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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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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持续了两三秒,师父忽然抬头说到:“在这里,我想说,我姜立淳愿意弟子陈承一去闯那地下洞穴,绝无后悔。”说完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师父的眼中竟然涌出了热泪。
而在他身后,响起了大家一片的声音。
‘姜爷’‘姜立淳’‘师叔’‘姜老头儿,额说你疯咧?’而珍妮大姐头的态度最是激动,看着师父,几乎是咬牙切齿恨恨的说到:“立淳,你这一套是和谁学的?老李在的时候,也最是维护你们几个弟子不过还是说,这也是那个死鬼老李的意思。”
师父脸上泪痕未干,却是对着珍妮大姐头深深一拜,说到:“凌姐姐,你说过不问因由。”
“姜立淳,你!”珍妮大姐头为之气结。
我也知道珍妮大姐头是真的生气了,对师父的称呼从姜小娃,变成了立淳,姜立淳可是,珍妮大姐头却是毫无办法,她不可能对我师父出手,而且不问因由是她自己说的,如今又能怎么办?
师父顾不上和珍妮大姐头解释,而是忽然抬头看着我,眼中又涌出热泪的说到;“承一,师父没有把握。师父只能凭借你师祖的言语,来决定这条路不能回头。可是,师父不能帮你做决定,只是表明自己的态度。要闯与不闯,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说话这话,师父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一下子后退了好几步,就和珍妮大姐头当时以为师祖已经彻底的湮灭一样。
而他站不住,是在这个时候慧大爷忽然站出来,扶住了他,叹息了一声说到;“臭道士,额说你一声和额较劲儿,到最后,咋和自己也较上了劲儿咧?罢咧,罢咧。”
“当日之事,你我共同经历若然是你,你会怎么样对慧根儿?”师父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虚弱,几乎是有气无力的样子,显然这个决定他是真的伤到了极点。
慧大爷愣了一下,忽然‘嗨’了一声,说到:“你包社咧(你别说了),额和额徒弟这命不是交出去了咧?这不还跟着你咧?”
师父苦笑了几声,伸手拍了拍站在身后扶着他的慧大爷的肩膀。
“你是何意?”这边师父和慧大爷的对话,那个雪山一脉的掌门根本不去关心,既然问题的重点落在了我的身上,他自然就是问我了。
而珍妮大姐头经过这一提醒,仿佛也是重新找回了希望,对我说到:“承一,你是怎么打算的?不要和你那师父一样又傻又倔就算领罚,雪山一脉也会给你一条生路,可别选那必死之路。”
这个时候,我看了师父一眼,他的目光也对上我,那种挣扎和犹豫让人心疼,显然,刚才那个决定他做的有多么不容易,此刻已经完全的流露。
我却是放松的一笑,然后轻轻的挣开了珍妮大姐头的手,给了她一个她放心的眼神,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个雪山一脉的掌门施了一个简单的礼节之后,站直了身体,深呼吸了一口,掷地有声的说到:“我要闯那地下洞穴。”
“陈承一,你你真是”珍妮大姐头到这个时候,已经说不出话来了,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
而我转身,和师父一样,对着珍妮大姐头就深深的拜了下去,之后,我平静却是认真而坚定的望着珍妮大姐头说到:“珍妮姐,若你真的一心维护承一,就请这一次不要阻止承一。我深信,师父不会害我,师祖的决定和决心也不会有错。就算刀山火海,承一也一定去闯。我没有多傻,我只是想,人,这一辈子,至少活的不后悔。”
第一百零三章 出乎意料的秘穴
话已至此,珍妮大姐头估计也被我的话逼到了再无回旋的余地,她叹息了一声,想说一点儿什么,但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沉默的后退了一步,表示了某一种妥协。
而在这时,白长老看着珍妮大姐头说到:“凌长老,既然这陈承一是自己要去闯的,你刚才说什么要退出雪山一脉的话,也只是开玩笑,对不对?就只是开玩笑的,对吧?”
珍妮大姐头不说话,而那掌门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我就没有当真过,你问她做甚?我说她是雪山一脉的大长老,她还敢说句不?”
珍妮大姐头的确没有说不,我却吃惊,我以为的这个冷淡老头儿竟然还有如此人情味儿还带点儿冷幽默的一面?但是珍妮大姐头却在这时对我说到:“承一,果然心志坚定的掌握自己命运是不可打破的力量。你一切小心我就不陪你去地下洞穴了,若你能活着归来,我有一份‘大礼’送与你们所有人。”
说完这话,珍妮大姐头没有理会任何人,而是转身朝着阶梯的下方走去。
在这时,显得有些憔悴的师父忽然站出来说到:“你们所有人都跟着珍妮大姐头去吧,她今天恐怕心情也大起大落了好多次,我和承一不能安慰,你们给一点安慰吧。在我记忆中的她其实是爱哭而且脆弱的多一些安慰,总是好的。至于承一,我一个人陪他去就够了。”
“那怎么可以?”肖大少最是激动。
“额要跟着哥”“我得跟着我哥”慧根儿和强子激动的情绪也不必肖大少少多少。
承清哥在这时,却是淡淡的走过来,一向不擅长表达感情的他,却是忽然拥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说到:“我不去了,你有三长两短,我看了伤心,也不知道到时候会做什么。但我老李一脉有重任在身,哪怕只剩下一个也得继续,从现在开始到大战结束,我得好好爱惜着自己因为总想要做完所做完的事情。我其实在想,如若最后做完后,我是不幸那个最后剩下的,我就去陪你们,哪管多重的因果孽债。”
说完这话,承清哥松开了我,淡淡的转身回到了人群中他一向如此,是我们之中最淡定冷静的一个,或者命卜二脉,注定要算和看,也由不得他们不淡薄,不作为一个旁观者的态度,又怎么能看清楚命运?
可是这一次,承清哥的语气虽然如此的清淡,但话里的意思,那番深情厚谊却是不言而喻情愿背负自杀的因果,和我们团聚!这才是他要表达的我才发现承清心里有我从来不知道火山一般的一面忽然,就觉得自己多么渴望现世安稳,去了解我所爱的人们内心更深处的东西啊。
“我想我要表达的和承清哥一样。其实,同生共死何难?只是现在不能,而我更愿意去相信你和姜师叔。”承心哥脸上的笑容温暖,也轻松看透了自己的方向,知道无论如何也应该怎么走,才会有这样的笑容吧。
在承清哥和承心哥之后,却没人在和我道别了,女孩子总是容易落泪,如月,承愿,承真已经哭了,可是不想给我造成任何负担,默默的退到了人群的后方,唯一淡定的是凌青奶奶,她忽然牵了一下师父的手,却是带着笑看了我一眼,说了一句:“我总是信立淳的,所以,承一,等你回来,别太久。”
至于其他的长辈在这种时候,是不能去表现出任何拖泥带水,质疑我和师父的情绪的,纷纷都只有简单的一句,等你们回来。可是,眼中流露的各种情感却是深重。
而最激动那几个家伙,则纷纷被师门长辈给‘制服’了,最后剩下路山和陶柏,陶柏有些急,羞羞怯怯的又不知道要表达什么就急了,至于路山,他只是对我说了一句话:“承一,记得你与我的约定。”
“嗯。”我重重的点头,他的意思已经表达的足够了。
“走吧。”到了这个时候,雪山一脉的掌门竟然先行了一步,白长老跟随在身后而我和师父几乎再没有犹豫的,也跟随着那个雪山一脉掌门的脚步朝着下方走去。
在这时,我忽然想到了一点儿什么,一下子转头看着大家,问了一句:“酥肉和沁淮呢?”他们不是修者圈子的人,注定不应该参与这些纷纷扰扰,不在雪山一脉也是正常可是在这种或许下一刻就是死的情况下,没有看见他们,我的内心总是遗憾的,问一问也是好的。
“他们在安全的地方。”因为太过仓促,大家也没有给我什么具体的回答,只是由陈师叔站出来说了那么一句。
我点头,转身走了其实我还牵挂着我的家人,但他们也是普通人,也应该是很安全的。
至于,还有一个人,我是多想此刻看见她但是,那又怎么可能?如果不久之后,我就死了那真正与世隔绝的龙墓之中,她是否会有所感应,为我流下一滴清泪?遗憾我却是不能为她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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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我和师父被带到了一个我曾经非常熟悉的地方。
那就是那个曾经召开了鱼跃龙门大会会场的洞穴之中掌门人走在前方,白长老走在最后,我们四个人的脚步在这个空旷的会场回荡,而我心恍惚。
我仿佛还看见那日的热闹,看见那日,我战胜张寒那一刻的意气风发,看见自己被四大势力的那些高人欺压,看见走出的一个个为我支撑的人们,看见
如今却是会场冷清,望见的只是一排排空荡荡的座位,还有四周雕刻的那华夏《山海经》的神话故事,那一个个栩栩如生的形象。
看着这些浮雕,我的内心莫名的震颤感觉一股沧桑古老惨烈的气息朝着我包裹而来,和第一次看见的那种感觉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第一次看见我是觉得怪异的压力和惊心动魄的感觉更重而第二次,我还体会到了时光的沧桑。
我很难以说明我内心的感觉,却听见那个雪山一脉掌门显得有些冷淡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他对我说到:“若我是你,最好不看不该看的,现在全力的静心,准备闯那地下秘穴。”
“嗯。”我心中虽然惊奇,但是表面还是云淡风轻的应了,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什么是不该看的,难道雕刻出来,就不是给人看的?
在心中猜疑的时候,我们已经经过了会场侧面的一道侧门,走入了一道向下的阶梯。
踏上那个阶梯,就感觉到了一股不一样的气场,这感觉是如此的熟悉,第一次来的时候,我也是下意识的想着,这地下一定有些什么!是的,我来过这里,我曾经还在这里做过一个小小的考验,在满是厉鬼的洞中,撑过十分钟!
我没有想到,属于我的生死考验竟然是这里竟然,我又一次要在这里过一次考验,而这一次却不再是什么小小的考验!
在我的记忆中,我上一次只是向下走了不到十几米,就停留在了第一个平台而这一次,既然考验说的那么严厉,那么应该是不停的朝着下方深入吧?
掌门人无声的朝下走着,我也只好跟随着,这些问题到底是不好问的可我没想到的是,他竟然又把我们带到了第一个平台!
这里还是曾经的那副样子,一个紧闭着的洞穴,洞穴旁边有一间小屋,而小屋也和那日一样,窗门紧闭,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进去罢,你就说你是来闯荡地下秘穴的,自然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到了这里,掌门人停下了脚步,看着那间小屋,对我这样说了一句。
我想起那日守着小屋的老头儿,脾气暴躁又让人捉摸不透难道是他来告诉我一切吗?
想着,我就朝着小屋走去,而师父却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我停下脚步看着师父师父则示意我等一下,然后转头看着掌门人问到:“我该去哪里等我的徒弟?”
第一百零四章 神秘珠子
师父这个问题合情合理,那雪山一脉自然也不可能刁难师父,这一次掌门没有回答师父什么,倒是白长老说到:“你的实力也不错,况且有咱们掌门在这儿,所以就直接到出口处,地下最深处去等吧。”
“怎么?咱们走这阳关大道的,下去都还讲究个实力?”师父的眉毛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脸色难看了几分。
如果是这样,走外面的安全道路,到出口处等我都需要一定的实力,那么在洞穴里面该是怎么样的龙潭虎穴?
“当然,能关的住一些东西,不见得能关注它们的气场。走吧”白长老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甚至稍微带了一些可惜,他和我并没有太多的个人交情,不过他人不坏,这同情和可惜应该是善意的。
他催促师父走,而那个雪山一脉掌门已经转身朝着平台之外走去,师父却是再次喊了一句等等,说到:“如此龙潭虎穴,我徒弟要去闯,我与徒弟告别一下都不可吗?”
这样一说,那个掌门人再次站住了脚步,说到:“那就快道别。”
而白长老却没有催促,退了两步,站在一旁,看向我们师徒二人的目光都有些复杂确切的说是不落忍。
一切都说明我陈承一根本就走不出这个地下洞穴,可是我内心却莫名的不紧张,反倒有一种无怨无悔的情感在支撑着我师父面对着白长老和那掌门人平静,可是转头看向我的时候,目光却忽然的悲伤了起来。
他一步步的朝着我走来,然后停在了我面前,我还没有开口说话,他忽然一下子就抱住了我,这一下的拥抱很用力,以至于冲撞的我胸腔那一片都一阵闷痛,然后被勒的喘不过气来。
小时候师父抱过我,背过我,但最多的是牵着我的手这样的拥抱在我记忆中从来没有过。
“承一,不要怪师父狠心。”师父的话语在我耳边清晰的传来。
我忽然就笑了,说到:“师父,你的恩情我拿几条命都换不回来,这一辈子我就没有可以怪你的余地,就算那个时候你抛下我,我也只是怨你,却是很想你,一定要追寻你的脚步。你是我这一生最崇拜的男人,而也是你让我时刻不忘记我是老李一脉的人,也为之骄傲。我只是选择了自己该选择的路。”
师父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我的后背,在这个时候我感觉师父的身子有些微微发颤,难道是因为过于悲伤?
我怕这一次真的是生离死别,所以又赶紧说了一句:“师父,其实我真的很想告诉你这些年我的经历,也很想听你说起这些年你又经历了什么?可是,多年的奔波挂心,让我不忍心说起这些往事,打破梦一样的相处,因为到现在我都还不敢相信,这辈子我还能和你相见。”
“我懂,而不说,也是因为我在防备着!天机不可道破,一旦说破,就是血腥的大战不得不开始的时候。我也愿意和你多过几天温暖的日子,哪怕是在奔波逃命。承一,我等你出来。”师父的声音稍许有些颤抖,然后放开了我。
而这个角度刚好背着掌门人和白长老,师父的正面只有我能看见,这个时候,我吃惊看着师父因为放开我的同时,师父的右臂血淋淋的,如果我没有看错,这么撕裂的伤口应该是他自己硬生生的抓破撕开的,难道刚才的颤抖就是因为这个?
我几乎要喊出来,我不明白师父这样的行为是为什么?难道是因为太过悲伤而‘自虐’?师父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师父对我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叫我不要声张,我强忍着装作镇定而悲伤的样子,而师父匆忙的把一颗乌黑的,还带着他鲜血的珠子塞进了我的手里,然后装作不舍的又拥抱了我一次:“承一,师父失踪几年,最大的收获就是这个。哪怕是龙潭虎穴,师父也让你一闯的信心也是这个。否则,否则”
我不明白师父在否则什么,只是心底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
接着,我就听见师父说到:“否则,就算天塌下来,我都舍不得让你受到一点儿伤害。”
说完这句话,师父一下子放开了我,转身离去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有微微的血迹,从他的右臂渗透了白色麻衣,他走了,没有回头,而白长老和掌门人自然也不会回头,一路朝下走去。
我手中握着这颗带着师父鲜血和温度的乌黑珠子,一直没有什么悲伤感觉的我,终于是两行热泪从脸颊滑落天塔下拉,也舍不得我受到一点儿伤害,岂不是说,师父若没有底,就算选择一条错误的路,大不了死,也不肯让我去冒险?
我伸手擦去了脸上温热的泪水,神情恢复了镇定,朝着那间昏暗的小屋走去,而这乌黑的珠子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从质地上来看,好像是一种木头,可是我竟然也认不出来是什么木头,就连大概种类的判断都不知道。
而且它入手极其的沉重说是木头,我又觉得像一块铁疙瘩,幸好它‘个头’不大,就半个小拇指的大小。
但就是这样,把这种东西藏进肉里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吧?那只能说明这一颗珠子极其的重要!既然要交给我,为什么要在刚才,才用那么残酷的方式,忍着疼痛,把东西拿出来给我?
我不能揣测师父的心思,特别是他那一句,天机若然说破,就是血腥大战不得不开始的时候,更让人琢磨不透。
又因为环境的制约,师父不能对我多交代一些什么,就这样走了那么这颗珠子到底意味着什么,我只能等到入了洞穴之后,怕是才能知道吧?
这样想着,我把珠子塞进了衣袍里这样的长袍注定了东西只能放在腰间,而一转眼,那栋小屋的大门已经在眼前,我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推开了这小屋的大门。
依旧是昏黄的灯光,一道充满了冷意的铁门就在小屋当中桌前还是那个让人记不住长相的怪老头儿,在喝酒嚼着花生米,一副很享受的模样。
“哪一个长老的弟子?现在不是试炼的时间,不开门,也没有保命符给你!快点儿滚!若是你们长老想求情,让他自己滚来。”老头儿没有回头,自顾自的斟酒,不耐烦的骂了一句,态度和上一次根本没有多少差别。
到了现在这个当口,我自然不会计较这个老头儿究竟是个什么态度只是对他很平静的说到:“我不要保命符,我也不是来试炼的。我只是来闯地下秘穴。掌门告诉我,只是给你说这一句,你自然会知道怎么做。”
我这一句话说完,那个老头儿原本稳定的在倒酒的手,忽然就颤抖了一下,清冽的酒夜一下子从瓶口流了出来,洒的一桌子都是,那个老头儿还完全没有知觉的样子,而是有些愣的转头望着我,问了我一句:“你说什么?”
“我来闯地下秘穴。”我不得不再次重复了一次。
“我X!”那老头儿爆了一句粗口,这才反应过来,酒液已经从桌子上流到了他的身上,他赶紧放好酒瓶,然后胡乱的擦了两把,望着我莫名其妙的就笑了,笑得非常开心的样子。
我只能耐心的等着他笑完他却是等到自己笑够以后,这才说到:“就是你这么一个年轻小辈,敲破了祈愿鼓?这世道,越来越好玩儿了,在我这把老身子骨都要生锈的情况下,竟然给我这么一个惊喜。只不过”
他话语一停,也不管我是否在等待,就倒了一大杯酒然后递给了我,说到:“践行酒喝一杯,到底是践行,还是送别,就看自己是不是那个有缘人了。”
我当然能听出他话里的意思,他对我能否闯过地下秘穴也没有信心,所以才送上了我这一杯壮胆的‘送别酒’。
我不欲争辩什么,接过来喝了,然后把杯子轻轻的放在了桌子上,说到:“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第一百零五章 入秘穴
“急什么?这世间有急着娶媳妇儿,急着争名夺利,急着投胎,还有急着上厕所的就是没有急着送死的。”那个老头儿白了我一眼,顺便抓了一下他油腻腻的头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我现在能够完全的看清他的长相了。
浓眉神目,五官轮廓很深,长的很欧化,但黑发黑眼黄皮肤,确实是华夏人这些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他脸上有两道平行的歪歪曲曲的伤口,从额头一直到嘴角,几乎贯穿了整张脸,看起来有些吓人。
这个老头儿不注重个人卫生,也不注重个人形象的样子,总之在吼完我以后,抓了头发又伸手在衣服里不停的抓。
可是我就是一个‘急着送死’的人,我搞不清楚这老头儿究竟要做什么?而我的耐心也快被他耗尽,只能低声说了一句:“急着送死,这个算是祝福吗?那好,我收到了,现在可以进去了吗?”
他对我不客气,我也用不着太礼貌,但还是保持克制的催促了一句。
却不想那个老头儿看了我一眼,忽然从衣服里伸出手来,猛拍了一下他面前那张桌子,大喊了一声:“我想起你来了,原来是你这个小子,几年前遮盖了本来面目,来我这里闯关。弄了一个烂成绩,我当时还诧异我怎么看走眼了。”
我被这个老头儿神经质的表现吓了一跳,可怜他面前那张桌子也被他拍的‘吱呀呀’的,看着就要散架,但还是坚强的撑住了。
我眉头一皱,又要催促,却不想在这个时候腹中一片火热,接着这些火热就爆炸开来,化作了潺潺温泉一般的暖流,开始滋养我的灵魂,我整个灵魂在这个时候都感觉像是泡在温度恰好合适的温泉水中,舒服的我忍不住想眯起眼睛来。
然后仔细感觉,我的灵魂力还稍有增长,而和师父一路亡命奔波,大战小战,灵魂所受的疲惫,还有一些微微震动的暗疾也全然消失。
什么酒,那么神奇?这个世间滋补灵魂的东西少之又少啊!虽然效果比不得那参精,也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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