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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可心--心殒-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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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打破这片冰封的,还是那个闯了祸的男人。
晏方白看看瞳若水,再转回来,望定了秋宛瞳:“宛瞳,对不起,你不能要求我控制住自己的本能不去在乎你……再说,我只是答应了不说任何会让她伤心的话,并没有答应不做任何会让她伤心的事情……”
他在说话的时候,秋宛瞳一直担忧地看着瞳若水,他刚说到这里,秋宛瞳就看见瞳若水轻飘飘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发了疯一样地向夜色里冲去。
“若水!”秋宛瞳急火攻心,赶紧拔腿就追,然而晏方白却从后面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宛瞳!”
秋宛瞳恍悟过来,用力把他的手一甩:“你拉我干什么?快去追她呀!我现在不能去,一定得你去!你快去!你一定得把她好好地送回宿舍,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决不放过你!”
晏方白忍耐地看着她,咬了咬嘴唇:“好!”他转身大踏步地向瞳若水狂奔的方向追过去,秋宛瞳极目远眺,庆幸瞳若水并不是跑得很快的人,她自己要追上她原已不是难事,如今交给了晏方白,就更是绰绰有余。
……
这天晚上,秋宛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宿舍的。她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觉得自己像是将被执行绞刑的人,已经在脖子上套好了粗砾的绳索,就等着脚下的那块木地板在某一个瞬间突然沉落。
直到晏方白打来电话,确认瞳若水已经被安全送达宿舍,她那彻遍五脏六腑的揪痛感才稍稍缓过来一些。
“宛瞳,我……”晏方白交待完秋宛瞳托付给他的事情,试图打开另一个更为重要的话题。
“你别再说了!我要睡觉了!”秋宛瞳完全不给他机会,才说完这两句话,就急急地把电话挂断,然后,关机。
若水……若水……这样算不算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呢?如果算,我要怎么样才能求得你的原谅?
……
秋天一点一点地沉下去,秋光已经有些颓败,但在那些个日光柔薄的午后,仍是颇为温暖。这时的天气,大约是最适合特训这样需要动用体力的活动了。
秋宛瞳每天总有几个小时的时间,要和同学们一起站在晏方白面前,接受他的各项指导及检验,只是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是学员,自然要在教官说话示范的时候盯着他看,可他偏偏那么可恶,常常要在这样的时候,乘人之危地将两束能把人钉在墙上烧成灰烬的目光直直地向她打回来,迫得她不得不时时视线紊乱,避无可避。
而教官的失态甚至让其余的学员都已经有所察觉——本来么,他们都是需要有这样敏锐体会观察入微的质素啊。于是,越来越经常地,大家的目光常常随晏方白转来,意味深长情态各异地投在秋宛瞳身上,如同无数面反光聚焦的小镜子,照得秋宛瞳全身燥热不安。
而秋宛瞳所不能想到的是,便是这样失败的自制,都已经将要突破晏方白忍耐的极限。
自从那天晚上,他第一次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想象中的幸福如同过年时的鞭炮纸屑,尖叫地狂喜着,无穷无尽的欣畅之感一片一片无边无际地从天而降。那一刻,世界飞速地旋转起来,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一个多月以来一直在他心尖跳舞的女孩子,如今竟然真的就娇怯不胜羞喜地缩在他的怀里!她的躯体被抱在怀里的感觉,真的跟想象当中一模一样——不!比想象中的还要好!他像是被点中了某个穴道,全身血脉贲张,恨不得马上可以做下许多许多的事情,却又大喜过狂紧张越度,竟然呆呆的不能动弹。
可她那么快就一脸惊怒地奋力把他推开,像是太早地摇碎了一个永不愿醒来的梦。早熟的幻梦变成最致命的蛊咒,她已经妖幻成一个精灵,满满地占据了他的整个身体,时时刻刻在他每一寸焦渴难耐的肌肤上游弋撩拨。每一小瓣的她都好像一条灵动邪魅的触须,会说话会撒娇,会轻易地把他煽点得情热如焚,却又偏偏在这一关头化为虚影不可触及,留下他一个人,如同发狂的困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教他如何按捺得住不要时时刻刻地去看她?他恨不能变成一双鱼妖的眼睛,能够黏在她的身上,让他可以每一分每一秒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直到把她看到他的灵肉里去,再也不能逃开!
秋水伊人
这些天,秋宛瞳一直有些郁郁的。在那件事情过后的第二天,她给瞳若水打电话,忐忑地既怕她不接,更怕她真的接起来。
而瞳若水毕竟还是接起来了,声音淡淡的,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睡好:“喂?”
“喂,若水……”一听见她的声音,秋宛瞳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愣了好一会儿才笨嘴笨舌地问:“你……你还好吧?睡得好不好?”
瞳若水好像轻轻笑了一下,是对这个问题不屑么?还是悲愤?
“我没事儿,谢谢你问起。”她的声音清清冷冷,不容接近。
“若水,你……你能不能听我说,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秋宛瞳忽然发现这一切很难开口说出来。
瞳若水静静地说:“没事儿。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你找到了幸福,我应该为你高兴。”
这句话有点出乎秋宛瞳意料之外。她其实宁愿瞳若水像那次对待那个狐臭女孩儿那样,大大方方把事情全盘摆到桌面上来,什么难听的话都没有关系,只要大家一切都坦白。
可是,瞳若水好像一夜之间已经长大。她成长的速度之快,远远超过了秋宛瞳的步伐,把她甩在后面,再也无法企及。
秋宛瞳难过极了:“若水,真的不是这样的,我对……我对方白师兄,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我们没有在一起!”
然而这句话却是从一出口就错了的——怎么?我这么苦苦思恋的人,竟然都不能入你的法眼么?你就这么高不可攀?
果然,瞳若水长长地“哦——”了一声,再无下文。
秋宛瞳哀恳地说:“若水,他原本就是不认识的人,可不可以不要让他插…进来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瞳若水笑了笑:“宛瞳,其实我们俩,原本也是不认识的人。”
说得没错啊。既不是血亲姐妹,这个世界上有谁和谁是原本就认识的呢?
秋宛瞳被这句话五雷轰顶,僵在原地,丧失了话语的能力。
话筒那边,瞳若水温柔地说:“宛瞳,你该上课去了吧?往常的这个时候,你不是都已经关机了么?”
说完这句话,她便用果断的盲音来结束了这场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了不会有任何意义的谈话。
而秋宛瞳还举着手机,茫然地仰头望去。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有这个举动,只迎面看见朗朗的晴空,碧蓝盈盈地沉卧在那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的远方。阳光温暖了她冰凉的眼睛,风在她的发梢上跳跃着嬉逐,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这对阳光与风的组合,仿佛就是一双在某种亘永的情怀里,一无所有惟此真心的小姐妹。
在结局来临之前,我们是否真的可以无忧无虑?而在终于解脱了之后,又是否真的能够无拘无束?谁知道呢?谁知道呢?
她听见一个很轻柔的声音在她脚边掠过。低下头,她看见那是一片很新鲜的黄叶,带着秋的信息。她仿佛听见一支舒缓地伸展着无边凄美的乐曲,从一个空冥的所在幽幽地飘来,她还听见,听筒里那坚强的盲音背后,正平静地抒放着一种沉默着的,泪落的声音。
……
瞳若水在这课程还不是很忙的第一学期,选了一门文学学院的《现代诗歌赏析》。文学和音乐总是相通的,她愿意从诗人们韵味悠长节奏美妙的文字当中,找到更多的音符与灵感。
文学学院的教授不愧其名,说出话来字字珠玑,每一堂课都讲得让人无上享受。瞳若水在上自己本专业的课时都没有这么认真地记过笔记,而在这门课上,仿佛有一只神灵之手,从什么地方伸过来把着她,非要字字句句地记下教授大人那么精彩的讲评。
她原就是会吸引目光的女生,几门课下来,她的漂亮笔记已经小有名气。
这门课既然如此不俗,自然早就名声在外,汇成的学生在开学时都争相选这门课,不幸落选的学生也有许多不再寄希望于下个学期,迫不及待地就要来旁听。
于是虽然本来已经是容量最大的阶梯教室,每节课却仍然人满为患,别说座无虚席,就连过道上都坐满了人,再无下足之地。
这门课是每周一次两节连堂的,教室里又有些通风不畅,一连近两个小时下来,常常有人会因为长时间缺氧而晕阙过去。大家在课间通常都不怎么走动,一来因为实在无处下脚,二来也因为憋了一节课,已经处于奄奄一息的状态。
所以,当这天的课间,居然有一个原本不是坐在瞳若水这一排座位上的人,不知怎样历尽了千辛万苦、顶着大半排人厌憎的目光挤到瞳若水身边来时,瞳若水惊讶得一时之间不知该当作何感想。
“你好!我叫凛隽辰,设计学院的。我想请问一下能不能借你的笔记看一看?我前面几节课都没有来,听说你的笔记记得很全……”
他站在她身旁那个人的座位前,迫得人家一直拼命后仰紧紧缩腿,但他却是那么一副从从容容神闲气定的模样,仿佛正处在一个最是宽松自然不过的环境里。而他那一身一脸窒压感十足的英俊,第一次如此迫近地向她倾轧而来。
瞳若水不自觉地把呼吸都收起了一秒钟,然后才晃晃悠悠回过神来,怔怔地点了点头。
他对她微笑:“谢谢你!那我下课的时候在教学楼大门口等你,我只要借你的笔记去复印一下就好,不会耽误到你的下一节课。”
说完这话,见她点头,他微微一躬身,就往来路退了回去。
瞳若水看着他一点一点往外挪的侧影,恍觉居然飞升到一个只应梦中有的奇境,四下里彩带喷溅亮屑飘洒花瓣纷扬,还有小天使一般纯洁可爱的孩子们,胖胖的小手拿着小瓶子在吹泡泡,送出一串串圆溜溜弥漫虹彩的光芒,一时之间,幸福的精灵铺天盖地,轻舞飞扬。
“他就是凛隽辰啊!”旁边的女孩子忽然捂着嘴低呼了一声。
瞳若水从奇境里突然醒转,有些愠怒地转头去瞪了那个女孩子一眼,人家却没有看见,还只顾拼命大睁着眼睛对凛隽辰的身影一脸痴迷。
“凛隽辰又怎么样?他是谁?”瞳若水顾不上怪她,好奇地问,心里直觉此中必然大有文章。
“啊?你不知道啊?”那个女孩子像遭遇外星人一样地,把她从头到脚、再从脚到头打量了一遍,“大名鼎鼎的同维财团,咱们学校最大的董事,凛氏家族就是他们家啊!他是他们家的二当家,老总凛隽铭就是他大哥啦!”
瞳若水大吃一惊,忍不住再回头去找,凛隽辰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这满教室的茫茫人海当中。
身旁的女孩子还在说话,而语气已经转变成满盈艳羡:“他一定是在追你吧?借笔记?好土的搭讪哦!不过他那么帅又那么有钱,肯搭讪都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啦!同学,恭喜恭喜你哟!”
这番话立时在瞳若水身周到心底催开了一片鲜花怒放,令她几欲喜极而泣。
这些天来,实在太不容易了……每一个清亮亮的白天里,每一件原本毫无关系的事物,都会忽然变成某种无孔不入的病毒,使一片令人不忍卒睹的失恋情怀蓦然降落在她的心头,并随即四下延展,将她紧紧包裹,那种温柔而娇嫩的,经不起一丁点轻微触碰的疼。
而每到晚上,只要一躺在床上,她就会觉得黑暗如同一个无比残忍的女巫,沉沉地坐在她的胸口,宣判着她的爱情已然无望。它是那样残忍地、一遍又一遍地宣判着,直到她在泪水中终于精疲力尽地睡去。
因为,在那天晚上之后,忽然从她的生活中水汽一样蒸发不见的,除了那个心心念念的晏方白,还有这个曾经日日痴立于她楼下的男孩子。
她觉得自己一下子就被全世界都抛弃了。可这究竟是为什么呢?她明明一直以来都是更迷人更有吸引力更令男生趋之若鹜的骄傲公主啊!为什么他们会不要她?为什么这个世界会不要她?
直到今天,这个突然消失的男孩子又以同样的突兀在她近旁出现,而且,把他们俩的距离骤然拉近。这样的变化让她觉得他之前的消失是为了去投身于某种不为人知的努力,为了寻得某种魔力,能够使他瞬间位移,救赎之神般一旦降落就能准确到达她的身边。
她忽然有一种酣畅淋漓的扬眉吐气的感觉——秋宛瞳,你到底还是不如我啊!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竞赛,往往是通过男人来完成,毕竟我们是通过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啊!那个莫名其妙追随你而去的晏方白,他哪里比得上我的这一位?本来凛隽辰在外貌气质上就已经绝不输于晏方白,何况他还有那么奢豪的家世,你的晏方白,他奋斗几辈子都挣不到!
情怨
瞳若水迫不及待地要对凛隽辰好。
也许本来追她的众多男生中就没有过凛隽辰这样高不可攀的,因而收起她的公主架子也不算破例。
也许对晏方白的失败真的狠狠挫伤了她的骄傲,让她不知不觉收敛了曾经不知天高地厚的锋芒。
所以,当她在教学楼门口一眼看见站在人群后面切切张望的凛隽辰时,她简直是谄媚地要表现出比他更为卑微的急切。她不顾形象,拼命挤过浩浩下课的人群,艰难地跋涉着向他靠近,好像生怕慢一点他就会忽然丧失耐心转身走掉,又好像是拼命要通过这样一番踊跃的表现,把刚才他要靠近她的那番千辛万苦还给他,不让他有一丁点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你没等急吧?”瞳若水好不容易挣到了凛隽辰跟前,讨好地扬起一副最甜蜜的笑容,有些怯怯地瞅着他。这些天,因为一直忧伤,她整个人从里到外渲开了一层水意氤氲泫然如泣的哀婉之色,此时换成笑容,便是在她身上原本不可多见的楚楚可怜。
“没关系。”他对她笑了笑,目光柔和到,仿佛化成了两泓怜惜。“你现在有时间吗?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你陪我一起去复印,这样我可以当场就把你的笔记还给你,然后也可以请你吃晚饭,好好感谢你。”他如此提议。
这、这这这简直太好了,好到超乎瞳若水的预期!这个提议仿佛仙女的魔杖,只那么漫不经心地一点,就使得她好像一脉初春的溪水,突然从冰封中复活过来,立时就是鲜灵灵崭新的生命。
“好呀好呀,没问题!”瞳若水几乎是欢呼雀跃地跟在凛隽辰身边往复印店走去的。
凛隽辰的话并不多,一路上只是简短地向她提了一些问题。也许他就是那种知道如何掌控交谈的人吧?又或者其实与他并无关系,只是瞳若水自己太急于把那个那么优秀的自己托在金灿灿的礼盘之上献给他看——尽管、尽管这一番尝试,居然在晏方白那里宣告完败……
但是!
但是凛隽辰一定是不一样的!他既然已经用那么多个傍晚在她楼下苦苦的守候来证明了自己的真心,此时的她对于他而言,应该是怎么都好吧?将光彩夺目的过去一一呈上,必然只会让他觉得她好上加好!
所以,虽然凛隽辰提出的都只是简短的问题,却不知不觉引导着瞳若水把自己的专业、爱好、特长、理想,等等这些很私人化的东西都交待了个一清二楚;并且,他让她如此地沉迷在对自己的讲述当中,竟全然顾不上去反问他同样的问题。到复印结束他们已经坐在学校附近最好的一家牛排馆里的时候,她已经被他引导到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乡、童年和中小学了。
在这个环节,凛隽辰忽然打破了刚才的沉默,开始插…入到她的讲述当中来:“你一直说到你的一个朋友,还是这个朋友,也是这个朋友——她是谁?是我们开学第一天跟你在一起拍照的那个女孩子吗?”
瞳若水愕然。因为不愿再提起秋宛瞳,可是只要回忆过去、很多地方如果不提到她又交代不清楚,她就一直用“我的一个朋友”这样的模糊概念来随意指代了。没想到凛隽辰居然会避重就轻地对这一点感兴趣,而且,在开学那天,他居然还注意到了她!
秋宛瞳都没有看到他,他却看见了她,这简直就好像——好像他在巴巴上赶着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一样。而她秋宛瞳,凭什么让他尊贵的凛家少爷这样卑躬屈膝!
更重要的问题在于,她瞳若水当时也在那里,而他的眼里心里,竟然都还能放得下秋宛瞳!难道晏方白不是唯一一个怪胎式的例外吗?她瞳若水难道不才是她们两个当中比较抢眼的那一个吗?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难道不是把她们俩都扫过一遍之后,就会把目光定在她的脸上再也舍不得移开、而另外那个女孩子的印象就会被大脑自动删除的吗?
她想起了上初中的时候。那时候的秋宛瞳尚且不如现在,而她是早早就已经开放了的花朵。那时候还有人当着面问过秋宛瞳:“你为什么老是愿意和瞳若水在一起呢?她那么漂亮,你就不怕当了陪衬?”
当时的秋宛瞳笑呵呵地,不假思索张口就答:“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你不要和一个比自己漂亮的人在一起,这是对的,但是顶级美女除外。因为在她身边,你绝对不是陪衬,因为你根本是不存在的!”
秋宛瞳的那句话,曾经令她那么那么地得意又感动,并且,永志不忘。从此以后她永远觉得,和秋宛瞳并肩走在任何地方,在迎面而来然后频频回首的目光里,刻骨铭心的只可能是她瞳若水的倩影。
当然,她并不否认秋宛瞳自己也是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正因如此,她更要和她在一起,非她不可。她在心里暗自嘲笑那些找一个相貌平平甚至不堪入目的女生当闺蜜的所谓美女,她私下里会称她们作“伪美女”。用不好看的人来衬托自己算什么本事?真正的大美女就应该像我瞳若水这样,用秋宛瞳那样的小美女来做陪衬!
况且,秋宛瞳和她有几分相似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她特别特别愿意让大家都看看,同样的一个坯子,不同的人能够发挥到多么不一样的程度!
也许,这些,就是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这么这么愿意和秋宛瞳在一起的最根本原因?
可是,难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秋宛瞳已经瞒着她悄悄蜕变成了一只白天鹅?
这件事情让瞳若水想一想都不能忍受。她觉得自己好像是掉进了一个陷阱,因为对方是一直蛰伏在身边的敌人,竟然骗过了她的眼睛,让她在日复一日的麻木里轻易放过了这个对手一点一滴的变化,直到有一天忽然发现失败已经在周身严严实实地合拢,当年不可一世的公主四面楚歌。
瞳若水忽然僵冷下来的表情让凛隽辰有些不知所措。他沉思片刻,小心翼翼地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管怎么样,我先跟你道歉,如果我让你有任何不愉快的话。”
这样低声下气的姿态让瞳若水心里舒缓了一些。她扯了扯嘴角算是以微笑回应:“没关系,不过,我没有这么一个朋友。”
这句话让凛隽辰误会了。他马上提醒地补充道:“我没记错,她上个星期还和你在一起的!我亲眼看见她坐在一辆车子里来和你会合,然后你们一起上车离开。我说的就是这个女生!”
说到这里,他终于不再坚持原先一点点深入的节奏,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对不起……谢谢你——总之,请你告诉我,她是谁,她在哪里!”
瞳若水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捏成了一个愤怒的小拳头,恨不得立即出击重重地打在谁的身上,和对方同归于尽。
她就这样冷厉地盯着凛隽辰看了好一会儿,然后冷冷地开了口:“我明白了,凛少爷,原来你不是来找我的,你是为了找她,对不对?”
凛隽辰的脸似乎一红,但他还是点了点头:“这……不好意思……我原本不想这样的,可是……除了你之外,我再也没有别的办法。我只找得到你,又只见过你和她在一起……求你,瞳小姐,求你告诉我,要怎么样才能找得到她!”
他先前一直对瞳若水没有任何称呼,此时一叫出来,就是一个疏远客气的“瞳小姐”。
瞳若水忽然笑了,这个笑容哀伤无限,好像是被吹皱的一湾泪水。
“为什么?为什么?”她的目光可怕地发着直,虽然还是停留在凛隽辰脸上,却好像已经穿过他被无穷的黑暗吞噬。她开始慢慢摇头,这个细微的动作轻易地惊动了她那两只大大的眼睛里满蕴的泪水,一串一串惶恐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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