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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手的理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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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弘美还没有回来,修平就和芳子一起吃晚饭,又喝了一点酒,相对浅酌虽然相当宁静,却有点乏味,突然间,芳子把酒瓶拿到修平面前。
“要不要再喝一点?”
芳子甚少主动为修平斟酒,此举令修平有点受宠若惊。
“怎么都不像在过年啊?”
从前,每当想到新羊即将来临,修平总会涌起一股兴奋的感觉,但是最近这十年来,那种兴奋的感觉却已逐渐消失了。
“你今年几岁啦?”
“今天又不是我的生日。”
“快说嘛!”
“我不是小你七岁吗?”
“这么说,是四十一岁罗!”
“才不是呢!”
也许是喝酒的缘故,芳子的脸颊红通通的,宛如害羞的少女。
“唉,眼看着我也快五十了。”
“可是,你应该没有遗憾才对。”
“对,对……”
修平发觉芳子的话里含有讽刺的意味,于是立刻反击:
“那是因为和你在一起的缘故。”
“别奉承我了。”
“我说的是真心话。”
修平的这句话说得令芳子害羞地低下头去。
“明天我们到神社参拜好不好?”
这种含情脉脉的气氛反而令修平感到有点不自在,因此他立刻改变话题。
“要去哪里呢?”
“就在这附近,怎么样?”
“那我们到冰川神社好了。”
修平倒不在乎神社的有名与否,他只希望去的地方不太多人。
“我们是不是傍晚去?”
修平想到自己和叶子的约会,心头震了一下,却故作镇定地回答:
“我已经跟同事说好了,叫他们三号再来家里玩。”
“明天晚上哥哥和妈妈他们要来哦!”
“我会早点回来的。”
修平把酒杯里的酒喝完,又改变话题。
“这么晚了,弘美怎么还没回来呢?”
“她说还要顺便到朋友家。”
和芳子面对面坐在一起,修平实在有点不自在,于是不一会儿就结束晚餐,进浴室洗澡,然后继续看电视。
根据传统的说法,大年初一晚上都会作梦,二号清晨起来,修平却记不得自己到底有没有作梦。
“梦到富士山是不是很吉利?”
弘美的朋友教她在睡觉前祈祷,结果如愿以偿。梦见富士山,令她高兴万分。
“今年我的运气一定很好。”
修平非常不解,仅仅一个梦有什么好令人高兴,因为他不明白这种心情就是年轻人的特质。
吃过早饭之后,他们一家人围坐在客厅里,欣赏一部滑稽大喜剧,直到下午两点钟,修平对芳子问道:
“我们该去拜拜了吧!”
“真的要去吗?”
原来芳子把修平昨天说的话当成开玩笑。
“你真的愿意跟我一起出去吗?”
“当然罗!怎么了?”
芳子不作声,于是修平拉着女儿一起走,弘美却表示昨天已经玩了一整天,今天不想出门。
“爸,你还是跟妈妈两个人好好地出去约会吧!”
“我们只是在附近的神社拜拜啦!”
“到那种地方不好啦!我看还是到明治神宫或成田山比较好。”
最近,弘美经常游说他们夫妻俩出外游玩,到底是因为她长大了,不愿意和父母长时间相处,还是有意撮合父母的感情呢?
从家里出发,只要搭两站的电车,再步行五分钟就可以抵达冰川神社。
在家的时候看到阳光普照,还以为天气相当温暖,没想到一出了门,寒风立刻扑身而来,而且风中不时有雪花飘舞着。
修平在夹克上加了一件大衣,芳子则穿着毛皮的短大衣。
“好美的雪花哦!”
“令人捉摸不定的雪花。”
并肩走在街上,修平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妻子一起出门了。尤其是这一年来,由于怀疑芳子的忠实,他更是提不起一同出门的兴致。
但是,修平已经不打算再追究芳子是否红杏出墙了。
修平相当清楚,外遇并不是第三者能从旁控制的,最重要的还是要看当事人有没有建立适可而止的观念,以及能否依照这个观念行事。
就这点而言,修平对妻子有十足的信心。这几个月来,芳子变得特别温柔,并且在表现出相当信任修平的态度,就是最佳的证据。
“下次我带你去吃河豚,你还没吃过吧?”
“你真的要带我去啊?”
“向岛那里有一家,虽然远了点,可是很好吃。”
芳子没有回答。究竟要不要去,如果时间方便的话,她是一定会去的。
修平本以为年假期间人们多半待在家里,没想到神社里居然人满为患,其中有很多穿着和服的年轻女性。
修平和芳子夹在人群之中,来到正殿。他们先添了点香火钱,然后合掌膜拜。
“去年终于平平安安地顺利度过,也请保佑今年我们一家人健康快乐。”
修平在心里如此祈祷,站起来时看到身边的芳子依然闭着双眼,口中吟吟有词。于是,修平又再度合掌许下心愿:
“这个愿望虽然相当自私,不过还是请神明保佑我和叶子也能顺顺利利地继续下去。……”
吟到这里,修平叹了一口气,才又继续吟着:
“再过一、两年我会见好就收……”
说完之后,修平抬起头来,芳子也正好站起来。突然间,芳子轻轻地笑了一下,修平也只好跟着苦笑。
“走吧……”
芳子点点头,两人遂一起走下正殿的台阶。
正殿的右手边摆着一个神签箱,四周挤满了人。
“要不要抽一支?”
修平问道,芳子立刻从皮包里拿钱出来。
本来只是为了好玩,真正抽签时修平却有些紧张。他们并肩站在梅树下,把签打开来一看,修平的是“凶”,芳子的是“大吉”。
“看样子我今年的运气大概不错哦!”
芳子目光灿烂地说道,但看到修平的签之后,她似乎有点难以置信。
“怎么会是凶呢?”
修平自己也有点讶异,神签的“外出”栏上写着“不宜晚归”。
“只是抽着好玩,你可别当真。”
修平一边听着芳子的安慰,一边信手摘下两枝梅花,然后偷瞄了手表一眼。
距离五点的约会还有一个小时,现在出发的话时间绰绰有余。
他们再度挤入人群之中,走到十字路口,车站就在前一百公尺处。
“要坐计程车去吗?”
“是啊!就在这里叫车!”
修平一回头,看到一辆空车从路口的方向驶来。
“你打算搭电车回家吗?”
“我要顺道去自由之丘一趟,然后才回家。”
“那么……”
修平回过头来看着芳子。
“什么事?”
“没什么……”
修平有点心虚,芳子却以光明磊落的表情向他点头,说道:
“你好走。”
“哦……”
修平说完之后又立刻加上一句话。
“我会尽早回家。”
“没关系啦!妈妈他们我会照顾的。”
修平叫住计程车,挥着手坐了进去,芳子也站在雪花之中,笑嘻嘻地挥挥手。
“对不起……”
修平喃喃自语,对着映照在后视镜里的妻子又挥了一次手。
编后
日本文坛所谓的“中间小说”,指的是介于“纯文学”及“通俗故事”间的小说,松本清张并不赞成这个名词;但是,这是既成的事实,只要现代文学继续那么艰涩,通俗小说继续以娱乐大众为唯一使命,“中间小说”的称呼便不可能消失,否则将有太多作品无法归类。
目前在日本“中间小说”界居第一把交椅的人,可说是渡边淳一。生于一九三三年的他,今年不过五十四岁,引人注目的是,渡边淳一在当作家之前,是一名有博士学位的外科医生,部分虚荣的社会人士,不免觉得此人是以高就低了;除此之外,渡边淳一也写一些杂文、短评和游记,但他最有名的作品是一系列探讨男女性爱的小说。其中有许多改拍成影片,例如由津川雅彦、秋吉久美子演出的“一片雪”,便大为轰动,女主角的激情演出,几乎要压过作品本身剖析男性心理的主题。
渡边淳一的外形成熟,加上他的学历及作品具有说服力及感染力,很多机构喜欢请他去演讲、座谈。一九八六年他跑了一趟东南亚,在那次由讲谈社及日本航空公司主办的活动中,渡边淳一在曼谷、加尔各答、新加坡等城市,都各引来一千多名的观众,可见他号召力之强。
渡边淳一擅于品酒,以及写些社会批评,但是日本读者情愿把他当成“女性专家”,各杂志社、报社为了生意经,自然乐见其成,例如:“日本经济新闻”曾自一九七四年四月起,推出他的专栏“女人,以及男人……”,连载了大约一年。
“JJ”杂志自一九八一年三月起,安排渡边淳一和十二位资深的文艺界女前辈对谈,逐月刊登谈话内容。
“周刊朝日”杂志也自一九八四年一月起,安排他和十二位以美貌著称的日本女星对谈。
这些经历,使渡边淳一俨然是日本现代男性的代言人,我们希望能了解这个形象背后的意义。
首先,我们来看渡边淳一的家庭背景,这和他的个性有因果的关系。
如前所述,他出生于一九三三年,北海道札幌市人,上有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弟弟。父亲铁次郎来自煤矿区,是一名苦读有成的高中数学老师,母亲则是当地一个大商家的小女儿,由于她没有兄弟,两个姐姐又跟人私奔跑了,便决定招赘。换句话说,渡边淳一跟的是母姓。
他曾回忆道:
“我的父母都出生于明治四十年(一九零七),母亲活泼而善于社交,相较之下,父亲是一个自制而沉稳的人。
“我不知道远在古老的战前,父亲以何等曲折的心理去扮演人赘女婿的角色。不过,我记得祖母(也就是我母亲的母亲)把乡下土地的绝大部分,跳过父亲那一代,直接登记在我的名下。
“祖母死后,我们成了地主,父亲每个月都要去乡下收地租。在我读大四那年,有一次我去乡下一家‘勤劳者医疗协病院(相当于劳工医院)’工读,在医院门口遇到了去收钱的父亲。
“我只困惑了一下,立刻换上事不关己的表情要走开。这时,父亲只是深深注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相对于沉默、柔弱的父亲,渡边淳一则把母亲描述成一个强悍、喋喋不休,永远把他当成小孩的女人。
“有一次她来医院,见到我穿白袍,非常吃惊,那表情像在说:居然有人找你看病?之后,有一段时期,我把母亲的抱怨,当成广播,原以为这样就可以右耳听,左耳出去,自己也不会生气,可是用这办法仍不能支持很久。”
“现在我总是耐心地听她发牢骚。这似乎是在外居住的我,唯一能为她做到的。光听没有反应是不行的,有时我一边看报纸,一边点头。在这时候,我会想起,当年的父亲,和现在的我有着一样的心情吗?”
渡边淳一还在札幌一中读初一的时候,一位国语老师中山周三教他阅读日本古典文学作品,如“万叶集”等,还指导他习作短歌,这就是这位成名作家最早的文学经验。据他本人表示,“短歌”在多年以后,对他的文笔仍有影响。
在初中和高中六年里,渡边淳一读了不少日本小说,从川端康成、太宰治、三岛由纪夫,直到所谓的“战后第三波新人”的作品,都在他涉猎之列。其中他最爱川端康成的美感及理直气壮,对芥川龙之介则感到无聊透顶。
不过,他向来自认是一个平凡的读者,当他成为北海道大学理学院的新生时,十分羡慕文学院的“文学青年”,他觉得自己无缘坐在研究室中全力读文学,只能啃一些枯燥的理化教材。
在大一、大二两年中,渡边淳一读了海明威、哈地歌耶(享年仅二十一岁的法国早熟作家)、卡缪等人的作品,其中卡缪的简洁的文笔,令他大为倾倒,“异乡人”是他唯一连读三次的小说。
在北海道大学读完两年所谓的“教养课程”后,渡边淳一进人札幌医科大学。这段时间,他接触到法国作家沙特(一七四0——八一四年)的作品,耳目一新,沙特出身于贵族之家,却以虐待女性的罪名及笔祸,在监狱中度过大半辈子,最后死于精神病院,他的代表作有“美德的不幸”、“恶德的光荣”等,都是描写倒错性欲的力作。
沙特、卡缪、川瑞康成三人是渡边淳一最欣赏的作家,我们不妨想象一下这三人合而为一的形象。
如果我们想从一个小说家读过的书,去了解他本人,只重视那些文艺性书籍,显然是不够的,尤其是在这位小说家是以知性风格著名的。
在北大时代,渡边淳一虽然逐渐远离了文学,或者,至少我们可以说,不再和中学时代一样,有那么多时间去读小说。
“可是,在化学、物理演练的箝制,以及高等数学的欺凌下,我也为数学、物理公式的一种浪漫而富原创性的精神而感动。我读者‘零的发现’、‘物质的起源’等书,不禁幻想自己也能发明一、两个新定理,可惜老是办不到。同时,在‘自然科学概论’课中,不必考试,只要交报告,轻松听讲,也是蛮快乐的。这段时间,我也精读了泽泻久敬的‘谈生命’。”
进医学院以后又如何呢?渡边淳一回忆当时的情形说:
“进医学院以后,医学性书籍一下子多起来,从解剖学、生理学等基础医学,到外科、内科、精神科学,每一项都新鲜而令人吃惊。老实说,医学书籍比小说强烈而有趣多了。读解剖学好像看世界地图一样好玩,外科书籍有一种小说故事所不能及的残忍及真实。”
渡边淳一,一九五八年毕业于札幌医科大学,一九六四年任教于母校整形外科部,同时在一家矿工医院中执手术刀行医。
他从一九五六年便加人同仁杂志“库力玛”,时常发表作品。一九六五年描述脑部手术的第一人称心理分析小说“死化妆”获新潮同仁杂志奖。一九六九年,“光与影”描述两个军人,因病历表弄错而发展出完全不同的命运,为他赢得直木奖,也使渡边淳一的小说受到肯定,他便辞去学校和医院的工作,专心写作。
一九六九年,他推出描述日本第一位女医生——狄野吟子的传记小说“葬花”,写作前的考据工夫,详载于他另一篇杂文中。一九八0年,为渡边淳一赢得吉川英治文学奖的“遥远的落日”,则是一部谈世界级细菌学家野口英世的作品。
一九六八年的“双心”、一九六九年的“小说心脏移植”及“玻璃结晶”等作品中,渡边淳一透过医师独到的眼光,剖析人性,这成了渡边淳一的风格。
他的主要出版物有:“光与影”、“葬花”、“无影灯”、“两人的空白”、“化妆”、“一片雪”、“女优”等,一九八六年三月由集英社出版的爱情小说“化身”更是空前畅销,居该年度全日本出版界第一位。
简言之,渡边淳一的文学潜力,相当深厚。
看完上一节的写作小史,或许许多人会问:
“渡边淳一为什么弃医从文?”
日本文坛里多的是习医的作家,如藤枝静男、北杜夫、加贺乙彦、冈井隆等人均是。不过,上述作家大都专攻精神医学,渡边淳一这种外科出身的小说家算是异数。根本上,精神医学和探讨人性的文学,具有相同的本质。精神医学的鼻祖佛洛伊德,就是一位文学修养深厚的绅士。
渡边淳一却是对“医学”感到“恐惧”,才离开它的。
让我们看一段往事。那时他是矿工医院中唯一的外科医生,刚好钟路北方一个矿坑发生灾变,运来一个肋骨插入肺脏而引起外伤性气胸的患者,他明明不擅长胸部外科,却不得不处理。他不知道怎么办,病人脸色惨白、呼吸困难起来,他只能供应氧气和点滴。结果,那人在翌日死亡,留下妻子和两个孩子。
一年半以后,他又遇到相同的病例,但是这次他懂得如何做了,手术非常成功。痊愈的病人出院时,送给他一瓶威士忌。他喝着酒,心中寻思前后这两个病人的命运,忽然想起现在这病人,同样有一个太太、两个孩子。
“一个二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只因为他是医生,就掌握了许多人的命运。想到这点,我不禁周身紧张,感到一股不安与恐惧。”
“由于我是一名医生,我见到人们各种毫无掩饰的生死。我了解到,面对生命的时候,所有的人都是利己主义者,死亡实在是一件简单的事,我也认识了‘无’。任何人、任何功迹,死后都将随风化去。”
“人不想死,又不能不死。死只是握在掌中的灰罢了,但是正因为如此,只要活着,就该精神饱满地活下去。”
渡边淳一又说:
“我就是在那时开始想写小说的。”
评论家增田玲子曾说:
“渡边淳一虽然是个男作家,他却令我有一种花的感觉。”
这感觉,当然是大众对“爱情小说”有偏好所引起的,渡边淳一其他的评论文字也很好,“日俄北方领土问题”也曾是他研究的题目。但是,现代最具有购买力的读者群,似乎仍对感情问题最感兴趣。
以下节录渡边淳一的几则自叙,我们应该能由其中看出他的女性观。
“坦白说,我觉得男人和女人根本完全不同。外表和生理如此,从兴趣、嗜好到感受力等,全都是天壤之别。那是一种超出个性及养育方式的距离,根本无法掩藏。”
“认真说起来,我觉得把两性同样归入人类这一族中,是生物学家的疏忽,至少,也要分为‘男人类’和‘女人类’两种。我不满的原因之一是:我们老是从形态或发生学的角度去分类,是不是该试着抛弃这个习惯,重新由性向及行为模式的观点去分类呢?”
“在我认识女性的过程中,有三个重要的阶段。”
“第一是我失去童贞的时候;第二是我知道女性也有性快感的时候;第三是我知道了女人根据自己的身体情况采取行动的时候。”
“想来,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对女性抱有憧憬,但是,同时我也对她们怀有一种恐惧的情绪。我知道女性是温柔的、美丽的、纤细的,但是我也感到她们并不只是如此,在心灵的深处,她们隐藏着一些不安,那是身为男性的我,所无法捕捉的。”
渡边淳一曾说:“以后我会继续写一些明治时代的传记小说,同时追究男女性爱的深层意义。”他很少直接评论男性,不过“男性的优柔寡断,正是他温柔之处”是他常说的一句话,这有助于我们了解他的男性观。
其实,把“两性观”区分为不同性别的两部分,是不必要的。因为,还有什么比“我对女性的看法”,更能显示“一个男性的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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