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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奸商-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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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沈子成的眼光看来,八成是什么合金戒指,不像是明代之前能出产的。难道是在他之后时代的穿越者来到大明之前留下的什么宝物?可是沈万三只说了半句,根本没有说清楚这戒指的用法,这个看起来还有些丑陋的戒指,就能点石成金?
沈子成拿着这个戒指在锅碗瓢盆上都点了一圈,别说点石成金了,就连铁都没点出来一块。失望之情油然而生,可是沈万三言之凿凿,要是沈万三的确用这枚戒指点石成金过,那必然是自己没有找到方法。想到此处,沈子成沮丧的心情顿时一扫而空,把戒指往左手中指上一套,留着日后慢慢琢磨。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沈子成两眼望着屋顶,心里盘算了无数个主意,开当铺?得了吧,就沈子成的眼光,别人拿个瓷碗来说是宋代的,他也分不出来啊!开酒铺,恩,这年代的酒还真不错,醇醇的,可是如何酿酒之法,沈子成两眼一瞪,一片白瞎;要么开个饭店吧,可是明初人喜欢吃什么?饭店开在何处,沈子成也是一片茫然,再说,以饭店在一年之内翻本十倍,别说是那种街头饭店了,就算是开个香格里拉集团也做不到啊!
得了,沈子成一阵心烦意乱,老子卷了钱跑路,五百两少是少了点,可是省着点花,也可以潇潇洒洒的过一辈子……可是昨天早上受尽白眼,沈子成想起自己的豪言壮语,又有些脸红,跑路?还是算了吧!
唔唔唔……
不知道是谁家的鸡叫了起来,沈子成一夜坐在桌边没睡,许芝兰也没入眠。她武艺高强,可是本心还是个传统的姑娘,看到沈子成愁眉不展,心里甚至还有些开心,至少这个夫君知道为将来打算了,往日里纨绔恶少的气息少了不少。
一听到鸡叫,本有些昏昏沉沉的许芝兰顿时清醒过来,天已经快亮了。许芝兰急忙淘米洗菜,去后院做起了早饭。
过不多时,许芝兰端着一盆热水走了进来:“相公,先梳洗吧。早饭一会儿就做好了!”
沈子成拍了拍脑袋,两天两夜几乎没合眼,早就撑不住了,索性吃点东西睡大觉得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走过去,掬了一把热水擦了擦脸,却听见许芝兰说道:“相公,我一个妇道人家,却也听说过浪子回头金不换。当初相公多少是有些……”她急忙停了口,又接着说道:“爹的题目是刁难了些,可是我们习武人常说,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相公若是真的尽心尽力重振沈家,就算一年之后赚不到五千贯,我也去哀求父亲,让他将沈家财物交还给你。”
沈子成把脑袋扎进水盆里,半晌才抬起头来,擦了把水,笑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既然答应了要赚到十倍,赚不到的话,我也不要你为我求情!”
许芝兰嫣然一笑,缓缓说道:“相公年纪轻轻,若是肯下功夫,何愁不能做一番事业?……”
沈子成得此鼓励,心中大乐,连声叫道:“拿饭来……”
吃过早饭,沈子成顿时来了些精神,要许芝兰留在家中,自己外出看看能做些什么生意去。
街上雪白一片,出来的人极少,许多店铺还未开张。沈子成看一个招牌就摇摇头,一年之内十倍利润,根本就不是这些寻常生意能做到的事情。今时今日是在大明朝,没有股票没有期货……赌场倒是有,可是十赌九骗,去给赌场送钱还差不多,指望赌博发财,还是免了吧!走得一会,沈子成只觉得身上寒冷,只盼能遇到个茶铺进去坐坐。
“哎呀,三少爷,一大清早就出来啦,可有什么好关照的么?”
沈子成回头看去,却见张奎张宝兄弟并肩走来。这两人当初都是沈子成的跟班,对沈子成卖力奉承,着实殷勤。沈子成正要答话,张奎却开口说道:“三少爷,以前咱兄弟陪你去聚财赌档耍,赢了二十多贯,这钱三少还没分给咱兄弟呢!”
有这等事?沈子成不由得摸了摸腰间的荷包,早上出门也就带了些零钱。
“三少爷,您是贵人,十来贯对你来说,掉在地上都懒得捡。可咱兄弟不能啊,还指望三少您的赏钱过活呢。相请不如偶遇,今儿就把帐给结了吧!”张宝笑呵呵的走了过来。
沈子成摇了摇头:“我没带那么多钱,改天吧。欠你们钱,肯定是要补上的!”
“改天?”张家兄弟脸色一变,一左一右扑了过来,将沈子成按到在泥泞中,伸手便夺去他腰间的荷包,又撕开他的衣襟,看看身上是不是还有什么贴身的金牌、玉佩之类的玩意。现在沈家遭难了,要是现在不扒了沈子成的钱,难道要等到过段日子,他真的成了一文钱都没有的穷光蛋再要么?
沈子成挣扎着从泥泞里爬了起来,身上淡青色的长袍被撕破了好几处,全身上下泥水斑斑,看着狼狈不堪。张家兄弟抢了钱,随即扬长而去。围观的路人没有一个同情沈子成,反而幸灾乐祸,当年的三少爷欺行霸市,横行乡里,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如今成了现世样板,大伙儿看热闹看得分外开心。
“哎呦呦,这不是三少爷吗?”
沈子成气得七窍冒烟,可如今的身体实在太弱,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被张家兄弟两拳打下去便昏昏沉沉头晕目眩,眼前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听到有人唤自己,沈子成急忙扭头看去。
一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三十来岁女子站在沈子成的面前,穿着一件细碎花碧绿色小袄,脚上一双黑色弓鞋,手中挽着个篮子,脸色只怕擦了得有一斤多粉,嘴角还有一颗“风流痣”,看着沈子成笑道:“三少爷,怎么今儿不去丽春院耍去?”
沈子成一阵恼火,连丽春院的老鸨都敢来嘲笑自己,只是今非昔比,不由得心中大骂当年的沈子成,这败家子只怕是把全苏州都给得罪了。当即低了头,深一脚浅一脚的朝街口走去。
那老鸨儿得意洋洋的叫道:“三少爷,咱院子里又新来了杭州头牌,有空多去光顾光顾啊!”
沈子成装作什么都听不见,只是这一番出来,虽然没找到做生意的门路,却看清楚一件事情,以沈子成臭不可闻的名声,在苏州做什么都不行,就算开个饭店白送饭给人吃,都未必有人肯光顾……想赚钱,只能离开苏州,可是天下虽大,却不是沈子成熟悉的那个世界,到底要去哪里才行呢?
不知不觉中,沈子成走到一家客栈外,这儿还很安静,雪地上连足迹都见不到几个,看来是没什么人了。沈子成收拾收拾身上的泥污,摇头苦叹。上了谁的身不好?偏偏上了花花太岁的身,哪怕现在沈子成走出去高喊,我要发奋,我要图强,也没有人相信他,一个人十多年来积攒下来的恶名,绝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除去的。何况沈子成连如何走下一步还没有计较……
沈子成忽然想到中学时看星爷的《唐伯虎点秋香》,一时脱口而出:“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念完之后,沈子成长叹一声,深深的吸了口大雪之后清新的空气,低头朝家的方向走去。
“吱……”
那家客栈二楼的窗户忽然被支了起来,一张绝美的俏脸露了出来,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急急朝窗外望去,只见沈子成的背影在街边一闪,已经转了过去,消失不见。
那女子跺了跺脚,急忙抓起一件披风追了出去。
第八章 苏家才女
沈子成蹲在雪地上,抓地一把雪擦在脸上,方才摔倒在泥泞里,满脸都是泥水,要是这般狼狈的走回家,岂不是让左邻右舍看了笑话?虽然那是以前的沈子成造的孽,可如今的沈子成也不愿被人小瞧了。
刚刚推开自家房门,还没来得及坐到炭炉边。许芝兰就从后院走了进来,看到沈子成摔得泥泞满身,衣服也被撕破了几处,料想是出去被人讹诈,吃了亏了。芝兰急忙放下手中活,去柜子里取了件干净衣服递给沈子成。关切的问道:“相公,可伤着哪了?”
“多谢娘子,我没事!”沈子成把破破烂烂的湿衣服脱了下来,换身干净衣服,坐在炭炉边烤火,脑子里转来转去,现在去哪好呢?
上辈子自己去的地方也不算多,北平?别开玩笑了,那儿守卫大明北门,说不得哪天要打仗呢!应天府?首都倒是个好地方,可惜人生地不熟,应天府老大朱元璋看自己老爸不顺眼,自己去了岂不是找麻烦?杭州?杭州好啊,是个好地方,可是去那又能做什么呢?
正想得出神,忽然门环响起,门外传来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请问有人在家吗?”
沈子成一愣?不是吧,难道这是以前勾搭的姘头,如今找上门来要生活费,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如今会有哪个女子主动来找自己?上辈子韩剧港剧看得多了,这该不是以前的沈子成一夜风流,某某女子珠胎暗结……沈子成越想越是邪恶,忍不住打了个冷战,现在可就剩下那点钱了,若是来要赡养费的,说不得,拿起扫把就给她赶出去。
许芝兰走过去开了门,却见一个女子站在门口,年约二十出头,身上披着一件紫色披风,脚上踏着一双小牛皮靴子,里边的衣服看不见,但是头上珠花圆润明亮,一看就是珍品。更让沈子成意外的是,那女子瑶鼻樱唇,娥眉半弯,小嘴红润,一开口便露出六颗雪白小巧的贝齿:“小女子苏坦妹,冒昧来访,还请恕罪!”
沈子成正看她的美色看得如痴如醉,心想自己的老婆也算是美女了,可是跟眼前这个女子一比,少了点江南女子的灵秀,又似乎少了一些气质,一时间也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忽然听见苏坦妹这名字,沈子成顿时傻了,苏坦妹这名字他是知道的,上辈子看电视剧,那可是明初的大才女啊,在江南和楚方玉并称“江南苏楚”,苏还在楚前呢!
这样的女子来找自己做什么?难道以前的沈子成这么本事,能把江南大才女勾搭上手?沈子成差点想给自己一巴掌,这也太看得起花花太岁了吧!
许芝兰可不知道苏坦妹是什么人,只见这女子清秀绝伦,站在雪地之中,飘飘然就像是出尘的仙子,不由得起了几分好感。但是丈夫的名声不太好,平日里寻花问柳的事情不少,这绝美女子找上门来,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该招呼她进来!
还是沈子成反应了过来,急忙叫道:“苏姑娘,快请进!”沈子成上辈子也没在现实生活中见过如此漂亮的女子,更何况这是才女,女子貌美就已经很难得了,更难得的是才学过人不亚于男子,想像一下如今女博士被称为“灭绝师太”,就知道像苏坦妹这样的女子有多稀少了,就算没什么事情,饱饱眼福也是好的。
沈子成拉过一张椅子放在炭炉边,请苏坦妹坐下,笑道:“不知道苏姑娘前来,有何贵干?莫非认识我沈子成?”
苏坦妹美目转动,轻启朱唇:“实不相瞒,小女子昨日才到苏州,沈公子的名字,刚刚才听公子自己说起!”
沈子成知道自己的德行,弱不禁风,长的也不出众,方才在街上满身泥水的走了一圈,如果这样就能吸引一个绝世美女跟在自己身后,那才是见了鬼了。沈子成不由得心中有些欢喜,要是苏坦妹早就知道沈子成是苏州太岁,只怕废话都不多说一句,调头就走。如今起码可以聊上一会儿。
苏坦妹接着说道:“方才小女子在客栈中,忽然听见公子念诗,实在是不世佳作。小女子待要出来请教公子,可是公子已经走得远了,小女子脚步甚慢,远远看到公子回家,是以冒昧来访!”
念诗?沈子成回忆一下,莫非就是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那几句。他一想就明白了,这雪天路滑,苏坦妹是淑女,无论如何不能提着裙子大步流星的追赶自己,扯开嗓子叫住自己只怕也是失了礼仪,正好自己淡色衣服上边泥水斑斑,冰天雪地里也非常好认,是以远远吊在自己身后,看到自己进了家门,这才来访。不过这苏坦妹真是对诗词喜爱的很了,听到一首好诗,就忍不住登门拜访……
说到那诗,自然是好诗,鼎鼎大名的唐伯虎出品的,岂能不好?只不过自己现在念了出来,不知道唐伯虎将来念什么。
“公子,小女子只听了四句,不知全诗如何,还请公子赐教……啊,多谢姐姐!”苏坦妹这后一句却是对许芝兰说的,许芝兰煮了一壶茶,给两人分别斟了一杯,亲手递给苏坦妹。
诗?许芝兰暗自好笑,她这个丈夫,或许能唱出一首完整的*出来,可是作诗,那是想都别想,这苏坦妹十有*是认错人了。许芝兰正要开口解释,只见沈子成神色肃穆,一手抚胸,一手背在腰后,站了起来,昂首看着屋梁,朗声念道: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换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还来花下眠。
半醉半醒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显者事,酒盏花枝隐士缘。
若将显者比隐士,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花酒比车马,彼何碌碌我何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
吟完了诗,沈子成长叹一声:“世有伯乐然后有千里马,在下的诗句知音难觅,不想今日遇到苏姑娘赏识,实在惭愧啊……”
“啪”……
“哗啦”……
苏坦妹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一脸如痴如醉的样子,口中低声念道:“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许芝兰手中的茶壶摔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天哪,这就是她的丈夫,成天闹得苏州城鸡飞狗跳的丈夫,不是吧?他居然能作诗?听说三字经都背不全啊!
其实这首诗到底是什么意思,沈子成也是一知半解,但是这两日实在是憋屈的太厉害,此时定要在大名鼎鼎的苏坦妹面前露上一手,见苏坦妹折服,心中得意洋洋,暗想,唐解元啊,你要是知道你的诗作今日就被老子拿来用了,想必也是心花怒放吧!文学,总是不分时代和阶层的……
苏坦妹回过神来,轻声道:“公子诗词真是绝妙无比,小妹钦佩无比,不知公子还有什么佳作?”
这可难倒了沈子成,要念诗,还要念明代之后的诗,老实说,沈子成记得的真没几首,但是又不愿意在苏坦妹和老婆面前丢了面子,又踱了几步,正好后院一阵风吹过,屋顶上的雪花飘飘扬扬的落了下来,夹杂着还在不断飘落的细雪,沈子成伸手朝窗外一指,朗声道:“一片两片三四片,五六七*十片……”
许芝兰不禁笑出声来,方才那诗十有*是自己相公偷别人的,这不,转眼就出丑了,这念的是什么?顺口溜!
苏坦妹也微微有些错愕,没想到沈子成脱口而出竟是这两句。
沈子成提高了声音:“千片万片无数片,飞入梅花总不见!”
这一下许芝兰都笑不出来了,她虽然不懂诗,但是四句一气呵成,那其中的意境还是能领会到的,这漫天飞雪,配上丈夫的诗句,实在是入景的很。一时间呆住了,傻傻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苏坦妹更是心服口服,这等咏雪的手法,简直出神入化,要说是沈子成剽窃别人的,苏坦妹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没想到苏州城里藏龙卧虎,小巷之中居然还藏着一位不世出的大才子。
沈子成心中得意万分,这可是郑板桥先生的《咏雪》,板桥先生何等人才,倒要叫你苏坦妹大吃一惊!虽然剽窃了他人的作品,但是唐伯虎和郑板桥现在连个单细胞都不是,难道还能来告他抄袭?
哪知道苏坦妹竟然幽幽的叹了口气:“沈公子如此大才,小妹佩服不已。今年年关之时,浙西兰溪会重开,小妹本想邀请沈公子前去,可是刘大人已经去世……兰溪会今年只怕是要遭逢难关,若是果真办不起来,倒是让沈公子少了诗文会友的机会……”
苏坦妹面有愁色,勉强展颜一笑:“不过沈公子才华过人,将来必是文坛奇葩……”
“等等,你说什么?”沈子成一听兰溪会可能办不成,隐约间想到什么,急忙追问。
原来,兰溪会是浙江四贤和苏坦妹等人创办,邀请各方才子去兰溪谈诗会友,交流心得。这浙江四贤里最出名的当属刘伯温了,大明开国之后,刘伯温身为高官,更是大力扶持兰溪会,一应费用全部由刘伯温支出。明朝之时,百姓不得随意离开居住地,需要官府给开具路引,所到之处还要向官府报备。在刘伯温的支持下,文士前往兰溪的路引费用,也一概是刘伯温包办。
可是刘伯温已经去世两年了,今年又逢兰溪会之期,这些文人墨客虽然才华出众,可是囊中羞涩,许多人甚至无钱去办路引,就算办了路引,到了兰溪之后,吃住都是要钱,总数下来可是要数百贯之多,除了刘伯温,谁也拿不出来。苏坦妹算是小康之家,略有积蓄,可是也勉强够自己去兰溪。是以,今年的兰溪会,只怕是来者寥寥……
沈子成听得心中砰砰乱跳,“老天,这是送钱给我赚啊!”
第九章 兰溪一游
苏坦妹说完之后,一抬头却看见沈子成喜形于色,不由得诧异万分,出口唤道:“沈公子、沈公子?”
沈子成回过来神,急忙问道:“苏姑娘,请问若是一人前往兰溪,共需开销几何?”
苏坦妹只道是沈子成醉心诗文,一心想要去兰溪会。她左右看了看这间略显寒酸的小房子,低声说道:“若是算上路引行程和兰溪的食宿,只怕要六七贯钱!不过……”苏坦妹又怕冷了沈子成的心,说道:“若是省着点,小妹料想五贯应该足够了!”
苏坦妹说是如此说法,但是看着沈子成的“寒舍”,只怕把这间房子卖了也不值十贯。看沈子成的模样八成是个清苦的文士,全部家当就在这间房子里了,自己实在是无能为力,不然的话,就凭沈子成的两首诗,苏坦妹也定要请他去兰溪会。
沈子成却不以为然,接着问道:“往时兰溪会有多少人呢?”
苏坦妹微微一笑:“大明立国之后,四海升平。刘大人热心兰溪会,最鼎盛的时候,南北才子共约二百余人共会兰溪!”
二百余人……沈子成算了算,就算都省着开销,差不多也要一千两银子,这可是一笔庞大的开支,但是在沈子成的心中,这兰溪会的价值远远超过千贯万贯,若是这一次办得成,将来更是财源广进。
“苏姑娘,请问今年的兰溪会是否由您发起?”沈子成心里越来越有数了,干脆一股脑的把全部问题都抛出来问个清楚。
原来,今年恰逢兰溪会之期,浙江四贤之一的宋濂广发信函,邀请各地才子来兰溪相会,赏雪会友。苏坦妹人在应天府,得到消息便动身赶赴浙江。沿途也曾经寻访一些文士,可是这些文士大多环境窘迫,失去了刘伯温的资助,今年的兰溪会只怕是人气惨淡。
刘伯温在兰溪原有个宅子,往年的兰溪会,多在刘家大宅举办。可惜刘伯温去世之后被后人变卖,是以今年的兰溪会,就算是会所也没有着落,宋濂家中算是略有积蓄,想在兰溪的酒楼诗文会友,但是其他文士哪有钱去酒楼呢?
沈子成淡然一笑:“苏姑娘,在下虽不富裕,可家中也略有积蓄,听姑娘说起这兰溪会,更是神往,不知小生是否有幸前去兰溪,与众多才子一聚呢?”
苏坦妹又惊又喜,若是沈子成肯去兰溪会,那今年的兰溪会又多一位才子。况且,兰溪会重的是有真才实学的人,有些人只不过是有名而已,其实胸中才华并不见得如何高明。哪像这位沈公子,吟诗作对信手拈来……这等才华横溢的学士,哪怕只去的寥寥数人,今年的兰溪会就未必见得比往年差了!
当下,苏坦妹急忙答道:“既然公子有心前去,小妹自然求之不得。”
沈子成微笑道:“如此,请苏姑娘在苏州逗留几日,待小生办了路引之后,与苏姑娘同去兰溪可好?”
苏坦妹点头答应,留了客栈的地址给沈子成,便起身告辞了!
许芝兰一直不敢多言,她见苏坦妹的气派便知道来头不小,生怕自己说错话丢了相公的面子,看苏坦妹离去之后,急忙问道:“相公,你什么时候会作诗了?去兰溪做什么?咱们不是要做生意赚钱么?”
沈子成哈哈大笑,轻轻在许芝兰吹弹可破的脸上捏了一下:“傻丫头,你相公去兰溪正是为赚钱去的。至于作诗……额……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将来慢慢的告诉你!”
许芝兰俏脸绯红,急忙低了头去后院做午饭去了。
说来也巧,苏州城的雪洋洋洒洒下了两天,待得沈子成的路引办下来之时,大雪也已经停了。许芝兰不放心相公一个人出远门,说什么也要跟去,许长河见打行暂时没有多少生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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