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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凤(手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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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岁那年,你父王差点将你烧死,是我苦苦哀求才将你救下来,如今背上的伤都未消去,你当时奄奄一息,却郑重告诉我,总有一天,你会让古夏的所有人对你俯首称臣,你记得么。“
“儿臣记得。”
“那么,”苏流瑾道:“你才刚刚走了一步,就要被一个女人绊住么?”她唇角微微一咬:“况且还是上官昊的女儿。”
赫连瑜忍不住放下茶盏,蹙眉叫了声:“母亲。”
苏流瑾眼中情绪汹诵:“她若是将那孩子生下来,便是复辟,清儿,这是报复,你怎能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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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四十二
赫连瑜站起身来,负手立在窗下,窗外淡薄清辉正照在他面上,越发显得他轮廓如石铁削就,他凝着窗外,薄唇里不容反驳的语气:“母亲,我只要她。”
自小到大,他一向懂事体贴,从未忤逆过她,苏流瑾只觉似是自己的宝贝物件被人夺去一般的心疼,她难以置信,蹙眉责备:“清儿!”
苏流瑾面上无波,眼里却是惊涛拍岸,他向来知道她,无论多么激动的情绪也不肯流露出来,露出失态的举动,这样的反应已是惊怒交加,他略软了语气:“母亲若是动了他们母子,儿子也再难在这世上活下去,请母亲谨记。”苏流瑾气的红唇微颤,直直盯着他,见他欲走,厉声开口:“是他们上官家欠了咱们。”
赫连瑜身子一顿,头也不回:“是儿子欠了她。”说罢大步而去。
苏流瑾身子发抖,只似失了力气跌到美人靠上,她伸出一只手来用力拧着胸口,额上身下汗来,微弱的叫了一声:“萱儿。。。。。。。”
一白衣女子迅速入内,见她情景忙从格子里拿出白色瓷瓶来,倒在她掌心两粒,苏流瑾一口抿下,苍白面容才渐渐有了些许血色,睁开眼见了来人,虚弱笑了:“不是萱儿啊。”
白衣侍女浅笑道:“萱姑娘在宫里呢,王妃若是相见她,就该好好调理身子。”
苏流瑾闻言神情有些恍惚,院子里开的极好的梅花,在日光里堆堆如雪,有风吹来,落英缤纷,她突就笑了:“我也该去宫里一趟了。”
乾坤殿里苟延残喘的老人,仍有重兵层层把守,御医轮流照看,不过吊着一口气不肯合眼,御医们战战兢兢,频频摇头,忽听殿外传来击掌声,乃是退下的暗号,急急撂袍子退出去,殿内珠帘籁簌一响,似是有人进了殿,衣声窸窸窣窣,有铃声随步伐响动,极是清脆好听,殿里并没有旁人,龙公帷幄已用金钩柬起,皇帝迷迷蒙蒙听着,骇然睁大了眼,艰难转过脸来,有窈窕身姿转过插屏,记忆里艳光逼人的面容,他喉间混沌的轻呵声,仿佛用了全力发出声音来:“是你。。。。。。”
苏流瑾望着他微笑:“八哥,是我。”
皇帝驾崩的消息响彻皇宫时,正值夕阳西下,冬日天际堆云绕雾,远远瞧去,竟成了极浓的银紫色,太阳沉得极快,不消片刻,只剩了染着余辉的薄云,再等一会,那薄云也渐渐消逝,夜幕降临,将残余的色彩吞噬殆尽。
上官漫裹着斗篷站在院子里,看那色彩一点点被夜色抹去,隐约有冰凉的泪水滑下来,顺着下巴落到衣领里,凉的身子猛打一个寒颤,她极是因惑的伸指去拭,涟涟湿凉的液体滞留在白哲指尖,片刻便被风吹干了。
罗姑在她身后低叹:“哭出来也好。”
她身子倏地一僵,淡淡撇脸:“他不值得我为他哭。”裹紧了斗篷径自经过罗姑向屋里走去:“回屋吧,起风了。”
天子遗诏常悬金銮殿正大光明牌匾下的锦盒中,威望极高几元重臣顺从祖制着人去取,其内竟是空空如也,不由大骇,帝仍有五皇子、七皇子、九皇子及尚是弱冠的几个幼小皇子在侧,七皇子卧病不起,五皇子早已不知所踪,九皇子沉迷享乐,几位重臣商讨组成内阁协理朝政,由驸马赫连瑜监国,不想千钧一发之际,皇帝近侍携遗诏出现大殿之上,宣读诏书传位九皇子上官瑾。
由三朝元老亲自确认,确是先帝字迹,秘玺亦为真,当晚便将仍醉在温柔乡的九皇子衣冠不整拉上金銮殿,披上黄袍高呼万岁。
苏流瑾听闻这些,只将手里的八宝扇狠狠掷到地上,赫连瑜刚回了府,换下堆锦绣银的朝服,只着了一袭湛蓝衫子,弯腰将那绢扇拾起来,捏着扇柄把玩,他神色极是冷淡,眉眼里却是盎然的兴味:“不过一个傀儡,母亲不值得这样生气。”
苏流瑾眉目缓缓扫他,他坦然磊落的对视,她才转过头去:“这个江山一日姓上官,我心里便一日不能踏实。”闻言他眸子里才渐渐浮起深沉的色泽,握住她的肩道:“都已过去了。”
苏流瑾轻轻一叹:“清儿,我忘不掉,这二十年忍辱偷生忍到现在,还时常梦见你父王会时不时闯进来。”她五指近乎痉挛的握住他宽厚的掌心:“一定早早将这事了了,是我一时疏忽,竟忘了还有曹德这奴才,只是我没有料到他竟早早写下遗诏,到处没有找到秘玺,我以为他没有来得及。。。。。。”她身子微微发着抖,却仍是正襟危坐坐在那里,他掌心终是紧了一紧,道:“儿臣知道了,夜色已深,母亲早早歇息吧。”
苏流瑾本欲要说上官漫的事,可见他神色淡漠,显然白日还生着气,在宫里见着柔妃,她也劝:“王妃母子刚刚相见,何必为了旁人伤和气,狂况来日方长,男子少长久,多选几个漂亮女子进府就是。”
以往那个追随自己左右的小女孩,俨然已经长大了,因着小产身子未好,纤弱躺在榻上,问起如何小产,她也只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小心罢了。”
那里是不小心,苏流瑾心里明白,她二十几年的苦楚,一直只有柔妃最知道,腹中孩子留不得,她自己定是极清楚的,才在她到来之前,亲手将那孩子扼杀在腹中。
苏流瑾不禁有些恍惚,果真觉得累了,道:“你也去吧。”
赫连瑜踏着月光不由自主去了主屋,众侍不妨他来,无措的行下礼去,室内仍燃着灯,赫连瑜无声进去,上官漫正背身侧躺在榻上,青丝寂寂如莲散落,泛着珍珠色泽,他禁不住坐下来掬在掌中把玩,温言逼 “怎么睡这么早?”
见她依旧是默不作声,不由低笑道:“你若老是不理我,日后儿子问起来为何没有弟弟,我可不帮你。”她本想着继续沉默下去,又容不得他嘴上占了上风,带着几分赌气冷道:“用不着你帮。”
“唔。”他突倾身凑过来,呼吸湿热喷吐到透过鬓发喷涂到耳上:“我们当真不再造一个么?”靠的这样近,她心里只是慌,脸上终是一阵燥热,撇过脸去道:“谁要同你造。”说到“造”字脸上腾的一红,他在身后无赖的低笑:“喏,你这么不是承认了。”她只气的阖着眼,突道:“弟弟没有,哥哥怕是先有了。”
他身子兀的一滞:“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淡淡逐 “父皇驾崩,九哥继位,曾经的皇后娘娘便是当今的太后,我能有什么意思。”
她说的已经再明白不过,昭阳腹中的乃是太后外孙,何家势大,若是嫡长子,更为尊贵,她从来不曾提起昭阳,万不想在这种时候提出来,他隐在暗影的眸子蓦然转深:“我以为你会信我。”
她阖着眼无声笑了:“我因信了你,才落得今天的下场。“
她当真是故意激怒他,他也如她所愿,起身佛袖而去。她犹觉的不够,吩咐罗姑:“关门。”
他前脚刚踏出门外,卧房里“砰”房门紧闭,灯光映射,窗上纤瘦的影子在那一顿,旋即侧身淡去,下一刻灯烛皆灭,黑寂如夜。
众侍宫内传言隐约如风拂过,众人皆知这赫连府已不同往日,在外屏息侍立,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怕城门失火,殃及了门外的池鱼,他只管沉着脸负手立在阶上,许久方才回了书房。恰时礼部尚书送来名录,新帝烂醉如泥,金銮殿上竟向赫连瑜双膝跪拜,口称圣上,内侍们慌忙将新帝扶走,几位重臣连连摇头,欲上奏尊赫连瑜为摄政王,代为处理政事,但凡有个眼色的,万事皆略过新帝,直禀赫连瑜,因此先皇驾崩,需举行国丧,新帝继位,隔日的册封大典以及太后太妃们的安排皆需赫连瑜亲自过目。
礼部尚书瞧他脸色不愈,越发恭谨有度,毕恭毕敬打开名册,他一双深眸略略扫过。何皇后趁皇帝病重之际,铲除异己,诸多妃嫔都已不在,除却柔妃,只剩了几个婕妤彩女,太后自然非她莫属,不想赫连瑜看到太后二字忽的沉了唇角,漫道:“何皇后与先皇伉俪情深,先皇独自驾鹤先去,黄泉路上岂不会寂寞,封何皇后为孝贤太后,陪先皇前去吧。”
何皇后处心竭虑为的不就是这太后宝座,不想被他轻飘飘一句,性命已经难保,礼部尚书额上已渗下汗来更不敢接话,道了声“是”急急告辞。
第二日新帝便一连下了诏书,封赫连瑜为摄政王,弘治以理政。晋何家皇后为孝贤太后,合棺殉葬,旨意一下,凤栖宫里早已乱作一团,何皇后手里捏着圣旨,刚起身便晕了过去。
昭阳听见信急急便去了赫连府,当值的扈从竟将人拦到了门外,昭阳天之骄女何时受过这样的慢待,冷着脸呵斥一番,扈从竟是无动于衷,气的面红耳赤在外等了两个时辰,才有男仆慢悠悠前来通传:“请殿下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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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四十三
男仆引着她穿过院落之间的甬道月洞门,到了一个院落,进了垂花门,蜿蜒的抄手游廊,才又有侍女给她挑了锦毡帘子,室内素净冷酷的摆设,像极了主人的性子,昭阳立在当地,忍不住笑起来,侍女悄悄退了下去。
上官漫夜宿宫中的时候,赫连瑜便睡在这里,离主院不远,也极是清净,便是那日,何婉曦知会她上官漫并未回来,赫连瑜因着无事捉前回府,她匆匆会了何婉曦,也不过说了会子话,拜别了她,自己偷偷到了这里。
与他入帐目拥,枕着他的臂弯入睡,这样情景不知想了多少遍,仍然双颊燥热,鬼使神差的燃上催情的母丁香,只着了薄衫躺在榻上等他,过了片刻,他果然回来了,因不喜侍女在旁,室内并无旁人,正值傍晚,室内只见影幢的影子,想是见到榻上有人,他叫了声:“漫儿?”
她咬着唇掐破手指,他却走过来坐到榻边,捻着她的发带着几分漫不经心:“怎么回来了?”她一颗心砰砰直跳,只觉身上细细密密渗出汗来,胸口涨得无法喘息,身上便是一阵燥热,便知那香已经起作用了。
夜幕不知何时降了下来,室内漆黑看不清五指,他似是蹙了眉,起身要去掌灯,她突就从身后抱住他,他身子一滞,掌心触到她十指肌肤上,便是一阵战栗,他戏谑低笑:“你倒鲜少这样热情。”
这样温柔磁性的嗓音,带着几分亲昵的语气,她日夜都在的渴望,整个心脏顿时都似涨裂开来,急促喘息着紧紧抱住他,他掰开她的手将她扔到榻上,蠢蠢欲动的身子遇到这样的冲击,便是细细碎碎的呻珊,她独自在榻上扭曲着身子,等了许久,他才压下来。。。。。。
只是次日等她醒来,他已不见了身影,痴缠一夜,第二日他是怎样的反应,她并未看到。
门扇咯的一响,昭阳明眸皓齿的回眸,来人却是杜明,一身黑缎短打扮,小眼弯起来,直勾勾的盯着她。
昭阳蹙起好看的眉头质问:“他呢?”
杜明嘿嘿直笑:“殿下怕是见不到了,不才只有小人接待殿下。”
昭阳冷脸拂袖:“叫他来,我要问问他为何要让母后殉葬,他到底是孩子的亲生父亲,竟这样待我。。。。。。”说到最后,声音略低,杜明急急摆手,笑嘻嘻道:“小人前来就是要说这个亲生父亲。”
昭阳诧异抬头:“什么意思,你怀疑我是讹他么?”
杜明笑道:“殿下不要急。”拍掌叫人来,两个扈从押了一人进屋,破衫褴褛,披头散发,见着昭阳,两眼冒光的垂涎张口:“殿。。。。。。殿下。。。。。。”,昭阳厌恶的只看了他一眼,生的贼眉鼠目,杜明本已是极丑,被这人一比,竟生生将他比的好看了,昭阳见那人满脸污垢,恶心的忙避开来,瞪着杜明恼道:“你带这么个人来是什么意思。”
杜明依旧笑嘻嘻的:“殿下不知,此人原是府中的男仆,因犯淫戒关进了府中地牢。”
昭阳顿有不好预感,警惕抬起下巴僵直盯着杜明,杜明不怀好意的笑起来:“殿下想知道。。。。。。”
“不。”昭阳吓得连退数步,双手使劲捂住腹部,惶恐呓语:“这孩子明明姓赫连。”
杜明不耐踢了那男仆一脚:“说吧。”
男仆疼的嗷嗷几声,忙又恭声逛 小人本是府中掏粪的伙计,算不得入籍,那日无事,偶然进了此院,当时天色见了黑,只觉有人从屋子里出来,小人并不识得王爷,蹑手蹑脚进去,就看到就看到。。。。。。”他一脸猥亵的看向昭阳。
昭阳尖声叫起私 “我不信!我不信!”
杜明又狠狠踢了那人一脚,那人竟也没觉出疼来,一脸神往:“屋子里太黑,小人也没看清楚,只摸着殿下腰腹之上似有一颗痣。。。。。。”
“啊——,昭阳捂着脸凄厉叫出声来,她抓脸扯发,握拳用力捶打自己腹部,猛又看见那男仆丑恶的脸,竭斯底里的厉声叫了数声,疯疯癫癫就跑出去,她裙裾过去,皆是滴滴殷红血迹。
杜明皱着眉叫人道:“打扫干净了。”扈从为难押着那男仆:“大人,这人怎么处置。”那男仆也忙讨好的笑:“大人,小人已经认罪,请大人放过小人吧。。。。。。”他声音小下去:“再怎么说,小人也算半个驸马。。。。。。”
杜明闻言冷笑数声,捏着鼻子摆手:“扔到池子里去,我就见不得比我还丑的。”
下雪了。
瑞雪兆丰年,朝臣皆颂摄政王功德无量,天降大雪,预示风调雨顺。自从赫连瑜接了摄政王金印,朝臣皆怂恿赫连瑜搬至宫中,新帝也频频示好,赫连瑜却是无动于衷,只命人将赫连府大刀阔斧修葺一番,前方乃是见客的主院,后院分成日月独立的两大院,又以小院客房为辅,中间连接戏台花园,上官漫与苏流瑾日月相隔,一面也未见得。
倒是因为何皇后殉葬,昭阳帝姬不知所踪,何家闹躺了一番,赫连瑜不耐安抚,只将何婉曦也安排到另一月院小院落里,又赐了绫罗绸缎,何家方才消停下来,何婉曦借的机会,频频到日院示好,苏流瑾虽不至于撵她,却也只是表面客气。
何婉曦嘴甜娇美,说起话来绵里藏针,少不得指向上官漫,依着苏流瑾的性子,她定然不将这些放在心上,只是上官漫已成她心头刺,有星星之火,刹那便能燎原,等何婉曦恭顺的告退,她望见院外银装素囊,淡声道:“咱们去藏月阁瞧瞧。”柔妃早已从宫中搬了出来,闻言为她披上雪白狐裘,自己也批了斗篷随她一前一后出门。
藏月阁院门上方大大的牌匾,乃是赫连瑜亲自题宇,在白亮轻薄的淡光里熠熠生辉,苏流瑾气笑不得。
藏月阁,她的儿子,将这月亮藏得可是光明正大。
天瑬天瑜护立两侧,见着她立即警觉阻拦:“请王妃止步。”
自然无需苏流瑾说话,柔妃眉头微蹙,便已见威仪:“还不让开!”
天瑬二人为难道:“王爷吩咐,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可踏入藏月阁一步。”柔妃蹙眉道:“这是什么话,王妃难道是这里面的任何人么?”
天瑬二人虽是无话可说,仍执拗不让。
苏流瑾终于开口:“让开。”
天瑬二人本也是白衣侍女中的二人,因赫连瑜从中抽选,才被拨来保护上官漫,苏流瑾一开口,她们再难阻拦,犹疑不决之时,却听院内传来淡漠的声音:“请王妃进来吧。”
苏流瑾拾阶而上进了院门,迎面是漆红琉璃瓦的主屋,两侧耳房,院门左右是曲折的抄手游廊,左手边竹林成阴,假山怪石嶙峋,上官漫便囊着斗篷坐在旁边的美人靠上,紫檀木圆几上放着秘色瓷茶盏,一侧立着打扮一丝不苟的嬷嬷。远处雪色如练,她们一主一仆却在这里素手添香。
苏流瑾似笑非笑:“你倒是好兴致。”
上官漫站起身来,极淡的微笑:“正好彻了好茶,母亲不如一起尝尝。”她见了柔妃,竟也是一笑。
听到“母亲”二字,苏流瑾笑意渐淡,见罗姑端了茶来,白釉玉璧足茶碗里纤细若须的银针白毫,也是极珍贵的物件,端起来抿了口。
苏流瑾语气温和的似是说着家常:“你的姐妹均充了官妓,你倒在这里无限悠闲。”
上官漫指尖一顿,声音虽轻,却是不卑不亢,“我在这里,自有在这里的道理。”
好一个道理,苏流瑾只是冷笑,已然已经见了她,苏流瑾再无耐心,淡道:“清儿既然为你求情,那孩子我准你生下来,最好是女孩,若是男孩,我觉不允许他继承大统。”她声音突然转厉:“你最好也给我规矩点。”却见上官漫也只站起来行晚辈礼,仿佛是无动于衷,心里被她这样软绵绵的态度激的没了脾气,心里却是颇为失望,自家儿子看中的,却是个不敢言语的主,话已送到,她并不打算再作停留,扶了柔妃徐徐向门外走,却闻上官漫突在身后笑道:“那便试试吧,看上官家的血脉,能不能继续坐上那个位子。”
苏流瑾倏地驻足,心里极快的一个念头,直觉这儿媳并不简单,对赫连瑜来说果真是个危险的存在,念头尚未转完,只闻院外传来天瑬二人清脆的叩拜声:“王爷。”
便见赫连瑜一身蓝底绣团龙的常服踏进院内,上官漫看也不看扶着罗姑进了屋子,他不以为忤,反倒立在阶上眼眸深沉的瞧着她:“母亲。”
苏流瑾只觉得气,扶着柔妃的手恨得咬牙:“咱们走。”
进到屋里,便觉暖气扑面,鬓发上冷气成珠,热气烘的双颊顿热,罗姑接了她扯下的斗篷,有孕四月余,身形已经显出来,窗扇里密不透风,只影幢见着赫连瑜朝这里看了一眼便随苏流瑾去了。
上官漫忽而叹了口气:“姑姑,真人真是美,若母亲还在,定是要自惭形愧,也怪不得父皇为她成狂。”这话听不出褒贬,仿佛只是站在局外的评价,罗姑找不到话来说,只叫了声:“殿下。”
岁月真如白驹过隙,除夕过去,春日忽至,懵懂过了月余,便到了待产的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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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四十四
朝中局势渐稳,唯何家倚恩跋扈,诸多官员苦不堪言,有胆大者向赫连瑜上奏章弹劾,赫连瑜但笑不语,一一驳回,上奏着频频失望摇头,便有人解语:“皆因时机未到。”
果不到月余,何家嫡长子因抢杀百姓被捕获,牵出何家诸多罪证,新帝下旨严办,偌大朝堂之上,竟无一人为其求情,何家这棵大树,终被连根拔起。事发当日,何婉曦跪在书房外连夜求情,赫连瑜也并未见她,青瑞送去一封休书,剥其官藉,罢为庶民,想到她也不过一个娇弱女子,只将主仆二人迁出赫连府,安置南郊别院,在自此再无关联。
这几日,赫连瑜却常关在房中查找典籍。
春末渐暖,空气里舒畅和煦,百花开了满园,到处可嗅到花香,管家早就找了最好的稳婆安排在客房,一直未通传,以为赫连瑜召见便是为着这事,日头正好,照的身上懒洋洋一片,随着产期愈近,赫连瑜脸上常见笑容,主子心情好,管家自然也身心轻松,书房里窗扇大开,远远便见赫连瑜穿着一件宽松白袍在室内来回踱步,见惯了他威慑华丽的官服,穿着长衫竟似哪家的风流公子,窗下开得正好的木兰花,吐蕊斜斜压在枝头,便与赫连瑜的身影一同被日光沐了一身。
管家小心翼翼的敲了敲门,传来赫连瑜冷淡的声音:“进来。”
管家低着头进了书房,还未来得及行礼,只闻他道:“礼便免了。”赫连瑜到案前坐下,修长食指断断续续的敲着锃亮的梨木桌面,语气里几分漫不经心:“你都说说,如今的小孩子都叫些什么名字。”
管家不妨他问这个,一时愣住了,瞬间又回过味来,只觉好笑,但给他个胆子也不敢表现出来,越发毕恭毕敬:“回王爷,小的家乡有句俗语,男要贱养,女要富养,因此给男娃取名字,带个狗啊虎的,女娃时兴带玉带翠。。。。。。。”边说边觑他脸色,见他时不时蹙下眉,忙笑道:“都是些粗俗人的名字,不过图个长命平安,哪里敢和世子郡主的命儿比。”
赫连瑜捏着下巴,饶有兴味瞥他一暇 “男要贱养,女要富养,这句倒是不错。”管家忙称是,他又道:“说下去。”
管家只好赔笑继续说:“俗话说儿像娘,女像爹,夫人这样好看,小世子定也是一表人才,若是位郡主,就更。。。。。。。管家见着他弯着的唇角渐渐敛起来,似是在出神,只怕是自己不知哪里说错了,吓得说话没了底气,一颗心顿时七上八下,他却转过脸来,勾唇突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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