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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心--心殒-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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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宛瞳的激烈反应好像有些出乎凛隽铭意料之外,但错愕的神情也不过在脸上飞快一闪,他马上就自觉了然,紧紧握了握她的手,望她安心。
接下来还有一系列活动,在晚宴开始之前,他们还要在附近拍一些外景照,而晚宴之后,将有大型的舞会。
从拍照到晚宴,一直有人紧随左右,秋宛瞳始终等不到能同自己的新郎单独说话的机会。她坐立不安度秒如年地好容易熬到舞会,第一支舞只属于新人,空旷的舞池里,不必担心近旁有耳,她才得以伏在他耳边,悄然说出心里那憋了一整个下午的话。
“隽铭,你怎么……怎么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交给我?”
凛隽铭再度微愕,想了想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那件结婚礼物。
他忍不住怜爱地笑了:“小东西,真吓坏你了?刚才给你的时候就见你脸色不对。”
秋宛瞳的一只手正被他握着,她便用一只指甲轻轻划了一下他的掌心:“我……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那两件东西,你不应该让我知道,你不应该让任何人有一丁点的可能找得到!那是你的身家性命啊,你知不知道?”
凛隽铭稍微调整了一下脸部的角度,使自己正面着她。他低下头,抵住她的额,迫近地闪在她眼前的这双眼睛,黑黝黝浩如烟海。
而他低低的声音里,洋溢着一种任己沉溺的深情:“宛儿,那是我对你发的誓啊!幻极冰库的敲门砖,那是能够直取我性命的最关键证据;丹宁士银行的账号和密码,那是在法庭上只能列于来源不明、同时也足够你一生衣食无忧的财富。宛儿,若我但有一分一毫胆敢负你,你可以用前者杀死我,用后者来让自己继续幸福。”
秋宛瞳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不,隽铭!这个誓我不要你发!若有一天你要负我,那你就负我好了,这两件东西……那个帐户,你藏好它;至于敲门砖,咱们立即毁了它!”
凛隽铭手掌一紧,汗水渗进了她的掌心。他的笑容隐去,声音沉黯下来:“宛儿,傻姑娘,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对你发的誓,你怎么可以不要?你不要它,就是不要我!”
秋宛瞳方急急开口道一个“可是”,他却不容置疑地打断了她:“而且,敲门砖不能毁。这是爸爸生前最大的心血和骄傲。我固然明知它并非善物,可爸爸临终前,我在他的病床前发过毒誓,拼尽全力,也要保住它。我诚然不会再让它为害人间,可只要不毁掉它,也总算没有违背爸爸的遗愿。至于那个帐户……”
他重新深深地看住她:“宛儿,你已是我的妻,我必须实话告诉你,虽然姬汝昌已除,我这条命,也许还是被攥在了警署的手上,他们随时随地都可能将它拿走。到那时……”
他再度用力握了握她的手,打断她正欲张口要说的什么话:“宛儿,你或许也会被暂时骚扰一阵子,但你是清白的,终究能够脱身。那以后,这笔钱,就是你和隽辰的,知道你们从此还是富足喜乐,我不管在哪里,都是开心的了!”
说完这段交待,他垂颈吻住她,将她复欲随泪花一并喷涌的话语,尽皆堵在她口中。
然后,他的舌柔韧地扫过她的,好像是在把那些他不让她说出来、却早已全然明了的想法,统统赶回她的心里去。
良宵
当这长长的一天终于结束,整套公寓里只剩一对新人时,秋宛瞳发现,外面沉沉的夜色中,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雨——或者,是很润湿的雪?
映着喜房窗户透出去的粉橘色灯光,无数亮晶晶的小彩片从天空撒下。它们散落的所在,一场婚礼刚刚过去,抬头仰望,幸福扑面而来。
秋宛瞳穿着一袭银白色的真丝睡裙,面窗而立。因为是冬天,屋里暖气再盛也挡不住心里那股本能的对寒冷的担忧,因而她在细吊带的内衣之外,还披着配套的半袖开襟外衫。
然后,有轻轻的脚步声响起,她把目光收短,便看见映在玻璃上的凛隽铭的身影。他刚刚沐浴过,系着白色的浴袍,正一脸温存地走到她身后。
她方欲转身,他粗壮的手臂已经暖暖地环住了她的腰。她娇羞难抑地低吟一声,便靠在了他的怀里。他的颊热烘烘地贴了过来,沿着她的脸庞,厮磨着蹭入了她的颈窝。同时,他腾出一只手,呼啦一下拉上了窗帘,另外那只手,揽着她后退几步,身体一低,他已坐在了床沿,她则轻摔下来,被他横抱在腿上。
“隽铭……”她嗓子发紧地轻唤了他一声,自己也不知道是有什么话要说,只觉得能这样对着他近在咫尺的耳朵喃喃念他的名字,就已经幸福到无以伦比。
“嗯……”仿佛是知晓她的心意,他也并不追问,只含混地应着,腾不出的那对唇,正一心一意忙于埋首在她的锁骨上碾揉。他的不满足的手,正在把她睡裙的外衫退下一半,露出雪白的肩膀和粉嫩的上臂来。他那专注地燃烧着的吻,一点点下挪,激昂的情…欲使得他搂住她的那条手臂紧紧地绷得很硬,而另外一只手,已经钻进她的裙底。
秋宛瞳绵软无力地任眼睛半闭着,整个卧室的灯光,深暖的粉色,已经碎乱成一片幻彩迷离。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然变成了一架琴,他的指尖轻轻一动,她就忍不住释放出醉人的乐音……
“隽铭……”一股突如其来的勇气随着情动的欲…念把秋宛瞳撑着翻身而起。她捉住凛隽铭那只正欲忘情弹奏的手,跨过他的腿跪坐在床上,反把自己的一只手变作蛟行的蛇,伸进他低敞的浴袍里,轻柔而坚决地向下游去……
“宛儿……”这回换成凛隽铭被动地局促起来。他的胸膛在烈焰的追逼之下猛烈地起伏,浩大而强烈的欲…望卷挟在正迅速滑落的理性里,突袭而来的无措在他早已成熟的躯体里胀开了一片慌乱。他挣扎着,同她,更是同自己——他捉住她的那只手,想要制止她,却更想要她愈加疯狂地继续。他左右为难,只好不舍地握着她的手停在原处,而心中喷薄欲出的热望正在迅速渗过脑子里最后一道防线,倾决只在一念之间。于是,他那只握着她的手,已经被本能操控着,不由自主地轻轻动作,与其说是在阻止她,不如说是在引导她。
“不行……宛儿……让我伺候你就行,好不好?还没到三个月呢……医生不是说……”他剧烈地喘息着,勉力抵挡着彼此封锢了一个月的欲…念在两个躯体间横冲直撞着掀起的那注狂野的气旋。
事实上,在这过去的一个月里,要小心的只是秋宛瞳而已,所以秋宛瞳常常顾念他,趁着黑暗强压下难耐的羞涩,隐晦地暗示自己可以做那些事情,会满足他而不会伤动胎气的事情。
可是他从未答应过。他要他们俩两情相悦,他要他们的每一次,都是一起满足,如果不能让她比自己更满足的话。而现在她怀着他的孩子,孕妇原已受苦,他更是不忍自私,只顾自己满足。
“傻瓜,医生只是说最好不要,又没说一定不要……”如果说刚才秋宛瞳还是怀着挑战自己的心情来鼓起勇气,事至此刻,他强烈的反应已经令她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强抵着脸上火烧火燎的炙烤,坚持着劝说,执拗到几乎变成娇声的乞求——
“而且……你忘了我身体有多好,我保证……我保证宝宝一定不会有问题的……”
“宝宝会不会有问题我不知道,我更担心的是你啊……”他意乱情迷地细细看她。初次的主动在她脸上凝出了一朵火烫的绯红,而胁迫于这样一发不可收拾的情念,羞涩在她全身都蒸出了一种仿佛受了委屈而娇嗔欲涕的憨态。
然后,她竟忽然放弃了进攻,软倒在他肩头,接着,他就感到自己的耳珠被一只小动物娇柔的唇齿咬出了一阵酣醉的幸福——
“这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我是你的新娘……我要,老公,我想要……”
他再也压制不住自己,怒吼一声,捧着她一个翻转,终于把她压在了身下……
这天晚上,就是在梦里,秋宛瞳也满满地幸福着。
她梦见了许多真实存在的人物和场景,从各自本无关涉的角落里走了出来,揉在一起缠绕交错,如胶似漆。
她梦见18岁的自己,踏着梦境来到了第一天的汇成——是汇成,她考上了汇成,而非对外关系学院。而随在她身边的,仍是瞳若水,是那个永不会翻脸成仇的最好的朋友,瞳若水。
白天走完来到夜晚,她们俩离开学校准备回家——原来汇成本在家乡,抑或她们原就是这座城市的孩子?
或许该是后一种情况吧,因为她想做这座城市的孩子,她想要自己一直都是这座城市的孩子,在这里出生长大。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在八岁那年,水到渠成地遇见梦到她的凛隽铭。
她们都要回家,却并不同路。瞳若水先自乘车走了,通到秋宛瞳家的所有公交线路却都已过了末班车。她正准备打车,恰在此时,正好有电话打进她的手机。
她接起来,听见是凛隽铭的声音,关切而了解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她声音愉快地说了所处地点,他便说:你站着别动,我马上来接你。
不待她答话,他已断然地动身出来,接上她回了家,他们的在丹宁士的小家。
哦,在丹宁士的家……那个地方,意味着最终的安全,永远的幸福……
而为什么,在梦中的他们俨然已是夫妻,她见到他时的那种感觉,却有若他俩竟是初次见面的少男少女,无怨无悔的奔波就是最含蓄而直接的表白。
那种初初相恋的感觉訇然复来,翻云覆雨。
在梦中,一切都可以重新来过,一切都来得及,一切都……还有可能……
……
醒来一睁眼,已是一个微雪初晴的早晨,依稀的薄日絮在深粉色的窗帘上,竟隐不去那层柔纯的莹白,一切都显得那么恬和疏淡。
秋宛瞳感应到了什么,歪一歪脸,就看到凛隽铭已先自醒了,正半靠在床头微笑着看她。
见她醒来,他脸上的笑意越发深了,俯下来在她唇上、鼻尖、颊畔各印下一个吻,最后一个吻,点在她的耳边:“醒了?宝贝儿,起来吃早餐,然后咱们去趟医院,检查一下,好不好?”
秋宛瞳一听这个提议,马上就明白过来是为了什么。想起昨夜的疯狂,她的脸上顿时云蒸霞蔚。同时,被子下的手,下意识地抚了抚小腹,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感觉。但检查一下,总可以求个心安,她就温柔地点了点头。
因为秋宛瞳还要再过三天才结束三个月的早孕危险期,他们的蜜月旅行就定在了一周之后。当然,虽然不外出旅行,除非有什么紧急事宜,凛隽铭这几天也没有打算再去公司,只一心一意地在家陪伴娇妻就好。
早餐过后,凛隽铭开上车,他们去了医院。
毕竟没有什么问题,每一项检查都很顺利地走了下来,只因为凛隽铭一再坚持要查仔细些,才多费了点时间。
秋宛瞳也没有丝毫的不耐烦。其实在外出旅行之前,他们本也要来详细检查的,既然现在提前来了,就当是提前完成任务,也算省事儿。
检查结束,凛隽铭一手揽着秋宛瞳的腰,另一手扶住她的肩膀,爱护备至地拥着她往外走。他怜爱而喜悦地看着她,柔声问:“宝贝儿,累不累?要马上回家休息,还是想去什么地方玩儿?”
秋宛瞳想了想,提议道:“不如咱们先去吃饭,然后去打室内高尔夫吧?好 久:炫:书:网:没有去过,我都想啦!”
凛隽铭考虑了一下,觉得的确不错,高尔夫是适量运动,几乎完全不会有疲劳或者受伤的可能,而室内高尔夫的话,就更不必担心会冻着她。
于是他笑着点头答应了,接着又问:“那咱们吃什么?去哪儿吃?”
秋宛瞳抿了抿嘴唇,正开动脑筋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却听见凛隽铭的手机响了。
他把手机掏出来看了一眼屏幕,眼中闪过一丝不虞之色。
秋宛瞳瞥了一眼,发现来电显示表明,这是冰原的电话。
凛隽铭果断地把电话按掉,重新扶住秋宛瞳的肩膀,若无其事地说:“不管他,咱们走。”
他话音刚落,手机却又响了起来。
秋宛瞳赶紧劝他:“你还是接一下吧。如果不是什么大事,也不会影响我们的计划呀;而如果真的是大事,那就更不能耽误了。”
第二句话一说,她心里忽然一凛,胸口一阵虚慌。
而凛隽铭懵然不觉,只叹息着在她额角上轻轻一吻:“宛儿,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然后,他依照她的吩咐,接起了那个电话。
该来的 不该来的
凛隽铭接电话的时候,秋宛瞳紧张得几乎不敢看他,可又忍不住要抬起头来,担忧地看着他脸上的线条越来越僵硬,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腮帮子上起伏的棱线出卖了这件事情已经严重到要他紧咬牙关的真相。
她下意识地抓住他僵在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发现它仅在这一瞬之间就变得潮冷,然而她的手掌一来,他立即有所反应,反手温柔地握住她,而他刹那苍白的脸,也转过来,对她绽开一个安慰的笑。
整个电话里,他几乎没有说一句话,只是沉沉地“嗯”了几声,最后说一句:“我知道了。”就收了线。
她捏了捏他的手,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失态地颤抖起来:“隽铭,出什么事了?”
凛隽铭看了看她,心里一痛,像是纯粹在抱歉着自己没有尽好丈夫的责任,竟吓着了他的小妻子。
他对她鼓励地笑,忽然胳膊一收,把她揽到怀里,低头吻住了她,全然不顾这还是医院大堂,许多来来往往身受煎熬心情沉痛的人,无法面对他们的幸福。
“宛儿不怕,没事儿。不过可能暂时不能去打高尔夫了,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恐怕得去一趟公司。”
“不!”秋宛瞳脱口叫了出来。凛隽铭吃了一惊,不解地看着她,不明白这个从来柔顺贤良的妻子,怎么会突然任性起来。刚才不还是她劝自己先顾着公司的事儿吗?
而秋宛瞳没有办法对他说,她不让他回公司,是……她怕他这么一去,就会有去无回,或者,至少会延误时机!她不知道冰原在电话里到底说了什么,可是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该来的就要来了……当务之急,她只想要凛隽铭赶快走,离开这个城市,离开这个国家,无论如何,到他们不能抓住他的地方去!
可是,就是这么重要的话,仓促之间,要她怎么跟他说呢?!
“宛儿?乖,听话,我就去一会儿,处理完事情马上就回来陪你,好不好?”凛隽铭有些着急,却仍保持着他沉稳的风度,有条不紊地哄着她。
“不!”秋宛瞳再度反对,然后,赶在他的不解浓到极点之前,她推了推他:“你现在就直接去公司,我自己回家!”
凛隽铭意外地扬起了眉毛:“我还是先送你回家吧,怎么可以……”
“不,求你!我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只要你快去快回!”秋宛瞳的这句话里全是哀恳,语气却斩钉截铁不容拒绝。
这是眼下唯一的最好的办法了——快去快回、快去快回……或许还来得及,或许趁这段时间,我还能想出办法来,拯救他……
“那……我去了?”凛隽铭感到妻子好像有些不妥,她的神情,就好像她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似的。
可是,怎么可能呢?——一定是我自乱阵脚,心里慌了,才开始疑神疑鬼。
他仔细想想,也好,就答应了秋宛瞳。
当下,秋宛瞳拒绝了他先把她送上出租车的关爱,一定要他先走。事态紧急,凛隽铭只好再次接受了爱妻的好意,由她陪着自己走到停车场,上了车,同她挥手告别。
他飞快地开出了一小段,还能在后视镜里看见妻子站在原地,对他挥手,那模样,竟似有些怔怔的,看起来可怜兮兮地凄凉。
她不会哭了吧?——他心里一抖,这倏忽之间,倒是自己,突然想要恸哭失声。
秋宛瞳没有哭。她站在原地,对着凛隽铭迅速驶远的车子愣了一会儿,直到泪意刺痛鼻腔,才清醒过来——
不!现在没有哭的时间!我必须马上回家,收拾必要的东西,尤其是……那个盒子!我必须要让他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出逃!
打定了主意,秋宛瞳立即回身往医院的出租车站走过去。最近的一辆出租车正好整以暇地等在那里,惶然之中,她全然忘了这是出租车,通常乘客都是坐在后座的,只急急地打开了副驾驶一侧的车门就直接坐了进去:“师傅,开车!”
旁边的司机却并没有按照乘客的吩咐动作。秋宛瞳心里一惊,扭头看去,顿时如同被兜头浇下了一桶冰水,连脚指头都冻得生疼起来。
“是你……”巨大的绝望席卷而来,她立即回身去开车门,却发现锁已经上死。
她跌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
“你真是天生的特工,这么敏锐的直觉和推理!”晏方白看着秋宛瞳一阵阵发着青白的脸色,由衷地感叹道。
“时机……真的这 么 快‘炫’‘书’‘网’就已经到了吗?”她破天荒地没有对晏方白发火,只软弱地问了这么一句。
“是的,最关键的证据,我们已经有了。”晏方白回答,声音里透出一股报复般的踌躇满志。
秋宛瞳全身一震,猛地睁开眼睛,惊惧地瞪着他。
“没错。你想得完全正确——”晏方白好像已经拿定了她的心思,“就是你的结婚礼物。”
秋宛瞳觉得自己的心,突然之间就被一片凌空腾起的超乎想象的高温火化成灰。这个变化来得实在太快,以至于成灰后好一会儿,这颗心都还维持着心脏的形状,直到时间差结束,才蓦地醒悟过来,一眨眼便碎散零落,随风飘逝。
“我要学的东西,的确还很多。”她讷讷地说了这么一句,目光灰败地转向他,所有波涛都瞬间回落的眼底,无悲无喜,譬若死水。
“所以,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吗?”
她的目光,突然让晏方白有些担心。他不安地犹豫了起来,忘了要继续维持自己的这份好不容易才等来的意满志得:“这个,你可以等任务完全结束了再学。”
他的这个回答,好象并不出乎秋宛瞳的意料之外。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什么都看开了,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是鄢絮。谢谢你,我已经知道了。”
一项特工任务当中,可能在某个你完全不知道的角落,那个你怎么也想不到的人,就是你的监督,你的配合。
那个盒子,在当时,她只看了一眼其中的内容,就立即盖上。身边那一圈人,除了鄢絮、凛隽辰和牧师,再也没有谁能看得清其中的内容。
而这三个人当中,仔细想来,其实也只有鄢絮可以做得到。在一瞥之间迅速看清真相抓住重点,这项本事,没有必要的技巧和训练,谁也做不到。
她的伴娘……
她亲手选择的伴娘……
她那么托大自以为不会有纰漏的决定……
秋宛瞳……你一心想要拯救爱人,终究却还是你,把他亲手推入火坑……
练署任,你们赢了。
在整个庞大的国家机器面前,小小的个人,完全没有半毫胜算。
更何况,她只是孤军一人。
“晏首理,你们不认为作为凛隽铭的妻子,我有权利不被强迫作出不利于我丈夫的证明、也就有权利不出示不利于我丈夫的证据么?”她轻飘飘地问,好像只是闲聊中的一个假设,并不当真。
晏方白冷笑一声,她话语中的“妻子”和“丈夫”,仍是一发即中地触痛了他,更触怒了他:“哼!凛太太,我们的确如此认为,但我们也更认为,你不会忍心为了昧住这份证据,而宁愿置你丈夫于死地。”
他的身体倾过来,带着一股窒压沉沉的逼迫之感:“他不在我们手上的时候,我们有本事弄死他;现在他马上就要落在我们手中,你不会认为我们反而没有这个本事了吧,小姑娘?而且……”
他重新坐好,抬手捏住领口,不自觉地晃了晃脖子,像是不舒服,更像是为了让自己更舒服:“你真的还认为你有本事能让我们找不到那两件东西么?你以为你学到的东西都是从哪里来的?谁教你的?”
他转过来,瞟了她一眼:“虽然你天赋上佳,但是毕竟你学习的时间,还太短。”
显然,她为了赌气、为了和凛隽铭朝朝暮暮而做出的退学决定,他当初虽然一口同意,心里却全是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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