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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伯温后人盗墓手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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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走到南广场,常盛却被一个笑眯眯的年轻人拦住,这年轻人年龄和常盛相仿,长得清秀斯文,一看就是个读书人。常盛以为,这又是这个盗窃团伙的一员,看到同伙被抓,拦在这里要出什么猫腻。他抱着一种看笑话的心态站住,他可不认为,对面的年轻人能给自己带来什么麻烦。
年轻人扫了一眼几个蟊贼,“这位老兄,麻烦你把我的钱包还我,我刚到北京,还等着钱急用。”
常盛有些惊诧地看了看年轻人,心里对他的话有点不信。自己抓这几个蟊贼,是在北广场抓的,即便他真的丢了钱包,在找寻时看到自己在北广场抓到这几个蟊贼,一定会当场上来索要,怎么会这么好整以暇地在南广场拦下自己?
而且,他怎么确定自己的钱包一定是为这几个蟊贼所偷?如果能确定的话,那么早报警也抓住了这几个贼。西客站几乎隔几步就有一名警察,根本不会耽误时间让蟊贼跑掉。
想到这儿,常盛来了兴趣,也不急于送几个蟊贼到车站分局,故意问年轻人:“你钱包丢了,也许是其他的小偷偷走了,你这么肯定钱包就在我这儿?”
“那老兄你不如看看你拿到的贼赃里,有没有钱包中有我的身份证的,对了,我叫刘季。”
常盛把从小偷身上搜出来的钱包拿了出来,一一打开,顿时愣住。钱包里果然有对面这个年轻人的身份证,照片上的笑容和年轻人此刻的笑容如出一辙。
“你是怎么知道的?”常盛脱口问道。
年轻人神秘一笑,“算出来的,你信吗?”
常盛在心中琢磨了半天,对这一说法将信将疑。北京天坛、地坛、雍和宫一带,倒是有不少算命问卜的买卖,每日里也有善男信女前去问个吉凶,求个前程。可是对这事,常盛觉得难免有些过于玄乎。他不确定,就靠一个人出生的时间或者手上那几条掌纹,就能判定一个人的吉凶祸福,或者眼前的运气。
可是,常盛在当侦察兵的时候,出任务也遇到过不少现代科学无法解释的蹊跷事,这又让他觉得这个世界不像书本上学到的或者大多数人想象的那么简单,肯定是有一点特别的因素在当中的。
不过,既然确定钱包是这个年轻人的,常盛当然要把钱包还回去。不过按照程序,需要年轻人和他一起到分局去,填个失物领取表,然后做个笔录,这才合乎规矩。
刘季取了自己的行李,跟在常盛后面向分局走去。常盛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说着话:“你第一次来北京?”
“不是,以前来旅游过,不过要在北京落脚,常年居住,这还真是第一次。”
“有亲戚或者朋友吗?”
“没有。”
“古怪。”常盛嘟囔了一句。虽然如今不是唐朝,可是“京城居不易”这句话依然适用。众所周知北京城的房价有多高,就算是租房,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看着年轻人几件简单的行李,他显然是把在北京居住这件事想得过于轻松了。本来还以为他有什么依仗,现在看起来却是有些不明情况。可怎么看,眼前这个年轻人也没有年少轻狂的意思。
刘季似乎是看出了常盛的想法,轻轻一笑,“不过,我来之前,爷爷曾给了我个信封,里面装着我家世交在北京的地址。可他却告诉我,等到我找到地方长期住下后,再看这信封里的地址也不迟。”
“你爷爷多大年纪?”常盛听他这么说,哭笑不得地追问。
“放心,我爷爷绝没有糊涂。”刘季挑了挑眉毛,“他占卜的本领可是高出我太多了,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有这么做的理由。”
看他神采飞扬地提起爷爷,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而自己上班后,从家里搬出来独居,房间倒是宽敞。常盛想着这年轻人有几分意思,不妨邀请他到自己那里暂时居住,看他的爷爷能不能算出突然冒出的这个小小的意外来。
再者,常盛也有自己的心思,要是刘季真的能掐会算,住在自己那儿虽然不用出房租,但自己在办案的时候,有个这样的半仙在身边,可以说多了一个破案雷达也不为过。
两个人边走边聊,常盛提出了让刘季暂到自己那里落脚的想法。大概是看出来常盛是在较劲,刘季竟然慨然应允,用他的话说,自己从小就觉得爷爷无所不能,也想让爷爷马失前蹄一次,也算是出了自己憋闷在心里的一口气。
两人到了分局,分局见有人送成绩上门,手续办得飞快。听常盛说刘季是失主之一,分局的人还以为刘季钱包被偷时,小偷被常盛抓了现行,也没有多想。事情全部办完,两个人出门打车,直奔常盛家去。
常盛住在北京西城区三环边上。到了他家,常盛/‘文/直接帮/人‘/刘季把行/‘书/李扛进了/屋‘/屋。常盛连杯水都顾不上给刘季倒,就催促着他拿出那封信打开看看。刘季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了一个白色的信封,从中抽出一张纸来。
纸是上好的宣纸,上面用毛笔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蝇头行草。这笔字遒劲有力,笔锋刚健,如果拿去参加什么书法大赛,一定能引起轰动。
刘季看完后,脸色一变,张口询问:“你姓常?”
常盛呆住了,待反应过来后,一把把信纸拿了过来。信纸上写的地址和常盛家的一般无二,最末处,写着“常宅”两个字。
刘季听到门响,把脸从电脑屏幕上转过去,瞟了一眼,看是常盛,又扭了过去。
被上司勒令“停止调查,先回家休假”的常盛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见冒出来的这个自己认定能掐会算的刘季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不准,他算出了自己的糗处,还故意摆出这样一副姿态。
“得,哥们儿,你倒清闲。自从你来后,我这可半礼拜没上网了。”
刘季一边快速地操作着自己的法师跟BOSS(头目)游斗,一边头也不回地说:“你以为我愿意来啊,我也一肚子气,还不都是我爷爷逼的。”
常盛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闷头坐在沙发上灌了几口。刘季这个时候已经“爆”了BOSS,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盯着常盛,“怎么,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儿了?”
“我好着呢,就是看见你不顺心。”
刘季笑笑,微微掐指一算,“这跟我关系不大吧?是你遇到难题了。工作上的事儿,被上头截了和?”
常盛盯着他,好像要从他脸上看出花来一样,半天才说:“截和,你当打麻将呢。嗬,有一套啊,怪不得我爷爷也说你是小神仙。赶紧帮哥算算,到底哥这个案子在哪里有突破口。不然我可从现在开始,算你房租了啊,嘿嘿……”
刘季搬来后,周末,常盛曾回过自己父母那里一次,把刘季的事当作趣闻从头到尾地说了一遍。父母甚是惊讶,常盛的爷爷也来了兴趣,追问了刘季老家是不是在浙江,得到常盛准确的回答后,一向只喜钓鱼不问旁事的爷爷非要见刘季一面。一老一小谈了很久,常盛的爷爷出来后,对刘季推崇备至,让常盛好好招待,并言明两家确是世交。
“你说说看,什么案子,看我能不能帮上忙。”刘季看常盛有些怒了,赶忙圆场。
常盛把剩下的啤酒倒进嘴里,抹了抹嘴巴,连埋怨带骂娘地把事儿从头说了一遍,最后把啤酒瓶狠狠地朝地下一丢,总结陈词,“丫的,什么邪地,这就是有团伙作案,拿邪地当幌子来掩护。我看,那家姓徐的就是靠势力压人。”
“姓徐,邪地?”刘季的脸上变得认真起来,脑子里闪过了来北京前爷爷的话,“依常而始,遇徐而入,进邪则明。”这话要放别人那里是胡说,可是在爷爷口中说出,他还真有几分相信。莫非,这一连串的事情还真是冥冥中早已注定,有一根看不见的线在操控着自己的命运?
其实刘季的来头不小,他是浙江青田人。虽然家境不显,却有个了不起的来历,是一代奇人刘伯温的嫡传后人。这点绝无半点虚假,不是常见的攀龙附凤。
刘伯温,名基,字伯温。此人在正史上,也是明朝建国的一大元勋,可谓擎天白玉柱,驾海紫金梁,亦是元末明初与武当祖师张三丰齐名的一代奇人。正史上的记载姑且不提,民间传说中,刘伯温更有着浓厚的传奇色彩,神秘莫测,是诸葛亮之后又一个能掐会算、多智而近妖的人物。
这样逆天的祖宗,要说荣华富贵,可谓是唾手可得,但刘伯温却没有留给后代多少荫佑。
刘季自小从爷爷嘴里得知,当年刘伯温死前,留有三条祖训。一是刘家子孙不能为官经商。他叹自己所做的逆天之事太多,子孙当官经商会运气不兴,命理不显,有丧族亡家之忧;中国所谓富不过三代,皆因为祖先得运气之助,透支了命中运气所致,自家不能在这上面吃亏。二是刘家势必若干年代代单传,可刘家子孙不得因此纳妾、娶小,谓开枝散叶坏了家风。三就是刘家子孙生有宿命,待有缘子孙出现,需完成宿命,才能让刘家解了清贫,从此富贵荣华。
说也奇怪,自刘伯温始,刘家子孙娶妻后,所育头胎必是男婴。但无论如何努力,家里也不会再添丁进口。据刘季的爷爷刘仲说,这是刘伯温的修为,到了言出法随的地步。就是说,只要他刘伯温的一句话说出来,就会成了真的,比传说里皇帝老子的金口玉言也丝毫不差。
随三条遗嘱流传下来的,还有刘伯温一生精湛的看家本领。刘伯温生前虽然兵书战册、奇谋韬略无一不精,但看家的本事却在占卜算命、风水堪舆这些现在说起来没什么人相信的奇术上。
甚少有人知道,刘伯温的恩师是宋朝大堪舆师赖布衣。赖布衣,在民间传说中堪称传奇。此人生于北宋,不知活了多大年龄。直至南宋时,足迹方显。他多在岭南活动,足迹遍布广州福建一代,专司寻龙点穴。
传说赖布衣的堪舆之法,有凭借风水地气孕育真龙而改朝换代的逆天之力。
赖布衣的师承素来神秘。据说,他传下的是三国时期诸葛孔明的衣钵。他们这派的传承上颇有古怪,讲究的是缘分,所收的徒弟不一定在当世,也不必非要是亲传,只要遇到天资聪颖、毅力过人,并且有天目在身者就可以收为传人,流传下来的密法,会经过上代的种种安排,自然地出现在传人面前。
刘伯温学成了风水堪舆之术,恰逢元末乱世,朝廷按民族将百姓分为三六九等,连菜刀都只能一家使用一把。民愤滔天,他就想用自己的一身本领,看能不能推翻蒙元,再立新朝,于是游走天下,寻觅龙穴,结果途径安徽凤阳,偶遇小和尚朱重八。刘伯温大惊,看这个小和尚的面相有九五至尊之气。而距朱重八出家的寺庙不过十里之处,竟然发现了一处极品龙穴。
天机牵引之下,一切皆为定数。刘伯温出钱买了墓穴,助小和尚为父母移骨。只是朱重八虽感激涕零,却不知道刘伯温所买的墓穴,是天下至阳的五龙朝阳穴。
借风水之力,加朱重八命相之助,四十年后,朱重八从一介僧人而摇身变为帝王,更名元璋,建都南京,立国号为明。不过此时天下归一,没有敌人需要那五龙朝阳穴的阳气之助攻克。阳气积累,朱元璋日益受那至阳穴的阳气所迫,性格大变—刚愎自用、易怒独裁,开始屠戮诸多功臣。天道至公,没有一丝偏差,五龙朝阳穴孕育真龙,有利必有一弊,而且这弊端无人可解。
刘伯温深知五龙朝阳穴的厉害,早早请辞,谋求后路,开口向朱元璋索要大片田产,一副贪婪的市民相,让朱元璋觉得他志不在天下,才算是顺利地告老还乡,在青田也算落了善终。
正因传下了这样的本领,刘家一门,在青田威望甚隆。数百年来,在乡邻看来,刘家人都是“小神仙”。十里八乡的乡邻,遇到有什么问题都会来刘家卜上一卦,遇到盖房建屋,修建坟墓,更是非找刘家人前往帮忙不可。
刘家数百年来,遇到这种事情,尽心尽力,却分文不取,顶多收下点猪肉蔬菜之类作为谢礼。刘季曾质疑,自己家又不是空口白话、混吃骗喝、装瞎的算卦先生,靠的是实打实的本事,为什么不能靠这个绝技发财。
刘仲的回答,则是家法伺候。一顿暴打后,又让刘季跪了三天,彻底地绝了这份小心思。不过刘季心中到底还是不服。
大学毕业后,刘季不甘回家务农,不甘继续父辈给别人看看风水、算卦占卜的无味人生,以想考研为名,留在了城中,私下却跟同学合伙开了一家软件公司,自己编写一些软件出售。两个人运气不错,一段防火墙的源代码被银行看中,眼看着公司的发展上了正途。
没想到,刘季的爷爷刘仲成了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番掐算后,生生地找到公司,把刘季拉回了家,还拒绝了同学给的分红。回去后,又是一顿家法伺候,说刘季犯了祖训中不许经商的戒条,险些坏了刘家的规矩。
不过,刘仲经此一事,似乎性情大变,让刘季觉得更奇怪的事还在后面。原本刘家人替人择地建坟是常事,不过,刘季却一直没有参与其中。原因就是在他三岁时,和村中的伙伴到村外玩耍,捉迷藏时为藏得牢靠,胆大包天地藏进了乱葬岗。结果傍晚时分,孩童各自归家,却不见刘季的踪影。刘家人四下寻找,才在乱葬岗中找到了已经昏厥过去的他,大概是受了惊吓,或者是阴气缠身,刘季发起了高烧,无论如何治疗,高烧都顽固不退,眼看着小小年纪,就奄奄一息、随时会断气的样子。
幸而刘仲到西藏访友归来,看到这个情况,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大动干戈地为他做了场法事,法事过后,原本保养得当的刘仲面容像是老了十岁。从此,刘家立下严令,禁止刘季到山坟墓地中去,说刘季八字阴重,到那种地方去容易引起怪事发生。
可是这次家法伺候后,刘季身上被藤条打的伤还没好,半夜就被刘仲从暖和的被窝里拎了出来,扛了把铁锹,半夜进了刘家的祖坟,指着刘伯温的坟茔,让刘季挖坟掘墓。
被掘的坟墓,据说是祖上刘伯温的真身所在。可是挖地三尺,不见棺木,倒是从中挖出一个上刻八卦图案的石匣来。石匣做工精美,尽管过了数百年光阴,八卦的纹路仍然异常清晰。奇怪的是,无论刘季如何用力,石匣都纹丝不动,这个石匣根本就打不开。
刘仲拿出随身带的香烛,在坟头祭奠了祖先,一顿痛哭流涕、呜呜咽咽,不知道含糊地说了些什么。祷告完毕后,他看向刘季的目光里除了慈祥,还有几分复杂的眼神,然后一言不发地让刘季填上挖掘的地方,就带着刘季下山回家去了。
回到家中,石匣子立即被供了起来,一连七天,每天上香供奉,早晚用公鸡血涂抹在石匣的花纹上。眼看着石匣子上的花纹变得殷红光润,犹如上好的漆器。
七天结束后,深夜,刘仲取了黄纸、朱砂,画了一道符印张贴在石匣上,红光一闪。待到子时一到,他将石匣取在手里轻轻一掀,那顽固得刘季如何用力都不能打开的石匣,却应声而开,令刘季啧啧称奇。
石匣子里,人工掏出的凹陷空间不大,恰好容得下一块麻将牌大小的玩意儿。从匣子里取出这玩意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块闪烁着翠绿光芒的玉佩。玉佩光滑圆润,如同凝脂,绿得犹如一汪深水。
刘家毕竟家学渊博,刘季从小就学习了不少杂学知识,古董和玉器的鉴赏也是其中一项。更兼刘仲有收藏的爱好,刘季年纪虽小,可是却受了不少的熏陶,有专家级别的眼力。他这时自然看得出来,这是一块天然的阴阳玉。天地万物,皆阴阳兼备,缺一不可,但天道却不能制衡,所蕴涵者或阴盛阳衰,或阳盛阴衰。这才凸显出这种阴阳玉的珍贵,比传说中价值连城的暖玉或者寒玉更上一层。这种玉可谓千年不遇,多产于顶级美玉的玉心之中。所处的位置要阴阳交替,千百年时间才能形成。
阴阳玉奇则奇在玉身的一边为寒,一边为暖,若人佩戴阴阳玉,玉自身的寒暖调和,会让佩戴玉器的人如沐春风,从此寒暑不侵,百虫不惊。
更让人称奇的是,这块罕见的玉佩中竟然盘着一条天然形成的黄龙。要知道,玉石之属,内部纹路天然,但多是瑕疵,能成图的,都可谓贵不可言,哪怕那图案似是而非,也算是珍贵至极。遍观历史上有名的几块古玉,内部的纹路、图案,大多是人们根据纹路,发挥想象,命定的图形,其实,不过只是些简单的花纹罢了。
可这玉佩内,黄龙五爪舒张,似翱翔于天际,麟角栩栩如生,毫毛可鉴,一双龙目更是炯炯有神,像活的一样。龙虽不大,可气势恢弘,看上去竟然有一种睥睨天下、叱咤风云的味道。
刘家是名人后代,果然藏有私货。刘季心中暗喜:莫非还有什么宝物没有取出?怪不得家境如此不好,爷爷和父亲都表现得一向淡定如常。
刘仲不知孙子如此心思,便将这玉佩递给刘季,叮嘱他千万要随身携带。次日什么也没说,丢下了“依常而始,遇徐而入,进邪则明”这三句古怪的话,让刘季按照自己的安排,北上京城。
看刘季发起了呆,常盛摇了摇头,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他打定了主意,这个案子不能就这么结束,自己明察暗访,定要找出个端倪来。
客厅里剩下的刘季眉头紧锁—“依常而始,遇徐而入,进邪则明。”
天下竟然有如此的巧合,自己刚在常家借宿,就听说了徐姓的人住在邪地。莫非真像爷爷所说的,这是刘家的宿命?人生因缘际会,种种件件,都有一条看不清楚的线系在其后,让你挣不断,逃不脱。那么人所谓的雄心壮志,改变命运,到底可不可能实现,还是上天开的一场玩笑,人终究抵不过命运,一切成空?
那爷爷所说的京城乃龙脉之地,过宿命而大兴盛,对于自己和刘家到底意味着什么?这些问题环绕在他的脑海中,想也想不明白。
最终,刘季索性放弃,如果说一切都已经被暗中的条条线线牢牢拴住,那人还要争些什么,反正一切都早已注定。想到这些,刘季一时间痴了。
跟着徐氏集团的秘书,刘季终于踏进古宅的大门。从建筑风格来看,这宅子是明初的建筑无疑。大门选材非常考究,历经六百多年风雨,门上那些油漆竟没有半点褪色。在当时,这是非常先进的工艺,匠人把皂角糯米入漆,才能刷出这样的效果,属于王谢堂前燕,能用的非富即贵。
仅此一点,刘季几乎能肯定古宅的主人最少是国公,这个人的爵位功勋未必会比先祖刘基低。
踏进院子,宁静异常,别有一番天地,似乎是闹市中的一方桃源。映入眼帘的是院子四角的四棵参天古树,树荫如盖,把院子遮得严严实实。斑斑点点,阳光与阴影交织,投射在院内,让整个院子里温度陡然降低了下来,让人觉得浑身舒爽。
在四棵大树之间,两边的院墙和正屋顶上,直直地雕刻着三尊同样的怪兽,怪兽形如恶虎,却长着长长的龙身,盘于墙上,栩栩如生,有说不出的狰狞。
这种镇宅,可谓前所未闻,刘季博览群书,也没有从书中看到过类似的记载。不过刘季讶异镇宅的雕工,似乎整个兽体一刀而下,线条清晰,这怪兽似乎正凝视着自己,随时有可能扑过来,意欲噬人。
不知为何,他感觉到内心对这座宅子有点隐隐抵触,鼻子里似乎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
秘书推开了正屋的大门。屋子里摆设的全部是老式家具,不过显然不是老宅旧物,有宋的木方桌,明的圆凳,更多的却是清朝的硬木家具,虽然昂贵,但在内行人看来,摆设得有点不伦不类。
“只是份看房的工作,月薪五千,每季度还有奖金?”刘季忽然问,“不是这房子有什么问题吧?”
“是北京当地人瞎传,说房子是邪地,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儿。”秘书挤出一个笑脸说,“只是房子太偏远,来回不方便,我们老总才愿意出这个高价。”
大概是怕他再问下去,秘书连忙把钥匙塞进他的手里,说:“这儿的房间你自己选着随便住,公司会不定时地有人来检查。不过要记住,后面的主屋不能进去,你注意别让外人进来就成。不然,我们可要起诉你违反合同!”
刘季认真地点点头,目送秘书兔子一样地离开。这让他心生狐疑,秘书似乎在恐惧什么。刘季关上古宅的门,脸上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邪地“鸦宅”招人看宅,这消息几天前在北京传得满城皆知。看热闹的不少,来应征的不多。
更多人等着看是哪个愣头青,准备到这地方去赚几个卖命的钱。还有好心的在网上发帖提醒,那地方可是刚刚发生过鲜血淋漓的命案。可如今谁知道,现如今哪儿隐藏着人皮客栈,哪儿有北京的电锯杀人狂。
刘季还在认真考虑,如何去应征才能通过重重障碍进入邪地。毕竟,他现在越来越相信爷爷的话,宿命里,那地方就在等着自己。
可常盛比他还要心急,一脸谄媚,带着刘季到东来顺、全聚德、小肠陈等地吃了个肚圆,巴巴地请求刘季去拿下这份工作。
这小子最近气儿极不顺,再次回刑警队坚持要跟进这个案子,却被队长一顿臭骂,说案子到此为止。这让常盛心有不甘,他当场摔了帽子,在刑警队宣传栏上用彩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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