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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案调查科3:无间行者-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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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用的物品?”
“对,皮革光油,用于给皮衣上色或者增加亮度,如需要黑色可选用苯胺黑,黄色则用加油溶黄,红色则用加油溶红,等等。”
“沙石和泥土、皮革光油、血迹……贤哥,你的意思是说,嫌疑人在杀完人之后,曾用卫生间的毛巾擦拭,才在毛巾上留下这三种物质?”
老贤点了点头:“我提取到的这条毛巾原本很干净,分析应该是洗脸毛巾。嫌疑人肯定是顺手拿过来使用,出现这三种物质很容易理解,嫌疑人用毛巾擦了鞋子和衣服。毛巾上有明显的苯胺黑成分,所以我分析,嫌疑人作案时,应该穿了一件黑色的皮衣。”
胖磊赶忙把这一细节记录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这一关键点对后续的视频侦查工作有很重要的指向性。
“我这边暂时就这么多。小龙,你说说看。”
七
我低头看了一眼报告,捋清楚思路之后,开口说道:“我在现场提取到了三种痕迹:房门上的撬别痕迹、手套印和鞋印。根据叶茜反馈的情况,撬痕基本上可以排除,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手套印和鞋印。我先来说一下手套印。”
“现场所有的手套印上伴生有线条状的擦划痕迹,我推断嫌疑人所戴的手套是一种十分特殊的材质制作的。根据对线条痕迹的测量结果,我基本可以断定,他在杀人时戴的是防割手套。”
“是不是警用防割手套?”防割手套,顾名思义就是防止被割伤的手套,它在我们的警用装备中有配备,所以叶茜才有这样的疑问。
“这种手套的主要成分是高强高模聚乙烯纤维、包覆玻纤、氨纶或钢丝,但防割手套市面上的种类很多,具体还要看成分。”老贤推了推眼镜,补充了一句。
“贤哥说得很对,我之前也曾先入为主地认为是警用防割手套,后来经过比对检验发现,嫌疑人戴的手套形成的线条痕迹很不规律,也就是说他戴的手套做工很不精细,防割网排列不整齐,应该是小作坊生产的次品。这种次品淘宝上到处都有售卖,也就几十元一副,没有指向性。”
“也并非一点针对性没有,我们可以由此推断嫌疑人的作案动机。”
“明哥,你的意思是……?”
“在勘查现场时,我仔细观察过现场的血迹分布,没有露白的现象。”
正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当叶茜还在忽闪着两眼等待明哥解释时,我们其他人几乎都已经知道明哥说这话的目的。
死者的死亡原因是颈动脉锐器砍切伤,嫌疑人在杀人的过程中,由于动脉血管血压的原因,肯定会造成血液四处喷溅的情况。血液在空中喷溅时,近距离血量大,远距离血量小,在被溅物体上会形成散射状的血液图形。如果在这个散射状的图形上,有某个物体被移走,那物体上沾染的血液也会随之被移开,这就会造成该有血迹的地方出现空白,我们称这种血液图形不连续的情况为血液露白现象。
根据调查我们得知,死者曾在被害前两个小时在赌场中赢取了15万元现金,所以嫌疑人的作案动机就可以分为两种,第一种对准这15万元现金,第二种直接对准这条人命。
我们逐条来分析。死者是一个赌徒,对金钱的渴望比一般人要强烈很多,如果他把这15万元的现金带回家,势必会把现金紧紧地握在手中。他不是左撇子,发力手为右手,那他到家时,应该是右手持钥匙开门,那装现金的塑料袋就应该握在左手中,而赵黑子的致命伤正好就在左边,这样嫌疑人在杀人的过程中,肯定会有大量的血迹沾染在塑料袋上。假如嫌疑人在作案后拿走了这15万元现金,那现场的血迹就一定会产生露白的现象,单从这一点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死者当晚并没有将钱带回家中,而嫌疑人的初始作案动机很有可能就是杀人而非侵财。
“监控我看过,死者在进家门时,确实是两手空空。”胖磊的一句话直接让假设变成了客观事实。
明哥点了点头:“就目前来看,嫌疑人作案考虑得很周全,他害怕在杀人的过程中死者过激的反抗伤到自己,所以他选择佩戴防割手套,这是他为杀人做的准备。”
“我们都知道皮衣的渗透性很差,嫌疑人穿着皮衣,血液在喷溅上去之后,用毛巾很容易擦掉,这是他为逃离现场做准备。”
“另外,我们再看看嫌疑人使用的作案工具——死者家中的菜刀。”
“难道这里面还有说道?”我心里泛起了嘀咕。
“现在正值初春,虽然相比冬天衣服减了不少,但一些上了年纪的人穿得还相对较厚,死者被杀时,上身穿了四件衣服。这种情况下,如果选择用匕首捅刺,不一定能将死者杀害。而且我们已经得出结论,嫌疑人是在死者进屋的一瞬间将其杀害,要想准确地把握住这个时间点,只有从颈动脉下手最合适。根据咱们的穿衣习惯,除非戴围脖,否则不管上身穿得多厚,脖子一般都是裸露在外,用菜刀砍切脖颈,基本上可以一刀毙命。但菜刀携带不方便,嫌疑人选择就地取材。从这几点我们不难分析出,凶手在作案之前进行了周密、细致的准备,也就是说,他的原始动机更倾向于杀人。”明哥做了堪称完美的分析。
“如果是这样,那嫌疑人和死者之间一定有某种仇恨,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
“我同意叶茜的看法,因为我还有发现。”
“好,小龙,你接着说。”
“死者所居住的为高层楼房的29层,根本无法攀爬。这栋楼的总高是33层,顶楼被封死,也不存在从楼顶悬吊入室的可能,嫌疑人进入室内的方式只有从门进。房门的锁芯我仔细观察过,没有任何撬别的痕迹,所以我怀疑嫌疑人进入的方式是软进门。”
“软进门?”
“对,这是一个学术用语,软进门其实就是非暴力进入室内的统称,通常情况下包括喊门、敲门、等候、尾随或者用钥匙开门等。我们现在已经知道,嫌疑人率先进入室内伏击死者,那他进入的方式只有用钥匙开启。咱们想想,嫌疑人怎么才能有死者家中的钥匙?”
“你是说嫌疑人和死者之间的关系很亲密——难道她就是杀害死者的嫌疑人?”叶茜指着照片上的那名中年妇女说道。
“嫌疑人不是她!”我摇了摇头。
“不是她?”
“对,我把鞋印分析完你就知道了。”
八
“现场只有一种鞋印,41码,鞋底花纹很清晰,总体呈现波折形。我把整个鞋的花纹分成前掌、中腰、后掌三大块进行分析。”
“前掌,也就是鞋尖的位置,在这个位置上,有六条凸起的人字纹。这种纹线类似于一串站立的大于号,纹线相互交叉,形成一块块菱形的图案。纹线之间的间隔有6毫米,整个前掌花纹纵长为107毫米。”
“中腰,也就是足弓的位置。中腰花纹由三等分左右倾斜的细直线组成,夹角为30度。中间为厂标区,上标注有生产厂的厂号字样,纵长为65毫米。”
“后掌,也就是后跟的位置,它与中腰相接,呈菱形的格块,中间有三条人字纹,每条纵宽7毫米。”
“这些数据能说明什么?”
“说明嫌疑人穿的是解放鞋。”
“解放鞋不到处都是?”叶茜有些不解。
“他穿的是军用解放鞋,而非市面上售卖的那种。军用鞋有统一的设计,按照统一标准和图纸生产,这种鞋尽管生产厂很多,但鞋的内在质量、外观式样、规格尺寸、鞋底花纹几乎完全相同。军工厂在制作鞋子的过程中,都是根据总后军需生产管理部的标准生产的。这种鞋按照国家标准系劳动鞋类,所以上起机关,下至部队,不论干部、战士,也不分男女,都普遍配发和穿用。”
“解放鞋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已经多次改型。鞋的结构曾由粘贴法改为模压结构,不久又从模压结构改了回来,粘贴法一直沿用至今。1985年总军需生产管理部发布了JS2…301…85的标准,代替了军生02301…77标准。而我在这个鞋印的中腰位置找到了生产号,再加上测量的数据,我可以分析出,嫌疑人所穿的鞋子为八五式解放布鞋。”
“你刚才也说了,这种鞋子使用的范围很广,市面上肯定不只一个人穿这种鞋子,摸排起来难度很大。”叶茜说出了她的困扰。
“你错了。因为那时候的生产工艺达不到,鞋底很硬,穿起来很不舒服,所以这种鞋子很多年前就不再生产了。而现在的军用解放鞋外观要好看得多,就算是有仿制版,商家也不会傻到仿制那么老的款式。”
“你说的八五式解放鞋是不是那种最老式的军绿布鞋?”胖磊开口问道。
虽然这些细节在刑警队的摸排中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在视频分析上的作用不言而喻。毕竟在这个把面子看得比命都重要的年头,一个人要是穿一双老款的绿色解放鞋,那绝对会被看作另类。
“对,绿色的布料鞋面,脚尖的位置有半月牙形状的胶质包头。”
“胶质包头?嫌疑人在作案后曾用毛巾擦拭过鞋子,这样一来,包头位置应该会有很好的反光度……”胖磊在一旁自言自语。
“还有没有什么发现?”明哥问道。
“通过鞋印的数据我分析出,嫌疑人为男性,身高在一米七五左右,中等身材,年龄在四十岁上下。我在室内阳台窗户及家具上提取到了嫌疑人的手套印,说明作案之后他曾开启过窗户并翻动了死者家中的财物。”
“结合刚才的推断,嫌疑人开窗户有可能是为了保持空气流通,这样就算尸体腐败,在短时间内也不会让周围的邻居有所觉察,而翻动财物基本就是顺手牵羊。”我一口气说出了我所有的推断。
明哥也在同一时间停下了笔:“现在我们基本上掌握了嫌疑人的一些基本特征:四十岁左右的男性,上身穿一件黑色皮夹克,脚上穿一双八五式军绿色解放鞋,和死者熟识,有死者家中的钥匙。下面有两个方面的工作需要去开展。”
“叶茜,你抓紧时间让刑警队去调查照片上女子的身份信息,重点查明这名女子有没有家庭或者感情纠葛。就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不排除情杀的可能。”
“好的,冷主任。”
“焦磊,你根据分析出来的嫌疑人衣着特征,抓紧时间进行视频碰撞,有了这么明确的结论,找出嫌疑人应该不会很难。”
“简直小菜一碟!”胖磊打了一个响指。
“好,现在就分开行动。”
九
胖磊果然不负众望,只用了一晚上便把嫌疑人从小区的监控视频中给找了出来,可当看到胖磊处理出来的视频截图时,我们所有人的反应用三个字就能全部概括——有屁用。嫌疑人身上口罩、帽子一个都不少,再加上视频并不是很清晰,就算有了截图也没有什么用。
这起案件要想从视频上下手,那也只能进行视频延展追踪②,但是这需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除非万不得已或者有明确的目标,否则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这么做。
虽然胖磊这里走进了死胡同,但叶茜那边传来了捷报,和死者经常一起出入小区的女子被查实,正在来的路上。也就几支烟的工夫,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女人被领进了科室的询问室。
女人大约一米六的个头,天气不冷却穿着一身貂绒,脚上一双“恨天高”显得格外扎眼,虽然她的身份证上显示她今年已经五十有二,但“风韵犹存”这四个字用在她身上也不为过。
“柏雪,赵黑子死了,这事你知不知道?”明哥开门见山。
“知、知道!”柏雪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你和赵黑子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关系。”
“普通朋友能在一起过夜?”可能是因为连续几天熬夜的关系,明哥的火气有点大。
“情……情人关系。”被明哥一吼,柏雪老实了不少。
“你把你家里的情况说一说!”
“我家里就我一个人,十年前和老公离婚了,孩子也判给了他。”柏雪语气中带着一丝伤感。
“你和你前夫这些年有没有联系?”
“他已经重新组建了家庭,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络也就是每年我会去看看孩子。”
“你知不知道赵黑子的家庭情况?”
“知道,他有家有院。我跟他在一起,就是为了从他手里弄点钱花。”柏雪倒是实诚。
“除此之外,你还有没有跟别的人有过感情纠葛?”
“有不少,但他们基本上都是想要我的身子,他们绝对不会因为赵黑子睡了我而杀人的。这点警官你可以放一百个心,毕竟我已经人老珠黄,谁会对我动真心?”柏雪自嘲地笑了笑。
“也许真有也说不定。”
柏雪轻轻地摇了摇头,有种看破红尘的味道:“自从我前夫怀疑我劈腿把我蹬掉以后,睡我的男人至少有三位数。我跟婊子唯一的区别就是我比她们缠人,婊子卖完拍拍屁股走人,而我还会缠着那些男人给我买这买那,上了我的男人躲我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为了我杀人?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赵黑子在被杀的那天晚上有没有找过你?”明哥看她的情绪有些不稳定,很快转移了话题。
“找过我。”
“你把认识赵黑子的经过和当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都仔细地说一遍。”
“我这人,只要手里有两个钱,就喜欢去场子里玩两把,也就在那个时候,我认识了赵黑子,聊了几次感觉这个人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心眼很实诚。他对别人不怎么样,但是对我还不错。”
“第一次陪他睡的时候,他一把给了我一万块,从来没有哪个男人对我出手如此大方,后来因为他,我就断了和其他男人的联系。这一来,我可以从他身上弄到不少好处;这二来,我也想安安心心地过段舒服日子。就这样,我们两个天天在一起,时间长了赵黑子就对我十分信任。”
“他被害的那天晚上,大概九点半的样子,他拿了一包钱递给我,让我替他藏起来。因为他在外面欠的有赌债,他不想债主把这钱给拿回去。”
“不还回去,债主就不会要了?”我有些好奇。
“当然会要。但是在场子里欠的爪子钱,说白了就是数字,欠时间长了还不上,债主拿你没办法就会少要一些。经常进赌场的人都知道,所以赵黑子就让我把钱先藏起来,等过一段时间再花。”
“一共多少钱?”
“15万整。”
“现在钱在什么地方?”
“还在我家里。”
“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
“我去街上买了点卤菜,他在我家里喝了瓶啤酒,然后我们两个人上了回床,他就回家了。”
“你晚上买的什么卤菜?”
“猪头肉。”
在尸体解剖的过程中,检验死者胃内容物是必做的一项检查,所以明哥才问了这个问题。
“这个人你认不认识?”明哥拿出一张监控视频的截图递了过去。
柏雪仔细地瞅了瞅,摇了摇头:“没见过,不认识。”
明哥收回照片。
“叶茜!”
“冷主任,你说。”
“通知刑警队的兄弟带着柏雪一起,按照她说的内容仔细地核查一遍,我等你们的结果。”
“明白。”
死者的社会关系被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的矛盾点。带有嫌疑人截图的监控视频根本无法辨认出嫌疑人的体貌特征。如果柏雪的口供再没有出入的话,那这个案件基本上就回到了原点。
经过一整天的调查,柏雪没有说谎,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现在死者的关系圈基本被排查一遍,没有任何头绪。走访的结果更倾向于嫌疑人跟死者并非熟识,但是凶手如果是死者生活圈以外的人,那他从哪里弄来的钥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将死者杀害?这一个又一个解不开的谜题就像魔咒一样困扰着我们每一个人。
十
为了解开谜团,明哥第一时间启动了复勘计划,我们选择在一天之中光线最好的时候再次去了案发现场。
下午一点钟,是绿荫小区一天之中最为冷清的时候,因为这个点正好是午休时间,所以我们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周围住户的围观。
就在我们五个人换好勘查服准备往单元楼道内走时,我的眼睛突然感到一丝不适。
“什么鬼?”我下意识地用手挡在我的眼前。
“有人在拿镜子打反射光!”胖磊第一个反应过来。
“是不是恶作剧?”因为太刺眼,我下意识地走进了单元楼道内,其他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还在闪!”叶茜指着对面的高层楼房说道。
“刚才闪了几次?”胖磊眯起眼睛抬头看了一眼。
我揉了揉眼睛回答:“我不知道,光顾着捂眼了!”
“难道是求救信号?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情?”胖磊捏着下巴有些担心。
“求救信号?SOS?”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
“那个信号不是‘三短三长三短’吗?这个光柱好像没有这么多次吧?”我心里也不敢确定,说得有些含糊。
“光线应该是从6号楼22层楼道里射出来的,稳妥起见,我们去看看。”
明哥一声令下,我们几个人提着勘查设备,沿着楼宇间的小道很快来到了那个发出光线的位置。这里是楼层最东边的防火通道,通道的尽头便是楼梯间。
“地面附灰尘很完整,只有一种鞋印,42码,男士耐克鞋,脚印很凌乱,这个人曾在这里来回踱步,步长很短,说明他当时应该很着急。”我低头看了一眼地面,开口说道。
“焦磊,把鞋印用相机固定下来。小龙,你走近一点看看。”
我几步走到那扇半开的窗户旁:“楼道铁栏杆上有大块浮灰擦划痕迹,曾有人趴卧在此,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我们的勘查车。”明哥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
“会不会这个人看见我们都穿着警服,才向我们求救?”叶茜提出了一个假设。
“他能在这里来回踱步,又能打反光镜,说明他的手脚并没有受到控制,而且这里只有他一个人的鞋印,根本没有第二个人出现,这个人会有什么情况需要我们救援?”我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难道是我想多了?”胖磊有些歉意地挠挠头。
“我看,八成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叶茜也放松了警惕。
“算了,没事就好,我们先去复勘现场再说!”明哥对我的分析结论也很赞同,冲我们挥了挥手。
我们的脚步声渐行渐远,并不知道当我们搭载的电梯门合上的瞬间,一个男子慢慢地从楼梯间的木门后走了出来,他的手中紧握一把冰冷的长枪,意味深长地看着我们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尸案调查科,真不知道下一次你们还会不会这么幸运”。
“都说眼小聚光,还SOS,亏你想得出来!”我们几个人有说有笑地来到了中心现场。
再次站在这个房间的入口时,轻松愉悦的心情立刻烟消云散,撇开刚才的小插曲,更为残酷的现实还在等着我们。案件需要重新梳理,想找到新的线索,只能从复勘现场中去寻求。
一间六十几平方米的房子,在明哥的复勘图纸上被分割成了一百多个小区域,像那种血液密集的重点区域,都被标注上了星号。确定好分工以后,作为痕迹检验员的我,再次推开了案发现场的那扇防盗门。
复勘工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顺利,我们从艳阳高照一直忙活到夕阳西下,几乎没有任何收获。
“走吧!”明哥艰难地说出了这两个字。
复勘现场没有一丝进展,这意味着这个案件很有可能要黄了。砰!房门被我用力地关上。
“我们回去想想,还有什么我们没有考虑周全的地方!”胖磊拍了拍我的肩膀。
每当这个时候,我的心情都最为沉重。我略带不舍地提起勘查箱,抬头重新扫视了一眼案发现场的房门,就在他们四人已经走进电梯间的时候,我发现了一处异常。
我略带激动地喊了一声:“明哥!”
“怎么了?”听到我的喊声,他们四人又重新从电梯间里走了出来。
“你们看,这房门有些不对劲!”我指着门上张贴的年画说道。
“不对劲?有什么不对劲?”明哥加快了脚步。
“这应该是过年的时候贴的年画,你看两边的这两个‘福’字,全是倒着贴的!”
“我们这里都是这个习惯啊,‘福倒’,‘福倒’,倒着贴就是‘福到’的谐音,讨个吉利,这有啥?”胖磊摇摇头,不知道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对。但是你看房门正中位置贴的这张大的‘福’字。”
“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这张怎么是正着贴的?”
“这里还有胶带二次粘连的痕迹!”我指着这个‘福’字的一角又补充了一句。
“你是说,这个‘福’字曾被人撕下来过?”对于明哥来说,很多问题不需要太多的解释。
“从胶带粘连的浮灰看,应该是刚撕开不久。”
“你怀疑这年画是嫌疑人撕开的?”
“对!”
“他撕开年画干啥?这与案件又有什么关系?”
“你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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