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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绘江山之浴血嫡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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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刚走到面前,秦泽海突然向着慕振荣单膝下跪,他带领的倭寇也全都向着慕振荣跪下,秦泽海双手抱拳向着慕振荣朗声道,“秦泽海愿率众弟兄归顺朝廷,还望镇国公能够不计前嫌,接纳我们!”
  秦泽海身后的一众倭寇也全都高声道,“请镇国公不计前嫌,接纳我们!”
  “快请起。”慕振荣双手搀扶起秦泽海,也让其他倭寇都起来,他对秦泽海说,“你们助朝廷灭了厉厌天是大功一件,我早已送了密信给皇上,将你们归降一事告知。等厉厌天之事有个了断之后,你同我一同进京,进觑皇上,皇上一定会赦免你们的。”
  秦泽海和一众倭寇都面露喜色,老白凑上前来,谄笑道,“船主,那我们以后就可以住大房子,娶漂亮媳妇了。”
  “你小子就这点出息!”秦泽海给了老白一脚。
  在场众人,无论是倭寇还是官兵全都一齐哈哈大笑起来,他们旅居海上多年,有家归不得,有祖认不得,如今一朝得赦,都是说不出的轻松兴奋。
  “爹,你该解了妹妹的禁足了吧。”慕天华笑道。
  “是啊。”慕振荣大笑,“真是委屈她了,这次的事情也是多亏了她献计。”
  笑过之后,他又有一些怅然,不知不觉间,当初那个在别庄出生的女婴已经成长为足智多谋的少女。
  他明明该为慕雪瑟的成长感到高兴,可又无形中感觉到了一层隔阂,总觉得自己精心爱护成长的少女有了自己的心思,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任何情绪都轻易外露,需要他这个养父拿主意的小女孩了。
  这种改变于慕雪瑟而言,到底是好,还是不好,慕振荣不知道,可是他能感觉到慕家内宅的气氛也随着慕雪瑟的改变而改变。
  秦泽海归降朝廷之事和厉厌天大败逃窜之事很快传遍南越两地,因为有着之前秦泽海听慕雪瑟的话派手下在瘟疫时施药一事,再加之秦泽海很少纵容手下抢劫沿海城镇,所以对于秦泽海的归降,两地百姓都是乐见其成。更有不少之前受过五峰船队施药恩惠的人找上总督府想要求见秦泽海当面道谢。
  消息传到九江王府的时候,九江王气得砸碎了一书房的东西。
  而于涯则在慕雪瑟被解除禁足的第五天收到她命人送来的帖子,请他去将那一局没下完的棋局下完。
  于涯来的时候是午后,慕雪瑟早已命人在蓝花楹树下摆好了棋盘,正坐在那里将上一次的棋局摆出来。
  蓝花楹蓝紫色的落花落在她的黑发上,白衣上,她却不拂不拭,任由落花沾了一身。于涯远远看去,只觉得慕雪瑟完好无损的右侧脸再配上这蓝花白衣,真是一副醉人的风景。只可惜,那双深潭般幽幽的双眼,暗藏机锋,让人无法放松地欣赏如此景致。
  “于督主请坐。”听见于涯的脚步声,慕雪瑟转过脸来。
  看见她那半被毁的左脸,于涯几乎要惋惜地叹息,可又一想,此女心性坚毅,极具智谋,若是再有那倾国倾城的美貌,怕是要无往不利了。
  果然,这张脸,还是毁去的好。
  “你还真是很喜欢下棋。”于涯走到慕雪瑟的坐面径直坐下。
  “人生如棋局。”慕雪瑟淡淡笑了笑。
  “慕二小姐这一局赢得真漂亮。”于涯仰头叹息,“我又一次小看你了。”
  “让于督主失望了。”慕雪瑟抬眼看他,“我没有如你所愿因通倭而斩首,更不曾牵扯到慕家。秦泽海归降朝廷,我想皇上知道后,一定会圣心大悦的。”
  “说的是,慕二小姐,又立一大功。”于涯微微一笑,明面上劝降秦泽海的人说是慕天华,但慕天华才回南越几天,怎么可能搭上秦泽海。他心里明白,实际劝降秦泽海的人,只怕就是慕雪瑟!
  “我说过了,只要命还在,结局未可知。”慕雪瑟落下一粒白子,一下封死了黑棋的大片棋路。
  “是啊,果然凡事无绝对,是我太过自信了。”于涯也落下一粒黑子。
  两人你来我往,沉默地下了十几手,于涯越下越是心惊,慕雪瑟今天的棋路与那天简直是判若两人。招招出奇,攻势凌厉,不留余地,将于涯的黑子逼得节节败退。

  ☆、第七十七章 棋高一招

  于涯忽然意识到,慕雪瑟的棋,就如她本人一样深不测,每当你以为摸到她的底的时候,却总发现她还留有余地。每当你以为自己将她逼至绝路的时候,她却总能奇招突起,峰回路转,化险为夷。
  就如这次,他刚刚才得知,慕振荣赶在他和九江王的人把弹劾慕家通倭的折子递上去之前,就给皇上上了一道关于秦泽海有意归降的密折。
  这一前一后差别可大了,若是他们弹劾的折子先递上去,那慕振荣后面递来的折子就等于是知道罪状被发现,为扭转形式而做的解释。而若慕振荣的折子在先,他们就是闻风诬告。
  现在,再加上秦泽海和南越守军联手痛击厉厌天一事,更是证明了慕振荣所谓的通倭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好对付厉厌天。
  慕家不仅无罪,还立此大功,他已得到消息,慕振荣在南越的任期将满,皇上有意将他调回京城,统领三大团,真若如此,只怕镇国公府更加不可一世了。
  慕雪瑟边笑着,边将于涯的棋路一一封死,于涯的眉头越皱越紧。
  远远望去,只见他们两人,一人白衣,一人蓝衫,在满树蓝紫的花树下,相对而坐,沉默地下着棋,有风吹过,落花纷纷,美不胜收。
  “我说,我怎么觉得于督主和小姐看起来这么和谐?”站在堂屋里的丹青用胳膊肘捅了捅染墨。
  染墨面无表情地转头看了丹青一眼,“你是在说小姐和一个太监看起来很和谐?”
  “我不是这个意思!”丹青差点咬到舌头,“我是说他们这两次难得没有针锋相对。”
  染墨又转过脸去,沉默不语了,丹青顿觉没趣地摸摸鼻子。
  忽然,只听于涯轻叹一声,“唉呀,果然我棋艺不精,输了。”
  慕雪瑟看着棋盘上将黑子逼入死地的白子,微微一笑,“我们这一局也算是有了一个了断。”
  “想不到二小姐不仅聪明坚毅,而且棋艺还如此高明。人都说弹琴靠勤奋,下棋靠天赋。看来我是没有这个天赋了,恐怕京城里也只有南风玉能同你一较高下了。”于涯一点也不介意输棋,他介意的是输在了别的地方。
  “哦,南风玉么?有机会我倒要请教一下。”慕雪瑟淡淡说了句,她的棋艺自小就是家中最好的,只是从前她更优柔寡断,不够狠绝,如今转了性子,自然更是所向披靡。“只是我们这一局虽然了断了,但我不希望出现下一局。”
  慕雪瑟的眼神突然转为锐利,“于督主,我说过,只要事不关慕家,你私见九江王的事我一定会守口如瓶,我慕雪瑟说话算话。你们对付我也就罢了,但若是下一次,再把慕家和我重要的人牵扯进来,休怪我无情!”
  于涯的眼睛有些危险地眯了眯,“你到底知道多少事?”
  他原本以为那封奏书他们上的很隐秘,可是现在看来,慕雪瑟是早就知道了。
  “我想知道,给九江王出诬告慕家通倭这个主意的人是不是你?”慕雪瑟目光灼灼地盯着于涯。
  “不是我。”于涯坦然地摇摇头道,“不过帮他把折子递上去的人,的确是我。”
  慕雪瑟看着于涯,半晌没有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于涯没有说谎,那么给九江王出这个主意的高人到底是谁?还有谁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呢?
  大熙朝局果然藏龙卧虎、诡谲莫辨,她这一局赢得好险。
  “九方朔今天早上又一次突发疾病,全身皮肤红肿如火烧。”于涯捻起一粒白子在手上把玩,“不知道跟慕二小姐你有没有关系?”
  “三天前,九江王派人夜袭流觞阁,妄图取我性命,结果被我的暗卫击退了。”慕雪瑟用袖子扫乱棋盘上的棋局。“来而不往非礼也。于督主,你说是么?”
  于涯沉默着没有答话,慕雪瑟又道,“其实王爷和督主根本都不必着急,经过此次,朝廷上下都知道九江王曾经弹劾过慕家通倭,九江王府和镇国公府算是已经交恶了。慕家再要攻讦九江王什么,别人都只会怀疑慕家的动机而已。上次我就说了,我说的话,已无人相信。”
  “我今天得到了消息,厉厌天欲逃往九江海域,九江王派出战船将其痛击,使其又退回了南越海域上。”于涯淡淡道。“九江王让我告诉你,他没有食言,也请你放九方朔一马。”
  “这瓶药早晚各服一粒,七日后九方朔自然无事。”慕雪瑟拿出一个白瓷瓶递给于涯,再次强调道,“但是我希望这一次之后不会有下次,告诉九江王,不要考验我的底限。”
  九江王这一次当然不会食言,他已经对厉厌天起了疑心,只要他调查发现厉厌天首鼠两端,假意投靠他,实则是楚赫的人。
  惊怒之下,九江王只会恨不得厉厌天早点死!所以九江王这不是在履行对她的承诺,不过是在帮自己而已。
  不过九江王一定会担心厉厌天将他的密谋泄露给楚赫得知,这次之后他就会开始提防楚赫,而推迟起事。
  那么慕家就有足够的时候在京城站稳脚,好应对将来到来的兵祸。
  这次她是险胜,好在那天她去了书局,遇上的楚赫,得知了此事,否则真让于涯和九江王先发制人,慕家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是她和九江王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她也不害怕,九江王前世的结局是兵败身死,根本无需她动手,她只要算计好慕家可以在九江王将要引发的大乱里得到多少好处就行了。
  “慕二小姐的话我记着了。”于涯收了药瓶,笑了笑,“说起来我也该回京城了,皇上怕是很想念我,接连传信来催。二小姐,我在京城等你。”
  说完,他站起来,转身离去,慕雪瑟独自坐在棋盘前,看着他的背影,却是微微松了口气。
  但是她没想到,她松下的这口气,第二天又提了起来。
  原本,慕雪瑟以为自己暂时打发掉了于涯这个煞星,可是当染墨脸色难看地跪在慕雪瑟面前,自请责罚的时候,慕雪瑟才意识到自己果然惹上了一个不能轻易摆平的麻烦。
  “小姐的私衣,奴婢都是自己看着的,可是今天上午奴婢就看见黑影闪过,还未及反应间,小姐的肚兜就少了粉色的那件。”染墨以头磕地,“小姐,都是奴婢没用,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若是害小姐名誉有所损伤,奴婢难辞其咎,请小姐责罚奴婢吧!”
  贴身的物件丢失,若是落在别有用心的人手里,那慕雪瑟的清誉只怕就毁了,更何况还是肚兜这种东西。
  “不怪你,那人武功高出你许多,又是有心算计无心,你自然是看不住的。”慕雪瑟沉着一张脸沉思着,能在慕家内院出入如无物,武功还如此高强可以避开浮生,又有心为难她的,怕只有一人了。
  而那人,怕是已经离开了南越。
  临走之前都要拿走她一个把柄放在身上才甘心么?
  于涯!
  慕雪瑟恨恨咬牙,看着染墨叹口气,“你起来吧,于涯已经走了,这口气,只能到了京城再出了!”
  染墨的脸色瞬间一变,顿时就明白了,“是于督主。”
  “整个府里除了他,还有谁轻功如此高超,又喜欢找我麻烦。”慕雪瑟头疼地扶着额头道。
  这时,丹青一脸古怪地抱着一盆粉色的蔷薇进来,道,“小姐,于督主临走之前,突然让人送来了这盆蔷薇。”
  “蔷薇?”慕雪瑟微微皱眉。
  “是。”丹青将那盆粉色的蔷薇捧给慕雪瑟看,“只是,小姐你看,这蔷薇枝干上的刺全都被剪掉了。这于督主到底什么个意思啊?”
  丹青有些提心吊胆地担心于涯那个性情诡异的家伙会来找麻烦,可是于涯都已经走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慕雪瑟伸手轻轻拉过一朵蔷薇,放在鼻子嗅了嗅,只觉得一股蔷薇的清香沁入心肺,“南越是镇国公府的地盘,他想找我麻烦,哪是那么容易的,但是我们终归是要回京的,到时嘛——”
  慕雪瑟松开了手,看着那粉色的蔷薇笑了笑,于涯拿了她贴身的肚兜就这么跑了,等回到了京城若是不把这麻烦解决了,只怕她会处处受制于他。
  “小姐,难道确定老爷不会再在南越连任么?”丹青有些不解地问道。
  “封疆一方固然好,但到底没有天子近臣更能掌握朝局变化。”慕雪瑟摇摇头,“父亲军功赫赫,此次已收服秦泽海,再等到厉厌天彻底被解决,南越就不需要父亲这样的武将了,所以皇上一定会将父亲调回京城。我听哥哥说,皇上有意让父亲统领京城三大营。”
  三大营一向分属不同的将领管理,若是慕振荣真的统领了三大营,怕是又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眼红了。慕家等于被架上油锅了,到底是福还是祸,她还真不好说。
  因为前世,慕振荣是被贬斥回京的,如今因她重生,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她更要步步小心,精心筹谋才好。
  “去吧,将这花好好养着,于督主的大礼,可不能毁了,最好能好好地带回京城。”慕雪瑟叹口气,摆了摆手,丹青听话地将蔷薇找了个阴凉的地方摆放好,又细心地浇了水。
  这南越海上的风也要快停了吧。
  【作者题外话】:南越篇快结束了

  ☆、第七十八章 厉厌天之死

  厉厌天一路向西逃窜,本想向九江王请求庇护,谁知九江王翻脸不认人,将他又赶回了南越海域。厉厌天气极败坏,偏又无可奈何,便又纵容手下同以往一般抢劫沿海州县,然后带着抢来的物资躲藏在远海之上。
  可是没过多少,他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三条船上的手下突然间很多人都染上了瘟疫。开始几天,他都命人将染病的人扔进大海,可是这也依旧没能阻止瘟疫在船上蔓延开来。每天都有几个新的病人出现,甚至于到最后连厉厌天自己都染上了瘟疫。
  无计可施之下,厉厌天只好派出手下悄悄混上岸,想去灵素堂买点药回来。
  谁知道被他派出去的手下回来向他禀报,“船主,属下几人想尽办法上了岸,好不容混进了城里,可是那灵素堂已经停了所有治疗瘟疫的药了!”
  “什么!”厉厌天大惊失色,“为什么会如此?”
  “据掌柜的说,是官府让停的。”那个手下低着都不敢去看厉厌天充满病容又怒气冲天的脸,“官府还发出布告,说若是我们愿意归降,官府将免费赠药给我们治病。”
  “官府怎么会知道我们染上了瘟疫!”厉厌天大怒,刚想再说些什么,就剧烈地咳嗽起来,忽然,他看见自己用的茶壶,这茶壶是几天前他们抢掠回来的。
  他忽然意识到问题的所在,他一把抓起茶壶狠狠地扔到墙上,茶壶发出砰的一声重响,砸得粉碎,他大声骂道,“慕振荣这个混蛋!”
  之前瘟疫在南越两地肆虐的时候,他都一直拘着手下,不让趁瘟疫大乱之时抢劫南越州县以免染上病回来。谁知道南越的疫情都过去了,他们反而染上了瘟疫,想来想去,只能是这些最后抢回来的一批东西有问题。
  他说怎么他们抢的那么容易,南越都没派一个守军前来阻挠呢,原来是算计好了!
  厉厌天在心里大骂慕振荣狡猾,故意放走他,却又算计好了要逼得他无路可退。
  “船主,我们怎么办才好?”那个手下看着厉厌天脸色越来越差,像是要倒下去一般,可他怕也染上瘟疫,根本不敢靠近去扶。
  若是再没有药,这三条船上的人,怕是要死绝了。
  死亡的阴影一直笼罩在船上的倭寇心里,若是让他们跟朝廷水军决一死战,他们未必会怕死,可是这样一点一点被瘟疫侵蚀,却无力反抗,只能看着死亡日夜靠近,却是能将最坚强的人心击溃的折磨。
  官府招安施药的消息已经悄悄传遍了三艘大船,船上人心浮动。
  若是有条生路,还有谁会想死?
  那几个悄悄上岸寻药的倭寇还有事没有说,那就是官府招安的布告上写明了,只有厉厌天一人,官府绝不赦免!
  若是厉厌天知道了此事,还会让他们去寻求这一丝生机么?
  船上的气氛越来越沉默,倭寇们在沉默中互相对视着,他们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求生的渴望。
  而想要求生,就只有——
  几天后,厉厌天被一众属下出卖,五花大绑地被送上岸,众倭寇欲将他送交到总督衙门以换取治疗疫病的药。
  可是就在他们去往总督衙门的途中,遇上了一伙杀手,那伙杀手却只杀掉了厉厌天,就退了。所以等于厉厌天被送到总督衙门的时候,已经是一具尸体的。
  至于那伙杀手是谁,被招安的蓬莱船队的倭寇没有一人知道,都以为大概是厉厌天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下的仇家吧。
  这个消息是秦泽海告诉慕雪瑟的,那时他正和慕雪瑟在天一酒楼喝酒,他恨恨地捶了一下桌子说,“可恶,他居然不是死在我手上的!”
  “他终归是死了。”慕雪瑟看着秦泽海一脸懊恼,忍不住笑了起来。
  前世厉厌天和秦泽海的结局,因为她的介入而颠倒,她终于成功扭转了慕家第一个败势,卸掉了楚赫的一个臂膀。
  厉厌天对楚赫的作用可不仅仅只是立下劝降大功这么简单,楚赫之后为六皇子九方镜铺路所用的钱财有一半是厉厌天归降后海运所得。她除掉了厉厌天,等于截断了楚赫一条财源,怕是白璧君子现在正在忠义侯府气得跳脚了吧。
  只要能让楚赫不痛快,慕雪瑟就感到万分高兴。
  只不过,派杀手杀掉厉厌天的人,必然就是九江王,他生怕厉厌天落在镇国公手里,会审出关于他的事情,自然要让他死。
  但是,慕雪瑟在心里冷笑,她也可以让慕天华顺着这次杀手的线索查下去,这样九江王的企图,迟早是会露出马脚的。
  “还是你的鬼主意多,知道厉厌天会去抢那几处州县,事先跟居民商量好,备下了那些瘟疫病人用过的东西。”秦泽海边说边摇头,“怕是厉厌天到死都不知道,其实他是败在你手里的。”
  “不是我知道他会去抢那些州县,而是他只能去抢那几个州县。”慕雪瑟淡淡道,“因为那里是与九江最近的地方,他必然要坐那走。我再让我哥哥把守备放松一些,他自然就——”
  慕雪瑟没说完,但是剩下的意思秦泽海懂,他略有些感慨般地看着慕雪瑟道,“你可要时时刻刻提醒我,千万不要得罪你。”
  慕雪瑟轻笑一声,没有答话。
  “不过,你说过,保证会让皇上开海禁吧。”秦泽海眯起眼看慕雪瑟。
  “自然。”慕雪瑟笑了笑,“不过也需要你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表现,让他知道这海禁开了的好处。”
  秦泽海现在已正式归降朝廷,皇上不仅下旨嘉赏,还说要接见他,慕雪瑟特意教导了他一遍在皇上面前该有的表现。
  “你放心。”秦泽海大笑道,“你说那些事,我都会好好做的。”
  “我是怕你久居人上,无法做到对着圣上低声下气。”慕雪瑟摇摇头,“要知道今上最喜欢畏惧他的人了,你越是怕他,他越是会留着你。”
  “那个你说要让我表现得像什么臣来着?”秦泽海抓抓后脑勺。
  “弄臣。”慕雪瑟笑道。
  “放心,我一定办到!”秦泽海打着包票。
  “好。”慕雪瑟点点头,对着秦泽海举起手中酒杯,“等海禁开了,我们再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
  “好。”秦泽海也举起酒杯和慕雪瑟同时一饮而尽。
  自从灵素堂名声雀起,生意红火之后,他对慕雪瑟的生意头脑是确信无疑。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上京受召见的时候,好好地讨好皇帝,以保证南越海禁顺利重开。
  刚好慕振荣九月任期已满,他治理水患瘟疫得利,又将海上倭寇两霸一个降服,一个击败,算是功成身退。即将回京述职,新的南越总督也已经到任了。
  是以秦泽海和慕振荣商量过,带上了几个手下和一些奇珍欲与慕振荣同行。但是因为慕青宁的关系,慕家其他人不方便跟慕振荣一起同行,所以落后一步。
  而九方痕和九方澜两个皇子也决定与慕家其他人同行,所以慕振荣将慕天华和大批的侍卫留了下来,以作保护两位皇子之用。
  九月初慕振荣就和秦泽海一起出发,而慕家其他人,则留下来打点行囊,将慕家在南越的宅院和早年置办的田庄脱手处理,打发了一批本地买的又不愿去京城的奴仆后,再将薛碧山庄的事处理清楚,将慕青宁接了回来,才走水路慢悠悠地进京。
  水路一路畅通,加上众人不急于赶路,是以一路观看沿途风景也颇感惬意,九方痕依旧时常来找慕雪瑟玩闹,因刚刚了却了一桩心事,慕雪瑟最近心情不错,倒也还能忍耐九方痕几分。
  她将别院的地道堵了,又将别院脱手,别院里的人,慕雪瑟只带走了浮生。其他人若是愿意跟她上京城的,她就给足了盘缠让他们自己动身前往京城,到时再考虑如何安置他们。
  到了离京城百里的登州,一行人换乘了马车,改行了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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