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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凤(手打)-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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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冷太子愕然看他:“玉笙,你——”
  寒爷道:“你我多年的情分,我并不想和你冲突,可惜,你执意拦我。”
  瞬间风起,剑拨弩张。
  上官渊与寒爷并驾齐驱,冷着脸盯着西冷太子。
  身边涟漪忍不住捏紧了指,脸色发白,却并没有说话。
  西冷太子语气微僵,半晌才轻轻吐出字句来:“玉笙,你应该知道,一旦动手便意味着和顾国西冷两国为敌,你可想好了?”
  寒爷眉心微动,唇角含笑。
  在她的角度看过去,他身形似弓,僵直而寂寞的端坐马上,扬起的唇角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悲凉,以卵击石,飞蛾扑火,往往都是不理智而悲切的。
  而寒爷他,向来都是理智的。西冷太子不信,她也不信,仿佛心有灵犀,西冷太子突朝她看过来,目光中带着厌弃责备。
  她垂下眼,轻轻放下车帘,这种时候,明知道是错,她也绝不可以背弃他。
  寒爷淡道:“我最后说一句,请你让开。”
  西冷太子捏了拳,僵着脸道:“玉笙,不是你的,再强求也无济于事。”
  寒爷笑道:“是不是试了才知道。”
  “你这是一条不归路!”
  他恍惚似是笑着:“我知道,三年前带她走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
  西冷太子咬着牙一字一句从红唇中吐出来:“祸水殃国。”
  但凡被冠上祸水二字的女子,人人嫌恶痛恨,杀之而后快,涟漪闻言忍不住惊愕捂了唇。
  她一动不动坐在车内,墨色的发髻松松挽就,衬着她异常白皙的颊,她深睫微垂,在眼下投下青色淡影,涟漪大气不敢喘一下,只惴惴看着她。
  寒爷声音蓦然转厉:“你没有资格这样说她!”抬起的手蓄势待发,西冷太子也抿着唇僵直了身子,一旦两方开战,各自为敌,他们便再也回不到过去。
  便在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打破沉闷的杀机,几人回过头去,便见一黑衣人急急策马而来,随着马背颠簸,那黑衣人背后露出一张粉团小脸来。
  众人便皆愣了。
  到了跟前,黑衣人先行下马,欲要去扶赫连阙,他打开那人的手,小胳膊小腿竟利索从马上跃下来,赫连阙擦擦额头的汗,长吁一声:“终于赶到了。”
  听见车外动静,上官漫诧异撩起帘子,赫连阙立即弯起蓝眼,目光灼亮跑过去就往车上爬,林平还坐在上面,见他毫无惧意的爬上来,唇角抽了抽,看了看寒爷,寒爷目光沉沉的看着赫连阙,辨不出是何神情。
  林平拿着马鞭不耐扬手,日光投到他身上,车板上暗影清晰无比,她不假思索断然一喝:“不许动他!”林平身子猛地一僵,西冷太子轻笑一声,再看寒爷,他神色已然转黯。
  西冷太子道:“玉笙,你赢不了。”
  赫连阙已经爬上来,猛就望她怀里撞,使劲在她身上蹭,童音稚嫩委屈:“娘亲,你要走就带着妖儿一起走。”
  她被他闹得措手不及,方才紧张氛围因他的到来瞬间化解于无形,她无力扯笑,赫连阙一手攥住上官漫衣襟一手撩了车帘探出头去,中气十足的下令:“请殿下让路,我要和娘亲一起走。”
  母子连心,纵使上官漫狠下心来跟随寒爷,也不忍心让这孩子跟着一起受苦,赫连阙死缠烂打,她也会想尽办法将那孩子送回去。
  西冷太子笑的颇是无奈,一挥手,身后将士顿时让开一条路来,他盯着寒爷越发阴沉的面容,半是感慨半是敬畏。
  赫连瑜,你够狠!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千山万水不会行,魂梦愈教何处觅(九)
  宽阔道路延伸到天地尽头,西冷太子的人皆退到两侧,再无阻拦。
  寒爷捏着马鞭端坐马上,神色阴郁难辨,一旁的道之不由低低催促:“寒爷?”
  上官渊突然开口:“我们不能走,抛开那小鬼不说,漫儿一旦离开,便背上祸水的骂名,我不想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怀中赫连阙还紧紧抓住她的衣襟不放,她亦是迷惑,几曾何时,她曾以为会一直继续下去的平静生活突然风起云涌,叫她措手不及起来,寒爷宁可与两国为敌,上官渊抛却三年来苦心经营的商铺……他们两人为了这样的她,不值得。
  轻声道:“回去吧。”
  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与她有关,就让她来结束吧。
  寒爷指节微松,又捏紧了,只沉着脸:“回府。”
  西冷太子才大大松了口气。
  一路上皆是沉默,死寂中只闻杂沓的马蹄声,仆人们闻信早已侯在门外,搬行囊,收拾凌乱的房屋,似乎觉察不快氛围,府中奴仆皆是小心翼翼。赫连阙抓住上官漫的指亦步亦趋跟进来,寒爷在庭院中负手而立,他一袭白衣无暇,闻声回顾,清俊的脸上目如点漆。落到赫连阙眨巴着蓝眼睛的小脸上,微沉了唇角:“他怎还在这里?”
  赫连阙眨了眨眼睛,贼兮兮的抱住上官漫裙裾,声音软软怯怯:“娘亲,妖儿怕……”
  不过一个小鬼的把戏,两人心如明镜,寒爷却青了脸,上官漫拍了拍赫连阙的小脑袋,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他却定定瞧着她,幽深眸子明灭幽光,似是暗夜里转瞬即逝的星辰,让她一时都有些无措紧张,他嗓音陡哑:“漫儿,我的心意如初,我想问你,你……可否有变过?”
  赫连阙紧张不安的紧紧攥住她的手,她果真不敢看寒爷,不可否认,腕上玉镯被拿走的那刻,她心里竟觉轻松,垂下眼咬唇:“我未曾,只是……”她突然觉得茫然,到底何谓喜欢?
  寒爷蓦地弯唇打断她,低笑道:“既然这样,我便不再犹豫了。”
  “……”她讶然抬眸,只见他眼里皆是愉悦,看了看瞪起双眼的赫连阙,笑道:“让他住几天也无妨。”说完含笑施施然而去。
  寒爷身影刚刚不见,赫连阙抛了面具烦躁的抓头发,大吼:“娘亲,你怎么能答应他!!”
  蓦然惊醒,三年来,与寒爷周旋,她向来是输的那个,上官漫愧疚烦乱的无力掩面:“我原本不是这个意思。”
  她需要静一静,想一想她到底想要什么。
  赫连阙气急败坏:“这事我解决不了,我去找父皇!”说完撒了她,蹬蹬跑出去。听到“父皇”二字,她登时满面通红,急急唤了声:“妖儿!”那小身影已不见了。
  “陛下。”
  纸笺被双手呈上来,年轻帝王伸指夹过,熏炉里白烟缕缕,掠过他深邃眉眼,他端坐椅上的颀长身形都隐在这氤氲雾气里,那纸笺并未打开,被修长的指随意放到桌上。
  送信前来的青瑞终道:“太后日日催陛下回去,迟迟不归恐是不妥。”他顿了顿,双手碰上瓷瓶:“所以,属下此行带了解药来。”
  他挑着唇角将那瓷瓶推开,骨节分明的指衬得白皙剔透,勾起的笑意似魅似惑:“我不介意重来一次。”
  青瑞蹙眉:“可是……”
  他微一拧眉,已见帝王凌厉气势:“如果是她选择忘记,我不想强迫她记起我。”淡淡下了逐客令:“此事莫要再提。”
  语音未落,一个小身影就急急冲进来:“父皇。”青瑞见是赫连阙,拱手施礼,他也忙唤了声:“青叔叔。”青瑞无声退下,赫连阙才急道:“父皇你还在这里闲谈,娘亲要嫁给别人了!”
  他闻言似笑非笑的睨了自家沉不住的儿子一眼,将桌上茶盏递给他,淡道:“不会的,父皇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赫连阙神情定了定,再也没说话,接过茶盏大口咕噜咕噜的喝完。
  “儿臣知道了。”
  在寒爷说出那句话时,她已觉出不对劲来,既然他都已做了与两国抗衡的决心,绝不会这样轻易的收手,依寒爷的性子,就算结束,也要掀起滴天大浪,府中守卫已换,无形中也添加了侍从,涟漪行事越发小心翼翼,以及……室内红若云霞的喜服。
  她一日都在写字,涟漪见她蹙眉写的认真,便在一旁提她磨墨,边往那纸上瞄,字迹不如以前清丽,却是潦草了些,忙笑:“奴婢给小姐沏些凝神的茶来。”
  涟漪纤细的身影姗姗移出房外,她才低低叹了口气。
  用过晚膳,涟漪早早长了灯,她向来睡前喜欢读书,便让涟漪移了木雕牡丹坐地灯移到榻前,自己半倚在灯下,整日思绪不宁,盯着眼前一页久久未动,朦胧中便听敲门声,涟漪应了声:“是谁?”
  门外那嗓音低哑好听:“是我。”
  涟漪听出是寒爷,望了上官漫一眼,上官漫想了想,放下手中的书披衣起身,涟漪才将门打开来。
  寒爷只着一身宽松白布衫踏着月色进来,发丝柔亮如缎松松垂到脑后,空气浮起淡淡湿热芳香,发丝浮动轻微贴到他白皙如玉的颊上,他微微眯眸,薄唇上翘,带着些许迷离的神情,涟漪第一次见到他这个样子,蓦然红了脸,低低道:“奴婢告退。”匆匆关上门退下去。
  上官漫主意到他吐息中些微的酒香,不由问:“喝酒了?”
  寒爷见她刚出了内室,披衣立在垂下的水晶帘下,带着醉酒的茫然环顾四周低笑一声:“喝了一些。”他找不到落脚处,索性径自掀帘进了内室,经过她身边疲惫道:“我歇会便走。”
  上官漫一回头,他已脱了靴在她床上阖目躺下来,那木雕坐地灯尚还亮着,灯管自罩子透出来,在他刀削一般的面上投下晦暗不明的暗影,不一会只闻呼吸浅匀,似是睡着了。方才擦肩而过,闻到他发上濡湿发香,想是刚刚沐浴,若是这样睡着了,只怕是要着凉,碍着男女大防,她只走过去将锦衾盖在他身上,不想指尖方松,他忽的睁眼,灯下他眼底泛着跳跃星光,幽深目光落到她面上,渐炙。
  她心里一慌,欲要撤身,他突伸过手来捉住她欲逃的指尖,他掌心极滚烫,近乎粗鲁的将她拽向自己怀中,她整个身子都笼罩在他炙热的气息中,为避免靠的更近,忙撑肘抵住他胸口,她本只穿着一件白绸丝袍,方才一挣,袖摆顺势滑下,露出一大截白皙纤细的皓腕。
  他气息渐渐不稳,侧头欺过来,她忙乱唤一声:“玉笙!”身体不自觉的挣扎,脚踝处丁零乱响。
  他似受了什么刺激,指上蓦地用力将她双腕箍至头顶,俯身便吻下来。唇齿间皆是他的气息,他的吻狂乱近乎掠夺,狠狠吻住她颤抖红唇,辗转啃咬,敲开唇齿,肆意攻进来,她被逼迫的左右躲闪,气息短促凌乱,他身子滚烫吓人,余出一手来箍住她双腕,一手探进她削薄里衣,他略显粗糙虎口摩挲到她腰身细嫩肌肤。
  她身子蓦地猛地一颤。
  旋即剧烈挣扎起来,她有口不能言,只能抬膝顶他,他这才抬起头来分出一半精力来去镇压那不老实的手脚,她被箍的动弹不得,索性他已放开她的唇齿,任她喘息,气急败坏唤了声:“寒玉笙!”他转头又压下身来,她心里一紧,他身子却只压到她身上,再也未动。
  “玉笙?”
  不确定轻叫了声,听闻耳畔悠长均匀的呼吸,她只得气喘吁吁的在那里瞪目。
  身子麻了大半,等他睡熟了才蹑手蹑脚翻身下床,顺手拎了绣刻丝瑞草云雁披在肩头,涟漪一直守在门外,见她出来,不禁问:“小姐要出去么?”
  她轻轻点头:“好生看着大人,我去找渊公子商量事情。”涟漪忙一欠身:“是。”
  不过戌时,深沉夜色里皎月当空,上官渊独自住在东边的院子,服侍他的也只有个短足的年轻男子,听见叩门声,开门露出一张异常白皙的脸,见是她,弯眼笑道:“小姐。”他声音极尖,猛听去似是带着几分宦官的阴柔,初见他,他曾失口喊她一声:“殿下。”
  她点点头:“渊大哥在里面么。”
  他右掖夹着木拐,每随她走一步,石阶上便传来沉重的磕碰声:“在,在,就在书房里。”她亦不再多说,径自往书房去了。
  自从回来,他便一直避着她,如今她自动找上门来,倒让他吃了一惊,神色不自然的搁了账本:“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觉察到他的疏离,她按下心头失落,故意嗔笑道:“我倒不能来找渊大哥了!”
  上官渊神色隐隐发急,颊上些微的一点浅晕,旋即别过头去,直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未想他是这样的反应,竟让她一晒,忙正色道:“今日前来,是想询问我失忆前的事情。”
  上官渊闻言霍的转头看她,一双凤眼灼灼瞪她:“三年来你一直都未问过这些,为何今日关心起你的过去来。”
  她望着他无奈开口:“渊大哥,我不是木头。那赫连瑜三番五次从中插手,我想不起疑都已不可能了。”
  “你……”他盯着她缓缓蹙眉:“难道想恢复记忆么?”自己一开口都觉内心轰然一乱,霎时翻天覆地,他从都未想过,三年下来,若是她恢复记忆,会是怎样的一种情形,况撇去兄妹血缘,她聪明如斯,以一个外人眼光来看他,定早已明白他的心意,到时她会厌恶极了他。
  心中蔓延无边的恐惧,堪堪拢住咽喉,他勉力张了张发干的唇:“难道……非如此不可么?”
  看到上官渊慌张样子,她竭力掩下心头慌乱,轻轻点头:“你也看到了,府中添加了侍卫,涟漪也看得我紧,我猜玉笙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不能再拖下去了,我不知以前恩怨,无法做出有利的判断。”
  “你可想过,你所想知道的过往可能会将你推向痛不欲生的火海里。”他竭力相劝:“为什么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如若可以,我也想一直这样继续下去,可我不能看着你和玉笙为了我伤的伤痕累累。”她站起身来,风灌进室内,吹得她广袖浮动,黑亮发丝拂在她白皙颊边,映着月色,柔亮而模糊,恍惚的有几丝梦境里的不真实,她眉眼柔和含笑:“你们一直都将我保护的太好了。”
  “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已做好了准备,渊大哥,不必担心我。”
  他终于绝望的闭眼,终是拦不住……该来的总要来。他只觉自己似要窒息,似疼似怅,岩浆一般喷涌胸口,炙烫的骇人,身体几欲战栗起来,一时只似在翻滚岩浆里苦苦煎熬,总找不到出口,他低低喘息,每次与寒爷谈起她一旦恢复记忆,两人均默契的缄口,他那样努力的不想让她记起来,宁愿与赫连瑜为敌,可没有想到竟是她主动提出来,心里不禁苦笑,寒玉笙,你终于也是雾里看花……勉强开口:“你若想恢复记忆,只怕要去找赫连瑜,他与清风仙人相熟,自然是有解药的。”
  她轻应一声,转身欲走,他心中恐惧无边放大,几乎将他吞噬,他终还是挣扎着开口叫住她:“寒玉笙就怕你有此想法才让涟漪看着你,靠你一己之力是出不了府的。”他顿了顿,别开头从腰间摘下块令牌来往桌上一掷:“拿去。”
  那是随意出府的令牌,虽不及寒爷的,到底也让手下的人不敢轻视,不禁有些欣喜若狂:“谢谢渊大哥。”
  他绷着身子看向别处,一直都未回头看她,只见窗外夜色愈见沉寂,渐渐陷入黑暗的尽头,心也似渐渐被阴霾占据。
  她唤他“渊大哥”……这只怕是最后一次了吧。
  下一次见她,不知是以何种憎恶的眼神看着他。
│雪霜霖手打,转载请注明 。│
  
千山万水不会行,魂梦愈教何处觅(十)
  皇宫内夜夜笙歌。
  宫内礼官移栽来培植成功的绿牡丹,夜色里碧花似海,暗香在风中波涛涌动,西冷皇帝邀赫连瑜赏花,太子芳华相陪,赫连阙也跟随而来,花下酒香浓醇,两位帝王对饮甚酣。
  西冷皇帝略略抬目,太子已经领会,内侍便尖声传膳:“龙凤描金攒盒龙盘柱……凤尾鱼翅……红梅珠香……金丝酥雀……”话音刚起,便有彩裳宫女徐徐端着雕花金盘轻盈步入,薄纱轻舞,细香暗涌,一时难辨菜香,西冷皇帝在一旁含笑介绍:“这几样菜色那是西冷秘制,陛下不妨一尝。”他见赫连阙极是安静立在一旁,身形虽小,竟不能让人忽略了去,便笑:“来人,给小皇子赐坐。”
  赫连瑜正要阻拦,西冷皇帝颇是坚持,赫连阙只好叩谢,内侍已搬来杌凳,他身量不够高,杌凳低矮,若是坐下,只怕只余了脑袋,赫连阙小眉毛狠狠拧起来,说什么也不肯落坐,西冷皇帝忍笑正欲传内侍换个高点的凳子来,赫连瑜身边宫娥正俯身放下托盘,身子古怪一侧,菜中顿见寒光乍起,直直朝赫连瑜刺来。
  那刀刃带风,在光下只见细微蓝光,想是淬了毒,赫连瑜冷冷偏脸,只捏着手中玉箸一夹一撞,那宫娥捂住胸口痛呼一声,匕首“啪”的落地,宫娥身形直直被撞出去。
  前后不过一瞬光景,西冷皇帝等众皆呆了,见那宫娥摔出去才回过神来,大半侍从涌过去按住那宫女,西冷皇帝刚要说话,谁知方才布菜的内侍直直跳起骂一声:“暴君!”未想还有一个刺客,众侍先是一惊,以为他又攻击赫连瑜,急急朝赫连瑜奔去,那内侍却是身子一转凌空攻向朝赫连阙,望见那内侍凶狠杀意的眼神,赫连阙不由傻眼,他虽然聪慧,到底还是小孩子,这种直面的攻击并未曾遇见过,只想着莫要失态,抿紧了小嘴僵着脊梁,两眼铜铃一样瞪着那内侍,赫连瑜见他模样心下便是一沉,拨开身边挡住的侍卫一个转身便将赫连阙一手带入怀中,顺势旋身躲开内侍刀刃,便在擦身而过的刹那,内侍突勾起一个阴笑,刀锋一转,利刃呲的刺入他环住赫连阙的右肩。
  “啊!”芳华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尖声一叫便晕到西冷太子怀中。
  赫连瑜眸光狠戾,肩头狠狠一甩,那内侍霎时难以承受,撤了刀柄“噌”的掉滑到花丛中,只见身影过去,残花一路。
  今日赫连瑜并未带过多扈从,皆是西冷皇帝身边的禁军,见赫连瑜受伤心中大叫不好,西冷皇帝早已铁着脸吩咐:“快叫御医来给陛下看伤!”赫连瑜蓝眸淡淡朝他一扫,西冷皇帝老脸一顿,又咬牙切齿:“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宫中撒野,陛下放心,朕一定揪出凶手给陛下一个交代。”
  赫连瑜面上并无波动,只是薄唇略白,挑眉似笑非笑:“陛下当真给朕一个交代才好。”直说的西冷皇帝汗水如雨下。便见他肩上被刀刃划破的锦衣露出分明肌肤,粘稠血液顺着刀刃汩汩流出来,落到繁复精美的蟠龙双目上,那血浓稠发黑。
  赫连阙倏地白了小脸,颤声道:“父皇……这刀上有毒!”
  童声一出,四下里皆变了脸色,西冷皇帝冷汗涔涔,西冷太子见事态严重,只往一旁内侍身上一踹:“还不去崔御医来!”
  赫连阙小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袖,身子似是发起抖来,赫连瑜右肩受伤,不便再抱着他,左腕用力将他放到地上,拍了拍他头顶,朝他温和一笑:“父皇没事。”
  他身形到底微微一晃。
  得知赫连瑜遇刺,顾国臣子顿对西冷冷眉相对,本来赫连瑜寝殿不容西冷人靠近,这番顾国禁军拨刀警戒,亦增派了禁军,西冷宫人皆不敢靠近,西冷皇帝亦是一筹莫展,唯太子冷脸沉思,默然不语。
  上官漫亮了入宫的腰牌,守卫才赔笑交还:“大人,失礼了。”她缓缓接过放回袖中,问道:“是否宫中发生了什么事,突这般严谨盘查?”
  守卫忙笑:“若不是大人,卑职也不敢放行,大人还是快些入宫,莫要多问。”
  见他这般态度,她心头更疑,知道也问不出所以然,只得点头进宫。
  皇宫内宫人皆神色匆匆,大内戒备森严,这样兴师动众,莫非是什么人物遇刺,踌躇着是否去芳华那里一探究竟,到了岔路,还是忍不住转向赫连瑜所居的寝殿。
  不想刚报上帖子就被人提着寒刃抵回来,那禁军冷脸低斥:“西冷人,滚远点。”她脑中嗡的一声,事态何以发展到这等地步?碰到那禁军凶神恶煞的脸又辩解不得,只好躲着那刀尖连连后退,竭力沉声道:“下官有要事求见陛下。”谁知那禁军一扬眉刺啦啦刺过来:“你还敢说。”惊得她忙一闪身。
  那禁军见她终于不再向前,哼了声站回宫门前。
  上官漫只好在远处遥遥相立,不敢近前。
  高大厚重的漆红宫门“吱呀”一声,有人自门内出来,那禁军忙一拱手:“青瑞大人。”那人问:“有什么事么?”
  上官漫刚要近前,便听那禁军中气十足的答:“回大人,没有。”
  宫门两侧各悬一盏宫灯,灯光昏黄,勉强能照见那人面貌,模样平凡,眉眼却也是深沉,她看着看着便觉有些眼熟。似是觉察她的目光,他突就朝这里看来。
  眸为棕色,目光很是冷酷,也只一眼,那人飞快垂下眼去,大步朝她走来。
  “夫人,请随卑职来。”
  只扔下这句话掉头走在一侧引路,她不自觉跟上,方才,他唤她“夫人?”
  那禁军见青瑞带她入内,情不自禁开口:“大人,她可是西冷女子,这样冒然……”青瑞凌然一个眼神:“西冷皇帝既已说要给个交代,我们等着便是,再乱说,我叛你个扰乱军心之罪!”
  那禁军忙退身拱手:“卑职知罪。”上官漫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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