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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有所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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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荣幸。”咬牙切齿的客套回去,水漾美丽的脸蛋哗刺剌的泼出红晕,既是羞也是恼。
  “真可惜农村风景已淹没在台北的繁华中。”
  “都市发展的必然,不必太感叹。”
  “又没空下南部。”又是一叹。
  “是很久没休假了,你倦勤了吗?”看不出来妻子脸上有任何倦怠的表情。
  “没”拉长声音,然后自言自语:“没有农村,就没有稻田,没有稻田,就没有稻草,没有稻草,那我就不能扎草人”
  “扎……草人?”何解?
  “没了草人,我怎么钉草人下诅咒哇。”水漾好慵懒的横他一眼,又陷入哀愁中。
  好想、好想扁那个丰步雍哦。
  一整天下来,她已经非常的肯定那个男人是打定主意跟她对立到底了。就算合约签了下来,不仅没捞到太多好处,八成连命也要去一半了。
  “你真的是他的好朋友吗?他干嘛为难你老婆我呀?”她忿忿不平的质问。
  叶遐尔这才从一片迷雾中摸到了头绪。原来是这事。他几乎是有点可怜起她了。很显然的,丰把水漾当成很好的示范教材,而且很有兴致去探别人的潜能底限。一方面“教学相长”,一方面也让希桐与士尧有实习的机会。
  他猜想,一时半刻水漾是摆脱不了丰了。他可以体会那种挫败感。任何一个被丰当成对手的人,向来不死也半条命。就他所知的最大惨例就是丰家嫂子。所以其它人实在没什么好抱怨的,最惨的那一个还卖断终生去给丰步雍当妻子生孩子,这辈子再无翻身的机会了呢。
  “水漾,他一向是这样的,对有才能的人总是表现得特别亢奋。”
  “那叫亢奋?”水漆翻白眼。“那我祈祷他不常处于亢奋状态。那种刁难、难缠、教人恨得牙痒痒的劣性,教人很不想跟他打交道,但我有预感,下次跟我交手的还会是他。”
  他怜悯的拍拍她,为她的冰雪聪明喝采。
  “为什么丰老爷子不抓他为公司效力?如果‘丰扬’有这么一个大将,版图早不知扩张成多恐怖的模样了。”
  “他志不在此。丰家内部另有一番故事,我们外人就别多舌了。”
  她不想对那人表示太多好奇,烦都烦死了,不去想最好。她爬上床,将文件丢在一边,偎着他“他是你朋友,你得帮我。”
  “我?恐怕无能为力”他没有走后门的本事。
  水漾戳了他一下:“不是要你去开说,而是站在我这边当我的参谋!”
  叶遐尔推却道:“这一点我亦是心有余而力不”
  “你、少、来!”她眯起眼,长腿横跨他下身,一下子坐在他腿上,居高临下的:“再装嘛!就算我水漾看走眼,以为你很需要帮助所以嫁给你;但我不相信丰步雍会跟一个平庸愚顿的人成为好友。我猜,你们搞不好在某种程度上有合作关系,只是不为世人所知。”
  非常地接近事实!他心口一震。多么聪明的女子,超乎他的想象。不过,他比较在意的是“因为我需要帮助,所以嫁我?”这使他记起了他下午赶去公司想立即见她的原因虽然因为招待丰家一行人而致使满腹疑问搁置,但他可没忘。趁现在问正是时候。
  水漾突然有点不自在,静静的没回答。
  “水漾,我们真的有交集过,对不对?”
  “我可不确定。”她哼:“别趁机转移话题,如果你真当我是你妻子,就别把我排除在外头,什么都瞒我,要我自已去猜测,去发现”
  “你回答我的疑问,我也会向你坦诚,可以吗?”
  “不会闪躲?”
  “我敢吗?”他苦笑。
  暂时满意了,她以眼神暗示他问。
  看来他是别想得到她爽快的说个原原本本。她真会记仇,以后他会谨记这一点。
  “你父母曾有庞大的债务,是否来自长年维持‘宽慈育幼院’入不敷出的结果?”
  原来他真的查出来了!她惊讶的眨眨眼,芳心有着淡淡的喜悦。因为在乎了,才会想要去了解一个人的背景,如同她十几年来总注意着他的动静一般。
  “是的。育幼院没什么知名度,几十年来都没有足够的捐款,最后只有举债了。”
  “捐款的社会人士一定有许多,为什么记得我?”当他看到资料上显示出水漾在十五年前曾寄出大量的信件到各企业请求捐款时,才记起自己也收过这种信,正是“宽慈育幼院”。
  “因为那时只有你捐款啊。你不知道当时那一笔十万元的汇款立即解决了我们没饭吃,没钱缴学费的困境。”
  “只有我?”不会吧?那么惨?
  “捐款只有一笔,打电话来骂的倒是不少,以为我们存心诈欺,博取同情钱。
  后来我自己回头看那些信,不得不承认没有人会把那种小孩笔调的信当真,你会汇那笔钜款来,才是不可思议的那一个,而且还连汇了三次。不怕被诈骗呀?“
  她一直觉得他是软心肠的烂好人,所以自以为是的认定他在“叶丰”一定被欺负得不能再欺负,结果……哼!
  自已乱视,怪不得人。
  叶遐尔已不记得当时看到那封信是什么感觉了。
  “那时我正准备出国读大学,由于还有一点闲暇时间,长辈要求我到公司学习,就跟在主管身边跑。有一天替秘书下楼拿信件,就看到你的来信了。这种信通常没机会交到主事者手上就会被丢到碎纸机,你自己如今也是主管了,应该明白。”
  “当然。”所以说当年太天真了。在十二岁小女孩的认知里,没料过信件会寄不到收件人手上。
  他接着道:“要出国了,手边剩下的钱也就用不着了,连同零用金加上班所得,一并寄给需要它的人,是我当时的念头。不是什么善心,只是觉得用不着。”
  出生富户,对金钱的花用比较轻率,如此而已。
  水漾不理会他的解释,行善怕被当善人看,无聊!
  “当时就不怕被骗吗?”很大一笔钱耶。
  “有可能,但也许真的能帮到人呀。我很高兴的知道,那些钱真的帮助到了别人。”
  不过……犯得着为了这一点小事而以身相许吗?区区几十万元,没那么伟大吧?
  水漾看出他的疑惑,有点不情愿地道:“你是唯一雪中送炭的人。那笔钱真的救了我们,使我们度过了那段没有收入的日子,很难不去刻骨铭心。后来,我一直想找机会谢谢你,但当然是异想天开,分处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哪有机会见面?后来我想到了,如果我学商,并且表现出色,也许哪天能考进‘叶丰’当你的秘书,到时也算还了恩情,又可向你道谢。”
  “哦……”他讶然。显然事情并没照她的预期走。
  “我决定先加强自己的战力,再往‘叶丰’求取工作机会。七年前,韦明老先生意外的成了我们育幼院的捐款人,并提供我一个工读的机会,于是‘长明电子’成了我磨练自身的地方。”
  “看来韦老先生独具慧眼。”
  “天晓得。”她翻翻白眼。“也不知为什么那几年我的手气就是要命的好,光在外汇市场就替他捞了不少钱。所以后来他似乎想长远留住我。”从韦青口中证实,老先生的遗嘱里要求儿子娶她入门。
  “你有才能,别人当然拼命想留下你。”叶遐尔点头,心想她未免把自己训练得太强了。“然后呢?为什么以结婚的方式来到‘叶丰’?我自认没有伟大到让你用出嫁的行为来报恩。”
  水漾瞪了他一眼。
  “因为我想嫁你。”白痴女人才会用卖断一生幸福的方法报恩,她又不是那种人。
  呀?!这么直截了当的答案更是令人错愕。
  “我……何德何能?”他半是玩笑地。
  “你是无德又无能。”她也半玩笑的捅一刀回去,然后再正色道:“早先被书报杂志上所形容的你所惑,感恩的心质变为鸡婆的同情心。都说你能力欠佳、强敌环伺,继承人大位怕是坐不久等等等……杂七杂八的使我侠义心肠一扬,恨不得马上飞入‘叶丰’替你砍恶龙退顽敌固守江山。我一直在想,与其轻如鸿毛的对你说声谢谢,还不如实质而等量的表达出我的谢意。”她慎重的点了下头。
  “那?”再来呢?别吊胃口快说了吧。
  就算是说书人也有喝口茶润喉的空档吧?口渴了不行哪?!爬下他身躯,她滑下床倒了两杯水过来。
  “我一面加强自己的能力,并不时注意你的消息。你知道的,如果我们长期专注观察一个人,必然会出现两个结果:一是厌透了他;另一个是……喜欢上了他。”
  他心重重一撞,怦怦然的任由耳根染上赧色。他不太有机会被喜欢上,也从不以为那是什么绝妙好滋味,但……由水漾红唇中吐出的“喜欢”,竟宛如天籁,冲刷过全身的感受正是……绝妙好滋味!
  “你对我……日久生情?”但那实在不可思议。“看着我无能的表现,陷入宝座不保的困境,还能让你喜欢上我?你……没问题吧?”
  “什么问题?”她瞄他,站在床边的姿势左三右七,正是三七步的晚娘架式。
  “我哪儿不对了?”
  “违反了‘女子择偶基本定律’、‘日久生情准则’、‘以身相许备忘录’!”
  他语带指控。
  水漾几乎瞪凸了眼。什么跟什么呀?这位先生最近是不是看错医生吃错药了?
  “什么东西?”他以为他在教学生吗?还定标题咧,那接下来是不是要引申出诸多小标题,要求她务必背牢,因为期中考必考?
  叶遐尔接过她手中已喝一半的水一口饮干。
  “就拿以身相许来说好了别打岔,听我说完。”他食指点在她红唇上,成功阻止她抗议。“我知道你不以为然,但毕竟到最后,你还是嫁我了,也构得上是以身相许的一种。”
  好吧,算他掰得过。但那又如何?她睨他。
  “以身相许呢,自古以来,如果恩公又老又丑,既穷且才能泛泛,那么受恩的美女们当下三拜谢过,跑比飞的还快,哪还来许身这一套?倘若是英俊卓绝的男人,自然是趁机缠上来,美其名报恩,实则要赖上一张长期饭票。你却反其道而行,偏嫁我这个除了有点钱,其它都没有的人,不是有问题还会是什么?”欣喜于她的情意,但理智的一面却又硬要举出她种种不合理。
  水漾笑咪咪地:“我是水漾,一个慧眼独具的女强人,你同意吧?”
  “呃……大致上同意。”
  “所以我识货。”拍拍他胸膛。“很棒,极品。”
  他该觉得自已被抬举了,还是被侮辱了?
  要说“谢谢”吗?他开始自问。
  “或许一开始我是基于侠义心肠,然后又喜欢上你,所以决定嫁你。但很快的,我发现你并不平凡,也不普通,事实上你长期维持住‘叶丰’内部势力的平衡,不让叶、纪两家有谁强过谁的机会,因为那只会使公司垮在内斗上。你不想‘叶丰’毁在你任期内,但也不想壮大它。我大胆猜测你其实对这职位很厌烦,很想摆脱它,却又动弹不得。因为你一旦离开,所有势力将会失去平衡,‘叶丰’瓦解成十数个小公司是可预见的。”随着他掩不住的呆楞表情,她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说,我这样有违背你那些胡乱编撰的原则吗?”
  “你从不怕自已有猜错的时候吗?”他竟是这么容易看穿的人吗?叶遐尔心惊的自问。
  “错了又如何?反正那也不抵触我喜欢你的事实。就算你真的平凡普通好了,那又怎样?我挺中意你的温和、洁身自爱、不风流也不下流,处世态度雍容且绝不开罪任何人的本事。”她简直是拎着一打高帽子拼命往他头上丢。
  再捧下去,他若不是被成山的高帽子压死,就肯定会化为热气球,飘向大气层再也踩不回地球表面了。他非常的招架不住,耳朵红透。
  “够了、够了!拜托!”
  “够了?确定?”她一副还有满肚子歌功颂德词令欲宣泄的表情。嘿嘿!怕了吧?就知道他受不了这些。
  “非常确定。”他举起双手,差点连双脚也用上。
  “很好。那”她乖巧的递上一杯满满的水。“现在,老公,该是你向我告解的时候了。来,喝一口,那边还有半壶,够用的。”
  凌晨一点,双人枕头夜未眠……
  “传说”者,乃未经证实并被夸大的事件,甚至也缘自于杜撰。总而言之,可信度通常趋向于零。
  传说,台湾某处有个“硕彦学苑”。它并不是真正的学院,至少这名字并未在教育部立案。这间号称“学苑”的机构,说穿了也不过是类似“在职进修学分班”或“职业潜能开发补习班”,招徕一些对前途茫然的社会人士,刮掉他们一层油水,然后叫他们要对自己有信心、积极快乐的面对他们不顺遂的人生,并相信自己掏出的大把银子是值得的……等等。
  这种学苑之类的东西,台湾开了不少间,但为何“硕彦学苑”如此有名?
  其一,没有人知道他位于何处。(所以是传说)其二,有些在各大企业表现出色的主管们,竟自称“硕彦人”;若再追问,就不肯说了。(鬼里鬼怪的)其三,许多曾经把事业搞到清算作结局的男人,竟开创出事业第二春,并且作风手腕全然丕变,业绩蒸蒸日上,他们,也自称“硕彦人”。(脑浆重制补习班?)
  此后,“硕彦人”成了一种神秘又荣誉的标志。非常多人想探其门路,也非常多人想了解那是什么玩意儿,但偏偏那些“硕彦人”死不吐出一句,不知是忠诚度高还是怕被拆穿西洋镜。
  所以,“硕彦学苑”几年下来依然是个谜,加上现在是二十一世纪了,它更可荣升为世纪之谜。
  真假难辨的“硕彦学苑”依然只是一则商界的传说,除了偶尔几个人跳出来承认自己在那边上过课,得到高人指点,以至于有出色表现外,这个名词,并不会让人刻意提起。
  天晓得一间不对外招生的学苑如何吸收学生,并赚进大把钞票?太过无稽了不是?偏偏商界就是有那么十来个人以自己当实证。
  “硕彦学苑”可以是传说,却不容人否定它的存在。杰出的一群“硕彦人”
  证明了它的存在。而死紧的口风,则加深了它的神秘……
  第九章
  水漾化了浓妆去上班,以遮掩自己一夜无眠的熊猫眼,但却掩不住她眼眸中的呆滞。一整个早上都没发挥应有的工作效率。
  吕依芳端来第三杯提神的咖啡后,忍不住问:“水漾,你还好吧?”
  “我看起来像很好的样子吗?”她叹道。
  “就是不像才问你嘛。”她翻了下行事历,确定接下来一小时水漾没有其它外务,所以放心的靠坐在办公桌边问她:“怎么了?是你终于外遇了,还是你终于清醒过来,看清了他实在是一个配不上你的世家公子草包男?”从昨日赵芸双的转述中,她对水漾这个软弱任人欺的丈夫更加彻底反感。
  善良温文是一种美德没错,但被人欺负时还能陪着笑脸的男人就歪毙了。这不叫宽厚,叫懦弱!
  配不上她的世家公子草包男?
  水漾瞠大眼,不明白吕依芳哪来的结论。叶遐尔确实是个世家公子,但绝对不是草包男,如果他是,那么表示“草包男”这三个字已然成为智冠群伦男子的代名词,而非骂人的话。
  “依芳,你听过‘硕彦学苑’吗?”无力问了声。
  吕依芳双眼一亮!
  “当然。传说中的‘商业精英养成班嘛’!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我们开始被媒体封为财神婆时,就有不少记者询问我们是不是‘硕彦人’,以为我们也是从那里被栽培出来的。”
  水漾叹气:“其实我并不记得那些,但对此机构倒真的是闻名已久,一直好奇它是否真的存在。”
  “当然存在呀!你别忘了那个丰希桐就是最新一个承认自己是‘硕彦人’的人。记得三年前她刚回国时,虽然拿了张名校文凭,但却做了几个致命的决策,致使‘丰扬集团’损失了一亿多,当时简直成了笑柄。没想到沉寂了两年以后,这半年来开始大放异彩,直升为老总裁的特助,现在还身兼九岁小副总的指导人咧!我真想知道那间学苑到底在哪里?是谁在教授课程?怎么那么厉害!”
  看着好友一脸崇拜的痴相,水漾不忍心告诉她:硕彦学苑的创办人与她五分钟前才用鼻音哼过的人正是同一个。
  什么神秘、什么传奇、什么又什么的了不起、莫测高深……突然像一只空降的大礼盒,打开后,全赤条条的呈现!也像平空丢了一颗炸弹,轰得人头昏眼花。
  传奇,应是远在天边,永无法企及的;而现实,就是眼下柴米油盐、酸甜苦辣的一切。但却奇异的融和,并敞现于眼前。
  “硕彦学苑”是叶遐尔创办的。
  叶遐尔与丰步雍是元老级教师,后来丰步雍在第二代教师培训有成后,回归他的本业,不再涉足这边的业务。顺带一提,那位丰老兄的本业是企业顾问,开了间事务所,也非常非常的有名“听过‘逢祯顾问公司’吗?”奄奄一息的声音。
  “有哇,是收费贵得没天理,但还是有一大堆公司前去寻求协助的事务所嘛。
  最离谱的是,想请他们当顾问还要拿号码牌挂号!听说他们的业务排到二〇〇五年去了。四年前要不是韦老董事长挂不到号,也不会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交给你去胡搞瞎搞了。可以想象当时他有多绝望了。“奇怪,水漾一向不关心这些业界小八卦的,今天是怎么了?
  “干嘛?倦勤了?想去‘硕彦’进修?还是想去聘顾问来打理公司?你好象还没到那个地步吧?”她们五个女人目前配合得还不错呀。
  “没”拉长了否定字。她振了振精神,问:“那,你知道‘逢祯’的老板是谁吗?”她知道依芳最八卦,对商界的各种小道消息都有收集的嗜好。
  吕依芳想了一下:“叫唐力华,一个超级吸血鬼。”
  “只有一个老板?有没有其它合伙人?”
  “没听说过。光他一个就很可怕了,再来一个不就祸国殃民了,非把全台湾的钱吸干才算数。”
  是很可怕!那个丰步雍非常难缠。
  水漾不太明白那家伙为何也要故作神秘,把自己隐遁在商界,只愿在幕后操盘。不过她倒是能理解丈夫不愿露面的心态。
  叶遐尔自小看着亲人的权力争斗成长,对自己的家族其实是厌烦的,恨不得挣脱的,但却又无法一走了之。
  他也是有理想的,但肩上的担子让他无法为所欲为。当然他是可以在“叶丰”
  内大展长才,但他为什么要?光是现在这规模,就有五、六个争权夺利的派系。
  经营大了这样的企业,不仅很没成就感,还会招致更多的丑恶争夺。
  但他又不能自立门户,倘若他可以硬心肠的不管“叶丰”兴亡,然后自行创业,一旦有所成,毕竟还是叶家的子孙,想不被亲人干扰或拖累根本是妄想。
  他对事业有满满的企图心,但对看了数十年的斗争早已倦得不能再烦倦。最好的方法就是这样:不对“叶丰”费神,维持它的平衡就好,然后私下自立门户,发挥己长、作育英才,既可达到事业成就感,又不怕被干扰。可以说“硕彦学苑”
  是他真正能呼吸自由空气的地方……
  昨夜看着他平静的陈述,她并不为他的成就而惊喜,反而难受着他的不快乐。
  也许他并没发现,当他在叙述时,眼中闪过的是一种对亲情的麻木无感,像是在谈浩劫般的谈他自小感受到的家族氛围。
  他并不知道。其实,他非常非常不快乐。而那使得他不容易有情绪起伏。他向来的沉着冷静,对事物的无动于衷,正是来自他不快乐后,变得不容易感受到快乐,也不知道真正的快乐是什么。
  所以他的情感是空虚且麻木的。
  不懂得“施”,也无法感应什么叫“受”。
  于是,她为了一个认知而失眠了他,不知道什么叫爱,不懂什么叫情感交流。所以,她掏探他的心,怕是握到一手空。
  如果她要得到实实在在的心,那就得先找个法子填满他,用他感应得到的方式。好……难!
  他们昨夜的最后对话是:“我要你的心中有满满的我。”
  “我心中有你,现在这样就很好了。”他觉得这辈子再没有比现在更好了,为什么她眼中还有不足?就像一个已考满分的孩子,还企求更高的分数……
  “不够不够!”他的困惑让她心急!
  “那什么又是‘够’的终点呢?”他不懂。
  “终点是当你说出‘我爱你’。”
  而他,没再言语。
  夜,就此静下了。然而,清晨也到来了。
  她的热烈,吓到了他。
  此刻的她,在办公室发呆;而他在做什么呢?应也是在家中苦恼吧?
  他以为的满分,其实只是她眼中的十分。但这又怎么能怪他呢?原本他的世界里,已太习惯一分、两分的浅薄凉淡情份。所以当她每多一分付出,他几乎都在受宠若惊的状态,并觉得不可思议。
  等着瞧吧,亲爱的老公。你还没见识过什么叫真正的满分呢!你就抱着你手上承接到的那一丁点当成满分去宝贝着吧,而我,会一记一记的敲得你满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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