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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的日记-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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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俺干嘛?俺很好奇。给你开枪啊!你怎么不自己开?不会啦!猴哥显得很着急。
好吧,试试看,也不知道行不行,反正老猪以前是没开过枪的。于是,俺学着电影电视里那样把枪举了起来,然后大叫了一声“不许动”。不知是俺的声音太小呢还是他们打斗的声音太大,反正没有一个人停下来,连猴哥跟沙师弟都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俺寻思一定是自己的声音太小了。
灵机一动,俺把枪朝着房顶开了一枪,“砰”。果然,所有人都停下来了,都把目光转向俺。不许动。俺仍然显得很严肃地对他们说;把枪统统放下!猴哥和沙师弟这个时候都已经聚集到俺身后了,并且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把枪,也不知道是什么型号的。
领头的那个比较机灵、比较凶狠,猛地从众人的后面掏出一把枪来,然后举起来,估计是想朝咱们开枪。猴哥手疾眼快,几乎在没看清楚他是怎么行动的前提下同样举起枪来。跟领头的那个家伙不一样,猴哥举起枪来结果就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朝着那个头头的方向。“啊”。随着枪声的响起,领头的那个家伙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紧接着就丢下了枪,用左右捂着右手手臂,显得很痛苦的样子。俺寻思刚才领头的人举枪估计只不过是想吓唬咱们一下,并不是真的想开枪;但猴哥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想伤害咱们,结果就先发制人地开枪了。
俺寻思这下麻烦更大了,刚才那件事还没有了解,如今又闯出了这件事。沙师弟问猴哥现在该怎么办,猴哥一点儿反应都没有,还在愣愣地看着手上的枪,估计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还能百发百中。当然,据俺所知猴哥倒那个时候为止只开过一次枪,而第一次居然被他射中了,可想而知是比较高兴的。
俺说猴哥你太冲动了一点儿吧,刚刚的事都还没有完,又惹出事端来了。
猴哥看上去很委屈,木讷着脸说老孙也没想到会这样啊,只不过是条件反射罢了;人家朝咱们开枪,难道咱们不能反击啊?俺相信猴哥说的是真的,但眼前的情形实在是乱得一团糟,所以俺就比较恼火了。
猴哥说咱们先不要吵,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咱们得先对外再对内;有什么事过后再说。沙师弟说是啊二师兄,现在最要紧的是如何对付眼前的这帮人。话说猴哥把那个头头打中之后,其余的人全都一股脑儿地围了上去,嘘寒问暖地;如今老大受了伤,那些人就成了群龙无首,一时间乱糟糟的,也没有人出来做主。
猴哥说走吧,你们两个先走,老孙在这里垫后!
沙师弟说大师兄你行不行啊?自己要小心点儿啊。猴哥说知道了,你们先走吧。俺对沙师弟说你真是瞎操心,猴哥那样的本事还用得着操心?沙师弟说他们人多势众,还是小心一点儿的好。猴哥发现咱们的说话,转过头来问咱们在嚷嚷啥。俺说没什么,好好看着你前面那些人吧,俺跟沙师弟先走了,等下外面见。猴哥没说话,接着又转过头去了。
就在俺跟沙师弟往外跑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乌拉乌拉”的声音;很明显那是警报声。来不及逃命,俺对着屋子里大喊了一声:警察来了!那帮人立马骚乱起来、议论纷纷,看样子不知所措。虽然之前咱们是敌人,但现在咱们又站在了同一个立场上,那就是咱们都是违法份子;所以,俺必须告诉他们。当然,老猪的动机是没这么高尚的,如果硬是要细细追究的话;俺当时喊话实际上是冲着猴哥喊的,意思是叫他跟咱们一块儿逃走。
大家愣了一会儿之后就马上一窝蜂地往外挤了,生怕落在后面被警察抓到,至于给他们兄弟报仇的事,显然是应该先搁在一边了;相对来说自己的性命还是更要紧的。他们一窝蜂逃出来的时候俺跟沙师弟并没有走掉,而是站在门外面等猴哥出来。
都怪人太多了,猴哥差不多是最后才出来,猴哥一出来就拉着沙师弟跑了。
俺问猴哥往哪里去,猴哥说:逃命啊,呆子你还站在那里干什么?
逃命?往哪里逃?俺显得很不解,因为猴哥与那帮混混是背道而驰的。猴哥说呆子就是呆子,难不成你还想跟他们一块儿跑?俺说他们对这里的地势比较熟,走的自然是安全路了。猴哥说屁,那么多人都从那边跑,就不怕被警察发现?俺寻思也对,所以最后还是跟在猴哥的**后面跑起来了。
终于,咱们跑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周围都看不到人影。猴哥说别跑了,现在安全了。
安全是安全了,但眼下吃饭和睡觉却成了问题,怎样才能搞定呢?猴哥说怕什么?以前咱们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这点儿小事还搞不定?俺说猴哥你太夸张了西天取经距离现在都已经多长时间了,还提它;咱们现在是在现代社会!猴哥说不管哪个社会,但生存的要素基本上是一致的,那就是吃饭和睡觉。俺说屁,那还用说,不吃饭不睡觉怎么生存?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别跟大师兄贫嘴了,咱们现在还是赶紧想想办法过俺愤愤地对沙师弟说:老猪贫嘴?要不是他孙猴子提起,老猪会跟他争论?沙师弟说好啦好啦,现在谁对谁错都不打紧,最要紧的是想办法过去。
想办法就想办法,老猪还怕你不成。
猴哥俺就不信咱们三个对付不了他们!显得很生气的样子。沙师弟说大师兄你千万别动火,现在是在人家的地头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还是得让着他们一点儿的好,毕竟咱们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细,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少人;更何况人家手上还有枪呢?俺觉得沙师弟说得十分再理;这个年头,靠武力解决问题是最愚蠢的,只有智取才能显出人格的高贵。所以,俺附和着说道:就是就是,万一人家的手下众多,那咱们不就遭殃了?你他们大哥在牢房里都能放出消息来,可见他们的势力还是非常大的。
猴哥显得若有所思的样子说:既然来硬的不行,那咱们就逃吧,悄悄地过去。沙师弟说那样不太好吧,逃,好像不是很光彩。猴哥说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管它什么光彩不光彩,等离开这里了再说。俺同样不同意猴哥的说法,所以在沙师弟刚一说完俺就同样表示反对了,理由就是跑得过和尚跑不过庙,逃得过今天逃不过明天,依照那些人的行为方式,他们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保管才没逃出多远准会被他们抓回来;再说了,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哪儿能伤了人一点儿交代都没有的?那样做太不够意思了。猴哥说你跟他们够意思,他们跟你够意思没?还不是照样喊打喊杀!俺说错了,不应该叫做“不够意思”,而应该说成是“不够体面”。沙师弟说那现在咱们该怎么办?猴哥说这也是老孙在想的问题。
俺发现了一个比较独特的问题,那就是每当出现状况之后第一个问“为什么”的总是沙师弟。想来想去都没能想到一个比较好的方法,不得已,猴哥说那就只好就地解决了。睡觉还可以就地解决,吃饭的问题咋办?俺不满意地说。猴哥说饿这一顿又不会死人,就暂时忍耐一下嘛,等过了这段时期再说。猴哥还说俺矫情了,说以前怎么没看出来?并不是老猪矫情,对于吃饭问题老猪向来都看得十分重要,简直可以与性命相提并论。其实猴哥说的还是十分有理的,仿佛除那以外就真的没有其它办法了。睡觉吧,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愿不要被饿醒;俺这样想。
估计在半夜的时候,俺突然被一阵非常嘈杂的声响惊醒了,并且耳边还伴随着沙师弟叫俺的声音,“二师兄、二师兄”。俺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一边揉一边向着沙师弟说话的方向问:什么事啊?三更半夜地把人家吵醒!猴哥的声音紧接着响起来了:呆子,快起来,咱们的麻烦事儿来了!麻烦事儿?一听说有麻烦事儿俺就激灵起来了,骨碌一下翻起身来。的确是麻烦事,因为咱们周围到处都是灯光晃来晃去的;俺寻思一定是白天被咱们“欺负”了的那些家伙又回来报仇来了。
果然,沙师弟说的确是他们,估计有好几百人,全都带着家伙;并且已经跟咱们喊过话了。这一次来的并不是白天的那个头头,而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显得很通情达理地说他们不想跟咱们结缘结仇,只想讨回公道,希望咱们能够合作。俺说猴哥先不要抵抗他们的“公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接受的话那好了。猴哥没说话,估计他也想到了这个问题。
由于没有反抗,所以咱们三个都被带到了一个更加偏僻地方的小房间里。
对方所谓的“公道”就是以牙还牙,猴哥既打了他们的大哥,还打了他们的二哥,外搭几个手下;显然是不能就这样算了的,那样的话他们大哥出来之后不好交代。猴哥问他们到底想怎么样?那个人说也不想怎么样,只不过是想要猴哥身上的一个“零件”,要么是胳膊,要么是大腿。俺用手肘碰了碰猴哥,猴哥也明白了意思,所以就显得大义凛然地说:好吧,就依你们的意思;但咱们得先说好了,俺给你一条胳膊,你得放咱们过去。那个人说那是当然,出来混说话是要算话的。猴哥二话没说,从旁边人的手上拿过一把刀就径直朝自己的左手臂砍去。手臂掉到地上了,但伤口处一点儿血迹都没有。虽然他们很好奇,但因为有言在先,既然手臂已经砍下来了,就没有不放人的道理;所以咱们三个就很顺利地出来了。
完全可以想象,砍手臂这种小儿科对猴哥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当年头都砍过,还怕砍手臂?刚一出来,猴哥的手臂又“长”出来了。
俺说猴哥真快啊!猴哥说哪里话,刚才根本就没有砍俺自己的手臂,老孙只不过是使了一个障眼法罢了。
原来如此啊!沙师弟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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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形记——多灾多难(7)
又走了大概半天时间,前面出现了一个小村庄,大约有几十户人家,周围都是一些农田,估计跟咱们高老庄一样;跟高老庄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的地势远远不及高老庄平坦咱们进去的时候所处的位置在一个山坡上,在一块大石头的后面。俺说猴哥你先别看了,咱们先到前面去要些吃的填饱肚子再说。俺说这话的时候猴哥正站在那块大石头上、将手搭成了凉棚的形状在向前面张望。猴哥说呆子你急什么,待俺老孙看个明白了再作决定也不迟嘛。俺说去西天取经的时候你东张西望的那还可以说是在找妖怪,老猪就不信你这次还是在找妖怪!猴哥恨恨地看了俺一眼,不再说话了,只顾着继续张望去了。沙师弟说二师兄你就先等等吧,等猴哥看个究竟了再说,“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俺很不满意,因为俺的肚子实在是太饿了,估计已经半天没吃东西了。半天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对于俺老猪的肚皮来说无疑是非常具有挑战性的。
终于,猴哥从石头上跳下来了;俺说猴哥你又看见什么啦?是不是妖怪啊?猴哥屁了一声,说俺只知道捣蛋,一点儿危机意识都没有。俺说你有危机意识,那你意识到什么了?猴哥显得咬牙切齿,准备像往常一样过来揪俺的耳朵,却被沙师弟制止住了。沙师弟问候到底看见什么了?猴哥说他看见前面很远才有一座县城,估计要一两天的时间才能到达。沙师弟问猴哥看那么远干什么,眼前不是就有借宿的地方么?猴哥说话可不能那么县城住旅馆虽然要花钱,但总比这里农家人的家舒坦一些何况县城那里不管做什么都方便一些。猴哥还说了,既然前面还有路,那么就说明咱们必须得往前走。俺比较赞同猴哥的说法,主要原因就是到了县城一定有比这乡下多得多的好吃的。猴哥说呆子你想也没用,咱们必须得在这里借宿一晚,等养好精神劲儿之后再走。沙师弟说也对,咱们就将就一晚吧。虽然老猪比较喜欢安逸的环境,但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对于恶劣环境的适应能力也还是蛮强的。
于是咱们三人就浩浩荡荡地向着村庄的方向进发了。
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咱们终于到达村庄里面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落,虽然整体布局并不是很严谨,并且还没有规律,但整个村庄的家家户户都是想通的。俺之所以知道这些情况,是因为咱们在进入到村子之后才几分钟时间就迷路了,七零八落的屋子将整个村落分割得像个迷宫一样。
村庄里的人看起来很少,因为在咱们所经过的那些地方都只见到了一些小孩。
好不容易咱们才遇见了一个老人,一打听才知道这里叫做布谷村,整个村庄里只不过才百多口人,都是些靠种庄稼过活的农人。见到咱们的样子老人家并没有感到惊奇,估计是年岁大了,见的世面多了,所以就什么都无所谓了。猴哥很小心翼翼地问老人家,咱们想要在这里借宿一晚,不知道哪里可以?老人家笑了笑说不管哪里都可以,除了她家之外。猴哥问那是什么意思?老人家说她家里就她一个人,上无父母下无子女,老伴儿也已经去世了,平时吃的都是靠村子里的人接济,都没什么好招呼的,所以咱们不能去她家。原来是这样,猴哥说那是当然,老孙只不过是随口问问罢了。
俺寻思这老人家也怪可怜的,都一大把年纪了都没一个人照顾;如果俺老猪变形不成功,那以后的境遇会不会跟她一样呢?又想多了。老人家最后说,你们随便看看好了,看得上哪家就去哪家。沙师弟有些担心说有没有那么简单啊,想去哪家就去哪家?猴哥说沙师弟你想多了,农家人的心地好,只要咱们注意礼貌问题应该还是没有问题的。俺比较赞同猴哥的说法,老猪以前经常跟农民打交道,比较知道他们的习性,一般都很淳朴。沙师弟说但愿那样,不然的话就比较麻烦了。
就在猴哥左顾右盼的时候,俺轻轻地拉了一下猴哥的衣袖,很小声地对他说:猴哥啊,一定要挑一家屋子盖得气派的啊。猴哥问为什么?俺说如果屋子盖得气派的话至少能证明他们家不缺少吃的,你见过住茅草房吃燕窝的人么?猴哥说那倒是没见过,但住高楼大厦的人也不一定吃过燕窝啊?虽然住高楼大厦的人不一定吃过燕窝,但他一定不会天天喝稀饭。猴哥不说话了,显得若有所思的样子,紧接着又点点头说好像是怎么回事儿,那咱们就挑房子盖得气派的人家借宿吧。
转悠了一阵子之后眼前就出现了一座两楼一底的小洋房,俺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显得很兴奋地对猴哥和沙师弟说:今晚咱们就在这家人户里借宿吧!咱们之前走了大概十几家,好像都还没有哪家的房子是二楼一底的。沙师弟说让他先前去问问,看人家乐意不乐意。俺说放心吧,只要咱们把态度放诚恳一点儿,他们指定会答应的;猴哥,你到时候得给人家钱啊!于是,咱们三个一起走到了房门跟前,接着就去敲门了。敲门的是猴哥,他显得很警惕的样子一边轻轻地敲一边侧耳倾听里面的动静。俺说猴哥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啊,不能像个做贼的,你那样机灵,如果被出来开门的人看见了还以为你是做贼的呢!猴哥骂俺嘴臭,说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过了好一阵子,约莫有几分钟的光景,屋里才响起了“拖沓拖沓”的声音,估计里面的人正穿着拖鞋走路,听声响是朝门口走来了。当时咱们正准备离开,沙师弟说一定是屋里没人,不然的话也不会这么久都没来开门。俺说猴哥是啊,指定是屋里没人,咱们还是另外找一家借宿吧。猴哥刚开始还不为所动,但最后终于想明白了,决定另外找一家。屋里的拖沓声就是在咱们刚刚转身的时候响起的。听见屋里有了动静,猴哥又赶忙跑回去守在门口了。俺寻思反正哪里都一样,都是人生地不熟的,继续等里面的人出来开门也未为不可;所以当猴哥跑过去守在门口的时候俺跟沙师弟也同时往回走了。
出来开门的是一个女人,还穿着睡衣,头发蓬乱着,睡眼朦胧的,看样子才刚从床上起来。俺悄悄地对猴哥说:猴哥,咱们还是走不定咱们已经打扰人家好事了!猴哥问什么好事?谁打扰谁的好事了?猴哥总是这么不开窍,这么难以启齿的事情怎么能公开说出来呢?猴哥没有意会到俺的意思,所以还是笑嘻嘻地对那个女人说咱们想要在她这里借宿一晚。沙师弟也悄悄地对猴哥说:猴哥,不好吧,人家一个妇道人家,咱们三个大男人,同居一室成何体统?猴哥不管,仍然还是回过头去了。
女人问咱们是从哪里来,将要到哪里去?猴哥说咱们是从外地来的,想要进城去买东西。女人说我还是劝你们快离开这里吧!
咱们都很吃惊,问女人为何说出这样的话来?咱们只不过是想借个睡觉的地方罢了,明天天一亮就走,并不会打扰到她正常生活;哪怕是打地铺也行啊。
女人勉强地笑了一下,显得很憔悴,说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们,而实在是爱莫能助;咱们这个村子两个月之前流行瘟疫,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剩下的一些逃的逃,病的病,如今这村庄都快要变成死亡谷了。
听完女人的话沙师弟吓了一跳,说既然事态这么严重那为什么不去县城看医生呢?女人说没用的,这种瘟疫连医生都奈何不了,连之前请到村子来给乡亲们看病的那几个专家如今都已经卧病在床了,并且还已经被隔离开。
隔离开?那就是说它的传染性很强了?猴哥问。
可以那么说;女人把握在门框上的手松了下来,看样子对咱们放松了警惕。
俺问女人既然村庄里都快没人了,那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呢?女人说也已经被瘟疫传染了,只不过目前的症状还比较轻微;她的丈夫本来是去外地给她找药方去了的,但直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估计是外地的人隔离起来了;女人说除非找到治病的方,不然的话走到哪里都是会害人的;与其走到外面去传染给别人,还不如留在这里等消息。猴哥说那你在这里等消息不就是在等死么?女人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如果出去之后被人知道是布谷村的人的话,一定会被人家打死的。俺说有那么严重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沙师弟说有可能啊,仇恨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
女人最后说:所以,我还是劝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受到传染。
听说女人也有病,并且还能传染,俺就急忙用衣袖捂住鼻子了。猴哥见状显得很不耐烦,说呆子你也真是的,一点儿小事都把你吓成这样了,别忘了咱们是金刚不坏之身。俺说金刚不坏之身还是有生病的时候,老猪以前就试过了。猴哥想了一下,然后对那女人说不怕不怕,咱们只是在你这里借宿一晚,明天一大早就往前面赶,估计不会有事的。俺说猴哥,咱们还是另外找一家没得病的人户吧。女人说没用的,除非你们马上离开这个村庄。沙师弟说既来之则安之,咱们小心一点儿就是了。
俺寻思如果真的离开这里的话,那晚上就只好露营了;所以俺也对猴哥说别怕,咱们只不过是歇息一个晚上罢了。猴哥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俺,估计是惊异于俺态度的变化之快。女人说如果你们执意要借宿的话那我也就不勉强了,晚上你们就在大厅里睡吧,等下我公公婆婆会回来帮你们打理的。
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女人的公公婆婆回来了;刚开始见到咱们的时候两位老人家显得和吃惊,虽然咱们都是笑眯眯地跟他们说话。后来还是经过女人的一番劝说之后老人家才放下心来,之后就给咱们去准备睡觉的棉被去了。俺说猴哥咱们可不可以跟他们要些吃的,老猪饿得厉害,差不多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猴哥说再忍忍吧,等到了县城就什么都有了,到时候鸡腿随便你吃!说起鸡腿俺感觉更饿了,猴哥说那没有办法,你自己去跟他们要吧,反正俺跟沙师弟是不会吃的。俺正要起身,沙师弟开口了:二师兄,还是再忍耐一个晚上吧,既然他们都得了瘟疫,如果咱们再轻易地吃他们做出来的东西的话,传染的机会势必会变得更大。俺说怕什么,反正先前都已经跟他们接触过了,也不在乎多接触几次。猴哥说沙师弟你就别劝了,到时候他才会知道厉害。俺寻思就算遭瘟致死那也总比饿死强,如果要俺选一件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并且一辈子绝不轻易改变的事的话,那么俺一定会选择吃饭,然后才是女人。
俺出去找老人家的时候他们正在院子里做事,估计是在给女人煎药,不过因为光线昏暗所以看得不大清楚。老人家见俺一个人出来了显得很惊奇,问俺为什么不睡觉、干嘛要跑出来?俺把事情的原委跟他们说了,说俺只想找点儿吃的,饿得慌。两位老人家犹豫了一下,相互看了一眼,最后老头子才开口说话了:那样不太好吧,咱们都是病人,如果你用了咱们的碗筷,说不定同样会被传染上呢;那岂不是更糟糕?老人家说的的确是个问题,只不过俺不管那么多了,先填饱肚子要紧。老人家见俺执意要吃东西,最后才决定给俺一些饼干之类的,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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