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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的那颗朱砂痣-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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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猜测,也八九不离十了——心中更有些嫌恶荣贵,便没答应。荣贵就一直跪在地上叩头不起来,涕泪交加地说什么没照顾好我是辜负了旧主子的嘱托、背弃了新主子的成命,再加上上一回将我打晕的事儿,正是要来赎罪的,要我给他机会,要好好地为我效命呢!春来坐在我旁边,看着是有些不忍,又不好开口为他讲情。锦儿是一向不待见荣贵的,撇着嘴儿不说话。几个人正僵持着,门帘一挑,如月进来了。
“荣贵儿,你先起来吧。思诺妹妹,我看这孩子倒也机灵,又是一心悔过要来侍候你的,何况还是八爷亲自送了来,你就饶了他这回,让他还跟着你吧。”
我一时说不话来,我觉得这家伙会是奸细啊。八爷党一向忌惮四阿哥和十三阿哥,让荣贵进了府不是引狼入室吗?我摇着头说:“不妥吧?我们这些个闲人都住在你这里,哪有这个理儿呢?”
“嗬嗬,妹妹是笑话我们家寒酸,多一个人都养不起吗?你放心吧,我们爷走时交待过的,思诺妹妹的事要尽力成全,不可让妹妹再伤神了。”她冲我眨眨眼,接着说:“多这么个奴才,来回跑个腿送个信什么的,你也好知道那人的消息啊。”
我明白过来,十三和四阿哥肯定已经做好准备了,不怕来奸细。而对我来说,如月最后那句话还真是很能打动人心。我的确很想知道,孩子的父亲,究竟怎么样了。
轮回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日子一天天过去,生活慢慢恢复平静。在十三府里静心调养的我,已能平和地面对一切了。既然生活不是我所能左右的,既然我也不能改变什么,那我就变一下自己,去接受吧——为着我的孩子,我也要让自己健健康康的,将他好好地抚养大。
温柔香的事已经解决。虽然门院被封,财物也都充公,可是人都放了,这也算不错了。我猜这里面四阿哥是使了手腕的。我还见了宋姐一面,她并不明白这中间的丝丝缕缕,但是却看得很开。宋姐说要带几个姐妹回乡下去。原来那个买卖本就是没天理的,正好趁这个机会舍弃了好走正途。还一直宽慰我,要我好好保重身体,凡事多顺着点九爷,夫妻能有什么深仇大恨?再多个孩子,正该怡享天伦哪!我微笑着随声附和,心里却不是个滋味。真想跟着她到田野间去,去自由地呼吸,自由地生活,离这些金碧辉煌的府邸远远的。可是人们都紧紧地看着我,思岩如月,春来锦儿,这四个女人自不必说,她们是不想让我出去受罪或是被人伤害。荣贵那小子似乎也在小心地提防着我乱跑,这是怎么回事?还真要尽奴才的义务吗?后来我突然明白,只有我在这儿,他才有理由在这里搜集情报啊!唉,真是无奈,竟然还卷入了皇子们的政治斗争中。我哪里还有精力有能力去应付他们这些人尖儿的战争,只想着小心些,尽量谁也不要伤害,维持历史原状,这应该是没错的……那他,也注定要凄惨地死去了么?心里一阵发凉!
思岩过个两三天就来看望我们,有时百忙的四阿哥也会来呢。不知道那一位是如何的迷人,一向不苟言笑的四阿哥在看着我时总会若有若无的漾出笑意,竟会让我产生一种错觉——他也象十三一般,阳光样的温暖。
思岩断断续续地讲了一些她那位妹妹的故事,讲她苦难的幼年,讲她不羁的性格,讲她扶弱济贫的胸怀,还有置业经商的灵巧——难怪会吸引众位阿哥的眼球,真是很有个性啊!这位思诺也很对我的脾胃呢,简直就象另一个自己似的。后来又讲了二人如何相遇、相知、相爱,虽然思岩只知道事情的梗概,并不晓得细节,我还是听得痴了,原来胤禟——这位大清的九皇子,曾经是这般的纯情专注!
如月是那位思诺进宫后的朋友,因为此后的事涉及了后宫的争斗和当今的圣上,所以她讲得吞吞吐吐。我当然不会催她,她讲哪儿我就听到哪儿。感受着那一位的婚变,册封,复仇,出逃,直至又被遣回宫中,消逝……我仿佛目睹了一个百转千回的凄美爱情故事,两位主人公隔着阴阳门、生死界还在苦苦相恋——怎不叫人心动又心痛!
胤禟,为何不是你告诉我这些?苍天,为何我不是那一位的重生?让我好好爱我的纯情“花心大萝卜”吧!愿他,也冰释了前嫌,来爱我吧!
当我差不多了解了整个故事后,如月和思岩再不允许我为这件忧心。我也释然,动用我所知道的所有的孕妇保健知识和胎教知识来调理我们两个。看着我又开朗起来,大家都松了口气,我也感觉到,我并不孤单,原来我是有这么多朋友的,他们,并没有把我当玩偶啊!
转眼进了腊月,已飘过几场大雪,天冷得很。我裹了厚厚的棉衣,加上六个月的身孕,俨然一个球儿一般在十三府里晃来晃去。说来也怪,如月可是快要生产了,肚子还没有我的大呢!搞得我郁闷得很:倒是孕妇超标了呢还是要生一个超级肥儿?不管是哪一种我都不乐意啊!来请脉的太医倒是乐得紧,说我这是“双喜”!真有这么神么?光把脉就能把出来?我真希望有B超啊,那样连男女都能先睹为快了!
有消息传来,康熙回京了!我心里一阵喜悦一阵兴奋,忽而,又一阵落寞一阵紧张。我怎么去面对他呢?他现在可否能接受我了?我不怨他不恨他,我看中了他的专情他的挚爱,可是,那个冤家痴儿,是否还在记恨我,惊走了他的思诺?
艾十三回到府中,大家好一阵高兴,又摆了洗尘酒。他那亲爱的四哥带着和善的四嫂,还特别让思岩也过来了,聚在一起好不热闹!十三告诉我,他早跟他九哥说了我怀孕的事,这刚从宫里辞了老爷子回来,胤禟就一溜烟地往自己家里跑,赶是要着人准备将我接回去呢!心中也是一片喜悦,终于又能见到他了,希望时间也将他的伤医好了些,希望肚里的宝宝能唤起他的爱恋。也不知他现在怎样了,听十三说,刚开始的近一个月,胤禟都象个木头人,一切都象是在应付差事。后来到了草原才慢慢好转过来。和兄弟们又说笑起来,对老爷子的考问也能应答如流了。高高兴兴地和大家吃饭说话,掩饰不住地期盼与欢愉飞了满脸。
然而,已过去两天了,竟是没有一点动静。荣贵来回跑了几趟,吞吞吐吐地说,胤禟很忙,整个府里的人都忙成一锅粥似的,我就是现在回去也没得人照顾,倒不如在这边再住几日。而他到底在忙些什么,荣贵却是含含糊糊地说不清楚。我心里又凉了,只怕是托辞吧。果然,隔天,艾十三和如月都苦着脸却带着笑来和我说话儿,说胤禟又是政务又是生意,已出京了。
我笑了笑,心里木木的,一时又没了主意。不想再住这儿了,他两个倒是待我极好的,可是,看着人家夫妻恩爱,又初尝为人父母的喜悦,更觉自己凄楚无助。而我现如今身子已是笨了,为着孩子也不敢再任性胡为,可如何是好呢?
“你们倒悠闲,聚在这儿做什么呢?”思岩一挑帘走了进来,“眼看就要小年了,府里事儿多,竟绊住了好几日都没来看妹妹,可想死我了。”思岩拉着我的手满脸喜气。看到十三和如月亲亲蜜蜜地挨着坐,又打趣地说:“哟,可是俗话说得好‘小别胜新婚’,当着我们姐俩儿的面就亲热成这样,可真是要忌妒死我们了!快快快,思诺!咱们快走吧,可别在这儿碍眼了!”说完又掩着嘴笑。
如月一下子红了脸,十三笑嘻嘻地说:“思岩嫂子今儿快人快语的,还拿着小叔开起玩笑。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定是遇着什么喜事了吧?说出来听听,让我们也乐呵乐呵。”
“喜事?嗯,对我来说也算是一件喜事。我们四爷呀,让我把思诺接到我们那儿过年呢。”思岩眼中还闪着兴奋的光芒。我颤抖了一下:原来他们已察觉到了我的尴尬,不知是感激还是自卑,只觉得鼻子发酸,我忙低下头去。
“住得好好儿的,怎么就要接走呢?人家还真要笑话我‘来了夫君忘了姐妹’了。”如月有些不乐意呢。十三沉吟了一下说:“四哥虑得是。你一生产,咱们这儿就是一团忙乱。思诺也快到日子了吧?我又不时地要去办差,只怕顾不周全。思诺,你也别多心,绝没有赶你走的意思。”
“我知道的。也叨扰了你们这些日子了,再说我换换环境也不错的。只是,四爷那儿,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只怕我去不方便吧?”我担心那个间谍,恐怕他巴不得能去四阿哥府呢。
“妹妹放心,即是我们爷说了要请你去府上住些时日,自然一切都是安排妥当了的。”思岩拍拍我的手,象是要打消我的顾虑。他们都只字不提胤禟,看来那人,真的把我忘了……
“大家总是为了我好,我听姐姐的。”我让自己甜甜一笑,把所有苦楚掩盖。
胤禛果然治家有方。我一开始还担心荣贵会带来麻烦,留心盯着他。后来发现,胤禛身边的人都严紧得很,他什么也打探不出来。而且这里家法也严,不可随处乱走的,就是借宿的客人也不例外,这下我才放了心,再懒得管他,只小心地调整自己的心绪,不要影响到腹中的宝宝。
已到了大年夜,想起去年此时,我搞得那一幕闹剧,如今倒是安静了,只有思岩陪着我守岁。她仔细地帮我梳头,把那支落花簪插到了我的发间,喃喃地说:“妹妹就是那有缘人,你显灵如了她的愿吧。”如愿?可我的愿望又是什么呢?
眨眼到了二月间,胤禟象蒸发了般没有消息。其实我是知道的,大家都在隐瞒,因为他的消息,会让我比现在的没有消息更难过。如月诞下一位阿哥,已经满月了,看着孩子胖嘟嘟的小脸儿,还有十三的喜不自禁,心里更不是个滋味,胤禟,你连我们的孩子也不顾念吗?
锦儿扶着我在花园里散步,我的身子已很笨重,走了没几步就气喘吁吁,想坐下休息。锦儿忙不迭地跑回去拿坐垫儿,我靠着一树休息。远远地看见几株桃花开得正艳,信步踱了过去。
一片粉白色如云似雾地桃花,团团簇簇挤在枝头,好不热闹。我站在中间,象是站在一片雾中,迷茫不知所措。一阵风吹来,片片花瓣如雪花般飘落,我仰头向枝头望去,阳光透过来,我有些目眩。就在那眩目的光芒中,仿佛有个人在枝头摇晃着树枝,更多的花瓣向我飘落而来。那个人,竟象胤禟!他开心地笑着,大声地说着些什么,我却一句也听不到。向前跨了一步,想看得真切些,他却和那些花儿一起向着太阳飞去了。
“胤禟!”我本能地伸手去抓,脚下一滑,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诺儿!诺儿!”眼前是一位端庄少妇焦灼地脸,很是面善哪。忽地,又变成一条恶犬喷着腥臭地气息在面前晃动,心中大惊!又看到了一面镜子,我拿着毛笔,小心地在脸上画一块胎记。我转回头,是一位少年熟悉的面孔,是年少时的胤禟吗?那样亲切那样纯真……我在舞蹈在旋转,一位气宇轩昂地老人为我披上披风,告诉我,我是静妃。老人的身后,是痛不欲生的胤禟,削瘦、憔悴、颓丧……策马飞奔,我身后温热的身体,是胤禟。桃花林中,又是飞英若雪…………
一阵巨大的痛楚从下体袭来!我失声大叫:“啊!!胤禟!”
“醒过来就好!快,用力啊,姑娘!已经看到孩子的头了!”
好歹我也是学医的啊。拼命稳住了心神,照着稳婆的话去做。可那撕裂般地疼痛仍如巨浪一波波地狂涌上来,我忍不住地呻吟,双手几乎将被子扯烂!
“诺儿!”胤禟红着眼睛,两腮深陷,下巴上满是胡荐儿,“我不要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我说过我会陪着你,哪怕是下地狱我也要和你一起!”
“胤禟,我怎么会走呢?我们的宝宝就要出生了,我们哪儿也不去,好好地……”突然眼前又什么也没有了。胤禟,是我神志不清了么?你终究是没有来吗?
“啊!!”尤如车裂之苦,我再没能忍住。
“哇——”突然间又放松了,是我们的孩子出世了吧?
“姑娘,别松劲儿!还有一个呢!接着用力,马上就好!”
我已感觉不到我的身体了。连那些嘈杂的人声也听不到了。大脑被一股强大的信息流击中,如一团乱麻一般,我正在整理着,那些前世今生的记忆!是的,我已经想起了我第一次来大清的情形,那时,我变成了一个三岁的小女孩儿,在这个时代磨练了十几年,遇到了他,开始了我的穿越时空的爱恋
————胤禟,我回来了!
生、死
为什么是一片漆黑?我感觉自己神智清醒,而且是睁着眼睛的啊。小心地向前迈了一小步,没感觉,连是不是把腿伸出去都感觉不到——不!准确地说,我感觉不到我的腿,我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我又死了吗?不!!老天呀!你不能这样做啊,我刚回复了上一世的记忆,这阴差阳错的情缘刚要接上,你就又要把我带走吗?不不不!你不能如此残酷啊!
我急得大叫起来:“这到底是哪儿啊?!老天你不能不讲理啊,我又回不去现代,你还说我和胤禟缘份未尽,怎么这节骨眼儿上要把我收回去啊!”
“嗯……咳咳。安静安静。你怎么叫别人也听不到,声音传不出这个空间的。”咦?这老儿好生面熟。啊?!太白金星!这次也是这老家伙!
“又是你!你说,这次是哪个倒霉神仙打的喷嚏,打算把我喷成孤魂野鬼啊?!”
“你、你……稍安勿燥稍安勿燥!这次是你自己搞的啊,不、不关我们的事!”小老儿一边结结巴巴地辩解,一边指着我的头。
嗯?指我头干嘛?我伸手在头上乱摸,摸……天!不是这个吧——落花簪!它真显灵了?可我也没打算死啊?它如的是哪门子的愿啊?
正急得没头脑,突然一阵悦耳铃声,好熟悉好亲切的声音!我一愣,但见太白老儿从宽大的袖筒中掏来掏去,竟摸出一部手机!这手机好生面熟啊。我直着眼儿靠过去。太白更紧张了,一边后退一边忙忙地说:“知道了知道了,以后可不能再招惹这种事儿了!”然后就挂了,把手机又往袖筒里塞。
“你停!”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
“啊~~”老家伙居然抖得厉害,心中有些不忍,好歹也是这么一把年纪了,于是我又缓和了语气:“怎么,这里还能接电话啊?你刚才还说什么传不出这个空间?这是什么空间?”
“噢~~你问这个啊~~”老白舒了口气,“这儿是阴阳界。就是阴阳之间的缝隙,一般的灵魂都不能在这儿停留的。你是因为落花簪的关系所以离开了肉体,可那一边又没有你要来的信息,所以,你就卡在这儿了。”
“卡在这儿了?!”我火大了,又吼了起来。老白一哆嗦,双手慌乱地在空中乱摆:“别别别,我们不是正在想办法么。我还不是正忙着联系,让他们找阴阳界的密匙,好放你出去啊。你、你、你……”
我,一手掐着他的脖子,一手掐着他的手腕(咦?奇怪,刚才没感觉自己有身体,现在想打架了,又什么都有了),怪不得小老儿见我往前靠他就紧躲,原来拿了我的东西——我的LOVE手机!
“说!你是不是为了偷我的手机故意把我卡在这儿的?啊?不然一个破簪子哪会真有力量把我搞到这个神不放屁鬼不打盹的地方!再说它就是真有神力,我也没许愿到这破地方来啊!”
“那个,你先松了手……咳、咳……神仙也知道疼的……”小老儿脸都紫了,我只好松开了掐脖子的那只手。“这手机,可不是偷的。小老儿一世清白,你可不能毁我清誉。这是我在地上捡的。”
“是在离我非常近的地上捡的,是不?”我从牙缝里挤字。
“那……反正是捡的!还有啊,不要说这是破簪子,它级别高得很,所以才能不通过我们就把你的魂抽出来。至于为什么和你的愿望不付嘛,只能是你这个‘有缘人’不地道!”
“我呸!少和我来这套!快把我送回去!好不容易恢复了记忆,要和胤禟过幸福美好地生活,你就又来捣乱,小心我投诉你!”一边说一边往回抢我的手机。嗬,老家伙还真有劲,死抓着不松手。心里一急,顺手就用落花簪扎去。只听他“啊”了一声,手一抖,手机便落入我手——哼哼,跟我斗,你嫩(嫩?)点儿!另一只手却觉得一滑,原来小老儿趁我不备,将落花簪抽去了,口里还喃喃自语:
“这宝贝可不能再落在人间了!”
什么P宝贝!人家明明是希望能了解上一个思诺是什么样子的,好解胤禟的心结,它却把人家……上一个思诺?难道我现在有了双重的记忆,是簪子把上一个的灵魂纳入我的身体融合而造成的?因为这个扰乱了仙家的秩序,所以我就被困这儿了?
“有了这个宝贝,你要回去就简单了。我看下程序是怎么设置的,哟,还是双层密码,没关系,难不倒小老儿……”
我头大,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浅粉色不规则球体,摇晃着奔我们而来。
“呀!怎么你也卡到这儿了?真是添乱!”老白的脸煞白,上去抱那个小东西。我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小婴儿。极小的,身上皱皮还没完全长开呢,竟象是还没满月的小孩儿。我看着孩子也是好生面熟:“他……”
“啊!没事没事,我已经调试好了,你马上就可以回去了。”说着冲着簪子念叨了几句, 又猛地一推我:“快回去吧!莫再惹是事生非!呼——小家伙,要是被你妈认出来,她会掐死我呀!”
啊——浑身酸疼,而且累得要死。我轻轻呻吟了一下,艰难地睁开眼睛。
“呀,思诺姐,你可醒了!要吓死我们了……”春来眼里噙着泪,一边拿了热手巾轻轻给我净面,一边吩咐门口的小丫头去思岩报信。
我嘴唇蠕动了两下,却发不出音。春来忙又端了水,一点一点地喂到我口里。我渐渐缓过神来,刚才是在做梦吗?好象和一个白胡子老头打架来着,为了抢什么东西……噢~~腰部有被硬物硌了一下,疼得我一咧嘴。奇怪,这地方怎么会放硬东西?
春来在我腰下摸出个物件,竟是那款手机!“咦?怎么在这儿?我明明收在柜子里了啊。”不只春来纳闷儿,我也摸不着头脑。突然,脑中灵一闪!那不是梦,是真实的经历啊!上次我死的时候不就是这老头儿接待的吗?这次又是他!我仔细回忆刚才的事情,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我是回来了,可是太白最后说的那两句话,让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孩子!我的孩子呢?”眼看着春来一怔,我心里更急了,挣扎着就要下床!
“妹妹,做什么这么着急?”刚进屋的思岩一把按住了我,“孩子在这儿呢。锦儿是寸步不离地看护着,妹妹只管放心。”
“思诺姐。”锦儿的眼睛红红的,将襁褓中的婴儿送到我的枕边。粉红的小生命,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娇嫩的肌肤水样般是半透明的,小眼睛紧闭着,鼻翼一张一合,睡得很香的样子。我舒了口气,这是我和胤禟的孩子,多可爱的小天使啊!我不觉弯起了嘴角。哎?好象记得稳婆说还有一个,又紧张起来:“不是双胞胎吗?那一个呢?”
房间里霎时一片静寂。
“那个啊,他睡了啊,怕吵了他,所以……”思岩有些慌张。
“这一个也在睡啊。为什么这个能抱来,那个就不能抱来?”我一边问一边就爬了起来。屋里的人都很紧张地看着我。
“那个孩子,他,睡觉很轻的,喜静。你也是才好些,等养足了精神再把他抱来不迟。”思岩又想把我按回床上去。
“那带我去看孩子,我不吵他,只悄悄地看一眼。”我抓住思岩的手定定地看着她。眼角的余光却看到锦儿转过脸去拭泪。“告诉我,思岩!那个孩子怎么了?我已经是两世为人了,什么样的打击都承受得起,求你跟我说实话啊!”
思岩愣住了,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又上前一步,目不转睛地盯着她,语气急促而肯定: “是我!李思诺又回来了!那个自强倔强不认输的思诺回来了!”思岩一脸震惊,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我心里急呀,咬着牙问了出来:
“是不是,夭折了?”
泪水淌了出来,思岩痛苦地点了点头。我强忍着悲痛,口中喃喃:“也好,不必再受人间疾苦……”胸膛间涌上一股甜腥之气——“哇”地喷出一口血来!屋里的人都惊叫起来,我却只看到一片晃动的水墨……
生命,在躯壳里丝丝缕缕地飘散,无法凝结。好不容易获取的记忆,又支离破碎地刺入骨髓,痛彻心扉。这难道,真的是一段孽缘?因为我复仇的手段太过恶毒?因为我对誓言的两次亵渎?那我跌落在这个时空的错误,又由谁来弥补?!那位错打喷嚏的神仙,那支如错愿的落花簪,你们就如此安心地看着我承受一切痛苦?看着我的胤禟憔悴颓唐,看着我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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