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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戒的日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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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师父是铁了心,只吐出一个字:滚。
猴哥到底还是被赶跑了。俺寻思当初要是师父采用举手表决的方式来决定猴哥的去留问题的话,猴哥一定能留下来;但如今的情况是师父一个人说了算,完全不理会俺跟沙师弟的想法。师父的这种行为,往小里说是“以自我为中心”,往大里说是“独裁”。一个人才就此流失,一个强有力的帮手就此离开,可见独裁的危害。
克隆猴哥
走了些时日,到一处悬崖边的时候师父说他的肚子饿了,叫俺去化些斋来。只是附近一无人家二无寺庙,要想化斋谈何容易。
没有斋饭,弄些水来喝也成。
这回俺的运气挺好,不光找到了水,还讨得了大米饭。那户人家坐落得很隐蔽,在山林的角落里;去他家讨饭的时候俺还担心那户人家见了俺的模样害怕,所以特意变成了一个病怏怏的和尚,最终讨得了手上的大半钵干饭。半路上遇到了沙师弟,他说师父怕俺迷了路,叫他来看看。真是太小瞧俺老猪了。
回去一看,师父已经倒在地上了。俺估计是猴哥干的,因为行李跟包袱都不见了,如果是妖怪干的的话师父这会儿早就没命了。于是俺当机立断,决定先把师父的那匹白马卖了,换些银子安葬好师傅后,咱们就各走各的路:沙师弟去流沙河当妖怪,俺回高老庄找兰妹妹。俺之所以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样一个决定,完全是因为这个想法在俺的心里头憋得太久了。如今正好,有机会说出来了。
其实师父并没有死,他只不过是昏过去了而已。不光俺老猪有秘密,相信每个人的心底都是有几个小九九的,只是俺老猪比较坦白罢了。
师父醒过来的时候俺正在跟沙师弟争吵要不要分行李。
俺猜的没错,的确是猴哥干的。
听说是猴哥干的,沙师弟很生气,想马上去花果山找猴哥说理,但被师父拦了下来,说先把肚子的问题解决了再说:不吃饭哪儿来的力气打架?附近就一户人家,就是俺刚才化斋的那家。想借宿就只得去那里了。
他们已经不认得俺老猪了,说俺很丑。俺先前只不过是变化了一番罢了。可见人是不可以貌相的;外表看似光鲜的人,实际上并不一定光鲜,比如之前的俺;看似丑陋的人内心却并不一定丑陋,比如现在的俺。
第二天,师父叫沙师弟去找猴哥讨个说法。本来俺想去的,好趁机望望风、玩耍一番;但师父说俺不太会讲话,怕到时候矛盾激化打起架来。
沙师弟去了几天就回来了,说先前打师父的并不是真的猴哥,因为真的猴哥这几天一直在观音菩萨那里诉苦。这个假冒的猴哥当真是十分大胆,居然敢冒充猴哥。沙师弟还说,那个假冒的猴哥还霸占了真猴哥的水帘洞,还说水帘洞里有全套的冒牌货:一个师父,一个猴哥,一个八戒,一个沙僧。俺问沙师弟为什么不把冒牌货真干掉?沙师弟说猴哥正在干,他是跑回来传信儿的。
听起来很复杂,但实际上很简单:也就是有一个复制的、或者是克隆的取经团队正在试图取代咱们的历史地位。
原来一直是咱们在误会猴哥。
只要仔细一想就会明白过来:猴哥跟了师父这么多年,一直都照顾有加,怎么会打师父呢?即使是他想抢回行李、不让咱们去西天取经,施法术是不是要比棍子打更有水平些?俺相信猴哥的智商。
照理说,平时相处最密切的人应该能分辨出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吧,但不尽然,因为当两个猴哥一起来到师傅跟前恳请师父念紧箍咒分辨真假,却任然没有得出结果。看来这个冒牌货不简单,简直是以假乱真了。既然他们还没有分出个谁是谁非,趁这个空档去把咱们的行李偷回来也好。先前沙师弟不熟悉花果山的“山路十八弯”,结果在里面走迷路了。所以这一回是俺老猪去的。
进到水帘洞,果然见到一个沙师弟一个我,假的八戒真的跟俺一模一样,只是那头猪猪的法术不如俺这个正牌的猪猪,没消一耙就毙命了。
等俺赶回去的时候,菩萨跟猴哥都在,正站在院子里跟师父他们商量什么呢。
听菩萨的口气,是如来降伏了那个冒牌的猴哥。如来就是如来,果真不同凡响。不知如来为什么叫如来?不知是不是“女口来”的意思?猴哥说那个冒牌的猴哥是一只六耳猕猴,跟猴哥是同类,要不是如来,真的分不出你我他,因为那个家伙的武功跟猴哥的一样好。
菩萨说情,叫师父不要再赶猴哥走了。师父只是念“阿弥陀佛”。
猴哥一回来就是大不相同,咱们的话又多了起来。不是猴哥会唠嗑儿,而是猴哥会惹俺这头喜欢唠嗑儿的老猪开口嚷嚷;只要俺一嚷嚷,沙师弟跟师父就都会跟着嚷嚷起来。也可以说猴哥是俺说话的催化剂,没有他俺老猪根本就没办法吹牛。师父跟沙师弟都不能做到这样。
人间炼狱
一路上走走停停,时间倒也过得飞快,转眼间又到了秋天。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尽都枯黄凋零,给人的感觉很不爽。照说秋天应该比较凉快才对,但这个地方却非常地炎热。
俺猜想约摸是到天尽头了,因为往常听人家说,在西方的尽头有个国家,是太阳升起和降落的地方,照这样说,如今这地方很有可能就是了。
猴哥却不同意,他跟俺较起真来,掰着手指头来给俺证明、哪怕是咱们再生下十代的子子孙孙也不能走到那个地方去。
俺只不过是随便开个玩笑罢了,没想到猴哥还当了真,真的是一丁点幽默感都没有。
借问路边一位老人家后咱们才知道,原来就附近有座火焰山,南北走向八百多里,山下到处周围寸草不生。老儿说这里还是好的呢,要是到了火焰山跟前那就更不得了,鸡蛋放上去马上就熟。俺寻思不知道俺老猪经过那里的时候会不会变成一头烤全猪呢?老儿说他们这个村子都全靠向距离这个地方一千多里的铁扇公主借芭蕉扇降雨才得以生存下来。并且,那火焰山是咱们西去的必经之路。
如此一来,去向铁扇公主借扇子就是必须的了。
这样重要的任务当然是猴哥去。
扇子到底是借来了,听猴哥说,为借到这把扇子,没少费功夫,他还是钻进铁扇公主的肚子里折腾了一番人家才肯把扇子借给他的。铁扇公主刚开始之所以不肯把扇子借给猴哥,是因为她是牛魔王的夫人、红孩儿的母亲;红孩儿,也就是那个差点把俺烧成烤猪、差点儿把猴哥烧成了木炭的那个会吐火的圣婴大王。后来他被菩萨收服做了善财童子。这算是冤家路窄。之前在女儿国那边,猴哥跟沙师弟去取堕胎泉那阵子就碰见过想给红孩儿报仇的叔叔,奈何他叔叔功力不济,没能把猴哥怎样。做叔叔尚且那样愤怒,何况现在是亲生母亲?
但到底还是借来了,虽然手段有些不太光彩。
猴哥还想跟咱们吹嘘他的伟大事迹,俺实在忍不住了,对猴哥说:猴哥,等一下再吹吧,都快热死俺老猪了,先把火扇熄了再说。
既然这样,事不宜迟,扇吧!
不扇不打紧,一扇就要命。火焰山上的火竟然越扇越大。幸亏俺跑得快,不然就又会把俺变成烤猪。
看来猴哥上当了,借了一把生火的扇子。
猴哥说:靠,奶奶的铁扇公主,差点儿把俺老孙的毫毛都烧没了。一副很痛心的样子。
其实俺另外还有一个好主意,根本就不用过火焰山。他们都叫俺说来听听,俺理直气壮地说,往东、往南或是往北不都行、不都不用过火焰山么?师父问咱们这次出来的目的是什么,俺说是取经;师父又接着问哪个方向有经?俺只得以老以实地回答:西方。这个如来看来并不是十分有钱,这么响的名头竟然只窝在西边,为什么不在东南西北中各开一家分店呢?那样一来,俺估计取经的人绝对不会只有咱们。到时候藏经楼的生意一定会红得发黑。
从一来到这里开始俺就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这里会这么热?猴哥还恨恨地说一旦把那放火的人抓住的话,一定要把那个人的**打开花。“打开花”是个什么概念?就像俺当初被玉皇老儿赶下天庭之前挨的那顿打一样,皮开肉绽。那是很残酷的。
照土地老儿的说法,猴哥想打别人的**是打不成了的,要打也只能打自己**了。土地老儿说这火是猴哥放的。当初猴哥大闹天空的时候,无意把太上老君的炼丹炉踢翻了,其中掉下来的几块砖头落到这个地方就变成了如今的火焰山。猴哥埋怨的事情,没想到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
猴哥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所以,猴哥带着气呼呼的怒气借扇子去了。
这回他听从了土地老儿的建议,决定先去找牛魔王,毕竟他们以前还是八拜之交,应该还也些说服力。
大半天时间过去了,猴哥还没回来。师父怕他干不过牛魔王,把性命弄丢了,所以叫俺跟沙师弟之中的一个去接应猴哥。俺说还是俺老猪去吧,俺跟牛魔王也还算是有点儿交情,兴许能卖俺个面子。
刚走到半路,远远地就看见猴哥了,看样子是没有接到扇子了,双手都是空空的。俺问猴哥你借的家什呢,是不是铁扇公主那妞儿不肯?不知怎的,猴哥看见俺老猪举棒就打,还骂俺装蒜。装傻俺倒是有过,只是装蒜还从没试过。
俺对猴哥说,你丫打俺总得给个理由吧。估计是猴哥开窍了,解释说就在刚才牛魔王那厮变成了俺老猪的模样,把猴哥弄到手的扇子又骗走了。这种情况往小的方面说呢是欺诈,往大的方面说呢是侵犯公民肖像权。违法行为应该受到严厉打击。所以,俺决定去打击牛魔王。
至于掐架的细节俺不想多说了,猴哥加上俺老猪,完全可以想象扇子是借回来了。
用借字不对,应该说是抢回来的。药到病除,如今是扇子到火消。
好了,障碍扫除了,可以继续往西天取经了。
狐假虎威
这一趟去西天的路上妖怪的确很多,也记不起到底遇到了多少妖怪。俺不怕妖怪,但是俺怕麻烦;所以每次遇到妖怪俺都是礼让为先:如果你不吃俺老猪的肉,那么俺就不停下来跟你计较,不会像猴哥那样“杀无赦”。俺的态度一向都是慈悲为怀。
到一地名儿为“驼罗庄”的村子的时候,又发现妖怪了。听咱们借宿的那家的老人讲,那妖怪很厉害,之前他们请来的几个作法的和尚跟道士都被那妖怪一口咬着吃了。
有妖怪的地方就有猴哥,有猴哥的地方就没有妖怪,所以猴哥决定帮他们免费治理,一文钱不要。
还好猴哥不是做生意的,没有生存在这个以市场经济为主的年代,要不然就亏大发了。
猴哥比较喜欢拉人下水。比如这次吧,是他自己一口应承下来要帮他们捉妖怪的,如今却要俺跟沙师弟去帮他的忙。猴哥把咱们带到村子后面的空地上守妖怪,只是等了好半天连个妖怪的影子都没见着。俺就困,很想睡觉,全身软绵绵的。俺不知道猴哥是怎么想的,三更半夜的不睡觉偏要跑到这里来守妖怪。俺寻思猴哥上辈子也许跟妖怪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好像那些妖怪欠他什么似的。
不过猴哥对于捉妖怪却是很有经验,当天晚上妖怪果然来了。各种各样的妖怪俺老猪也没少见,但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大排场的妖怪。所以,当村里的人忙着逃命的时候,俺也急急忙忙地跟在他们**后面到处乱钻。猴哥一把把俺揪了回来,叫俺要注意形象跟影响,说什么曾经也是天蓬元帅嘛。
这也是俺一直都没有琢磨透的一个问题,形象跟性命到底哪个更重要?当形象与性命发生矛盾的时候,应该以哪个为主?从长远的角度来考虑的话。俺老猪当然是想不清楚的了,但是俺在这里敢于提出这个问题。虽然不清楚,但俺还是自觉不自觉地在妖怪再次到来的时候把鼻子埋在了土地下面,就像沙漠里的鸵鸟在遇到猎人、而没有逃路的时候所做出的举动那样,有些“自欺欺人”的意味。
风过去了,妖怪不见了,天空只剩下两只大大的灯笼。猴哥说老猪你看错了,那不是灯笼,那是妖怪的眼睛。眼睛都有灯笼那么大,那怪物的嘴会有多大?大概一口吞百八十个人应该没问题。百八十人,也就是差不多整个村庄的人数,包括师傅、俺、还有沙师弟。猴哥俺不敢肯定,没准儿他能逃脱。
俺很害怕,所以在猴哥去找妖怪掐架的时候俺跟他说:猴哥,要是你输了,千万不要把咱们供出来、说咱们跟你是师兄弟关系啊;万一你输了就说不认识俺们。
情况危急的时刻,人都是比较自私的,俺老猪是个典型。
跟沙师弟躲在暗地里观察了半天,俺发现那个妖怪跟别的妖怪不同,因为他只会招架不会攻击,也就是说它的忍耐度很好。这是俺老猪比较喜欢的那个类型这个类型俺指的是敌人。喜欢,自然不能让猴哥独自一人占了好处,所以俺也抄起钉耙赶上去凑热闹了。
沙师弟没有俺这个觉悟,他仍然在那里看热闹。
天快亮的时候,妖怪转身准备走了,俺跟猴哥一路追去,才发现原来是一条蛇精,眼下正往洞里钻呢。可能是洞里有什么东西,蛇精被暂时卡住了,留下半截尾巴在外面。这可是个好机会,一定得把它拉出来。
猴哥说俺笨,叫俺放手,说还有更好的办法。
有的时候俺也弄不明白,到底什么时候该放手,什么时候不该放手?也许对于有能力的人来说,放手就等于是放长线钓大鱼,比如现在显得胸有成竹的猴哥;但对于没有能力的人来说,随随便便放手是个很好的办法么?俺不觉得,比如现在俺一旦放了蛇精,并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所以俺就觉得,倘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轻言放手为妙,特别是像俺这样呆头呆脑、没什么理想的人。
猴哥叫俺去后门看着,他去前门捣鼓,等蛇精一出洞,咱们就来个两面夹攻。
俺这个人的独立性很弱,离开别人的监管就浑身不自在、没了主见。所以,当后来蛇精溜出来时,俺就不知道是该用钉耙打死它呢,还是用双手活捉它;蛇精是不会理会这些的,它只想逃命,所以它趁俺思考的时候就溜掉了。
俺之前就曾经说过,俺老猪是一个比较爱面子的人,既然让蛇精溜走了,猴哥一定会笑话俺的。所以,为了不让猴哥笑话俺,当猴哥问蛇精到哪里去了?俺只是说俺正在打草惊蛇,其它什么都不知道。猴哥倒是很开门见山,说老猪你就别折腾了,赶紧找找看蛇精跑哪儿去了,谁不知你肚子里的那点小九九?看来俺的想法已经被猴哥识破了。所以感觉很害臊。
还是猴哥有本事,钻到那蛇的肚子里面搅腾了一番,就把蛇精给折腾死了。俺见机冲到前面去,使劲儿地锄蛇精的脑袋,猴哥从蛇肚子里露出半颗脑袋问:呆子,你干嘛呢?
没事儿,俺喜欢打死蛇,玩儿!
只有俺自己清楚,俺的真实想法是想给自己补点儿光。为了证明给其他人看,咱们很好很强大,俺把死蛇一路拖了回去。听到人们的交口称赞,俺觉得心里真是舒坦。
歪打正着
这个村庄地处很偏僻,到处都是些崇山峻岭。路面上全都是些羊肠小道,连一条像样的大路都没有。咱们几个还可以走,师父就不行了;不光白龙马需要咱们牵,连师父走时间长了都不行。猴哥叫俺到前面去开路。所谓的开路就是叫俺变成一头大的猪猪,然后用嘴使劲儿拱,拱出一条阳光大道来,然后让他们潇潇洒洒地从上面走过去。
说白了俺就是一个铺路人,辛苦不说还不能留下名号,典型的吃力还不讨好的活儿。罢,谁叫俺不喜欢动脑筋呢?兴许世界上做事的方法只有三种,一种是用手做,一种是用脑袋做,一种是用手加脑袋一块儿做。俺基本上就属于最低级的那一种,全凭力气干活儿。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花开花落,春去秋来。
又走了几个月,前面出现了一座很好看的城市。俺之所以说它好看,是因为城墙上挂的那面旗子好看。
进得城去,街上的人都围过来观看,说俺怎么长得跟猪似的。虽然俺是猪妈妈生的,属于猪族,但自打跟了师傅之后俺就开始像人一样十分忌讳别人称俺为“猪”了,即便是师父他们也没有歧视过俺。你看吧,师父叫俺八戒,沙师弟叫俺二师兄,猴哥叫俺八戒、呆子、夯货。连她们叫俺的时候都没有带一个“猪”字,外人怎么可以?所以,当那些人说俺像猪的时候,俺就暗地里骂他们是“鸟人”。
值得一提的是,“鸟人”这个词并不是广东人发明的,它是俺老猪最先使用的。
俺也知道师父之所以在叫俺的时候没带过“猪”字,是因为俺是他徒弟,他要给俺保留些面子;当然,猴哥还有沙师弟跟俺的相貌相当于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嘲笑谁的资格。
那天中午做饭的时候,沙师弟说没有调料了,于是猴哥就叫俺上街上去买。走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俺很困,就想偷懒;于是就说自己长相丑陋,怕出去后吓着人家。猴哥说你不去算了,俺老孙去,正好买些好吃的一路吃回来。一听说有好吃的,俺又心动了,立马觉得买调料理所当然是俺老猪的活儿。
好吃的不曾买到,倒是被猴哥耍了一回:他把当朝皇上的皇榜揭了下来,悄悄地塞到俺老猪的怀里。
一般的皇榜也没什么,关键是皇榜上招的是医生。
更关键的是,咱们几个都不是医生。
猴哥的事儿还是应该推给他让他自己去搞定。于是俺对那些围上来的官兵们说,你们搞错对象了,猴哥才是你们要找的人,俺老猪只不过是一只替罪羊。
猴哥倒不含糊,见了官兵也不下跪,还扬言要皇帝老儿亲自来请才肯去治他的病。
师父先前去了宫中,现在还没有回来。
治病是需要药的,也不知道猴哥是从哪里学来的几招医术,乱七糟八地抓了几味药,然后对俺说:呆子,去后院接些马尿来。注意没,俺老猪始终干的都是一些没有技术含量的活儿,并且还很脏、很累。这也应该是俺不喜欢动脑筋所造成的。
虽然每天都会有很多事在咱们身边发生,但有些事儿是不能够勉强的,比如撒尿这件事。记得当初在车迟国,咱仨戏弄那三位妖道的时候,就感觉到憋尿是一件很费劲儿的事。没有的东西,要想有,比较困难;没有的东西,想要马上拥有,那更是难上加难。不过那时憋的是自己的尿,还算主观;如今猴哥叫俺去接马尿,这就比较客观了;在一般情况下,客观都要比主观不好控制。
所以,在俺睡了一觉以后,马肚子下面的钵里还是一滴马尿都没有。
回去跟猴哥报告,猴哥说俺不懂得沟通。
果然,经过猴哥与白马的一番耳语,马就马上开始拉尿了。如此可见沟通的重要性。没有很好的沟通,哪怕是尿都不能随意得到。
虽然弄的都是一些咱么看不懂的药,但猴哥到底还是把皇上的病治好了。
皇帝老儿有赏,邀咱们去御花园里共进晚餐。御花园就是御花园,果然不同寻常,到处都是赏心悦目的美景。皇帝老儿不厚道,连敬了猴哥几大杯也没有转身敬俺老猪的意思,治病这件事儿能成,说什么俺也算得上个有功之臣,光是为了接那半杯马尿就没少费功夫。
当然,俺只敢这样想想。
虽然皇帝曾经答应在咱们把他的并治好以后分一半的江山给咱们,但师父说再富贵的地方都不是咱们的安身之所,因为咱们是和尚,和尚的职业是取经、念经,然后普度众生。到底能不能普度众生,那还是个未知数,估计只有如来知道,因为这句话是如来说的。
要说咱们有个安身之所,那可能就是西天极乐世界。
几个女人
俺曾经说过,在俺的中半生中,对俺影响最大的女人无外乎这几个:观音菩萨,嫦娥姐姐,兰妹妹,白骨精以及后来在女儿国遇见的女王陛下。
观音菩萨是俺的理想情人,外表时尚,内心纯洁,用情专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当然,俺说得很明白,是理想的,现实生活中是绝对没有的,俺知道俺配不上她。
嫦娥姐姐帮俺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就是当在俺当天蓬元帅的时候,只是咱俩之间的关系非常暧昧,她算是俺的知己。
兰妹妹才是俺真正的女人,虽无夫妻之名,却有夫妻之实,她让俺懂得了一些之前从来不曾懂得的一些道理,比如做人要细心,比如夫妻不可互嫌美丑等等。
白骨精虽然是妖怪,但是她的千变万化让俺知道了女人原来也是会变的,并且很有可能头一天还同床共枕,第二天就装作不认得了。
最后就是女儿国的女王,虽说她有意招师父为一国之君,但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俺本来是想替师父留在那里的,但女王说俺相貌丑陋,说怕以后生出的孩子吓人,所以她并没有答应。这件事对俺老猪的打击比较大,才知道不光是男人在要求女人漂亮,原来女人也在要求男人英俊潇洒;各求所需,各有所需。
上面的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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