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郁小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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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姨，是我，凌彻。”看看时间，三点半，这个时间点她会不会是睡着了，但书房正对着莫小悠的卧室，声音该是听得到的吧，于是凌彻有点心慌的打给了袁冬菊。
　　“凌先生啊，您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也没什么事情，袁姨我想问问你是下午几点钟走的？”想了想，凌彻还是说明：“怎么家里的电话没人接？”
　　“没人接……”袁冬菊低喃了一声：“我刚到家一会，半个多小时前我走的时候莫小姐在接电话，好像是有什么事吧聊得时间挺长的，你没有打她手机吗，兴许是还在接着电话就没接座机吧？”
　　“手机？”自从莫小悠被他带来，他就没再去细想她换手机号这回事，平日也没见她拿着手机用，而现在和谁聊得这么起劲，连他打到家里的电话都没功夫接听：“袁姨你……那…其他也没什么事情了。”
　　收了线凌彻便下了楼，过了半个小时他再次往家里打电话还是没有人接，这次他显得有点着急：“妈，今晚没什么安排吧，如果没有……”
　　“怎么没有，刚说的时候你也不下来！”乌俊芳打断凌彻的话：“两个小时前，你姐夫家里人就打来电话，说是今晚就到这里，大家一起吃个饭，商量商量两边的订婚习俗和婚宴习俗。”
　　由于凌萧萧和卫轩哲近两年一直在欧美几个国家游历，前几天准备回来的时候才告诉家里人决定在这个月的二十四日订婚，所以双方家长对这次的首见面显得尤为隆重。
　　“今晚？”凌彻本来还想着问一问，然后没什么事情的话便借故离开呢，看来是没机会了：“那我就…是不是不用去了吧。”
　　“说什么傻话呢，你当然要去了，轩哲的两个双胞胎妹妹上着课都请了假呢。”
　　“嗯，呵呵，吃饭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就在海滨岛酒楼，本来家父家母说中午来聚呢，我是担心…你们上午要谈重要的合同怕是中午赶不及，我父母又着急着今天要来……”
　　“这样也挺好的，晚上时间也宽裕，今晚啊聊不完，我们明天接着聊，哈哈。”乌俊芳怎么看都对这个女婿满意的不得了，拉着卫轩哲的手拍了又拍。
　　“那…心圆去恐怕是不合适吧。”凌彻看了一眼杨心圆。
　　“额，我也就准备走呢，呵呵，那阿姨叔叔祝你们今晚愉快，我就先回去了。”杨心圆被凌彻这么一说也显得极为尴尬，连忙站了起来准备离去。
　　“那…也行，让昊儿送你回去吧。”这种场合她再带着杨心圆确实不恰当，既然杨心圆自己开了口，乌俊芳也就没有再留她的必要了。
　　“不…不用了，我自己……”
　　“走吧，我送你回去。”凌彻看了看腕表，现在是四点十分，一来回的时间两个小时应该也是够了：“妈，晚饭的时候要是我晚点了，你们记得先吃不用等我。”
　　“你不用着急，时间还早……”“昊哥哥，我到门口打的就行……”卫轩哲和杨心圆的声音同时响起，凌彻也没多说，只是径直走到门口换了鞋子拿了车钥匙便走了出去。
　　杨心圆和大家道了别，有点受宠若惊的跟着凌彻走了出去。
　　“昊哥哥，我害怕你赶时间，门口这么多计程车，我就坐计程车回去吧？”车子经过大门，凌彻停车递上入门卡的时候，杨心圆再次开口。
　　“好。”这一次凌彻直接回答了一个好字，让杨心圆很是惊讶，看凌彻把车子停在了门口后下了驾驶座。
　　“心圆，你就坐这辆出租吧。”凌彻走向了门口的一辆空出租并递了钱，便打开车门让坐在副驾驶的杨心圆下了车：“的钱我已经付过，你注意安全。”
　　“奥，好的，谢谢昊哥哥。”杨心圆是真心不希望凌彻来回折腾，但也没想到他真的会让她坐了计程车，看着向她点点头便快步走向车子的凌彻，杨心圆的脸上显得很是落寞。
　　起风了，阳光却依旧，恍惚间看着凌彻已启动并行远的车子，他并没有到头回去，那他这是要去哪？杨心圆的心似被狠狠蜇了一下，唉，人生哪能尽是如意，昊哥哥又如此炙手，只要她坚持向前，影子总是会躲到身后的，向着太阳的方向，刺眼，但一定是对的方向，总有一天她不再是昊哥哥生命里的一个插曲，而是主角。
　　想至此，杨心圆挑起唇角坐进了计程车：“师傅，到琉辛路鸿宬工业园林。”
　　打开手机看着华曼莹两个小时前打来的电话，杨心圆想了想便打了回去：“喂，曼莹姐，你好。”
　　

　　☆、五十七章、禁足

　　
　　弈華苑和鸿宬工业园林并不是太顺路，所以凌彻妥妥的应了杨心圆的要求把她放下了车，自己则驱车回到弈華苑。
　　莫小悠并没有在客厅，他也没有换鞋子直接走进莫小悠的卧室，然后疾步走进浴室，也没有她的身影，从浴室走出来他这才注意到床上静静的躺着一个老旧的手机，他便皱着眉拿了起来，拿起手机的同时他看到大落地窗外的公园里，莫小悠在长椅上静静的坐着，像是跌落在凡间的仙子。
　　凌彻准备走出去的时候，突然想起袁姨说的话，便打开了莫小悠的手机并找到了通话记录，一映入眼帘的就是刑昊的电话号码，老式手机不显示通话时长，只显示通话的时间和次数，仅是今天她和刑昊的通话就有三通，凌彻生气的把手机摔回原处，便下了楼。
　　“凌…彻，你回来了？”莫小悠远远的就看到凌彻大步走近，便站起了身，当凌彻走近时她打了声招呼，但是看着凌彻冷着脸，她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我不是说过，出门前要告诉我的吗？”声音和脸一样的冰冷。
　　“呃……”莫小悠下意识的搓着手，环顾了一下脚下，她现在还在弈華苑小区的地盘上，这也算是出门吗？
　　“你是怎么知道门锁密码的？”
　　“我……问了袁姨。”密码是118626，以前他两人的共同密码从来都是627626一个是凌彻的生日，一个是她的。不过城里人按阳历生日，而农村人往往是阴历生日，所以差一天只是看上去而已，当袁姨告诉她密码的时候，对后几位她有一点欣喜的，因为那是她的生日，不过后来想想，前面的数字既然已经变了后面的顶多算是巧合。
　　“……”他把袁姨给忘记了：“回去。”
　　“你…今天不上班吗？”莫小悠进门时看墙钟上的时间不到六点，为了缓和气氛，她先开口问道。
　　“今天和谁通电话呢，那么忘乎所以，连我打来的电话都不接？”
　　“没，没和谁通电话。”下意识的莫小悠撒了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大概你打来电话的时候我已经去楼下了。”
　　“……”凌彻冷笑一声但最终什么也没说，看时间快来不及了便从书房里拿了一个四寸屏的旧手机：“这是你上次落下的，话费我给你充过，以后这个手机不许离身。”
　　“奥。”莫小悠接过手机，有几分欣喜，凌彻眯着眼不动声色，本来想送她新手机的，但是这个手机有被顾远行设立过定位系统。
　　“我今天不回来，晚饭你自己搞定。”
　　******
　　秦卅当天的戏份一结束便拨通了凌彻的手机，虽然她并没有拉到鸿宬集团提供的赞助费，但是因为最近和凌彻拍出了两张照片，反而使她关注度提升了不少，她也从原定的女三号一跃成为了女二。
　　其中关注度提升只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导演觉得她和凌彻之间有苗头，拉到鸿宬的赞助那也是早晚的事，拍连续剧这种边拍边拉赞助是常有的事情。
　　就在刚才她的戏份一拍完，导演就来关心她和凌彻的发展进度了，其实关心她是假，关心赞助倒是真。
　　“你好，这不是凌彻的手机号码吗？”电话接的倒是挺快，但是响起的声音一听就不是凌彻特有的浑厚磁性，秦卅看了一下手机荧屏后问道。
　　“您好，这是凌总的手机号码没错，不过凌总现在在开会，您可以留下名字，以便他会议结束我帮您转告。”刘特助一般会跟随凌彻进去开会，所以这个时候保管凌彻手机的往往是另一名男助理吴铮。
　　“那……请问会议几点能够结束？”
　　“……”吴铮是有些犹豫的，因为凌彻的手机里没有存对方的号码：“大概还需要一个小时，如果您方便的话……”
　　“好的，我知道了。”没等吴铮把话说完，秦卅便应了最后一声，她如果把姓名和电话留下，凌彻会给她回电话的几率几乎为零，所以她没必要自取其辱，低头看了看腕表，时间尚早，看来她还是亲自跑一趟吧。
　　秦卅这个人上学的时候就被同学称之为有一股高冷范，自从进入娱乐圈虽然偶尔会为了戏份出卖自己，但是在人前她还是被媒体评为有中高冷的气质，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对于她想要得到的人或物，她从来不计较放低自己的身段，也不会计较媒体对自己的评判。一朝身在娱乐圈，这种包罗万象的地方本就是毁誉参半，偶尔她也会成为街坊邻居的茶余饭后的谈资，如果她什么都在乎、计较，或是非要拨乱反正，那即便累死怕也是无济于事。
　　“凌总，今天下午有两通电话打来。”吴铮看到凌彻和刘灏明一前一后的从电梯口走来，连忙站了起来报告到，并递上来凌彻的手机和号码单子。
　　凌彻快速的结果纸条，浏览了一下，眼神里透着失望：“知道了。”
　　昨晚到至今他都没有再回弈華苑，可是莫小悠却是一通电话都没有打来，想起她昨天可是和刑昊通了好几通电话，他就有点恼火。
　　“凌总，刚才前台来电话，说是有位叫秦卅的小姐在楼下等您，您看……”凌彻刚给光速传媒的华昀正回了通电话，刘特助便敲门走了进来，秦卅来过两次并且凌彻都带她一起离开了，所以前台便把电话打了进来。
　　“让前台回绝她，就说我…忙。”不找任何借口，一个‘忙’字反倒显得干净利落，也能让人知难而退，但等到刘特助领命出去的时候，凌彻却突然改变了主意：“算了，不用打了，一会我自己处理。”
　　“好。”刘特助愣了愣，这才走出去并关了门。
　　凌彻花了十分钟整理完会议提要，看了看时间马上就六点了便决定提前下班，经过门口的时候，给四个助理打了一声招呼，让他们按时下班然后就径直走进了电梯。
　　“秦卅，不就是和咱们老板传绯闻的那个小明星吗？”许芸眼巴巴的目送Boss上了电梯，终于忍不住八卦，其实她作为凌彻助理中的唯一一朵花，还是很有几分实力的，平日里少说多做、心思细密，每一个鸿宬高层和乌氏高层生日的时候都是她亲自挑选礼物然后以凌彻的名义寄送出去的，现在她连人家孩子什么时候考学，老婆什么时候生日都记得清楚，这种攻人攻心的方法其实很能留住高层领导。
　　“是她没错，我女朋友就是给他们剧组化妆的，听她说这秦卅可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报出个小绯闻就从女三号一跃成了女二号！”说话的是吴铮，他和刘灏明并排坐，刘灏明平日接打电话较多，习惯使用免提以便保护耳膜，吴铮听的倒是真切。
　　“这女二号和女三号也没差多少嘛！”江廉博不以为然。
　　“我刚听的时候也和你反应一样！”吴铮翻了个白眼：“如果我告诉你像这样六十多集的连续剧，女三号有十几个，女二号只有四个，而女主只有一个，你说这升一级有差吗！”
　　“唉，管她女几号，我只是觉得杨小姐真是太可怜了，莫小姐这几天终于消失了，现在又来个小明星！”原来许芸之所以八卦，是因为最近和她关系不错的杨心圆。
　　“咦，老刘，我就说杨心圆这个人不会只是凌总的亲戚这么简单，看我没说错吧。”吴铮一听得意洋洋的拍拍刘灏明的肩头：“芸姐，你什么时候和杨小姐走得这么近了？”
　　“好了，赶紧把这份资料打出来，你也不想等会加班耽误了接你女朋友吧。”刘灏明把吴铮的手拨了去，然后拍了拍他面前的资料，于是偌大的33楼就剩下了大家敲击键盘的声音。
　　“凌昊，你终于开完会了，我在这等你一个小时了呢。”一看到凌彻走来，上一课还翘腿坐在沙发上的秦卅便快步走了过来，说一个小时难免有些夸张，充其量也不过是半个小时，不过前台的两个女孩也不多话。
　　“秦小姐，我现在叫凌彻。”
　　“好的，凌彻。”秦卅嫣然而笑的脸也没有暖化凌彻一脸的冷峻，他只是做了个手势，秦卅便随他的身侧走出了鸿宬大厦。
　　凌彻带着秦卅驱车来到的隐秘的公园道一隅停了下来，他打算在车上把话和秦卅说清楚，他可不想在被娱记跟哨，何况秦卅是个富有心计的女人。
　　“凌彻，这里……”
　　“我今天见秦小姐是想把话说清楚，拿我炒作这件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够到此为止！”
　　“凌彻，你怎么能这么说，被记着偷拍这件事，我也是没有防备。”秦卅听得出凌彻的意有所指。
　　“我说了我只是希望秦小姐能够到此为止，何况，凌谋也不认为自己对你来说有什么炒作的价值！”之前没阻止他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莫小悠天天在家抱着电视机看，潜意识里他不想自己有任何花边新闻被她看到。
　　“凌彻……”娱乐圈里的定律就是只要你肯付出，无论是时间上、还是金钱上、或者是身体，你便能够走到金字塔的顶端，所以这样的认知难免让秦卅在面对凌彻的时候也会这么想：“你知道吗，刚开始传这个绯闻的时候，你并没有阻止，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这么多年就算是遇到再多的人，我心中的那个人终究还是你，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们彼此一丁点机会吗？”
　　“不能！”凌彻不打算拐弯抹角：“因为莫小悠已经在这里了！”
　　

　　☆、五十八章、摧毁

　　
　　“你……你说，莫小悠现在在深圳？！”秦卅一直坐的笔直的身子瞬间软塌下来，良久后：“想不到这么多年，你依然对她念念不忘，她到底有什么好，让你能够不计较当年，还和她在一起？”
　　“我计较当年！但是我没得选，谁让我爱上了她！”
　　“……”凌彻的话轻描淡写没有刻意加重的语调，就像是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这让秦卅莫名心痛，岁月让凌彻变了很多，稳重成熟、睿智精明，可是莫小悠牵动着他的那根弦一直都在，秦卅再开口的话连她自己都听的不真切：“她一定比以前漂亮很多吧，让你这么……”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凌彻听到手机铃响，掏出手机示意了一下：“喂，运行？”
　　“二哥，你今天又翘班啊，在哪呢？”
　　“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啊嘿嘿，听老么说，二哥你金屋藏娇了，我们好歹也并肩奋斗这么久，你连我也瞒着啊！？”顾远行嘿嘿一笑说明来意。
　　“还能是谁？！”凌彻也不卖关子，然后皱皱眉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你帮我安装的定位系统是不是有问题，我也没见有什么消息之类的提醒。”
　　“提醒设置你没打开吧，就是你手机最后一页的两个红色图标，一个是定位系统，一个是来往电话和短消息提醒，你点进去看看，如果莫小悠有使用里面会有显示？”
　　顾远行的突然来电让凌彻开始关注起了另一件事情，几乎忘记了秦卅的存在，他用蓝牙耳机接着电话，然后按顾远行的指示找到红色图标点了进去。
　　这一点不打紧，却看到了一个半熟悉的号码的一排联系记录，而且今天也有通话记录。下意识的他抽出车座前盒子里的一张名片，果然又是刑昊，也许是第六感，他点下第二个图标，这是个定位系统——莫小悠此刻的位置不在弈華苑，而是……
　　“凌彻，二哥？怎么不说话了？喂……”
　　“远行，你这个定位系统莫不是出错了吧？”凌彻皱皱眉然后问道。
　　“怎么会，正常情况下误差也就十米以内，怎么了？”
　　“没事，那就先这样吧。”没等顾远行回话凌彻就切断了线，然后转身对秦卅说：“秦小姐，我想我的话说的已经很明确了，如果秦小姐下一站要去的地方顺路的话，我不介意送你过去！”
　　“……我的车在你们公司楼下停着。”既然莫小悠又出现了，她怕是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了吧：“凌彻，我觉得即便莫小悠回来了，她也没有那么的爱你，当年就没有，何况现在呢？”
　　凌彻正准备发动车门，秦卅的一句话让凌彻看向她，眼神很是摄人心魂。
　　“凌彻，你别生气，我只是害怕你再伤害，毕竟我知道你现在已经功成名就，可是她即便再回到你的身边是为你的人还是你的……”秦卅故意把话说了一半。
　　‘你没有听错，我第一次要了三十万，但是我觉得你值得更多。’她的话历历在耳边，凌彻松了脚。
　　“秦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去喝一杯，如何？”
　　******
　　凌彻所熟悉的酒吧不多，‘离陌’是他唯一常来的，这间酒吧离弈華苑的距离不算远，当初是项智杰带他来的，别看酒吧门面装潢的低调，内部的环境很是优雅别致，酒吧里来往的人不多不少，这里环境和风格，以至于这里的常客都是那种低调有身份却又喜欢清静的人。
　　吧台里面只有两个人，老板和一名调酒师，吧台外也只有一个服务员，其实是老板娘，凌彻每次看到老板娘来为客人取酒时都会和老板相视一笑，他就想起了莫小悠，如果他们也能够如此相处，那该是多好。
　　“嗨，凌总，今天还带了个贵客呢，今晚想喝些什么？”凌彻往吧台前的高椅上一坐，热情的男老板就拿着正调的鸡尾酒走来。
　　“老样子。”很多顾客在这里是有存酒的，凌彻也不例外。
　　“那……这位小姐呢？”
　　“我…给我一杯鸡尾酒，谢谢。”为凌彻和秦卅调好了酒，男老板和凌彻闲扯了几句就走开了，这家老板是个很会做生意的人，很会拿捏他的热情，对客人的事情一贯遵循不琢磨不发问，让人很舒服。
　　“凌彻，我从来…都不敢想，能和你单独在这么有情调的酒吧里共同举杯。”亲洒在忽明忽暗的灯光下脸颊嫣红，声音酥软柔美，似乎酒未饮人已半醉。
　　“干杯。”凌彻也举杯与秦卅递来的杯相碰，秦卅看着他在她眼中潇洒的一饮而尽，她的唇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妖娆的笑。
　　“嗯，这家酒吧的老板是个调酒的高手。”秦卅不同于凌彻，她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口，然后笑着称赞。
　　此时凌彻盯着手机上的屏幕，看着莫小悠已经是在回到弈華苑的路上了。
　　“这里…你常来吗？”秦卅看着凌彻神情凝重的收起了手机，再次开口。
　　“偶尔会来。”凌彻开始开始猜测自己一开始邀请秦卅来喝酒就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有预谋的，他转过头开始用一种很认真的表情看着秦卅，让秦卅差点失了魂：“你为什么会认为莫小悠不爱我，是我对她不够好吗？”
　　“呃……怎么会，你对她的好所有的人都看得到！”秦卅苦笑了一声。
　　‘凌昊，你…又在等悠悠吗？’多年前的某天，凌昊迎着阳光，站在校门口的长椅前，看上去很有耐心。
　　‘嗯，是的。’那时的他温文尔雅，永远对人礼貌且保持适当距离，就像是他和她站立的距离，在两米开外一样。
　　‘悠悠上辈子啊，绝对是深得佛喜爱的虔诚弟子，这辈子才有个你这么好的男朋友。’她抬头望着他崇拜而倾慕，就这样站在他的身前就感受着周围女孩的羡慕眼神，她就有种自欺欺人的幸福感。
　　‘也许吧。’眼前这个狂傲不羁的男人，那时候觉得自己最伟大的事情就是疼爱和忍让自己的女朋友，他说也许的时候嘴角是一抹淡笑，所以后来莫小悠离开后，他才会觉得全世界都背弃了他吧。
　　‘绝对是，要不凭她，长相普通家世平平，脾气又不好，换别的男生怎么受得了她，何况……’那天她陷进了凌彻温柔的笑容，掉进深深的漩涡，才会越说越起劲完全没注意到他的笑早已隐去：‘你是这么的完美和优秀，我第一次看到你……’
　　‘还没说完？！’凌昊无情的打断她的话，她才意识自己的越界：‘我也不知道她哪里好，不过起码她从不在我面前说过任何人的坏话！’
　　后来她僵在原地，变得语无伦次，而凌昊什么也没再说，那副寒霜腊月的脸在看到莫小悠走来的瞬间又阳春三月，那时候她就知道，面前这个男人绝不是他表面上的好好先生，他之所以温和，是因为还没人触及到他的底线。
　　“其实爱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就像和电视剧里的剧情一样狗血，我爱你，你爱她，她不爱你，你不爱我，是一样的道理，没有谁好、谁不好之分。”想起了从前，秦卅觉得自己以前情商真低，哪有人会在人家面前说他喜欢的女孩坏话的，想想自己当时，莫小悠和凌昊吵架的时候，她还都会为凌昊鸣不平呢！
　　“是吗？”凌彻自顾自的再次饮尽杯中的酒，可惜他有个喝多过敏的身体，又有千杯不醉的酒量，凌彻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