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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你能找到我们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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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想知道你的名字。”脱口而出的居然是这句话,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来,我厌恶这种懦弱的退缩,可是放手一搏,我做不到。
“名字?”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抓着我的胳膊说:“我的包,里面有我所有的证件,都落在酒吧了,怎么办?”
“没事,别着急,我带你回去拿,正好,我也有一件事要做。”我揉了揉她的头发,替她系上安全带,黏腻的血液粘住了衬衣和伤口,白色的布料上竟开出了一朵妖冶的蔷薇。
“谢谢。”这是今晚她第二次说谢谢,可是我不愿再听到第三遍。
一路上我没有说话,也确实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母亲去世以后除了姐姐,除了老猫,除了工作,其实我显少与人交流。
到了南柯路,停车场上只剩下稀稀落落的车辆,当然,那辆凯迪拉克A0625在这片空旷上显得尤其刺眼。
“打烊了,我们进不去了。”她的表情有些沮丧,我喜欢见她粲然一笑时眼睛里琉璃般的光彩,我虽与周幽王的昏庸不同,可是今天却要效仿他烽火戏诸侯为博褒姒一笑的疯狂行为。
我将地上捡起的一块板砖放在她手里,自己也拿起一块,我要做什么?当然是砸车,砸那辆A0625。在板砖离开手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了,我看着愣在那里的女孩,我说:“扔过去。”
她还没反应过来,只是目光空洞的看着我,仿佛在看一个神经病。我把她拉到路森的车旁,抬起她的手,然后掰开她的手指,板砖就这么落在车头上,警报器的声音绵延不绝的回荡在这空旷的南柯路上。
白馨,不好意思,打扰你的美梦了。
再次拿起砖头,一次一次的砸在路森的吉普车上,我就不信你们不会开门出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一会就会有人打开酒吧的门了。”看着伤横累累凹凸不平的车心里真的是有够舒坦的,下一块该砸车窗了吧!
她拉了下我,皱着眉头说:“诶,这样不好吧!”
我无所谓的笑道:“没什么不好的,这是我们家的车,我爸的,可是他现在正被一个妖精困在里面呢!我只是在用我的方式救他出来而已。”
“可是······诶,喂!快跑!”不远处是值班的警卫,我根本没想逃,所以结果就是很淡定自若的被抓进了派出所。而那个女孩,明明可以跑掉的,却傻傻的和我站在一起乖乖的等着被抓。
“你怎么又跑回来了?”我问她。
“我······我没地方去,其实······其实去哪里不重要,就想能有个人在身边。”
“那个人是我?”
“也不知道这个想法是可悲还是可笑,似乎我能抓住的只有你了,即便对你一无所知。”她缩了一下鼻子,双手缩在长长的大衣袖子里,只露出食指,从坐上警车就一直在打圈圈的食指。
听到她这么说我该是欣喜若狂的,可是心里却隐隐透着悲凉,你能抓着我一辈子那最好不过,可是这一辈子我于你来说是什么?可是没有关系,我路里桁向来只求结果。
“你确定你抓得住我吗?”
她抬头看我,她的眼睛仿佛在说话,流转的光彩,无辜,希翼,担忧,失落······
“局长,李队手机没电了,嗯,呵呵,您说,啊?哦!好的,您放心,嗯,好,局长晚安,祝您好梦!”挂了电话旁边的年轻人立即殷勤的望着我,我当然能猜到电话的内容,所以那个人的嘴脸更像一条狗。
“李队,刚局长打电话说让我们放人。”坐在旁边的那条狗开始听话的叫了。
“什么?有证有据,行为恶劣,还是当场抓住的,干嘛放人,局长说梦话呢吧!”副驾驶位子上抽着烟回应的应该就是狗嘴里的李队了。
狗压低了嗓子吠叫道:“咱们抓的这个男的他姓路。”
“管他姓什么呢?老子就不放人,按正常程序走。”李队向后瞟了我一眼。
“哎呀,我的爷,您抓的可是皇太子,况且局长说了,他砸的那辆是自己家的车。”狗狗明显对于李队的榆木脑袋感到着急。
“靠,有钱人脑子都烧的慌吧!那么贵的车砸来玩?”似乎意识到口中脑子烧坏了的有钱人就在后座,李队难掩尴尬的咳了一声。
“人乐意,咱们管不着,按上头指示做就行了。”
“那······放人吧!”李队似乎很想回过头再看一眼传闻中的海盟皇太子,最终只是好笑的匆匆瞄了一眼。
警车在路边停下,那条狗就献媚的替我打开车门,我冷冷的打量着他,那不入眼的东西一脸媚笑,用极度恶心的声音说:“路少爷,不好意思,弄错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一般计较。”
我冷哼一声说道:“国家养你们这群穿制服吃公粮的干嘛吃的,老子不下车,去警局,让路森来保释,我们按流程走。”
“呵呵呵呵,路少爷,现在放您下车就是路总的意思。”
“对别人你们也是这样的吗?”我问。
“呵呵呵呵,当然不是,您和别人当然不一样······呵呵。”笑,再笑,本来就难看的脸都给你笑残了。
“我比较特殊是吗?好,那我现在有困难是不是找你们,你们一定会帮我的吧!”
“当然,必须的。”
“我旁边这位美女她的证件都落在GET BACK了,麻烦你们现在帮我去取出来。”我握着她的手,手心有些潮湿,指尖却依旧冰冷,她的眼神错综复杂,里面画满了疑惑,也许她在想,这个偶然认识的无赖和海盟皇太子有什么关系,是同一个人吗?
“为人民服务是我们的宗旨,特别是为您,简直是荣幸,呵呵呵,可是您说现在······”
“怎么?不行吗?”
“现在酒吧都关门了,那酒吧······嘿嘿嘿,这位美女要是不急的话······”癞皮狗竟然把目光投射在她的身上,在她呆呆愣愣的点头之前,我得阻止她傻不拉几的被那只癞皮狗牵着鼻子走。我将她搂在怀里,衬衣随着动作的幅度扯开了被她咬破那块地方黏腻的皮肉,很疼。
“当然急,天亮以后我们还要赶到民政局领证呢!”
顿时车里车外鸦雀无声,她抬头看我的眼神是错愕的,然后是平淡的,或许她只当这是玩笑,我的认真在她眼里只是玩笑。这一路我都在纠结,我开始变得卑微。以往我都能快而准的判断该用什么样的战略去赢,可是今天明明有了决断却在行动之前一而再的犹豫,直到她说我是她想要去抓住的人,目前唯一能过抓住的人,原来我也可以是她的唯一,哪怕意义不同,至少我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去占有她。而我唯一能想到的方式就是用婚姻法把自己打包的好好的,然后打上死结,将绳子的一头绑在她的手上,同样的,也是一个死结。
似乎路里桁要走的路都是平坦的,以往我的平坦大多是因为我的身份,而这一次的平坦似乎纯粹的RP超标,以至于日后的我总是患得患失,觉得这一切太不真实。我给她一条可以拴住我的绳,让她成为我受法律保护的妻子,虽然我觉得有我在,任何人都没有保护她的资格,包括法律。
结婚前我们重新认识了。
“亲爱的,我是路里桁,也许你听说过我,但那些都是别人眼中的我,一点都不重要。知道吗?在你面前我可以很小很小,可是我要你记住眼前你看见的这个我,这个很认真想要娶你的男人,嫁给我好吗?”
“我······哦,好。”
“很好,你答应了,不许耍赖,人民警察可以作证。只是我需要再强调一遍我是认真的。”
“啊?额······呵呵,原谅我认为你的求婚很可笑,你是认真的?好吧,你是认真的,认真,这才更加可笑。不过放心,我不会耍赖,今天我捡了一个多大的便宜呀!”
“知道就好,明显的,你还是没有屏蔽掉我身后的万丈光芒,不过没关系,我确实就是那个富二代路里桁,带着这样的身份来求婚也许更有保障。”
“对,确实,路里桁这个名字很有吸引力,我现在很认真的成全你的可笑,知道吗?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往往是最清醒的时候,嫁给你会是我最好的选择,因为你有能力帮我和过去划清界限,给我一个新的身份,新的名字,名字,对了,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我也不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了······我们在这里遇见,南柯路,南柯,南柯,南柯一梦,这名字似乎还不错,以后我就叫南柯吧!”
南柯,我其实不喜欢这个名字,我怕有一天一切都是我一个人的空欢喜,可终究还是牢牢的把她和这个名字刻在了心里。她像是做了一个很愉快的决定,抱着我的手臂双眼又笑得弯弯的,比月亮还要皎洁,还要明亮,还要好看。她说有人曾教过她,悲伤的时候可以哭的狼狈,当眼泪干涸之后,要笑得漂亮。确实,她笑得格外动人,这就是我的南柯。
我动用了一些关系,在最短时间内给了她这个让她欢喜的身份,这就是她选择的路里桁能为她做到的。她很聪明,也许,也就聪明这一回。我其实不喜欢太聪明的女人,一般在我面前耍小聪明的人最后都是自取灭亡,可是她,竟然聪明的那么可爱。
二零一四年,二月二十八号,我和南柯在云殊市登记结婚,她将拥有我所有财产的一半,包括我在路氏集团20%股份的一半,不是没有防备,这么多年见惯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怎能没想过提防,只是我想给我冲动的爱情留一点尊严,也对我的南柯怀有尊重和信任。是我的选择,我就该担起应有的责任。
南柯,我给你伤害我甚至毁掉我的机会,其实我没有把握,这是一场必输的赌局,但是我希望你不会那么残忍。
第八章
终
作者有话要说: 额····一眼万年,一见钟情,这个是我一直追求的爱情境界,希望不会太浮夸
☆、再离别
孟思亦篇
如果你忘不了她,就把她的照片弄成黑白的,然后告诉自己,她死了。
我是这么对付言说的气话,最近我真的是越来越讨厌付言了,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渣渣男,明明也爱她,同一个牢笼里却非要在彼此之间筑一道墙,把她留在身边,却又残忍的扼杀她的眷恋,付言,你其实比谁都自私。
二月二十二号,我接到了一个电话,熟悉的声音,她喊我:“老猫。”
是啊,我是老猫,可是我的大名叫孟思亦,和猫没有半点关系,可是为什么熟悉我的人都叫我老猫,祸源就是电话那头声音的主人。
“苗渺,渺渺,渺渺渺渺,苗渺渺渺渺渺渺,喵喵喵~~”那时候正是我作为一个男人发育变声期的时候,从认识她,欺负她,到最后甘愿成为她的跟屁虫,我喜欢一遍又一遍的唤她的名字,那声音和老猫思春是一样的。所以自此之后没有人记得我的真名,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苗渺身后的一只老猫。
这只老猫不厌其烦的,再次喊了那个名字,平静的,泪流满面的,我其实是一直非常感性的老猫:“苗渺。”
“嗯,我想见你,可是不能让付言知道。”
“好。”
对于苗渺,我习惯不问缘由的答应,她想要的,除了付言我没有办法之外,其他的我都会尽量去满足她,哪怕她总是在我掏心掏肺的时候没心没肺的骂我贱骨头,我都是乐意的。
我以为能看到苡鹿,可是没有,苗渺说苡鹿回家了,没见到苡鹿这一点确实让我有些失落。我其实很想问两年前她们杳无音讯的事情,可是苗渺飘忽的眼神却让我闭上了嘴巴。她变了,变得漂亮,变得客气,变得疏远。她的神情总让我的心变得沉重,她背负了好多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我把小喵给了苗渺,让她转交给苡鹿。苡鹿那个臭丫头竟然就把我们的孩子可怜的小喵就这么丢在那样漆黑危险的大山里,幸好我的小喵完好无损,也幸好,小喵的妈妈也完好无损。她们都还活着,这就足够了。这辈子,我们还能有联系,我就满足了。
苗渺说等苡鹿回来她会再联系我,也许那时候可以叫上付言一起,这一点她还没考虑清楚,但是在她做出决定之前绝对不能让付言知道。哎,苗渺和付言就是永远的地下党,像玩游击战一样的,烦人。不过想到即将可以见到苡鹿,我真的是热血沸腾,春心荡漾啊。可是苗渺不让我知道她找我出来见面,等苡鹿回来时可能又要叫上付言一起给苡鹿一个惊喜,她这是唱哪出?难道她要把付言献给苡鹿,OH我可不喜欢这样的惊喜。嘿嘿,好吧,不管那么多了,能见到苡鹿我就很开心,两年没见,我的小梅花鹿有没有变得更漂亮呢?
其实有时候自私一点的想法,我是真的很希望苗渺能把付言搞定,可是这样的话苡鹿会很伤心吧!苡鹿,其实你难道真的没有发觉我其实比付言更适合你吗?至少我不会让你难过,可是我也不能让你心动是吗?
一生很长,我在前方等你。生命累了,我在天堂等你。天堂消失,我在来生等你。
——孟思亦
二月二十二号晚上,我没想到会这么快,就在见完苗渺之后的当天晚上,就在我挂完路里桁电话的下一秒,我收到苗渺的短信,他们都约我在GET BACK见面,今晚GET BACK还真是热闹。
其实这次我不太愿意叫上付言,从前我并不介意,因为我们几个本就该是存在于同一时空的,可是两年,一切都变了,包括我。付言,苗渺,苡鹿,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只是放在一起,他们就是一场悲剧,也许有一天当他们僵持着的平静最终碎裂成一地残渣,我只是那个帮他们收尸的人而已,这就是孟思亦在他们人生中的意义,其实也还是挺重要的,对吗?我只是我一个人的悲剧,他们的剧情里容不下我,我只是一个看客,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看客。付言是主角,这场戏里我最讨厌的主角。但是出了戏,我还是很爱他的。
很准时的到了目的地,苗渺已经等在门口,我没有告诉付言会在这里见到苗渺,因为我也不确定苗渺会不会出现。可是她就在眼前,衣着单薄的站在风口,伴着苡鹿的歌声。是的,我的苡鹿,她在里面歌唱。
“突然发现站了好久,不知道要往哪走,还不想回家的我,再多人陪只会更寂寞,许多话题关于我,就连我也有听过,我的快乐要被认可,委屈却没有人诉说,夜把心洋葱般剥落,拿掉防卫剩下什么,为什么脆弱时候,想你更多······”
灯光将苗渺的影子拉的很长,好似她已经站在这里等了我们好几个世纪,也亦如她与付言相视的无言,很长很长的沉默,时间也流转的很慢很慢,我的苡鹿,她的歌声传的很远很远,却惟独传不进他的耳朵,更别说是他的心了。
当最后付言回过神向苗渺走去的时候,我看见苗渺脸上流光溢彩的笑容,她真的是等了他很久,我知道。我看着他们拥抱,多美好,从我的角度,能看见苗渺在付言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的侧脸是笑着的,笑得邪魅,有种等待万箭穿心烈火焚身的壮美。她其实知道,这一次又会失望,两年的分离并没有改变付言冷酷的执念。她推开了他,轻柔的,安全的,保持了兄妹应有的距离。付言才是真正没有心的人,他的胸口没有爱,只有苗渺恨透了的责任。
我走上前,听见她说:“放心,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藏了。”她依旧笑着,笑得让人安心。我在苗渺面前始终是贱骨头一把,她不需要说话,一个眼神就是一道圣旨,我知道她需要静一下,平复内心极力遮掩的失落。付言,她要的那样简单,你真不愿成全吗?
我将付言拉走,他的脸上露出我最讨厌看见的神情,痛苦的,纠结的,决绝的,残忍的严厉。他想说什么,可是最终无言,苗渺说的没错,这样的孩子叫闹闹,简直侮辱了“闹”这个字。
我说:“放心,这不是梦,她不会消失的。”
这些年,付言真的是我听话的好孩子,他依赖我,信任我,所以他乖乖的和我走进了酒吧。其实我很想知道苗渺到底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似乎他们之间的秘密与我无关。
我终于见到了我的苡鹿,她闭着眼,是的,她说过,当她想着一个人唱歌时就习惯闭眼,闭上眼他的幻象会更清晰,那么你脑海里的那个幻象现在活生生的站在这里,你要不要睁开眼睛看一看,顺便也看一下我。歌曲到了尾声,我的苡鹿即将挣开眼睛,心脏仿佛死去,屏住了呼吸,听她唱着:
“如果你也听说,有没有想过我,像普通旧朋友,还是你依然会心疼我,跌跌撞撞才明白了许多,懂我的人就你一个,想到你想起我,胸口依然温热,如果你想起我,你会想到什么”
当最后一个音符消散在空中,我看着苡鹿缓缓睁开的双眼,那双眼睛晶莹剔透。苡鹿和苗渺是不一样的,苗渺的好看很朦胧,像雾一样。而苡鹿却是实实在在的清澈,是水。雾和水都是抓不住的,只是水她可以乖乖的呆在容器里,而雾却总会消散。突然地我知道了什么,苗渺,你会消失,对吗?可我不会告诉付言,我会帮你,他真的不是好的选择,离开他是对的,而我能做得只是期盼有一个能爱你的人可以取代他的位置。
“接下来这首歌,如果没有过去,如果所有的一切都从这一刻开始,我想唱给你听。”
我的苡鹿,她痴迷的看着付言,她精致的妆容已被泪水侵蚀,她的脸好似一只可怜巴巴的小花猫,可是依旧漂亮,她的眼睛没有眨一下,她一直在看着我旁边的付言,即便我夸张的手舞足蹈,她的目光也没有半分游离,苡鹿,你看见我了吗?瞧,你怀中的小喵它都看见我了,我的小喵和我一样,我们都是配角,是必不可少的,也可以是可有可无的。苡鹿唱的英文歌,我一句都没听懂,没文化有时候确实是很可怕的。
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是路里桁,对,他今天也约了我在这里见面。我在他脸上看见讶异,原来我的脸上满是泪水,可是为什么哭,我也不晓得。
最后路里桁急匆匆的走了,我甚至来不及问他一句:“有没有在门口看见一个满脸忧伤的女孩?”
当余音消散,酒吧陷入寂静,也不知是谁的掌声牵起共鸣,顿时,掌声将这里淹没,我看着我的苡鹿,她的神情有半分迷惘,原来付言已经转身走向了出口。苡鹿,付言是你这辈子都等不到的望眼欲穿,你知道,可还是愿意用最美好的时光去交换你心中可笑的痴梦。我跟着付言来到出口却没有出去,苡鹿,他们都丢下了你,他们其实都不在意你的感受,可是我,我不能丢下你。幸好,我看见淹没在掌声里的你是快乐的,你雀跃的走下舞台,你是等着和苗渺分享吧,可是也许她一直在骗你,她也许早就计划着把你丢下,我可怜的苡鹿,其实你一点都不了解你最亲爱的朋友,她是那样的绝情,那样的狠心,与付言不相伯仲的自私。
我们对于他们而言是好的,就像一颗糖果,一颗吃完就没了的糖果,而他们对于彼此就是一把匕首,把对方伤的鲜血直流,可是伤疤却一直存在。若是换做你,你忍心伤害付言一分吗?你不舍得,所以你注定得不到他。可是苡鹿,这些事实我不会告诉你,你爱做梦,那就继续沉睡,有一天,当你被梦里不能预知的可怕结局惊醒,不要害怕,因为在你睁开眼的时候,你会看见我,我一直都在。
付言颓败的坐在门口,他回头看我,无力的责备:“孟思亦,她骗我,你也帮着她一起骗我。”他叫我孟思亦,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很清醒,也说明我可以松一口气,他不会发疯,他的病其实已经好了,只是我还一直多余的担心而已。
“她没有骗你,她只说她没地方藏了,并没有说不会离开,付言,她怕你,所以躲着你。她想要的,你不愿给,那就放她自由。如果你忘不了她,就把她的照片弄成黑白的,然后告诉自己,她死了。”
说完这些,我已经不想再看付言一眼,我能想象他痛苦纠结的表情,这种表情放我脸上那绝对是便秘,放他脸上就很容易让我联想到一个变态一边哭着喊救命,无辜的,痛苦的,一边又一下一下的用烧的通红的铁块烙上自己的身体。我不想不讨厌他,他是我的好兄弟,男人之间的情谊往往比女人来的宽容,一个便秘的人并不介意和一个自虐的变态做兄弟,可是现在这个便秘的男人需要好好的醉一场,然后睡一觉。不对,我是个直肠子,便秘的样子几乎从没有过,不过偶尔忍不住在大庭广众之下悄悄地放屁是常有的。
之后的每一天我都会去GET BACK听我的苡鹿唱歌,我总是习惯坐在那个最隐秘的位子上,我和付言都没有出现打扰这个可怜的姑娘。她在旅途上落单了,我猜她一定也没了苗渺的消息,因为我已经猜出了那天苗渺在付言耳边说的话。那个狠心的丫头,她的话让付言都不敢在苡鹿面前出现,有时,苗渺给我的感觉就是一只魅,一只可以蛊惑人心的魅,她可以让人心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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