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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耳山歌-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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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贤不避亲吗,起码应当让她当编委。”
大家齐声赞同,宋清宇亦没做反对,因此,宋清扬当了编委。
陆峥嵘好久没言语,这时他故作斯文地说:“我当个专职主编,这官已然不小了,而且兼职过多。建议让香柳当副社长,我就不再任这个职。”
秦勤看了一眼陆峥嵘,仿佛心里有事。然后又看一眼宋清宇,但她并未作声。
宋清宇无言。不料,李松山这次积极起来,他率先表态支持:“应该让香柳当副社长,但是也不必就让英雄下来,多一个又何妨。”
蒋学仁等都支持李松山的意见。可是,陆峥嵘说什么也不同意。于是,韩香柳当了副社长,陆峥嵘当了纯理事。
宋清宇宣布会议议程安排。
陆峥嵘插话,惊讶地问:“艾草先生,这你都想好了?”
宋清宇说:“可不?逗呢!”
众人皆服宋清宇的工作作风。
宋清宇宣布:一、会议由贾德正主持,并致开幕辞,欢迎辞;二、兄弟社团致贺辞;三、选举山鹰文学社理事、社长、副社长;(鼓掌通过)
四、公布《山鹰》杂志社组成人员名单;五、当选社长讲话;六、顾问讲话;七、县文联领导讲话;八、组稿、定稿、赛诗。
九、会议时间、地点:二00九年十月六日上午九点三十分,在佛耳峪小学举行。
十、中午用餐:佛耳峪翠屏山酒楼。
几个人走出佛耳峪村队部,夕阳正照耀在佛耳山上,山色斑斓如画,一股清凉袭上身来,大家都感到无比轻松爽快。宋清宇站在院子里的老槐下,扬起头向树头上望了望,感慨地说:“我家洗砚池头树,朵朵花开淡墨痕。不要人夸好颜色,只留清气满乾坤。”然后骑上摩托车驶出了院子。
蒋学仁点了点头,然后开心大笑,其他人也笑了。
第十四章
这次商讨会,宋清宇并没有找贾德正参加,因为他们虽都在共产党领导下做事,但执政风格却相去甚远,或者说他们的执政理念都出现了很多相悖的地方。宋清宇讲究完全彻底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贾德正却主张你必须服从于我,我才服务于你。
老百姓总结说,佛耳峪有两个半恶人,一个是贾德正,一个是猫三,另外半个是韩二哥。韩二哥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不多言不多语,从不惹是生非,可是遇事他性子火烈,下手狠,那些杀猪宰狗的都没他狠。前年,他赶着驴车去赶集,天刚刚下完雨,半路上有个水塘,一辆三马车从他身旁驶过,溅了他一身泥水。他愤怒地骂那三马车司机。三马车司机停下骂他。他火气上来,一拳把那人打翻在水塘里,又一脚把人家的肋骨踢折了三根。韩二哥挨了拘留,赔了药费,损失巨大。还有一次,村里的狗四在韩二哥家的田头上砍了一棵榆树做镐把,结果被韩二哥抓了现场。韩二哥骂他,狗四并不服气,两人撕打起来。韩二哥抡起了铁锹,一下把狗四的左胳膊砍断了。村里的人都说韩二哥手黑,庄里庄亲的怎么下毒手。那日在故乡一条街上,宋金垚若敢反抗,说不定也许会伤筋动骨。因此,韩二哥只能算半个恶人。
猫三则不行,他是纯粹的恶人,没里没面,没远没近,没仁没义,只要给钱,让打谁打谁。如果是郭有田出资让他去把他的亲大伯蒋学仁的腿打折了,他肯定去。他经常帮人打架,打架也手黑,打完了他就整天追着雇主要钱。一年里,他进公安局好几次。他不义气,到里面不打自招,什么都交待了。佛耳峪人没人理他,也没人拿正眼看他,就连他的亲兄弟、老蒋家的族亲都不理他,甚至恨他早点死了。当然,像他这种人也只能打光棍,没人给他做媳妇。
贾德正虽是党员,当过书记,但最终还是被佛耳峪人定在了恶人的圈里。但贾德正素质高,能言善辩,办事讲究,重情重义,且有文化,虽没上过多少学,但天文地理的都懂些,南朝北国的也知道得不少。因为贾德正讲究,义气,所以世面上的朋友就多,对他也尊重。那年修水库,有一个副总指挥进了大牢,检察院也把贾德正抓了进去,说贾德正给那副指挥送了五万块钱,揽了不少工程。三天三夜,把贾德正收拾得皮开肉绽,但贾德正就是没说,保住了那个副总,也保住了自己。外面的人都夸:“贾德正是条汉子。”
贾德正在村里人情也好,全村婚丧嫁娶他没有不到的时候,无论穷富,有事求到他头上,他没不帮的时候。贾德正被列为恶人,那是最近的事,也就是说宋金垚两口子被蒙面人在乳房上鐾了刀子,马起根等人被蒙面人装进麻袋扔到了河沟里之后,人们街谈巷议,都十分肯定地说,这是贾德正雇凶所为。不过,村里人向谁说的都有。有人说宋金垚他们活该,做了贼就该让人剁了手;也有人说贾德正心黑手辣,庄里庄亲,怎么如此行事。话虽这么说,但说起这事,佛耳峪人心里都乱跳,毛骨悚然。因此他们在心里就把贾德正定成了恶人。
那帮蒙面人是不是贾德正雇凶所为,公安局没有结论,老百姓可以议论,但宋清宇却不能妄说。他多次往深了想过这事,甚至在心里也把雇凶者定在了贾德正头上,但从他嘴里却从未说出一个字来。陆峥嵘公开嚷嚷,说定是贾德正无疑。宋清宇还曾批评过他:“说话要讲根据,公安局没有定论,不可妄言,那要出人命的。”
韩香谷也瞪起眼拉下脸,说:“你看见啦?那么大个人怎么混说话?”
蒋学仁没话,却拉着脸从嘴里吐出两个字:“嘶的。”然后还用眼剜他一下。
虽没请贾德正参加讨论会,但事后宋清宇却专门找贾德正谈过一次自己的想法。贾德正说,他不是不支持宋清宇工作,而是郭有田等人太可恶,欺人太甚。同时他还担心,即使宋清宇他们这样做了,这帮人就真的能息诉罢访吗?他们还会不会蹬鼻子上脸或者给脸不要脸?最后,贾德正跟宋清宇说了两点,那眼睛还直冒火:“清宇,你记着,最后你的好心肯定被当成驴肝肺;再则,我家的地一寸也不给别人,我没空儿种宁可长草,放荒,宁可放驴。还有,我家的饭店盖成了,谁看了眼红,有种的想用找我来!狗日的!”
宋清宇没有接贾德正的话茬,他的这些观念想法及做法宋清宇早就知道了,之所以没找他参加讨论会,原因主要在这里。谈到村里的事,贾德正总是坚持自己的主张,并只会用毛主席的那一句名言:“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对于贾德正所谓的“枪杆子”,宋清宇有深刻地理解,那便是武力,以黑治黑,以恶治恶,痞子治村,大款治村等等。因为贾德正给他讲过很多这样的例子,当然也都是真实的,前村后店的事。因为在中国大地上,这已是屡见不鲜的事实,而且是大有愈演愈烈,成为时尚之势头。为何如此?说一句好听的话,那是因为村民的民主意识增强了;说一句不好听的话,那是因为而今的刁民太多了;再说一句赞美的话,那是因为党的政策太仁性化了。在中国,你可以当一个好的乡党委书记、县委书记、市委书记、甚至省委书记,可是,你不一定能当一个好的农村支部书记。信不?谁不信让谁脑袋疼。还有些组织异想天开,推行大学生村官作法。可以这么说,这是一个好的构想,但与中国的现实差距太远。全中国不能说没有一个成功的例子,但一个政策连百分之几的目标都达不到,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吗?因为大学生虽然掌握了某项专业知识,可是他们的社会知识,特别是农村百姓落后的思想意识、家族势力等等现实的问题,一个孩子,他根本束手无策,加之不是本村的鸟,生活不方便,成本太高,老百姓哪个尿你?最终是政府背上包袱,本人打了退堂鼓,大事付之东流。中国的农民,只有靠整个社会大环境大背景的发展提高而提高,也只有靠提高农村教育水平而逐步提高人口的整体质量而提高,他们也只有靠村民自治而自治,其它任何外来的统治只能是短命的。
宋清宇是佛耳峪土生土长的鸟,是白玉佛培育的一只展翅高飞的大鸟,因此,他才没有被逐出村去。如果他是一只外来的鸟,哪怕他是英国的剑桥博士,美国的飞毛腿导弹,佛耳峪人也早把他扫地出门了,佛耳峪人不可能让他在这里筑巢生蛋。
在最艰苦的日子里,宋清宇也曾想打退堂鼓,因为这太难了。他暗暗地想过,是自己的方法不对头吗?有几次去乡里开会,去集上赶集,本乡其他几个村的书记,村主任就直言不讳地告诉他:“兄弟,软了不行,那些刁民,你不跟他妈睡觉,他就不知道给你叫爹。”
酒席桌上,一个光头的大哥端着喷涌的啤酒杯,站在宋清宇跟前,一拍胸脯说:“兄弟,谁上访,需要哥帮忙不?大腿打折他,打折俩就妥,就去了病根儿。妈个×的。”光头大哥一扬脖把酒干了,接着说:“我们村的佟老歪咋样,背上带两把刀进医院了,住了半月,以后啥毛病没有了,再见面他得管我叫爹,哈哈哈。。。。。。”
光头大哥狠,名气很大。现在光头大哥还兼任附近三个村的支部书记呢,没办法,本村选不出来,选出来了也干不了。最多的时候光头大哥兼过八个村的支部书记,约等于一个乡的常务副乡长。这话不是玩笑,都是有乡党委任命文件的。光头大哥很有本事,干起来很轻松。他根本不去那些村,有事他给弟兄,或给该村的某个小兄弟打个电话一安排就得,没一个人反对,没一件事一项工作推不开的。光头大哥年年受表彰,在乡里红得发紫。光头大哥也狂,他常说:“不是吹牛逼,那个乡书记,那个乡长,那些乡干部,不服你来试试,娘的,用不上俩小时准给你赶出去。”乡干部们都服,不服不行,不服光头大哥就叫他脑袋疼。只要选举,光头大哥一忽悠就让你落选。
目前,在中国有三种人有钱,官僚,国企老板(私企不算,自己挣的钱)、黑恶势力。这三种人的钱除了贪,就是霸占来的。黑恶势力除了强取豪夺之外就是勾结官僚,开矿,包工程,样样处处都伸出黑手。官僚们给面子,官僚们也得了实惠,最终,官僚怕了他们,因为官僚们受了人家钱财,所以官僚们就得像驴那样为人家效命、办事。光头大哥就是这样,不光村里有效力的,乡里有效力的,县里市里都有效命的,所以人家就牛,那老百姓就得服。
宋清宇把光头大哥的行为作了总结,并针对自己深入地思索了很久,最终他得出结论:光头大哥现象只不过是中国改革开放过程中出现的一种瘟雾,是中国农村民主政治进程中滋生出的一种病象,是中国从贫穷向富裕过渡过程中丑恶人性的自曝。他们长久不了,因为他们的基础是建立在强迫恐吓老百姓的基础之上的,他们违背了我们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他们勾结的是上层的蛀虫,他们侵害的是党和人民的利益,人民群众最终把恨记在了党的身上,我们的党,我们的人民绝饶恕不了他们,因此,他们固然要失败。
从自身的角度讲,宋清宇也清楚地认识到,他跟光头大哥,或者说跟贾德正他们不是一路人。正如秦勉所言,道不同,不足以为谋。那一套他学不来,做不了。他心没那么黑,手没那么狠。宋清宇树立了自己的人生理念,那便是:俯首为牛,全力以赴,至诚至爱,法大如天。
宋清宇到乡里找书记乡长请示汇报他的十条措施。书记、乡长都很震惊,许久后孟庆吾才回过神来说:“很好,很好。”不过,孟庆吾也提了三点看法。一是让出土地让出果园那些人家会同意吗?不说别人,就是宋清宇家,他一个人同意了,家人同意吗?即使是都同意,那么这损失可是巨大的呀,这帐可要算清楚,这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二是那些在外做官做生意的人能同意让出土地吗?就是租二百也是钱,现在的人有这个觉悟吗?三是如果这样做了,郭有田等人真能够就息诉罢访吗?他们是不是还另有阴谋,另有目的?
宋清宇说,他们已分别派人到县城等地去找过那几个在外经商的做官的,他们都知道佛耳峪的现状,因此,都特别支持这项举措。他们说,别说是这点土地,就是让他们掏些钱给村里他们也愿意。
孟书记和李乡长乐坏了。
宋清宇说,问题不是出在了外人身上,而是出在了自己家和好友陆峥嵘他爹陆希顺身上。陆希顺还跟宋金喜、宋清扬联合起来反对。
宋清扬坐在多丽钓场上哭了好几回,不吃不喝,晚上都不回。宋清宇劝,夸她有好心眼,有眼光,站得高看得远。可是宋清扬就是不给面子,说这钓场就顶是父母给她的陪嫁,她自己经营,她死都不离开。宋金喜也站在闺女一边,打气儿,说狠话。宋清宇无奈,只好让李松山来劝宋清扬。可是不料,宋清扬也根本不吃李松山那一套,知道他是宋清宇的说客,于是,她瞪起眼跟李松山发了火:“去去去,大道理我懂,但我没那个觉悟,我不能等到我没地没粮那时候也去上访,我就得抓住眼下的机会挣钱。谁崇高你找谁去,现在你就可以走,你高尚,你伟大,你站得高,看得远,高瞻远瞩,你走吧,你站到佛耳山头上凉快去吧!”
李松山碰了一鼻子灰。宋金喜在一旁也敲边鼓:“这年头,没啥不能没钱哟。讲风格,风格不能当人民币,等你没钱的时候,谁都看不起你,到那时候恐怕就没人管你了。”
陆希顺反对的形式比较特殊,他不再干活,也很少说话,他每天围着果园转圈,然后站到亮马山顶上去哈哈大笑。山谷传音,果园里的人都没牛孟褚⑸裁创笫隆
十几天无声无息。突然,有一天从亮马山下的小道上走来一个打板子的先生,并不是瞎子,而是一个两眼放光,衣着青衫,高梳发髻,留有五缕长髯的中年道士。那先生一屁股坐在了马起根家门口的核桃树下。马起根出来,问先生是做什么的。那先生说是看相看病看风水的。马起根不信这个,他面带讽刺地说:“先生,你看我命运咋样。”那先生也不客气,看一眼说:“此人个不高,心藏三把刀。天生命不济,缝里把人瞧。老哥,你还带着官司呢。”
马起根一下傻了,眼中再无讽刺,而尽是佩服,祈求。马起根又俯首贴耳地问道:“先生,你看我将来咋样?”
先生道:“此人嘴唇薄,好饭吃不着,祸从嘴上生,一生多辛劳。”
马起根心悦诚服,两眼服得发直。
这时,已是中午,陆希顺和亲戚们从亮马山上下来。马起根立马向老陆喊道:“陆希顺,快过来,这个先生是看相算命看风水的,可神去了。”
陆希顺正愁心中的苦闷无处释放,正巧来了先生,让他给掐算掐算,正好指点迷津。陆希顺走到先生面前。不料,那先生看他一眼,背起包,一句话没说,撒腿就往庄里跑,头都没回。
马起根、陆希顺等大惑不解,目瞪口呆。
马起根拿出那先生给的名片让大家看,并对先生大加夸奖,称其神奇。只见那片子上写着:中国华山周易预测学会会长;华山蓝天道观太乙真人等等十来个高衔。
一群人相互传看那张名片,一致认为佛耳峪真的来了神仙。
在马起根等人的鼓噪下,全村人都知道来了神仙。可是那神仙哪儿去了呢?他为什么跑呢?
下午,人们在宋清宇家门口东侧的长城上找到了那先生,他正在杜梨树下给宋金喜老两口看相。原来,那个道士在村里走着,无意间碰见了宋金喜。他说:“老哥,好命,可是家中屡有不幸。”一句话说在了宋金喜的心上,于是,宋金喜便把道士拉到门口,坐在了长城上,还让老伴送来了茶水。
道士问了宋金喜的出生年月,又看了脸相、手相,还在他家门口左瞧右看一番,然后说道:“你们膝下有一儿一女,而且女孝儿济,你儿子有财运,有官运,但官不大。”
宋金喜老两口点头,而且诚惶诚恐。
那道士又用手一捋长髯说:“可是,你家财由水起,祸由水生啊。”
“这话怎么讲。”宋金喜问。
“你们家的钱财都是从水上来的。你们不是打鱼,就是养鱼的?”
“是,是。”
“两个孩子是不是都在做?”
“是,是,是。”
“那么他们的婚姻都很不幸啊。”
“为什么?”宋金喜老两口眼睛瞪出了血。
“两个孩子命中多火,可偏偏却是与水打交道,不吉呀,就是挣了钱,也会在别的方面找去。”
道士越说越如赶劲,宋金喜俩口越入心:“你的孩子火命,求木命木字姓名婚姻为佳,可这水气太大,必生变故啊。”
宋金喜仿佛突然明白了什么,于是急着问道士:“先生,韩香柳、李松山这两个名子与我家孩子相配不?”
“柳,柳木;松,松木,且成山。相配,相配,好名字。”道士说:“可惜,将来还都要破在水上啊。”
“先生,有啥法子能破解?”
“难啊,除非弃水而去。”道士故做神秘,说完欲走。
这时,陆希顺闻风赶来,截住了道士。陆希顺问道士为什么跑。
道士叹口气,仰首看了看四周的山水,无可奈何地说:“佛耳峪,天然绝胜之地,可惜这里生了妖气,佛耳峪山里来了一只大虫。因此佛耳峪这些年很不太平,年景收成皆日趋败落,说不定还要动刀枪,有血光之灾。”
道士说完,低下头不再说话。
陆希顺等有些大惊失色,急着问道:“先生,你说明白点儿,什么大虫?”
道士仍不语。陆希顺更急,更加心里没底。
陆希顺又急着问:“先生,是什么虫子。”
道士慢慢抬起头,看着陆希顺,又摇摇头,很为难地说:“这位兄长,我说了你千万别怪我。这个大虫就是一条千年蛇妖,它见佛耳峪风水好,处处闻啼鸟,就住在了亮马山上,把山神土地都赶跑了。自从来了蛇妖,佛耳峪人心不稳,收成下降,鸟鹊稀少。。。。。。你的脸上已带有妖气,你们家的果园一年不如一年,年年都要起两次无名黑旋风,都是在夏秋两季,果子损失大半。我说的可否正确?”
陆希顺频频点头称是,心服口服,急问:“先生,咋着能破破?”
道士摇头:“难啊,因为此妖已有千年功底,我目前法力不够,待来日我请师傅前来,为民除害。不过事情还有救,你们每天去求求白玉佛,如今,佛耳峪如果没有白玉佛暗中保护,说不定佛耳峪早就血溅长城了。”
宋金喜、陆希顺回想一下佛耳峪几年来的实际跟道士说的一样。于是两人更加坚信不疑。
陆希顺又道:“那我还能不能去亮马山,那大长虫会不会迷上我,吃了我?”
“不会,不会,有白玉佛保护着你呢。”说着,道士又画了一个符送给陆希顺。“把这个揣在口袋里,每天念几遍唵嘛呢叭咪哞即可保你平安无事。”
陆希顺千恩万谢。
道士又抬头看了陆希顺很久,说:“仙兄,你家并无生根开花结果之财。从你的面相上看,你家有无根飞行之财。可惜,这飞行之财也被妖虫所害,暂无进财之相。但是你家却有米粮之仓,你家近年内必进带米仓之新人。就是说,不是娶媳妇,就是进女婿。哎呀呀,这可是天意,大吉之相,飞行之财,肯定是食粮之物。好兆头,好兆头啊。”
陆希顺不解。宋金喜老伴反应过来说:“可不是咋的,那韩香谷不就是谷子,不就是粮囤吗?”
陆希顺、宋金喜一拍大腿如梦方醒:“哎呀妈呀,可不是咋的。”然后千般感谢,每人掏五十块钱送给道士,并约定一定邀其师傅来佛耳峪降妖除怪。道士频频频点头,信誓旦旦,摆出一副除暴安良的救世主的架势。
宋清宇说到这里笑了。他告诉书记、乡长,其实,那先生根本不是什么道士,而是他找来的“帮凶”,是他上高中时的一个同学。这个同学现在嬴州市搞文化传媒,从中学时爱好周易预测,但在此方面毫无建树,只记住了几句行话。宋清宇见宋金喜、宋清扬和陆希顺等顽固不化,于是就请来同学来装神弄鬼,帮一个忙。那个假道士说到这个程度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再装下去就要露了马脚,因为他连两年一命的简单数术学都不懂。宋金喜、陆希顺越问越多,越问越深,那道士心里越没底,因此赶紧敷衍一番逃之夭夭。比如陆希顺问:“白玉佛能降住那大长虫吗?那大长虫是男的女的?你师傅是哪个门派?”宋金喜问:“清宇啥时候能娶媳妇,娶哪个好?清扬是嫁秦勉好还是嫁李松山好?”等等。假道士答不上来的就说天机不可泄露来搪塞。
真是天机不可泄露。宋清宇悄然无声地观察着,等待着。真的奏效了,有一天,他突然发现他的父母的态度变了,而且变得干净彻底。宋金喜就直截了当地对宋清宇说:“把塘子让就让了吧,人家算命先生都说了,咱家养那水货不吉利。”除了对宋清宇这么说,老两口还神神秘秘地跟宋清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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