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病人断断续续的、粗重浑浊的呼吸声,还有宁朝安轻柔的自言自语。
“叔叔,等过几天天气好点儿,我就去问护士借个轮椅,推您出去看看风景,老闷在房间里对人不好。”
安笙边揉捏着胳膊,边等待着爸爸的反应。
孰料宁朝安的话音落下了半晌之后,爸爸依旧双眼呆滞地盯着天花板,昏黄昏黄的眼珠子偶尔无力地转一转,好像在极力地证明着自己的主人依旧残活着。
宁朝安对这等不来的回答已经习以为常了,继续一丝不苟地按摩着。
过了会儿,她又絮絮地说道,“今年这个秋天不知道为什么总下雨,弄得人心烦意乱。”
安笙瞥见父亲的嘴角溢出了点口水,亮晶晶的。她用纸巾小心翼翼地给这个老小孩掖去了口水,自然而然地接过了宁朝安的话,“嗯,这雨下得人都软了。”
宁朝安点点头,冲着安笙微微一笑。
安笙说话一向言简意赅,能用三个字就说清楚的意思绝不会吐出来三个半字。安箫和她倒是不大一样,和自己凑在一起的时候,就是整个一话痨。但是自从伯母住进了医院之后,安箫的话也是越说越言简意赅了。
她的心灰了灰。她是一尾搁浅的鱼,等待着她的水回来拯救她。
安伯父突然毫无缘由地笑了笑,并不爽朗的笑声听着让人觉得心酸。
宁朝安突然不再忍心多看安伯父和安笙一眼,这么多年以来,他俩一直相依为命。而安伯父的濒死气息也让安笙整个人更加冷冰冰了,就好像她是那终南山活死人墓里的住客一样。
她不忍心看着这样一个正值双十年华的妙龄女子需要承受着这些,但即使她再不忍心,她所能帮着安笙所分担的也毕竟有限得很。
有时,她甚至希望眼前这个面如死灰的男子能早些停止呼吸,总好过苟延残喘着折磨安笙。可是,她明明是一直希望着自己有朝一日能喊他一声“爸”……
安箫,你在哪儿呢?
我已经快要奄奄一息。
你曾经最疼爱的妹妹已经被折磨得失去了光泽,你曾经最尊敬的父亲也已经余下不多的时日了。
你为何这般狠心?弃自己于不顾,甚至就连与你血脉相连的父亲和妹妹,也一直这样不闻不问。
“朝安?”安笙试探着呼喊她。
宁朝安这才收回自己已经飘远了的心思,冲着安笙艰难地笑笑,“安箫还是老样子么?”
“嗯,月头上收到了汇款。”安笙点点头。
“挺好,这说明他还是惦记着你们父女俩的。”宁朝安笑得不露声色,心口上却是汩汩地流着血。
只是她不想再冲着这个可怜的姑娘表明自己的情绪,这不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么?
安笙不表示同意,亦不出言反对,“爸也就剩下半年。”
宁朝安的肩头猛地晃了晃,双眸里一片惊惧,“这么……这么快?”
安笙却平静得很。她的心早在当初的一系列变故里麻木了。
“不快,他已经这样四年多了。”安笙的话平淡无痕,连一丝风都没有。
宁朝安一细思,心中心酸不已。对于旁人而言,四年的青葱岁月该是莫大的享受;可对于安笙而言,这四年里的每一天都是煎熬,都是辗转反侧,都是生活的重担。
四年的确够长久了。而安笙也的确应该解脱了,她需要为自己活一回。
而对现在的安叔叔而言,早些离世对他而言也并不是件坏事。
宁朝安冲安笙笑笑,但是随即便觉得这笑不大合时宜。可安笙竟也笑着回应了她。
俩人心照不宣地看了看病床上的老人,皆默默无言,就好像她们心底里那些隐晦的心思决不能拿出来晒太阳一样。
出了疗养院,俩人结伴返回市区。
颠簸的城乡公交车上,安笙闭目养神,宁朝安则看着窗外飞驰而过的风景。
安箫的模样没来由地印在了脏兮兮的车窗上,看得宁朝安心酸。
她轻轻地抚摸着安箫的眉眼,呢喃着,“你该回来了,该回来了……”

☆、第十四章 哥哥你坐船头

容初闭关的日子里,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林恩每日不辞辛劳送来的千张结红烧肉。
那千张结咬一口,鲜嫩多汁,肉和豆腐皮的香味混合着,尽情地滋润着味蕾,让他欲罢不能;而这里头的红烧肉,肥瘦相间,醇香而不腻。
他把这种味道叫做妈妈的味道。虽然未免矫情了些,但只有吃上这千张结红烧肉的时候,他才会放任自己怀念已经逝世许久的母亲。
林恩看着容初吃得心满意足,心里动了个念头。
她觉着自己一定得跟着安笙学会了这道菜,那以后便可以亲自烧给容初吃了,甚至还可以凭借着这千张结红烧肉顺利上位,成为堂堂正正的容夫人。
林恩的小算盘拨得是噼里啪啦,但她就是没什么耐性,对厨房里的诸多事宜更是一窍不通。这不才学了两三回,便撂挑子甩手不干了。
安笙站在她的身边面上,涨得通红,她理所当然地以为是自己教得不好。
林想容在她俩的身后,抱着双臂,冷冷地说道,“安笙,跟你没关系,这个死丫头就这点耐心。这要不是因为她师兄,她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安笙无奈地冲林恩笑笑。
林恩微赧地挠挠头,随即便拽住了安笙的衣袖,“安笙,以后你可得给我无限量地供应千张结红烧肉……”
安笙没辙,只得点点头。
安笙的厨艺完全是自学成材,而自己又是孤苦伶仃一个人,于是饭菜吃着只要觉得能咽下去就行,便也从不多花功夫去费心研究。现在她的手艺陡然间这么受欢迎,让她真是受宠若惊。
当年妈妈还在的时候,她也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姑娘;可现在,她的手掌心已经结上了一层薄趼,因为拳击,也因为生活。
“吃不厌吗?”安笙算了算,林恩的这位师兄已经连着吃千张结红烧肉快一个月了。安笙只是想了想,便觉得口中渗出了酸水。
林恩摇摇头,一脸欢天喜地的笑容,“这叫专一。”
安笙满头黑线,不知该如何搭腔。
林想容适时地冷笑了三声,屋里的温度顿时下降了个三四度,“这叫什么专一?我可听说他换女朋友比走马灯还快。”
林想容的话戳到了林恩的伤心处,她却强作欢颜,“那是师兄他没遇到自己喜欢的,一遇到了,他就会像对千张结红烧肉一样对那个人了。”
只是,多希望那个人会是自己。
林想容也不再打击她。眼前这个一会儿一个心思的主毕竟是自己当做宝贝疙瘩来疼的妹妹。
林恩风风火火的学厨终于正式落下了帷幕。容初的千张结红烧肉则继续由安笙供应着。
容初眼瞅着自己的脸蛋一日好似一日了,心里正高兴。可系主任却用尽了一切方法威逼利诱着,他只得乖乖地回去上班了。
女学生们兴奋得很,终于把青大最帅也最年轻的教授给盼回来了;男学生们却垂着头,丧气得很。这下女朋友或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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