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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结的炽天使同人)拂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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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尔愣了愣，他关注的倒不是真绫的话，而是——
“小绫，你的手怎么了？”
想要拉住她的手去细看一下好让他自己安定下来，认为成错觉，但……
他的手穿过了真绫的那只手。
米迦尔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错觉吗……？
为什么真绫竟然没有那种错愕的神情，而反而像是……
早会预料到这样一般？
☆、Chapter。02 隐情
“小绫你……”米迦皱着眉，还是维持着拽着真绫衣袖的姿势。
她的手已经愈加趋向透明了，估计再过会就要完全看不见了。
“啊～没事没事～”讪笑着把手抽出来收了回来，真绫的神情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呼……好险好险。
再继续触碰她下去的话……她这条手臂估计就先完全透明化了。
“小绫你瞒着我什么吗。”米迦微微眯起眼眸，语气却不似先前一样了。
知道米迦其实格外敏感，每次她有心事的时候，他几乎都能一眼看出。
“啊……这个……”真绫的神情僵硬了一下。
看吧，小绫，你还是想隐瞒。
米迦叹了口气：“小绫，我想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什么事情都别藏在心里。”
“告诉我。”
因为我们是恋人。
“当然，你不愿意告诉我，我也可以去找克鲁鲁来了解情况，毕竟克鲁鲁可是很了解你的啊。”
“不……不用了！”
“那就快说！”
真绫犹豫了会，点了点头。
“我也是最近才有这种现象的……不过很奇怪的是，这种现象是在我可以听见什么声音的时候才开始的。”
“我不清楚那个声音到底是什么，不过可以断定的是，这幅身体……在那之后出现的贫血次数更多了。”
真绫看着他，继续说道，“然后就是我自己的推测了，我现在的这副模样，除了可能是那个时候的人体实验带来的后遗症，还有可能是因为供血不足而导致自身实体的存在无法继续维持。”
“也就是说……一旦缺少供血，我就随时会消失。”
看了看此时米迦的神色，以及他搭在剑柄上的手在颤抖，她就知道米迦目前是怎么样的心境了。
“这样啊……”
米迦的语气此时很危险，察觉到了其中的味道，真绫不由得心慌了一下，脚步向后退了一步的时候，他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小绫可真是什么都不乐意和我说啊……我可真的就不那么让你信任吗。”
“没有啊……”真绫一脸被此时的米迦吓哭的表情被他逼到床铺旁边，再往后倒退一步的时候，因为已经到了头，脚跟一碰，真绫的身体晃了几下就跌坐在了床上。
“那么就这样好了……”
“……欸？”
结果门外的拉库斯就听见了从真绫的住所里传来的奇怪的混杂音。
**********
每天浅羽真绫的生活是这样的，由于现在被重新调整成了人类的时间作息，于是她每天起来先出去溜达一圈，嗯，趁米迦还没醒的时候。
然后如果他还在睡的时候她就会用各种奇怪的方法叫醒他。
对此米迦实在对她无法摆出面瘫脸，于是他只有把她反压回去好好调♂教。
也正因为如此，每次下午到晚上都市防卫队的大家要出去工作的时候，费里德总会揶揄真绫已经被调♂教成了真正的人♂妻。
而今天似乎并不同，敲了半天门也听不见里面有什么声音。
向来专业捉♀奸的拉库斯和雷奈对视了一眼，推门。
房间里很整洁，不过向来整齐叠放在一起的两套军服却不见了。
“莫非真绫出去了吗？”拉库斯有些诧异。
“看来是啊。”
其实今天确实是有些不同的。
真绫一大早醒来的时候，十指相扣的感觉让她舒服地眯起眼，与米迦十指相扣的手微微地动了动，他就像有感应似的也动一动。
似曾相识的声音又开始在脑中深处作祟。
“真绫……别害怕……”
“我不是你的敌人……”
“接受我。”
“你会得到你想追求的，守护的力量。”
冷汗已经缓慢地往外渗了，真绫轻轻抽开和米迦相握的手，将自己蜷缩成了一团，轻轻地抽泣着。
好疼。
真绫痛得不由得“嘶”了一声。
“……怎么了吗。”身旁人儿身体的轻颤让向来有些浅眠倾向的米迦都不由得在迷迷糊糊中模糊不清地问她。
“……我没事。”
怎么今天米迦那么早醒了……？！
真绫止住了抽泣，她用宽大的衣袖口擦了下眼泪，吸了吸鼻子，就立刻振作了起来。
“……饿了的话你先拿我的食饵垫垫饥吧。”米迦那么说完之后，便又是绵长的呼吸声。
噗，结果睡着了吗。
“呐，米迦，你有想过关于未来的事情吗？”她有想过，但是再怎么说，尊重现实会更好吧。
“唔……”米迦稍微挣扎了会，半眯着眼睛，神情还很呆萌，完全没有平时的那种冷淡神情。
……噗哈哈，完全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待会可以拿这事嘲讽他了啊哈哈。
说起来……米迦这位美人儿头顶的呆毛……每次看着他的呆毛一抖一抖的早就忍无可忍了……好，好想揪下来！
真绫屏住了呼吸，伸手去揉他的头。
好……好柔软的手感……好棒！
真绫微微瞪大眼睛，继续揉揉揉。
呆毛好萌……
呆毛好……
呆毛……
呆……
抓住那根微微卷着的呆毛的前端，真绫小心翼翼地拉了一下。
米迦皱了皱眉，继续闭上眼睛。
她每天都喜欢瞎胡闹……待会就不闹了吧，再等会好了。
未来吗……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
因为真绫还在……还在拽他的呆毛！
呆毛可是本体啊喂。
小绫你知道的吧喂。
米迦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继续揪……揪……揪……
像是什么东西积攒在心底里太久了，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一般，米迦继续假装睡着，但是一把抓住了还在揪他呆毛的她的手。
欸……欸！怎么抽不出来了！
真绫扁了扁嘴，刚想做下抵抗，却听到了阴森森的声音……
“……小绫你闹够了没？”
牙……牙白！
真绫这才意识到米迦极有可能存在起床气这种东西，难怪之前费里德那个逗比总说他无时不散发低气压……
愚蠢的少女哟，你确定他不是因为经常被人各种调戏玩弄了之后才会低气压嘛喂。
“别……米迦……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好好地谈个人生的！”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谈人生吗？”米迦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啊……我我我……唔唔唔唔唔——！”被他捂住了嘴，他的指尖将她的唇硬是撑开。
“似乎不惩罚你是不行了啊，小绫。”
尖锐的利齿抵着她的脖颈，似乎是有一瞬间的犹豫，但还是扎了下去。
扎得其实并不是很深，主要是被他挠痒挠到快笑到腹部抽痛。
那是漫长的‘惩罚’，而在被他弄得笑到快要窒息的时候，她听到了，米迦心中关于未来的想法。
“将小优从那群肮脏的人类手中夺回来之后……我们一起去一个没有吸血鬼和人类的地方安静生活吧。”
“然后看着我们的孩子就好了。”
“——！！”
一时间被米迦的话打动，真绫还想说些什么话应景的时候，门外有人敲门了。
“呀～真绫阁下和米迦君～”
真绫揉了揉眼睛，敛了敛眸。
等等，门外竟然不是那个风骚的白毛吗，语调怎么一个样的啊喂。
“克罗利……”
“小绫早安啊～啊不对，快中午了呢！”
门外的琪丝瞥到了她，立刻兴奋地向她挥了挥手，她的獠牙若隐若现，就好像在提醒她自己的处境似的。
琪丝是她在吸血鬼都市为数不多的吸血鬼朋友，她虽然个人也是贵族，不过个性十分率真，也不会掩饰自己的情绪，特别是对鲜血的渴望。
至于另外一位经常和琪丝出来的同是吸血鬼贵族的冯可就比琪丝麻烦多了，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对她不是特别冷淡，就是稍稍对她有些敌意。
真绫看见了优雅地倚在墙边的冯，耸了耸肩，“那么，克罗利先生，你带着这两位贵族小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怎么语气那么冷淡呢～”虽然嘴上那么说着，克罗利却还是玩味一般地挑了挑眉。
“我来这里是为了传达费里德大人的话的哟～”
其实说白了，就是让她和米迦先快点去克鲁鲁那里就对了。
起初不知道突然间去那做什么，但是后来她不由得心一寒——克鲁鲁带着她去吸血鬼上位始祖的会议？！
woc！这不是玩笑吧玩笑吧。
“克鲁鲁·采佩西，你身边的那个家伙是谁。”
真绫微眯起眼，克鲁鲁依旧是先前那副随意自得却优雅无比的姿势。
“她啊，你应该知道才是吧。”克鲁鲁稍微偏了偏头，“我记得我们前两次的会议——有讨论过关于人类那些新兵器的事情吧。”
说完她便坐在王位上，优雅地翘起腿来。
那个提问的是第四始祖，名字她也记不得，嘛，无关紧要的家伙。
真绫摇了摇头，慢慢地踱到克鲁鲁的王座旁边。
“之前新宿战的时候，我记得费里德的报告书上有写过关于‘终结的炽天使’的事情啊。”
“关于那个人体实验的百夜教，我记得八年前我已经下令全部歼灭了才对。”克鲁鲁微微皱起眉。
欸？百夜教？
说起来，优一郎和米迦她记得……都姓百夜吧？
百夜孤儿院……百夜教……终结的炽天使……
透过屏幕去看，真绫不由得发现，参加会议的任何一个始祖神情都很严肃。
看来这件事很重要。
看见费里德正抱臂站着，似笑非笑的神情，真绫一脸心塞地撇开眼。
八年前默示录病毒爆发，京都的吸血鬼女王君临东京……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吗。
“那么现在却又为何——人类的力量应该还不能触及到这么深才对。”
说话的是第二始祖。
“如果日本那里管理不利的话，克鲁鲁，这可就是很严重的责任问题了。”
那个是与克鲁鲁·采佩西同为第三始祖的家伙——雷斯特·卡，之前似乎……
“闭嘴！雷斯特·卡！你是故意找我茬吗！”真绫被克鲁鲁的神情吓到了。
克鲁鲁竟然那么失态……
“或许是呢。”屏幕那端的雷斯特一脸淡然，“你要知道，如果你管理出问题，我可是有实力随意影响你登上日本的王位的哟。”
克鲁鲁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在发颤。
看来是被气到了。
而且实力那么强大的克鲁鲁竟然没有闭口否认这句话，看来同为第三始祖的雷斯特·卡，实力比克鲁鲁·采佩西还要强。
“还有那个人类少女——虽然现在你可以说是吸血鬼，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些有趣的事情。”
屏幕那端的雷斯特·卡双手交叠放在权杖上，看上去稚嫩的脸颊却好像泛出一丝扭曲。
“你倒是可以不用担心，吸血鬼再怎么丧失人性，那也可比那些家畜好太多了啊——”
☆、Chapter。03 断崖红
传闻说同为第三始祖的雷斯特·卡性情暴虐，想起了小时候见过的同样残忍对待她的柊家人，真绫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虽然说现在雷斯特的语气还算平淡，但是下一秒她不保证会发生什么危险情况。
不过，雷斯特想告诉她的，她估计也是知道的。她不是不知道柊家这么做的意图是为了什么，作为柊家人暗地里人体实验的材料之一，她虽然没有被执行“终结的炽天使”的计划，但是……给她带来的伤害还是巨大的。
嗯……现在来说这些话莫非……
“如果是雷斯特殿下劝服我退出克鲁鲁体系，那么就请让我说声失礼。”真绫想了想，语气里分明没有一点玩笑性质，“克鲁鲁·采佩西殿下是养育我的人，是我的恩人，我可不是那些只注重利益的人类啊。”
也不知为何，雷斯特皱了皱眉点了头。
反常的反应也不由得让真绫在心底里的疑惑更深了一层。
这场上位始祖会开下来总体很诡异。
不，是特别诡异，而且谜团众多。
那个死恋童癖的家伙竟然还把米迦都带到了这里来，费里德让人捉摸不透的举动同样也让真绫有些起疑。
假设之前米迦和优一郎所在的百夜孤儿院是百夜教的组织的话，而百夜教数年前曾着手于“炽天使计划”……米迦和优一郎莫非是“炽天使计划”的小白鼠吗。
那么之前的一切也许都解释得通了……
无论是优一郎在新宿的那一次的暴走，还是说克鲁鲁对这事情的上心，以及一濑红莲……
“想什么想那么认真？”拉库斯好奇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得要去巡逻咯，今天还要去搜集些新鲜的人血呢，啊——真麻烦啊……”
听到人血的时候，真绫抽了抽嘴角，拉库斯难道是故意的吗，明明知道她现在非常需要人血……果然和费里德那个变♂态待得久了，所以也变得更加变♂态了吗。
咦，应该说所有的吸血鬼都是变♂态才对。
自顾自地摸着下巴点了点头，真绫将胸口前披风的搭扣扣上。
“对了，米迦人呢？”
真绫眨了眨眼，朝着自己的住处里看去，待看到了那个还侧卧在自己的床铺上睡得并不怎么安稳的家伙之后，这才安心地关上了门。
“他今天就休息会吧。”真绫将眼中一闪即逝的担忧收了起来，将手搭在了自己军服的下摆，朝着被惨淡的灯光所照着的青石路走去。
顺着自己的记忆来到了一开始优一郎和米迦以及百夜孤儿院的大家所住的地方，她在门口止住了脚步。
这里她一共来过两次，那个时候第一次去的时候还在八年前，那个叫做百夜茜的女孩子甚至很欢迎她，也不计较她和吸血鬼住在一起的事情。
啊……都已经是过去了啊。
将白色的手套脱下，刚想将门搭在把手上，门就已经开了。
门那一边的孩子拉着门把手兴冲冲地跑了出来，但在看到了她之后呆愣在了原地，很快，那个孩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惊恐的神色，像是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事物一样。
“没事的哦？……姐姐不会伤害你们的啊……”真绫蹲下，神情柔和地看着他们，想要伸出手去揉揉那个孩子的头来让他不再那么恐惧。
另一个孩子立刻冲了出来，将她想要伸过去的手拍开，一把拉住了那个还在颤抖的孩子，带着深切的恨意盯着她，死死地盯着她。
仿佛想要用眼神把她剐成一片片的肉片！
而第二次去的时候已经是米迦成为都市防卫队的一员的时候，他在出发去新宿前，也是和她现在这样子一样……
啊，被人类都拒绝了啊。
苦涩地笑了笑，真绫稍微动了动因为蹲着而有些发麻的双腿，随后站起，看着眼前看似笨重的木门似乎发出无可奈何的叹息一般重重地阖上之后，这才转身从青石阶上走下去。
她的披风本就有些大，毕竟她的身高不算特别高，披风的底部扫过青石阶，划过了她的内心多少的无奈和悲伤。
青石铺成的路在她的眼里绵延了下去，配合着依旧惨淡的灯光，遥遥无期仿佛没有尽头。
道路的尽头……
她拿手背去遮挡到自己的眼前。
那里正站着她在都市防卫队的伙伴。
无论是拉库斯也好，雷奈也好。
还是说是米迦，还是费里德……
都是她的家人。
虽一个昔日的人类此时竟然已经不顾自己原先的身份而把吸血鬼当作家人还真的挺奇异的，果然有点抖M的体质吧喂，还是说已经被吸血鬼们调♂教得差不多了所以逆来顺受了，不过……
真绫耸了耸肩，松了松自己的衣领口，从那片昏暗的灯光之中终于走了出来。
“喂，费里德。”
“嗯？”微眯起红玉般的眼眸，某个似乎心情不错的吸血鬼第七始祖费里德的眼中闪过了一丝戏谑，“难道说小真绫是因为被人类拒绝了，所以要投入我的怀抱了吗？嘛，我也不会介意的哦，毕竟小真绫还是一个少女呐，少年少女的血液啊，我可是最喜欢的呢——”
“少贫了。”用手背稍微挡了挡血红的剑身，真绫面无表情地反驳，随后神情放松了下来，看了眼自己的手。
嗯，还好，状况没有恶化。
“米迦，我没事。”她转身，轻轻地摇了摇头，“不要露出那么可怕的神色。”
米迦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搭在剑柄上的手挪了开来，还有些黑的脸色这才转成了冷淡。
良久，他才发出一声叹息。
放下了手，真绫率先走向已经待命的直升机，她挺起了背，将刚露出的一丝怀念转瞬切换成了平淡，军靴踏在地上发出了说不上清脆也说不上沉闷的声音。
“啊哈，小真绫可一如既往和往常没什么两样呢，果然是有吸血鬼因子的女性——”
“——我要守护我想守护的所有。”真绫扬起自己的脸庞，露出了从未有过的高傲神情。
即使直升机的声音会盖过她的声音。
**********
由于默示录病毒爆发的这个世界，已经褪去了原有的喧闹和繁华的外皮，徒留下了荒芜。
真绫在费里德的身后慢悠悠地走着，已经许久没有到吸血鬼圈养人类的地区跑动过了，不过依稀还可以看见昔日世界里她所略有些熟悉的痕迹。
在被灾难席卷之后的这片废墟之上，支起了一个个新的帐篷，真绫说不上什么样的感觉，她只是觉得这里弥漫着一股子颓废的气息。
真绫不由得蹩起了眉，就算是被吸血鬼圈养起来，但也不至于堕*落到这种地步吧……
男人们的笑骂声、情乱痴迷的喘息声、因为恐惧而蓦然尖锐的求救声……什么声音都混杂在了一起，但是唯独，真绫到现在为止一点都没有感受到，这里的人类有任何反抗情绪。
嘛，对嘛，人类凭什么要为了反抗吸血鬼而做出会危及到自己生命的事情呢，果然是一群自私的物种啊，也难怪那么作孽了。
和吸血鬼达成某种程度上的共识，还能以此够用来保护自己，唯一就是要放下人类的尊严来屈服在吸血鬼之下。
简直呵呵哒，这点看来，反而是那年还显得有些冲动但是很蠢萌的优一郎比这群不懂得尊严为何物的人类要可爱太多。
费里德似乎是要和米迦说些什么所以就先往另一条有鲜少人的路走，拉库斯和雷奈本来就感情不错，也就自然一块行动。
“真绫阁下，米迦尔阁下说让我们来保护您。”在真绫四处转悠的时候，身着着白色斗篷的吸血鬼从者靠近她，在她耳边说道。
“不，我不需要。”真绫淡淡地瞥了眼来者，“你们跟着费里德或者拉库斯他们就可以，我可以自保。”
“可是……”那个从者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有什么‘可是’？”真绫抬了抬手，示意他走，“需要我再一字一句给你重申一遍吗？”
最后一句语气已经不是那么客气的了，这已经是逐客令了。
“明白了，真绫阁下。”
“谢谢你能给我一片清净。”真绫友好地朝着来者勾了勾嘴角，看着他走远。
耳边现在人的声音已经淡了许多，只有略显喧嚣的风声。
电流在毁灭后的世界似乎总是那么不稳定，连路灯也会忽明忽暗的。真绫不由得双手环胸，将披风拽紧一点，晚上虽然是吸血鬼活动的时候，不过现在的季节也到了夜晚会很冷的时候了。
脑海之中曾经略过成千上万次从她现在所住的吸血鬼都市桑古纳姆回到自己的家乡东京秋叶原附近地区的情景，但是远不及现在，她切切实实踏在这片土地上所持有的，心安。
也许是终于回来了的喜悦吧，或者说，她唯一留恋的，就是现在的故乡的情况，在那之后怎样，她已经别无他求。
「就是这样再往前走吧——」
有什么声音突然间窜入她的耳中。
「快来见我……你会找到你想得到的东西……」
声音依旧在那么喃喃道。
“啊咧……”真绫止住了脚步，这次再往四周看一看之后，已经没有任何熟悉的景物了。
心中陡地一惊，意识到可能是那声音在作怪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大地在颤动着，不远处一个看似很庞大的异形怪物正在朝着她的方向快速地聚拢来，夜晚的云也聚集成了云团，笼罩在了上空，可以说视野一下子又暗了许多。
虽然个头大，但是行动速度很快，稍微眯起眼再看了看，真绫不由得愣住了。
约翰四骑士？……
糟糕！已经来不及调整成一级戒备了！
曾经克鲁鲁提醒过她很多次，她因为在都市防卫队里的关系，虽然之中女性吸血鬼很少，关键之际是无人会来搭救自己的。更何况她还残留着人类的气味，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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