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的自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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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地不再靠近任何河流。
　　（2）
　　磊格外健康的成长着。小学时，卓越的遗传基因就让他展露出超越同龄人的奔跑速度。于是很小的时候他就开始练习田径。磊是喜欢跑步的，不过他一旦跑起来就不想停。他觉得只要一直这样跑下去，他一定可以飞起来。磊从没放弃过对飞的渴望。
　　所以五年级时，当同伴把足球踢到二层楼高的小房上，磊第一个冲上了房顶，把球扔给了同伴。然后磊不假思索的从小房上跳了下来，他平稳着陆，毫发未损。从此，他成了伙伴眼中的不死鸟一辉。
　　那是一个肯攀登的年纪，一辉带领着星矢，紫龙，冰河和不想当阿瞬的阿瞬爬到假山顶上寻找鹰巢。爬到卡车上，再跳下来，然后再爬上去。悄悄溜到6层楼的楼顶上去晒太阳。他们一字排开坐在楼檐上。有的孩子会背对着天空坐在屋檐上，翘起的双腿在楼面上拘谨的荡漾。有的孩子会像骑马一样坐在屋檐上，左脚踏在悬空之上，右脚踏在楼面之上。每次磊都勇敢的把双脚悬在高空中，迎对着蔚蓝的天空。这个高度对于这些孩子来说实在太高了，伙伴们很担心磊这么坐着，鞋会不会突然掉下去。但是磊并不担心，因为他相信圣衣一旦穿上，除了头盔其他部分是绝不会脱落的。
　　登高了望，俯视着远处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川流不息的车辆。这些孩子觉得自己是如此的高大。这一刻在他们眼中，那些曾经按着他们脑袋摇来摇去的大人跟蚂蚁没有区别。
　　在磊的眼里，蔚蓝的天空和他印象中的海洋并没有区别，磊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海斗士，他生活在海洋底下。在那样的高度，磊眼前是如此的辽阔，他觉得天空就好像在自己的脑袋顶上。他只要再长高一点，就一定可以碰到天空，这样的话他的脑袋就能够钻进天空里，他甚至幻想自己爬进天空中翱翔的样子，一个孩子像蛙泳选手那样在天空中游啊，游啊。
　　磊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长大。
　　断章二
　　初中忆（1）
　　丢掉小学时给大人带来无数困扰的滋水枪和气弹枪。磊一身清白的步入初中。
　　曾经的毛头小孩开始长毛了。磊到了那个平均每两个人里，就有一个人初恋另一个人被初恋的年龄。虽然磊偶尔看到河流时还会有些许的眩晕，但是如今的他已经长成可以和很多大男孩自由搏击都不落下风的大旱鸭子。
　　磊是个身体早熟，心智晚熟的孩子。他依旧像小学时那样和男生女生都能玩在一起。直到初二时，一个女孩子在磊生日那天，拦住了磊，把磊叫到学校操场的乒乓球场边，把一个包装精致的礼品盒送到了磊身前。
　　“生日快乐。”女孩低着头，不敢看磊的脸庞。
　　“谢谢。”磊憨笑着，然后轻轻的接过那个礼品盒。这一系列动作就好像是在瞬间本能的完成的，实际上磊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初中忆（2）
　　《沁园春·雪》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
　　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
　　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
　　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
　　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
　　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应语文老师要求，每位同学轮流在每堂语文课开始时，利用五到十分钟，站在讲台上给大家讲一个小故事或者背一首诗词。轮到磊时，他背诵了毛泽东的《沁园春·雪》。当他哆哆嗦嗦的回到座位上，坐在他后面的女生，拍着磊的肩膀笑着对他说“你背得真棒。”
　　就是这个女孩，现在正站在他的面前。
　　远处，放学的学生们陆陆续续从他们眼前飘过。熙熙攘攘归家的孩子们，笑声不绝的说着什么。在那个花季，在这些大孩子眼里，白天太阳总是高高的挂在天空中灿烂的微笑，夜晚台灯的光照会继续照明孩子们未来的道路。那是个欣欣向荣的年华，那里的人期待白天远胜过夜晚。
　　磊看出女孩还有话要说，所以他一直等着她说。
　　而女孩此时在做着激烈的“心理斗争”。她微低着头，脸颊有些红润，小心脏紧张的都快跳出来了。她为了给磊买这份礼物，第一次已交学杂费为由向父母撒谎要钱，然后跑遍了这座城市所有的精品店，挑选了一份她最满意礼物。她为了接下来的表白一遍一遍的请教着“前辈”们，她查阅了很多言情类“报告”，希望从中获得灵感和勇气。
　　她已经关注磊很久了。磊又怎么会知道呢，女孩努力留意着这个叫磊的男孩，她记得磊经常上课走神儿，每每被老师突然叫起来回答问题时，哪怕女孩用尽最大的小声在背后给他传递答案，他还是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每晚，女孩一想到这些就不能自已的笑出声来。
　　每次体育课时，女孩都会拉着伙伴在篮球场附近闲逛，只因为磊一定在篮球场打篮球。在女孩眼中，磊是一个比任何男孩跳得都高的阳光大男孩。
　　女孩坐在磊的身后，她经常拿着笔痴痴地望着磊，有一次因为太过入神，女孩的笔从手中滑落，圆珠笔落在桌子上弹起，笔尖正好划过磊的衣裳，留下了一道显眼的痕迹。虽然磊并没有察觉，但是下课后，女孩还是主动承认了错误，并且一再向磊道歉，甚至请求磊把衣服脱了让她拿回家去洗。虽然磊一再说没关系，女孩还是内疚了好几天。
　　那是个喜欢一个人，就不忍心看到他有任何伤害的花季。
　　初中忆（3）
　　有一天，磊和女孩一同被留下来中午做值日。他们默不作声地划分好区域各做各的值日，那时班级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前所未有的“空旷”。
　　阳光透过玻璃，普照着这两个青春的少年，那本应是勾起微笑的曙光。
　　可是女孩有些无精打采，她好似自言自语地说“我姥姥昨天夜里住院了，一会儿，我得赶到医院去看她。”
　　“现在就去吧，这里交给我一个人就够了。”
　　“啊？没关系，一会儿不就做完了吗。”
　　“你赶快走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你在这儿没准还耽误我的效率呢，走吧。”磊温柔的“驱赶”女孩。
　　女孩脸上重现了本应的笑容，那是太阳的倒影。她背起书包走了，磊慢条斯理的自己做完了中午的值日。不知道为什么，那次值日他做得特别起劲。
　　下午，女孩来到学校后，磊很关切的问女孩“你姥姥，没事吧？”
　　“没事，谢谢你。”那一刻，女孩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善良的男孩。在那个花季，一点点小小的感动就足够掀起一个人汹涌的爱潮。
　　女孩开始努力的亲近磊，她为了跟磊多说上几句话，“不耻下问”的抱着参考书让磊给自己讲题，
　　“这道题你会不会呀？”
　　“不会。”磊连题都没有看就回答了女孩，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女孩，磊不明白为什么女孩远比自己学习好，却问他问题。
　　“哦…你不会呀，。。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要不我给你讲讲吧。”女孩露出兴奋的喜色，眼睛中闪过一丝纯真的狡黠。
　　于是同学们常会看见女孩很认真的给一个看似认真，实际上闭着耳朵的男孩讲各种题。
　　“你要是有什么学习上的问题尽管来问我，千万别不好意思呀。”每次授教结束，女孩都一脸急切的对磊说这句话。可是磊从来没主动问过女孩任何学术问题，害的女孩还得经常红着脸主动给磊找问题。，




第三章　我们都从小长大

　　女孩喜欢磊。她希望可以和磊有进一步发展，她拒绝给青春留白。女孩假借给磊算命为由，从磊口中得出了他的生日。女孩决定在磊生日那天主动和他表白，女孩抱着如果做不成女朋友也可以做朋友，如果做不成朋友也注定是同学，但是真希望做他的女朋友的心态揭开了接下来这一幕，
　　“我喜欢你，你愿意和我交往吗。”因为紧张导致缺氧，以致大脑一片空白。女孩几乎是闭着眼睛，凭借本能一口气说出了这句话。说到最后，女孩的声音已经小的连自己都听不见了。
　　不过话一旦说出来，整个人也松弛了许多。女孩很快恢复了理智，她知道自己既然已经把话说出来了，就勇敢的继续下去吧。
　　女孩一改之前迟疑的眼神。这时的女孩，眼睛是坚毅的，她凝视着磊的面容，这就是她心目中英俊的王子，她朝思暮想的男孩，当她偷偷看着这个男孩时，她多么希望他可以注意到。现在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女孩子第一次这么仔细的，这么长时间的盯着一个男孩。
　　“不管你答不答应，我今天彻底记住你了！”女孩心想着，
　　磊的脑海里也半天没有了色彩，他对恋爱的概念很模糊。他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但是他明白这个女孩喜欢（他更愿意理解为欣赏）自己，一个人对你好，你也会对她好。
　　“嗯。”磊在大脑一片空白中答应了。
　　“啊！你是答应了吗？”女孩有些不太相信，幸福来的也太突然了。它给了女孩一个缓冲的时间，可是当这个男孩真正答应后，她还是无法相信她想要的答案得到了。
　　“哦，就是。。。。答应了。。”磊结结巴巴的说，左手的食指轻挠着鼻子。
　　又是一阵沉静，
　　“然后呢！？”磊和女孩几乎同时说出了这句话，他们都没谈过恋爱，他们不知道表白之后应该干嘛。
　　“是不是得一块回家呀。”磊有些疑惑地说，
　　“是吧？可是咱俩不走一条路呀。”女孩对磊的回家路线很了解，
　　“没关系，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再自己回家。”磊突然变得格外有担当，实际上，他也的确刻意把腰板挺得格外直。
　　“不用了，这样你回家会晚的。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没事，走吧。反正我回家晚点，家里也不说。”
　　“哦，那好吧。谢谢你啊。”其实女孩的心里早就美坏了，她觉得爱情的火焰都快把自己融化了，她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原来可以这么温暖。
　　磊一直把女孩送到她家楼下，一路上他们基本没说话，他们也没有去思考要说点什么。两个人脑袋里残余的空白还在作用着。临别时，女孩拉了拉磊的手，这是一种暗示——从现在起你是我的男朋友了，而我是你的女朋友了，有些肢体语言只有恋人间才允许说。
　　而牵手已经是磊和女孩这段恋情中最亲密的举动了。
　　初中忆（4）
　　当磊回到家后，他突然觉得今年的生日真不错。
　　磊在自己的房间里悄悄打开了女孩送他的礼物，是一块精致的手表。
　　表针指示当时是晚上七点四十九，磊开始明白什么叫恋爱了，那是语言无法形容的，总之那种感觉磊很喜欢。
　　与此同时，女孩在自己家中前所未有的亢奋着，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热热的，
　　“我不会发烧了吧，可是发烧怎么会这么精神呢。”女孩嘟着嘴自言自语道，
　　女孩草草的写完了今天的作业，她实在无法平静的学习。也罢，女孩干脆坐在床上背起了古诗，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晓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
　　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好想上学呀，怎么第二天还不来呀。”女孩幸福的抱着语文课本，她无法停止自己去想磊。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入梦乡，这样她就可以在睁开眼后飞奔到学校，那里有个叫磊的男孩等着和她相见呢。
　　可是女孩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她想起今天表白时的情景，这是她的初次告白。
　　“好勇敢，好害羞。”女孩用被子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脸，被套上的红心图案仿佛在黑夜里都在闪着温柔的红光。那是心在跳动，那是生命在蠕动，那是一个女孩初恋了。
　　“I；I；I…Love；Love；Love…You；You；You…”女孩盯着天花板数着这几个英文字母，渐渐进入了梦乡，
　　是否有一天，女孩可以看到她在梦乡中流露出的甜甜地笑，那个可爱的小酒窝不就是初恋的形状吗。
　　磊和女孩的初恋很简单。




第三章　我们都从小长大

　　可是第二天，磊和女孩那比太阳还灿烂的笑容在真正遭遇彼此后，瞬间转变成比白天的月亮还害羞被看见的腼腆一笑。在这崭新的早晨，他们的眼睛第一次对视后便不自觉的各自看向相反的方向。
　　上课时，女孩给磊传了张纸条，
　　女孩“你怎么好像怕看见我呀？”
　　磊“不怕呀，就是突然看见你，特紧张。”
　　女孩“咱俩到底算什么关系呀，昨天你说的还算数吗？”
　　磊“当然算了，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我试着研究研究。”
　　女孩“哦，咱俩一块研究该怎么恋爱吧。”
　　恋爱对于那个年纪的孩子其实并不复杂，它简单的不用学就会了。就是从那天起，有一个异性总是在和你说话。在学校时，下课用嘴说，上课用笔说。如果你也愿意和他/她说话，说着说着，你们就恋爱了。
　　“你觉得我和数学老师谁更好看呀？”
　　“说实话吗？”
　　“昂。”
　　“当然是数学老师了。”
　　“那你还是别说实话了。”
　　“不要这么小气嘛，你还会发育的，等以后你发育到有数学老师80％的好看程度，我就娶你。也不能要求那么高，就75％吧。”
　　“不和你说话了，好好听讲。”
　　当语文老师，打开这张掉在地上的纸条时，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然后把纸条重新掖进磊的书桌。
　　当然，这在之后的某一天，注定成为老师们聊天的趣闻。
　　虽然这个小插曲让磊和女孩冒了一身冷汗，不过好在纸条是落在语文老师的手上，因为语文老师曾经兴高采烈地说“我老公和我就是初中同学。”
　　只是后面还有一句“我们是在大学，再次成为同学后，确立的恋爱关系。那是我们坐在学校湖边的石椅上，他曰‘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我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算啦，不跟你们这帮小孩说这些了。”
　　“别呀，老师接着说呀！我们想听！！”台下一片喧哗，有的男生起着哄，有的女生则端着下巴磕，期待着老师可以继续说下去。虽然语文老师并没有接着讲她的恋爱经历，但是在很多同学记忆里，那堂语文课一定是最有趣的。
　　磊依稀记得在提到那段经历时，语文老师脸上的喜色就像一个刚刚初恋的小女生。从那以后语文老师成为了他们全班同学的好朋友。更有女生几乎热泪盈眶的宣称“语文老师是我的偶像。”
　　初中忆（5）
　　哪怕很努力的去回忆，磊也想不起来，他初中时和女孩具体说过什么话，或者做过什么事。虽然他确定那里面一定有笑声和小脾气，但是具体的事例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磊闭上眼睛，眼前浮现出他和女孩并排着骑自行车的影像，他的右手握着女孩的车把，女孩的左手握着男孩的车把，他们笑着，他们说着，他们欢声笑语着，但是磊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但是那个夜晚的记忆，那个夜晚她说的话却格外鲜活的留在了磊的心里。
　　“在你的心里，你要把我当成你的月亮，而你就是我的星星。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月亮，而我就是你的星星。你只有一个，你高高在上的悬在夜空。而在你周围的，就是那个默默注视着你，鼓起勇气向你表白，后来做了你的女朋友，和你一起上下学，和你一起假装或者不假装的探讨学习，和你一起吃零食，和你一起谈八卦，和你上课传纸条，在午夜或者清晨给你写情书，偶尔因为你和异性有点小暧昧而发点小脾气。。。。。。的我。每一颗星星都是一个我，她们围着一个你转。不管你到哪里都会看见我，我把你包围了，你跑不了得。”
　　那天晚上，女孩和磊在十字路口转着圈，仰望着夜空。
　　“当你抬头看见任何一颗星星时，都一定要想起我。因为我的出现，所以磊眼中的星星是独特的，那不仅仅是星星，那是我们的初恋。”“你看我对你多好，白天我绝不会缠着你，在太阳底下你是自由的。”女孩歪着头俏皮的对磊说，那是最纯情的玩笑，格外的真。
　　磊不会忘记这个女孩，他始终记得这些话。
　　那是一个只要两个人能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很开心的年纪，现在的磊再也回不去了。
　　“然后，在安安静静中，我们分手了。”
　　“为什么？”
　　“也不为什么。当时中考吗，她家里安排她到北京去上高中。她就提出了分手。”
　　“你当时怎么说的？”
　　“好。”
　　这是青和磊的对话。磊并没有告诉青，第一次分手后，磊在被窝里听着张信哲的歌，痛哭了一夜。
　　他把女孩给她写过的信，还有留在他这儿的言情杂志统统在一个雨夜打包扔到了当初他跳下来过的二层小房上。然后在第二天的凌晨，磊冒着大雨爬上那个二层小房，把他初恋的物证拾了回来，他还是舍不得丢下。就像磊不会忘记自己在初中时踩着凳子扣篮的劲头，那一刻他飞了起来。
　　梦想与爱，他永远都默默的怀念着。
　　就像他再也没有从那个小房跳下来过一样，那天之后，他也再没有上过那个小房。
　　学生生涯有两件事最让我们奋进又费劲，学习和早恋。




第四章　在小石头森林相遇

　　（1）
　　在得到通知后，青去参加了二次面试（其实那就等于正式录用）。就是在那天，青和磊相遇了。青和磊算是一见如故吧。他们都是充满孩子气的年轻人，而他们的眼睛里都还能折射出阳光，于是，他们轻而易举的成为了好朋友。两人在互相建立了共同努力的决心后，青被安排上了白班，磊被安排上了晚班，共同努力也很快转换为各自散漫。
　　他们打工的地方被誉为学生打工的天堂，在这家店打工的绝大多数都是学生，所以嘛，这里的人都少了几分大人们常说的世故，多了几分憔悴的童真。但是对于青而言，这里要是都算天堂，那他呆过的银行岂不是天堂的天堂。
　　因为人手短缺，青和磊被赶鸭子上架的学习了两天工作技能就被当成正式员工使用。这让青难得的怀念起在银行时，大方的看着漂亮女孩的眼睛和脸蛋或者隐晦的盯着性感女人的脸蛋和其它暴露部位说“您好，您办什么业务？”的场景。
　　青离开银行主要的原因是他不想拿着微薄的工资在那个闲的只剩下浪费时间的岗位上耗着。可是现在青到了一个工资同样微薄，却忙得偷不出闲的岗位上再就业。
　　“我本来起点就低，现在还越活越倒退。”青欲哭无泪。青又一次问自己“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起初的学习，青和磊是在一起的。带他们的师傅都是这里的“老”员工，其实他们都年龄差不多，
　　青的师傅，名字里有一个团字，这里姑且叫他团长。
　　青一想到他就浑身的不舒服，“我真懊悔见到团长的第一面我没有叫他‘团长’，而是叫他‘师傅’。就因为一句‘师傅’，他就真把自己当成唐僧了，在与他共同度过的日子里，他手里忙活着拿手机偷菜，嘴里不停地流出的一串接着一串而且绝对上气接的上下气的标准操作流程犹如紧箍咒一样困扰着我的思绪。就好像你辛苦工作一天，回到家中原想着美美的趴在床上睡一大觉，却有3只你怎么也拍不死的苍蝇在你耳边不定的发出纯天然的噪音，让你难以入眠，精神萎靡，濒临崩溃。。。。。。‘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老天爷！于是老天爷还真的让暴风雨来得更猛了许多，于是我被打倒了，哎，认命了。’。。。。。。要知道我之所以干活慢了那么一点点完全是因为我是一个电影人，我每时每刻都要活在两个世界了，虽然我人看上去活在生活中，但是不定什么时候思绪就飘到了哪部电影里，我能活到今天容易吗！！！他老人家不但把所有的活都让我干，还在我耳边喋喋不休，假如我手中真有金箍棒，‘请原谅我的大逆不道吧，我是在替天行道呀。师傅您老人家就省了那九九八十一劫吧，俺老孙今儿个就一棒子给您来个难逃此劫，特快直达西天。’‘苍蝇大师，世界可以少了我，但是世界最应该少了你，你扼杀了本应属于夜晚的平静，我代表党和人民判你死刑，再代表牛头马面判你永世不得超生。’。。。。。。其实呢，我还是很佩服我师傅这个人的，他可以一边有条不紊的工作一边更有条不紊的讲解自己的标准操作，而我师傅之所以能干的标准而且说的更标准，完全就是基于他早已经把不标准烂熟于心，随需随要。”青对他的师傅满腹牢骚，而一旁“听讲”的磊则笑而不语，磊觉得青很有趣。青说话一激动就手舞足蹈，很像在演戏，而且很像喜剧，虽然青总自诩深沉的实力派。磊觉得青可以只靠三杯水不挂合眼的说上三天三夜的话，而听众随时入场都能听的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