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逆凤(手打)-第3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整个何氏一族的希望,一夜间化作泡影,何皇后心中起伏,面上竭力平静,望着上官漫暗自咬齿,便宜了这丫头!
  联姻未成,那书生又无权势依仗,终还是要想别的法子,何皇后暮然握拳。
  皇帝却敛了神色:“说起来,这场闹剧你们皆有理由,你又是为何?”
  何皇后抬起凤目泠泠看她。
  她迟疑:“儿臣。。。。。。”
  皇帝见她迟疑,一语中的:“还是,你也倾慕子清?”倒说得何皇后面容一肃。
  字句只如雷霆击在心头,霎时一个激灵,她仓皇跪下身去:“儿臣不敢。”
  皇帝眼里并不见笑意:“子清年少有为,有芳华少女倾心再正常不过。”
  她叩首忙答:“父皇明鉴,儿臣一直守着本分,万不敢觑觑昭阳姐姐的意中人。”闻言,何皇后如何不气,冷哼一声转过头。
  皇帝见何皇后如此,只得道:“罢了,你也回去吧。”临了却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开口道:“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她心中蓦然钝痛,悄然握紧袖口,指节只捏的麻木,他这样警告她,怕她将那秘密泄露给枕畔人,他手里捏着顾充媛,她也不得不从,说到底,她也不过手上尚未丢弃的一枚棋子。她将情绪极力压在平静面容下,叩首道:“儿臣明白。”
  皇帝也只得让曹德去传话:“两人皆回去好好安抚。”
  日头正盛,因着赫连瑜常常在刑部用膳,府里并未备下主子的午膳,当仆役前来禀报,管家望见赫连瑜的私轿稳稳停在门口,轿门挑起,赫连瑜已弯身出来,管家便有些慌了,迎上前去,在他身后亦步亦趋逐 “大人,怎也不派人来知会一声。”
  赫连瑜已大步穿过垂花门,闻言转过头来,门楣暗影投在他面上,只闻声音低沉:“怎么,殿下未吩咐?”
  “殿下?”管家支吾一声,方才想起府里俨然多了一位女主人,可这半日都未见那位殿下的影子,也不敢乱说,忙道:“奴才这就去准备。”恰碰见一个身穿宫装的婢女自回廊而下,似是远远望见了,身子一顿,这才前来施礼。
  “殊儿见过大人。”
  殊儿原本是在范府,因昨夜出了岔子,皇帝有对差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昭阳又将自己关在凤栖宫里闭门不见,何皇后将兰夕辛嬷嬷等掉了回去,殊儿无法,只得到赫连府里来找上官漫。
  他极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认出是上官漫身边的婢女,赫连瑜淡声道:“你们殿下呢?”
  殊儿以往都是远远的见着,极修长的身形,却也并未这般近,连头也不敢抬:“殿下她。。。。。。并不在府里。”
  听许久再未听那人开口,不由忐忑,终忍不住偷偷瞧了一眼,却见极其俊美的侧脸,因迎光立着,欲觉眉目深邃如画,只一瞥惊为天人。她不由呆在原地,目光一瞬不瞬的停在他身上,但见他鬓边的发并未绾严,偶有一缕散落下来,垂到绊丝蓝底的领口边,总觉碍眼,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拂了去。
  正自发怔,便见管家向她使眼色,她忙道:“殿下去了充媛那里,出宫后并未回府。。。。。。”声音已不自觉小了下去。
  管家迟疑:“大人,奴才这就去准备午膳。”
  他已冷冷转身:“不必了。”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 入骨相思知不知(十七
  街上极是热闹。
  洪飞走在前面,返影跟随身后,耀阳第一次出宫,自是看什么也新奇,摊上一对鸾玉,质地粗糙,她却是喜欢,忍不住拉拉返影的袖子:“你给我买那个吧。”
  因着上官漫在,返影尚能挤出笑意,扔了银子过去,小贩满面笑脸递给她,耀阳倏地塞一个到返影手里,回身飞奔到上官漫身边,颊上浅淡的红嫣,小声道开口:“姐姐,他给我买了这个。”举起手里的半块鸾玉洋洋自得。
  两人皆着了男装,耀阳神采飞扬,上官漫只担心让人认出来,看一眼返影,他正颇是尴尬的将玉揣进袖子里。
  一个矮小人影在眼前飞速一闪,猛将耀阳撞了个趔趄,洪飞不便扶她,低道:“殿下!”上官漫也道:“没事么?”耀阳忙道没事,却闻一个孩子哇哇哭声。
  他声音颇大,引得行人纷纷侧目,才见是方才撞了耀阳的那孩子,皮肤黝黑,穿着赭色棉麻短衣,坐在地上蹬脚,上官漫弯腰来扶他:“没事么?”洪飞只在一边着急,耀阳道:“我还未哭呢,你倒哭起来了。”
  谁知那孩子闻言狠狠瞪她一眼,猛一推上官漫,随即边哭边喊:“欺负小孩子啦。。。。。。”弯腰抱住小腿直在地上打滚,返影见状只手便去捏那孩子的耳朵:“你这小子,别在这里装,快给我滚!”孩子嗷嗷大叫:“看见了吧,杀人啦,救命!救命!”路人皆停了步伐围上来,在四人身后指指点点。
  “怎么有这种人,撞了孩子还横行霸道。”
  “就是,看那孩子疼的。”
  ”真是丧心病抚。。。。。。”
  “快放了那孩子,赔钱让他看病去。”
  “对,赔钱!”
  那孩子猛就抱住了返影的腿:“我的腿哇,疼死了。”返影仓促只去扒他的脏手,上官漫对洪飞蹙眉:“咱们不便暴露身份,给他些钱让他走吧。”话刚落音,也不知从哪里冒出五个汉子,见状横眉竖目:“我家小弟的腿折了,还不快赔钱让他去大夫,否则我们将你送官!”
  耀阳到底年轻气盛,遇上这样的事也颇新鲜,昂着头气道:“你送呀,是他撞得我,我看看他们能把我们怎样。”汉子笑道:“你们把我小弟的腿伤了,又不陪银子,到时候各打你们几十大板。。。。。。”
  也不知谁吆喝了一句:“官爷来了。”果见人群里远远行来一对蓝衫子的衙差,汉子嘿嘿直笑,压低了声音:“看你们敢赖,乖乖交钱,交了钱我们便不追究。”
  耀阳还要说,这边返影扒开那孩子过来一把捂住,洪飞突道:“殿下。”上官漫与返影互看一眼,点头,随即拔腿就跑。
  几个汉子才反应过来,急喝一声:“快追!”
  仓促之下四散开来,洪飞在一旁边跑边喊:“殿下,咱们把他们引到胡同里再收拾。”她跑的香汗淋淋,只顾点头,两人前前后后穿进巷子,三两个汉子也跟了上来,洪飞将上官漫往里一让就要拉开架势。
  忽听身后一人嗤笑道:“官大人就是官大人,连打个架也要拉架子。”两人皆怔,转脸却见一人一身黑衣翘着二郎腿侪在墙上,口中含着一根青草瞥眼看过来。
  却是林平。
  他缓缓站起身来,捏的拳头咯咯直响,对着三个汉子一扬脸:“喂,你们谁先来?”
  三人傻了眼,打头一见林平,吓得“噗通”就跪到了地上:“林大爷,小的不知道这是寒爷的人。我们这就滚,这就滚。”见林平不言语,一溜烟作鸟兽散。
  “跟我来。“他瞥一眼上官漫,口里的青草随着他说话在风中直颤:“寒爷要见你。”
  尚未进院,便闻一段琴音。
  安定舒缓的调子,浮动在午后空气里,只觉别样幽静。
  转过回廊,果见尖尖朱亭里一人静静抚琴。
  白衣胜雪。
  林平恭敬道:“寒爷,顾公子到了。“
  顾公子,真是很久远的称谓,上官漫不由微笑:“寒爷。”林平默默退下去,看着洪飞伫立不动,狠狠瞪他一眼,洪飞无奈,只得远离了几步等着。
  寒爷抬起脸来看她,亭里清润的日光映的他俊朗面容,眸中几丝明灭,旋即绽开一个和煦笑容:“漫弟,好久不见。”
  这样算起来,当真是好久了,自上次。。。。。。她蓦然想起来上次两人在何种情景下分开,他醉酒失德,企图对她用强,面色便有些尴尬。寒爷一瞬不瞬盯着她,嗓音沉缓:“上次。。。。。。实在是抱歉。”
  她忙笑:“寒爷不必放在心上,寒爷醉了,只怕将小弟当成了女子,小弟也已忘了。”
  她唤他寒爷,寒爷微一声叹息,将手边一个锦盒轻轻椎至她面前:“为了表示歉意,为兄答应漫弟一个要求。”他顿了顿,面容渐肃,只以为是誓言:“即便粉身碎骨,我也会帮你办到。”
  上官漫一怔,那盒子古朴,纹样亦是繁复,她却是见过,上次他待她到萱姑娘那里,打开来里面是个玉锻。。。。。。她忙椎回去:“这般贵重之物,小弟万不敢受。“
  寒爷双手放在锦盒上纹丝不动,眸子幽深:“漫弟若是不收,便是不肯原谅我。况这是信物,只要漫弟拿出这个,为兄义无反顾。“
  她看着他,竟难以拒绝口微愣间寒爷已含笑打开锦盒:“我给你戴上。”玉镯碧波如泓,衬着肌肤皓白如雪,她指尖猛然一缩,他却执意捉住她的手,顺着纤细手腕掳了下去。玉镯触到肌肤,只觉通体清凉,颇是舒畅。
  寒爷端洋笑道:“唔,看看,颇是衬你。“他面上笑意如月华光辉,映的四处皆亮,让她拒绝的字眼忍不住又收回去。
  因有寒爷的人暗中相助,那几个汉子并未伤着耀阳,返影陪她玩的累了才送她回宫。寒爷一直留上官漫在府里用膳,待亲自送她出来,已是星辰满斗,两旁青砖白墙,垂柳依风在晦暗夜色里脉脉可见。
  男仆在前面提灯引路,那光在石板地面洒下放射的线来,随风晃动。
  “等我回来用膳。”
  她依稀记得晨起时他这样说,可她现在离他这样近,同一个屋檐下,但难以保证自己的心平静如水,皇帝虎视眈眈,如若让他看出端倪,势必也牵连了他,未保各自性命,不让皇帝起疑,不如自己避的远远的。
  忽听风过,枝叶躁动,从两边传来纷沓脚步声,困团将四人围在一处,林平与洪飞皆按刀警惕四顾,寒爷一派平静,只朝夜色里拱手:“大人前来,有失远迎,实在是失敬。“
  周围火把骤起,映的夜色亮如白昼,一人自夜色踏进光影里,赫然蓝底萍丝的长袍,火焰明灭,他深邃轮廓亦在光影里忽明忽暗。
  他淡淡扫她一眼:“还要我请你回去么?”
  上官漫只对寒爷笑道:“寒爷请留步吧。“转身欲走,寒爷一手握住她,哑声道:“你的身份,我一直等你告诉我,到现在你还不肯说么?”
  她心里竟是慌张,赫连瑜手段了得,她何必牵连了寒爷,只得低道:“对不住。“抽出手来,看一眼洪飞:“我们走。“
  两人皆是一路无话。
  府内主屋原是赫连瑜的住所,因着位置最好,便用作新房,房只点了一支蜡烛,极暗淡的火苗,似是风一吹就要灭了,上官漫不见殊儿,便到耳房里寻她,刚一推门,却见殊儿手上灰烬乱飞,似在燃着什么东西,听见动静,忙扔了,受了惊吓似地看着她。
  她微笑道:“原来你回来了。“
  殊儿忙道:“是。“
  上官漫也不追究,道:“早些歇息吧。”闪身顺便将房门阖上。殊儿顿时一屁股蹲坐到地上,手边被烧得焦黄的残余花笺,其上墨迹点点,如星罗棋布,她看了许久,终将它烧了个干净。
  新房里那锦簇的红仍未扯下,依旧花一般开的如火如荼,她沐浴更衣进到房里,只见赫连瑜枕臂躺在榻上,长腿一叠,转过头来抬眸看着她。
  这样安静的表面下,只觉岩浆浓浓滚落,带着烧焦的炽烈,刺啦有声。她倒是平静别过头去擦干浓黑的湿发,雕花壁衬着婉约侧影,轻罗纱袍下肌肤隐现,别样的风致楚楚。
  他终大步走过去,猛将压到她花壁上,轻盈丝袍碎裂有声,她脸色在朱红的花壁下衬得极白,暗影里唯见他转深的蓝眸,字句生寒:“漫儿就是这样相夫教子的?”
  她微一挣扎,他便将她箍的死死的,这样大的力道,仿佛是怒极,她铁了心,仰起脸来:“大人忘了,那夫原来不是你。”
  他的指骤然收紧,只将她箍的喘不过气来,颈上的绯红缓慢浮到她面上,她呛得直咳,湿发漉漉缠到他指尖,他额前隐隐泛着青筋,眸子里泛着骇人的狰狞:“上官漫,你是存心!”
  她咳得落下泪来,似是露压海棠,颤颤坠落在颊边,他狠狠就吻下来,肆意粗暴,是将要将她生吞活剥,她又推又攘,他力气大,只将她压倒在地上,地面铺着毡毯,磕下去无声,可真是疼,她狠狠抓他,他已经突地闯进来。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十八
  床第间他极是粗鲁,起初她尚还抗拒挣扎,后来没了力气只能无声忍痛,实在受不住了,轻轻的一咬唇,任一排细碎的牙齿陷进唇里,他多次索要,又毫不怜惜,终于痛极,忍不住一阵呜咽,面上籁簌落下泪来,他才发觉她玉研般的脸上涔涔的满是水渍,终是心里一软,室内尚燃着红烛,映的皆是喜色,他穿着雪白的绸衣便下了榻,盏里茶水早已凉了,转头欲叫人,才见她小兽一般蜷在榻上,一动不动,衣裳褪了大半,乌发散落,望见她纤细背上雪白的肌肤,端着茶盏走近了,她只浅蹙着眉,阖着眼气若游丝。
  他捏着她的下巴,声音略软:“喝些水。”
  她阖着眼扬手便往他身上打,他虽赤着胸膛,可她打在身上依旧是软绵无力,脸上只滚落下泪来,仿佛恨极,他终低低一叹,放下茶盏,将她从榻上捞起来箍在怀里,她挣了两挣,才听他道:“是我不好。”
  她泪水开闸一般泄出来,他就那样一直抱着她。
  一连几日,赫连瑜再也没有踏进新房一步,从刑部回来便在府中另一处院子歇下了,用膳也是各自分开来,虽是夫妻,竟好几日未朝面,府中奴仆私下里议论纷纷,说是上官漫不得赫连瑜喜爱,本应是昭阳,因出了差错,才不得不娶了来,也不知怎就被赫连瑜听见了,命人将那些个嚼舌头的打了个皮开肉绽,那些闲言碎语才渐渐消停。
  只是府内接人待物愈发小心翼翼,赫连瑜脸上不见笑脸,成日里绷着个脸,就连青瑞也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杜明被这低沉氛围压的哇哇大叫:“我就说,两个人耗什么耗,只要一个低低头,大家都好受。”
  青瑞撇他一眼,难得开口:“你懂什么,主子这是撂她一撂。”
  杜明“嗳”一声,嚷嚷道:“你未听过,女人是用来哄得么,撂着有什么用。”青瑞正要说话,忽见阶上随风浮动蓝底袍角。
  赫连瑜负手而立,冷冷扫过两人:“都太清闲了是不是?”
  杜明忙闭嘴,讪讪仰天挠头:“啊哈,今天日头不错。”
  自从三位帝姬下嫁,太子便如醍醐灌顶,霍然明朗起来,在吏部事事躬亲,处理事情也颇得下属拥戴,因他管理吏部,众多官员都多少与他有些交集,他待人宽厚,那些尚还观望的官员便开始蠢蠢欲动,朝中老臣也各倒像太子一边。
  毕竟皇帝几次大病,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七皇子一党元气大伤,他尚书一职并未罢免,却在那不冷不热的撂着,太子突然转变,让许多人望见希望,另有九皇子也开始频频出入宫闱,近来颇得皇帝赏识。
  诸多朝臣唯他马首是瞻,目光便齐齐朝他看过来,扶持太子,还是相助九皇子或是救七皇子于低谷,终究要归属一方。
  赫连瑜不急不缓,态度依旧不冷不热。
  九日后便是回门礼,灿若明华的九珠花钗冠、青罗锦缎织成的翟衣,上下衣裳,配上大带、苹带、佩、绶,华衣耀目,他亦是一身蟒袍锦服,两人之间隔了足有两尺进宫,路遇月阳和榜眼亲密无间在一处,月阳指着两人直笑:“这哪里夫妻,分明一对仇人。”上官漫淡淡扫她,吓得月阳忙噤声。
  宫里怕也听到消息,她一路走过,也不知多少人在背后戳她脊梁骨。
  入宫后女眷各去了自家母亲的宫殿,却见圣驾仪仗,原是皇帝昨夜宿在了妹璃宫,顾充媛晋升充容,柔顺坐在皇帝身边,正牵着蜜饯往皇帝碗里送,皇帝直蹙眉:“喏喏,又夹这些甜东西。”虽是这样说,仍是就着顾充容的玉箸吃下去,顾充容颊上微红,笑意却是夜色月华,静静倘了一脸。
  她看着她心里万般滋味,有些东西,皇帝能给她的,她终究给不了。
  或许撺掇她出宫,从一开始便是错的。
  她与赫连瑜不和的消息,皇帝只怕也听到了,并不在顾充容面前提起,只不动声色望她一眼:“过几日朕出去散散心,你也跟着吧。”
  她知道皇帝是信了,至今才不再疑她,顺从低头:“是。”
  昭阳一直呆在凤栖宫里,范如清多次来请,昭阳只闭门不见,这几日也不知听到了什么,竟跟着范如清乖乖回了府,却是依旧分房而面,范如清也不敢忤逆他,只得由着,几个驸马凑到一处,自是笑他无用,范如清官场跌宕,情场失意,可谓苦不堪言。
  是日,旌旗猎猎,仪仗浩浩荡荡出了皇宫,向郊外行去,两岸人山人海皆呼万岁,声音震耳欲聋,銮车里皇帝倚着靠枕看书,上官漫白娟铺案,执笔绘图。
  真是静极。
  皇帝偶尔问她几句话,她恭声回答,一句没一句的说着,队伍行过闹市,周围皆是青山绿水,越发清幽,便又是一阵沉默。
  忽就闻銮车外蠢蠢躁动,禁军高喝一声“护驾”刚落,銮车猛晃,一支利箭直直灌进车内,正中皇帝耳侧,箭尾颤颤,尚携着凛冽寒意。
  皇帝靠在车壁上半晌未动弹,上官漫惊叫一声:“父皇!”早已扑过去检查他伤势,銮车外早已乱作一团,马匹惊乱高嘶,人声刀剑碰撞声搅在一处,嘈杂只觉太阳穴嗡嗡作响,皇帝气息短促,哑声开口:“朕没事。”
  有人跃上銮车来,驾车就往外冲,车驾颠簸,车门乱晃,交错视野里望见那车夫一身黑衣,并不是禁军,只怕是要驾车劫持再行灭口,上官漫心中一急,扣下机关,利剑嗖的一声直直射出,那人颇是敏捷,闻声鹤唳,一剑砍断铁锁,箭头收势不住,直直刺向疾跑的马匹,只闻马匹凄厉嘶吼,下一刻銮车脱轨,剧烈震动,两人随车齐齐跌下去,黑衣人提剑就朝皇帝刺过来:“昏君!”
  她骤然睁大了眼睛,顾充容那日笑意便如走马灯一般在眼前直晃,她自己未察觉,身子已将皇帝推到一旁:“父皇小心!”
  剑锋被她档的一偏,正中臂上,血汩汩便渗出来,皇帝呼吸急促,艰难转过脸来,眼角皱纹清晰如褶,衬得眼睛沉沉如夜,不可置信瞪着她。
  一个禁军趁那黑衣人不备,在身后便是一刀,此刻那黑衣人肩上也受了伤,回身便砍,躲在一处的曹德忙颤颤巍巍过来扶了皇帝,安置好了,才想起来上官漫还在刀光剑影里,派过去的内侍刚到近前,唤了声:“殿下。”她一口还未松开,便见他背后重重一剑,身子直直便跌下去,黑衣人头顶日光,越发觉得淡薄没有温度,她双手四处摸索,也不见能抵刀剑的兵器,抓了泥土扬手便撒过去,衬着黑衣人抬腕去档的功夫,起身便跑,她裙裾逶迤,未走几步便被那人抓在手里,不由自主的被拖回去,她惊悚回眸,望见黑衣人一双黑亮的眼睛,望见她似是一怔,随即侧掌在她颈后重重一砍,她应声倒地。
  皇帝遇刺,临观帝姬舍身护驾被劫,这个消息何等震惊,皇帝苏醒之余,只说了一句:“无论如何也给朕将帝姬找回来。”
  兵部遵旨调了城外驻守的小拨军队搜寻,刑部因要查出刺客的幕后主使,皆派了人来,全城戒严,一时人心惶惶。
  城外,烛火随风飘摇,只见伶竹,道之一身黑衣跃进屋内,只将窗前一人负手而立,闻声转眸看过来。
  林平臂上负了伤,肩上扛了一个黑布袋子,隔着望去似是个女子,寒爷微微蹙眉,林平唇边些许的笑意:“寒爷,您看我劫了谁来。”
  往榻上一放,口袋松散开来,烛火微光光芒映在她面上,熟悉的面容赫然在目,只是粉脂半施,身着华服,美艳不可方物。
  她昏迷未醒,却眉心浅簇,向来置身梦魇。
  寒爷忍不住怔了怔。
  道之看他神色,吩咐林平:“放到别的屋子里去。”上前一步低道:“属下有话要说。”
  醒来时眼前一片漆黑,手脚皆被绑住,凝神四下里无声。
  寒爷无声走近,便见她被黑幔蒙住眉眼,静静坐在榻上,身上绯红锦衣璀璨流光,衬着她玉面红唇。她似听到动静,微微偏脸,警如小兽:“谁?”
  原她就是临观,民间都言,临观帝姬冷艳无双,下嫁赫连瑜。
  怪不得。
  他狠狠捏拳。
  寒爷静静看着她,她就在这里,离他不过几步的距离,她却是帝姬,亡她国度的帝姬,又是这样遥远,道之曾进言:“历史上不乏两朝联姻,殿下既不愿杀她,不如纳了她。”
  纳了她,真是称心的字眼。
  自此没有临观帝姬,唯有他寒玉笙的妻子,寒氏。。。。。。。不,殷国王孙殷玉,笙之妻殷氏。
  他俯下身来,隔着黑幔吻上她眉心,她身子顿时僵直,偏头躲避,却觉那人的吻温柔如羽,气息清新熟悉,猛地一禀,她动也不动,任他的唇滑过挺直小巧的鼻,移至粉嫩唇瓣,她冷冷开口:“你是谁?”
  他身子倏地一僵。
| 燕燕。手打,转载请注明|。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十九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