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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尸走肉之末日侵袭-无主之城-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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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enny低头想了想,对黑子打了个手势。
黑子会意,大步上前探出了手。
“你要做什么!”一抹惧色划过华女士的脸庞。
黑子不理她,伸手拽下她脖子上挂的身份认证,撕开塑封,抠出了指甲大小的芯片。
“只有身份认证是行不通的,别做梦了!”华女士兀自强硬着。
“谁说的?去见当权派线人的家伙不就用身份信息卡骗过你们了?”kenny似乎心情很不错,往日僵硬的脸上一直挂着矜持的笑容:“所以,你本人的价值其实不大,给你机会只是因为旅途寂寞而已。”
黑子兜里的联络器适时传来一阵噪音,片刻后,男声通报道:“集合完毕,随时可以出发。”
kenny满意的笑笑,手指一搓打了个榧子,玩味的看着华女士,问道:“那么,再见了?”
“会再见的,下次见面我会多带几副手铐。”
kenny抿了抿微薄的嘴唇,点头道:“好的。”说话间从黑子兜里掏出一把厚实的鲁格p…85,抬手击出两枪。
子弹穿透双腿膝盖,华女士痛呼跌倒,裸露在职业裙装外的膝盖片刻便被鲜血浸透。华女士咬着嘴唇忍住不叫出声,颤抖着手捂住膝盖上的血洞,鲜血哗哗流淌,瞬间将她白皙双手染红,和殷红的甲油色混成一块。
“记得多带几副手铐哦。”kenny戏谑一笑,冲她挤了挤眼,转身走出了安全门。
走在最后的洪忠侧过身,看着趴在地上的昔日同僚兼床伴,有些惋惜的叹了口气。从后腰抽出一把漆黑的戈博三叉戟丢在地上:“行尸快上来了,用这个吧,总好过被咬死。”说罢转身离去。
华女士奋力爬了过去,沾满血的手抓起了三叉戟,香肩颤抖,几滴眼泪悄然滑落。
漆黑的地下车库亮起几十道车灯,轿车、越野车、厢货车,足有十余辆,整齐有序的驶离停车场。
洪忠和kenny并排坐在后座,黑人打开音箱,跟着布鲁斯节奏开始晃动他那没有脖子的脑袋。
“真不是你派的人?”洪忠从后视镜里看到行尸蜂拥进入超市,不由一声长叹。
“舍不得?”kenny挑了挑眉毛,脸色严肃了起来,摇了摇头:“不是,全力追拿,他手里有重要资料。”
“哦?我还以为你会转投当权派,毕竟——”
“不需要,rca、当权派都太蠢,他们的信息加起来还没我多,你说说看,我为什么要对他们卑躬屈膝?”
“你武装力量不够强。”洪忠毫不避讳的指出了kenny的弱势。
kenny没有否认,沉吟片刻,反问道:“当疫情全球蔓延,你猜董事局会不会合兵一处?”
“啊?”洪忠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各地疫情大规模爆发,十六国董事会应该把武装力量集中在哪里呢?”kenny将窗户打开一条缝,笑眯眯的说:“好吧,假设他们众志成城,拧成麻绳一股……武装力量如何运输?什么是武装力量?是人,不是武器。那时候有哪个国家可以让飞机起飞?谁还能让军舰驶离港口?开车从北半球到东半球?游过大西洋?”
洪忠愣愣的看着身旁这个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他记得kenny应该有三十五了,他两鬓隐隐出现一些白发,但丝毫不影响整体的年轻状态。洪忠突然感觉有些荒唐,他这个角度看过去,kenny的侧脸居然透出一丝红润,这种红润不似高原冻疮,而是如同新生儿一般的粉嫩。
“还有问题吗?”kenny侧过脸看着他,将他胡思乱想的思绪扯了回来。
“那当权派呢?”
“一样,当权派错在最初往rca投注太多人力物力与心力,现在想收回去?晚了。两家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制衡可以,一家独大是痴人说梦。”
“那你异军突起,会成为众矢之的吧?”
“我无所谓,他们先料理好自己的后花园吧。”kenny难得说了这么多话,似乎有些倦了,他耷拉下眼皮,缓缓开口道:“当然了,我们的目的并不止于此。所以,眼下两件至关重要的问题一定要妥善解决。”
“一个是冒牌货?另一个呢?”
“女医生,很漂亮。”kenny睁开眼,目光灼灼的盯住了他。
“哈哈哈,交给我了。”
“当然,不然找你做什么?”
两人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晃脑袋的黑子狐疑的撇了两人一眼,默默的将音箱音量调大了一圈。
“保证完成任务,需要避开当权派吗?”洪忠叼着健康香杆,跟着音乐打着节拍,方脸红光满面。
kenny沉默了一阵,正色道:“不用,遇不到则罢,如果遇到,不妨给他们留下一个难忘的回忆。”
第九十五章 第三方势力
“怀…孕了?”
不止是宋瑶一个呆若木鸡,姜河团队以及防空洞土著都显露出一副错愕震惊的表情,就连躺在床垫上的伤员们都停下了痛叫,一个个屏住呼吸直勾勾的盯着那个命不久矣的小姑娘。
众人吃惊的原因并不相同。宋瑶的惊讶在于愤怒和悲伤,潘珞这个还未成年的丫头身孕何来?她是最清楚的。毫无疑问,潘珞肚里孩子的爹,就是那个杀害金华且几次险些将众人送入死地的周槐!宋瑶彻底凌乱了,看着潘珞紧闭的双眼和还未隆起的小腹,脑子化成了一滩浆糊。
晁逸帆和明俊伟略有耳闻,见宋瑶一脸吃惊,心下也大概有了计较,小米小魏哥俩儿对此完全不知情,惊了半晌倒有些怀疑的看住的妇人。
至于其他人,无非是觉得一尸两命太可惜。山村里男女结婚都早,在场的人中不乏和潘珞年纪相仿就已经当妈的姑娘。
沉默了许久,潘珞无意识的呻吟将众人的思绪拉了回来。
宋瑶急忙凑过去,侧耳在潘珞嘴边,试图听清小姑娘在说什么。潘珞只是在低低呢喃,并无实质语言,宋瑶探手摸了摸潘珞额头,滚烫一片。
“姜河怎么还没回来。”明俊伟躺下歇息了半天,咳嗽的势头渐缓,短暂的震惊后,想起了去叫医生的两个人。
“谁回来也没用,可惜了。”妇人唏嘘不已,将毛巾沾了水敷在潘珞的额头,嘀咕道:“啧啧,两条人命。”
郑老二靠着枕头,一言不发扫视宋瑶一众人。锦忠在他耳边将金博的原话复述了一遍,并提到这伙儿人方才的襄助。郑老二眉眼低垂,瞥了眼洞外惨象,深深的叹了口气。
“你们拿绳子把这闺女捆上,这儿人太多,尸变了容易出岔子。”郑老二挥挥手,让锦忠把绳子交给了晁逸帆:“你们的人,我们就不插手了。”
晁逸帆没有接绳子,冷眼迎上了郑老二阴鸷的目光。
“逸帆。”明俊伟开口制止了正欲发作的晁逸帆,偏头道:“知道了,我们会处理的。”
“小子,别用那种眼神看我,老朽挨了你一刀,这笔帐给你记下。”郑老二没有理会明俊伟,撩开薄被指着腰间的殷红的纱布:“不过你不用担心,现在不会动你。”
晁逸帆用他一贯看傻逼的眼神将郑老二上下打量了一番,讥讽道:“快入土的人就别操心我了。”
防空洞土著们脸色愠怒,一个个怒视晁逸帆。
郑老二眉头舒展开,呵呵笑了。他摆摆手示意众人不用紧张,笑道:“是啊,比不得年轻人喽。等你们的人回来,你们走吧,离开这儿。”
明俊伟止住想要对呛的晁逸帆,隔着两个床位跟郑老二打了个招呼,道:“我们不会久留,有个问题,方不方便给个答案。”
郑老二斜睨着他,道:“你是领头的吧?问吧,老头子不一定回你就是了。”
明俊伟也不介意,笑了笑,问道:“我们先前和你的手下,那个叫金博的小伙子聊了几句……广播的事你知情吗?”
“广播?”郑老二扭了扭脖子,疑惑的瞅了他一眼:“什么广播?”
宋瑶几人对视一眼,俱是一阵莫名。
“你也很好奇我们怎么会找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下防空洞吧?”明俊伟扫了眼周围人的表情,发现都是一脸迷惑,看起来不像是作伪。
“所以呢?你们是黄秃子的人?”
“不是。”明俊伟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道:“我们在车载电台里听到了广播,广播说大柳沟煤矿有避难所,并且欢迎幸存者,所以我们找了过来。先前和你手下的小伙子也说过这件事,他说他不知道。”
郑老二转过脸盯着明俊伟,似乎是在确认他是否胡扯。
“事已至此,我没必要骗你。我们没有感受到欢迎,刚踏上你们的地盘就被掳走两个姑娘,到最后闹到了这般田地。于情于理,你得给个说法,哪怕你是黑店,我们也认了。”
一众土著窃窃私语,似乎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说话间指指点点,怀疑的目光集中在明俊伟和郑老二身上。
郑老二咳嗽了两声,跟一边的锦忠道:“烟袋呢?”锦忠一愣,急急跑了出去。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广播,你也看见了,我们这里都是田间下苦人,为口饭吃,为件衣穿,你说的那些我们听不明白,也不会捯饬……”郑老二说的很慢,说着说着眼里闪过一道精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歪着头思忖一阵,皱眉道:“广播……”
明俊伟几人估摸着这老头子应该是知道些什么,不错眼的看住了他。
“日他姥姥唷。”郑老二咧着嘴倒抽一口冷气,接过锦忠递给他的烟袋吸了一口,张嘴吐出一股浓烟。
“你倒是说啊!”晁逸帆是个急性子,见他这般故弄玄虚的德性就来气。
锦忠等人虽然与之并肩作战一场,但终究是两拨人马,听他语气发冲,一个个站起来身子,手都伸向的背后的武器。
小米等人又岂软柿子?见状也纷纷捞出刀枪棍棒,双方剑拔弩张,大有一言不合抡刀火拼的意思。
郑老二摆摆手,示意众人别吵吵,吧嗒着嘴,问道:“这电报广播劳什子,真不是我们弄的,不过……你要是没扯谎,那这事就荒唐了。”
明俊伟听他言语间的意思,皱眉思索道:“怎么讲?”
“这大柳沟矿早就塌了,你说那广播也就能骗骗外地人。”
“所以呢?”
“所以……老子也让人给涮了。”郑老二在地上磕了磕烟袋,眯眼想了一阵,突然问道:“老炮呢?”
“啊?带秋彤去南塘吹哨子了。”锦忠一愣,心说二叔该不是让一刀把脑子给剁没了吧?自己下的命令都忘了?
“日他先人,快喊小金把人追回来!”郑老二一拍大腿,骂道:“一准儿是那些兵油子捣的鬼!他们抢过军车,听说军车里好些东西,枪炮啥的都有,指不定还有电台!”
明俊伟等人面面相觑,小米和小魏更是一头雾水。
“军车里有电台吗?”明俊伟问道。
小米挠挠头,回道:“不一定啊,粮食衣服药品武器设备都有可能。”
宋瑶不太清楚这地界儿的小三分天下,疑惑道:“人家干嘛要往你这里喊人?”
“闺女你不知道我们的事儿。”郑老二多看了几眼宋瑶,道:“我闺女跟你差不多大。”
“炸药。”明俊伟盯着拱道顶斑驳的墙体,重复了两个字:“炸药。”
此言一出,郑老二陡然色变,厉声道:“你咋知道的!”
“我从炸药洞爬出来的,险些点了那些炸药。”明俊伟恍然大悟,如此一来就说的通了,几人先前在废洞的穿行的时候,姜河为了防止明俊伟昏睡过去,一路上逼逼叨个没完,把自己知道的这些破事抖落个干净,期间提到了这里另一处势力。
南塘退伍兵、县城教职工、防空洞土著。
要说谁能用电台发广播,自然是这帮退伍兵当仁不让。而且他们连军车都敢抢,想必也是胆大包天,对于普通人而言,防空洞里那些炸药或许只代表“轰隆”一声,而退伍兵更清楚如何在这行尸肆虐的世界利用这些粉末。
但问题又来了,既然能抢军车,干嘛不直接过来攻打防空洞?收拾这些人还不跟玩儿一样!
郑老二给出了答案,老小子急得满头大汗,连推带打将锦忠几个年轻人赶了出去,骂道:“快追!把秋彤和老炮撵回来!日他先人!我说这些日子咋总有人来矿上晃荡,敢情是让诓来探雷的!他们想摸清楚地洞在啥位置!”
明俊伟转念一想便想明白了,看来炸药只是其中一方面,那些退伍兵还想要这个防空洞。这些兵哥哥不知从哪些渠道得知大柳沟煤矿这里有一个废弃的防空洞,并且这洞里还有数量巨大的炸药。虽然他们武力强横,但是大柳沟煤矿的地界不小,他们总不能掘地三尺来找。
宋瑶有些不明白,问道:“有这么难找?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丫头带我们进来的。”晁逸帆几人有带路党,于是又看向了明俊伟。
明俊伟叹了口气,道:“柱子意外找到的通路,估计他们都不知道那条路,我俩差点死在里边儿。”
郑老二听到了明俊伟的话,正巧他也疑惑,于是问道:“你说你从炸药洞爬出来的?那里边没有废洞,你不老实。”
“是没有废洞,你们没有抬头看看吗?”明俊伟没打算隐瞒,想起那里就想起了柱子,心里一阵发紧,道:“上不去,但是下得来,钻出去是矿洞,已经被水淹了,坑道也塌了,全是巨石堵着。而且从水里到坑道七八米高,根本出不去。”
郑老二黝黑的面庞有些黯淡,不住的咝咝出声,叹道:“我们找着那些炸药生怕走火,谁还敢进去打量。”
“那你们怎么找到这个洞的?”宋瑶给潘珞换了条毛巾,疑惑道。
“大春他爹以前是矿上的,矿难给埋进去了。”郑老二一杆烟袋熏走了围在洞里的大半女人,剩下的多是年轻男女,个个带着听故事的热情围坐一圈。
“矿塌的厉害,没法救,都以为下边的人完了。没曾想隔了十多天,大春他爹带着好些埋下去的矿工回了村子。当时都以为闹鬼还魂了,山里人信这个。而且政府挨家挨户赔了笔钱,所以也没人跟政府交待这事。”郑老二忆起往昔峥嵘岁,黑脸浮起一丝笑意:“我跟大春他爹是兄弟,问他咋回事,他说他们几个没死的等了差不多一个礼拜,实在熬不住了,就想死的痛快些。海洋他爹身上带着雷管,他们围在一起打算炸死算球,好过饿死。结果雷管点着没炸,海洋他爹以为是哑屁,捡起雷管给扔了,谁知道砸在坑道里给炸了,海洋他爹离得近,炸断了腿,让石头给砸死了。大春他爹几个人从炸出来的洞里钻了出去,发现了这地方。”
一圈人听得出神,谁都没有注意到昏迷的潘珞身上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好些老人都知道这里,中间地震了一次,大春他爹出来的洞口给埋了。再后来村里改建,人都搬到乡里县里,再没人来这儿了。要不是出了这大病,我也记不起还有这么个地方。”
郑老二狠狠吸了口烟,冲着围在一圈听故事的年轻人喷了一口,呛得众人急忙掩鼻躲开。
宋瑶对这故事没多大感觉,追问道:“那些退伍兵只要抓住你们的人不就能找到这里了吗?”
郑老二‘嚯嚯’笑了起来,道:“你知道我们有几条出去的路不?你知道我们为啥豢着那些活尸不?”
众人心下了然,点头不再多问。
“这要是追不回老炮可就麻烦了。”郑老二叹了口气,环顾四周,打算躺下休息片刻。
洞外一阵脚步声,被郑老二轰出去的锦忠又回来了,身后跟着一个胖子。
宋瑶眉毛一横,气哼哼的别过了脸。
三胖也瞅着了宋瑶,他脸上满是灰土,在外边哭了一通,眼泪沾湿灰尘,花了一张胖脸。
“回来干啥!”郑老二眼睛一斜,抄起烟锅就要敲人。
“叔,车都让开走了!”锦忠一脸为难,捅了捅大春。
大春哼唧两声,道:“炮叔我没见,他们的人开走一辆车,金博和他们的人又开走一辆……都朝南塘那边去了。”
第九十六章 南塘兵匪
南塘乡,位于高显镇和翼城县之间,临近襄汾,大运高速横贯而过,交通十分便利。
从前这里不叫南塘,而是叫南北。南北两个小村,一条土路首尾相连,中间只隔着高速。后来乡村改造规划,高速路旁50米内不允许修建永久性工程设施,而北乡恰好紧贴高速。
大人平日里在自家地里劳作,一些小孩子无人照看,从家里玩到高速路,发生过几起孩童被行车轧死的事故。村民闹到乡政府,打电话叫记者,堵在医院门口拉横幅,扣留肇事司机…这般闹了许多次,当地政府不得不拿到几笔大额赔偿,这才息事宁人。
后来为了防止类似事件,路政专程派人在南北两乡高速路旁拉上了防护网,并安装了摄像头,希望可以杜绝行人随意踏上高速这种现象。刚开始的一段时间,所有人都挺老实,规规矩矩不再作死。可是好景不长,某天清晨,路上一声巨响。
南乡村民离高速路比较远,向来很少凑热闹,但北乡就在路边。
许多披着单衣的男男女女从家里出来,睡眼惺忪的看着路面散落一地苹果,还有一辆翻倒在路边的大货车。
货车司机侥幸未死,挣扎着爬出驾驶室,看着价值几十万的果子摔落满地,忍不住嚎啕大哭。眼泪和他头上的鲜血混在一起,瞬间模糊了一张满是岁月艰辛的脸。
司机报了警,在远处设立了警示信号,弯腰捡起一个个摔出伤痕的苹果,装回破裂的纸箱。这些果子是给城里酒店饭馆供应的,每月一次,每次一车。
围观的村民看了半晌,不知是谁嚷了一声:“果子跌了!”下一秒,所有人如梦初醒,争先恐后的攀过防护网,直扑路面。
司机见状大喜过望,站在原地跟这些翻山越岭而来的村民们作揖道谢,感慨还是田地人热心肠。不过,他的感慨没持续几秒,刚暖起来的小心脏瞬间跌入冰窖。
这些村民哪里是来帮他拾果子的,只见这些男男女女一拥而上,捡起掉落的果子塞进怀里,然后火速奔回自己屋里。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手里都多了条编织袋。
司机懵了,瘫坐在苹果堆里无语凝咽。
此事之后,北乡村民找到了创收致富新方法,几年里,他们先后从路上获得过水果、蔬菜、食用油、洗衣粉、海鲜。起初村民们抢回去自己吃,后来发现自己吃划不来,于是明码标价,司机想要回去,那就必须用市场价买回去。
如此这般,北乡村民的生活质量直线上升,将辛勤劳作的南乡人甩了好几条高速公路。
北乡有特殊的奔小康技巧,吃香喝辣、坐地起价;南乡人承包了鱼塘,早出晚归、辛勤耕耘。
鱼塘办得红火,南乡村民咸鱼大翻身,成了当地知名水产村,更名为南塘乡;北乡不甘示弱,私自拆毁摄像头,剪开了防护网,没有翻车的时候就让小孩老人去乞讨。
时间转瞬而过,某日深夜,一辆满载乘客的长途客车突然翻倒在路上,造成了短暂的交通拥堵。北乡人大喜,男女老少提溜着编织袋,只等车辆碰撞结束后上去发财。
这次车祸导致十余辆车连环相撞,一辆油罐车翻倒在地,油罐砸开一道裂缝,在地上滑行几十米,火花点燃了泄漏的柴油,高速路火光冲天,接连引爆多辆汽车。
后续堵在路上的车辆纷纷停下,前不得、退不得,纷纷下车驻足,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惨剧。
北乡村民临近路边,被爆炸和火焰波及,伤到了几个人。村民们义愤填膺,冲出防护网讨要说法,和路上的车主们争执起来。
谁也没有注意到,最先翻倒的那辆客车里,陆续站起了一些鲜血淋漓的人。毫无悬念的血腥屠杀,惨绝人寰的高速路之夜。
惊魂未定的车主随同北乡幸存者逃回防护网,死而复生的人紧追不舍,蜂拥着从北乡村民剪开的铁丝网缺口中涌了进来。因为摄像头被拆除,相关部门也没能在第一时刻得到消息。
两个小时后,一批军警赶赴现场,除了少数爬过拦网进入南乡地界的幸存者,其余全部沦为行尸果腹的食物。
军警火力覆盖,清剿路面上和北乡的行尸,火光和爆炸吸引来更多活死人。这批军警死伤无数,残余少数人丁逃离。
七八个躲在拦网后的车主吓傻了,看着扑在铁丝网上嘶吼的行尸,俱是两股战战,抖的比跳蛋还欢。
曾雅东就是此次连环车祸加行尸杀戮的幸存者之一,这个假期外出旅游的广东姑娘幸运的活了下来,在短暂的惊恐错愕后,带领剩余的几人进入了南塘乡。
当时的南塘乡笼罩在夜幕下,村民们望着远处火光,再看眼前几个狼狈的年轻人,全都惊呆了。
曾雅东等人被村民送到了襄汾医院,当时的襄汾似乎也出了什么状况,街道上人来人往,神色匆匆,街头巷尾的广播不断响起防空警报,仿佛下一秒就会有轰炸机群从天空驶过。
医院人满为患,门口摆放着许多钢丝床,床上躺着无数遍体鳞伤惨嚎不止的伤员。
曾雅东等人看着那些人身上骇人的伤口,再看看自己胳膊上的些许擦伤,实在不好意思跟那些血葫芦抢床位,于是默默的离开了襄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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