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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凤世子-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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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青枫和顾之毅的关系,顾迁到悠然居的时间也多了起来,谁让他老是有事找顾之毅却整个定国公府都找不到人呢。定国公府最近也不太平,二房几个姑娘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可心高气傲,挑挑拣拣,要高攀就都想着要国公爷去说亲,可顾之毅又不是傻,自然是天天跑的不见踪影。然后就苦了顾迁,顾大总管每天被人拽着说。
  顾迁烦啊,顾迁恼。
  袖子一甩,得,爷溜了他也溜,得闲就去跟韩单切磋。两人倒是不打不相识,感情好了起来。
  十二月这天,已经寒风瑟瑟,青枫下了职就看到自己的府门前站着一个摇摇欲坠的人,绕过去一看,竟是蒋勤。
  他面色苍白,颧骨突出,眼眶深陷,整个人就跟鬼一样,把青枫吓了一跳“蒋勤?!你怎么了?”
  蒋勤目光迷茫,身后连个照顾的人都没跟着,见到青枫就软了下来,青枫来不及反应,就伸出了手接住他。蒋勤青白的面容上徒然出现两道泪痕,声音暗哑无助“青枫,我该怎么办?!”
  青枫一脸莫名,要问你也要先说清楚怎么回事啊,她招呼韩单把人先弄进府去。
  蒋勤浑身无力,虚弱的厉害,韩单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人扛到了里头,青枫给他倒了些茶水,又让白石去准备点点心,她看得出来蒋勤这样子很可能是不好好吃不好好睡造成的。
  目光呆滞的蒋勤愣愣的望着青枫,眼里闪过的光芒很奇异,之前是一片死灰,如今是死灰里有着一些不可置信,兴奋,恐惧。总之复杂的很。被青枫逼着喝了点茶水后,终于平静了一些“青枫,我父王给我回信了。”
  青枫听了这句心里也是一颤,很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不然蒋勤不会这么失魂落魄“恩”她点头,没有询问,到底是平西王的事,她没有立场问的。
  蒋勤的视线聚焦在青枫身下的凳脚上“父王他……”话未说完,蒋勤又落下了泪,青枫不是第一回看到男人哭,上辈子都是绝望的哭泣,每天每天走廊里病房里都要演上很多场,她都是冷冷的走过,没一张面孔让她印象深刻过。可蒋勤现在的表情让她不忍,清泪似乎流出的不是水而是血,触目惊心“父王要把爵位传给我,他……我想回去看看,可他让我好好待在长安,无论发生了什么都好好的待在长安府里不要出去。我做不到啊!父王他是不是……”后面的话蒋勤不敢说,一双泪眼就那么直直的望着青枫,似乎在询问,他是不是在做梦。
  青枫无言,避开了他的视线,平西王这听上去是在准备后事,西边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一个叱咤沙场数十年的铮铮铁汉给儿子发来那么悲情的信件。屋子里静的落针可闻,烧着碳的火盆劈啪作响,一下一下的让人的心跟着一起颤动。
  沉默良久,青枫也想不出话来安慰他,理智上来说,她该劝蒋勤听平西王信里写的,安安分分的待在长安的平西王府里,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可感情上,一个和父亲关系良好的青年,或者在青枫的感觉里还是少年,明知道自己的父亲可能在死路上,却只能静静的看他死,是真的特别难受啊。
  天色渐渐暗了,白石悄无声息的换上了烛火,屋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个,青枫感觉到自己的腿似乎是麻了,唉,无论该说不该说,她都管不了了“蒋勤,听你父王的吧,最后做个孝顺的儿子,如何?”
  蒋勤的眼神是空洞的,身体徒然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青枫,他可能没想到青枫就那么放弃,自从蒋勤和青枫熟悉起来以后,青枫的所作所为一直都让他佩服不已,他不止把她当好友,更当一个无所不能的人崇拜者,可这一会,她竟要他放弃,他指着青枫语气冰冷“我,看错你了!”
  青枫皱眉,却绝不后悔,也站起身,丝毫不畏惧的看回去“蒋勤,我不认为你比你的父王聪明,他都没有法子,你却硬要另辟蹊径,恐怕只会把他辛苦救下的通通埋葬,我话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语毕,反倒是青枫先离开了。
  蒋勤的情绪太不稳定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他的父王走这步棋显然是为了王府,为了蒋勤,他若是独自瞎蹦跶,很可能会毁了这一切,没什么比自己去牺牲,死了却白死更让人痛心了,她没有能力,蒋勤也没有能力力挽狂澜,可这事不会就那么算了。
  平西王的事情,让她心里那份不安无限的扩大,现在势力最大的两个藩王就是平西王和云南王,若是平西王在一次未知的战斗中都需要选择身死来保全,那么云南王府呢?她和云南那边没了联系,完全没有头绪,是一样被逼入绝境,还是屈服在这未知的势力下也打算开始异动呢?青枫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只怪她当初断的太早,看来还是需要去打听一下。
  翌日,青枫叫来了韩伟,吩咐他务必多关注云南那边的消息。韩伟领命而去,他这些日子天天在外头跑,人缘早已不是府里那么简单,云南王府韩总管也总算有了些样子。韩伟对此很骄傲,他说“虽然我不像白石和哥哥那样伺候在世子身边,但有我在世子才能每日安顺嘛!”青枫也不反驳,没有韩伟她的铺子们可能都要关门。每个月她都会给韩伟另加些银钱,不是奖赏,是备用,韩伟的活需要和很多人打交道,也需要更多地钱财傍身,早先小小的孩子,如今也独当一面了。十二月的到来,青枫捏着书页静静的看着窗外,她来到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呢。
  十二月初九,长平十三年最后一个良成吉日,国舅爷府上和谭府同时办了喜事,无论他们愿意不愿意,快乐不快乐,这一辈子就要对着这么一个人过了。新罗公主坐在花轿里,手指甲狠狠地嵌在肉里,她怎么会就这样过完一辈子?想都别想。国舅爷骑着高头大马,心里却无半点喜气,他已经想象到了以后自己府里会是个什么鸡飞狗跳的样子。黄雅书也在花轿里,目光呆滞,如行尸走肉,那一天她整理好自己从房间里出来,正看到青枫绝尘而去,毫无怜惜,毫无留恋,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嫁鸡嫁狗都一样了。谭尚荣倒是唯一一个有新人样子的人,乐呵呵的迎亲,乐呵呵的喝酒,乐呵呵的洞房,就是新娘死鱼一样的样子,让他很是不爽,毫不留情的几个耳刮子就扇了上去,末了还不忘正事,边做边说“什么死样子,你的世子爷看都不看你,小贱人,好好服侍本大爷把就。”黄雅书疼的泪流满面,目光里的恨意宛若毒牙,可这半点奈何不了谭尚荣。洞房花烛夜,在黄雅书的世界里就是地狱的开始,以后也不会结束。除非谭尚荣死了。
  


☆、第 12 章

  在过年休息前的最后一天,青枫在早朝上站着站着突然觉得小腹胀痛,脑袋里警铃乍现,腹下那隐隐的钝痛和难受的下坠感,都让她万分熟悉,她努力夹紧双腿,额头上冷汗都逼了出来,开什么玩笑,这是在早朝啊!一会她还要走到宫门啊!就算冬天衣服厚,可她现在这个感觉就是波涛汹涌啊,谁知道会不会露出来啊!脑袋在飞速的转,这么长一段宫道如何是好,还有那上百级的台阶,要命啊!
  好不容易熬到散朝,大臣们三三两两的走,青枫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等待时机,眼见顾之毅就要走到面前,三步并作两步,装作一副要说话的样子,然后腿就一软,朝他身上靠去。
  顾之毅动作一僵,他老远就看到青枫不对劲,可这大殿之上投怀送抱?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他微挑着眉毛,面色未变,嘴唇抿了起来,看上去像生气了,可青枫多熟悉他,长袍下轻捏她的贼手,怎么可能是生气。可周围还未走开的大臣们都傻眼了,不约而同的停下脚步,用看鬼一样的眼神看着青枫。
  虽然满朝文武都知道青枫有顾之毅和皇帝罩着,可罩着和关系好是两码事。而且满朝文武还知道定国公最不喜欢人近身,他从来多病,身边的人都要远离一些,就怕一不小心过个病气什么的,并且顾之毅似乎也有一些洁癖,前几年有个大臣就扯了他一把袖子,回头手就没了,没有人能证明是顾之毅干的,但大家都认为是他干的。所以此刻青枫整个人都靠上去了,这是要被剁成肉泥啊!
  青枫忽略周遭的吸气声,继续安静的装晕,长袖底下手在他身上写下‘扛我,出去’。
  顾之毅无奈,在众人的目光中把青枫扛了起来,大步流星的走出大殿,只留下目瞪口呆的一干大臣们,很多年前的一条传闻忽然跃上脑海,听说定国公爱男人不爱女人?!赫!这是真的?!
  顾之毅一路把青枫带上了台阶下的马车,进了车里,青枫才睁开眼睛,大眼睛眨巴眨巴,心虚得很,“那,那个,麻烦你了。”
  顾之毅的食指顺着她的脸,伸向了她的脖子,原来方才扛着她,把她脖子里的玉佩颠了出来,紫色的玉佩,看着眼熟得很,顾之毅笑了,笑的醉人“青枫何出此言,跟我还需要客气吗?”
  青枫突然很羞涩,仿若心里的秘密被他无情的翻开在阳光下,一把抓回玉佩“沉决兄这送了人的东西,就不要再惦记了。”
  顾之毅不答,含笑望着她,末了叹了一声“你刚才是怎么了?”
  说到这个青枫才白皙了脸又再次爆红“啊!那个啊!就是突然不舒服,就是……唔,那个啊!”青枫是真的对此难以启齿,特别是对个男人。如果要有一件让青枫大惊失色的事情,那一定是大姨妈漏了,上辈子她最后瘫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也没有这样狼狈,除了每次擦身的时候难堪一些,哦,还有吐血的时候。反正青枫素来都爱干净,这种事情真是太难为她了。
  顾之毅多聪明的人啊,从她夹紧的双腿和扭捏的坐姿,还有那不好意思的表情就了解了大概“小日子?”
  青枫惊讶,这男人莫不是妇女之友?她不知道的是在大宁,过了成婚年纪的都会有个嬷嬷特地来教这些,顾之毅就算没有成亲,这些也是都知道的,比如什么时候更容易受孕,比如小日子怎么处理,还有什么坐月子,知道的比青枫这个现代人还清楚。
  “恩……第一次,我没准备……”青枫支支吾吾的回答。一边还担心自己的量会不会超大,回头弄脏了顾之毅的马车就更尴尬了。
  谁知顾之毅突然把俊脸贴上了青枫,鼻尖对鼻尖,乘着青枫发呆,还朝她的唇上偷了个吻“青枫是大姑娘了啊。”眼神深邃,里面有些东西,青枫见过,但那时的青枫不懂,那是男人对女人的一种渴望,她在隔壁的隔壁的隔壁那个年轻病友的小电影里看见过。
  青枫哑了声,在大宁来了初潮才代表真正成为了女人,之前都是小丫头片子。长睫毛垂下,那么炙热的眼神,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啊!
  到了云南王府顾之毅也是亲自把人抱去了悠然居,看见横着进来的青枫,可把白石和韩单吓了一跳,不过白石很快就知道了原委,惊吓立马变成了惊喜,叽叽喳喳的去准备用品了。而韩单本来是不多管闲事的,可关系到青枫的生命安全,他就难得犯起了熊,白石请示了青枫,青枫表示没关系,于是把事情也告诉了韩单。可怜这大个子壮汉冰块脸了一辈子,这下碎了个干净,失魂落魄久久不能自己。
  被牵连到的还有顾迁,顾迁是顾之毅的心腹,本来也没准备瞒他,这回整个悠然居都知道了,没道理他不知道啊,可他的反应很微妙,先是大出了一口气,然后笑了半天,然后又开始叹气。看的白石一脸莫名,这人是不是傻了?顾之毅倒见怪不怪,轻飘飘的解释了一句,顾迁的脑子不太好,见谅吧。
  青枫白石对望一眼,顾大总管脑子不好?定国公府还不完蛋了?
  回府的松了一口气的青枫还没真放松,就感觉自己可能要死了,谁来告诉她,这个身体为什么生理期可以那么痛!比化疗还痛,比手术之后痛,比死还痛!顾之毅褪了鞋袜上床把满床打滚的青枫搂在了怀里,素来冷清的俊脸上写满了不舍和无助。他竟一点办法都没有!白石自己没有这个困扰,也是很头疼,只记得以前听说过用手炉捂着可能会好一些,赶紧去拿了个手炉来。顾迁则另辟蹊径,去定国公府老嬷嬷那里问问法子,理由嘛,不能说国公爷的事,自然就是他顾迁的事了,于是良好青年顾迁就莫名其妙有了个生理痛非常厉害的红颜知己。顾迁也顾不得了,他家爷脸已经皱的看不出原样了,再没点法子,恐怕要杀人了。
  源源不断的偏方被顾迁送来,一个个的试,可大多数都只能减轻一些,青枫疼的眼泪都出来了,心里明白,这都是无用功啊,她听说过,生理痛,一同一辈子,唯一可能改变的就是生孩子有一点几率在月子里把这个养好。然,青枫本是打定主意孤家寡人的,只是现在多了顾之毅,可就算多了顾之毅又如何,他们两个最多就是相伴,难道还想结成正果?做梦呢?并且这相伴连个时间都没有,哪一天都可能忽然逝去的,他们连为对方悲伤的资格都没有的。
  因为青枫在大殿上昏倒那场戏,于是年夜饭都请了假没去,顾之毅照顾了她一会,可年夜这天他也是真的很忙,嘱咐了白石好好照顾,就先入宫了。新罗二皇子在公主大婚时就离开了长安,赶回新罗过年,不过新罗公主嫁了国舅爷自然也是要入宫的,一月都未满的新妇,此刻却像徒然老了许多,后宫的女人们都冷眼瞧着,唯有皇后还对她友善一些。
  晚宴依然时无聊的,顾之毅整颗心都不在这,青枫的小日子不好熬,第一回就有些疼痛难忍,他寻思着要么找个太医给她好好调理一下。长平帝瞄了他好几眼,终于确定,哟,定国公这是在走神?那句传言就跃上脑海,他皱起眉头,先不说男男相恋,定国公和云南王府也不是什么好组合。他忍了再忍,还是没忍住,在守岁时,悄声的问了一句“你和贾青枫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顾之毅心下一冷,面上却是一派自然“圣上莫不是贵人多忘事,您自己吩咐我照顾他来着?”
  长平帝一拍脑袋,确实有这个事,当初青枫树敌太多,他就让顾之毅多照看着点,他说呢,顾之毅那么冷情的样子,怎么可能呢。“是朕多心了,你也不用那么忧心,保她性命无忧就好了。”
  顾之毅点头“臣知晓了。”
  长平帝是知晓了,可大臣百姓不知道啊,定国公好男风的消息就一传十十传百的出去了,导致国公府的马车走在路上都有人足足观看。顾迁心里苦,又有点好笑,不久前他也是其中之一呢。可现在虽然知道了自家爷没问题,然这情况并没有比直接就是好男风好上多少。女扮男装那是欺君之罪,国公爷知情不报也是大罪,更遑论抱得美人归了。这路难,太难。
  再开朝青枫的苦难日子也就过去了,她皱着秀气的眉头锁在顾之毅的怀里,自从这一回他抱着血崩的青枫回来,顾之毅就不再局限于西角楼了,只要从西角楼入了云南王府,哪里不能去?简直像在自己院子里一样自由。连青枫的贴身丫鬟白石都使唤的相当顺手。前两天青枫疼的睡不着,顾之毅直接就在悠然居住下了,每天搂着青枫睡。白石有几句怨言,然,敢怒不敢言。剩下的都是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主子都没说不妥,那就不管呗。
  青枫此刻苦恼的就是,这来一回都那么痛苦,可姨妈每个月都要来啊!这要怎么办?这回是年假,她难道还可以请生理假吗?长平帝不劈了她?顾之毅听了她的烦恼也就顺势说了自己的计划,他已经寻好了一个嘴紧的大夫,回头就接到云南王府里,专门给她调养。青枫觉得甚好。这主意甚好,她的男人也甚好。这最后一天的假期,两人也不想浪费了,足足腻歪了一整天,顾迁找了定国公好几回,都被顾之毅打发走了,开了朝西边的事就该有定论了,之后他会很忙,这暴风雨前的宁静,他一秒都不想浪费。
  二人皆知平静不久却没想到开朝的第一天就是狂风暴雨,平西王亲自带府兵剿匪,身受重伤,没熬过去,死了。青枫站在大殿上只觉得背后飕飕的发凉,不敢抬头去看长平帝的表情。平西王的死不简单,可长平帝说的简单,其中的隐情就要靠猜了。平西王过世了,平西王世子蒋勤自然是要即位的,长平帝下了旨,让蒋勤回西边为父亡守孝三年,三年之后行封王大典。
  蒋勤在离开之前找了青枫,二人久违的一起到揽月楼吃饭,难得的要了间包厢。
  眼前的蒋勤似乎一下子成长了许多,眼神再也不复从前的清澈,整个人瘦了一大圈却不似上一次一样憔悴无助。他挺直的背脊孤独又坚强“青枫,这次分别之后可能我们永远都不会再相见了。”
  青枫给蒋勤满上了酒杯“嗯。”
  他伸手想阻止青枫倒的太满,碰到了手背又如触电一般缩了回去“你。。上回是我语气太冲了,你不怪我吧?”
  青枫看着他的手,无不意外“没关系,我能理解。”
  沉默开始蔓延,小二一进来就觉得气氛不对,哆哆嗦嗦的把菜都上齐了,头也不回的逃了出去。二人默默举筷,吃的悄无声息。
  饭毕,起身,蒋勤去结了帐。分别之前,青枫终是不忍“蒋勤,上书销王吧。”
  蒋勤笑了,不见任何笑意的眼镜里却又坚定的光芒“我要为我父王讨个交代,事了了,我会的。倒是你,我素来没有你聪明,可。。你怎么能和定国公如此亲近,唉,若是有朝一日你无处可去,我还能帮上忙,就来找我吧。朝堂终究不是你的终点。好自为之吧。”
  青枫似懂非懂的听他说了一长串,只听到一句,若有朝一日,无处可去。她怎么会有那一天呢,她的结局只有在长安活着,和在长安死去。她笑的无所谓“好,蒋兄,一路小心。”
  蒋勤抱拳,态度虔诚“贾兄,告辞!”说罢,转过身去再也没有回头。
  这一日青枫看着他一路走到道路尽头,看不到人影了才移开眼睛,明天开始,这长安城里就再没有蒋勤了。
  青枫的日子一如既往的忙,一月底大将军还未还朝,顾之毅却要出去了。青枫站在城门口目送他离开,心里空了一块。顾之毅这次出去,是奉了圣命下江南配合整治运河。沿河很多官员不服管教,没有一个压得住的很难成事,雪花般的弹劾折子飞在长平帝的桌案前,他只能派出顾之毅去清理沿路官员,呵,你们既然不服,我就让刑部尚书来教你们做人。
  顾之毅离开前给了青枫一队护卫,说是他自己亲自带的兵,放心一些,和他们一道入住云南王府的还有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这位虎婆便是顾之毅寻来调理青枫身体的人,本来是小村里一个稳婆,出来遇到一个隐世高人,跟着学了几年医术,最后竟变成了一个出色的女大夫,专治不孕痛经产后恢复。如今她一家人都被顾之毅安排在了别院,也就是这位老婆婆全家都捏在了定国公手上,老人家半垂着眼睑,声音却洪亮,“老身是乡野村妇,不会富贵人家那些曲曲绕绕的事情,可为了家人才不得不来这里,您府上人的病我给您瞧,瞧不瞧得好不一定,请贵人万莫见怪。”
  青枫看她一张长满皱纹的脸,还真当她是个硬骨头,可脚边的裙摆丝丝的摇曳却出卖了她,青枫心里好笑,顾之毅是做了什么,让人家怕成这样?她面带笑意,温和的走到虎婆身边“听闻虎婆是有真本事的,国公爷请了您的家人那是为了照拂,您不用担心的,瞧病的事情不急于这一时,白石,把虎婆带去悠然居旁的偏院安置了。”
  虎婆一听这个云南王世子竟然挺温和的,心里终于也放下了一点,要知道定国公找上门的时候,那一脸的冰渣子,真的是把她吓死了啊!还以为这一家人都要黄泉相会了呢。虎婆是个聪明人,一直都不怎么接达官贵人的生意,长安城更是来都不敢来,她多少同行听着长安城繁荣,进来了,几年后就是草席一张回去的?长安城里墨墨黑,她只想安生过日子。可如今一家子都在定国公手上,骑虎难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只希望就算真的有什么,赔了自己的一条命能救回一家子的。她颤巍巍的跟白石走了。
  当晚,青枫换了女装去了虎婆的屋子里,白日里虎婆根本不敢直眼看青枫,到了晚上只觉得这来求医的姑娘当真是天人绝色,可惜在这王府里也不知道是什么病。
  虎婆细细的把了脉又看了看面色舌苔等后问道“这位姑娘从前可有吃过什么致寒的东西?”
  致寒?青枫搜索着原主的记忆,大寒之物她没印象,却想起了从前金琳金翠经常给她喝的补药。青枫的身体是一直不好,她还以为是这孩子体弱,想着大概上辈子她绝症,这辈子也找了个有病的壳,从没想过,有可能是有人下的毒手。她的面色徒的凝重起来。虎婆见青枫突然转变的脸色,心里发苦,果然大户人家就是隐晦多,她难道就踩着雷了?想着她赶紧转了话题“姑娘您想不起来也没关系,老身先给您说说这情况?”
  青枫点点头“主要是正月里那次初潮来,疼的难以忍耐,这个可有治?”
  虎婆惊讶,这年头还有人不是为了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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