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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你能找到我们吗-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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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浴室。
“你,你干嘛?”
“洗澡啊!”
“啊?哦,那你先洗,放我下来,我出去等。”
“等什么等,一起洗,省水,水费很贵的,你知道赚钱多不容易吗?”
“什么呀,你一土豪,富二代,穷的就只剩钱的人你需要省几块钱水费?小气鬼。”
“额······咱不谈钱,谈钱多俗气是吧,那就说说这个水吧,你知道世界上有多少人因为没有水而生活的极其煎熬吗?所以我们要知足,这个能省则省,为自己积累福泽,上帝都看在眼里的哟!”
“你放屁,老娘不洗了。”好不容易双脚着陆打算撤离,结果就是:“啊——路里桁,你······”讨厌,他居然打开了水阀,顿时浑身湿透,可恶的是这个罪魁祸首尽然毫无罪恶感,甚至一脸无奈的望着我,好像他什么都没有做一样。
“好老婆,你看你都湿透了,来,乖乖把衣服脱掉,你这样会感冒的。还有你的手受伤了,都被裹成粽子了,你怎么脱衣服呢?还是让老公我为你效劳吧!”为什么明明他是把我推入陷阱的大坏蛋,最后都变成了他以大好人的形象来陷阱里陪伴我,这个人就是无赖,明明没有他我也可以完成洗澡的全部步骤的好吗?明明在临睡前我就已经以一己之力洗过澡了,真想这只被包的像猪蹄一样的手把他的脑袋打破,可是明显的这只猪蹄对于禽兽毫无杀伤能力。
“不要······你不许看······你出去······松开······路里桁,你是个流氓,别闹······哈哈······痒痒······上帝看着呢······”
“大晚上的,上帝都睡着了,不过老婆,你这么大声可能一会儿会把老头子吵醒。”他总有办法让我乖乖就范,结了婚之后我和他之间该发生的都有发生,即便每次都是他霸道的掠夺,而我则半推半就的被这么他吃得一干二净,至于我为什么要半推半就,第一次结束之后我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也许我反抗是因为心里还有付言,而接受是因为对方是路里桁,可是就在今天,当我见过付言之后,我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仅仅只是苗渺的痴心妄想而已,他在孟南柯的心里根本什么都不是,他不足以影响孟南柯和路里桁的夫妻关系。可是在与路里桁亲热的时候我仍旧半推半就,欲拒还迎,这就足以说明这只是我个人纯粹的条件反射而已,没有半点外在条件因素的干扰,在某种特定环境下我的世界只有路里桁一个人,和他在一起我是快乐的,幸福的,满足的,只是有一个人她让我不安,让我害怕这一切最终会破灭。
我和路里桁是夫妻,受法律保护的关系,自从那天他向所有人公布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之后,我就堂而皇之的住进了我丈夫的家中,即便他的父亲并不喜欢我,但是他能选择的只是默默的接受,路里桁告诉我他爸爸对儿媳妇的要求只有一个:除了白馨,谁都可以。所以即便我是一个脑残傻逼面瘫的雄性生命体我想也是可以顺利通过资格认证的吧!原来路家的儿媳妇这么好做,那些垂涎这个位子很久了的名门千金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可能死的心都有了吧!
路里桁是个贪心的孩子,他能在风花雪月之后,对着被他吃干抹尽的老婆还能提出一些似乎并不是很过分的要求。
“老婆。”
“嗯?”
“以后能不对我直呼其名吗?”
“为什么?”
“因为你叫我名字并不足以让外人知道我们是夫妻啊。”
“那我该叫你什么?”
“老公呀,相公呀,夫君呀,官人呀,亲爱的,或者孩儿他爸等等等等。”
“可是······举个例子,在大街上,我大喊一声孩儿他爸,你猜会有多少个男人同时回应我这个不是他们孩儿他妈的孩儿他爸?可是我喊一声路里桁,是不是就可以把很多很多男人和你区分开了呢?”
他一脸恍然大悟的看着我,然后很认真很认真的开始检讨:“老婆,你的见解真的是太精辟了,简直是醍醐灌顶啊!以后我也不叫你老婆了,免得把你和那些别人家的老婆混在一起,你是独一无二的,我要好好给你取个专属于我的称呼,另外我必须很严肃的骄傲一下,我的精子有让你变聪明的功效,所以······”嫁给一个资本家领导者的缺憾就是这个男人他没有固定的上班时间,所以他可以毫无顾忌的在夜里挥洒青春,反正天塌了有钞票顶着呢!还好,这个资本家不是一个败家玩意,他是个真正疼爱老婆的好丈夫,所以他在亲吻过后,留恋的,不舍的,但还是乖乖的退到一边,他说:“晚安,孟南柯,在我想出一个处于我们之间超有爱的称呼之前只能很挫败的先用彼此的名字代替了。”
临睡前他总喜欢像章鱼一样的用四肢将我固定在他的怀中,不过当彼此熟睡之后醒来的姿势就各有千秋了,只能说,这对夫妻的睡姿都很不雅观。困意渐渐侵袭,迷迷糊糊的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他说:“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只是你也要答应我别让他出现在你的梦里了,我会生气,会嫉妒,会不安的,你知道吗?”
知道,我知道,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是一个叫路里桁的男人。苗渺等付言等的心都苍老了,她期盼能从付言身上得到的一些情感现在路里桁都给了我。如果有一个人可以让你放下过去,那么他就是你的未来,可是即便我还在与过往纠缠,也不会改变他就是我的丈夫,我的未来。就在今天,就在我见过付言,苡鹿和老猫之后,我很清醒的做出了某些决定。
今天家里来了三个客人,路里桁带回来的客人,他在电话里说:“老婆,一会儿我有几个朋友要来家里做客,你让阿姨准备一下五人份的晚餐,我们十五分钟左右到,爱你,亲一下,么么哒,好啦,我开车呢,拜拜。”
他向来准时,果然,十五分钟之后他们就很准时的出现在了我家的客厅,对,这是我的家,我是这里的女主人,而他们是我丈夫的朋友,我今天要接见的客人。
“苗渺。”顾苡鹿红着眼睛叫我苗渺,我该怎么告诉她我不是苗渺,她的苗渺现在只是出现在我梦里的魂魄而已,如果不是路里桁在旁边,我猜我一定会失态,可是他在,所以我必须从容,这些是他的客人。
我得体大方的微笑,可是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路里桁上前搂着我的肩膀,他像炫耀一个绝世珍宝一样的向他们介绍:“这是我的宝贝老婆孟南柯,以前她的名字叫苗渺,是你付言的妹妹,苡鹿和老猫的朋友,真的很抱歉,我就这么把她从你们身边毫无征兆的抢走了,可是现在她叫孟南柯,是我路里桁的女人,她可以自由的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不需要对任何人感到抱歉,毕竟她自己的幸福别人无权干涉,对吧?”
路里桁的话无非是就是在宣布我的所有权,他在告诫一个人,他的行为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看的动物世界,他现在像极了一只毛毛都竖起来了的雄狮,龇牙咧嘴的威胁着他自认为的情敌。关于我的过去我曾对他坦白,我们之间没有秘密,所以他什么都知道,所以他特别介意付言的存在,可是却还要不动声色的正视我们几个之间复杂的情感纠葛,即便我很清楚的把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用两个名字区分出了两个不同的人,可是在别人的眼里,这两个人本质上是没有区别的。要感谢老猫,不论我是苗渺还是孟南柯,他都是我最忠诚的跟班。他说:“南柯?孟南柯,哈哈,果然比苗渺这个名字要好听多了,嘿嘿,你们以后也不许再叫我老猫了,因为我不会再喵喵叫了,大家好,我郑重向你们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孟思亦,她叫孟南柯,诶?付言,有没有觉得我们更像兄妹啊?”
老猫的玩笑话似乎只是在调整这诡异的氛围,可是我的心难过至极,渺渺,渺渺,烦人却也好听,只不过以后再也听不到了。
“老猫,你就是一只老猫,名字只是代号,老猫才是本质,就算你改名叫秦始皇你也还是一只老猫咪而已。”说着话的人是付言,从进门开始他似乎都只是一个安分的客人,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可我对他来说又是什么呢?总之不再是他费心费力想要牢牢守护的那个妹妹了。说老猫的这些话好像在含沙射影的说着我,不得不说卸掉那些可笑的责任之后,付言才真正活出了他自己,一个鲜活的生命体,只不过苗渺的心已经在那个活的很沉重的付言手中极其快速的苍老直至死去,她的死唤醒了这个她爱了很久很久的男人,他终于清醒了,这样很好,不是吗?只不过付言,你再也见不到那个不愿意叫你哥哥的傻妹妹了。
“呜呜,你们就欺负我吧,哼,阿桁,你最好了,我们一起玩吧,顺便把这个动不动就晕倒的坏东西直接报废掉算了。”老猫冲付言撒着娇,开始了他与付言之间的口水战,可他的用意无非是试图把付言和路里桁都带走,他想让我和苡鹿单独谈一谈,苡鹿,那个从进门开始就一直可怜巴巴看着我的女孩子,她有问题要问我。而老猫那个狗腿子,向来见色忘主人,他对于我是忠诚的,而对于苡鹿则是赤裸裸的垂涎美色,色迷心窍。
“那个,路先生,我和······在以前你妻子还叫苗渺的时候,我们是最好的朋友,请你让我们单独说说话好吗?”苡鹿,你不该这么说话的,你应该张牙舞爪的把我拉到一边然后扔下一句:路先生,不好意思,借你老婆一用,don’t worry,我会把她完好无损的还给你的。可是你没有,你正在可怜巴巴的乞求,我的苡鹿,什么时候你竟变得这么卑微。
一切都变了,回不去了,那样也好,至少我们都不会被回忆所伤。
路里桁看向我,他在等待我的意愿,他自然是知道我们几个之间的关系的,可是他并不确定他的妻子孟南柯是要依旧逃避过去,还是已经可以坦然的在阳光下从容的欢笑。故事还没有结束,主人公之间的关系可以有微妙的变化,但是怎么能从此再无瓜葛呢?我看着他,然后笑了,笑得自然,笑得理所应当。
“当然,苡鹿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是该好好说说话了,你们几个大男人也应该坐下来谈谈正事,对了,哥哥,你什么时候再办一次影展?”这是我有史以来第一次以一个妹妹的身份和付言说话,特别真诚,其实这样的对话确实感觉还不错。只不过为什么有些人的脸上有一种见鬼的表情?我不过是很随意的聊聊天而已啊?
“呵呵,我们今天来找你们家路总就是要好好商讨这个问题的,走啦,路老板,你该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答复。”老猫连拉带拽的把路里桁拉到了一边,而付言则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现在的付言总让我觉得害怕,他的眼睛里藏着太多的东西,那双眼睛我在哪里见过,特别的熟悉,那是一双疯子的眼睛,白馨有,付言现在也有。
“喂,你要带我去哪儿?那边是厕所,我们呢去小客厅聊吧,向右转,哎呀,死老猫,你有没有方向感的······”路里桁和老猫滑稽的拉扯着,这两个大孩子,果然是绝对的狐朋狗友。
我牵起苡鹿的手,她的手心都是汗水,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很勉强的挤出了一丝笑容,她不再温暖,她变得脆弱,好似一株开在悬崖上的虞美人,山谷的风肆虐着,她被吹得七零八落,她等着我的救赎,但是也可能等来的是我残忍的掐断她的奢望,有时候我自己也不清楚下一秒我是天使还是恶魔,有时候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尤其是在你们面前,我似乎总是邪恶的残忍的。
我把苡鹿带进阁楼,我喜欢这个阁楼,晴天可以画画也可以躺在地板上感受阳光的温度,雨天可以听着雨水落地的声音开始构思故事里情节的发展,有星星的夜晚也可以躺在这里看星星,这个被遗忘的阁楼成了我的私人小天地。
“我该叫你什么呢?苗渺?”苡鹿的这个问题明显是有问题的,不过我愿意回答。
“南柯吧,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我还是我。”只不过和你所知道的那个我有些不同而已。
“可是我觉得你变了,我们之间也变了,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吗?”从一个箱子里我找出了最近的一些失败的画作,我把它们递给苡鹿。
“你的感觉没有错,我变了,以前我喜欢喝可乐,现在我爱喝红茶。以前我的全部资产都没超过五位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账户里究竟有多少个零。以前再难过我都忍着不许自己流眼泪,现在一点点小感动我就会泪流满面。以前就算再久不见面我都可以精准的画出付言的每一个表情,可是最近当我拿起画笔时竟然都画不出他的基本轮廓,他在我的记忆里变得模糊了,不过我记得你,我最好的朋友顾苡鹿,你看看这些画纸,你能认出我画得是谁吗?”
苡鹿把画纸摊放在地板上,自己也随意的跪坐在地上。她的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我的画纸上,不过珍惜颜料的质量不错,并没有晕开,她的手擅抖着抚摸着那张画着向日葵花田里笑容灿烂的女孩,她抬起头看我,眼睛里满是欣喜。
“这是我?”
“嗯,是你,我记忆中的顾苡鹿。”
“画得真好,可是为什么有一片空白,还没画完吗?”
“你希望空白的地方有些什么?”
“我······”
“苡鹿,你和付言在一起了,对吗?”
她的眼神有所闪躲,她问我:“你介意吗?”
我摇头,以前是没有资格介意,现在是真的一点一不介意。
“你们两个很般配,真的,你和付言,你们特别合适。”
“可我一直觉得他的心里只有你。”
“有我什么,你真傻,人的感情分亲情,爱情和友情,他当我是妹妹,所以对我百依百顺,这是亲情,是他最看重的亲情,可是他喜欢的人是你,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知道,你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子。”
“可你喜欢他,不是妹妹对哥哥的那种喜欢。”苡鹿的这句话说得很肯定,自作聪明的肯定,从前的我们都喜欢妄自揣度别人费尽心机想要隐藏的秘密,我们自以为懂了,可实际上真相很简单,只是我们把它想得过于复杂而已。
“六岁那一年我认识付言,奶奶告诉我这是我的哥哥,我知道他,以前有听爸爸妈妈谈起过付静领养的这个孩子,我知道我们之间是没有所谓的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他似乎不懂,他真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哥哥,所以无论我怎么伤害他他都一如既往的对我好,和他的养母一样,傻得无可救药。可是他们对我越好我就越是觉得讽刺,我一直觉得是他们从我妈妈身边把我抢走了,他们凭什么对我好?那时候的我一直怀有对生母的期待,直到十六岁那年我想念了十年的亲生妈妈她亲手扼杀了我的期待,很疼。那十年,我一直活在矛盾中,我能分辨付言母子是真心疼爱我的,可是我又强迫自己去恨他们,我已经变成了一个小怪物。当付言把我带回家的时候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爱了我十年却被我恨了十年的哥哥。一直到遇见了你,高一入学那一年,他替你拎着行李,隔着一片操场我都能看到他看着你宠溺的笑容,我以为那种笑容只会属于我,那一刻我心里酸酸的。苡鹿,我是有目的的和你成为了朋友,因为我想知道付言他喜欢的女孩子是什么样的,事实证明他的眼光很好,你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女孩子。那些年付言面对我对他的伤害,他都是笑着承受着疼痛,可他的心里却布满阴霾。他把所有温暖都给了我,他自己却身处寒冬,他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天真善良,他依旧会笑,不过嘴角总透着苦涩,而你,顾苡鹿,你像阳光一样温暖,你可以温暖他。”
“你说他爱我?”苡鹿眼神迷惘,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的,如今却有些不敢置信。
“嗯,只不过当我问他是否爱你的时候,你猜他说了什么?”苡鹿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脸上也许马上就要换上失落,因为我将告诉她的答案是冰冷残酷的。
“他摇头了,他温柔的看着我,他说在他心里除了妈妈世界上没有哪个女孩子会比我重要,他说他只会爱我,爱他的家人。这一刻我感觉很温暖,可是也为他感到悲哀,他是我的哥哥,可那一刻我感觉他不止是我的哥哥,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爱,超越亲情的爱,这份爱是我想要得到的,付言宠坏了我,他一直把最好的都给我,所以我理所当然的认为那样温暖的爱也该是属于我的,所以我不许你抢走他。”我看着苡鹿,我打碎了她的梦,甚至是她的心,她不该那么信任我,她把信任交给了我,她给了我伤害她的机会,她太相信我们之间一点都不纯粹的友谊,这样的女孩太傻,我怎么忍心去伤害她的呢?可是无论再懦弱的人一旦被逼到绝路,只要还有一口气她就会反击。苡鹿嘴角冰冷的笑意就是她开始反击的预兆。
她说:“所以你和我成为朋友,所以你对付言说苡鹿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如果你抢走了她我会很难过的,哥哥,你不会让我难过的对吗?所以那天在酒吧门外明明我们就要相遇,可你却在他耳边说哥哥,你心里的人不是我,但也请不要是苡鹿好吗?我怕我会嫉妒,我怕我会伤害我最好的朋友。你一直在阻挠我和付言,你从没把我当做你最好的朋友。”
多么怨毒的眼神,苡鹿,藏在你心里的怨恨都跑出来了对吗?可是我不怕,我甚至一直在期待这一天,我们之间坦诚的吵一次架,成为朋友那么久以来我们似乎从来没吵过架。
“这些是付言告诉你的吧,他疯了。”他在苡鹿面前揭露了我的罪恶,他恨我了,那个从不舍得让我难过的哥哥他打算伤害我,他竟然真的恨我了。
“他没疯,是我糊涂,我那时候就该和陌路一起把你推下山崖,你死了对我们都好。”她撕了那些画,好像在懈愤一样的撕碎我咄咄相逼的面孔。
“对啊,你就该把我推下悬崖,我一直是你心头的那根刺,拔下来你就舒服了,可惜那时候你心软了,现在你也没机会除掉我了,顾苡鹿,这就是我和你,彼此八年最好的朋友。”我们都践踏了友谊这两个字,我们都曾不遗余力的伤害过对方。
“八年,这八年里我只伤害过你一次,而我却备受煎熬的度过了这八年。”
“可你那唯一一次的伤害足够要了我的命。”
“如果是以前,我会在听完付言对你的控诉之后用最恶毒的方式来诅咒你,可是现在我不会,因为我看过你的日记,苗渺,你的日记应该不会撒谎吧,你在日记里写道:如果在我还是那个爱哭爱闹的天真孩童时我认识了苡鹿,也许我们会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比我们可以想象的好还要好很多很多的好朋友,可惜她出现的时候我已经是个怪物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和朋友掏心掏肺,不过无所谓,总有一天我们会分开的,我们做不成永远的朋友。我的世界里都是秘密,不能分享的秘密,我和她都爱上了付言,可是付言不爱她,她很聪明应该明白,可是她还是傻傻的爱着。付言爱的人是我,就算有一天他接受了苡鹿那对于他们彼此也都是伤害,付言已经习惯了流血,可是苡鹿呢?她怕疼,被喜欢的人伤害应该会更疼,所以苡鹿,你不能和付言在一起,即便我知道,你们才是最合适的,可是我会阻止,因为终有一天你会被他伤害的。苗渺,这是你写的吧,在迂回的筒子楼里,我一直害怕,我怕你知道我曾想过要你去死,我真的不知道那样可怕的念头是怎么来的,那天我就像疯了一样,事后我很后悔也很害怕,我趁着你不在的时候偷偷的翻看了你的日记,原来我所有的小心机你都看在眼里,可是你居然都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那一刻我觉得你是虚伪的,那一刻我也觉得你是温暖的,所以我发誓即便倾尽所有我也要偿还我那一刻的罪孽。其实付言根本没爱过我,你们都在骗我,你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他那么爱你,可是我就不明白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你们没有血缘,你们可以成为恋人,可是你嫁给了别人,你们又都骗我说他爱的是我,你不是说你会阻止我和付言在一起吗?你不是说他是在伤害我吗?现在你为什么要帮着他来骗我,伤害我?”
原来她偷看了我的日记,原来我曾想过要保护她,原来成全了她的心愿反而是对她的伤害。那么现在算是我的阴谋被她拆穿了吗?我本想着的是要让她被付言利用,最后再告诉她真相,然后让她痛不欲生吗?可是她居然偷看过我的日记,我骗不了她了。每个故事都有三个版本,我的版本,你的版本,还有就是真相。
“你想知道原因吗?因为你那个畜生一样的生父那样残忍的杀害了那个细心呵护了我十多年的养母,你想偿还,因为我还活着,可是我呢?她都还没听见我喊她一声妈妈,她死了,我永远都背负着对她的愧疚活着,而你,我最好的朋友,你是第一个知道的,可是你却瞒着我。我去找过你妈妈,她的回忆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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