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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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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林哈哈大笑,两腮上的肥肉一抖一抖的。
  次日把准备好的契书递给王林,每年他有两成的净分红,王林接下了。
  店铺中的银子入不敷出,又从家里取了银子来。五家联手的茶楼凡是我范家所出的茶叶一上市就买个精光。自然都是我买走了。
  五家茶楼佯作不知,来者不拒,买多少就卖多少。现银交易,该不赊欠。如今已经有几分拼家底的意思了。我账上的银子填进去,就如同火星子抛进了汪洋大海一般,连个声音都听不见,就没了。我和子玉的银子用完,已经开始用到卫郎的银子里。如今也只有尽人事,听天命了。
  范掌柜望着一日满似一日的库房发愁,我心里也有几分忐忑,不知道王林是否靠得住。握着老夫人给的线索,反复的细看。王林确实是负责王府采买茶叶的事物。只是如此突兀的□□一腿,不知道能不能成。将店中红利分与王林的消息送了回去,老夫人很快给了回音。说是王林原先购买茶叶的茶园与王林起了龌龊,此时正是最佳时机。用人当不疑。
  有了老夫人的回音,我心中安慰了不少。只是日日望穿双眼等着王林的动作。
  晚上回到正房床上看子玉睡熟的脸,竟然也是双眉紧锁。不忍推醒了,就在床边坐了。一手拉住他的手,一手替他抚平紧蹙的双眉。
  子玉睡的轻,分明能察觉到他已经醒了。却只是往里挪了挪身子,又转身向床里。我脱了鞋上床。在他背后默默躺了下来。心中盘算着,他为了我,连私房都拿出来了,我呢?是不是,该把真相说出来了呢?
  总有一个人,要踏出第一步。真正的交心,真正的知己。
  可是,这话该怎么说呢?科普版?“宝贝,你知道啥叫穿越嘛?来,我给你讲讲啊……”或者神话版?说“从前,有个神仙,她本是个凡人,后来成了神仙……”再或者文艺青年装逼版?“子玉,这世界上,有个地方,哪里男人跟女人是一样的。大家在人格上都是平等的。谁也不依附谁……”
  怎么说都不妥,胡思乱想的半晌,才沉沉睡去。
  翌日照例去店铺中走了一圈,又在自家花房里挑了几盆花,给王林送去。
  晚上回来径自去了书房。独自吃了饭。怡然来传话,是子玉请我过去一趟。
  到了正屋。子玉说道“奴先时想从家里挑几个,可巧今儿竟碰上了个奇事。所以来问问妻主的意思。奴今儿叫人去街上买线,谁知道竟然有个自卖自身的公子。回来当稀罕事说给奴知道了,奴一时的好心,五两银子买下了。妻主见见吧。”
  我奇道“自卖自身?那不都是戏文里的事嘛?”
  子玉点头道“所以才叫稀罕事。只是瞧着是个读过书的公子呢,料想不是小户人家的出身。”说完叫人请了过来。
  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清瘦,柳眉凤目。已经换了一身青色的衣裳。虽然是卖身,子玉却未将其当做仆役对待。依旧是长衫打扮。
  少年进来,并不跪倒。而是鞠身为礼。子玉看了我一眼,微一挑眉,那意思是说“我说的不错吧。”
  少年行了礼,开言说道“不知主人相召所谓何事?”
  子玉说道“袁公子多礼了,公子看来并非以下之人,一时困顿了。主人之称不要再提了。”
  少年道“我是卖身为奴,二位自然是我的主人了。”话是这么说,神情却带倨傲。
  我看他犯拧,心里有几分不悦。说道“既然是卖身为奴,何以以我自称?”
  少年顿了顿,低头道“奴才失言了。”
  我刚要说话,子玉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把话咽回去肚子里。子玉对袁涛说道“一句玩笑话,袁公子莫放在心上。”
  说了几句话,打发人回去了。
  子玉问我看着如何?我说道“不好,什么性子,还是好好的打发他走了吧。多给他几两银子也行。”
  子玉笑道“奴瞧着他倒像是个有来历的。且在看看,若是妻主着实不喜他,再遣了他出去也不妨。”
  次日消息传来,王林让我多多预备下茶叶。我一见有门。加派了人手,将几家店铺中范家的茶叶买了个精光。
  不出三天工夫,王府负责采买的人就来到了店中,挑了五种,开口就是每样十斤。说是先尝尝,要是味道好,还来……
  店铺里何曾来过如此大客。伙计都呆住了。唯有范掌柜事先听了我的招呼,还罩得住。好好的包了茶叶送走了。
  五十斤茶叶出手,我长松了口气。但是王府是没有先结银子的。都是赊账,先把东西拿回去了。留了凭条,回头到人家结算的日子了。去门口排队,凭条领银子出来。
  东西是出手了,钱并没有拿回来。店中收购的工作却不能停止,一时间捉襟见肘。
  子玉那边日日叫了袁涛过去盘问,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讲事实摆道理。这么说吧,我看电视里劝国民党投降都没费他那么大劲。终于是把袁涛的身世问了出来。
  原来,这袁涛本是宛平县县令之子,因朝廷钦犯死在了宛平地面上。天子震怒,县令革职查办。一查可不要紧,俗话说的好,墙倒众人推。这县令本不是个为官清廉的,贪赃,受贿,一概查了出来。开始查到的还确有其事。后来有的没的,都一并堆到了这个倒霉县令头上了。最后竟然还查出了草菅人命的事。
  材料呈报上去,判了充军发配。袁涛之母在县令位上并没少纳了妾侍,嫡夫早就对她诸多不满了。这一发配。嫡夫当即于她和离了,自带了亲生儿女投奔亲友。可怜这袁涛本是庶出,家产又被抄了,万般无奈,这才自卖自身。
  五两雪花银做了老母充军的盘缠,自己就沦落到我们家来了。
  

☆、再见婷儿

  子玉听完替他伤感了一会儿,回来跟我商量了,要纳这宛平县令之庶子给我做妾。
  我嫌他性子别扭,不太喜欢。子玉说道“他遭了不幸,胸中郁结,所以行至上放肆了些也是有的。慢慢自然就好了。难得他识文断字,又原本是官家的少爷。虽然是庶出的,也是位小公子。这样的好事,断难再有第二家。”
  我想了想,那孩子生的不俗,年纪也还好。空有官员庶子的名分,却没有实在的背景。子玉把他给了我,名声又好听,辖制又容易,除了我不大喜欢他外,确实是再好没有的事了。也就点头应了下来。
  子玉见我同意了,先给我道了喜。然后才道“如今不能明目张胆的做,只说了他的身份出去,说是早议定了亲事的。国孝在身不能迎娶,他又无处可去,所以先接来家里养活着。至于暗地里的事,谁打听那么清楚去。等过两年,再过了明路不迟。”
  子玉问明白我答应了。翌日就去告诉袁涛。袁涛原本是卖身,沉默了一会儿,也就任凭子玉安排了。
  运有道听说我事成,跑了过来。托名是贺喜,其实是催我见婷儿去。我就闹不明白了,她为何对婷儿如此上心,若是动了心,何不就留在自己身边……
  奈何运有道虽然人很不着调,好歹是个长辈,有些事说起来总有顾忌,不好细问。遂用眼睛上下打量了运有道一会儿,嘿嘿一笑。运有道被我看得发毛。楞了一下。
  两人同去闲云寺,寺院坐落在郊外,所以晚上是回不来了。跟子玉说了一声,出了门。
  闲云禅寺坐落在郊外一座小山上。虽是冬日,但苍松翠柏不减碧色,寒梅傲雪更添风韵。山脚下就铺了青石板路,蜿蜒而上。
  和运有道下了车,也不雇轿,两人步行向上。一路上说些闲话。我叹山门清幽。运有道笑了,说道“贤契可听过那段唱词?”
  我道“说来听听。”
  运有道笑道“袅袅香烟雕梁绕,声声木鱼添寂寥。暗暗叫苦心焦躁,卷卷经书皆无聊。远处清音哼小调,僧侣曼妙皆风骚。成佛成仙本缥缈,凡人何苦扮清高。”
  我哈哈大笑,这样的山门里,果然是不用扮清高的。
  一路谈笑来到寺院门前。山门虚掩,抬手敲了敲门,就有知客僧人迎了出来。青色僧服,干净服帖,又是僧帽僧鞋。只一头青丝还在,掩在帽内,隐隐可见。生的齿白唇红,约莫十四五岁的年纪。见了我们俩个,双掌合十,问了好。请我们入内。
  九间正殿,一一浏览过,烧了香。来到客堂,一个老僧人出来陪着说话。不咸不淡谈了几句,运有道说累了,问僧人可有地方安置。
  僧人笑道“多有上山随喜的施主,所以预备着干净的被褥。只是不知二位施主可要请寺中僧人相陪?”
  运有道掏出银子递了过去,说道“请惠痴小师父来相陪就是了。”僧人结过银子,拿出香火薄来著名了多少功德钱。
  我这时才知道婷儿改名叫了“会吃”。心说这名起的可真够实在的。这世上谁不会吃啊。
  跟着僧人转过了正殿,穿过一个小穿堂,来到一个小小的跨院中。跨院正面是一明两暗三间房。进了屋,见明间正中放了个小小柜子,柜子上供养了观音。左手一间,才是婷儿的屋子。
  进了屋,婷儿并不在屋中。只见屋中见挂了副对子。上联是“白云自在,观则生慧心。”下联是“流水清洁,入能洗痴性。”看了落款,正是运有道所书。才明白婷儿的法名是惠痴两字。
  屋里放了张小圆桌,四个凳子,又有一个大火炕,想来是火炕烧着,虽不见火,并不觉得屋里冷。僧人问道“二位施主用过饭不曾?不知是用荤还是用素?”我好奇的问了一句“这里还能动荤?”运有道白了我一眼,我自知失言。
  僧人倒是不介意,笑着解释道“寺院僧侣自是吃素的,只是预备了给客人用。”
  一会儿工夫,婷儿进来了。已经换了一身灰色僧服。见了我们,笑了笑,双手合十行了礼。我和运有道站起还礼。僧人退了出去准备茶饭。
  婷儿见僧人出去了,顿时收了笑容。冷冷问道“范大奶奶来做什么?可是要看笑话?”我总觉得自己理亏,不敢还言,只得说道“来瞧瞧你,可缺什么。”
  婷儿冷笑道“倚门卖笑的事奴惯的很,不劳奶奶费神了。”
  运有道见我们越说越僵,连忙来打圆场“婷儿何必如此呢?又想着人家,又撵人家走。一时她真个走了,你不难受吗?”
  婷儿道“奴难受什么?又为什么要难受?难道为着奴难受,她就不走了嘛?在这山上过一辈子?”
  运有道被婷儿噎了一下,也一时无言。
  我想着婷儿也是个命苦的,从小就被卖到那种地方去。只一心一意想找个能托付终生的从良嫁人。偏偏遇上了这等官司,赎身了出来,也算因祸得福。只是性子太过刚硬,认死理。最终闹到出家。正式的僧院皆需考试,并不是谁想出家就能出家的。婷儿虽然认得几个字,可哪儿是金刚经,哪是六祖坛经。什么是机锋,什么是转语,那就一概不知了。指望考试是考不过去的。不考试,又只得到这等地方来……
  心里想着,不由得气短了几分。柔声道“自然不能在山上过一辈子的。只是,好容易来一趟,这天冷路滑的,如今冬天,日头短,真要是下山时摔着了。唉……也是我自作孽。”
  婷儿听我如此说,接了句“真摔了才好。”恨恨的走过来,却一把把我按坐下来。
  运有道见婷儿如此,低头笑了笑。又道“我还道你当真舍得呢。”
  婷儿也不答话,自向炕上坐了。将我和运有道二人晾在的桌旁。我和运有道对视了一眼。运有道笑道“贤契,你初来这里,难道不四处看看?”
  我知是运有道有话要单独对这婷儿说,当下借着逛逛的由头出了门。寻了树梅花观看。没一会儿工夫,就手脚冰凉了。只好围着几株梅花兜圈子。
  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有知客僧过来相请。我回了屋子。
  却见婷儿脱去了僧衣,一头秀发都放了下来。因被他自己剪过,此时只剩下齐肩长短。运有道坐在凳子上,桌上放了饭菜。我过去和运有道相对坐了。婷儿过来相陪。
  酒过三巡。婷儿端起酒杯来说道“适才运夫人劝奴来着,只是奴如今到了这里,并没别的念想。只是愿意青灯贝叶了此残生。就此一杯,算是奴告了罪,从此断了尘缘。”
  话一说完,一仰脖灌了下去。也不等我们做出反应,起身朝屋外走去,走到门口,又回身说了一句“既然二位今夜要留下,那奴的屋子给二位奶奶住。算是奴一点待客之道。”
  我看着婷儿出了门去,又看看运有道。
  运有道道“想不到他竟真的不想和你好了。”说完,长长叹了口气。又道“我原打算拉了你上山来,就能成了。连对子都想好了。”
  说完手指着对联道“就换做:有情人终成了眷属,注定事莫错过姻缘。“说完连连叹息,不知道是叹息我和婷儿终究没成,还是叹息他白想了副好对子。
  我和运有道喝了几杯,兴致都不高。晚上只剩下我们俩,就一个火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彼此都觉得十分尴尬。
  僧人进来收了残酒。换过茶水。运有道冲着我叹息道“也不知你是中了什么邪了,多好的孩子,竟然咬死了不要他。你可知道,婷儿虽是那个地方出来,却带了几分刚烈,好人家的孩子也多有比不上他的。你呀……”说着话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我对运有道说了一遍余杭花船上所历,运有道问道“那香味可是似花香,又非花香。问起来甜甜糯糯,带着一股暖意?”我仔细回想了一下,确实是如此,问道“您知道那是何物?”
  运有道叹道“余杭的生意人家可真下本钱啊。若是我没料错,怕是百媚香。说是婆罗多国的物件,拿百花合了麝香治成的。虽然能引得人情动,只是也伤男儿身子。用得多了,就怀不上了。”
  运有道说完,又道“你方才说,那花船上都是清倌人,并不许人动的。那为何用此等物件。”
  我双手一摊,说道“我如何知道,先前还喝了杯不晓得什么酒,喝了就觉得人人瞧着都迷人得紧。”
  运有道说道“令妹带你去的。嘿嘿。”我知道她是想说范律没按好心,不过碍于是我妹子,不好出口。当下不再提这话。
  运有道又说道“也难怪你存了戒心。不过,贤契啊,我虚长你不少。说句实话你听听。人哪,不能看从哪里出来的,要看本性如何。若是块美玉,火里也烧不化它,若是块石头,镶到金子上也不光鲜,要不说这英雄不问出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姑娘们,俺昨天去看电影,不幸着凉。
现在扁桃腺发炎,吃完药脑子里都是浆糊,昏昏沉沉的。
请假一天。
保证烧退了以后把进度赶回来。
抱歉了……

☆、寺中僧侣

  和运有道对坐着说了半天的话,心不在焉起来。转头看见明月映照窗前,院中梅花怒放,隐隐香气飘散而来。运有道早觑出我走神,顺着我眼光看时,笑吟道“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一起出去看看?”
  我连声称好,二人来到院中。只见朗月高悬,繁星点点。梅花孤傲挺立,月光下花瓣仿佛冰雪雕刻而就。山寺晴明,月色悠然,深深呼吸一口冰冷中带着梅花暗香的空气,胸中郁气吐出,人都觉得闲雅了几分。
  和运有道走了几步,我看着景致想起婷儿来,说道“若他真有出家的心思,想法子给他换个地方吧。在这里终究不是个了局。”
  运有道说道“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这孩子如今中邪了也似,只是劝不转。也罢,且先这么着,等我慢慢替他筹划。”
  正说着话,突然听见隔壁院子中传来嬉闹之声。想来是有人留了客。我和运有道站在院中,依依呀呀之声不绝与耳。对看了一眼,回了屋子。
  运有道进屋了犹自在笑。我问他笑什么。运有道说道“果然是不如偷!”说罢又是一阵大笑。我无奈的看了他一眼。走到炕前发愁道“我们俩个可怎么睡。”
  运有道笑道“拥被高卧,抵足而眠……”
  俩人玩笑了几句,一个炕上睡下了。
  天还没亮就听见窗外鸟鸣,清脆婉转,山寺本就空幽,声声脆响回荡着,倒是让人生出几分惬意。有小僧人进来扫地。我见运有道还在酣睡,悄悄起了身。
  小僧人提了热水过来,伺候我洗漱过了。瞧瞧问道“寺里有粥,不知施主是先用些,还是等着运施主一起?”我一边把手中刚擦完脸的毛巾递给他,一边回答道“等着他一起吧。”小僧人笑了笑,接过我手中的毛巾,退了出去。
  我见运有道一时半会醒不了,想去寺里逛逛。掀开门帘,清冷的空气扑面,禁不住打了个寒战。一抬头的功夫,正好看见院门口一个侧影,似想离开,打眼一瞧,正是婷儿。连忙迈过门槛,紧走了几步,口中道“惠痴师傅,且留步。”
  婷儿听见我说话,脚步顿了顿,又快步向前。我紧走几步跟上去,拦住他问道“躲我作甚?”婷儿冷笑道“施主怕是自作多情了,贫僧自走路。怎么也算得躲着?”我知道他是嘴硬,不愿跟他矫情这个。绕过这个话头,开口说道“如今这样,我愧疚的很。你若是缺什么,不妨告诉我,我自当尽一份薄力。”
  婷儿听了我这话,脸上显出愤然之色。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说道“范家大奶奶当真是财大气粗,先是拿人当你家的小厮,愿意吆喝就吆喝两声。如今又不知道拿人当起什么来了?”我刚要分辨,婷儿又道“我如今什么都不缺,只缺个白首同心的人,不知道范家大奶奶哪里给我弄去!”
  我苦笑道“我知道你怨我,只是这种事,强求不得……”
  婷儿道“我自然是怨你的!我也晓得强求不得,只是你若当初无心,何苦进我的屋子?何苦收了我的手帕瓜子?何苦巴巴的送了银子来赎我?如今弄得我上不着天,下不落地。你到说是强求不得了!你……”说着话几乎滴下泪了,银牙咬了几咬,恨恨道“莫非你的良心当真让狗吃了不成!”
  我欲要辩白皆是误会。可无意人做事,有心人看着,自然事事都似含了情意。纵然是辩白怕也没用。
  婷儿见我无话,又道“我只恨遭人辱没的时节,怎么没一头碰死了。好歹还落个清白……谁知道你……”
  婷儿话说到一半,突然听见旁边一个银铃似的声音笑道“施主有礼了。”转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清秀俊俏的僧侣站到了身旁。我还礼道“不知道这位小师傅怎么称呼?”那僧侣笑道“贫僧惠通,见过施主。”
  婷儿见有人过来,也收了脸上凄楚之色,叫了声“师兄。”
  那惠通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婷儿。扑哧一笑,说道“这一大清早的,怎么就跟乌眼鸡似的了?”又向婷儿笑道“师弟,莫生嗔念。”我听他声音只觉得熟悉,听到他一笑,恍然明白正是昨夜隔壁嬉笑之人。
  惠通接着说道“这位既是师弟的施主,便如贫僧的施主是一样的。何不到贫僧院中坐坐?”说话间眼角一挑,目光流转,唇边盈盈笑意。我见他明目张胆到这个地步,倒吓了一跳。连忙推却。婷儿讽刺的朝着惠通笑了笑,说道“刚做了早课回来,没料想施主在门口迎着,说几句体己话罢了。师兄,施主还没用过斋饭,就不叨扰师兄了。”
  婷儿话音刚落,听得身后院中有人接口道“是什么体己话,我也听听可使得?”说着话,运有道走上前来。惠通和婷儿皆合十问了好。我笑道“这么早就起来了?我还怕吵了你,说让你多睡会子。”
  惠通见相邀无望,也不纠缠,指了一事退回了自己院子里。运有道来了,婷儿也不好走了。三个人就在院外站着。运有道说道“进屋吧,这大清早的冷得很,你们为说体己话冻病了还所病得其所,我却冤枉。”
  婷儿一笑,跟着进了院子。走到屋中,吩咐了小僧人送了斋饭过来。却是极精致的四样小菜,配了馒头稀粥。运有道坐了主位,我和他相对坐了,婷儿打横相陪。安安静静的吃了顿饭。
  用过斋饭,小僧人过来收拾,婷儿也站起身来相帮着。运有道对我说道“咱们下山去吧?”就听见一声脆响,转头看时,婷儿把个碗掉在了地上。运有道摇头叹息“这又是何苦。”
  婷儿接口道“不过人一时手滑,摔个了碗……”运有道看了他两眼,没说话。婷儿蹲下来身用手帕垫着收拾碎瓷片。我惦记着家里,点头道“不妨事,也该下山去了。”
  婷儿默默收拾干净了地上,也不出言想留。反倒是收拾碗筷的小僧侣客气了几句,又被婷儿狠狠剜了两眼,小僧侣见气氛不对,也就低头不说话了。
  运有道留了些银两给寺院中,谢过昨日叨扰。我因并无准备,只得把随身的一块玉佩解了下来,放到了婷儿枕边。婷儿冷眼看着,并未阻拦。
  二人出了山门,沿着昨日的石板路下山。运有道问我“你瞧着婷儿是个什么意思?”我叹息道“像是怄气的样子,我也瞧不出他心里是个什么章程来。”
  运有道闻言不再说话,二人沉默着低头走路,冬日的晨风带着寒意刮在人脸上,跟小刀子割也似的疼。半晌,运有道才说道“若是放到你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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