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那颗朱砂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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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堂：诺儿！你胡说些什么，我们请的都是些世家名流，你对他们说什么爱情，想被骂死吗？
　　我：＝＝｜｜｜那你说，怎么办？
　　印堂：只说，邪不压正，上天垂怜，终是成就了美好姻缘，也就行了。
　　我：这这……这不是成戏词儿了吗？我们演的是话剧！
　　印堂：你还卖巧克力吗？
　　我：卖……我知道了……我改就是了，不过也不能拿你那个腔调来说嘛（还好没拉赞助商呢，不然不知道会给改成什么样子）。
　　～～～～～～～～～～～～～～～～
　　印堂：就这么干巴的说吗？
　　我：难道还淋上水来说吗？
　　娘：诺儿，印公子是说，这样很没有看头。想来咱们大清有那么多的剧种，都是声情并茂载歌载舞，你搞这么个没趣儿的洋玩意，只怕吸引不了人的。
　　我：本来人家是芭蕾舞剧的，有意思的很哩！只是我们哪跳得了？只好改话剧了。
　　思岩：那还不如改成评剧呢！
　　小六子：也是啊，才子佳人的剧情，也蛮合适！
　　我：合适个屁！不就是嫌干说没意思吗？我给你们加上唱不得了！（运足丹田之气）妹妹你水中游哦，哥哥我岸上走，走来走去就走到了湖里头……
　　四人满脑门子黑线。那好吧，我再改首歌，来个民族的：（捏细了嗓门儿）清水悠悠的湖中，几只悠悠的鹅哟，溜溜达达的走来，我就来打鹅哟……
　　四人的黑线扩展到全脸。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说只能演话剧嘛，艺术是不能亵渎的！
　　～～～～～～～～～～～～～～～～～～～～～～
　　我：现在分配角色！
　　娘：你们折腾吧，我去睡了，别闹腾得太过了，好好做生意是正经事儿。
　　我们四个：是！请董事长休息吧。
　　我：嗯，那娘就是艺术顾问了（就是顾得上就问一下，顾不上就睡觉啦）。
　　印堂：我演王子。
　　小六子：我演王子的仆人。
　　我：你们倒安排提妥贴，那谁来演公主啊？
　　印堂：当然是诺儿你啦。
　　我：你看你看，有这样的白天鹅吗？（我使劲凑上长胎记的半边脸）
　　思岩：其实诺儿你……哎哟！（被我踩了一脚撞到一边）
　　印堂：那就请思岩姑娘来演好了。
　　我：哦～～一个王子一个公主，很般配哦？（我的醋坛和火罐同时翻了！）
　　印堂：不……那个，那小六子来演王子，我来演仆人。
　　小六子：不行不行！如此我不成了以下犯上了吗？爷本来就是王……就演王子，怎么能演仆人呢？
　　我：行了！小六子你就演王子，我来演仆人还有恶魔，思岩演黑天鹅，至于公主嘛……（眼睛一斜，奸笑几声），九斤姑娘……
　　印堂：你、你少打我的主意！这次可是要当着众人的面的，我怎么能再扮女人？我不干！
　　我：哎呀呀，你看看，这里只有九斤姑娘沉鱼落雁国色天香，除了你还有谁能担此重任？再说，这次赚的钱还要用在救济贫民身上呢，你身为大清的一个子民，出点力还不应该么？
　　印堂：不要拿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来要挟我，我可以在别的方面为我大清出力！
　　我：你倒是演不演？
　　印堂：不演！
　　我：好……反正人手也不够，我去找阿牛哥帮忙！
　　印堂：你站住……这大晚上的，再说找外人不是还要花钱吗……我可告诉你，我不会跳舞，你不是说，白天鹅要跳舞的吗……
　　我：没关系没关系，我可以教你跳点简单的就可以啦（阴谋得逞了）！
　　～～～～～～～～～～～～～～～～～～～～～
　　接下来，是排演的花絮：
　　我剪了牧师和德雷克的头发，我们的公主总不能秃着半个脑壳么。德雷克找了几套洋装，我从刘伯那称借了一群鹅，顺便有了一个意外收获——刘伯收养的童男童女们要来给跑龙套——免费的哟！
　　印堂：我不穿露胳膊露腿的衣服！
　　我：知道知道，你想穿也不让你穿，一露就穿帮了。
　　印堂：这两个木瓜太沉也太硬了！
　　我：将就点儿吧，放馒头不馊了吗？
　　小六子：我不穿紧身的衣服！
　　我：知道知道，想穿也没地儿找去，这年头没那面料（都怪我给他们讲什么芭蕾舞版本的天鹅湖，可找了事儿了）。
　　思岩：我……
　　我：你又怎么啦？（我快崩溃啦）
　　思岩：我穿黑色好看吗？
　　————我晕！！————
　　
　　紧锣密鼓地准备了三天——够快吧？不然巧克力要坏啦——清版《天鹅湖》新鲜出炉了！我们先给牧师和德雷克预演了一下，两人很是满意。于是又赶快租了戏园子熟悉场地，他们则忙着下请贴请人，以及做好做冰淇淋和刨冰的前期准备。
　　到了第七天（本来第五天就能演了，可是“贵人”们喜欢摆谱，非要延后两天），我们早早在戏园子里准备停当，客人们也陆陆续续进场了。我在后台坐不住，跑到台口伸着半张脸张望：人还真不少啊，看样子还都是有头有脸的呢！这两个老外的交际面够广的哦！咦？二楼的那个美女好生面熟啊，那不是……我一撇嘴，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算了，要开演了，不提此事，免得九斤姑娘分心！
公演

　　清版《天鹅湖》话剧完全版
　　
　　演员表：
　　王子路易十六　　　　　　小六子饰
　　公主伊丽莎白·糖　　　　印九斤饰
　　恶魔之女艳格丽丝　　　　李思岩饰
　　王子的仆人　　　　　　　李思岩饰
　　众侍卫、众侍女、众嘉宾……　　　　　　众童男众童女饰
　　恶魔、猫头鹰、王子仆人（思岩没空时李思诺干）、王后、旁白、灯光、道具、编剧、导演、监制、剧务、后勤、会计……　　　　　李思诺包干儿
　　
　　　　　戌初，演出正式开始，倒计时：５，４，３，２，１——开始！
　　
　　一阵悠扬的小提琴声响起（多才多艺的德雷克先生友情客串），旁白：这是一个古老、经典而又伟大的……（看了眼伊丽莎白·糖）民间传说。传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国度的王子，即将举行成人典礼。在典礼舞会上，王子将选出自己的王妃，继而便可继承王位，成为国王。
　　
　　第一幕　　一见钟情
　　舞台灯光亮起，路易十六手拿弓箭面色忧郁，从左边上场。仆人（思岩饰）紧跟其后。
　　路易十六：唉……
　　仆人：殿下，为何叹气？担心明天的舞会吗？王后邀请了众多的王室贵族，听说应邀前来的大家闺秀们各个气质高雅、美貌非凡啊。
　　路易十六摇头，叹气。
　　仆人：怎么？莫非殿下已经有意中人了？
　　路易十六仍摇头，摆酷。
　　这时幕后传来鹅鸣，幕布上灯光映出众鹅身影。
　　仆人：天鹅！殿下，让您忠实的奴仆为您射下一只吧！（抽弓搭箭准备射出）
　　路易十六：不！你看，它们和这湖光山色，是多么美的一道风景！（带着仆人走到舞台右边欣赏众鹅倩影）
　　众鹅从舞台左边上，饶场一圈，仍由左边下。这时舞台的灯光暗下来，只有路易十六站着的地方是亮的。
　　路易十六：多么优雅高贵的鸟儿！你可注意到了，有一只天鹅带着王冠！莫非是它们的王？
　　仆人：是啊，好奇怪的鸟儿。那王冠象是纯金的哩！
　　舞台左边灯光渐亮，伊丽莎白·糖在众侍女的簇拥下缓缓出场（配小夜曲）。
　　伊丽莎白·糖：姑娘们，今天可有谁打听到解除魔法的方法？
　　众侍女摇头，黯然。
　　伊丽莎白·糖：唉……除了向月亮祈祷，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忧伤的音乐响起（葬花吟），众女翩翩起舞。灯光聚在伊丽莎白的身上，舞姿曼妙，美若天仙。路易十六看呆了，不觉间走到公主身边，与其同舞。
　　伊丽莎白·糖：啊？！你是谁？（舞蹈音乐停，众侍女惊恐状躲在公主身后）
　　路易十六：对不起，美丽的公主！我一定吓到你了，只是你的美丽太让人着迷，我忘了介绍自己。我是这个国家的王子路易十六，请问，请问你是天鹅仙子吗？
　　伊丽莎白·糖：不……（摇头，作悲伤状），我只是一个遥远国度的公主——伊丽莎白·糖，因为拒绝了恶魔巴鲁特的求婚，结果他恼羞成怒，使用魔法，把我跟侍女变成天鹅。只有在晚上，我们才能恢复人形。（轻声哭泣）
　　路易十六：竟会有这样的事！（惊讶、愤怒状）
　　伊丽莎白·糖：为了找到解除魔法的方法，为了逃避这个恶魔，我们飞越万水千山，来到这个陌生的国度。却仍然不能摆脱恶魔的控制！（公主与众侍女凄凄哀哀，相拥而泣）
　　路易十六（万分心疼的）：难道，真就没有破除魔法的办法吗？
　　伊丽莎白·糖：巴鲁特说过，只有坚贞的爱情才能破除魔法。可是，他发誓说要杀死每个向我求爱的人（颤抖着泣不成声）！
　　路易十六（义愤填鹰的）：这个十恶不赦的坏蛋！糖，不要哭！（无限温柔的握住公主的手）让我来爱你吧，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深深爱上了你。我要和巴鲁特决斗，我会战胜他解除魔法的！（音乐起《决定爱你》，唱）自从遇见你，在一起，真的相信世上有奇迹。在世界尽头，看见你，我感觉到呼吸。
　　伊丽莎白·糖（羞涩的深情的）：我决定爱你，爱到底，从此不问公不公平。
　　二人一起唱：因为你是，是我存在的意义，只有幸福给你！
　　突然几声怪叫，猫头鹰上场。
　　猫头鹰：谁也休想破了我的魔法！（向王子和公主扑去）
　　伊丽莎白·糖：啊！巴鲁特！
　　王子与公主被迫分开，王子在仆人的帮助下勇战巴鲁特，巴鲁特不敌，怪叫着飞走。
　　路易十六：糖，不要怕。你看，恶魔被我击败了。明天，王宫里将举行舞会，我要选出我的王妃。来参加舞会吧，糖！你就是我的王妃我的爱妻！
　　路易十六再次握住伊丽莎白的手并凝视她，公主无限娇羞地点头。轻快舒情的音乐响起，仆人、众侍女轻轻鼓掌，幕布缓缓拉上。
　　第二幕　　　阴差阳错
　　旁白：在城堡里，舞会已经开始了。名门闺秀和贵族都在跳舞，在向路易十六王子展示自己的美貌和才华。可是王子却魂不守舍地只是点头敷衍。最后，王子走出了宫殿，在花园里独自徘徊。
　　幕布拉开，路易十六有些焦急地来回踱步。背景幕布上映出众人纸醉金迷、灯红酒绿的情景（配若隐若现的背景音乐）。
　　路易十六：为什么她还不来？
　　这时，王后带侍女从左边上场（以右脸示人，左边有胎记）。有心事的王子并未查觉。
　　王后：我亲爱的儿子，你独自一人在这里做什么？
　　路易十六：哦，母后。我，我……
　　王后：是为选不定哪一位佳丽做王妃而发愁吗？的确，今晚佳丽众多，很难定夺啊。
　　路易十六：不，母后。我……我是有了意中人，只是她还未到场。
　　王后：哦？是哪位公主？这时候还不来，是不是她对你无意？孩子啊，那样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路易十六：不，我们两情相许，已经订下誓约。
　　这时有侍卫喊道：伊丽莎白·糖公主驾到！
　　路易十六（兴高采烈的）：母后，就是她！
　　艳格丽丝上场，与公主衣着打扮一样，只是一身黑衣。王后退后，下。
　　路易十六：糖！你终于来了！（欣喜地唱）你是我的玫瑰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的牵挂，你是我一生永远爱着你——玫瑰花！
　　艳格丽丝不说话，微笑，行屈膝礼。奏圆舞曲，王子挽艳格丽丝手起舞，众嘉宾公主上，伴舞。少时，灯光渐暗，只照亮王子和艳格丽丝。灯光照亮舞台的一角，巴特鲁一身黑衣，带假面眼罩，一手揽住公主的身体不让她动弹，一手捂住她的嘴。公主全身颤抖，痛不欲生。
　　路易十六：糖，你就是我的最爱，我要向所有人宣布（音乐停，所有人停下）：各位尊敬的来宾，这位美丽的伊丽莎白·糖公主，就是我今晚选定的王妃我的妻子！
　　众人鼓掌，奏《婚礼进行曲》，嘉宾们上前来祝贺。这时在角落里的公主拼尽全身力气冲到了王子面前。
　　伊丽莎白·糖：路易！我才是糖，我才是你的伊丽莎白·糖公主啊！（声嘶力竭状）
　　路易十六（吃惊、不知所措的）：你、你是糖？（回头望艳格丽丝）
　　艳格丽丝（得意洋洋的）：不错，我不是伊丽莎白。我是巴鲁特的女儿艳格丽丝。我亲爱的丈夫，你为什么和这个女人拉拉扯扯？她可是我父亲的未婚妻啊。
　　巴鲁特：不错！你已经违背了誓言路易十六，你现在是我女儿的丈夫了。除了嫁给我，伊丽莎白·糖永远也别想恢复人形！哈哈哈！
　　路易十六痛心疾首，不由分说拔剑准备决斗。
　　伊丽莎白·糖：不要！不值得再为我冒险了，反正魔法已经无法解除，请王子过自己平静的生活吧！（泪奔！）
　　路易十六：不，你永远是我的爱妻！即使不能恢复人形我也要和你成亲（编剧按：担心老夫子们不知道结婚是啥意思），也要和你天长地久、永结同心（编者又按：没办法，为了卖巧克力，只好塞些典型的中国词儿啦）！
　　王子边说边要追公主，不料突然一片漆黑，只听到巴鲁特的狞笑和艳格丽丝的嘲笑声，接着闪电、雷声四起，王子及宫中众人，晕！
　　幕布拉上。
　　第三幕　　　终成眷属
　　旁白：伤心欲决的伊丽莎白·糖公主奔跑回湖边，向天湖姑娘们诉说着不幸。她们为王子的背叛和自身无望重获人形而悲痛。这时王子疾步赶来，请求公主的原谅。
　　路易十六（单膝跪下，无比诚恳的）唱：人世间有百媚千红，我独爱，爱你那一种……
　　伊丽莎白·糖（悲痛、泪流满面的）唱：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太多风雨，忘了痛或许可以忘了你却太不容易……
　　一声霹雳，巴鲁特从天而降。奏低沉乐曲，并配紧锣密鼓。
　　巴鲁特（愤怒地咆哮）：你还不死心！你现在是我女儿的丈夫，你应该忠于你的誓言！
　　路易十六（更加愤怒地咆哮）：那都是你的圈套！！
　　二人撕杀起来，配更紧的锣更密的鼓。众天鹅惊叫着闪到一边，十几个回合下来，王子一剑刺中巴鲁特心脏，巴鲁特一声尖叫，一股青烟升起，巴鲁特旋转着下。王子也受了重伤，倒在地上。
　　路易十六：糖……
　　伊丽莎白·糖：我亲爱的路易（将王子抱在怀中，抽泣）……
　　路易十六：对不起……我把巴鲁特杀死了，可还是不知……怎么才能解除你身上的魔法……糖，若是我死了，我要去天堂向神祈求……还你本来面目，赐你美好姻缘（编者无奈地按：这是老夫子们能听懂的词儿）……
　　伊丽莎白·糖：不……我不要你死（泣不成声）……
　　王子晕死过去，众天鹅陪哭，配忧伤音乐（天鹅之死）。
　　天色渐亮，天鹅们发现自己仍是少女模样，原来巴鲁特一死，魔法也就解除了。
　　伊丽莎白·糖：路易！你破解了魔法，你救了我们！
　　路易十六（继续晕死中）：…………
　　伊丽莎白·糖：哦，路易！我一人独活，又有何意义？（捡起王子的剑，要自刎）
　　众少女上前阻拦，配精灵音乐，在王子身下放飞一大群荧火虫。王子幽幽醒来。
　　旁白：这忠贞不渝的爱情感动了上天，王子复活了！在人们的祝福声中，他们相依相偎着，沐浴着晨光，开始了美好幸福的生活！
　　王子与公主站在舞台中央，牵手凝视。众人围成一圈，起舞。幕布缓缓拉上。
　　全剧终。　
别离

　　　胤禟
　　可算是演完了！幕布一拉上我就迫不急待地要去换衣服，可是诺儿冲上来把所有人留住，说是要集体谢幕，唉，真没办法。幕布再一次拉开，小孩子们簇拥着我们站在台上向台下看戏的人们鞠躬行礼。我偷偷地瞟了下近处的几张桌子，竟是都摆满了盛刨冰和冰淇淋的空碟子，看来收益不小呢，心里得意，不禁微微一笑。却听得有人声若隐若现：
　　“快看哪，那个糖公主！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赛西施胜貂蝉啊～～～”
　　“若得此美人陪伴，今生无憾矣！”
　　…………成何体统！我恶狠狠地瞪了那几个快要流口水的人一眼，不料他们却大笑起来，真是有辱斯文！真是……诺儿也真是的，干嘛总要我扮女人！
　　诺儿他们带着一群小孩子帮忙收拾碗碟，清算帐目。我躲在化妆间没出去。因为刚才卸妆的时候，我对诺儿怨气冲天地发了通劳骚。结果她却笑嘻嘻地说：“九斤啊，那些臭男人就是讨厌，哈？要是有个娇滴滴的美娇娃这样盯着你看，你不会这样抱怨了啊？别装傻了，二楼那个，某人的青梅竹马的表妹以及他爹，不都在吗？”
　　我心里咯噔一下：不好！舅父知道了此事，定会让我回去的。而我，还没有准备好离开诺儿，如果不能每天见到诺儿，那我……我锁紧了眉头，诺儿哼了一声，气呼呼地走了。唉，诺儿啊，你只顾着吃醋，就不知道……不，怎么能怪我的诺儿呢？是我没有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没有告诉她我真正担心的事。她吃醋，说明她很在乎我，不是吗？
　　我悄声问小六子是不是看到舅父和表妹了，他说没留意，只顾专心演戏了。我摇摇头，可怎么好？躲在化妆间里冥思苦想，顺便避下表妹，万一那妮子真找来了可糗大了。小六子请我出去吃冰淇淋，是牧师他们特意为演员们留的。我走到院子里，大家正吃得高兴。我走到诺儿身边，她白了我一眼，还是有些不高兴。我端起一份巧克力冰淇淋，送到诺儿面前，凑近了情真意切地，轻轻说道：“我是你的糖啊……”
　　“咳咳……我还蜜呢！哈哈……”诺儿被我逗得笑了起来，象月光下风姿绰约的凤尾竹。我拿起小匙，喂她吃冰淇淋。是啊，你是蜜我是糖，我们就这样甜甜蜜蜜如胶似漆……
　　将孩子们送回刘伯处，我们开始往家走。诺儿很是得意，演出成功了，巧克力卖得火爆，刚才德雷克给现点了银子，又送了诺儿一小盒巧克力。小六子看出我隐隐的担忧，路上不停地讲些笑话逗我们开心，而且打闹着他就和思岩走到前面去了，留我和诺儿，为伴。我握住诺儿的手，脚步有些沉重。诺儿却误以为我故意放慢了步子要做苟且之事，红着脸严肃地警告我不许有非份之想，即使谈恋爱也要纯洁。恋爱？是公主与王子的爱情那样的东西吗？我有些好笑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她的简单直率让我快乐，她的聪明才智让我赞赏，她的侠胆仁心让我钦佩。可是，只怕分离就在眼前了！心隐隐地有些痛，却不想被她看到。我转过身，微曲了膝盖：“来，诺儿，我背你回家。”
　　“诺儿，你想过以后吗？”
　　“以后？”
　　“嗯。比如……你可愿同我一起回京？”
　　“回京？我去那里做什么？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我不算吗？”
　　“……”
　　“诺儿，我是认真的。你愿意跟我走吗？”我停下脚步，向后扭头，等着她回答。
　　“那算什么？就这样跟你走了，你还真当我是‘蜜’呀。”
　　原来，她在等我的承诺。“你就是蜜呀，我是糖，我们甜甜腻腻的永远在一起。”我调侃了一下，不想诺儿和我一样心情沉重。
　　“嗤！油嘴滑舌的！”她在我头上轻拍了一下，然后就趴在我肩膀上轻笑。
　　“诺儿，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是……你一定很爱李夫人，是不是？我也一样，深爱着父母双亲，若他们，真的不允，我怕是不能……”我话没说完，诺儿就在我背上挣扎着要下来，被我用力扣住了。
　　“你想让做个宠妾啊？！做梦！吃着碗里的占着锅里的，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臭男人们，哼！！几百年几千年也改不了你们们贪色的本性！“诺儿很生气地叫嚷，还带着些哽咽。
　　“不！你误解了诺儿！我是说非你不娶！我只是怕我不能给锦衣玉食的无忧生活。若是我做足努力家中长辈还是不能接受我们的亲事，那我，或称病或说出家，总之我想办法离开家，到诺儿身边来，与诺儿相守一世。只是，这是私奔了，只怕宗族里永远也不会承认你的身份。
　　背上安静了那么一会儿，听到诺儿幽幽地说：“我只要印堂记得印堂承认就好了，其他人都不关我的事。但是，我不能容忍别人和我共享丈夫。”
　　“这个……我纳个妾行吗？哎哟！娘子，我错了，再不敢了！”诺儿的手指掐住了我的耳朵，还真疼！看来这句玩笑话说得过了，我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哼！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这对女人多不公平呀，爱情是唯一的，爱人当然也是唯一的！”
　　“娘子，为夫谨记便是，你就饶了我吧。”我突然发现这种称呼很惬意，就象诺儿真的已经是我的爱妻。
　　“嘻嘻，谁是你的娘子？你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