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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苏重重封锦木-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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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苏重重封锦木
作者:路荵乙
第一章 扑腾,扑腾
更新时间2012…12…3 17:54:07 字数:5390
第一章
扑腾,扑腾
“爸爸,我回来了。”我把包挂在一边的挂钩上,静静走到餐桌边上。
蓝色的桌布,上边摆着炒地瓜,西红柿鸡蛋汤和玉米烧鸡,我啧啧称赞了爸爸的厨艺,然后兴冲冲坐到桌边上。
“今天班上有多少人去上早自习?”
“大部分。”
“大部分?”爸爸有些吃惊。
前不久我们学校一个男生因为车祸去世,学校因此取消了早自习。
可是,作为英才班的学生,仍然坚持上早自习并不见得奇怪。
“实际上……‘大部分’指的是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那席老师没批评你?”爸爸往我碗里夹了一只鸡爪,温和地问道。
“没有,”我回答,“他只是把除我之外所有人集体表扬了一番。”
“是么?这批评真够狠的。”他嘴角边上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小荵,你是怎么想的?”
“嗯?”
“要接着上早自习吗?”
“我还是去吧。”
“那好。如果太辛苦不去也好,不用太在意别人的目光。”
“我知道,爸爸。”
我抬头看了看温和的他,又往窗外望了望,呆呆开着三月初柔柔的阳光,感觉他们和爸爸一样。
我的爸爸,羽翼,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我们站在一起,不像父女,反而像是一对情侣。他皮肤白皙,目光很温暖,他静下来的时候,那双眼睛好像能反射日光,总是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他嘴唇很薄,看书的时候时常抿着,头发微微有些长,还有一点点卷,总之,看起来就是年纪轻轻的花美男,如果别人知道他是我爸爸,一定会惊讶得下巴都会掉下来。
我没有妈妈,和他相依为命,他是心理医生,业余也会写写小说投投稿,编故事是他最大的爱好。
我们住在很大的别墅里,有花园,当然,这房子不是爸爸买的,这是他以前的朋友留给他的,我们两个人住在这里,却不觉得寂寞。
本来,日子就该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我会慢慢长大,也许等到一定年龄就离开这英俊的爸爸,去闯荡自己的生活,然后组建自己的家庭,空闲的时候就回家看看我那万年美少年的老妖怪爸爸。
可是,就像《时间的针脚》里的主人公因为一台打字机改变了自己的命运一样,我也因为一封信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命中注定?
就像岩层中的化石,注定会留在岩层里,在多年后,仍然有骨骼历历分明;就像松脂里的虫子,注定会结成一颗琥珀,在多年后,仍然有肢体清晰在目。
就像……就像生活在羽翼身边的我,纵然远离了那些沉痛的过去,血液里,依然承载着家族千万年的悲伤一样,多年后,我仍然会在某个地方某个时刻,遇见出生前就已经注定和我有关的男子,归海仓木。
说不清的因果,说不清的缘由,只因为冥冥之中的某些东西,就将两个人联系起来,从那之后,就天旋地转,时光沦陷。
也许沦陷的不是时光,而是我,羽白苏。
在我遇见他之后,我就像是一个故事的见证者,看着他与别人的恩怨纠葛,而我,只能静静地做一个旁观者,永远不能走进他的世界,做一个真正的朋友,或者是情人。
我,就像一个局外人,但这局里的每一步,都与我息息相关,牵动着我的肢体,我的神经,我仿佛一个彻彻底底的提线木偶,这样被所谓的因缘,所谓的命运掌控着,无法自主地迈一步。
就在停止上早自习后没几天,在爸爸的指导下参加了新概念作文大赛,想到韩寒呀小四呀都靠这个出过名,我也想去碰碰运气,于是写了一篇西施和郑旦的百合文投过去了……现在想来,还好这封信没有寄到萌芽杂志社,因为这种畸恋萌芽八成是不会登的。
大概就是信投出去过了七八天,在一个星期五的下午,一个少年来到我家。
记得那时候是黄昏吧,他像是嵌在黄昏的画面里,发型是我讨厌的刺猬头,可是头发有些长了,微微有些下垂,脸倒是很清秀,狭长的眼好似深秋的一轮弯月,目光澄澈。
“请问你是……”我感觉他和爸爸一样,都有温暖的味道,我看着夕阳晒红了他的细胞,他轻得仿佛可以飞起来。
所以我当时以为他和爸爸一样,都是那种看起来年轻英俊的老妖怪,说不定是爸爸过去的好朋友。
“你不认识我的,”他的声音温柔好听,轻轻的,有些慵懒的味道,他说道,“我是来给你这个。”
他把一封信递给我,收信地址好像被人故意用水泼洒揉捏过,纯蓝色的墨水浅浅散开,形成一圈淡蓝色的背景。
“我不知道它怎么会出现在我家邮筒的,不过好在送信地址还在,就跑来还给你了。”
“谢谢你。”我接过信,感觉莫名其妙。心想是谁那么无聊,把我的信搞成这样,莫非邮递员也要参加新概念作文大赛,出于对竞争对手的不满,就对我的信下手,还随手扔到了这个少年的邮筒里?
等等,邮筒?
在我的记忆中,现在谁家门前还要摆一个邮筒啊?
但我没有多问,和少年说了再见就回家把信拆开,心想里边的信应该也打湿了吧,不过奇怪的是,一打开,信还在那里,完好无损。我本来想重新寄一次,但考虑到我关于邮递员的那个猜测是真的,就改投了花火,后来还是没有中稿,唉~
那天爸爸八点过才回来,说是今天遇到了几个很难搞定的病人,我看他的样子,好像也有点疲惫了。
他打开电脑,玩了一会儿帝国时代,顺便跟我聊了聊天,然后接了一个电话,接了电话后表情很凝重,他催我赶紧去睡,然后又接着拨了一个号码,躲到自己房间去打电话了。
他眉头紧皱,说话的语气也不太客气,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第六感告诉我这可能和我所谓的妈妈或者是他以前的女朋友有关,出于好奇,我趴在门边上偷听。
“你们明天来?在摩纳哥看够雪花了?想你妹妹了?还真是想你妹啊!”
我在门外惊讶地捂了嘴,究竟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我文质彬彬的爸爸竟然会爆粗口。我放弃了之前的猜测,相比爸爸的情人,我觉得对法是爸爸的情敌更可能。
“什么?带走小荵?不可能!她就是我女儿,我就是她爸爸,只要这丫头还没成年,还不能自己养活自己,我就会一直养着她。”
听到我自己的名字,我瞬间愣住了,我像冰块一般,呆在那里,一动不动。
不会吧……难道是那个人?都这么多年了,那个人从来没有在乎过我,我就像一个包袱一样,被他扔来扔去,好不容易扔给了一个关爱我的羽翼,现在那人还来骚扰我们的生活,不可理喻!
“他妈的,我不管你那一套!让他妈的神算子幽萝见鬼去吧!小荵跟着我很安全,我有能力保护她,我们现在父女感情很好,请你这个不称职的小荵过去的哥哥别来耍小孩子脾气了,行吗?还有,加上我二十岁发生的那件事,如诗的那件事,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一大笔账没有算,最好别让我看见你!
“当然,我不是想跟你打架,我知道我不一定打得过,而且你们还两个人,二对一我肯定输,但是我害怕我和小荵都被你们气得心脏病发作一命呜呼。
“好好好,那你和你的美人老婆明天来吧,你们自己问问小荵的意思,我想她是连你那张脸都不想看到的,好,再见!”
他貌似是狠狠地按了挂断电话的按键,因为我随即听见他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的乒乓声,然后是他响亮的脚步逐渐接近,我飞快地跑掉,飞快地溜进我的卧室,小心翼翼关上门,然后箭一般缩回我的被子。
不出我所料,响起了温和的敲门声。
“爸爸进来吧。”
他开了门,脸上挂着惯有的微笑,我暗叹他真不愧是心理医生,情绪转变得如此之快,而且还能如此把握好微表情,不让我看出他刚才的愤怒。
亲爱的羽翼爸爸,再练习一下这表情控制,你都可以去当间谍了。
“小荵,明天有客人来。”
“哦,明天星期六我不上课,爸爸的意思是我们要一起出去吃大餐咯?”我不等他回答,接着滔滔不绝地说起来,“我们是去吃串串呢,还是去吃火锅,不要吃中餐,太单调乏味了……”
“好了,小荵,”他温和地打断我,轻轻揉了揉我的头发,然后轻描淡写般说道,“明天白离要来。”
白,离。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里抽了一下,但我也尽量保持平静,把脸偏向一边,有些气愤地说:“他来做什么?”
“他……想带你离开。”
“什么?”我从床上跳了起来,这举动把爸爸吓了一跳。
“小荵,不用这么激动啊。”
“我不是激动,爸爸,我是气愤!”我被迫回忆起从前和白离在一起过的艰苦日子,实在是难以压抑心中的愤怒,“爸爸,你能体会到那种在战国时期流离失所的痛苦,那种在唐朝太平犬般看似幸福的悲哀,那种在元朝受尽折磨和歧视的愤懑么?”
“等等,小荵……”他看着发飙的我,完全不能适应,但他还是温和耐心,等我有些平静了,开始说道,“真有那么惨吗?”
“真有那么惨,”我说道,然后加了一句,“如果我把我和白离在一起的遭遇写成小说的话,那将是本年度最花哨的穿越小说。”
“啊?为什么?”
“从战国时期到现在啊,一个朝代我也没落下的。”我回忆往昔,真的是不堪回首,和白离在一起的日子,就没有一天是真正宁静祥和自由的。
“这么算来,”他说着,但忽然沉默了,半晌,他才看向我,那目光,纠结了多少种复杂的情绪,父爱,无奈,难以置信,悲伤,滑稽……总之,我看不懂或则眼神意味着什么,然后过了很久才听得他说,“小荵,这么算来,你比我年长了几千岁啊。”
听到这话,我惊讶得目瞪口呆,这是我没有想到过的问题,我一直觉得爸爸是不会衰老的老妖怪,自己沉浸在我为自己编织的平凡人的梦里,试图忘记自己是千年前就存在的一条白龙,但白离的即将到来打碎了我平凡人的梦。
“那……爸爸你是什么朝代出生的呢?”这是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问他的身世。
“我是在特殊时期后期出生的,七零后。”他答道。
这么算来,他只是比自己实际年龄小了十多岁而已。
我再想想高中生脸庞的我。
好吧,我错了,我才是千年老妖怪,我亲爱的羽翼爸爸比我年轻太多,太多。
可那又如何呢,我并没有几千岁的心智,我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而已,什么畔疆,什么龙族,什么协议,都和我无关了,无关了,我只想在这个平静的地方,和羽翼好好地做一对父女,忘记我真实的年龄,忘记我不堪回首的过去,就这样好好的过下去。
次日,天蒙蒙亮我就起来了。
一夜没有睡好,继而浮浅的眠也都是过去和白离在一起的剪影,但梦里它们都是黑白色,就像灰暗的老电影,张狂着呼啸而来,如同一群鬼魅。
洗漱完毕,还不到六点,我随便找了本书来看,消磨着时光。
七点过一点,爸爸起来了,看到我已经在沙发上坐着看书,他有一点吃惊,然后他忙去洗漱,准备早餐,把煎蛋放上桌的时候,他走过来招呼我,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小荵,别太有压力。”
我微笑着点点头,走过去吃我的煎蛋,但我还是从他波澜不惊的表情里,隐隐看出了担忧。
就在刚咬一口煎蛋的时候,门铃响起来了。
那是一阵美妙的音乐,贝多芬的致爱丽丝,可是我和爸爸面面相觑,我的眼神里一定闪着惊恐,因为我们家的门铃很久之前就坏掉了,更别说有什么音乐。
爸爸起身,开门。
先进门的却不是白离,而是和他有无数瓜葛最终和他修成正果的女子,金萝夏,不过现在她用了她最早的名字,幽萝。
“白苏,好久不见。”她的笑容还是带着一丝冰冷的气息,我感觉她就像是一块散发着冷香的重金属,又像一个瘦削的亡灵娃娃。
“羽翼,很高兴见到你。”她露出礼节性的微笑,看了看爸爸。
这个女人的性格一点也没变,虽然讲礼貌,但是却不是真正的礼貌,比如,她一进门,先向我打招呼,而不是先问候我爸。
随即,从她身后蹿出了幽灵一般的白离。
他还是十六岁的少年模样,雪一样的皮肤,深色的眼眸,走路几乎没有声音。
他定定地看着我,黑漆漆的眼眸一如从前,太黝黑让人难以看出他的神色,但他那双深色的瞳仁就这样一直看着我,一动,不动。
“看够了吗?”爸爸有些生气,挡在我面前,对白离说道,“是不是小荵变得太漂亮你差点认不出来了?”
白离不说话,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我,但我能感觉到他冰凉的呼吸。
曾经,这呼吸就附在我的脸上,渗进我的皮肤,我耳畔响起他凉凉的,好像来自地狱的声音:“白苏,别怕。”可他的声音,却让我更加感到恐惧。
“你还是那么害怕我。”白离静静地说到,我听不出来这是疑问句还是陈述句,所以索性什么也没说。
我只是转过身,准备回楼上卧室。
“白苏,你就是这样迎接你哥哥的?”下巴尖牙也尖的幽萝用尖细的声音把我喊住。
白苏我平时在学校虽然比较安静,但是我不是没脾气的人,尤其是面对白离和幽萝,我心中总是充满怨恨。
我转身,瞪着幽萝,呵道:“我已经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了!”
说完,我转身离开,往楼上走去。
“白苏,你别走,我这次过来,是为你好。”白离开口了,声音还是那样,冷冷的,像地狱的魔音。
我还真在这魔音的召唤下回来了。
“幽萝做了占卜,我们决定带你去摩纳哥。”白离继续说着。
我知道他说话喜欢拐弯抹角和简洁相结合,这句话的原意应该是:幽萝做了占卜,发现你在锦都会遇到不测,所以为了带你避难,我们准备带着你一起去我和幽萝生活的摩纳哥。
我摇头:“我不会去的。”
听了这话,白离直接伸出手拉过我的手臂,我一惊,却忽然发现他的手不像以前那样冰凉,反而是有了温度,我还来不及继续惊讶,只听得一旁的幽萝说道:“白苏,你总是不懂你哥哥的苦心。”
“苦心?魏晋南北朝的时候把我孤零零扔下,要不是遇见瑾叔叔我早就死在那里了!”
“龙族生命力是很顽强的,不会那么容易死。”白离淡淡地说道。
看到他那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我更加生气:“可是当时我才多大点啊?后来你委身狼人,把我扔给了狼王不成器的儿子,我多年来没吸收多少灵气,几千岁的人了,在那里看起来也只是个十岁女孩,我受够了!”
我把多年来的怒气全发泄了出来,用我最大的嗓门喊起来,虽然吓到了一旁的爸爸,白离却还是波澜不惊,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对我说道:“跟我走。”
我不想再说些什么了,只是转过身对和我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却比亲生父亲还要亲的羽翼爸爸说道:“我是不会离开您的。”
可是他却张了张嘴,轻声说了一句话。
刹那间,天昏地暗。
我好想只能看见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却听不见一句话,但又好像明白他在说什么。
我虽然听不见,还是本能地捂住耳朵,渐渐蹲下身,感觉地板都在旋转,整个世界的速度都变慢了,我隐约看见地板在张裂,慢慢的,一点,一点。
第二章 命运之轮的声音
更新时间2012…12…4 16:13:59 字数:5710
第二章
命运之轮的声音
我知道爸爸在说:“你可以牵走白苏。”
这句话若放在平时,我是一定会笑的,因为这个“牵”字会让我联想到非诚勿扰一类的相亲节目,可是现在我笑不出来,嘴角都凝固不动了。
羽翼,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对接近白离的恐惧,对离开羽翼爸爸的伤感,所有的悲伤情绪夹杂在一起,我差点窒息,这不是我的夸张,因为没人像我一样曾陪伴白离度过如此漫长的时光,没有人像我一样深深了解和他在一起是多么的恐怖。
我甚至看到白离和幽萝听到这话都目瞪口呆了,让白离惊讶,真的是万分难得的事情啊。
“但是,”那个可能即将不是我爸爸的人说道,“除非你把你和幽萝的孩子交给我,让我用那孩子做人肉汤。”
听了这话,我瞬间松了一口气,天旋地转的幻觉立刻消失了。我看向白离,看到他眉头皱着,脸好像因为生气而抽筋,能让白离有这个表情的人,除了他曾经委身的狼王,大概就只有我爸了。
“我和幽萝,没有孩子。”我听得出来,白离努力抑制内心的气愤,在竭力保持自己淡定的形象。
“哦,那就免谈了,等有了孩子再带来吧,记住哦,要亲生的~”爸爸一边说着,一边把他们往门边推,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转过头,露出向日葵一样的笑,看着我,“好了,小荵,这两个白痴不会再来了,他们再来我就把我上穹的朋友喊过来帮忙。”
“上穹的朋友?”我知道上穹是他的故乡,也听他提起过他那里的朋友,觉得没准那边还有他过去的恋人,便问道,“爸爸的朋友很厉害?你们很铁?男的女的?”
“女的,还是上穹的王呢,以前我照顾过她好一阵子。”他说道,然后坐回餐桌旁边,看看挂钟,说道,“这才几点啊,他们也来的太早了。小荵,过来吃煎蛋。”
因为白离影响了我的心情,我看到煎蛋一点食欲也没有,向他摇摇头,说了声“吃不下”,就回卧室了。
后来几天,白离那边也没什么动静,虽然我没有完全放松警惕,但心情已经轻松多了,我想好了,如果白离再来,我就以死相逼。当然,这只是年少无知的幻想,因为我若真的以死相逼,白离就会更加坚定带我离开的决心。
他就是这样,越挫越勇,还特别喜欢找事情自虐。
在学校的日子安稳和谐,虽然作业很多,才上高一的我在倒数第一也能上重本的英才班里已经体会到了高考压力,但是平时的生活还是很快乐的,因为我经历过和白离在一起的时光,和那时比起来,我现在是泡在糖里,不对,是泡在比利时扇贝巧克力溶液里的。
“白苏,这周周末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书店看书呢?”化蝶像蝴蝶一样翩翩而来。
化蝶是一个美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打扮后才成为美人的美人,她姿色平庸,可是对装扮很有品味,向来鄙视被无知九零后当做主流的非主流,她很少在外边买衣服,一般都是自己裁布制衣,即使是老太太喜欢的那种很恶俗的布匹,也能在她一双巧手下变成时尚新衣,这丫头,就算不参加高考,光靠这一手,就可以谋生了。
我点点头:“那当然好。”
可就是在我们聚头的雅轩书店,我再次遇见了那个刺猬头少年,而且当时他手里正捧着一本《本草纲目》,很认真地看起来。
他穿着蓝色针织衫,宽松的深色牛仔裤,头发还是显得有单乱,但这一次,他并没有给我上次那般强烈的温暖感,而是给我丝丝凉意,不是白离带给我的那种惊恐的凉,而是像春日微风一样和谐的凉,拍在身上很舒服,他专注的神情是那么好看,我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痴了。
“羽白苏!”化蝶用一本《历史的B面》拍了我的头,她也转过去看了看那个少年,然后无所谓地说道,“不就是一个看起来还挺帅的男生吗?你什么时候花痴了?”
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
少年好像听到了我们说话,他抬眼看了看我们,目光就像风一样,好像能轻轻吹动我散下来的发丝。
“真巧啊,白苏。”他轻轻一笑,可是却只有左脸上有一个酒窝。
我有点惊讶,他怎么会记得我的名字?难道当时他不经意瞥了瞥我可怜的寄给萌芽杂志色的信,就无意间记住了我的名字?
“你们认识啊?”化蝶大步走上前,像熟人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大大咧咧地说道,“还直接喊她白苏,看来关系不错啊。”
那少年有点忐忑地瞟了一眼化蝶放在他肩上的手,然后尴尬地笑了笑:“我们有过一面之缘。”
“一面之缘,说的真文绉绉。”化蝶说完就退了回来,看了看我,有看了看他,问我,“这帅哥叫什么名字?哪个学校的?”
我摇头。
化蝶惊讶了:“那他怎么认识你?”
“我意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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