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结的炽天使同人)拂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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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真绫一手绕到背后拍掉米迦尔的手就迅速接起手机接听电话。
　　“……是……是……诶？”她愣了愣，“……今天，吗？”
　　“啊哈~真是抱歉啊小绫，今天这个班头的人生病了呢。所以她和你换一次班应该没什么大碍吧？”电话那头带着些许遗憾和幸灾乐祸说道，“还是说……你现在在约会所以没时间？~”
　　咳咳，她还是不偷懒了吧，费里德那个死家伙，她难得周五有休息时间，岂可修。
　　“……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挂掉电话之后，真绫将手机放回了书包里，敛了敛眸，低声道：“米迦，你有时间吗？”
　　“嗯？”
　　“陪我去个地方。”
　　刚刚隐约听到些电话内容的米迦尔微皱了皱眉，熟悉的语气虽然让他有点不爽……但是……
　　看了看眼前不由自主加快步子的真绫，米迦尔叹了口气，还是追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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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欢迎回来，主人~”才刚驻足在店门口而已，也才稍微和真绫拉开点距离而已，等他拉开那扇充满着萌系气息的门之后，他便看到了微微鞠躬的真绫。
　　真绫的双马尾已经放下，她微敛起绯红色的眸子，白色荷叶边的女仆发带配合着少女浓密的微卷的黑色长发，黑色的女仆装系着白色荷叶褶边的围裙，然后黑丝袜服服帖帖地裹着少女纤细的小腿……而黑色的靴子也很好地衬托出了少女的身材。
　　米迦尔默默地把自己的手搭在脸上，别过了头。
　　“啊哈~这不是米迦君嘛。”
　　“……抱歉我不认识你。”
　　“米迦君真过分啊~”费里德抬起手，故作难过地用自己执事服的衣袖擦了擦压根就不存在的眼泪。
　　“请问需要些什么吗？”既然米迦已经坐定，真绫也是没办法，瞧了眼在柜台前的克鲁鲁·采佩西，见克鲁鲁慵懒地抬了抬手，她便只有站定在米迦的座位旁，面带职业微笑地问道。
　　米迦尔似乎是无心去看菜单，只是看了几眼便脱口而出。
　　“请稍等。”记下了单子，真绫换了只手，准备去收米迦尔手中的菜单。
　　结果，她的手腕被他扣得很紧，别说是收走菜单，就连自己的手都抽不出来。
　　“漫画家先生……”
　　“叫我米迦就好。”米迦尔抬眼看着她，丝毫没有打算放开她的意愿。
　　“……米迦。”真绫咬了咬唇，“这里是我工作的地方，自重。”
　　“如果我说……”
　　“啊哈~小真绫的表情真可怕~”费里德的语气丝毫没有惧怕的意味，反倒是几分调侃和幸灾乐祸。
　　“……我的事情还轮不到你管。”真绫银牙欲碎，语气有些冲，“就算你是我的监护人。”
　　米迦尔更是没给费里德好脸色，只不过他收回了手托着侧脸，另一只手的食指伸出，轻轻敲打着桌面，看上去倒还挺有绅士风度的样子。
　　“啊啦，小绫还是第一次不怎么沉静呢。”从柜台边上拉了贵妃椅出来，克鲁鲁一手托着下巴斜斜地坐在上面，一脸玩味。
　　“克鲁鲁……”真绫咽了咽口水，“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猫耳啊，和猫尾巴。”克鲁鲁神情依旧没变，“戴上。”
　　“克鲁鲁——！”
　　“安心，我还会让那个死家伙戴上的。”克鲁鲁轻拉开眼角，“当然，是在被我揍过一顿之后。”
　　所以说一个童颜到被人可以认为是幼女的女高中生这样，真的好吗？
　　真绫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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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好晕……也好疼。
　　努力地维持着身体平衡，真绫不由得用手掌心的位置揉了揉在隐隐作疼的额头。
　　而戴在她头上的猫耳，因为采用了比较新颖的技术，所以此时就如同真的猫咪的耳朵一样，往下耷拉。
　　猫尾也是这样，焉焉的往下垂，毫无一丝生气。
　　“真绫？”有谁轻柔地在叫着她的名字，“怎么了？”
　　视野开始旋出奇怪的形状，就好像是诸多色彩搅混在一起的感觉。
　　“我……”脚下一软，真绫的手拍在桌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被自己吓到，真绫讪讪地收回了手，朝着同样有些惊愣的米迦尔抱歉地笑了笑。
　　“我没事……米迦……”在她刚说完这句话之后，她连忙扶住桌子边缘才不会让自己摔跤。
　　“好烫……真绫……你发烧了？”米迦尔微皱了眉，连忙用双手架住她，手背在去探她额头的温度时，顺带用膝盖顶着她不让她滑下来。
　　“……”真绫勉强睁着眼睛，没说话。
　　“先回去吧。”米迦尔说着就一把抓住她的小腿，视野又晃了晃，真绫自己都不知道她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横抱起来。
　　“你是近藤米迦尔？”克鲁鲁微眯起眼，打量着此时腾出手准备开店门的米迦尔。
　　米迦尔将眸中的复杂思绪全都敛起来，微微侧了侧身看着克鲁鲁，随后点了点头。
　　“真绫……明天再送回来吧。”出了店门，听见依旧没动的克鲁鲁维持着原来的姿势说出这样的话，米迦尔的手顿了顿。
　　“谢谢……”米迦尔轻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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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隐约约之中，总感觉先前还隐约有些光线映入未完全睁开的眼睛来着，但现在却好像是被谁掐断了一样。
　　“真绫她……还没醒吗？”
　　“嗯……”
　　“现在额头不烫了啊……烧应该退了才对，怎么还没醒呢。”
　　“让她再安心休息会吧，小优。说起来快到她生日了吧。”
　　“说得也是……我去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送她吧。”
　　门被带上的声音让她不由自主地咬了咬唇，被米迦特意从被子中伸出来的那只手的手指，动了一动。
　　“小绫？”轻声的呢喃声让她不由得愣了愣。
　　视线一片漆黑……连一点光都透不出来，次奥，拉窗帘的时候总归能透进点光芒的吧，什么鬼，怎么什么也……
　　真绫将手试探性地朝前伸，随后挥动了几下，在指尖触碰到了什么的时候，她短暂地顿了顿。
　　好光滑……也特别柔软，不过似乎手背上隔了一层什么。
　　“小绫……别……”蓦地被人拉住了手，由于视线一片黑，她完全看不到叫她叫得那么亲密的人到底是谁。
　　如果凭声音的话……大概是……米迦尔？
　　“米迦……？唔……”她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急切地吻住，不自觉地蹭了蹭他，她便感觉到自己的温度仿佛在不断往上攀升。
　　刚刚还攀附在那的手被他拉了下来小心地牵住。
　　好奇怪，明明是才见面没多久的人……明明现在还是大夏天，而这里也开了空调的样子。
　　但是……温度迟迟没有降下去，而她竟然也没动手推开他。
　　“小绫……你……哈……是在玩火！”他轻喘了几声，继续索吻，并将她的双手扣住交叉，往头顶上举。
　　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扣住了她的手碗，她只是稍微动了动，就能够听见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的声音。
　　从她的唇线开始一点点地舔舐着，描摹着她嘴唇的线条。
　　这次他和优要挑战的是□□画，人设都定好了，就是在想着里面应该先包含着什么。
　　“小绫……”嘴唇和嘴唇分开，她还是一脸迷茫的样子。
　　也不怪她，毕竟真绫现在被他用校服的领带蒙住眼睛了。
　　“嗯……？”她轻声应了声。
　　“能帮我一件事情吗？”
　　“什么……？”
　　“乖……我带着你就好……”米迦尔将微凉的指尖搭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地摩挲过去，随后，指尖在她的唇边打旋，重新把她的唇瓣给撬了开来。
　　将指尖移开，米迦尔顺势咬着她的唇瓣，轻声喃喃了什么，但是真绫听得并不真切。
　　唔啊，被他咬得有些疼。
　　他长驱直入，舌尖时不时刷过真绫的贝齿，毫无掩饰，本来以为他举止有礼，看起来温文尔雅，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粗暴才对。
　　真是看错他了。
　　无法适应还在她大脑里不断叫嚣着的晕眩感，真绫想用手去压着额头开减轻晕眩感，但根本抽不出手。
　　米迦尔的一只手正压着她被什么扣住的交叠着的手腕，继续欺身压着她。
　　“米迦……你做什么？”不安在她的大脑里扩散开去，腾空的感觉让她不由得惊慌。
　　米迦尔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将她慢慢放下来他也没发声音，虽然已经微红的脸和有些急促的喘息声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他不过现在只是不断抚摸着她的脸颊，指尖顺着她的脸颊慢慢往下滑而已。
　　真绫都感觉自己的意识已经快没有了……几乎毫无一起清明，只是一味地闭着眼（虽然她现在还是根本看不见什么），伸出舌尖，和他的舌尖相碰，随后慢慢地唇舌交缠在一起。
　　发出的水渍声让她只觉自己的面颊温度又升高了。
　　隔着衣料摩挲着她的大腿，米迦尔在她的耳边轻声问道：
　　“不会介意吗，这样的我？”
　　“……”轻颤了颤，真绫闭着嘴唇不说话。
　　“这样的小绫……真的……”米迦尔敛了敛眸，将她先前还未帮她脱下的女仆装的背部拉链一点点拉开，“让人心疼啊。”
　　欸？米迦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但她疑惑了还没多久，就默默咬着下唇不说话了。
　　背部一片冰凉……但是她却感觉自己在灼烧，温度的反差反而让她更感觉空虚起来。
　　别停下……还想要……更多……
　　真绫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小绫在想什么？”肩膀一阵尖锐的疼，真绫“嘶”了一声，想起来但起不来。
　　“小绫总是这样，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呢。”
　　被迫扬起头，大概是领带并没有系紧，领带在她的脸上松了松，滑了几下，就掉落了下去。
　　“米迦……你……”终于能看到东西了，见他的眸光略闪动了几下，她噤了声不说话。
　　将她的裙子掀起来，米迦尔也没急着把她的衣服如数脱下，指尖从她柔软的腰际开始游移逗弄。
　　然后是小腹，再是从小腿……慢慢……
　　真绫撇过头，红着脸不说话。
　　想阻止他也没什么用吧，她的双手被他用铁链饶了几圈，系紧，限制住了行动。稍微动一动，铁链耷拉在地上拖动的声音就异常刺耳。
　　“小绫生气了？”轻舔着她的耳垂，米迦尔眯眼问道。
　　“我……”真绫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苦笑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这里是天音优一郎和近藤米迦尔的工作室，隔壁是他们休息的地方。
　　正因为是工作室才会有落地窗吧……会有很好的采光，但她现在就被米迦尔按在落地窗边，黑白相间的女仆装已经掉了一半，裸·露出了她的香肩。
　　稍微侧了侧头，脸颊贴着还算凉快的玻璃窗，真绫喘息了两声。
　　胸前被他揉成各种形状，是带着和轻柔的动作丝毫沾不上边的力气的，真绫苦皱着眉咬着下唇。
　　余光不经意间落到对面，对面的公寓窗户显然并没拉上窗帘，甚至有谁在那里晃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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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意识里那个面无表情，但看着被他压着的那个她时，眼中才会流露出温柔的另一个自己，米迦尔苦笑了下。
　　【另一个她……已经不在了。】察觉到了他的目光，本就身体呈现半透明的意识体敛了敛眸，那冰蓝色的眸中闪动着许多复杂的思绪。
　　白色的披风看起来威风凛凛，却又划出了多少无奈。
　　【这样啊……】
　　【足够了，这样的话。】另一个‘他’和‘她’的双手能够十指相扣的话……
　　意识体沉痛地闭了闭眼，所浮现的是她一如当初漂亮的笑靥——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家人了吧？”
　　

　　☆、Chapter。01　白昼梦

　　真绫已经完全忘记了很早很早之前……她还是人类的时候的事情了。
　　到底是什么造就了如今这样的局面呢……
　　为什么……呢？
　　低头看着自己那双包头的淑女鞋，真绫显然是等得有些不耐烦了，斜斜靠在墙边的她不情愿地将姿势换了一换。
　　依旧没有等到人。
　　真绫鼓起了脸颊。
　　那个该死的费里德，神秘兮兮地说是找她什么事情结果连个人影儿都没有！
　　摔！
　　真绫将斗篷掀起脱下，气呼呼地准备朝着地上一甩来解气，哪知在她刚高高举起脱下的斗篷——就像是挥动着旗帜一样的那种差不多的时候，广播里先出现了些杂音，随后，响亮地回响起来。
　　克鲁鲁·采佩西要召见她。
　　心里烦闷得要命，皱了皱鼻子，清秀的眉揉在了一起，真绫鼻翼轻哼了一声重新披上了斗篷慢慢朝着克鲁鲁·采佩西所在的宫殿走去。
　　当然，一路上自然也没有人敢拦她。
　　“唔啊，小绫这样子可真是够狼狈的啊。”克鲁鲁才看见她就毫不留情地挖苦她，“是没等到米迦吗。”
　　……女王大人您可以从别处想想吗，她也不是天天和米迦尔黏在一起的那种人啊喂！
　　“嘛，我要见你不是这个问题。”克鲁鲁·采佩西身边那只独眼的小蝙蝠扑闪了下翅膀，飞到了克鲁鲁王座的扶手上停了下来，眼睛滴溜溜地转着看着她。
　　克鲁鲁一手拿着擦得锃亮的高脚杯，另一只手很随意地在拿着酒杯的手腕上划开一道口子。就好像是放置多年的极品红酒那种感觉吧，醇香的味道却不是红酒，而是……鲜血。
　　“小绫有时也挺敏感的，应该知道才对吧。”
　　“你现在的状况。”
　　真绫皱了皱眉，想伸出左手去接的，但是低头看了看，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换了右手去接克鲁鲁手上那杯已经被接满的她的新鲜血液。
　　“不，我想……”
　　“我这种体质，很早就被告知了啊。”
　　“被柊家的柊深夜。”
　　“不过你可真是够不要命的啊，那个时候。”从宫殿里走了出来，抬眼望了望天，鼻翼间钻入的熟悉的味道让她不由得望天——啊，她快忘记了。
　　于是，转头。
　　拉库斯和雷奈这两个家伙果然都在。
　　“不，这种陈年旧事就不要提得好，亲爱的拉库斯先生。”真绫抽了抽嘴角，努力扬起微笑回答道。
　　去死吧臭小子，别以为现在米迦不在你就又来。
　　“说起来……费里德大人似乎不在呢。”雷奈说道。
　　“啊……是吗。”真绫感叹了声，随后想起了先前，她的神情阴沉了下来，“费里德这个混蛋，让我一大早一起来等他，他却始终连个影都见不到！等让我揪到他，我保证不把他大卸八块！”
　　真绫早就看费里德不顺眼得很了，而且从最初费里德成为她的“饲养者”开始就是了。
　　次奥，就连被米迦那啥过了之后，他还……还各种笑！
　　“总之，我们先去地面吧，有工作要做呢，我们亲爱的公主殿下。”拉库斯依旧维持着半开玩笑的语气说道。
　　说起来……他们何时开始叫她为“公主殿下”的？
　　啧，听起来特别别扭。
　　就好像这个称呼本应该是称呼别人一样。
　　“费里德大人的话，大概是去找米迦君了吧。”雷奈想了想，很淡然地说道。
　　“啊……”费里德果然很关心米迦尔吗，这两人果然是基友吧喂。
　　“总之，真绫还是和我们先一起去地面执行任务会比较好吧。”
　　看了看桥对面若隐若现的高大建筑，真绫叹了口气，将自己的容颜埋在了斗篷之下。
　　**********
　　什么时候才知道的呢。
　　看啊，你已经……
　　自乱阵脚了吧。
　　只是在地面上属于人类的世界里看见了刻有自己名字的坟墓而已。
　　只是为那坟墓进献花圈的是深夜一个人而已。
　　只是……
　　欸？……似乎哪里有什么不对？
　　为什么……墓碑上的名字。
　　是“浅羽真绫”，不，重名也就算了……但为什么？
　　容貌却和她一模一样呢？
　　从地面回到自己的住所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丝清净，但是一股窒息感涌上了胸口。
　　这个住所离当时她和米迦以及优一郎相见的地方很近。
　　“真绫……你忘了吗？”
　　“我们是朋友呀，我不会伤害你的呀。”
　　“因为我啊……”
　　“是你最亲的，最重要的，也是真绫最喜欢的家人了喔。”
　　金属特有的敲击声仿佛回荡在她的耳旁。
　　但是视线所触及的却是她抬起来的那只在视线里已经半透明的手。
　　书架旁的地面上已经散落了零零散散的书籍，而在那一片狼藉之中，瘫坐着神情有些颓唐的真绫，举起手对准了头顶悬着的吊灯，仿佛她的手已经和天花板的色彩融为了一体。
　　“咚——”
　　有什么东西撞上门的声音。
　　真绫收回了手，走到门前，将手贴在了门上，将耳朵也凑了上去贴着。
　　似乎……是谁的喘气声？
　　“喂，这里可是——”
　　“小真绫~开门哟~”
　　听到这声欠扁的声音，真绫愣住了半晌。
　　“费里德你还是去死一死吧！——”
　　“啊哈~我是说真的~再不打开的话可是会很麻烦的哟~”
　　真绫半信半疑地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外面自然是站着站姿依旧风♂骚如初的费里德·巴特利，不过在他身后，有根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金色呆毛在摆动。
　　咦……？
　　真绫将门拉了开来。
　　“……米迦？”真绫不大确定地开口叫着米迦尔的名字。
　　而后者回应她的只有喘息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一样。
　　“啊哈~我果然还是得把米迦君交给你才好呢~小真绫~”费里德摆出了以往不变的狐狸笑，“毕竟你们可是~”
　　“费里德你可以去死了！”一手拉过米迦尔，真绫抱住他，将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顺势抬头朝着费里德狠狠地瞪了眼。
　　“啊啊~小真绫这表情可真是可怕啊~”费里德无辜地耸了耸肩就转身走了，“我们待会再继续相亲相爱吧~”
　　他挥舞了下手臂，“我在经常碰面的地方等着你哟~”
　　相亲相爱……个头啊！
　　米迦尔由于四年前开始是依靠着吸血鬼第三始祖——克鲁鲁·采佩西的血液而开始活下去的，虽然说是吸血鬼，但是并不完整。
　　因为他还未吸食过人类的血液。
　　不过……看到她住所旁边那些时不时进出的人类孩子，就算是长期食用吸血鬼的血液，饥渴到快要丧失理智的时候，会这样努力压抑自己不吸食人类血液的……嗯，只有米迦啊。
　　“米迦你还清醒着吗？……”真绫抓着他的手臂稍微晃了晃，他只是难受地皱了皱眉，那颗露在外面的小虎牙略微动了动，他就没怎么回应了。
　　“血……”他努力控制自己的呼吸频率，但是并没有什么用，理智在此刻也接近到崩溃的边缘了，对于鲜血的渴望毕竟可是吸血鬼的本能。
　　真绫一半的洋装已经被他弄得松松垮垮的，他搭在真绫腰上的手臂蓦地收紧，呼吸频率更加不稳定了起来。
　　看起来要失控了。
　　“没事的……遵从自己的欲望吧，米迦……”
　　“不用……小绫……我没事的。”
　　“忍着会很难受的喔？”真绫歪了歪头，把他的脸转向对准了自己的眼睛。
　　他错愕的冰蓝色双眸眨了眨，随后，他便咬紧了下唇。
　　“小绫……我不会在未经你同意的时候……”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米迦这家伙其实只是想撒娇吧喂，真绫好笑地说道，“遵从自己的欲望啊，米……”
　　她还未说完，双唇就被人堵回去了所有的话语。
　　像是急切地证明着什么一样，“咣当”一声，她大概是不小心踩到什么东西了，脚底滑了一下，不过她也很快站稳。
　　掐了下自己的手臂让自己好冷静一点，而她的颈间已经因被尖利的獠牙蓦然划开了一道口子而被人轻轻吮吸着，就如同享受着难得美味的佳肴。
　　温热的液体从脖子开始向下流淌。
　　刺入脖颈里也有疼痛，不过米迦多半还是还残存着理智的——幸亏他咬的还不是大动脉，不然估计她整个人很快就要半透明化了。
　　显然已经冷静许多的米迦尔将獠牙一点点地挪开，转而安静地闭着眼磨蹭着她的耳垂，就像是犯了错的孩子去请求原谅。
　　米迦尔的呆毛就贴着她的脸颊——他动一下，呆毛也动。
　　“行啦行啦米迦——你又故意挑我怕痒的毛病是吗。”
　　“我才没这种意思。”
　　“啊——莫非你还是在向我撒娇吗？米迦~”
　　“……有吗。”
　　扁了扁嘴看着没什么表情变化的米迦尔，真绫愁眉苦脸地叹了口气，满脸忧郁地用手捂着还在流血的地方，“在桑古纳姆突然间袭击我的事情……我可就先保密了，毕竟在吸血鬼都市可是有明确禁止过的吧，不能随意地吸食人类的鲜血。”
　　“小绫现在……也已经不是人类了吧。”
　　“以前是啊，就算现在已经不是人类了……”将捂着流血处的手挪开，刚刚被咬出过血的地方牙印已经消失了，“我还残存着属于人类这种奇怪生物的‘人性’。”
　　米迦尔愣了愣，他关注的倒不是真绫的话，而是——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