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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狂想-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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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常隆也喝了一口，道：“你模样长得像我，但性子却像你妈妈，心思细腻，什么都懂。你妈怀着你的时候，妊娠反应比怀你姐姐的时候更严重，有次不小心把一只天青瓷打碎了，于是给你取了个名字叫天青。”
“这么随便。。。”
付天青一阵腹诽，和老爸碰了一下瓶子，又灌了一口，渐渐进入状态。
付天青没喝过酒，如今两口下去已是醉了七分，他迷糊道：“爸，我从小时候起，你就什么都依着我，我想学搏击，你就教我搏击，我想学历史，你就给我讲历史，我想学枪械进山，你也教学枪。”顿了一下，付天青仰头看去，天上红日已经下去了五分，“但我最在意的也是这一点，你仿佛什么都依着我，却让我感觉你什么都不在意。王大傻他老妈，就是看王大傻跟我爬树爬高了点都会狠狠的批我们一顿，当时觉得挺可笑的。后来才发现，其实我是在羡慕。羡慕王大傻有个嘘寒问暖的妈。”
付常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苦笑道：“是我不好。”
此时天上红日已经完全落进了山头，付天青只喝了半瓶酒就七荤八素了，两人搂着肩膀，迷迷糊糊，疯疯癫癫，时而鸡同鸭似的讲着各自不相干的苦恼，时而默契的相对大笑。两条汉子，几乎是躺在石梯上，手舞足蹈，虽然付天青没弄明白的还是没弄明白，不过心里却是轻松多了。
付天青就那么靠在石阶上浅浅的睡去。
再观付常隆，他一斤半白酒下肚，居然直挺挺的坐在石阶上，双眼中竟是半分酒意也看不到，他对着角落的篮球架子，自言自语，声音似要滴水成冰，“难道这就是命？”
这一段醉话，一说就两个小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夜风一吹，两人都打了个冷颤，醉意醒了三分。
付常隆打了个酒嗝，道“天青，你母亲的事，我现在任然不会告诉你。但是你要明白，你做什么，老爸都是全力支持的。”
付天青摇摇头，道：“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只是，如果我不遵守约定，不回来守林子，你会不会认为我不讲诚信，男子汉要一诺千金可是你教的。”
“傻孩子，你是我儿子，你给我的承诺可以不算数，这是当儿子的特权。你记住，如果你不开心，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我只希望你到城里安了家，逢年过节能想起在黑木村还有我这个糟老头就成。”
“别那么悲观嘛，你还不到五十吧，完全可以再找一个嘛，别把自己说得跟孤老头似的凄惨，我可不吃这套。”
“你小子，反过来教育起爸来了。不过话说回来，嘿嘿，城里的女人怎么样？见识过了，就不觉得王傻蛋他妹漂亮了吧。”
“恩，很漂。。。漂亮，还很。。。。。大。”
“大？”
“对，比张寡妇的还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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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初来乍到
第一章 土包子
“大婶，请问404车站怎么走？”
“大婶？！你个土包子，本小姐哪哪里像大婶了？”
。。。。。。。。。。。。。。。。。。。。。
“兄弟，请问404车站怎么走？”
“看兄弟的打扮，是外地人吧，给点？”
“蒙谁呢？看你的打扮，我还以为咱是同乡来着。”
。。。。。。。。。。。。。。。。。。。。。。
“这位大爷，请问404车站怎么走？”
“什么？年轻人，你大点声音。”
“。。。。。。。。。。。。。。。”
新城火车站，一个瘦高少年，无头苍蝇似的左碰右撞，历经九九八十一难，终于问清了汽车站就在火车站旁边两百五十步的地方。
“啊，找到了，404。下一班是。。。。。十点三十”付天青看了看手腕上一支老气横秋的金色手表，这支表是他老爸给他的少数几样玩意儿。
确定还有十五分钟之后，付天青无所事事的找了一根长凳了坐了下来，感慨这大城市修建得四平八稳，一格一格的，就是地方不好找，五花八门的。两百五十步的路，内容比整个黑木村还多。
付天青长年生活在大山森林旁边，顶多就去过附近的小镇。他对未知的事物习惯性的保持冷静与思考，所以初次来到清洁光鲜的大城市没给他有多大雀跃的感觉，颇有点老僧入定的心境。
砰！砰！
节奏感极强的撞击声，打断了付天青初来城市陷入十万个为什么的死结。
这声音他已经算得上熟悉了，篮球！
车站外围不远处一个露天篮球场，一个付天青从未见过的篮球场，塑胶地上刻画了他只在电脑里见过的三分线，油漆区，崭新的钢架，钢化篮板，合钢篮圈。
场上有六个人在玩，还有三个穿球衣的人坐在一边。
“他们怎么只用半个场地？还有这种打法？”
付天青只在宋冰的电脑上见过标准的五对五，三对三对他来说还真是个新鲜事儿。他想着想不自觉就走到了场边。
场上的人个子都不高，从一米七到一米八不均，穿着各色花哨的篮球装备。
“小郑，你个傻逼，不会背后传球就别玩。”球场上一个一米八五左右的头带男，一边跑向场外捡球，一边抱怨。
“2B雄，你自己接不住球，怪老子球传得不好，要不咱给你传慢点？”将球丢出界的黄毛后卫讥笑道。
傻逼？背后传球？一系列专业术语又让付天青这个喜欢在思维上钻牛角的人纠结了一阵子。但看那两人虽然吵吵闹闹，却没什么情绪，还很要好的样子，付天青又是一阵腹诽，城里人都这样？
比赛再开，叫小郑的黄毛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一身嘻哈风格的大号球衣，断下一个传球，一个跨步出了三分线，又展开了新的攻势。他一手运球娴熟无比，虽然付天青觉得没用的姿势挺多，但是觉得新鲜。
黄毛一个胯下运球，连接一个换手变向，轻松过掉一人。对方的内线不等黄毛起三步就已经协防杀到。黄毛似乎早有预判，双手一送，一个漂亮的击地传球准确的将球递给了在篮下等候多时头带男。
篮球在篮板上轻轻一磕，干脆的入网。一个很白，很单纯的突破分球，轻松拿下一分。
“NicePass，NextGroup。”
头带男喷了一句鸟语，然后和黄毛击掌庆贺。
“你个傻逼居然能传这样的好球，哥哥很意外。”头带男笑道。
黄毛竖起食指摇了摇，“NoNoNo，要不是考虑2B接不住球，哥的传球还能更犀利。”
谁是哥哥？城里人确实不好理解。
付天青对篮球的概念仅限宋冰那两张比赛记录的光盘，相比之下，觉得这球打得不出彩，倒是觉得这两人儿更有趣。
“喂，土包子，往旁边站点，挡住视线啦。”一个不耐烦的娇气女声从付天青正后传来。
付天青回过头一看，两个坐在长凳上的城里女人。
其中一个付天青乍一看吓了一跳，瞧她摸样倒是乖巧，大眼幼眉，只是穿得花儿呼哨，一头爆炸黄发，七分裤下套一双粉红的拖鞋，嫩白的小腿一晃一晃。
城里女人咋这么大胆。付天青故作镇定的看向另一个城里女人，瞬间石化，脑子只有两个字，仙女。
肌肤似羊脂白玉，黑色披肩长发，摸样好看极了，瓜子脸，杏眼柳叶眉，身材高挑，白色短衬衣，素色牛仔裤，平底鞋，安安静静，像朵白莲花。
这两女一正一奇，有点相辅相成的意思。
“你这土包子，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么，一边去。”小太妹蛮横的道。
一件军绿色被活生生穿成迷彩色的长袖体恤正套在付天青身上，丛林迷彩短裤，老式军绿橡胶鞋，背一个自制的巨大绿色背包，整个一丛林野战部队。再加上那支不伦不类的金色手表，小太妹在想这家伙不是在搞行为艺术，就是深山里扑出来的野人。当然小太妹更愿意相信付天青是后者。当付天青问了一句喷饭的话后，小太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请问，什么是土包子？”第二次叫土包子，付天青忍不住提问。一边正经的提问，一边在心里拿两女和张寡妇比较，在黑木村坐了第一把交椅许多年张寡妇瞬间身价大降。
扑哧一声，白莲花捂着嘴轻笑。
小太妹也控制不住干笑两声，道：“你个野人，倒是把咱们的小美女逗开心了，老娘就发发善心，告诉你什么是土包子。”
白莲花也猜到付天青大概是乡下人，看付天青一脸憨像，怪可怜的。她心中不忍，拉了拉小太妹的手，轻声道：“茜茜，别逗他啦。”
“得，得，得，好人好事都让你做完了。”叫茜茜的小太妹又对付天青没好气：“向左转，走出三米开外，等会老娘心情好了，自然告诉你什么是土包子。”小太妹实在不想再浪费一句话在这个傻大个加土包子身上。
付天青经过揣摩，大概明白了土包子的意境，也明白了自己不受两个城里女人待见，很自觉的走到了一边，也没有还嘴。他在黑木村就养成了不和傻蛋动嘴、不和女人争理的好习惯。
要是两女知道被这土包子拿她们的样貌和寡妇比较过，最终还被归为傻蛋泼妇一类不知道会有什么感受。
白莲花见同伴如此处理，皱了邹漂亮的柳叶眉，摇了摇头最终归为平静，毕竟她们和他不是一个世界人。
再看球场那边，一组下去后，另一组始终没有上场。
黄毛后卫不耐烦的道：“浩然，每次叫你们工大的出来打球都这么事儿多。”
场边一个俊秀青年挂掉电话，略带歉意的道：“郑源，抱歉，我再不回去，我老姐扬言要报警了。”
叫浩然的青年不由分说走了，剩下的队友和黄毛他们都是一脸扫兴。
“算了，钟浩然那家伙每次都这样，习惯就好，你们加进来打四对四吧？”郑源安慰钟浩然的两位队友道。
“挤了点吧。”其中一个工大的青年道，他顺势往场边一看，才发现一个高大的青年在看球。
“怕是有一米九吧？”工大其中一个眼镜男以为捡到宝了。
再一看那人的行头，彻底的失望。
这土包子，来新城打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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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土包子（二）
工大剩下两人，一个眼镜男，一个竹竿男。
“喂，哥们，会打球么？”竹竿男身高比付天青还高出两三公分，只是太瘦，一阵风都能把他吹起来的感觉。
“会点。”付天青憨笑道。
“咱们仨组个队，打几局，怎么样？”竹竿将信将疑对付天青问道。
“成，我打不好可别怪我。”付天青把怪异巨型背包从背上解下来。这个动作看得一群人小头猛摇，这家伙真会？
“三对三，十球一局，三分算两球。OK？”竹竿向付天青解释道。
付天青本来想问一问，这半边球场是个什么打法，这个三对三又是个什么打法，但看了看一干人看自己眼神还是放弃了。
土包子？付天青十四岁就提枪进森林，付常隆对他基本处于放养的状态，付天青独立的能力不是一般的自信。
不能在篮球上也让人当土包子看，他是这么想的。土包子一词，付天青理解为不知事的二愣子。通过两个月的自学，对于篮球，付天青小有心得。
开球，由头带男和黄毛发动进攻。
黄毛郑源对上眼镜男，左突右带，寻找突破的机会。竹竿男虽然身纤体轻，不过他很自觉的和内线的头带男杠上了，付天青则是在外线和另一个带耳钉的青年对上。
头带男很自然的用后背顶着身体比自己窄了近两倍的竹竿男，做了一个标准的背身单打要球姿势。
郑源突破无果，顺势将球吊给内线要球的头带男，头带男的上肢力量比竹竿大了不止一筹，连推带顶，越来越接近篮筐。
头带男一个虚假的背转身，以一次小勾手结束了进攻。再看竹竿男，他虽然没体重，没力量，但是比头带男高了五公分，再加上天赋异禀的臂展，对头带男投篮遭成了极大的干扰。头带男球丢出去，能不能进，他自己也没个底。
球在空中以一个不太高的弧度飞向篮圈，起初看不出个结果，等篮球接触篮圈的一瞬间，众人同时反应过来。
没进！
竹竿男一笑，很自然的转身卡住头带男的篮板位。暗笑道以为有力量就可以强吃他，那就是大错特错了，自己正是有出色的臂展，防守投篮的能力极强才被新城工商大学的主教看上的。
郑源和眼镜也双双冲进内线，准备冲抢篮板。
带耳钉的青年刚才观察那个勾手进攻有一瞬的分神，等他回过神来，他的防守区域已经的空无一人，咦？土包子呢？
奇异的一幕，最不起眼的付天青早已在篮下站稳了脚跟，而篮球落下的方位正好在他身前。
预判还是懵的？大多数人更愿意相信后者，预判篮板不仅仅要天赋般的眼力，更需要出色的身体反应能力，毕竟能同时具备两点的家伙，基本上在大学联赛这个领域，都是篮板数据10＋的那几尊内线大神。
付天青摘得篮板，落地后身体轻轻一弓，将球轻轻送向篮圈。
唰，篮球干脆落网。
这。。。。。。。。。。。。。。
一干人傻眼了，自杀分？！
“哥们儿，你没事儿吧？”带耳钉的队友满面笑意，嘴角高高扯起，活生生看了一场笑话。
竹竿男也是一脸恼怒，不屑的道：“搞点娱乐效果？”
只有在篮下看清了付天青动作的头带男一脸严肃，没有说话。
比赛继续，自认为看清付天青小白本质的俩队友，直接过滤了付天青的存在，两人各打各的，付天青游荡在场上，没接到过一次球，而耳钉青年在对方三人中是最弱的，根本就是在场上打酱油，从不参与进攻，付天青也没有防守任务，基本上就是在场上梦游般的走动。
打了七八分钟，比分锁定在八比三，黄毛与头带男的队伍领先五分。
付天青丝毫不在意一干人对他的看法，默默的观察，明白了玩半场球权易主后要过三分线，明白了这五个人没有一个是他的一合之敌。。。。。。。。。
比赛再开，眼镜持球，大比分落后，加上己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外行人让他大为郁闷，干脆破罐子破摔，在外线强行投起了三分球。
哐当一声，球砸在篮圈上，垂直弹起。眼镜男没有感觉意外，或者说球要是进了他反而会感到意外。
球，高高弹起，以一个极其缓慢的速度上升、下落，完全是抛跳球的典范。
一干人纷纷涌向篮下。
“小念念，这局完了，咱就回吧。”楚茜在一旁打了个哈欠。要不是他弟弟楚雄在场上，他实在是提不起半点精神来看这么无聊的比赛。
被叫小念念的女孩淡淡一笑，表示同意。在任何时候都风轻云淡的她，就像百花池里的一朵白莲花，静静绽开，与世无争。
楚茜眼中，当球场上无聊的画面定格在一干人争抢高板的时候，一个身影急速上升，独立于画面之外，将那无聊到昏昏欲睡的场景撕得粉碎！
潜伏，潜伏，再潜伏，然后露出阴森獠牙给予猎物致命的一击，这便是猎人的工作，也付天青的生活方式。
地平线在急速下降，付天青跳到一个无论队友或是对手都无法理解的高度，此时付天青还不忘在空中冷漠的看了篮下一眼，将他们的骄傲与自信通通在一跃中化为虚无。。。。。双手摘得篮板后，此刻他的鼻尖几乎与篮圈平行，而且依旧处于一个上升的势头。双手顺势将球高高举起，身体猛得后拉，张弓如满月！
当！
一个极具视觉冲击力的双手补扣！
篮圈发出沉重的呻吟，不仅仅响于天际，更响于一群人的心房之上。
篮球狠狠的砸在地上，又反弹到了付天青的手上，学着宋冰的样子把球放在食指上旋转，看着一群人说不出话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赢了。
只用了三秒钟，就赢了八个人，场上五个，场下三个，或许场边还有两只母的。
伪善的憨笑依旧挂在脸上，看得一群人一愣一愣。老爸说过，脸皮是迷惑一般对手的基本工具，在穷山恶水的黑木村，不懂点类似腹黑的原理，通常都会被欺负得很惨。
“啊，404。”只管杀不管埋的付天青丢掉球，拧起巨型背包就跑向了车站。。。。。。。。。
“这个土包子。。。。。。又。。。挡住视线了。”楚茜小脸通红，似遇到了十分羞人的事。土包子的身影，不再是挡住球场，而是挡住了整个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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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城里女人
“2B雄，2B雄。”看着付天青消失的身影，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黄毛郑源，他推了推头带男楚雄的肩膀。
“艹，你才2B。”楚雄骂了一句，又语无伦次的道：“太假了？”
郑源把黄毛一顺，摇头自嘲道：“终日玩鹰，今被鹰啄了眼。”
“他要是鹰，你顶多算只鸡，还是只雏鸡。少在那自抬身价。”楚雄瘪了瘪嘴，做了一个不屑的表情，说道：“看他那个篮板就知道不是什么小白，只是没想到这么变态。”
“他不会是联盟的职业球员吧？”一旁的竹竿男疑问道。他一脸尴尬，想起刚对那人表示出赤裸裸的蔑视，竹竿男真想在地上打个两米的洞。
楚雄端着下巴，想了一下，果断道：“不是，联盟的人，弹跳能达到这个程度的人，我全部都能叫出名字来。难道是今年的新人？”
耳钉青年刚才在外线打酱油，没有参与那个高板的争抢，所以对付天青的动作，他是尽收眼底，他一脸崇拜道：“是啊，那跳跃，可真是弹出去的，在电视上看联盟那些弹簧人没什么感觉，近距离观看可真忒么有冲击力。”
联盟新秀？篮球世家的子弟？还是不显山不露水的世外高人？对付天青的身份，一群人叽叽喳喳谈论半天也没个结果，总之一群人对于付天青的不屑转化到敬若神明只用了一盏茶的功夫。
要是付天青此刻在这里听到这些言论，一定会感慨城里人的尊敬来得可真便宜。同时还要抹一把辛酸泪，当年在黑木村当孩子王的他可是一拳一脚、一计一策给拼杀出来的。
“楚雄，已经正午了，你可以再墨迹一会儿，我们先回了。”楚茜拉着白莲花的手，作势要走了。
“老姐，等我！”楚雄一想到火车站旁那每趟都挤满的公交车就头皮发麻。他一边跑一边回头对郑源道：“回头再聊，我还是坐我姐的车回去。”
“没气质，现在怕你姐，将来肯定怕老婆。”郑源朝楚雄竖起中指。
“你这是嫉妒！”楚雄直接过滤了郑源的挖苦，依旧屁颠屁颠的跟在楚茜后边。
“沈念学姐，老姐，我们走吧？”对于沈念，楚雄不敢抱有半点想法，他一直认为只有妖怪级的男人才配得上她。
沈念轻笑，淡淡的道：“别叫我学姐，我们毕竟是同年。”
楚雄毫无觉悟，笑道：“我还是叫你学姐自在。”
楚茜敲了一下不争气弟弟的脑袋，大感无奈。沈念是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对于这个几乎完美女人，她当然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想法，只是她心里明白，楚雄和沈念，的确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楚雄优秀不优秀？只凭他放弃音乐世家的底蕴，拼着一个口气也要白手起家投身计算机世界的豪情，就有多少男人是比不上的。但二人却是无缘，这不怪楚雄不优秀，只能怪沈念这个女孩太过耀眼了。。。。。。。。。
“姐，刚才场上那人，你看见了吧？太牛了。”楚雄一个人霸着小车后排，手舞足蹈，球场上的震撼似乎有死灰复燃的情节。
楚茜自然知道楚雄口中的‘那人’是谁，那个挡住太阳的身姿，实在太过犀利。
楚茜一身古怪装备，再加上没正行，看似大大咧咧。其实了解楚茜的人都知道，她那幼眉下的眼睛，可不是一般的毒。
“不必那么亢奋，你也许还能再见着那人。”楚茜笑道。
“什么？！姐，你说话可得有根据啊。”楚雄大惊。
“看他年纪估计也是和我们同年，你平时看习惯了穿金戴银的学生，最不济走出来也是整整齐齐的，所以一时间没有把他往学生方向想，”楚茜眼光一闪一闪，不紧不慢、自言自语的分析道：“打工？我看不像。结合他的所作所为，我越来越觉得他那傻呼呼笑容虚伪得很。”
“哼，合着我们都被他当成傻子玩了个遍。”楚茜突然想明白，觉得好气又好笑，不留神手滑了一下，汽车的前轮在马路上吱的一声，画出一条黑色的弧线。
沈念依旧风轻云淡，对楚茜的驾驶技术似乎很有信心，倒是觉得那怪人蛮有趣，好多年没见过楚茜在谁手上吃过亏了，对楚茜轻笑道：“你呀，关己则乱。”
“姐！小心开车，要出人命的。”楚雄不明白姐为何生气了，疑问道：“那他究竟是个啥？”
“大学生，而且404公交方向的大学，在新城我知道的只有三所。当然，新城艺术学院，和新城大学就在其中。”楚茜贝齿轻咬，气闷的道：“所以再碰到他的几率还是蛮高的。”
“老姐英明！”楚雄看着老姐两眼放光。
“有这么激动么？有这个必要么！”楚茜对于楚雄的个人崇拜行为莫名的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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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
“这大热天的。”付天青揉了揉鼻子，惊奇的道：“这都多少年没打过喷嚏了。”
在整车人的非议声中，付天青和他的巨型背包在车厢内打出了一片大大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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