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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分手的理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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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论做些什么,总之身体在活动时比较能够忘掉不愉快的事。芳子把胡瓜做成醋拌凉菜,鳟鱼做成法国式黄油炸鱼,并把玉蕈加人味噌汤里,果然,在这段调整过程中,她真的把争吵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今天煮饭没有修平在旁催促,芳子就慢条斯理地磨蹭,总共花了一个多小时才把晚餐准备好。
  一看手表,已经七点半了,芳子发觉自己原来在等修平而苦笑不已。
  结婚十七年来,等候修平已经成为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似乎根深蒂固,一时无法改变。
  芳子把两人份的晚餐摆在餐桌旁,却仍然没有丝毫的食欲。
  今天晚上是为了打发时间才煮饭的。在打发时间的过程中,食欲似乎也获得了满足。
  将近八点时,芳子还是开始吃了起来。忙了半天才煮好,不吃实在可惜,而且也对不起自己。
  然而,吃着吃着,芳子的眼眶逐渐地涌满了泪水。
  不晓得修平几点才回来,而且看情形他也有可能不回来了。其实,芳子心里早就明白他不会回家吃晚饭,她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还要煮两人份的饭呢?
  芳子放下筷子,擦了擦双眼。她觉得此刻自己像个孤苦无依的孩子,需要别人的同情和关爱。
  象征性地吃了一点东西,芳子就把剩余的菜放到冰箱里去,然后清洗碗盘。
  才九点,长夜漫漫该如何打发呢?芳子走进浴室洗头洗澡,之后,又回到客厅等头发慢慢风干。公司的事还没有做完,芳子却没有丝毫工作意愿,于是她冲了杯咖啡,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
  外人看到这种情景,或许会以为芳子轻松自在无拘无束,殊不知她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平静,眼睛虽然看着电视,却浑然不知连续剧的情节。
  后来,芳子躺在沙发上假寐了一会儿,又爬起来把咖啡喝完,连续来回两次,时钟已经指着十二点了。
  修平果然不回来了……
  芳子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卧房,铺好自己的棉被。换上睡衣之后,她走到电话旁,想再和由美说说话,电话铃声却在此时响了起来。
  芳子深吸了一口气,才慢慢地拿起听筒。
  “请问是速见先生的公馆吗?”
  对方是一个年轻的男人。
  “我是冈崎。现在主任喝醉了,一个人可能没有办法回家,待会儿我们会把他送回去。”
  冈崎是修平手下的一个年轻医生。
  “他有没有怎么样?”
  “没有,只是喝醉了而已,不过他刚才吐了。”
  “他也真是的……”
  “我们一个小时以内会到。”
  “真对不起,那就拜托你们了。”
  芳子不自觉地做出贤慧的表情,恭恭敬敬地向听筒低头鞠躬。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门口响起了铃声。
  芳子立刻打开大门,随即看到两个年轻的男人一起扶着修平站在门口。他们都是和修平在同一家医院工作的医师,站在右边的是冈崎,站着左边的芳子曾经见过,但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被他们扶着的修平似乎醉得相当厉害,眼神空洞,连站立都成问题。
  “他平常很少像今天这样喝得这么猛……”
  烂醉的修平已经不省人事,连脱鞋子的力气都没有。芳子蹲在地上帮他把鞋子脱掉之后,拜托他们两人把修平扶进来。
  “请你们把他扶到这里……”
  芳子拜托他们把修平扶到客厅中央的沙发上。
  “真对不起,扫了你们的酒兴。”
  “不要这么说,我们无所谓。今天是主任找我们喝的,而且还是他请客。”
  “我先生找你们喝?”
  “对啊!他开完刀之后来诊疗室找我们,突然提议一起去喝酒……”
  “他有没有在喝酒的地方闹事?”
  “这倒没有,不过……”
  冈崎看了一眼躺在沙发上面色苍白的修平,说道:
  “我看他有一点急性酒精中毒的症状,不过胃里面的东西已经完全吐出来了,只要充分休息,应该可以自然痊愈。”
  冈崎详细地加以解释,和另一个医生对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说道:
  “那么我们就告辞了。”
  “请等一下,我泡杯茶给你们喝了再走。”
  “不了,计程车还在等着我们呢!”
  两个年轻人迅速地走到门口。
  “等一下。”
  芳子慌张地从摆在餐桌上的皮包里,拿出一万块,包在餐巾纸里,塞给冈崎。
  “这个你们拿去付车钱。”
  “不用了,根本不需那么多。”
  “你们特地送他回来,总不能再让你们破费吧!”
  “那么,我们就收下了,多余的就算给司机的小费好了。因为刚才主任在计程车上也吐了一次。”
  “那不是把人家的计程车弄脏了吗?”
  “没有关系的,你不必担心。”
  冈崎打开大门正想走出去。突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回过头来说道:
  “麻烦你转告主任,明天上午八点开会,下午还有两项手术。”
  “我知道了,我会转告他的。实在很谢谢你们这么晚了还把他送回来。”
  芳子目送两个年轻的医生,又再度弯下腰来深深地一鞠躬。
  芳子回到客厅,仔细地凝视着横躺在沙发上的丈夫。
  他穿着西装,白衬衫的扣子解开了好几个,露出毛茸茸的脸部,双脚跨得很开。也许是吐过的缘故,他的脸上有些苍白,头发杂乱在覆盖在额头上。本想继续让他睡,然而睡在沙发上一定无法解除疲劳。
  于是,芳子走进卧房,在自己的被褥旁边铺上丈夫的棉被。然后拿着修平的睡衣回到客厅,修平显然已经睡得很沉,嘴巴略微地开启着。
  “亲爱的……”
  芳子蹲在沙发前,轻敲丈夫的肩头。一阵混合了酒精与呕吐的酸臭味,瞬间扑鼻而来。
  芳子不由地把脸撇开,又敲了一下修平的肩膀。
  “喂,起来一下嘛!”
  芳子摇了半天修平还是没有半点反应,只好拍拍他的脸颊,这回总算清醒了。他张开眼睛头也抬了起来,然而马上又把头缩回沙发里,似乎表示他不愿意起来。
  芳子很想使劲把修平拖起来,问题是她的细胳臂根本无法使修平超过七十公斤的身体移动分毫。早知如此,刚才应该拜托那两个年轻人,把修平扶进卧房才对。
  “怎么办才好呢?”
  芳子心想,索性就不管他了,可是他的白衬衫和西装的领口都沾到了呕吐的脏东西,芳子只好歪着头帮他脱西服。
  折腾了半天,芳子才把修平的西装脱下来,问题是西装裤和白衬衫可就难脱了。芳子只有放弃,拿了一条湿毛巾擦拭白衬衫的污点,然后松开腰带。
  接下来,芳子又用一条新毛巾把丈夫的脸和双手彻彻底底地擦了一遍,并在他身上覆盖一条毛毯。
  清理工作总算告一段落,看样子就只能让他这样度过这个夜晚了。
  芳子坐在沙发对面的椅子上,叹了一口气。
  自己这么辛苦,丈夫却张着嘴、打着鼾、舒舒服服地睡他的觉!
  他为什么要喝成这个样子呢?
  修平并不是不能喝,只是最近喝酒的次数已经大幅减少。从前他也曾喝到深夜一、两点才回家,不过早在结婚前,芳子就已听说外科医生多半爱好杯中物,因此并不太在意。她认为只要不是喝闷酒,次数不要过多,应该就没有什么关系。
  像今天晚上这样烂醉的情形,还是第一次。这几年来修平偶尔在外面应酬喝酒,几乎都没有喝醉过,至于呕吐更是绝无仅有。
  那两个年轻医师似乎也对修平酒醉的程度感到惊讶。他们特地把他送回来,脸上还带着歉意,深恐芳子会责怪他们。
  “胡闹也应该有个程度……”
  芳子喃喃自语着,然后把阳台的窗户打开。若不再透透气,房间里势将充满浓厚的酒味。
  “水……”
  突然间,身后的丈夫叫了起来。
  “水……”
  他呼叫第二次时,芳子已从厨房端着一杯满满的水,拿到他的嘴边。
  尚未清醒的修平双手紧握住茶杯,仰着头一口气把水喝完。
  “还要……”
  芳子只好又去倒了一杯,修平还是一饮而尽,随即倒头继续睡。
  “亲爱的。”
  芳子觉得不能再姑息他,便使劲地摇晃他的肩膀。
  “起来嘛!我已经把棉被铺好了,到房里睡。”
  芳子正想用双手把修平扶起来时,修平突然把她的手撇开。
  “吵死人了。”
  芳子刹那间目瞪口呆,双手悬在半空中。修平又继续叫道:
  “红杏出墙的……”
  “亲爱的!”
  芳子黯然地离开丈夫的身边,走到阳台前。
  初夏的晚风从窗口轻轻地吹进来,天空中的云层很厚,芳子看不到星星和月亮,只有前面那一带闪烁着红色的光芒。那个角落正是银座和六本木,也是刚才丈夫喝酒的地方。
  芳子在黑暗中凝视着红色的天空,反复思索刚才丈夫所说的话。
  “红杏出墙的……”
  丈夫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想到这里,芳子才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
  丈夫之所以烂醉如泥,很可能是因为昨夜的事。他今天并没有什么应酬、约会,却主动找人喝酒,还不是为了抒发昨夜的郁闷。
  芳子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把阳台的落地富关上。
  回头一看,也许是灯光太亮,丈夫不晓得什么时候把头蜷在毛毯里。
  芳子走到厨房,把水壶装满水,和玻璃杯一起摆到前面的茶几上。然后关掉客厅里的电灯再看看手表,已经一点半了。
  芳子走进卧房后立刻换上睡衣,梳了梳头发,回头看着眼前的两床棉被。
  芳子想到自己刚才慌慌张张铺被的情景,不禁苦笑了一下。
  今天一整天,即使在公司里,自己心里始终在责怪丈夫,别人一来到家里,自己又立刻变成了贤妻,向年轻医生道谢,迎接丈夫进门。非但如此,自己还为丈夫宽衣解带、铺床倒水。
  就算这些举动是长年的习惯使然,自己还是太没出息了。
  尽管这么想,芳子的情绪却反而踏实了一点。
  “反正……”
  “只要他回家就好了。”
  她的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叶子在机场时那张惶恐的面孔。
  “我才不要输给那个女人呢!”
  芳子在黑暗中如此告诉自己,终于安心地闭上双眼。
风暴
  艳阳下一个白色的球来回飞舞,并发出“波”、“波”的声响。
  修平凝望着妻子和女儿在网球场上不停地挥动球拍。她们两人的球技都不甚高明,只能连续对打几次,必须不时地重新发球,不过她们身上穿着粉白相间的运动装,看起来倒是赏心悦目的。
  对打一阵子之后,弘美在场中喊道:
  “爸爸,现在该你打了。”
  “不要,我不打了。”
  修平刚才和弘美打过,已经感到相当疲劳。刚从学校毕业到医院服务时,他曾经练过一段时期的网球,却不知为什么总是学不好,于是就慢慢地疏远了。
  这么多年下来,球艺当然不可能精进,尤其是最近腿部和腰部的功能渐渐衰退,想要和还是高中生的弘美配合都有点力不从心了。
  “来嘛,跟妈妈一起打嘛!”
  弘美似乎有意撮合父母对垒,修平却毫不领情地摇摇头。尽管来到蓼科山的别墅度假,修平依然没有和妻子一起打网球的兴致。
  “为什么不要?再来打一下就好嘛!”
  “我已经累了,再打下去的话,明天我一定会没有精神做事的。”
  芳子应该也听得见,但是她没有说话。
  自从那次争吵后,他们夫妻之间至今依然存有芥蒂,根本无法放松心情一起打网球。难道弘美没有发觉到这种微妙的气氛?还是她注意到了,才故意怂恿他们?
  “不要这样嘛!机会难得耶!”
  弘美打开从别墅带出来的水壶盖,喝了一口麦茶。修平发现她已发育得亭亭玉立,双腿十分修长健美。
  “走吧!”
  芳子把球拍放进套子里。看来她也丝毫不想和丈夫一起打网球。
  他们一家三口遂走出球场,在和缓的坡道上往停车场的方向漫步。
  想必无论谁看到他们散步于林间小道的情景,都会认定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
  事实上,他们三人根本就是貌合神离。修平预定搭傍晚的电车回东京,他是上个星期二来别墅的,前后已在世蓼科住了五天。
  芳子的姐姐和姐夫要来别墅做客,她必须再留下来两天招待他们。
  而弘美,似乎也将呼朋引伴,到别墅来狂欢。总而言之,年轻的女孩子都很喜欢别墅的气氛。
  唯独修平已对别墅生活感到有些厌倦。
  这栋别墅是修平用父亲的退休金买下来的,修平本身压根儿就没有想要拥有一栋别墅的念头。
  大体上,所谓别墅应该是持有人打个电话通知管家一声,就可以随时前往的地方。而且,无论什么时候去,房间都是整整齐齐的,洗澡水和饭茶也已全部准备好了。
  然而,日本人若是到了自己的别墅,却必须先拆下窗户,大肆清理一番。至于放洗澡水和煮饭,全部都要自己动手做。
  因此,到别墅的目的似乎不是休息,而是劳动。
  况且,根据日本的现况,上班族休假顶多只有一个星期日,通常只能在别墅里度周末。
  如此来回奔波,根本失去度假的原意。
  如果再将购买别墅的资金,和后来的管理费,维修费列人计算,拥有一栋别墅的代价实在过高了一点,倒不如利用旅馆,既轻松又划算。
  修平考虑过各种因素,认为自己还不具备买别墅的资格,妻子和弘美却一副十分渴望的模样,一旦买下之后,非但年迈的双亲甚少前往,芳子也嫌麻烦而退避三舍,实际上,大概就只有弘美一个人喜欢找朋友来别墅玩,并且乐此不疲。
  修平的别墅大小只有三十坪,并不十分宽敞,但是附近有一座游泳池,四周环境也相当不错。修平在别墅里吃完晚饭之后,在妻子与弘美的陪同下,立刻拦了一辆计程车,准备到茅野车站搭乘电车回东京。
  “爸爸!你一个人在家可能会很寂寞,可是你还是不要喝太多的酒哦!”
  到了车站,弘美温柔地对修平说道。
  “我会打电话给你,爸爸也要打电话来哦!再过两天妈妈就会回家的……”
  当电车驶人月台时,弘美挥着手说道:
  “爸爸,自己可要当心哦!”
  修平点点头握着女儿的双手,女儿立刻侧过头来对芳子说道:
  “妈,你也赶快跟爸爸握握手。”
  女儿既然说出了口,芳子不得不伸出双手,和修平的指尖轻轻地接触一下。
  “再见……”
  修平各看了她们一眼,挥挥双手,便走进电车。
  坐定之后她们两人依然站在月台上。女儿轻轻地挥着手,妻子则勉强地微笑着立于一旁。
  发车铃声响起,电车驶离月台后,修平斜靠在座位上,叹了一口气。
  两个半小时之后就能抵达东京,自己可以过两天没有人打扰的日子了。
  修平发觉自己的心情居然快活了起来,他对自己的转变感到不可思议,然而这种情绪却是千真万确的。
  这次是弘美提议到别墅度假的。
  每年暑假到蓼科度假已成为他们全家的例行公事,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但是七月初弘美提起时,修平却感到不知所措,仿佛弘美说的是一个光怪陆离的故事。
  芳子的反应也大同小异,当时他们两人都以困惑的表情面面相觑。
  “爸!你哪时候能休息?七月底的周末好不好?妈妈说过那个时候她也没问题。”
  弘美在说话的当儿,修平偷看了一眼妻子的表情。妻子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好不好?”
  “好吧!”
  “那么,就这么决定,七月底哦!”
  尽管弘美兴致勃勃地决定了出发的日期,修平仍然对能否成行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对于这一点,妻子的看法似乎也一样,后来她也没有对到别墅度假的事提过半个字。
  自从六月中旬争吵以来,他们始终持续这种冷战的状态。
  吵架的第二天,修平直到三更半夜后才烂醉如泥地回家,隔天早上也爬不起来上班,只好向医院请假,在家休养一天。
  后来,他们夫妻虽不曾再争吵,但是彼此却变得十分冷淡。
  事实上,修平现在仍然怀疑芳子,而且根本就不谅解她。
  芳子既没有对这件事解释过,更没有道歉过,这点令修平最无法忍受。
  当然,修平也不曾对那夜的事低过头。
  虽然他们彼此不信任,却又仍然住在一起,无非是目前还没有更佳的去处罢了。
  就这样混混沌沌地过了一个月,转眼间夏季来临了。
  在这段期间内,修平没有提过那天的事,芳子也三缄其口,他们担心一旦碰触到那个伤口,一场大战又会再度爆发,冲动中离婚的提议就势将难免了。
  于是,他们抱着这颗临时炸弹,度过了这一个月看似平静实则暗涛汹涌的生活。
  修平受不了这种不上不下的气氛,曾跑去找在品川执业的好友广濑吐过苦水。
  “真是奇怪,我们那一次吵得那么凶,却没有人提议离婚,竟然到现在还住在一起。”
  广濑现在很安分,不过从前曾和他诊所里的药剂师有过一段情,因此有一阵子也和太太闹得不可开交。正因为他是闹过花边新闻的前科犯,修平才觉得容易开口。
  “这就表示你们还相爱嘛!”
  “不,不是你说的这样!”
  明白地说,修平和芳子之所以维持目前这种状态,绝不是彼此仍深爱对方的缘故。
  争吵的第二天,修平在盛怒中藉酒浇愁,直到深夜却还是只能回家,至于芳子,她也对修平不甚谅解,但是到头来她的双腿仍旧自然而然地走上回家的路。换句话说,当前无路可走的事实,造成了他们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结果。
  “我们彼此都希望能恢复自由之身,只不过一旦离婚,我们目前都会无路可走。”
  “这我就不明白了,据我所知,女人一旦红杏出墙,胆子就会变得很大才对。”
  “我看我太太大概没有这种勇气。”
  “你那么有自信?”
  “这点自信我倒是有的。”
  “那她一定还爱着你。”
  “怎么可能……”
  “人家说夫妻都是床头吵,床尾和。”
  “年轻的夫妻才会这样。”
  夫妻如果只是床头吵床尾和,吵过之后势必会比以前更加恩爱,修平他们的情况则很明显地挫伤了夫妻间的感情。那夜以来,修平只对妻子说“我走了”或“我要吃饭”之类生活中最基本的几句话,而芳子也都尽可能地以最简短的“是”“好”来回答。
  “我们绝不可能再像年轻时代那样了。”
  “你们需要时间,时间可以治疗一切。”
  修平也是这么想,然而,就算破镜能够重圆,却势必会留下一道缺口,无法恢复原来的状态。
  “我很冒昧地问一句,你们夫妻之间的性生活怎么样?”
  广濑问得干脆,修平回答得也十分爽快。
  “我现在怎么会有那种心情嘛?”
  “这么说,你最近都只和叶子做罗!”
  “我也没有跟她在一起。”
  “你又交了其他的女人啦?”
  “没有,自从那次从北海道回来之后,我几乎没有跟叶子见过面。”
  在羽田机场碰到芳子以来,修平和叶子之间也变得怪怪的。叶子感到不快,修平倒是可以理解,奇怪的是修平居然失去了和叶子约会的兴致。和芳子争吵之前,每当想到即将和叶子约会时总是怦然心跳,如今却不太想见她。
  原因之一是妻子的举止言行变得十分谨慎,表面虽然冷漠异常,但实际上却有反省之心,似乎不曾再和那个男人见面。看到妻子这种转变,修平自然不能太过放肆,也就无心在外头和其他女人幽会。
  修平之所以和妻子、弘美来蓼科度假,也是为了打破这种冷战的僵局。然而,经过这几天的相处,修平终于了解要想恢复从前的状态,绝不是容易的事。
  “东京到了吗?”
  修平嘟囔着往窗外看。就在凝视着窗外万家灯火的街头之际,修平的脑海里浮现出叶子的倩影。
  尽管叶子对机场那天的事深表不满,这一阵子她仍然常打电话到医院。
  想着想着,修平突然兴起了和叶子见面的念头。
  “她现在在做什么呢?”
  电车将在八点抵达新宿车站。下车后就立刻打电话给她吧!
  想到这里,修平立刻慌张地甩甩头。自己好不容易安分了一个多月,绝不可以在此时动歪脑筋,以致前功尽弃。
  电车抵达新宿车站,置身于人满为患的月台上,修平叹了一口气。
  五天前,从东京出发前往蓼科时,修平对都市的喧嚣感到难以忍受,如今回到喧嚣之中他却又觉得快乐无比。乡下一望无际的绿野和清新自然的空气令人心旷神怡,但顶多只能待上个两、三天,从第四天开始修平就有插翅飞回东京的念头了。第五天中午,当他想到晚上即可回到东京,心情居然雀跃地一如天真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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