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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新郎-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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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从凯文的口中,她知道了四个人相识的经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些人的背后。竟然都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看着现在的他们,实在很难想像他们进过少年监狱。曾经有过一段荒唐的过去。
“这么说来。杨颐关因为进过少年监狱而被赶出家门喽!”丝琪实在好奇,她不懂怎样的父亲会不能接受这样的孩子。就如同凯文,纵使他进过少监。但辛家依然承认他是辛家人。她不能理解为什么杨颐关的家人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父母都是服务在教育界。”凯文淡淡的陈述。“虽然我不太清楚,但是风的荒唐显然让他们心死,所以他们才会那么绝情吧!但我想,他的父母应该不会是那么狠心的人,只不过……我不知道,这种事,我们外人似乎没有什么权利去置啄些什么。”
“刑于军呢?”她又问,“他总不会又是因为进了少年监狱,所以又被逐出家门吧?”
凯文闻言,不由哈哈一笑,“不是!火是个孤儿,被一个姓刑的神父养大,刑于军──这是刑神父给他的名字,他根本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
“孤儿?!”没想到这么一个开朗的人竟然是个孤儿。她有点惊讶。
“我没骗你,”凯文点点头,“我以前也不相信的,但事实摆在眼前,教我不得不信。”
“那大冰库呢?”
“山的背景,或许是我们里头最复杂的一个,”凯文的手无意识的抚着丝琪的蜜色头发,感觉发丝滑过指间的滑腻感触,“他亦正亦邪、亦黑亦白。他的父亲是黑道大哥,但祖父却是个商场大亨,不过现在,他的父亲和祖父都已经去世了。曾经过去的是是非非,他一直忘不了,不过我看,他现在应该已经不会去计较,我也不想多谈了。”
丝琪因为他的话而陷入沉思,与这些人相较,或许她的人生,真的只能用平淡无奇四个字来形容。
“这么说来,你背后的刺青也有特殊的含意喽!”丝琪敏锐的说道。
凯文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们背后都有代表我们自己的图腾。”
丝琪闻言静了一下,最后从床上坐起身,翻身下床。但一想到自己浑身赤裸,便拿起散落在一地的衣服。飞快的穿上。
“你在干么?”凯文吃惊的看着她的动作,一时之间不知道有何反应。
最后他想,他知道她想做什么了,他跟着飞快的起身。随意套了件裤子便赶紧跑向她,想阻止她。
“把衣服脱掉!”丝琪站定在于军的面前说道,“虽然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无理,但是还是请你把衣服脱掉!”
于军被她突然冒出来的身影吓了一跳,一听到她的要求。更是一愣。
“对不起!”随后起来的凯文立刻拉着丝琪,开口道歉。
于军一笑,挥了挥手,“无所谓。不过,我还是得说,随便就对个男人要他脱衣服,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丝琪闻言赫然的一笑。冲动过后。她亦发觉到自己的唐突。就算是为了好奇,自己也是逾矩了。
“你应该也知道的。”无奈的看了丝琪一眼,凯文说道,“她的个性就是这个样子。”
“不要说得好像你对我很不满。”知道自己错了是一回事,听到自己的丈夫这么说她又是另外一回事,丝琪语带警告的瞄了凯文一眼,“我只是好奇他背后的刺青是长得怎么样而已。”
“我知道,但是。”他对她似乎总是充满着无力感,“人家应该有权利拒绝你的要求,不是吗?”
“可是我没听到拒绝的声音。”她实事求是的说道。
“你……”凯文觉得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看到两人在他的面前拌嘴。于军对着丝琪一笑,“我是没有拒绝你的要求。但那是因为你们两个根本没给我拒绝的机会,”于军又将一件衣服放进自己的行李箱里,才继续开口说道:“而现在。我拒绝你的要求。”
“为什么?”虽然已经打消了自己原先的念头,但听到于军的拒绝,丝琪觉得好奇的问。
“为什么?这是个好问题。”于军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的思索了会儿,“应该这么说吧!或许有一天,我会让一个女人看我身后的刺青。但那个女人得是我的妻子才行,你懂吗?”
她可没预料到这种答案会出自于这么一个粗犷的男人口中,“我懂了!”丝琪点了点头,“这是你的原则是吗?”
“可以算是吧!”
丝琪放弃的耸耸肩,“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我也不能强迫你,”
“谢谢你的善解人意。”于军微低下头说。
凯文一注意到于军现在的动作。就立刻闭上了嘴。沉默的看着他,最后才忍不住说道:“你要走了吗?”
“我在收拾行李,这还不够明显吗?”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于军淡淡的回答,“律爵和毓慈和好了,而你也娶了个美娇娘,可以快快乐乐的过日子。现在应该已经没有我的事了。”
“不晓得是不是我变脆弱了,”凯文呼了一口气,“我发现,我愈来愈不喜欢离别的感觉。”
“纵使不喜欢。你还是得接受,”将行李给关上。于军不费吹灰之力便提起它。“我还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人生无不敬的筵席,虽然挺老套的,但却是不争的事实。我们陪彼此走过一段人生,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有交集,我想,只有交给天来决定了。”
凯文看着他。不发一言。
“不用送了,”于军拍了拍凯文的肩膀,“下次有机会再见了。希望你离开辛家之后。一切顺利。”
“他们来得莫名其妙,去得也莫名其妙。”站在凯文的身旁,眼前于军的身影消失,丝琪不由喃喃说道。
他对她的话没有任何反应。
丝琪对凯文他们之间的友情投下了一个问号。在她心目中。常见面、常联络的才称得上好友,而他们却……或许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真的是用──君子之交淡如水这句话来形容吧!
“或许火说的对。一个人的一生会有很多人陪他度过,以前是他们陪我,”凯文看着丝琪。心有所感的表示,“现在则是你陪我。”
丝琪闻言,伸出手环住凯文的腰。知道他伤感着好友的离去,但就如同他所说的,至少还有她陪他。
第十章
“你不喜欢我。”律爵看着丝琪平铺直述的说道。
打从凯文带着丝琪进门,他就注意到凯文的妻子一直拿着饱含敌意的目光盯着他看,就他记忆所及,可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好友的妻子。
听到律爵的话,凯文感到头皮一阵发麻,连忙说道:“你别误会了,她怎么有可能会……”
“或许我的话很伤人,”丝琪想也知道凯文想替她粉饰太平,但她讨厌这么虚假的待人。“但是没错,我是不怎么喜欢你。”
律爵闻言,微侧了下头,将滚烫的开水注入茶壶。这一阵子。他迷上了中国古老的茶道。这是他的妻子教给他的艺术之一。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律爵好奇的问。
弥漫一室的茶香,环绕在律爵身上的平静,老实说。并不是丝琪所预期的。
她心目中的律爵应该……她不知道。或许该再暴戾些,但眼前这个男人,浑身找不到一丝嗜血的气息,或许有些冷──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然。但。凭良心讲,从进门到现在,他表现得确实还像个文明人。
“该不会是因为我打了凯文吧?”看丝琪久久不语,律爵灵光一闪,自己猜到了答案。
丝琪有些惊讶,不过还是老实的点点头。
“丝琪你……”凯文尴尬的一笑,“她说笑的。”
“我才不是!”嘟起嘴,虽然知道自己不该在凯文的朋友面前太凶悍,但丝琪就是忍不住反驳。
看着律爵。凯文露出一个请他多包涵的表情。
律爵将凯文的无奈看在眼里。淡淡的一笑,将两杯飘着茶香的茶放在凯文和丝琪面前。
“不知该怎么对你表达我的歉意!”律爵正色说道,“不管怎么说,我的行为确实不可取。但我现在只希望你不会因此而否定了我这一个人。”
讲话还挺得体的,丝琪拿起茶杯。轻啜了口。感到入口的液体有种甘甜的味道,中国茶的味道挺好的。
律爵变了。凯文敏感的发现自己相识多年的好友竟在这短短的时间内改变,一改原本冷酷的个性,虽然有时还会露出拒人于千里的表情,但讲话的口气却变得谦虚有礼,看来他的妻子真的改变他许多。
“对不起,”看到丝琪对律爵的话没有任何反应,凯文连忙说道,“她的个性就是这样,不过她沉默的意思就代表她已经软化了。”
“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似的。”丝琪闻言,立刻在一旁对凯文的话嗤之以鼻。
“天使!”凯文没想到丝琪会当着他好友的面不给他面子。
“抱歉!”瞄一眼凯文的表情,丝琪就知道自己太心直口快了,所以立刻开口道歉。
凯文一笑,伸出手揉了揉丝琪的后颈项,他还真是败给了她。
律爵将两人亲匿的动作给看在眼底。“很高兴你要了个适合你的妻子。”
凯文回他一笑,或许丝琪的脾气是不好,但律爵说对了一件事,她适合他,这或许才是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们怎么都不吃东西?”孔毓慈缓缓的从厨房走出来,看到完好的水果拼盘,不由说道。“是不是你们不喜欢吃这些水果?厨房还有一些世纪梨。我去切来。”
“毓慈别忙了。”凯文连忙开口阻止毓慈的热切,“这些就够了。”像是要证明些什么似的,他立刻拿了片苹果咬了一口。
“是啊!这些水果已经太多了。我和凯文可能都吃不完,所以你别忙了!”丝琪也抬头看着毓慈说道。
第一眼,丝琪便被眼前这个东方女子吸引,她很娇小,笑起来有种恬静的味道,而最令丝琪惊讶的是。她是个……跛子!
这样的女人竟然能吸引这么一个男人……她的目光瞄了律爵一眼。她并不是说毓慈不好,而是她相信以律爵的条件,他可以选择正常的女人。而他娶了毓慈……真不知道这世上的缘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还真是挺奇妙的。
“他们都叫你别忙了,你就坐下吧!”律爵轻拉着毓慈坐下,“我现在正想问问凯文这次来台湾的目的,我想,你应该也会有兴趣了解,对吧!”
毓慈笑着点点头,她是真心把律爵的朋友当成自己的朋友,重要的是,她觉得律爵的好友是令人难以去抗拒的好人。
“来台湾有什么打算吗?”毓慈轻声的询问,“要停留多久的时间?”
“还不一定。不过这次来台湾有个最主要的目的,”凯文轻描淡写的回答,“来看看你们,顺便向你们告别。”
律爵对他抬起一边的眉峰。“告别?”
通常这个字眼只会出现在颐关和于军身上。毕竟这两个人每次都来如风去也如风,但这个字可从来没有出现在凯文的口中。律爵十分清楚凯文在辛家的处境。他也知道凯文是辛家的乖儿子。
凯文肯定的点点头,右手紧握着丝琪的手。
“我想去完成我的梦想……或许也可以说完成我母亲未完的梦想。”凯文语带诚恳的表示,“出了少年监狱,回到辛家那么多年。我已经厌倦了总是听从别人安排的日子,我二十八岁,但我细想我的人生。我觉得好像没有什么值得特别骄傲的地方。这种感觉令我觉得自己很可悲也很可怕,所以我想去过过可以肯定我自己的岁月。”
律爵闻言。沉默了好一会儿,“你打算怎么做?”
“曾经,我的母亲带着画笔和画纸打算画尽这地球的一切美景。最后她却嫁给了我父亲,”凯文深吸了口气后回答,“她没有完成她的梦想,而现在,我打算替她完成。”
“我懂了!”律爵一个首恳,“你现在打算去哪里?”
“四处走走,我没有特定的目的地。”凯文呼了口气说道。“我也不在乎要去哪里,反正有丝琪陪我。”
丝琪看着他,两个人相视一笑。
这一笑包含了许多默契,两人都知道,过惯的养尊处优的日子将会结束,未来的日子凭借的是两人的相互扶持。
两个人都在赌,赌一个未知的未来,若丝琪不能陪伴凯文,两人就得就此分道扬镖也说不定。
仔细的打量两人。律爵轻叹道:“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只希望,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些什么。”
不是他对凯文没信心,而是过了这么多年的大少爷日子,他很难想像凯文过着刻苦日子的模样。
“我再清楚不过。”凯文肯定的回答,“我要去追梦,去寻找属于我自己的一片天空。你或许可以说我不负责任。我也承认我确实如此,而且我还拖着我爱的女人一起。我抛弃了原本该属于我的财富。在多数人眼中我很疯狂,但那又如何?至少我现在这么做,让我觉得自己有明天。”
律爵的双手缓缓紧握,他想要凯文好好考虑清楚,但凯文的热切令他不忍心泼冷水。
毓慈在一旁沉默的听完凯文的话之后,语带羡慕的开口:“很多人一生活着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比起他们,或许你的作为疯狂,但至少你曾疯狂过,这也算是幸运了!更何况,你还娶到像丝琪这么一个愿意抛下一切与你远走高飞的太太。我想,这是很多女人做不到的。”
“没错!”凯文认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律爵?”毓慈的手轻触着律爵的手,她看出他因为凯文的话而显得心情沉重,所以安慰似的轻拍着他的手。
“我已经看开了,怎么换你看不开?”凯文轻快的语调希望让气氛能够轻松一些。
他知道律爵担心他,毕竟他是他们四个人中年纪最小的一个,更是个标准的富家子弟。律爵担心他是其来有自。但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打消他的念头,就算是律爵也一样。
“我无话可说了,”律爵朝凯文伸出右手,“一路顺风,若有困难,别忘了回来找我。”
“我会的。”凯文也伸出手与他一握。
四目相接,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凯文已经打定主意一切靠自己,不会开口跟任何人求助。
看来,律爵人好像还不太坏!
一旁默默不发一言的丝琪看着两个男人相握的手,他们之间的情谊令她打从心底羡慕。他们几乎比亲兄弟还亲。
“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律爵问。
“最近吧!”凯文回答,“我可能会带丝琪到南部玩几天,然后我会回挪威一趟。我想,在开始我的旅程之前,我需要跟我父亲谈一谈。在多年前。我就该这么做,但我却没有。而现在,该是时候了。”
律爵表示能够理解的点点头。
“离开前知会我一声。”看到凯文站起身,律爵也跟着起身,“这个要求。应该不过分吧!”
凯文笑着摇摇头。
“不打扰了。”牵着丝琪,凯文说道,“我们明天一大早还得坐车去高雄。所以要回去了。”
听凯文这么说,律爵也不便再多说些什么,他转过身看着毓慈说道:“我送他们出去。”
“不用麻烦了。我又不是第一次来。”凯文婉拒了律爵的好意,“你在这里陪毓慈吧!我们自己出去就行了。我受不了我得跟你说再见的感觉,我现在真的变得脆弱了。”
“好吧!”律爵点点头,也没有勉强。
一出大门。丝琪忍不住开口说道:“律爵这个人好像还有点感情。”
“他可是个有血有肉的血性汉子。”凯文淡淡一笑。“他救过我的命,他不单是我朋友,还算是我的救命恩人。”
丝琪的眼底闪过一丝惊讶,“救命恩人?!”
“嗯!”凯文坐进车子里,点点头。“我在少年监狱的时候,实在有点自欺欺人。没什么能力。但又爱逞能,所以好几次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有一次最严重,就是律爵救了我,不然,我可能活不到现在。律爵对人或许是冷了点,但是他真的是个好人。”凯文神色自若的启动车子离开律家大宅,“我想,现在你应该可以了解了吧!”
丝琪点点头,她是可以理解了,不过。她没说出口的是。她最好奇的不是律爵本人,而是律爵的妻子,凯文口中所言的──律爵的“前妻”。一个有残缺的女子竟然能掳获像律爵这样男人的心,她真的觉得好奇。
“在想什么?”缓缓走近站在落地窗前的律爵,毓慈轻声的问道。
“没什么。”低下头,律爵将自己的目光从窗外收回。
“是吗?”毓慈淡淡一笑。从凯文走后。律爵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你在担心凯文对不对?”
律爵转过身,面对着毓慈回她一笑,“很明显对不对?”
毓慈笑而不语。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律爵呼了口气。缓缓说道,“一个英俊的小伙子,天不怕地不怕!明明没什么能耐。却喜欢逞强,每次都被打得体无完肤,旧伤还没好,就添了新伤,很有骨气,虽然都是一些傻胆,但却傻得很可爱!二十年了……好快!”
毓慈闻言,伸出手从他身后环着他的腰,“每个人有每个人的人生要走,至少你得要庆幸,凯文不是孤单一人。还有一个人陪他。丝琪漂亮,又能体贴他,陪他完成梦想,这就够了,不是吗?”
“是够了。”转过身,律爵面对她。“但或许正如凯文所说的。他看开了。我还没。若是以前。我可能会在意他的这个决定,但我绝对不会阻止,但现在我想,或许是因为我不想再失去了,我失去了太多了,我爸妈、我爷爷……”
因为他的话,毓慈陷入短暂的沉默。
“谁不是失去很多。”毓慈幽幽的叹了口气,“但凯文一定会回来。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或许吧!”律爵在意的正是时间的早与晚,他低下头看着她,“对不起,让你烦恼了。”
毓慈摇摇头,表示无妨。
曾经,她说过羡慕凯文,因为他拥有了她所无法拥有的──律爵的关心与挂念,而现在……她依然羡慕!一种男人难以理解的亲密友情。
“我不相信,”辛迈克用力的一击桌子,发出砰然巨响。“你爷爷又不是老胡涂。他怎么可能让你拿你的未来开玩笑?”
虽然已经可以预期辛迈克的怒火,但真正面对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丝琪显得有些紧张的拉着凯文的手。
一回挪威还没休息。就被辛迈克给叫到书房,两夫妻已经猜到辛迈克是为何而来。
自始至终,凯文都是一脸的平静,而丝琪就显得有些惶恐。
她其实是担心凯文会与自己的父亲起冲突,若父子反目至此,似乎也太讽刺了,所以说什么,她都不希望看到这种事发生,但现在看来,两父子似乎真的有剑拔弩张的情况出现。
看出了她的不安。凯文的手立刻安抚似的拍下拍她。
“你先出去。”他盯着辛迈克,但却在对她说话,“我想,我需要跟我父亲单独的谈一谈。”
“可是……”
“听我这一次。”凯文的口气有些祈求。
丝琪有些不情愿的看着凯文,但他既然这么说,她也只好站起身。她虽然不乐见两个父子反目,但她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不管你怎么说,”辛迈克将手一挥,“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等亚伯今天晚上回来之后,我们再来谈论我们该替你安排些什么工作。”
凯文有点想掉头离去的冲动。但他硬是将之克制住,他们父子从来没有好好的开诚布公谈过,而今天──他们一定得谈。
“父亲,难道你不觉得。我已经丧失了太多的自我了吗?”凯文淡淡的开口询问。
辛迈克有些吃惊凯文脱口而出的话,“我是为你好!”
“我觉得你是在为自己!”凯文指正辛迈克的话。“你若为我好,你就应该问我。我到底想怎么样?而不是一味的逼我去放弃我喜欢的事物。”
辛迈克闻言,感到不悦。“说到底,你还是为了画画。为什么你就是不能死心呢?”
“因为我有一个热爱绘画的母亲,我流有她的血液,我对艺术有狂热!”
“你──”辛迈克没想到凯文会提到他的已故妻子。
“我从来没有跟你提过她,”第一次,他老实的向自己的父亲表露他自己。“但是我真的很想她,我没有见到她最后一面,握着画笔,待在她的画室,感觉我们两个很接近,就这样,我渐渐爱上了色彩。我很遗憾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儿子。或许我的话很伤人,但在我心目中。你也不是一个好父亲。”
辛迈克闻言,双手用力的紧握,凯文的话几乎令他无力招架,他的妻子、他的儿子……
“我想这应该属于你。”凯文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泛黄的相片。“这么多年后。我将它还给你。”
“这个是……”辛迈克颤抖着手接过相片。
相片中鲜明的影像,仿佛她从未离开,他还记得初见时,两个年轻人热切的模样。
两人在西班牙的世外桃源公园里泛舟,她的笑容灿烂,看着她,他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
但她的笑容却一天天的枯萎,她不快乐──他知道,但他却舍不得让她走,他的自私害死了她。
多年过后的今日,他自责依旧,这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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