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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心--心殒-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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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她好的人,都一沉到底地觉得她好到不能再好。
  她明明似乎从里到外都清纯善良到了极致,可为什么跟她扯上哪怕只有一丁点关系的男人,都黯然销魂,宛若正在品服一味毒药?
  
  恐惧正是源于不了解,正是源于潜在的危险令人觉得深不可测。这个女人,比可怕还要可怕!
  
  然而让冰原比不悦更不悦的地方在于,明明有着如此善意又强烈的直觉,偏偏还无从对他的东堂提起。
  聪明的下属,是不需要反复提点的。他已经试过一次,在少爷刚刚对这个女孩子深深陷落的时候。那天东堂给他的答复是:你就当她是我看上的女人好了。
  
  毋庸赘述,如果根本就是东堂看上的女人,那么质疑她就等于是质疑东堂的眼光,东堂的智慧,质疑东堂本人。
  而事实上,那时候,他就已经明白,东堂的确是看上她了;而如今,他岂止是看上?简直就是一脚踩进了一个被精心伪装成陷阱的沼泽,开始无休无止地在一个无底的深渊里缓缓下坠。
  他真的很担心,终有一天,东堂会为了这个女人,死无葬身之地!
  
  当确定秋宛瞳性命无碍之后,他曾经婉转地对凛隽铭提到过两个明显的疑点。
  
  第一个疑点在于,那天,秋宛瞳纵身扑救的身手,凛隽铭是没有看见,然而他看见了。她的姿态到动作,漂亮干净,看起来是有功夫的,至少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
  而东堂面对如此重要的一条疑点,竟然对他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神情。他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可以去问问少爷,宛瞳是体育特长生,就连少爷的网球,她都几乎可以争个平手。”
  
  可这解释太牵强了!起码也要去查查清楚,她是不是从小上过什么武术或者搏击班,那样的身手,不是一个普普通通运动员的自然质素就能达到的。
  可恨的地方就在于,当时只有他冰原一个人看见了真相。如果可以,他真恨不能把自己的脑子刻成光盘,放给东堂让他自己看个清楚!
  
  另外一个很明显的疑点,就是她为什么那天会忽然出现在出事地点,就好像事先知道了会有那场暗杀似的。这种事情,如果没有内线消息,单用一个巧合来凑,怎么想都是个笑话!
  当他把这条疑问对东堂暗示之后,他发现东堂的脸色终于一变。这一点让他万分激动,以为终于唤醒了东堂已经被迷魂药熏昏过去的理智。
  可是那天,他在秋宛瞳的病房外,竟然无意中听到东堂的声音,被爱火燃烧得情令智昏地替她解释:“宛瞳,你别再骗自己了!这些天,你一直偷偷跟着我,躲在暗处只为了远远地看到我,对不对?”
  靠在房门上的冰原,气得手脚冰凉。
  
  这么一来,下一步那么重要的讨论,甚至根本不用再指望还能和东堂展开。在最开始,他的第一反应,是怀疑秋宛瞳其实是姬汝昌的人,但是暗杀那天她的表现,似乎使得这个推测不攻自破。
  如果她不是姬汝昌的人,那么东堂的敌人,几乎就只剩下了一个。
  她会是他们的人吗?
  
  如果她是他们的人,那么他们这场苦肉计就很说得通了。他们已经不满意她仅仅靠近了少爷,毕竟同维的真正领袖是东堂。
  而他们还不要东堂死,是因为每个案子、每个犯罪集团,都应该有一个罪魁祸首。
  况且东堂一死,那笔在多少年里快速囤积成天文数字的赃款——只有东堂才真正掌握的赃款,所有人就都失去了线索,追不回来。
  所以,他们派出一个女人来,先要东堂活着,再要东堂死!
  
  这些疑虑令冰原忧心忡忡。自从成为凛隽铭的贴身助理以来,他一直有一种顺风顺水春风得意的感觉,觉得自己生逢明主,平步青云。能够跟随一位令自己真心敬佩乃至崇拜的老板,这是一个人无上的幸运。
  然而如今,这位老板生平头一次令他失望了。少年英雄,终于还是栽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
  
  但是,一日为主,终身为君。这件事情,东堂本人糊涂,那么他冰原,也就只有自食其力,暗中替他提防着了。尽心为本,如果最后还是回天无力,他至少不会下了地狱还丢掉良心。
  为此,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背着东堂去找列侦探,让他查明秋宛瞳的来历。




走失了幸福

  在冰原之外,另外一个为凛隽铭对秋宛瞳的无微不至感到不悦的人,则是秋宛瞳的特配护士。
  
  就在秋宛瞳入院当天,凛隽铭对亲自赶来的院长点明,必须派最好的护士来照顾她。院长诺诺而去,待秋宛瞳从手术室里出来,那位护士已经等候在了病房里。
  
  凛隽铭不知道这名护士为什么会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照理说,他们的职业不是应当与和煦的微笑同在的么?然而当他看到这名护士每次看着秋宛瞳时,那种深深关切到仿佛痛入肺腑的神情,他又觉得放了心。人有百样,有些人在真的关心的时候,也许就是没法微笑的吧?
  无论如何,只要他称职尽责就好。尤其是当凛隽铭注意到秋宛瞳对这名护士也总是言听计从、态度谦卑的时候。女孩子不是都应该对医院有些抗拒的么?虽然他知道秋宛瞳不是一般的女孩子,然而她毕竟受了这么重的伤,若是有些情绪无常脾气怪异,那也情有可原。
  
  所以,每次护士进来给秋宛瞳验伤换药,他都很放心。他们俩——包括护士和秋宛瞳两个人,总是在揭开纱布之前请他回避,他也就都会答应。
  毕竟,看见秋宛瞳脖子上的伤口,他的心真的会很痛。
  于是,他也没有听到过那两个人在他掩上病房房门回到外间工作之后,都用最低的耳语说过些什么话。
  
  护士第一次给秋宛瞳换药的时候,他那双闪耀在大大口罩上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说出来的话,本来就是耳语,再加上声音发抖,已经几乎让人无法听懂。
  “你……你怎么敢这么对待自己?你这条命,你自己不珍惜,还有人珍惜呢!”
  
  秋宛瞳闭了闭眼。忽然揭开纱布的脖子立即清凉地呼吸起来,而他轻柔的手指为她涂上的药膏,更是有些冰寒的水润。
  
  “你这个弟妇的角色,是不是扮演得有点太投入了?嗯?男友的哥哥,也需要你舍身相救吗?他就算被打中又怎么样?为什么他不可以死?为什么他的命比你自己的重要?”
  
  秋宛瞳还是没有作声。他的话说到这一步,她脸上的表情反而平静了下来,好像根本没有听见似的。
  
  “我原以为你爱上的是凛隽辰,那就已经够糟了,结果,居然……居然是凛隽铭……宛瞳,你要我拿你怎么办?你要拿你自己怎么办?嗯?你说话!”
  药已经换完,新的纱布重新覆在了她的伤口上,而护士忍无可忍,一把把口罩摘了下来,狠狠地瞪着她。
  
  秋宛瞳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一脸平静到麻木的表情:“不必怎么办。”她抬起眼来,勇敢地面对着他的目光:“晏首理,你们放心吧,我不会再爱他。”
  
  你们,当然是指的练署任,以及皇家警署负责这个案子的所有人。
  
  ……
  
  这天,瞳若水刚回到她的公寓,就发现了邮箱里有一个大大的信封,并未寄出地址。她心里一跳,顿时明白这是什么东西了。
  她急步上楼走入家中,把门关好,然后手忙脚乱地开始撕扯那个信封,力气用大了,撕出了一个十分难看的的豁口。
  然而里面的内容,却让她神色一黯。
  
  随信还附有一只手机。她纳闷儿地打开,发现里面存有一个号码。她心念一动,对着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接了起来,正是列侦探的声音。
  
  “瞳小姐,这个……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您交给我的那两件事,我几乎都办不了,特别是第一件……”因为声音被刻意压低,他的声音里几乎听不出有内容中所包含的那种抱歉的意味。
  “瞳小姐,我奉劝您一句,那件事情,您最好也不要再查了,搞不好,就要有牢狱之灾啊,就是掉脑袋也不奇 怪;书;网}!”这句话听起来,倒是真正的好意。
  “所以您的另外一半佣金,我也不敢收了。作为补偿,同维的底子,我把我不能透露的内容也透露了一条给您,您用的时候只要小心别把我露出去就行了,瞳小姐,我是真心信任您,也请您放我一条活路!”
  
  瞳若水在鼻子里嗤了一声。她才不相信这条老狐狸会这么仗义,人命关天的事情,他怎么会拿自己的脑袋去赌?反正,慢说他并未言明,就算她真的追问,他只要随便指出某一条是同维的保密内容,她也无从对证。
  不过,看他交给她的东西,她想要知道的已经在那里了。这就够了,对于她要做的事情,并不需要确凿无疑的证据。她不是法官,她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同自己的怀疑呼应上的点而已。
  
  “瞳小姐,这个手机,您用完后直接销毁就好,我这边这个号码也是一次性的,接了您这一次电话之后,它就再也不存在了。”果然是老江湖,列侦探做出的事情滴水不漏,非 常(炫…网)老道。
  末了,他又不放心地多叮嘱了一句:“真的,瞳小姐,第一件事情,您千万别再有任何去查的心思,我也是一样,就算天皇老子来问我关于她的事,我也是不知道的了。再说了,您要查的这个人,她已经失踪了。”
  
  “什么?!”瞳若水腾的一下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目瞪口呆。
  秋宛瞳失踪了?
  
  秋宛瞳失踪了。
  
  那天,已经是她住院的第十五天。半个月过去,她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很好,但凛隽铭依然日日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也坚持不肯同意她出院回家自己养伤的请求。
  他担心她,或许不到她的伤口彻底恢复,他都不敢放她出院。
  
  这半个月里,公司但凡有什么需要他亲自处理的事情,都是冰原送来。假如冰原来的时候,凛隽铭正在内间同秋宛瞳在一起,他就会依照一开始所得到的吩咐,在门口示意一下,凛隽铭就会会意而出,俩人在外间详谈。
  
  而这次,冰原似有心似无意地违背了这个规矩。他站在内间门口,直接同凛隽铭说:“东堂,今天是本月董事局例会时间,董事们希望您不要缺席。”
  凛隽铭抬起头来,有些不悦:“知道了。你去给我把摄像电话准备好就行。”
  但是冰原留在原地并没有照做的打算:“东堂,董事们希望您能亲自到场。”
  
  凛隽铭瞪着他,脸色彻底沉了下来。还没等他开口,一旁的秋宛瞳说话了:“隽铭,你快去吧,我这里根本不用有人在,再说就算真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叫护士。”
  
  冰原看了看秋宛瞳,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他早已经决定绝不轻易相信这个女孩子了。她实在太不简单,身份又太可疑,所以她的任何举动,无论看起来多么无懈可击,其后都可能隐藏着难测的杀机!
  
  凛隽铭转向秋宛瞳,柔声对她说:“宛瞳,不是担心你的伤势,我是真的一刻也不愿意跟你分开……我活了这么一把年纪,从来不敢任性,而如今有了你,倘若我还是不能做自己真心想要的事情,那我这一辈子,还有什么意思?”
  
  秋宛瞳看着他,紧紧地咬住嘴唇,才能控制住自己不要让真情决堤。她僵了好一会儿,才生硬地开口道:“既然是这样,那……我要你做的事情,你都做不到……你只是自己想要任性罢了,不是为了我。”
  
  她这句话一出,效果立竿见影。凛隽铭当即哀恳地握住了她的手:“好!那我去,我听你的,好吗?”
  
  秋宛瞳轻轻地点点头,目送他走到门口,又恋恋地回过头来:“宛瞳,你乖乖的等着我,我一开完会马上就回来!”
  这是他之前不能出口的另外一个原因:因为她还没有接受他,他内心深处总有一点点莫名的担忧,好像自己一旦离开,转过身来,就再也找不到她。
  
  而男人的直觉也会有很准的时候。他回来的时候,她真的就已经不在那里了!
  乖乖等着他的,只有一页粉色的纸笺,上面留着简简单单一行字——
  “隽铭:
  我走了。不要找我,也不要等我,请你尽速带隽辰到丹宁士去吧,更请你们忘了我。
  宛瞳”
  
  “东堂……”冰原立在他身后,也已经看到了这封留书的内容。他有些迟疑,不知道这个女孩子的这一步棋,当作何解。
  
  凛隽铭霍地转过身来,狠狠盯着他的那双目光里似乎喷出火来,然而这火烧到了他的身上,却不知如何,让他觉得冰寒彻骨。
  “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如果不能把她找回来,你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




逃离

  皇家警署的署任办公室里,练署任的一记重拍震得大班台发出了沉重的哀鸣。
  “废物!”他恼怒而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伸出手指对着低头立在他对面的人用力地虚点:“你自己申请去当秋宛瞳的特派护士,到头来怎么连个人都看不住?她跑了?怎么跑的?你都干什么吃的!”
  
  晏方白垂着头,紧咬牙关,只在练署任咆哮的间隙才谦卑地放出一句唯唯的“是”。
  
  一番发泄之后,练署任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一些,转为更加深沉的不满和失望。他开始缓缓地摇头:“这个秋宛瞳,当初真是看错了她!不成气候的东西!为了个不是什么好人的男人,前途也不要了,父母也不要了,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你看看你瞧上的这是什么人!”
  
  在晏方白正对面重新站定,他撑住桌面:“不管怎么样,这个任务不能让她就这么跑了,否则我将来还怎么混?方白呀方白,不是我说你,你瞧瞧你调…教出来的好学生!专业好?专业好了就回过头来反咬我们一口?我在这里明明白白地告诉你,这是你的责任!她的脱逃术易容术,还有怎么伪造的身份,这些都是你教的!你当初怎么教的她,现在你就怎么给我把她找回来!挖地三尺也要给我把她找回来,哪怕她回来了还犟着不干,哪怕是一送回来我就要她死在我面前,我什么代价都肯付,就为了亲手捏死她,我还不信这个邪了!老了老了斗不过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晏方白的脸色刷的惨白下来:“署任,我保证!我保证让她回来继续做这个案子,我保证她会完成任务!求您……求您放过她,任何责罚,要杀要剐,您都算在我头上!”
  练署任闻言,轻蔑地看了看他:“哼!竟然说出这种话来!你也是个没出息的东西,不成大器、不成大器呀!”
  
  ……
  
  晏方白脚步瘫软地刚走出署任办公室,手机就响了,屏幕上显示是瞳若水来电。晏方白看了一眼,直接摁掉,然而手机马上又继续响了起来,不屈不挠,透着一股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劲头。
  
  强压下心里的郁结,晏方白终于还是把这个电话接起来了。他不知道瞳若水突然找他会是为了什么事,但总不可能她会有秋宛瞳的消息吧?既然铁了心要消失,任何人都不可能会有她的消息,更何况,瞳若水早已经不是她的姐妹。
  “喂?”
  
  “方白,我是若水啊。你什么时候方便?我有事想和你当面谈谈。”
  “对不起,我最近都比较忙。你有什么事?”晏方白的语气,疲惫而冷淡。
  
  “关于宛瞳的事——我想,你再忙也不会抽不出时间吧?”瞳若水显然备受打击,刚刚还甜甜暖暖温柔着的语气便也冷了下去。
  “关于宛瞳?你会有什么关于宛瞳的事?”晏方白终于立定,语调变得急切起来。
  
  “呵!终于感兴趣了?好,我要你现在就到我这里来,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如果半小时内你不到,你们的那个任务,媒体可就都知道了哦!”瞳若水娇声笑了起来。
  
  晏方白觉得脸上冷飕飕地过了一片麻刺。像是受了惊吓,他手指一抖,本能地就把电话挂了。愣了几秒钟,他突然醒悟,拔腿就向警署外冲去。
  
  二十分钟之后,晏方白已经立在了瞳若水的公寓里。他不顾一切,是开着警车拉着警铃飞驰而来的。
  “瞳小姐,刚才在电话里,你那是什么意思?”他按捺着心里的厌恶与不快,尽量语气平静地说。
  
  “哟,这么紧张呢?看来我没猜错呀!”瞳若水身着一条低…胸吊带连衣裙,挺拔的酥…胸若隐若现。她袅袅婷婷地向他走来,拉起他的手:“别傻站着,来,到沙发上来坐!”
  
  晏方白第一反应就是要甩开她的手,迟疑了片刻却又忍了下来。他任她把自己拉到沙发上,麻木地被她在肩头上一按,就摔坐在了深陷的绒垫里,而她也贴着他傍身坐了下来。
  
  “方白,你我都是同命人,何必对我这么大的敌意呢?”瞳若水悠悠地叹了口气,夸张了的文艺句式,听起来像是做作的姿态,却又好像一整颗真心,都已经被撕碎了,细细地揉在了里面。
  “不是么?我爱你,你爱秋宛瞳,秋宛瞳却爱凛隽铭。本来这也没什么,可问题在于,凛隽铭也爱她,这就糟糕了,这条线的断点刚好在你那里,你好像没有什么能把她追回来的机会呀?”瞳若水轻笑着说,好像这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而要把如此残酷的事情化解成这么轻轻巧巧一句话,天知道她为此付出了多少伤心。
  
  突然袭来的这一波原本不容卒睹的伤感,蜇得晏方白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一些:“你那样威胁着要我来,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个吧?”
  
  瞳若水笑了:“不是,当然不是!方白,你心情这么不好,就是因为宛瞳失踪了,对不对?可我不明白,你这么难过,到底是为了爱她却得不到她、还是因为她逃避责任不肯替你做完这个案子呢?”
  晏方白恶狠狠地瞪着她:“小姐,什么案子什么任务的?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这一回,瞳若水干脆仰天长笑起来。她笑得那么剧烈,好像是听见了一件世界上最滑稽的事情,直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好不容易她的笑停下来,才抚着胸口轻轻娇喘着,指住晏方白:“晏首理,这就是你们皇家警署的水准?你这么风风火火地赶到我这里来,难道不是早就默认了我没猜错吗?怎么这会儿还想抵赖,就用这么空口白牙一句话?”
  晏方白咬咬牙,终于闷声说了一句:“你是怎么知道的?”
  
  瞳若水满意地舒展开身体,往靠背上一靠,换成一个慵懒的坐姿:“你们做警察的,自认为是聪明人,就把全世界都当傻子。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你放心,到目前为止,这件事情还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只要你态度好,我保证这个秘密在我这里,就跟在你自己那里是一样的安全;不过……”
  她顿了顿,懒洋洋地瞟了晏方白一眼:“你们假如有什么灭口的动作,那么也拜托你省省了。我已经把我的遗书准备好,一旦我有什么不测,就会有可靠的人替我把它取出来,公诸于世。”
  
  晏方白叹了口气,用那种泄尽全身力气的姿态。他颓然地抱住脑袋,声音滞涩地问:“说吧,你有什么要求?”
  
  瞳若水眼睛一亮,然而若不仔细看,谁也不会注意到,那样夺目的两道光彩,其实是她忽然之间泛起的泪花。
  她慢慢坐了起来,两条藕白的手臂,藤蔓一般柔软地环住了晏方白的腰,而她整个人,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背上。
  “方白、方白……我这么爱你、这么爱你……我知道你不爱我,所以我今生今世,就只剩下了一个奢望——我想……我想要你,把我变成女人……这样,我这辈子都可以骗自己,骗自己就是你的女人,你的弃妇,你的糟糠,你的……你的什么都好,只要是你的……”
  
  她呻…吟着喃喃地说,进一步箍紧了他,手臂伸长了,向下方摸索着探去,动作还很生涩,然而却渐渐鼓胀起一种越来越坚定、越来越狂热的欲望:“求你,方白,就成全了我吧,反正,也就是这一次,对不对?你是男人,又不会吃亏……一会儿,事情完了,我会告诉你,等你找到宛瞳,要怎么把她劝回来……她可是很难劝的,只有这个方法才会有用……方白,求你……觉得有障碍吗?没关系、没关系……你可以把我当成宛瞳,我总还是和她有几分相像的,是不是……噢!”
  
  她絮絮不停的叨念终于被一声快乐掺杂着痛苦的惊呼终止,然后就换成了嘤嘤叮叮的呢喃娇喘……
  而她那玉女歌星嗲糯辗转的嗓音,一下一下勾魂摄魄的低回轻唤里,夹杂着晏方白涕泗泫然的嘶吼——
  宛瞳……宛瞳……宛瞳……
  
  ……
  
  秋宛瞳现在已经不会再把“秋宛瞳”这个名字介绍给任何人。她给自己做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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