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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唐(大唐女法医)-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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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些许只有他才能看懂的情绪。
萧颂什么话也没说,策马上前,一手将她捞上马背,回头对那将军道:“的确都是我府上之人,酒楼内有密道,请将军守住。”
冉颜也不管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伸手环住萧颂的腰。
夜风微微,冉颜浑身卸去紧张,忽然觉得天旋地转,竟是一丝力气也使不上。
萧颂发现她忽然瘫软,立刻腾一只手圈住她。
冉颜什么担心的话都没有说,但出现在这里的国公府护卫和她本人已经向萧颂说明了一切关心。
冉颜不是不信萧颂的能力,但正如他曾经说过的那样,倘若把一个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便赌不起,输不起。
哪怕有一两分的危险,也绝对不能置之不顾。
马渐渐停下来,冉颜忽听到那个“头领”的大笑声,“长安鬼见愁果然名不虚传。”
冉颜转头,便看见一个身材健硕魁梧的中年男人,须发微霜,剑眉上扬,看向萧颂的凌厉的眼神中竟包含着赞赏,但当他目光落在冉颜身上时,顿时杀气四起,浑身紧绷,整个人如同一只随时可能跃起扑杀的豹子。
“你们家女郎主曾做过些什么事情,相信不用我提醒。”冉颜面对他的杀意,语气波澜不惊,“别说那一箭命中要害,我无力回天,便是能救得,我又凭什么必须救她?”
萧颂闻言,立刻明白这些人居然是东阳夫人余党。
“哈哈哈!枉我暗中为人数十年,居然让人给听了壁角,果然不简单。”领头见根本没有再杀冉颜的可能性,便索性卸了杀气,“罢了,某今大势已去,不做无谓挣扎。”
话音方落,唰的一声抽出佩剑,大吼一声,“为女郎主尽忠。”
周围的弓箭手手中的弓陡然拉成了满月,绷出轻微吱呀的声音,但是没有得到命令,不敢擅自放箭。
而那领头,竟是一剑切腹。
他这厢声音吼罢,后面的七名杀手亦齐声道:“为女郎主尽忠!”说完便效仿领头自裁。
萧颂心里略略计算了一下死的杀手人数,淡淡吩咐道:“还有两三个人未落网,去请示将军清点尸体,继续搜捕。”
“是!”
“萧兄。”孙振走近。
冉颜微微一怔,循着声音看见了背着一个少年、满脸憔悴的孙振。
孙振将少年交给旁边的侍卫,在萧颂和冉颜面前单膝跪下,“孙某小人行径,险些害了献梁夫人性命,明日定到府上负荆请罪。”
萧颂垂眸看了他一眼,“不必了,孙少卿救嫡子心切,萧某可以理解,但我萧某今生今世也就这么一个妻,不比你那嫡子轻贱,你陷我妻于险境,别说负荆请罪,便是以死谢罪萧某也绝不会原谅。”
说罢驱马离开。
萧氏的所有护卫立刻跟了上去。
月色微凉,两人乘马缓缓而行,许久,冉颜道:“刘舍人死了。”
萧颂轻轻抚了抚她的肩,片刻才开口道:“害死他的人,不会逍遥法外。”
“嗯。”冉颜应了一声,转而问道:“孙振不是被要挟,如何又与你合作了?”
萧颂微微笑道:“我便一直在想,为何孙振不先把刘舍人失踪之事告诉我,反而对你说,因着有些不太明确的揣测,所以才会拨给你那么多护卫,有备无患。他对人假装得很好,但……只要是假的,都会有破绽。孙振不过是着急冲昏了头脑,想说服他合作并不件难事。”
“嗯。”冉颜得知萧颂在危险中时,也一样焦灼,所以也能理解孙振,但也如萧颂所说,理解归理解,并不代表就会包容,他们都没有牺牲自我成全他人的圣人品德。
第412章 暴怒
时已近午夜,坊间的门已经关闭,但萧颂有刑部令牌,两府一共两百余人轻松地便回到了各自的府内。
冉颜和萧颂到内门道前,便瞧见了歌蓝。
“夫人、郎君。”歌蓝欠身施礼。
“孩子都怎么样?”冉颜下马便问道。
歌蓝道:“两位小郎君吃了奶早就睡了,小娘子不肯吃奶娘的奶,吃了一点蒸蛋,现在还不曾睡。”
冉颜闻言,立刻命人备热水,匆匆到浴房冲了个澡,便回了寝房。
弱弱正坐在小榻上低头认真地摆弄一些小玩意,肉肉的包子小脸,无意识地嘟着嘴。晚绿坐在榻前看着她。
“夫人!”晚绿听见有脚步声,一抬头见是冉颜,喜道:“您可算回来了!”
弱弱一听见晚绿叫夫人,立刻抬头去找人,看见冉颜,撇着小嘴,眼睛泪汪汪地望着冉颜,手里的东西也不要了,连忙伸手要母亲抱。
冉颜心疼地抱起她,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亲,轻声问道:“弱弱今天乖不乖?”
还没有到一岁的孩子,冉颜自然不指望她能回答,只是习惯了这样的交流。晚绿道:“小娘子可乖了呢,一下午就是四处张望地找您,也不哭不闹,倒是两位小郎君,哭得那叫一个惨,怎么哄都不成,可把一院子人忙坏了。”
“奶奶……”弱弱小脸不停地往冉颜胸口拱。
冉颜笑着抚了抚她的小脑袋,解开衣襟喂奶。亏得冉颜从六七个月大的时候,便开始给他们少量地吃一些辅助食物,不然像现在这样突发状况,弱弱得饿一天了。
萧颂也刚沐浴完进来,墨发在身后松松绑起。
晚绿欠身道:“郎君。”
弱弱连忙转头看,冲萧颂咧嘴一笑,又忙着继续吃。
萧颂微微笑道:“弱弱能听懂话了,萧某的女儿就是聪明。”
“自恋,孩子都快一周岁了,别家孩子这个时候也听得懂一些话了。”冉颜实话道。
萧颂在她身边坐下来,冉颜问道:“可去看过老大和老二了?听说今天哭得凶呢。”
“刚看过,睡着了。”萧颂从几上随手抓过一本书来看。
弱弱在冉颜怀里睡着,冉颜轻轻拍了一会儿,确定她睡熟了,便让晚绿抱去婴儿房内。
冉颜随去看了看那两个小家伙,见睡得很好,才放心地回房。
萧颂见她进来,才放下手里的书。
冉颜脱力地躺到榻上,萧颂躺到她身边,冉颜翻身抱着他道:“这一日,过得像是十年一般。”
“等储君稳固之后一切都会安定。”萧颂搂住她,轻声道:“先暂时观望,待入秋之后,孩子都满了周岁,局势若依旧不明朗,你就带着孩子去兰陵。”
“嗯。”冉颜应了一声。
身心俱疲的两人互相靠着,很快便入睡。
睡了两个时辰更鼓声便响了,萧颂又起塌,草草用了早膳,便去上朝了。
今日殿上气氛一片肃杀,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心。昨晚曲江畔的那场厮杀,血雨腥风,死了上百个人,连禁军都出动了,这自从贞观之治以来,已经极少在皇城脚下发生这种事情了,李世民的震怒可想而知。
这段时间李世民不断地上火,身体也不太好,他咳嗽一声,缓缓道:“那帮匪徒的幕后主使是谁,可有线索?”
孙振持笏出列,道:“昨夜匪徒自裁时,曾大呼:为女郎主尽忠。其他,并无线索。”
李世民皱眉斜靠着身子,淡淡道:“匪徒全部落网?”
“是!原本逃跑三个,但被郑将军围捕,匪徒见已无退路,便自裁了。”孙振答道。
“在皇城脚下兴风作浪,连续刺杀朝廷官员,杀伤数十人,并伤及国子监生徒,此,该当何罪?”李世民语气平缓,但不知为何,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众人也都察觉了他的情绪,但人死都死了,唯一还能剩下的一样便是戮尸,此话是绝不会从圣上口中吐出。
该判什么刑,这跟刑部有莫大关系,张亮却脚下生了根一样,像一尊雕像杵在那里。静了片刻,萧颂只得出列,“罪大恶极,该当戮尸示众,以为惩戒。”
“嗯,就如萧侍郎言,戮尸示众,众卿可有异议?”李世民问道。
众人躬身齐声道:“臣等无异议。”
“那就这么办吧。”李世民云淡风轻地将此事就撇了过去,“众卿有事上奏,无事便散了吧。”
“臣等无事。”众人再次齐声道。
李世民现在看似古井无波,其实随时可能炸开,这个时候,只要天没塌下来,其余都是无事,否则谁不小心触了线,决计是吃不了兜着走的下场。
众人依次退出殿外缓缓往各自的官署走去。他们走得都很慢,主要是想知道圣上会不会招人议事。但直到内阁大臣的身影全部消失在视线里,也没见有人被召。
萧颂亲历了昨晚的那场围剿,因此也是众人想要询问的对象,他也未多停留,大步走回刑部,经过之处偶尔还能听见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啊?听说昨夜太子硬闯甘露殿,怎的没有下文了?”
“太子今日未曾上朝……”
“别问了,现在阁老们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你们还往上凑。”
萧颂心里不禁苦笑,他是从一开始便决心急流勇退的人,结果现在正是搅进了大浪里,想从浪头上退下来,非伤即残唯一的办法便是做那弄潮人,迎着大浪去,随着浪头下来。
……
甘露殿中。
李世民换了常服,靠在圆腰胡床上,手中握着一沓厚厚信函怔怔发呆。
久久,他才微微动了身子,道:“去传太子。”
“是。”忠瑞跟在李世民身边伺候二十多年了,能够很清楚地分辨,圣上这是狂风暴雨要来了,连忙匆匆退了出去。
隔了不到一刻,李承乾便急忙赶来,余光看见忠瑞对他的使了个眼色,便知李世民的心情不好,谨慎地道:“儿臣参见父皇。”
“父皇……哼。”李世民嗤笑了一声,将手里的东西拍在几上,陡然怒吼道:“你还知道我是你父,我还坐在这个皇位上?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老子还没死,你便忍不住要除了手足,等老子一归天你还不赶尽杀绝?”
李世民将手中的东西狠狠摔在李承乾身上。
李承乾,看着散落在脚下的纸,喃喃道:“儿臣不懂。”
“不懂!”李世民抓着面前的香炉便砸了过去,他虽然在盛怒中,却未曾被愤怒冲昏头脑,这一砸只是擦着李承乾的身子过去,并未真的砸到他。
香炉咣啷一声砸在琉璃屏风上,连门外之人都噤若寒蝉。
李世民常年征战,脾气也十分暴烈,只不过不管什么时候,他都能相对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能控制自己的行为罢了。
“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李世民扶着腰怒道:“自己惹了事不说,竟拿这些来告发兄弟谋反,你叫我把青雀杀头还是充军?”
“父皇!”李承乾猛地跪在地上,“儿臣不服!这份东西明明就是真的,儿臣为何不能告发,李泰要谋反,难道要儿臣坐以待毙?”
“你老子没死也没瞎。”李世民忍不住又暴吼起来,“你们一个个什么熊样,老子看得一点也没落。”
李承乾眼泪倏然滑落,“父皇!儿臣也是被逼的呀!青雀在您眼里什么都好,您疼他,要废了我立他为储君,我害怕父皇,我也害怕被废,害怕成为被杀的那一个。”
“你害怕被废!”李世民猛地一拍几案,痛心疾首地怒斥道:“荒废政事,声色犬马,不纳忠言,屡教不改,对师长阳奉阴违,对宫臣肆意虐打,你就是这么当太子的?你是嫡长子,名正言顺的储君!你若是贤德,谁敢谋反,谁会无缘无故废你?我宠爱青雀,就要宠到废长立幼?全天下都说老子是明君,就你一个人看着我昏庸是不是?”
李承乾被骂得哑口无言。是啊,父皇没有错,是他嬉戏漫游,对师长阳奉阴违,怠慢政事,才让旁人生出觊觎之心。可是他没有勇气抗下这江山,却又害怕一朝沦落。除了安瑾,没有一个人懂他。
“父皇,儿臣错了。”李承乾伏在地上,失声痛哭。
李世民心头的一把火,给他的眼泪慢慢浇熄,只坐在席上喘粗气。他也心疼这个从小就未曾得到他照顾的儿子,李承乾的狼狈无助,让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幼时在高墙内,独自缩在一角听厮杀的孩子。
“我问你。”李世民缓了缓情绪,问道:“那些宫臣,可是你所为?”
李承乾止住哭声,小心翼翼地道:“儿臣只是一怒之下失手打了他们,未曾伤人性命啊。”
“一时失手!”李世民从位置上猛地跳起来,上前拽起李承乾的衣领,一拳便挥了下去,“你当我有多好糊弄啊?你说。”
忠瑞见李世民接连几拳下去,李承乾嘴角已经见血,连忙扑上来护住他,求饶道:“圣上,圣上息怒太子有疾,不能再打了啊!”
“滚!”李世民恨恨道。
第413章 被捕
李世民坐在几前不停地咳嗽,李承乾连忙道:“父皇,您怎么样?”
李世民挥了挥手示意他赶紧走。李承乾出了书房,便令人去传唤太医。
在屋里的李世民自然能够听得见,他对李承乾的所作所为愤怒,但也百思不得其解,少年时期明明是那么优秀的孩子,为何突然就变成了这样?难道真是对青雀的溺爱,使得承乾有危机感?
李承乾的眼里只看见李泰,他远远不知道,对他储位最大威胁的人不是拥有同样嫡系血统、宠冠诸王的李泰,而是那个在不管在军中还是民间,都声望极高的李恪。
李世民作为一个不想让手足相残局面出现的父亲,只能这么权衡。
他恨恨叹了口气,他整治的了天下,御下有方,却整治不了自己的几个儿子。这件事情,他也至今找不到答案。
满室的狼藉。
李世民闭眸平复自己的心情,片刻之后,才道:“忠瑞。”
“圣上。”忠瑞躬身道。
“传我口谕,令三司放手去查东宫命案,限一个月内破案,不管结果如何,不许有徇私隐瞒。”李世民闭着眼睛,声音低哑。
忠瑞心下一凉,顿了一下,应道:“是。”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宫婢轻手轻脚地收拾地上香炉、香灰和纸张,不敢发出丝毫声音。
知了声声,除此之外整座太极宫都平静得让人发寒。
三司得了圣谕,便立刻风风火火地展开了调查,此事元凶是谁,众人心里都有定论,觉得不过是找证据罢了。
因此,三司也分三拨。因人证涉及刑部官员,所以由刑部去东宫收集线索,大理寺去录萧府护卫的口供以及调查与死者临死前接触过的人,御史台负责录冉颜的口供。
虽在地窖里听见杀手对话的人都是萧府护卫,但众口悠悠,瞒不住东阳夫人之事,况且东阳夫人早已身亡,这件事于萧家关碍也不算太大,至于刘品让的遗言,就更不用瞒着了。
但凡御史台问到的东西,冉颜都事无巨细交代得很清楚。包括那些杀手因她对东阳夫人见死不救而心存报复,也包括刘品让指明太子虐打他的事情。
“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冉颜道。
御史中丞知晓冉颜也通晓破案,连忙问道:“您请说。”
“当时将刘舍人从阁楼上丢下来的那人,我一直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去密道,应该不是那伙杀手中人,并且刘舍人也说,他被关了这么多天,第一次见他。”冉颜也与萧颂说过这件事情,他推想了几个可能,冉颜觉得都有道理,但此时她也不欲多管闲事。
御史中丞看文史已经记录下来,便又问道:“不知献梁夫人还有没有发现别的疑点?”
冉颜仔细回忆了一下,脑中却忽然闪过一句话,那领头曾经特别提到,东阳夫人养的金绣球花是否有运回兰陵,冉颜沉默了半晌,心里有些挣扎,最终还是道:“杀手曾经提过东阳夫人养的金绣球花。”
“哦?请夫人详细将杀手的对话说一下。”御史中丞立刻道。
冉颜将原话复述了一遍。
御史台私下里早就知道冉颜会验尸,因此又特别问关于刘品让尸体的事情,“请夫人描述一下当时刘舍人的尸体状况。”
“刘舍人脸部有严重挫伤,身上与之前那位太子中庶子一样,上身鞭伤密集,不过不同的是,刘舍人连前胸都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腹部伤口深刻见脏腑,多处化脓。我未曾仔细查看,但大体可以看出,他浑身有多处骨折。”冉颜道。
这种伤,几位御史台官员听得浑身发寒,心里又惧又怒,赶紧回想自己是否有检举过太子。
冉颜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似乎看见刘舍人身上有荇草,身上也隐隐有些水腥味,不过当时我急着给他续命,光线又暗,他身上充满血腥和腐臭,我不能确定。”
曲江的水中,并非每一处都生有荇草,冉颜提供的这个信息,让他们怀疑刘品让之前根本不是被囚禁在那座酒楼里。
御史台几人又问了几个问题,直到冉颜说再无别的可疑之处,才作罢。
御史中丞施礼道:“多谢献梁夫人相助。”
“您客气了,应该的。”冉颜道。
御史中丞得到的线索很多,他急着汇报,然后派人去确认,便匆匆告辞。
冉颜从凉亭里起身,正欲去婴儿房里看看三个小家伙,却见刘青松与程怀亮匆匆跑来。
“嫂夫人。”程怀亮像是从水里刚刚捞出来一般,站的地方,地面上一会儿便滴得满地都是水。
刘青松气喘吁吁地道:“九郎去查案了?”
“废话。”冉颜让两人坐下,命晚绿去端消暑汤来。
刘青松一屁股坐到席上,“德謇被捕了,我们俩坐不住,四处走走。”
“李德謇被捕,为何?”冉颜也坐回位置上。
“大理寺说查到德謇之前与那个太子中庶子在锦楼用膳,在那之后,太子中庶子便查不到踪迹了,他们怀疑德謇与这案子有关系。”程怀亮本就大嗓门,一激动,嚷嚷得更加大声。
刘青松叹了口气,这是冉颜检查胃内容物之后,大理寺根据这个顺藤摸瓜,扯出这么件事情,“德謇一向与东宫走得近……唉!”
“大将军呢?他是什么态度?”冉颜问道。
李靖不仅能征善战,而且不是一个纯粹的武夫,他对朝堂那点事儿寻摸得挺明白。
刘青松靠在几上,懒懒地道:“还能什么态度?和那些阁老一个样,俩字儿,淡定。听说自己儿子被抓了,便遣人问了问是怎么一回事,之后便没了音。”
冉颜道:“这件事怕是牵扯要大了。”
“嫂夫人!德謇是不可能杀人的!”程怀亮吼道。
刘青松掏了掏耳朵,道:“大热天的,你吼啥呀?咱们都知道德謇不可能杀人,但你能保证他没参与这件事?更可怕的是,牵扯到了大将军。”
李靖本来就已经功高震主了,所以这几年辞官待在家里头闭门谢客,不参与政事,划清与朝堂的界限,如此才能保得君臣安宁,这回李德謇被卷入东宫之事,倘若有心人一闹腾,没有事也变成有事了。
程怀亮神经是粗了点,但他那个父亲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能想明白个中利害,不禁嘟囔道:“德謇也真是,之前都死过两个了,没事还跑去跟东宫之人吃什么饭。”
“嗯,要是没出那两桩命案,他怕也不会去找那太子中庶子。”刘青松抓了几上果盘里的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含含糊糊地道:“咱们也帮不上忙,就别添乱了。九嫂,把那三个小家伙抱来跟我玩一会儿。”
程怀亮也稍微转移了注意力,满脸期待地看着冉颜,他上次见过弱弱之后,觉得那小东西真是很有趣,但又有些不好意思,“这也太突然了,轻松哥,你也不早说,某连礼物都不曾备下。”
“以后补。”刘青松不以为意地道。
冉颜见程怀亮很期待,也就未曾扫兴,让孩子偶尔见一见陌生面孔,也很好,遂转脸问道:“孩子现在都在做什么?”
“夫人,小郎君和小娘子刚刚吃完佐食,在屋里玩呢。”歌蓝答道。
冉颜不动声色地看了歌蓝几眼,见她的确没有异样,便道:“命人在水榭上铺好席,叫奶娘把他们抱过去。”
“是。”歌蓝应了一声,便去了内院。
刘青松看着她的背影,回头一脸八卦地问冉颜道:“歌蓝对德謇当真一丝情分也无?我方才注意过她,似乎无动于衷。”
“你有闲情关心这个,不如想想如何备婚,马上就要成亲的人了,还闲散得乱晃。”冉颜皱眉道。
“这你可冤枉我了!阿韵不让我插手,说我是个败家子,照我这么折腾,这一成婚,我们俩就要喝西北风。夸张不夸张,我们家老太太给我留的钱够我两辈子挥霍了,不知道都留着干什么。”刘青松满脸无奈,他心目中那个有钱又会赚钱又舍得花的青春貌美小萝莉早已经幻灭。
冉颜一弯唇角,道:“看来你终于意识到了。”
“要是老太太还在,老子大不了也就是绣绣花罢了。”刘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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