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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凤世子-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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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人都能去的,还未进寺门青枫就知道了区别,这门口停的马车辆辆都有身份有地位。仁善寺在长安城内,一座寺庙占了半个坊,占地面积还是很大的,所以就算里头有那么多达官贵人,还是比较幽清的。灯海在仁善寺的后竹林里,竹林里有一片湖泊,旁边会有僧人发灯,许下心愿后放在湖泊上。人多了以后就是一片灯海。
  顾之毅并不是很熟悉这里的路,叫了个小沙弥引路,青枫挽着顾之毅的手臂,一路上左看右看显得新奇。顾之毅含笑看着她,柔和的月光下这一对甜的腻人。
  青枫不是自己不能出来,她不是深闺小姐,其实想去哪就去哪的,没道理这样一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可她乐意,重要的是今日她是作为一个姑娘出来的,身边陪着她心爱的男子。这个状态让她看什么都不一样了,在这种时候就算拿个破花瓶给她,青枫都能看成稀世珍品。
  越接近灯海,人就越多,许多人乍一回都以为自己见鬼了,这这这,被女子挽着手走的一脸幸福的人是国公爷?!只可惜姑娘带着帷帽看不真切,可这身段,这皮肤,定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
  而一道来的贵女们心里面就没那么好受了,国公爷无论多难亲近,都是长安最好的夫婿人选,可不就让姑娘们又妒又恨,这霸占在国公爷身边的女人是谁!
  眼熟的不眼熟的都跑来跟顾之毅打招呼,也有许多人探寻青枫的身份,可青枫架子摆的到位,躲在顾之毅身后,死活不开口。她没什么把握,这里头有许多人她也是认识的,不知道人家会不会听出她的声音来。顾之毅知道她的顾虑,沉着脸散发出了生人勿进的气息,果然吓退了不少人。
  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被吓退的,这不就碰上个完全不会看脸的。
  严震今日是带着小妾来的,他家夫人是个粗人,这种文艺事干不来,小妾倒是个文雅人,一直说这里有多稀奇,严震常年都不在长安,听着倒也生出几分好奇来,于是就答应了带她来。正觉得无聊,就发现前头一阵骚动,好家伙,凑近里头一看,竟是顾之毅带了美人来!
  顾之毅遥遥看到严震就觉得不好,手不自觉的攥了起来。青枫疑惑的看了看他。顾之毅没有半分犹豫,带着青枫就朝严震反方向走。严震自然是看到了,怎么能让他跑了?三步并两步拦在了前头“顾沉决!你。咳,国公爷为什么看到本将军就跑啊?”严震似乎是说了一半突然想起来什么,硬生生把很熟稔的语气压下,换上了客套。
  顾之毅抱拳回礼“一直听闻大将军不善欣赏这种美景,想大将军既然在此,那这灯海恐怕就是徒有虚名了,没什么好看的,当然要走了。”
  严震的表情迅速生动起来“国公爷您说话可注意场合,当心犯了众怒,连这仁善寺都出不去。”
  “大将军都能请来,这仁善寺本公也不放在眼里了,后会有期。”顾之毅没再看严震,调头就走。青枫有些茫然,这两人?明明关系很好啊,却要在外头装?可是装吧,严震都能去国公府做客,又不会是真的不好,这是闹哪样?
  顾之毅没有离开仁善寺,而是绕出竹林去了一个幽静的院子里。院子里挂了两盏花灯,就再没有别的了。青枫在院里的石凳上坐下,顾之毅帮她把帷帽摘了下来。“摘了没关系?”青枫大惊。
  顾之毅点头“这院子别人进不来的。喝点什么吗?”
  青枫想了想,“酒?”
  “误事,明儿一早还要早朝呢,要双双罢朝?”顾之毅似笑非笑的看着青枫,眼底是一种充斥□□的光芒。
  青枫悉知了他话底下的含义,娇嗔了一声“不误事不就好了,就你不正经。”
  顾之毅还是选择泡了茶“这七夕佳节,孤男寡女,还正经,那怎么抱得美人归?”
  “贫嘴”青枫喝着他泡的茶,四周悄无声息,时而有虫子叫唤两声,显得静谧而温馨,不由感叹道“若有朝一日,我当真可以生活在这样无奇的小院里,与自己的夫婿这样喝茶煮酒,该有多好。”
  顾之毅掩住眸子里的沉重,对着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会有的。”从前顾之毅随性,没什么目标,如今也许这就是他的目标了。
  突然四周传出了兵刃相交的声音,顾之毅皱起眉头“把帽子戴上。”
  青枫正襟危坐,带上了帷帽。没一会一个魁梧的身姿就出现在了院门口,严震一脸笑容“我就知道你在这,顾沉决你不够意思啊,什么时候有的美人竟不告诉我!”
  顾之毅一语不发,站起来就朝他攻去,严震没有丝毫意外,悠闲的与他交起手来。青枫这是第一回看顾之毅动手,和韩单不同,看上去仿佛不在打架,而是像在优雅的跳着一曲剑舞。二人转眼就交锋许多次,青枫学艺不精,只能算强身健体,根本没法看懂这两个高手在干什么,只觉得刀光剑影,随后一声低吼,分开“该死的,顾沉决,你能手下留情吗?”
  青枫噗嗤一声没忍住,笑了出来,引得两人围观。顾之毅收回架势,踱步回青枫身边。严震则停在了她的面前“不知姑娘大名?”
  青枫伸手去抓顾之毅的手,意思是询问。
  顾之毅帮她答道“你怎知一定是姑娘?”
  严震愣了,这身段不是姑娘还能是男的啊?青枫再忍不住大笑出声,顾之毅的意思太清楚了,严震该是自己人,“严大将军男女不分,真是好生让人担忧啊。”
  青枫的声音严震是熟悉的,大家每天都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青枫的说话机会还挺多的。严震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你。。”不会是他想的那个人吧。
  顾之毅在严震目瞪口呆的情况下帮青枫摘下了帷帽“大将军应该听说了吧,其实顾某是断袖这件事。”
  严震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人,脚步急急向后退去,不是真的吧?这两个当真断袖?!
  青枫捂着肚子笑的前俯后仰,天哪,早知道严大将军有些缺心眼,怎么那么好笑啊。顾之毅宠溺的帮她顺着气“严震啊,往后咱们还是要避嫌啊,不然青枫会难受的。”顾之毅说的一本正经,吓得严震又退后几步。
  顾之毅似乎还嫌不够,俯下身来朝着青枫的脸就是一吻,严震再呆不住了,大喝一声“见鬼”飞身离去。
  顾之毅眼里全是笑意,青枫早笑的直喘气了。“严震与我是过命的交情,但为人太过耿直,你不要在意他。”
  青枫摇摇头,敛了笑意“无妨,在这长安城里竟还能找到这样真性情的汉子,当真是少见了。”
  长安城的灯好,院子里的气氛更好,青枫想,两辈子总算是过了一把情人节了啊。
  第二日早朝,严震看着她的表情说不出的扭曲,害青枫憋笑憋的心口都疼。蒋勤在消失了很久以后终于传来了一封信,信里皆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大概就是平西王府一切安好。只最后一句提到,他给皇帝上了折子,准备销王,府兵也都还给皇帝,可能过不久就能到长安来领旨。青枫叹出一口气,终于是到了这一步,若是蒋勤放得下,真不失为一桩好事。只是另一头,独大的就只有云南王府了。
  韩伟去了也有很久了,可靠近南诏人员复杂,他要立足着实不易,兜兜转转靠着经验才渐渐做起了一些小生意。这还不足够能听到王府的消息。青枫的意思吧,最好是能进王府去看看,走一遭。韩伟是聪明人,选的生意也走的高档路线,就为了让上流人士看的入眼。
  而最近的朝堂却出乎意料的安静,似乎顺风顺水,今年这大热天连旱灾都没有发生,好的让人恍惚。青枫的第一册国法修订本已经交给了长平帝,长平帝看的很认真,但没有立刻用,而是压在了书案底下,青枫默默的退下。长平帝看着她低着头退出去的身影,眸色复杂,七夕节的事情他听说了,顾之毅啊,他是真没想到这一点。
  


☆、第 14 章

  秋高气爽的丰收季,沉默了两个月的朝堂,平地一声雷,王皇后被禁足,国舅爷贪赃枉法,串通山贼谋取私利。如今府上已经被团团围住,顾之毅带着人去抄的家,王志新跪在府门口,一脸震惊。从国舅爷的书房里搜出了与西边寇首联络的书信,还有库房里取之不尽的金银。
  顾之毅含笑看着一车一车的财物运出去,对王志新道“国舅爷真不愧为一朝宰相,只是这财势滔天,您可记得往朝这些人的下场?”
  王志新瞪着他,眼里都充满了血丝“不,不会的,圣上不会那么对我的,圣上还仰仗我们王家!”
  顾之毅弯下腰在他耳边温和的道说“国舅爷以为没有圣上的允许,臣怎么敢查呢?”
  王志新一句话噎在喉咙里,末了咬牙切齿道“顾之毅,你也不会好过的!今日的我,就是明日的你!”
  顾之毅拍拍扇子,似笑非笑“这便不劳国舅爷费心了。您请吧。”
  大理寺的官兵拉着人一个个出来,屋里哭声滔天,大理寺卿王致和被从里头赶出来的时候,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看着自己大理寺的人怒喝“你们干什么?!我是大理寺卿,你们反了不成!”
  顾之毅摆摆手,太烦了。于是王致和的嘴被封住了。金雕玉琢的府邸应在一片火光之下,哭声震天,渐渐归为平静。顾之毅等到了最后一个人离开,站在空无一人的前院,幽幽的呼出一口浊气。若不是牵扯到了藩王,他们还能再多逍遥几年的呢,何必呢。
  王皇后在凤朝宫哭红了双眼,撕心裂肺的请求着外头看守的士兵,可对方铁面无私。终无果,徒然病倒。长平帝给她请了太医,却没去看过一眼。
  锦绣宫里,淑妃掩着嘴,王家倒了,太子还会远吗?
  这遭大盘洗之下,青枫紧闭府们,一心写奏疏,半句不多言。终巍峨不动,熬了下来。顾之毅和严震则奉皇命出了长安城去各地扫清王志新的余党。
  王志新倒台以后,朝堂一下子少了近一半的人,今年头一次科举上来的几个寒门子弟从后头移到了中部,而青枫也向前移了几排。如今青枫上下朝都不再是一个人,三三两两聚集的同僚多了起来,朝堂上一棵大树倒了,惊醒了许多人,只有坚决拥护长平帝才是正确的康庄大道,而坚定的保皇派有谁呢?顾之毅一个,不在长安。严震一个,也不在长安。那就只有这两年的新宠青枫了。青枫这个保皇派是暂时的,大家都不准备深交,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云南王这边要是有个啥,死起来可比国舅爷那里快得多,人国舅爷不就是和藩王有关系才拉下马的嘛。可现在皇帝的大白腿在外头的只有青枫,只能冒险一试。
  青枫倒没什么感觉,拜帖不接,宴会不理,言明,我忙。再深问?我穷。办不起聚会,送不起礼。哪哪也不去,一心干活。长平帝观察着青枫的举动觉得非常的满意,拉帮结伙没有一个上位者会喜欢的,更何况是青枫这个尴尬的位置。可换个角度,就是在这么刁钻的环境下,青枫做的非常好,明哲保身,坚决拥护,就更让长平帝感动。于是皇帝大笔一挥,青枫,两年之内又晋升了。中书侍郎,调去了中书省。青枫拿到圣旨却并不怎么高兴。心底下隐隐有着不安。
  到了中书省,没有顾之毅的照顾,青枫少了很多特权,而中书省的环境却让青枫接触到了更多的讯息,比如西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平西王不是战死,是自裁的,西边盛传的盗匪,并不是真正的盗匪,他们的风格和方式都是军人之姿。严震一接触就明白了,是西边的驻军。而驻军的将军却是国舅爷的人。严震和他们打了很多次,那帮人就是挑衅,并不大规模的烧杀掳掠。这样的情况可疑的很,可严震是个直肠子,有什么好思考的?抓俘虏问呗。结果就是供出平西王和驻军勾结要造反。
  对方为了让严震和长平帝相信连蒋勤那里都没有放过去设计,可见心思深沉,底下做的肯定也不只青枫听到的那么一点点,所以脑子不活络的严震当然信了,挥兵平西王府。接下来是青枫猜的了,蒋勤另用方法联络了平西王,让平西王警觉起来,可是事到临头,很多事情都没有办法凭一己之力去改变。于是他用自己换了整个平西王府的平安。要知道藩王谋反不就是要自己当皇帝,平西王阵前自裁,还反什么?将领用最高态度投降,怎么可能是要反?作为军人,严震深深的表示了钦佩,并且下令谁也不许动平西王府,之后清剿了流寇,装作真的去剿匪的样子,回了长安。
  回来以后长平帝可没严震那么耿直,并且顾之毅江南回来也带回了不同的消息,清一色是国舅爷不安分。瞬间长平帝想到了西边的守军将领。三个人又分头行动,各自调查。最终在那一天把国舅爷推倒。情况颠簸曲折,不是青枫几耳朵听着就能还原的。这当中点点滴滴的事情,她看不到也听不到。顾之毅为此收了多少密信,写了多少奏疏,对了多少账本,她却是知道一些的。那一阵顾之毅很忙很忙,她都静悄悄的陪着。
  二人有着属于自己默契,虽然从江南回来就开始同床共枕,但书房还是各呆各得,公事上更是清清楚楚。这样的默契让二者都轻松,也让感情更纯粹吧。
  青枫思索着西边的那些事,总觉得哪里不对,国舅爷手长也不至于江南和西边一起下手,江南不说,西边有地头蛇还成功了,这样的智商却很容易被长平帝抓到把柄,就是这样的违和,让青枫怎么也想不明白。按理说如此心思深沉的人,为什么会那么快暴露自己,并且还有一点,这些驻军为什么突然开始骚动假装盗匪,把严震引去?总有一种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感觉。
  十二月,顾之毅还没有回来,顾迁送来一封信,今年恐怕是不能回来过年了。青枫安然的把信烧了,刚想让白石准备水梳洗,却见小丫头也是一片心酸,好奇“怎么了?”
  白石听到声音连忙低下头,似乎是想隐藏自己的心事,可微红的脸颊却出卖了她“没,没什么。”
  青枫在她身上看到了情窦初开,四个字。歪着嘴笑“我仿佛看到了白石姑娘在期待什么人一道过年?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呀?”
  一听青枫这痞痞的语气,白石的脸就更红了“世子!我才没有!”
  青枫掰了掰手指头“今年你也十八了吧,确实是该找个如意郎君了,你可别害羞,有喜欢的人就赶紧告诉我,本世子定然给你做主。”
  白石捂着脸,一跺脚,跑了。青枫才觉得逗人家太过了,啧,二十一世纪的姑娘可没那么害羞,然白石跑了谁给她放水?好吧,自作自受了一把。青枫晃着脚跟了出去,但愿白石没跑远才好。
  谁成想,本无意再打听的却知道了,青枫才晃出门,就看到白石望着一个方向发呆,韩单在院门口守着。本着吓醒发呆的人容易得心脏病的原则,青枫决定不去吓她,而是去跟韩单聊聊天。也就是一顺嘴“刚才谁来了吗?”
  “顾迁,送信。”韩单面无表情,简介精炼。
  哈?顾迁亲自来的?“往哪走的?”
  韩单指了个方向,可不就是白石望着的地方。好吧,顾迁啊。青枫暗自明白了,然白石姑娘的羞涩她也见识过了,就顺其自然吧,她强行插手未必是什么好事。一转头,她看向韩单“我说,韩单,你也老大不小了吧,准备娶亲吗?”
  韩单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下答道“好。”
  青枫“……”她问的是有没有想娶的姑娘,好是什么鬼?她问的不直接?“韩单,我问的是你有没有喜欢的姑娘了?”
  韩单这回没有丝毫的犹豫“有。”
  青枫来劲了,还真有?“谁呀?”谁能让这冰块看上?该说幸还是不幸?
  韩单望着远方,却再也没有说话了。青枫有些急“你说谁呀?我好给你做主去提亲啊。”
  韩单黯然了眼神“世子觉得是好姑娘的都可以。”
  青枫愣了一下,韩单是误会什么了吗?她并不是想控制自己属下的终生大事,她只是想帮帮他们,不要和她一样,两情相悦却永远只能在大街上形同陌路。“我不是……”青枫话没说完白石就走了过来。
  “世子怎么出来了?”她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样子。
  青枫忽然觉得挺扫兴的,于是也不再提之前的事“我想沐浴来着,你就跑了。”
  “啊!是白石疏忽了!”白石赶紧匆匆去准备了。
  青枫想了想跟韩单说道“韩单,若哪天你准备好了,就告诉我一声那姑娘是谁,我给你去提亲。”语罢,冲着韩单灿烂一笑,务必让他不要误会。
  韩单没有回话,依然笔直的站在院门口。青枫看不透他,也看不懂他,只能自个儿走了。
  转眼,第三个年夜,青枫在入宫前好好的检查了自己的装束,如今的她不比当年,身型和样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仔细些就会露出端倪,实在是借了朝堂日日相见的福,许多精明人都被蒙了双眼。
  白石站在边上担忧地看着她,世子今日入宫又是生理期,这一年来,拖虎婆的福,世子的小日子已经没有痛的直不起身了,可难过总是难免的,平日里上朝撑一下,下了朝就有她可以伺候,可今日要入宫一天一夜,她还不能跟着去。
  青枫倒是想得开,总有办法的,王公贵族就算同是男人也不会一同如厕,就是委屈韩单要帮她拿着点换洗的月事带了。纵使韩单铁面,还是露出了可疑的红云。
  今年的晚宴比之往年显得尤为的冷清,人人都正襟危坐,就怕一不小心说错了话。青枫的位置在中间靠前。前头太子殿下不知为何招了他过去。要说这太子,这半年真是苦了他,原本有母后的疼爱,国舅爷的溺爱,活的跟螃蟹没什么区别,整个宫里横着走,如今却是形单影只,狭路相逢还要被淑妃的两个儿子冷嘲热讽一番。整个人的精神头都不如往年了。
  可,太子仍是太子,长平帝没有丝毫要动他的意思。
  青枫只能挪着身子往前走,这身影吸引了许多目光,所到之处都闭了嘴。等她走到太子跟前,整个大殿都安静了下来。太子似乎有些懵。青枫暗自叹气,这个太子真是太年轻,她这个尴尬身份,太子避嫌才对,如今招她讲话,当然引人注目了。
  许多太子殿下磕磕巴巴的开了口“贾大人,前些日子太傅大人把你两年前的策论给孤讲解了一番,孤觉得深有感触,今日便想同你聊聊这个。”
  太子将变未变的粗嘎嗓音清晰的传遍了整个大殿,长平帝若有所觉,玩味的等着青枫回答。“太子殿下有何见解,臣洗耳恭听。”
  太子挠挠头“见解说不上,孤是有问题想请教,太傅大人说他说不清楚,不如直接来问你。”
  青枫一滴汗,这太傅大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一些?“殿下请,臣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大殿上只有他们二人的对话,所有人注目的低头的都竖着耳朵听着,一个风头浪尖的太子和一个坚决拥抱皇帝大腿的尴尬世子。
  “贾大人在试卷上道,术业有专攻,各行各业皆有奇人,应广招天下,可孤对应自己却不知道有何能力出众之处,孤是不是真如……”
  太子殿下的神情黯然,青枫赶紧打断了他,这说下去岂不涨他人的志气?先不说这样的言论是谁在他耳边灌输的,这个太子实在有些没有自信啊“殿下,您贵为太子理应择人善用,而我等为臣子才需要一技傍身,芸芸众人,人人皆有其优点,太子殿下只需要看,练就火眼金睛。”
  他似懂非懂“可,三弟善骑射,五弟善丹青,孤……”
  青枫锐利的眼神扫过了上首淑妃,长平帝还活蹦乱跳,正值壮年,不学着安分守己却要挑动是非,王皇后失事这才多久,也是心急了些吧。太子虽贵为太子,到底也不过十六七岁一个少年郎,加上之前王皇后和国舅的强势,造就了他有些自卑又平庸的个性,本性却是出乎意料的不错。
  青枫有些鄙夷的眼神长平帝看的分明,可他什么也没说,青枫心底了然,长平帝还是看好太子的,“殿下,您未来是君,他们未来是臣,这是应当的。”
  青枫这话彻彻底底的得罪了淑妃和两个皇子,还有一些大逆不道,连长平帝也一起得罪了。可是这也没错,未来是君,又不是现在,长平帝还年轻,那些疑神疑鬼的情绪还只针对于藩王。不然给青枫一百个胆子,这话也不能说。
  果然长平帝点点头,哈哈大笑起来“贾卿不愧为朕之心腹大臣,贤桓这些话回头你自去王府请教,此时莫要败了兴致。”
  太子一听长平帝的意思是准他经常去跟青枫探讨,心下高兴,要知道太子并不能随意出宫,每日里对着的都是太傅那样的老头,讲话远不如青枫大胆,这种问题他随便问谁,都是一通太极。他兴高采烈的谢了恩,姑且放青枫回座位了。
  一如去的时候一样,回来还是吸引了诸多目光,青枫行得正站的直,我抱皇帝大腿我骄傲。无视淑妃一派人阴测测的目光,她淡定的很。
  就快要回到自己的位置了,却有个侍女经过不小心翻了酒,酒洒在青枫的长袍上,印记明显,青枫可以不在意,但仪容不整是蔑视君王。侍女吓得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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