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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国庶民(女尊) 作者:侧帽风流ss-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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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好,就叫春园。”说完自己又觉得别扭,叫春园,叫春。。。。园。
  满脸黑线,子玉,其实你也是穿过来的吧。你也太腹黑了。
  
  子玉傍晚绣好了他负责的牡丹花样,一朵粉红色的大牡丹,用金线绣了花蕊。看起来别致细腻,又大气不俗。
  我喜欢的即可叫人装了茶叶进去,挂到了自己袍子边。问子玉可好看。子玉上看下看,笑道“妻主带什么都好看。”眼光中有痴迷。
  我问他“那什么都不带好看不好看?”
  他笑道“自然也好看。”
  我欺身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低声问“那什么都不穿呢?好不好看?”
  子玉笑着啐我,伸手推我。手上却不使劲。
  正在我们俩胡闹的档口,“喵嗷~~~”一声,外面传来一声儿啼似的猫叫。子玉没防备,吓了一跳。手上顿了一下,被我趁机紧紧抱住。
  子玉啐道“没正型,叫人看见!”
  我笑“猫儿叫春春叫猫。越叫它越精神。玉儿可有猫儿意?可敢人前叫一声?”
  子玉呸了一声,却是满脸笑意。
  看着子玉的笑脸,我心里跟有小耗子挠一样痒痒。真是怎么看怎么顺眼啊。
  好不容易熬到吃了晚饭,我早早的把人都打发了出去。
  把子玉按在床上,连亲带咬。子玉气喘吁吁的连声叫我轻点。
  子玉的鼻子好挺拔,子玉的眉毛好浓密,子玉的睫毛好长,子玉的嘴唇好柔软,子玉的耳垂都长的像个小元宝。
  帐子里风光旖旎,我跨坐在子玉身上。看着子玉紧闭双眼,嘴唇微开。忍不住俯身偷吻。子玉睁开眼睛,目光迷离。
  
  云散雨收,我一身大汗躺在子玉身边。子玉依偎过来,有冰凉的水珠落在我肩膀上。
  我回头,看见子玉带泪的脸。赶紧抱住他“刚才弄疼你了?”
  子玉摇了摇头。
  我追问“那是怎么了?”
  子玉放低声音,听起来有几分沙哑“怡然跟淡然两个,都道奴福气好。妻主这样疼爱奴。只是奴心里,奴心里难过。奴知道应该贤惠大度,可奴一想到妻主在外面过夜,就跟刀割似的疼。奴跟妻主闹别扭,人人都说奴不对,可奴想着,只要妻主不跟奴生气,只要妻主肯哄奴一句。。。。。”说着泣不成声。
  “我。。。”我叹了口气。“我跟芝奴没有。”
  子玉抬头看我“妻主?”
  我一咬牙“没有过刚才咱俩那样,你懂了吗?”
  子玉差异“妻主是说,跟芝奴不曾。。不曾?”
  我把心一横“嗯,不曾。”
  子玉更差异了“那妻主要给他赎身。”
  我“。。。。。。。。。反正没有过,我不骗你。”
  子玉又依偎上我肩膀,低声道“我信你。”
  我搂住他“他跟你不一样,他们跟你都不一样。”
  
  子玉给芝奴预备了一套水红色的嫁衣,一套赤金的首饰。叫我带给芝奴。
  我想着好歹是嫁给我,这份礼物也算个惊喜。就没叫平安先去通报,趁去店铺的功夫绕了路去芝奴家。
  谁知道刚走到院门龟公就把我拦住了,非说他家新到的好酒,要我去喝一杯。说是芝奴眼瞅着就要嫁过去了,我以后算他们家半个姑奶奶。我心里绕不清楚这是什么辈分,迷迷糊糊的就被他拽进另一间屋。
  喝了一杯没觉得有啥区别,急着给芝奴送东西,就出来了。过二门的时候迎面跟个姑娘撞了个满怀。
  我还没来得及道歉,姑娘深深看了我一眼,扭头走了。
  我只觉得人人古怪,心中惊疑不定。到了芝奴屋里,看见芝奴一双眼睛通红。心中大叫,有奸情。
  拉了芝奴假装闲扯,细问他怎么到的这儿,家里都还有谁。
  却原来,原本家住在淮河边。有房又有田。
  一家四口都健康,生活乐无边。
  当里个当。
  只为淮河发了水,一家大小来逃难。
  先死亲爹后死娘,只剩妹妹和扁担。
  身上没有半文钱,月亮比那烧饼圆。
  万般无奈来卖唱,良家儿女开口难。
  唱一段杨柳词泪湿了两腮,唱一段道情儿哭干了双眼。
  每日赚来几文钱,累死吃不到肚圆。
  饿瘦了的小妹妹,怕是活不过今年。
  咬牙闭眼一狠心,把自己任人作践。
  丢了这一身清白,把小妹子的命换。
  从此后逢人就强笑做欢颜,从此后有泪不敢落在人前。
  张家姑娘李小姐,只要给个三五钱。
  赵家奶奶王二姐,只要给米或给面。
  只为兄妹有吃穿,廉耻羞臊抛一边。
  花开艳时人人看,一朝谢了成昨天。
  说不尽月下灯底有多难堪,说不尽迎张送李有多心酸。
  当里个当。
  芝奴说的涕泪横流,我也不禁恻然。
  我“对了,我门口撞上了个姑娘,是你妹子?”
  芝奴把擦泪的手帕在手里绞来绞去,低声道“是。”
  我“哦。原来是你妹子来看你。我以为是奸情呢。”
  芝奴捂着脸呜呜的哭起来。我正要劝,门砰的一声撞开了。刚才的姑娘直眉瞪眼的走了进来。一把护住芝奴。芝奴慌忙抓住她的袖子连声叫她出去。
  我一看小姑子还倍儿厉害,连忙过去冲她拱手道“以后咱们是一家人了。鄙姓范,还没请教怎么称呼?”
  姑娘把双眼瞪的溜圆“谁给你是一家人!姓范的,我自能给他赎身!不要你的臭钱!”说完不再看我,低头自己护在怀里的芝奴“芝儿,你应了我吧。我砸锅卖铁也赎你出去!”
  我嘬牙花子,还是古人重情义。瞧人家兄妹。慢着,这兄妹俩怎么长的一点都不像?
  正琢磨着,门口进来俩个粗壮的护院,一人抓住姑娘一条胳膊就往外拽,姑娘力有不逮,一边倒退着被拽出去,一边嘴里喊“芝儿芝儿,我李义山定来赎你。。。。”
  我百忙中问芝奴“你贵姓?”
  芝奴还没回过神来,答“免贵,刘。”
  我暴走了,兄妹俩有俩姓的嘛?你丫蒙我。一把捉住芝奴“说,她到底是谁?”
  问完冲门外喊,把人给我拽回来。奶奶的,老娘要升堂问案!
  =

☆、一生一世

  原来李义山是个屡试不中的童生,落榜之日到院子里借酒浇愁。和芝奴有了一段露水姻缘。从此后不能忘情。无奈家贫,在城隍庙前摆摊卖字,隔三差五凑够了钱跟芝奴春风一度。
  听说芝奴被人包了,起了给芝奴赎身的念头。哪儿知道又被我抢了先。在李童靴看来,我就是那欺男霸女的恶霸,坏人姻缘的歹人。
  李义山慷慨激昂“我能许他正夫之位,我能许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义山继续慷慨激昂“寒梅傲爽欺雪自能盛放,白莲出自污泥身不染尘。”
  李义山还在慷慨激昂“梁红玉能擂鼓战金兵,苏小小能才动苏州城。妓子怎么了?!”
  李义山再四慷慨激昂“芝奴他抚养幼妹,是为仁。辱没自己保住家里一线根苗,是为孝。你除了有俩臭钱哪里配得上他?!”
  李义山又是慷慨激昂“你家有夫妾,还走马章台问花折柳。你可曾问过一句芝奴心中所想?可曾思过一刻芝奴心中所望?他和你一样,是个人!你不过是把他当个猫儿狗儿的玩意儿。你以为只要吃饱穿暖,就是你的功德了?”
  我内牛满面,你妹啊。我咋也觉得我这么不是东西。。。。
  李义山越来越慷慨激昂“你想没想过,他有思想,他有愿望,他有感觉。。。。”
  我看李义山姑娘要往咆哮马的方向变身,说话也有向琼瑶奶奶台词方面靠拢的意思。连忙打断她“我说妞,不是,我说义山贤妹。”
  =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芝奴不用赎了,至于李义山怎么凑钱,那是她的事儿。我又不是受虐狂,让人骂了一顿就高高兴兴的掏钱给人家。
  子玉给芝奴预备的嫁衣和首饰我送给了芝奴,说是算相识一场。李义山抓起来扔到了院子里。我一边大赞她有风骨,一边叫平安赶紧收拾好了拿回去。
  经过这么一场闹剧,到了店铺已经下午了。接下系在腰间的牡丹荷包给范掌柜看。范掌柜大赞。
  她刚赞美到一半,汤圆又来了。范掌柜把荷包递给我,我随手放在了桌上。
  汤圆照例买了十几斤茶叶,又跟范掌柜谈以后直接送茶过去的事。范掌柜请她入了内堂。
  我站起来迎到门口,拱手为礼。范掌柜将手朝我一引“这是我们少东家。”又介绍道“这位是王家大奶奶。”
  我和汤圆彼此见过礼。汤圆坐上了主坐。一把拿起桌上的荷包“好精巧的东西。”
  我笑道“原是预备给各位主顾的小玩意,本小利薄,送不起珍贵物件,是份心意。”
  汤圆拿着粉红色大牡丹在自己身上比划“怎么不送个给我。”
  范掌柜连忙解释“这是样子,一会儿要送到绣坊照样绣出来的。等过几日有了,第一个就给您送去。”
  汤圆胖胖的手指拂过荷包上的金线,“哪里还等得了过几日,这个给我吧。”
  范掌柜看了我一眼。我点头道“既王姐姐不嫌弃,那就拿回家哄少爷玩吧。”
  汤圆胖胖的脸上眼睛笑成了一条缝。
  
  我把子玉准备的礼物原封不动的还给了子玉。顺便讲了讲今儿在芝奴那的遭遇。子玉听了感叹良久。
  到了点灯时候,我抱着范掌柜给的名单算计着每个样子绣出多少来合适。抬眼看子玉,却见他手里拿着针线,眼神涣散。嘴唇一张一合又听不见声音。
  我悄悄凑过去,想吓唬他一下来玩。结果刚凑近就听子玉自己嘟囔“一生一世一双人,那芝奴也算个有福气的。。。”我歇了念头,悄悄挪了回去。
  =
  明珠一大早就跟着枕流过来了,我还没起,子玉正在梳妆。
  明珠难得安静,规规矩矩的给子玉行了礼。枕流双眼浮肿着,一看就是哭了一夜。嘴里却说着姐儿得养在爷膝下是爷的恩典之类言不由衷的话。
  子玉梳完了头就起身带明珠去新屋子安置,顺便让枕流也跟去看看还缺什么。
  淡然跟在子玉身边伺候,怡然留下给我穿衣服。
  我很感激怡然上次帮我劝和,正好趁子玉不在亲自谢谢他。
  我说“怡然,上次多谢你,有劳了。”
  怡然笑道“我到不知道夫人说什么。”
  我说“上回,你给子玉梳头的时候。我听见你替我求情来着。”
  怡然笑道“那夫人可是要赏我点什么?”
  我大包大揽“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怡然笑道“现下想不起来,等想起来了再跟夫人讨。”
  我拍着胸脯告诉他,无论是吃的用的玩的,只要他想起来了,我都给他弄去。
  说着话淡月一打帘子,漱石进来了。看见子玉不在,一怔。又看见怡然在给我系腰带。走过来几步定定的看着我。我让他看的很尴尬,就叫淡月给他倒茶去。
  漱石跟我说天暖和了,想从明天开始,早上带着念儿过来给子玉问安。我想想五月的天气也冻不着念儿了,就替子玉答应了。
  
  绣坊的第一批锦鲤已经交了上来。范掌柜拿给我看,虽然跟枕流的手艺比要差了一点,但是也蛮看得过去了。和范掌柜把名单上的主顾分了分。
  其中大约有十来个主顾需要我亲自去拜访。范掌柜抱出锦盒,每个盒子里放上两条锦鲤,每条锦鲤都装上今年的新茶。
  我按着名单挨家去送。
  直送到傍晚,才送了一半出去。笑的脸上肌肉酸痛。
  平安坐在车外问我“夫人,前边新开的点心铺子,卖各式的新鲜点心,都是人没见过的花样。咱们不买点尝尝?”
  我想着今天晚上怎么也要去陪明珠待会,买点点心哄哄她也好。就叫平安下车去买。
  我坐在车里等着。不一会平安提着一大包点心笑呵呵的跑回来。
  打开纸包给我看,奶油酥烙,泡螺,千层芝麻卷,鸡蛋蒸糕,茯苓糕,绿豆糕,以及穿越必备食品,大名鼎鼎的桂花糕。
  我问“你怎么没捎两串糖葫芦回来?”
  平安挠头“夫人糊涂了吧,这月份哪儿有卖糖葫芦的?”
  我大笑“这可缺了典啊。”
  平安莫名其妙的看我,闹不明白为什么没有糖葫芦缺了典。看吧,这就是不看穿越小说闹的,知识面太窄。
  =
  回了家,径直先去了明珠屋里。结果子玉也在,桌子上摆着桂花莲藕,蜜汁酥糖,马蹄酥,拔丝山药,笑口常开等一应家常的甜点。都是明珠爱吃的。
  我笑盈盈的叫人把点心装了盘端来。然后问明珠今儿都干了什么,可还住的习惯?
  明珠偎在子玉身上,也笑盈盈的答我。
  子玉说留心查访了书院,但明珠岁数太小,都不合适。不如请个先生家里来教,先启蒙。我点头答应,子玉又说府里管事的吴叔隔壁家住着个先生,是个秀才。因家贫,愿意坐馆教书,而且年纪四十来岁,还不算大,听说人品也端方。只是学问好不好不知道,等要我见见才能定下。
  我和子玉陪着明珠吃了一肚子甜点,明珠就该睡觉了。青芽伺候着明珠去了里屋,我和子玉坐在外屋等着明珠睡着了,才回了房。
  子玉分派下去的活陆续都交了上来,回了房,子玉一件一件拿给我看。我从中挑了十几个出来,放在了一边。
  我说明珠看起来没有往日活泼。子玉笑道“已经五岁了,眼看就要上学了。还能日日是小孩子样?”
  我怀念着那个直扑入我怀中的香软小儿,心中怅然若失。
  
  第二天派人拿了名帖,带了礼物,客客气气的把吴叔家隔壁的钱先生请了进门。
  我叫人把昨儿晚上挑好的荷包样子送去店铺,让范掌柜交绣坊去做。自己专心等先生。
  一进门我看着就不大满意,衣服上都是补丁,补丁也不怕,你到是收拾干净了啊。
  喝茶的时候索性连茶叶都喝到了嘴里,还嚼了嚼,又吐在地上,拿脚去捻。看得我一阵恶心。
  最缺德还不说普通话,一嘴的陕西口音“饿在嘴儿莫得馊人,到饿老家打听哈气,饿丝有怎本丝滴。”(我在这儿没熟人,到我老家打听下去,我是有真本事的。)
  正听她吹牛呢,救星到了。运有道溜达着又过来了。看见我书房的贵客冲我直乐。
  好容易送走了这位有“怎奔丝”的大仙。运有道打听我这是唱的哪出。我赶紧把要给明珠请先生的事儿说了。
  运有道哈哈大笑,说她举荐一位,一准比刚才那位着调。我怒,是个人就比刚才那位着调好不好?
  运有道举荐的居然是李义山。李义山这个姑娘还真是条汉子。回家真把房子卖了赎出了芝奴。以前是家徒四壁,现在连四壁都没了。只好寻摸给人坐馆,教教学生。
  我问运有道这合适嘛?运有道道“有甚不合适?那李义山好歹是个童生,给令嫒启蒙也还教得起。”
  我想了想也实在不认识别人了,何况那个李义山敢当面骂我,好歹是个有风骨的,就算教不好,至少教不坏。
  
  

☆、无事生非

  下午带着盒装锦鲤继续去送礼,看看名单,嘿,汤圆家。
  汤圆家的门直比我家大门大出去十倍有余,边门角门一应俱全,门口蹲着俩个硕大的石狮子。一打听,汤圆,啊不,王林祖上那是封过侯的。
  这位王家大奶奶到是一点架子没有,百忙之中还亲自接见了我一下。
  我拱手为礼,先说几句吉祥话,然后笑道“瞧着您喜欢咱家店里的小玩意,这是刚出来的花样,赶紧就给您送过来了。”说着打开锦盒,一对锦鲤躺在盒中。一条红底黄纹,一条黄底红纹,一眼瞧去就好像一对对瓶一样。
  王家大奶奶看看这个,摸摸那个。道“不如那个牡丹精致。”
  王林跟我讲论茶道,我好歹也算少东家,恶补的几个月,也不是白给的。从罗松片聊到武夷山,从虎跑泉聊到玉泉山,从水温聊到初沸。两个人居然越聊越投机。
  临走时王林依依不舍,留了我的地址,说要改日登门拜访。
  晚上回家,运有道已经带着李义山等了我半天了。连忙叫人把晚饭摆到书房,一起吃饭。
  席间,李义山先举杯跟我陪了不是。我连说是一场误会。我有心试探李义山的学问,连连给运有道使眼色。运有道也是个聪明人,就跟李义山谈起了汉赋。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有来有往喝着押韵,最重要是李义山的普通话很标准。
  明珠此时已经睡下了,就约了李义山明天再来。让明珠拜师。
  子玉早在跨院收拾出一间屋子,按了座椅并孔子的画像等物。
  李义山坚决不受明珠的全礼,说自己还未有功名,不敢为人师表。也不叫明珠的名字,只称呼她为“小友。”这种半是伴读,半是老师的模式我很满意,当即讲定每年二十六两银子。另外把附近的宅子租一栋给她住。
  和李义山约好过了端午就开学,然后带着明珠回了屋。
  路上问明珠“明儿瞧着如何?”
  明珠笑道“先生的帕子上绣了兰草,娘瞧见没?”
  我佯怒“让你跟着学学问呢,怎么净瞧些没用的。”
  明珠不以为意“方才先生还说‘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说着话学出李义山摇头晃脑的样子来。
  我看着小小人装老成,大笑。
  =
  枕流病了,破天荒没过来给子玉问安。子玉给请了大夫,说是体弱多思,时气所感,吃两幅药就好了。
  子玉叫我过去看看。我依言去了清泉园。却远远看见清泉园外围起了布帐子。才想起来枕流搬去了漱石那。
  夜风微微的有些凉,紧了紧领口,沿着鹅卵石的小径到了解语阁。
  解语阁建在小山之上,山是说来好听的,其实是个小土坡。但地势全是整个宅子里最高的,据说是范徽为了让漱石弹琴。
  枕流躺在床上,面庞微微泛红。看来是感冒了。我坐到他床边,安慰了几句。又跟他聊了聊明珠今儿都干了点什么。正说着,听到了念儿的哭声。
  我挑帘子走出去,看见漱石抱着念儿。念儿扭着身子朝床上的拨浪鼓伸着手哭。我走过去把拨浪鼓捡起来,就着漱石怀里左右摇晃着拨浪鼓逗念儿玩。念儿已经长出了小米粒一样大小的牙,嘴角拖着一行晶莹的口水。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伸出的胳膊藕节似的。
  漱石拿着手帕要给念儿擦口水,念儿左扭右扭的不配合。我瞧着这个有主意的小人儿实在好玩,就借过漱石手里的帕子自己给他擦。
  无意中扫了一眼漱石的脸,发现他对着念儿目露温柔,连脸上的线条都柔和了下来。手上不由得一顿。
  漱石发现我的异常,眼睛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又各自转过目光。
  漱石嬉笑着抬起一只手冲我挥了挥,说道“来,念儿,叫娘。”念儿挣扎着发出“啊。。啊”的声音来。漱石也不恼,继续逗着念儿“叫娘,娘~~”
  那天晚上,漱石叫了念儿十几声娘,念儿啊啊的答应着。占尽了他爹的便宜。这孩子是个做生意的料,占便宜就行,不分男女。
  =
  哄得念儿睡着了,漱石问我“主子什么时候走?”
  我道“撵我?”
  漱石道“哪儿敢啊,问明白了,省得奴才自己胡想,瞎指望了半天您再走了。心里难受。”
  我“。。。。那要不我别走了?你这儿不是还收着好玩的东西呢嘛?”
  漱石道“我只当主子忘了呢。原来还记得。终究是为了东西留下的。”
  我“你能不能别老那么大气性啊,句句都带着刺,噎得人没法跟你说话。”
  漱石啪的把收拾到一半的玩具往榻上一拍。不倒翁滴溜溜的在桌上转了个圈。漱石看也不看,冲着我说“如今嫌弃我脾气大了,当初谁说我什么样都喜欢的?”
  我一缩脖,反正我没说。
  漱石见我不说话,继续道“如今家里有了主事的,外头有了可心的。我说句话就说我有刺,说我气性大。既然今天嫌弃我了,当初娶我干嘛?”
  我哪儿知道娶你干嘛,又不是我娶的。
  漱石“丢下我一个人在这半山腰里,上不靠天,下不着地。要不是有了念儿,我就一刀抹了脖子就是到了阎王殿,也饶不了你个薄幸负心的。”
  我看实在不是事儿了,只能接茬“你看,我才说一句你就急了。一口一个你啊我的。”
  漱石气的脸通红道“呸,别让我揭你的短了。当初是哪个涎皮涎脸的送衣料送首饰,是哪个矮了半截子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我可比你小着好几岁呢。”
  我急切的想知道细节,范徽啊,你丫还有这丢人事呢。八卦啊,女人永恒的爱~~
  =
  漱石越说越气,一声比一声高。外面响起了枕流的咳嗽声。我看不是事,跟漱石商量“要不今儿我先回去了。”
  漱石一把把我推到门口,口中喊道“你走你走,走了就这辈子别来了。”
  我离门帘就差两步了,回头试探着问“那我真走了?”
  漱石翻身走到床前,从床上的抽屉里取出个小盒。回过身来对着我。双手高举着盒子重重摔在地上。
  盒子目测有两盒纸巾并排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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