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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心--心殒-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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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才短暂的一瞬尝试,他已经被内心深处那堵尖啸着的自私彻底打败,并且深深明了,再长时间的抗争也不会有用。在这件事情上,就算对弟弟疼爱到血肉相与,他最多也只能做到弟弟让他怎样他就怎样,而让他拿出一份更慷慨的主动,亲手把她马上就送到弟弟手上,他办不到!
  
  不知道她会怎样?她也会爱上弟弟,然后自己的这一生,注定只能把她当作弟妇,以礼相待么?
  如果那就是冥冥中的定局,他也还是要挣扎着,延缓那一刻的到来。迟一秒钟,就是多一秒钟的妄想,是他多一秒钟的苟延残喘。
  而且,虽然明知不智,他也仍是怀有一丝缥缈的希望:万一不是她呢?
  如果不是她,一切该有多么完美!
  
  ……
  
  初冬的暮色已经早早降临在这片一望无垠的野地之上。国关二系的学员们登上已经等候了一天的中巴,四名跳伞教练也随着直升机盘旋而去。
  整个世界好像都只剩下了秋宛瞳和晏方白两个人。
  
  晏方白看着车子开远,才慢慢踱到秋宛瞳跟前。兴许是站在冷风里一动不动地吹得久了,她的脸色是一片干干净净的素白,像是带着清润的透明妆,越发显得年轻娇嫩,如同在清晨的微风里轻轻颤抖的蓓蕾。
  
  晏方白在她面前站定,似笑非笑地盯住了她:“特工人员要有足够的智慧和长远的眼光。秋宛瞳学员,你觉得你有这样的深谋远虑么?”
  秋宛瞳被他这句话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吃惊地抬起眼睛,疑惑地望着他。
  
  晏方白像是被这两缕目光一磁,有些失控地微微俯下身来:“你不就是为了不让我抱着你么?怎么?单独和我留在这里就可以了?”
  
  其实自从晏方白一宣布那个惩戒决定,秋宛瞳就已经为了这个后果而深深痛悔。但她毕竟是试过了,至少在避开他怀抱的当时,她总归是有希望的,有希望不会面临这样的后果,有希望让他因为心灰意冷而终于对她死心。
  虽然,事实证明她终究还是低估了他。
  
  晏方白定定地看着她,这样年轻美丽的一个女孩子,不过是欺压他对她爱到没有办法,就这么固执地沉默着,倔强不肯认错,甚至不肯开口同他顶嘴。
  
  他心里忽然又怒又痛,猛然一伸手就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秋宛瞳大吃一惊,轻呼了一声,条件反射地就要挣扎。而晏方白低低喘着粗气,在她耳边悄声说:“你忘了吗?你还在接受处罚,在我没有下命令之前,一动也不许动!”
  
  秋宛瞳哪里还顾得上这样的命令,但她在郊野刺骨的寒风里站了整整一天军姿,全身都僵直麻木,不听指挥。此时骤然一动,每一个关节都酸痛笨拙,而他的怀抱,坚硬滚烫如同烧红的铁钳!
  
  晏方白继续在她耳边说:“不是不让我抱你吗?那么对你的惩处就是被我抱着,这样你满意吗?”
  
  秋宛瞳又羞又气,一时说不出话来,而晏方白说完他要说的话,已经顺势含住了她珠玉般玲珑光洁的耳垂,贪婪地吮吸起来。他的嗞嗞发烧的唇舌沿着她的下颌一点一点迅速滑行,马上就要抵达她的嘴唇——
  
  秋宛瞳用力把头扭到一边。在那险险失掉初吻的千钧一发之际,一个面容迅速掠过眼前,一滴眼泪立即被甩到空中被风碾碎。她叫起来:“不要!晏官长,你不可以!”
  
  晏方白已经燃情如炙。他紧紧地追着她拼命躲避的嘴唇,半是怨愤半是恳求地,语气急促,如同被一股巨大的病痛扼住喉咙:“为什么!我就这么讨厌?你宁愿死也不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难道被我抱着比死还要可怕?你知不知道你那样有多危险!第一次就自己一个人跳伞,你知不知道我急得差一点就直接从飞机上跳下来了!万一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是不是要我陪你去死!是不是一定要我们一起死掉你才能接受我!”
  
  他这一连串话热辣辣地喷在秋宛瞳粉嫩的脸颊和颈窝里。就是这一忽儿的时间,秋宛瞳已经缓了过来,她奋力抬起膝盖,对着晏方白的小腹用力一顶——
  “敖——”晏方白当即松手,然后抱着小腹弯下腰去。
  
  秋宛瞳本能地急退了几步,才意识到危险已经解除。她壮起胆子重新上前,托住晏方白的胳膊:“晏官长,你要不要紧?”
  晏方白抬起脸来,冷汗淋漓地望着她,龇牙咧嘴地苦笑:“下……那么大……力气……你……说呢?”
  
  秋宛瞳扶着他在草梗遍布的地上慢慢坐下。她窘得满脸通红,有些犹疑却终于还是语气强硬地说了出来:“晏官长,你……你不能对我……那样!你要知道,我可以到系里告你!如果再有下一次,我一定会去告你!”
  
  晏方白的疼痛已经过去了一些。他看着她,吃力地笑起来:“告我什么?性骚扰?”
  这个词语让秋宛瞳越发窘迫。她避开他咄咄逼人的目光,咬着嘴唇不肯说话。
  
  晏方白继续疲惫地笑着:“宛瞳,你有没有听过一个故事,发生在丹宁士的真实的事情?有一个中学老师,爱上了班上的学生,因为情不自禁,终于侵犯了她。那个女孩子回家向父母哭诉之后,这名教师被逮捕控告,获刑入狱……”
  听到这里,秋宛瞳忍不住转过来看着他,一脸又是不解又是不赞成的样子。因为这样,她的嘴唇无意识地轻轻撅起,而因为刚才的一番搏斗,她全身与生俱来的热气又开始猎猎燃烧,血色回注到脸上,两片唇瓣红艳艳丽如春花。
  
  晏方白怔怔地看着她,目光痴缠纠结,如胶似漆:“就算在监牢里,这名教师还是对那个女孩子相思如潮。因为不能忍受无法见到她,他甚至越狱几次,为了哪怕只能远远看上她一眼!这几次越狱,当然使得他的刑期一再延长。等到他出狱的时候,已经年届古稀了。”
  
  秋宛瞳还是默不作声,然而脸上的表情已经有些缓和,似乎颇受感动。
  
  晏方白的目光里亮起了两泓清澈的柔光:“到了这个时候,他终于感动了那个女孩子——当然,已经不是女孩子了,她也已经50多岁,经历过两次失败的婚姻。经过了这么多年,这么多的事情,她终于接受了他,成为了他的妻子。”
  
  故事讲完,他热切地看着秋宛瞳,而秋宛瞳蓦然回过神来,连忙转回头去,仍是留给他一个侧脸。
  
  晏方白微微笑着,又加上了一句:“宛瞳……如果,你也一定要这样才能被我打动的话,那你马上就去告我吧,我心甘情愿,绝不后悔!”
  
  他的这番表白让秋宛瞳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咬着嘴唇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地上。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酸甜参半,又苦辣如同针刺。
  
  那天,那只暖暖伸过来同她相握、递给她名片的大手,那双深不见底又柔肠百转的眼睛,此时此刻忽然在她心里水涨潮生——当然,他一直都在那里,只不过这一刹那,猛的一下汹涌澎湃,把那团那么熟稔又亲切的忧伤,向她的喉咙、眼底、鼻腔,一波一波地推了过来。这团忧伤是那么那么地熟稔而亲切,仿佛从天地初开之时就已经种在了她的灵魂里,直等过了这么这么漫长的时间,才终于被他唤醒。
  因为终于知道了爱一个人是怎样一种苦涩难言的滋味,她忽然没有办法再像过去那样排斥晏方白,反而对他柔软地同情了起来。而这注同情漫出她的眼睛,流到晏方白心里的时候,就变成了绕指情柔。
  
  “宛瞳……”晏方白真情复动,忍不住低低唤了她一声。
  秋宛瞳被这一声叫醒,连忙掩饰着别过脸去:“对不起,方白师兄。”
  
  她不再坚持叫他做晏官长,已经是承认他是她私交朋友的姿态。晏方白心怀稍慰,继续痴痴地凝视着她脑后盘起的发髻:“宛瞳,你不公平!”他的这句话里,不自觉地流露出了几分委屈,大男孩的情态顿时鲜活,令秋宛瞳心里竟也颤抖着一动。
  “那天在我车上,是你自己说的,要是有一个你不喜 欢'炫。书。网'的人喜 欢'炫。书。网'你,你就得赶快跟她说清楚,不能让她越陷越深,否则不但可能白白耽误了人家,还可能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我就是听了你的吩咐才让若水知道我的真心的,你却为了那件事情这么怪我……”
  
  秋宛瞳见他这么说,心里老大一股哭笑不得。的确,事情已经发生了那么久,她还不曾给过他机会好好谈开这件事情。现在既然说到,她也只好这样回应道:“你……我那天那样说,只是话赶话顺着若水的意思脱口而出罢了,而且说的是另外那个喜 欢'炫。书。网'若水的男孩子,根本与你无关啊!”
  
  晏方白的语气里仍然满满地怨怼着:“可是你明知道我的耳朵里只能听得见你的话,你要我怎样我就怎样,一点也不敢违背……”
  秋宛瞳睁大了眼睛:“真的吗?那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朋友或师生之外的幻想,一心一意去好好喜 欢'炫。书。网'若水,你也办得到吗?”
 
作者有话要说:晏方白讲的这个故事,是我根据两个故事整合改编的。这两个故事,一个是美国电影Prom Night,另一个是一个真实的案例。在那个案例里,女教师爱上了13岁的学生,并且两人发生了关系,所以在被发现之后,女教师获刑入狱。在她出狱之后,两人结婚,以此向世人证明他们俩之间是真正的爱情。
Prom Night就没这么美好啦,它讲的是男教师和女学生的故事,但是女学生不愿意,男教师是个变态杀人狂。电影挺恐怖的,主要是它的主要场景都发生在一座宾馆里,而我当时也正好住在宾馆里,吓死了那天晚上~




雪地里的深白色

  秋宛瞳问道:“我要你以后再也不要对我……抱有任何朋友或师生之外的幻想,一心一意去好好喜 欢'炫。书。网'若水,你也办得到吗?”
  
  这句话狠狠地在晏方白的死穴上将了一军。他脸上深情无限的表情一下子坍塌下来,化成一片疮痍嶙峋的悲伤:“宛瞳,我给了你命令我的权力,你会不会用它来要我去死?”
  
  秋宛瞳倒抽一口冷气:“当然不会啦!你在说什么呢?”
  
  晏方白微微地笑了:“那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明明就等于要我去死,你要不要收回它?”
  
  秋宛瞳这才明白过来,却也被他顶到死角,既无路可退,也再无法进逼。
  
  晏方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宛瞳,如果过去是为了若水,那么现在已经没有这个障碍了呀!你还要怎么样才肯接受我?你告诉我,我一定要去办到!”
  
  这句话让秋宛瞳大为动容。她心里万般不忍,脸上的表情抱歉得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方白师兄,真的对不起,可是……真的不是因为若水……”
  面对着那么深情的他,她没有办法说出比较不婉转的那句原话:不是因为若水,而是因为,我就是不爱你;本来只是不爱而已,而在遇见了……他之后,将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爱上你!
  
  晏方白当然已经听明白了这句话后面隐藏的意思。但他怎么会被这么一个小小的女孩子打败呢?她还那么年轻,看得见什么未来?知道什么可能或不可能?世事无常,谁也不能把任何一件事情说得如此绝对!
  
  “好吧,天已经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晏方白站起来,开始向越野车的方向走去。他步伐轻快,表示刚才的伤痛已然褪尽,而他仍然充满了鲜活的希望。
  
  秋宛瞳无奈地看着他,等了一会儿,才也站起来,保持着这个距离,跟在他的后面。
  她看着他在轻轻吹着哨子的朔风里穿行而去,凝重的暮色被打破后迅速在他身后复又合拢,心里忽然好像空了一片。
  
  ……
  
  雪季开始了。
  
  在冬天尚且幼嫩的时候,天还没有完全冷透,雪往往是下在晚上,经过一个漫长的白天,隔夜的积雪慢慢融化。而等再到了晚上,气温又会降到零度以下,地上的雪水重新凝结成薄薄的冰,使得每天清晨,太阳普照之前的空气里不但弥漫起一片深秋般的彻骨清寒,而且走路还很容易滑倒。
  
  然后,慢慢地,开始在白天也会下起雪来。
  刚开始还不像雪,更像霜,窸窸索索粉尘一样的。但也许就是一节课的功夫,再走到外面来,就会发现春雨般的细末已经转为名副其实的冬雪,将四下里都染上一层霜白了。早先渐渐□出来的斑斑驳驳几块地面重又被雪覆满,空气昏昏暗暗的,因为湿气太重而显得有些沉甸甸的玲珑雪花细细碎碎坠得很急。
  
  再过一阵子,雪片渐渐干燥凝结,开始会大朵大朵如同鹅毛一样轻飘飘地飞舞,甚至连太阳天儿也舍不得错过。
  在那样的日子里,蓝天里堆着几团乌云,薄薄的雪花就在偶尔亮起来的苍白日光里,灿烂缤纷而又漫不经心地翩跹迷离。白蒙蒙的雪意裹挟在橙色的阳光里雾气氤氲,晴朗的冬日是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清汤挂面,剪水双眸。
  
  这是秋宛瞳第一次经历的北方冬天,未免常常为了这样道是无晴却有晴的一阵太阳雪而又惊又喜。她觉得这样的天气,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怎么说它才好,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乌云就下雪,哪头的兴奋点都这样低,让人哭笑不得,只好觉得它可爱。
  而在朗朗的晴空下飘着雪片,会让人想起春天里一定少不了的杨絮,于是再看那漫天大雪,就觉得它们或许根本就是飘舞的花瓣,宛若天堂降落般,惊心动魄的美丽。
  
  ……
  
  在一个雪后灰白的中午,秋宛瞳随着校学生会学术实践部的其他几个同学,在校园中心的小广场上摆起了一个小摊儿。十佳教师评选活动已经开始,再过一周要举行海投,开放给全校学生尽情提名自己喜爱的老师,然后从中挑选出得票最多的二十名教师,参加专门的评选大会,由他们各自的门生通过演讲拉票,评出最终获奖的十位。
  为此,学术实践部准备好了一大摞宣传材料,将海投的时间地点及投票方式表述清楚,再由干事们带到全校学生每天都必然会经过的小广场来分发。
  
  将近午饭时分,越来越多的早早下课的同学已经开始穿过小广场往食堂方向走去,学术实践部的干事们略略散开,各人手中拿一叠传单,热情地招呼过往路人,递到他们手上。
  
  秋宛瞳穿着一件白色的短款羽绒服,下身着蓝色磨白牛仔裤,蹬一双毛茸茸胖乎乎缀两个长线毛茸球的白色雪地靴,整个人站在那里,苗条而温暖,精干又可爱。她把辫子编成粗粗两条麻花垂在胸前,头上一顶白色毛线帽子,低低地直压到她淡若烟黛的眉毛上。
  这分明是雪天里最不起眼的一袭颜色,穿在她身上却让人眼前一亮。许多从她这边走过的人都在心里融融软软地想起一个有些奇 怪;书;网}却柔柔纯纯的词——深白色。
  难道白色还有深浅之分么?可是只要看见这天的秋宛瞳就会明白,原来真的有。
  深白色,就是这种松松软软棉布质地的冬日娃娃的感觉!
  
  秋宛瞳满脸甜甜的笑,因为下巴和嘴巴有点歪,越是浓浓地透出一股子娇俏淘气的情态来。她的眼睛太大,以至于笑到极致也不能变成两条细缝,而只是弯弯如水两泓月华,清婉妩媚直扑人心,会惹得同她对视的人也不知不觉噙上一缕属于自己的最善意甜美的笑。
  她灵动活泼地轻轻蹦跳着靠近每一个路过的学生模样的人,热情邀请道:“同学,请参加下周的十佳教师评选活动,为你喜 欢'炫。书。网'的老师投上宝贵的一票吧!”
  
  每一个接到她传单的人都没有办法只用沉默或者微笑回应,全都以同样的热情相报:“好,我一定去,谢谢你!”
  这让秋宛瞳很感动,于是也越发愉快,越发积极。
  
  下一个过来的是一位高高大大英挺卓拔的男生,秋宛瞳从余光里感觉到他好像老远就开始在盯着她看,可是他走得很慢很慢,好像很迟疑,很犹豫——是因为害羞么?
  
  但是秋宛瞳不害羞。心清如水则不染尘埃,再说了,这是工作嘛!
  她看到他已经快要走到近前,便自自然然地跑到他跟前去,高高地扬着快乐的声音对他笑:“同学,请参加下周的十佳教师评选活动,为你喜 欢'炫。书。网'的老师投上宝贵的一票吧!”
  
  那个男生伸手接过了她递给他的传单,却没有低头往手上看过一眼。他一瞬不瞬地看着秋宛瞳,空气里好像忽然升起了濛濛的雾气,一切仿佛都被糊上了一层磨砂玻璃,什么都不再清晰,尤其是那个男生的眼神,模模糊糊滂沱无涯地洇开来、洇开来……水汽升腾,深不见底。
  
  秋宛瞳忽然怔住了,然后就是不由自主地笑,不是刚才那样的笑容,而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面对那一个人的时候,才会从灵魂里绽放出来的情痴如狂的一朵浅浅的笑——这张脸、这副表情、这两束目光……那么熟悉,那么危险,仿佛触手可及、又更像远隔天涯的缥缈无依,幽幽暗暗梦的味道……
  
  她的心和脑子突然同时抽紧,转瞬之间挤成一团,让她猛然窒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失去了活着的能力……
  是他么?明明不是他,可是为什么好像又只能是他不可?
  
  “你是秋宛瞳么?”那个男生忽然开口问。他好像被她那朵笑彻底魇住,以至于在自己的唇角也慢慢地渲开一朵一模一样的笑容来。
  “我是……”秋宛瞳愣愣地点点头,眼睛惊讶地睁大,“你认识我么?”
  男生柔声回答:“我是凛隽辰,我认识瞳若水,见过你们在一起。”
  
  凛隽辰!——这个名字……这张面容……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辰终于找到宛瞳啦~
亲们觉得,宛瞳见到辰的时候,为什么会有这样奇异微妙的感觉呢?




化开冬天的亮彩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那个问题,恭喜小暗夜完全答对!宛瞳对辰有奇异的感觉,就是因为他和铭是兄弟,所以多多少少有些相似。
当然,暖暖的说法也不无道理。在这一部和下一部当中,大家也许都会发现,虽然西子并不记得乐乐,可是她会永远对他有好感,本能地想要对他好。这个……应该是我这个良心发现的后妈,虽然不到最后不让他们俩在一起,却也还是不忍心让她对他不好吧:)
  凛隽辰这个名字,使得清醒重新照亮了秋宛瞳的脑海,她轻声问道:“那……同维财团的凛总是你的……”
  “他是我大哥。”凛隽辰回答,同时有些惊讶:“你认识他?”
  
  秋宛瞳的脸忽然发起热来。她有些拘束地点点头:“嗯,见过一次。你看,我们这个活动,”她指了指他们俩手中一模一样的那些纸张,“有去同维拉过赞助,所以遇到了……凛总。”
  
  凛隽辰颔首:“哦,是这样啊……”他的声音轻柔而飘逸,让秋宛瞳一时之间竟以为空气里又飘起了雪花,不由下意识抬起头往天空看了一眼。
  
  她的恍惚分神好像提醒了什么,凛隽辰连忙说:“那你接着忙吧,我不耽误你了……很高兴认识你!我在汇成大学的设计学院学习景观设计,今年也是大一。”
  既然他用了一个“也”字,表明他至少知道秋宛瞳就是大一,那么,也许她的其它资料也已经在他的掌握当中了吧?
  不过,出于礼貌,秋宛瞳还是照样自我介绍道:“我是国际关系学院的,很高兴认识你!”
  
  凛隽辰微笑着点点头,有些依依不舍,回头走了两步,想起了什么,赶快又转回来:“宛瞳,我……我第一次来你们学校,一会儿我要是迷路了或者遇到什么问题,可不可以给你打电话或者发信息请教?”
  这是一个多么蹩脚的索要联系方式的手段!但是秋宛瞳几乎没有犹豫,就笑着点头,和他交换了手机号码。
  
  凛隽辰刚走开,鄢絮就笑吟吟地走了过来:“小师妹,工作时间被人搭讪,要不要罚你一个玩忽职守假公济私?”
  秋宛瞳红了脸,低下头来,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学姐……”
  
  鄢絮拍拍她的肩膀:“好啦好啦,你们俩俊男美女,有够般配的,还那么有感觉,空气里火花噼啪直爆啊!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亲,我才不会棒打鸳鸯呢!”
  秋宛瞳急急地想要撇清:“哪有……”
  
  鄢絮却不给她狡辩的机会:“好啦好啦,反正我是心都碎了,明年一定退出学生会!话说我在学生会三年,就当了三年的职业媒婆,每年把一个小美女送进一个大帅哥的怀抱,最后就剩我自己还在老姑婆着啦!”
  她笑着说完,不再给她辩白的机会,就快步走开,继续分发她手上的传单去了,剩下秋宛瞳自己一个人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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