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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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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与强势,简直是羞耻。
  林沁怡落寞道:“在商界,没见几个懂得善待女性的男人。他不是胆小怕事,而是随和温文。”
  水漾对这说法倒是所见略同。
  “对呀,沙猪满地爬,生成人样的没几个。”
  她们同是在职场上表现亮丽卓越的女性,一路走来的历程,必有某部份相同之处,所遭遇到的难处与攻讦必也一致。其实思想上是很契合的。
  至少对男人的看法很契合。
  两名因同一个男人而生出微微敌意的女人,不自禁互看了眼笑出来。要不是有着叶遐尔这个疙瘩,她们或许可以成为不错的朋友。
  叶展宏冷傲道:“时代不管再怎么变,女人不管表现得再怎么出色,她们的择偶标准永远不会变就是要丈夫比自己更强。没有人想嫁给软弱的男人的。男人要能撑起一片天,让妻小得到安全感,寄予信赖。”
  “没错,没有人想嫁给软弱的男人。”林沁怡同意。
  “但温柔并不是软弱的同义词。”水漾搭话。
  “我们当然也期许自已的丈夫很强。”林沁怡又道。
  “不过那并非指工作上的表现。”又一搭。
  “而是指心性上的坚毅,不被世俗动摇。”有人一唱。
  这个女人不错,脑筋转动的频率搭得很一致。两人微笑的互看了眼。
  笑容敛过之后,林沁怡心中闪过苦涩。她三十三岁才懂得如何欣赏一个男人,所以她蹉跎了青春、错过了叶遐尔,而这女孩多么幸运,她才二十七岁,就看出他的好,也迅速“得手”,抓攫到了幸福……
  多么令人嫉妒呵!
  她们心底都知道,她们会欣赏彼此,但绝不会成为好朋友。只因,一个男人,她们都想要,而一个失去,一个得到。有着这么一个“男祸水”,别想提友谊了,那只会让彼此猜忌担心而已。
  显然三人之中唯一没慧根的就是叶展宏,因为在女士们以三言两语加上几束眼波互相了解彼此的深浅之后,男士还在状况外。他听不懂她们的回答是在同意他的说法,还是在揶揄他。
  不过,那不研究,他的目的不在此。
  “水漾,我想你大概还不知道,林小姐是堂哥在美国期间的一个很好的朋友吧?”
  兴风作浪正要开始,好戏在后头……
  “天哪……”惊呼声!
  “真是不敢相信……”窃声沸沸。
  “他们疯了吗?!”呼叹不绝!
  在一阵窒息般的静默之后,慢慢有人回过神,并喘着气,拍着心口,百般不敢相信的窃窃私语了起来。
  嗡嗡低喃在四处扬起。这些目瞪口呆的人之中,当然也包括水漾等人。
  她一口喝掉满杯的果汁,扯了扯丈夫的衣袖,涩声地问:“我有没有听错?
  他……他是‘丰扬集团’的新任副总裁?开、开什么玩笑哇?!“
  没想到这场寿宴里埋了个这么大的惊爆弹,炸得所有人呆若木鸡,全然无平常纵横商场时的冷静自若,而今天与会的人可全是商界精英呢。
  叶遐尔在她耳边低语:“我猜想过丰老先生有可能这么做,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不知道他那位学长有没有料到?
  全场一百多双的目光全盯着台上的一名小男孩看。
  小男孩,九岁,名叫丰士尧,是老总裁的长孙。在五分钟之前被宣布为“丰扬集团”的副总裁,并且在老总裁退休之后,唯一的继承人选,不管到时候小男孩是否已成年。
  简直是儿戏!但却也是事实。
  静默过后,几名被邀请的记者拼命拍照,准备冲回报社好安排在明天报纸的头条发布消息。
  人家老总裁说了,这个副总裁位子可不是坐着玩的。扣除掉小男孩上课的时间,他得跟着上下班,学习打理公事,并适时的授权他下决策。
  最近这桩电子零件寻求合作伙伴的案子,便要全权让小男孩打理,特派侄女丰希桐当其特助此言一出,更是哗然声起,连同水漾在内的二十来家公司主事者皆倒抽口气。
  这……这怎么玩下去呀?!
  “这位老先生头脑还清醒吗?”水漾不敢置信。
  “太清醒了,有点可怕。”叶遐尔搂她退出人群之外,这时口袋中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接听,并笑了出来。
  “丰,你错过了好戏。今晚怎么没出席?”
  “汐祯突然开始阵痛,我现在人在医院,不克前去。”那边传来的声音有丝急促,已无平时的雍雅自若。“我父亲做了什么?”
  “把你宝贝儿子当成七十大寿的礼物。”顿了顿,关心道:“嫂子还好吧?”
  “很不好,咬了我好几口,医生预测她大概还得痛上四小时。”不是第一次当爹,受的苦却相同的多。“希桐曾暗示过我他老人家的打算。我想,只要他别退位拱我儿子当总裁,其它安排我还算可以接受。”
  叶遐尔低笑,那愉悦的笑声让身边的水漾忍不住盯着他看。他只是拥了下她,继续报告:“真是宽怀大量哪。这位大哥,恭禧你有了一个职称是副总裁的儿子。
  父债子偿,简直可以列入二十五孝传颂后代。“
  那边并没有破口大骂或气急败坏的语气,像是无奈的笑了。
  “服了他。对了,那士尧的表情如何?早知道就别叫希桐先送他过去了。”
  “那孩子很稳的站在台上,冷静自若的表情颇有大将之风,看来也没什么反对的样子。”
  “汐祯肯定会杀了我。”那头的陈述听不出半丝苦恼的成份。“好了,我得进产房了,祝你玩得愉快。”
  “谢谢,我妻子也在身边呢。”
  “喔……”拉长的应声有丝了然。“代我问候她。很遗憾今晚未能见上一面。”
  “总有机会的。代我问候嫂子。”
  收线后,妻子递来一杯果汁。他们找了张长椅坐下来,见她一副很想听故事的表情,他只好道:“那孩子,是丰步雍的长子。”
  “你刚才就是与他通电话?”水漾问。
  “嗯,他的夫人提早阵痛,所以没能前来。原本想介绍你们认识。”
  水漾瞅着他。“为什么是现在?”
  “呃?”什么意思?
  她伸手抚摸着他的领带,指腹在缎面上滑动。
  “我们结婚五个月了,现在才有幸被介绍给你的朋友。原本该是一开始就介绍的,或者,可能一辈子也不用介绍。我的心情有点悲,有些儿喜。”
  “你该开心的,因为我们一直往好的方向走去,所得到的都是我们原先不曾预期的风景。”
  她笑得有点虚弱。
  “那是你,不是我。我从未打算只与你当一对冷淡夫妻。”所以她努力至今的成就是他终于肯对婚姻有一点指望与付出。“我要很多很多,所有能得到的,全不放过。”
  但,太慢了。他就不能快一些吗?就不能更敞开自己一点吗?虽然付出的不均等是她自愿自找的。但当她开始觉得对他的了解有误差,甚至是太少了之后,他的步伐总令她心焦的感到太牛步。
  人的心,常会因得到而益加的贪。
  因他付出而娇恃。
  娇恃是不对的,但她就是很想。很想对他撒娇,很想得到这份向他撒赖的特权。
  “水漾,我们的人生还很长,足够你获取一切。”
  这是一生的承诺吗?
  “全是我的?”她恶霸的问,双手环往他腰,像是土匪正在占山为王,圈划出自己的版图。
  她在索取他交心的允诺,他知道。奇怪的,他一点也不介意这么被宣告所有权,反而有一种满满的感觉充塞心臆,胀得他快要忍俊不住,鼓鼓地想笑出来…
  …
  “全是你的。”他同意了。
  割地赔款,马关条约就此底定。
  她欢颜倏展,孩子气地道:“那我也是你的。虽然那离公平还有点远。”
  关公平什么事?夫妻之间有这种计较吗?
  “公平?”
  水漾撇了撇唇角,要笑不要笑,似真似假的“比起我为你活了十五年,你这个才成为我的人五个月的男人,付出上的等级简直是圣母峰与马里亚纳海沟的距离可此拟。”
  什么意思?
  没能再多问,因为有一些人正向他们走来,另一波交际应酬于焉展开。所有的疑问只好暂时吞下肚子闷着了。
  一份资料静静的躺在书桌上。
  水漾,女,二十七岁,父:水宽,母:林心慈。水家世居台中县大里市,经营一间中小型超市,并有一块位于山坡地的果园。
  非常平凡的家世,不到几行就勾勒完她的成长环境,其它三大张报告则填满了她辉煌的工作成就。
  叶遐尔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曾与以前的水漾有过交集。他十九岁出国时,水漾还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国一,一个在台北,一个在台中;后来他出国了六年,就更不可能与她有所来往了。
  她却说为了他活了十五年?
  如何起算?又怎么说呢?
  偏偏她丢下一句:我说着玩的。便什么也不肯说了,活似那真的是一句玩笑。
  但他觉得不是。
  水漾从来不是那种无中生有、言行夸大的人,再加上那天的口气……令他无法当玩笑看。
  那么,苦的就是他了。谁教他一定要找出所谓的真相呢!结果调查出来的成绩也不过尔尔,唯一可确定的是他与她真的素昧平生。
  至少从报告书上得知他一直疑惑的事水漾这些年赚的钱的归处。
  她还清了父母向银行举债的一千多万。
  她用六千万买下了一块并不具投资价值的山坡地,而且还买贵了。为什么?
  这不像精明的她会干的事。这块地用来种水果(他可不认为她有当果农的兴趣)。
  这两笔大支出,便让身价上亿的财神婆至今买不起一楝像样的房子。事实上她目前登记在名下的房子是一间十五坪大的套房,价值五百万,在市区。
  报告书上列出她最新的财务状况:市值五百万的套房一间;股票二仟三百万,现金二百万、定存五百万,基金投资一百万……林林总总约四千多万。而她每个月固定支出一笔十万元的款项到各家扶中心,并汇五十万到父母的帐户。
  以她现在代理总裁的月薪三十万来说,其实是入不敷出的。幸而在股票上颇有收益,否则不必等到年底分红,她恐怕要陷入财务窘境。
  她……是个很善良的女孩,虽然外表看不出来。
  不意外自己因此而心口热胀着感动与虚荣……一种夫以妻贵的感觉。挺奇妙的,这种引以为荣的心情。
  只是,一个年轻女性为何会长年做这种善行?一般人或许会在重大天灾人祸发生时引发恻隐之心,例如九二一大地震汇聚了前所未见的钜款赈灾,但平常时,谁也不会想到要捐款助人。为什么她会想到,并一直在做呢?
  扪心自问,他自己是不可能做到这种程度的。或许会在不经意收到募款信,或在路边看到联合劝募的义工时掏出一点钱助人,但不可能会长期自发性的去做。
  他甚至记不起来他上一次捐款是在什么时候。
  手机传来声响,他接起“哪位?”
  “老师,您收到资料了吧?”那边传来的声音甚是恭谨。
  “嗯,有劳你了,谢谢。”
  “请别这么说,这是应该的啦。”
  叶遐尔问道:“能查到的,就这些了吗?小李,有没有可能再更深入一点?”
  “哪一方面的深入?是她的商界信誉吗?我会再派人去‘长明电子’调查”
  “不是的。我想知道的是她的生长环境以及求学生涯中发生过的小事。你调查的方向偏了,我只想知道她商业表现以外的东西。”
  “嘎?这样呀。”小李恍然大悟。“我一直以为您担心她心术不正,想危害‘叶丰’咧。所以做出来的报告都偏向她的品格操守为重点。我这边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啦,但那也实在算不上什么,因为她的童年跟一般人一样平常呀……”
  讲话没有重点是小李的致命伤,虽然那全然不损及他高妙的征信能力,但听他说话有时不免感到折磨。叶遐尔技巧的打断他:“你说你手边还有一些资料,可以传真过来给我吗?我很好奇。”
  “啊这样喔?要不然我先整理一下再传啦,资料很杂乱,不好看啦!您有教过我,整齐俐落的报告书是让客户信任的第一步,我那个……”
  “小李,没关系的。我是老师,不是客户。请现在就传过来,我急着看,谢谢。我会请助理汇钱过去。”很明智的收线,不理会那头传来的哇哇叫,关机。
  一寸光阴一寸金,每每与小李谈话时,都会浮现“时间宝贵”这四个字,很不愿虚耗在无意义、毫无效果的对谈上。
  决定了,下一堂的课程要教小李一句成语:沉默是金。黄金挺有价值的,他别太过挥霍才好。
  不一会,传真机传来声响,他快步走过去,直觉里头一定有他想知道的讯息。
  十来页的资料,他逐一看着,微颦的眉头锁在一些依稀眼熟的名词上,开始挖掘自己过往的记忆……
  在很久很久以前……
  第八章
  总裁毫无预警的莅临公司!
  一楼的接待大厅突然一阵错愕的静止,然后是慌乱加小心翼翼。接待处的小组长快步移出柜台,恭敬道:“总裁,请让我为您服务。”
  叶遐尔手上拄了根拐杖;虽然他的腿已大致康复,但外出时他仍习惯拿手杖,以防腿酸时能加以辅助协步。大概也因为有了手杖,看来脆弱,才使得员工把他当易碎的物品看待。
  由于一、二楼规划成银行,大楼出入口则是由大楼右侧进出,四十坪大的空间并不算豪华宽敞,一向是访客与员工出入的地方,而高级主管们向来从地下停车场搭直达电梯上去,再不然就是从银行那边的电梯上楼,通常不太走这边的。
  难怪下属们惊惶得手足无措。
  “不必麻烦,我自个儿上去就行了。”他笑了笑,温和有礼的点了下头,走到电梯门前等待那还耗在十五楼不下来的电梯。
  一票基层员工战战兢兢的恭立在他身后。
  电梯下来了,走出来的人令叶遐尔一楞!是韦青,这人还没放弃吗?
  韦青脸色不豫,一副刚吃完排头无处发的气闷状。见到叶遐尔忍不住冷笑道:“真难得见到你。我还以为你娶了妻子回来坐镇公司之后,就好命的坐在家中享福不管世事了。”
  “我确实很有福气。”他微笑,并不想制造争端。
  “哼!娶那种女人,还不知以后要怎么死,你保重。”韦青像是非要激怒他不可。
  “我会的,谢谢。”叶遐尔依然有礼温和,简直就是个没脾气的老好人。
  “就是有你这种减自己威风的男人,才让那些女人自以为是武则天,拼命踩低男人,你是不是男人呀”
  “我说”拉长的娇声从银行那边传来。“韦老板,您没事对我家老板发哪门子火呀?你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我们可没忘哩。”邱丽韵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
  “还不快快让开,既然不是好狗,就别挡路,没看到我们老板等着用电梯呀?”
  “邱丽韵,你”韦青气得像起乩,浑身抖。
  “总裁,请用。”邱丽韵换上一张卑恭的脸,存心要来客得到彻底的难堪。
  叶遐尔点头为谢,交代道:“烦你代我送客,千万别伤了和气。”
  “是。”邱丽韵按上关门键,觉得水漾这个丈夫未免身段柔软得近乎怕事。
  这种“傲”客,直接叫他滚不快意多了?还客气咧!男人还是冷峻威严些比较有味道。
  更不知道水漾怎么受得了他。太软弱了!
  除了水漾之外,恐怕没人知道叶遐尔对愈不在乎的人愈客气。礼貌虚应的背后皆因半点也没把对方放在心上。所以就算今天韦青在他面前讽刺完他全身上下,他也当耳边风吹过,什么也没搁在心上。
  不重要的人,理他作啥?
  他今天突然来公司,是为了印证一件事。他大概猜到自己与水漾有何牵连了,只待她亲口证明。
  证明之后,他还有很多的疑问想从她口中得到答案。
  其实再过三个小时,她就下班了。他应该等她回家的,反正这事不急……但他就是坐不住,像个拿到藏宝图并挖到宝的小男孩,想快快呈给大人看,并肯定他手中宝物的价值千金难买。
  他这辈子不曾这么迫切过。
  想见她,立即见到她!于是他没有通知就来了。
  抵达十八楼,吕依芳立即迎过来,不掩讶异:“总裁!”
  “水漾在忙吗?”他缓步走着。
  “是的,五分钟前‘丰扬’的人前来开会。”
  叶遐尔浅笑道:“看来她是拿下‘丰扬’的订单了,了不起。”她似乎总是能达到她设定的目标。
  吕依芳走向茶水间“还未定案呢。您要茶还是咖啡?”
  “果汁,谢谢。”他在沙发上落坐。既然她正忙,他不介意先在外头的小会客区等她。
  吕依芳倒了杯果汁过来。
  “不好意思,我进去送茶水。”
  “不必告诉她我来了。”
  “啊……好的。”有点讶异,但照做就是了,没她多嘴的份。她们这些人对水漾的丈夫很不熟,还是维持上司与下属的客套比较好。
  才端着托盘要进去,但门已先一步被打开“依芳,请帮我取消半小时之后的业务会报,还有,找一片胃药给我”水漾一开门就交代着,直到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丈夫才低呼:“遐尔?怎么来了?”
  “没什么要事,你先忙你的,别管我。”
  “来,快进来!”水漾双眼亮晶晶的。“那位丰先生也来了,你们两位好久没见面了吧?他才向我问起你呢!”哈哈!天助我也。她才开始觉得胃痛,老天就派救星来了。她真没见过比丰步雍更难搞的男人了。
  不由分说被小龙卷风卷进她的办公室内,就见三双瞅着他看的眼睛。
  “先生!?”好惊喜的脆声。
  “叶叔叔?”九岁小男童的呼声。
  “嗨,好久不见。”成熟低沉的打招呼声。
  全都是熟识的面孔。
  凝重的公事谈判霎时软化成轻松的好友同乐会。
  叶遐尔一一招呼后,才道:“看来我是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不必招呼我。”
  “哎!说这什么话,好朋友当然要多聊聊。不如我做个东道,请大家吃下午茶吧。”水漾提议完,就要让秘书去订位叶遐尔好笑的拉回她忙碌的小手。
  “不了,我就要走了。别忙。”由眼前情势来猜,可以判定水漾一时之间讨不到便宜,陷入了僵局,正想趁眼下相见欢的局面另寻契机。
  “哎呀,别见外!你这样来去匆匆,别人还道你不欢迎朋友来访呢,怎么说你也是‘叶丰’的大老板,于公于私,都没有离开的道理。是不是啊,丰先生?”
  水漾当然看得出来对方阵营的真正主事者是谁,当然是九岁副总裁的父亲丰步雍了。
  丰步雍长相非常俊挺,佐以一八〇以上的身长,简直是优雅贵公子的典型代表,女士们性幻想的不二人选。不太笑,但又不至于让人觉得失礼。总之,给人威胁感很大。真奇怪他这么一个男人竟没在商界发展,他看起来明明是事业有成的男人。但水漾很肯定她不曾听过他的大名。也就是表示:这男人的成就并不在商界。
  可他的难缠,还真是没人招架得了。谁会相信他与商界一点关系也没有?
  丰步雍淡淡道:“我以为这件案子是水小姐全权处理。”
  “是没有错。但代理总裁仍是得服膺于正总裁的英明领导。相信这样一来,贵公司也比较不会产生疑虑。”
  “也就是说,水小姐对自身的信心不足喽?”
  这人今天是来找碴的吗?水漾笑了起来,杏眼眯眯的好漂亮惑人。
  “我信心之充足,就如小副总裁的信心一般。对不对啊,士尧小公子?”
  九岁的小男孩像是正听得津津有味,回答道:“是的,我相信我们都很有信心。”
  “那么,一切就这么底定喽?”好个顺手推舟。
  丰希桐咳了声,似在忍着笑意,好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对你提出的附加条件,我们仍须从长计议。”
  攻防战绩又呈平手局面,看来今天谁也别想让对方退让到半步。
  叶遐尔轻声建议道:“我看公事就到此为止吧。让我请各位去喝个茶,并慎重介绍我的妻子给各位认识。”
  水漾同意:“很好。今天的公事到此为止。”反正再谈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只会让她胃痛而已。
  其它人亦无异议。
  鱼贯走出门时,水漾挽着丈夫的手臂垫后。悄道:“不知情的人还当今天是商业小学的户外教学,很像不是吗?”
  叶遐尔笑笑的没回答。什么叫很像?根本就是这个目的。否则丰步雍岂会带儿子过来?他又不管丰家的事业,一向也不露面的。
  她的声音不大,但也足够第三人听到了,而那“第三人”甚至没有礼貌的装作没听到,就见他回过头,要笑不笑的回了句:“多谢指教,让小儿获益良多。”
  “我的荣幸。”咬牙切齿的客套回去,水漾美丽的脸蛋哗刺剌的泼出红晕,既是羞也是恼。
  “真可惜农村风景已淹没在台北的繁华中。”
  “都市发展的必然,不必太感叹。”
  “又没空下南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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