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王爷,贱妾重生了(双重生)-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对不起,她撒谎了。他若离去,还会归来。她若离去,不知此生能否再次相见了。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他面色阴郁。他带着她,定然逃不出这帝都城。现在的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第4章 偶遇阿难

陶织沫翻遍全身,身上除了沉甸甸的首饰外只余二两白银和十六文钱了。
    如今四个城门把守极严,出入的百姓们都要接受官兵的一一盘查,陶织沫决定先去城北躲上几日,等这阵搜查过了再出京。
    城北这边仍是有些热闹,路两边的小贩们都在放声吆喝着,有拨浪鼓沉闷的咚咚声,还有麦芽糖清脆的铿铿声……商贩人流的络绎往来声不绝于耳。
    已近午时,不少酒楼茶肆都飘出了饭菜的香味,陶织沫肚子咕噜叫了起来——她肚子真的好饿!
    陶织沫咽了咽口水,她知道没钱的日子不好过,现在是特殊时期,更要省着点花了。她狠了狠心,硬将目光从对面的脆皮烤鸭收回来,来到一处热气腾腾的馒头摊前,掏出一文钱买了一个热乎乎的大馒头,又寻了个不碍着人的角落坐下。
    只是吃没几口便感觉到有不止一道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而这视线又主要集中在自己手中的这个馒头上。
    陶织沫眼皮一跳,她买的是馒头又不是肉包子,难不成还被野狗惦记上了?
    一抬起头来,才发现盯着她的是一对姐弟。姐姐估摸七八岁的样子,弟弟不过两三岁的模样,生得很是精灵可爱,二人衣裳虽有些破旧但还算干净,看着不大像乞丐。
    小男孩盯着自己的馒头直咽口水,小女孩见她看了过来,忙将弟弟拥进怀中。
    瞧见她这护崽的动作,陶织沫淡淡一笑,招呼他们过来,将手中的馒头撕了一半递给小男孩。
    小男孩欲伸手接过,又抬头看了看姐姐,似在等她同意,姐姐见陶织沫面带善意,便朝弟弟点了点头,待小男孩接过后,她怯怯开口道:“谢谢爷。”
    爷?陶织沫一愣,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是穿着小厮服的,又释然一笑。
    这小女孩将馒头分了一半给弟弟,又从怀中掏出一块洗得发白的旧棉布手帕包住了剩下的馒头。
    陶织沫微有不解,却没有多问。
    小男孩咬了两口又不吃了,看向姐姐轻声道:“阿娘?”
    “你吃,阿娘的在这里。”小女孩拍了拍自己塞入怀中的半块馒头。
    小男孩顿了顿,将馒头举起来往小女孩口中塞。
    小女孩舔了舔唇咬了一小口,又道:“阿姐不饿,你吃快点,我们要回家了。”说着蹲下身子熟练地抱起了小男孩。
    “等等。”陶织沫忍不住唤住了二人。
    她起身,来到馒头摊前买了两个馒头给他们。
    “谢谢爷!”小女孩竟激动得跪了下来,小男孩也跟着跪下。
    陶织沫忙扶起他们,认真道:“在我们那里,下跪磕头是上坟用的。”见小女孩面色惶恐,又笑道,“骗你的,以后不要随便下跪。”
    姐弟二人怀揣着馒头离开后,陶织沫淡淡一笑。
    这姐弟二人心性不错,不仅孝顺还懂得知恩图报。若非她自己也是泥菩萨,她倒想帮帮这二人。
    想到这,陶织沫又叹了口气,当今皇帝年幼便登基,数十年来勤民听政,旰衣宵食,只是老了之后竟沉迷于长生不老的幻想中,逐渐荒废朝政。
    如今朝堂上云谲波诡,十几个皇子都在明争暗斗,以至于堂堂天子脚下竟还有幼女稚儿忍饥受饿。
    正叹息着,忽然觉察到楼上的酒家有视线传来,陶织沫抬头一看,怔愣住了,是阿难。
    雅间窗口的少年眉目如画,唇红齿白。
    少年对着她温文一笑,而后礼貌地移开了视线。
    陶织沫慌忙低下了头,眼泪一下子便落了下来。她与他相识,相知,却不能相认。
    阿难祖上四代皆是宫中御医,现在的他身为嫡长孙,正是锦衣玉食之时。只是四年后,新帝上位后便开始整顿朝政,他家也就此败落。
    他们家一直是依附太子殿下的,而太子殿下正是四皇子的敌对。太子死后,他家受了牵连被流放交趾。
    后面是阿辞怜惜他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绝世医术,便开口在新帝面前为他说了情,让他留在王府中当了府医。
    那些年她身子亏损得利害,他时有来为她诊脉,二人因此相识。他性子温和单纯,年少时也随伯父游历过不少地方,博学多识,见她终日郁郁寡欢,他便开始为她讲起外面的趣事,她也爱听,二人逐渐相熟起来。
    后来在一次诊脉中,阿难意外地发现了她身上的一个秘密,一个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秘密。这个秘密虽然很是难堪,但二人的关系仍是因此而亲近了许多。
    当阿难告诉她她怀了身孕时,她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她和阿辞的孩子,可是她实在是受不住他的折磨了,便哀求着阿难带她离开。岂料最后还是东窗事发了,他也因此受了大辱。
    今世,她还是离他远一些好,莫再害了他。可是,若她无所作为,他们家是否也会一如记忆中的那样?
    陶织沫细细思来,当年诬蔑南宫将军勾结敌国的便是太子。阿辞与四皇子本就是表兄弟,年龄相当,自小十分要好。若她没记错,当年南宫辞出逃后便是四皇子一路暗暗助他。在先帝病重弥留之际,阿辞以幽州刺史的身份回到帝都,推翻太子,力压众议扶持四皇子登基。新帝登基后,他论功行赏被封为异姓王,从此风光无限。
    封王后的第一件事,他便是为父伸冤,此案由他全权负责,太子也是由他亲自监斩的。他以太子府三百零六人,血祭他们将军府被满门抄斩的一百零八人。
    南宫辞,他的复仇太可怕了。太子府中也有不少人是与他自幼相识的,后面听丫环说,监斩那天他眼睛都没眨一下,嘴角一直噙着笑。
    以南宫辞的手段,此生他也必定会找太子复仇。若是现在想办法让阿难他们远离太子,依附上四皇子,是不是到时能逃过一劫?

  ☆、第5章 亡羊补牢

陶织沫这边怕再遇到熟人,忙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
    她身上未带户籍,无法入住正规客栈,只能暂住在黑旅馆中。在店小二猥琐探究的目光下,她庆幸自己是男子装扮,可是又怕被他识穿,住下来后一直担惊受怕。
    陶织沫在这客栈中住了三日,几乎度日如年。在这三天内,她也冥思苦想写好了一封给阿难的信:
    四月八日明星出,子细寻思底模样,真王未许久从容,龙吟四泽欲兴雨。为文无出相如右,天外晓岚和雪望,意下纷纷造化机。
    莫嫌谈笑与经过,随牒忽离南北巷,岳阳城上闻吹笛,重游西洛故人稀。枉把一身忧是非,失意因休便买山,命悬鱼鳖妾同休。
    她落款人写的是神算子亡羊,意在提醒他此时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只要交到阿难手中,以他的才情想必能看懂其中寓意。
    这日,城门终于撤去了官兵,陶织沫匆匆退了房。
    她计划往南走下扬州,去扬州的话还得经过豫州,少说也得行上千里,以她的脚程自然走不了那么远,所以得先去买匹马。
    这三天吃住下来后她身上只余一两五十八文,这点银钱就算买只老病的瘦马,也是远远不够的。
    陶织沫筛选着自己的首饰,从中挑出了一对珍珠耳坠。这耳坠样式平常,珍珠看起来也只是比一般的珍珠润泽上一些。
    这是数月前她和南宫辞逛街时在首饰铺里买的,她看着喜欢他就买下了,当时买了有二十四两银子。若是去正规当铺少说也能当个十四五两,只是这正规当铺当东西还要出示户籍证明,她也只能去黑当铺当个贱价了。
    她就近挑了一家当铺,开价十二两,可那掌柜的竟只肯开五两!那掌柜的觉得她的耳环来路不明,便想压一压价。其实也是,能来这黑当铺当的货物又岂是来路光明的。
    陶织沫心中着急,面上却是悠哉,最后她压到十两,掌柜却只肯抬到七两,二人坚持不下。陶织沫冷哼一声,说不卖了!
    气死她了,这也太欺负人了!陶织沫正伸手欲拿回耳环,可是那掌柜却将耳环收入柜中,不肯还给她了。
    “你什么意思!欺负人是吧!”陶织沫气急,手掌用力拍在柜台上。可是当铺柜台一向很高,她个子矮,这一拍用不上力,架势没起对,陶织沫感觉有些不妙了。
    就在她以为这个亏得吃了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淡淡开口,“既然小兄弟不愿意卖,掌柜何必强人所难呢。”
    陶织沫一听,僵了僵身子,这清扬纯净的声音,她自然知道是谁。
    “哟,这位公子,不知您来此处是要当什么宝贝?”掌柜的立马招呼起来。
    这年轻公子虽然衣着低调,但仔细一看,这身月色长袍分明用的是上好的云中绸,还有腰间佩着的那块净色玉佩,一看便知非凡,整个人低调内敛却又透着华贵奢侈。而且这容貌与气质,岂是一般人家能生有的?
    再看其身后跟着的两个随从,五官端正,眉宇间带着一股凛然正气,一看便知不是一般的跑腿小厮。
    只见这温雅公子淡淡一笑,“听闻不日前你这里得了一株降龙草,不知是真是假?”
    “哟,公子您消息还真灵通!”掌柜的立马笑脸相迎,“自然是真的了。”若是来买降龙草的,那可是金主了。
    “是真是假,还需辩一辩。”公子话音一转,看向陶织沫,“不知这小兄弟要当何物?”
    “我、我要当耳坠,我说最低十两银子,他非要七两买下。”陶织沫愤愤不平道。
    “什么耳坠?不若给我看看。”他温文一笑,那掌柜即刻笑呵呵地将那珍珠耳坠递了出来。
    “南海珍珠,色泽尚可,卖个二十两也不成问题,掌柜开七两未免太低了。我买下了。”话一落音,他身后的随从便递了两锭白花花的银子给陶织沫。
    “不不,这……这、我卖十两就可以了。”陶织沫只接过一锭银子,临走前又不舍看了他一眼,再遇到阿难她倍觉亲切,只可惜她不能留恋这份温暖,“多谢公子解围,若有缘再见,我一定会报答公子。”
    可是,目前我对你的报答只能远离你,免得害了你,陶织沫心中默念。
    他淡然一笑,似清风拂过,并不放在心上。
    二人擦肩而过。
    “啊!对了!”陶织沫突然跳了起来,从袖中掏出一个东西,一转身就立马塞入了他怀中。
    “对不起!”她又装作不小心撞到他的模样,拨腿跑开。
    陶织沫不知,在未来的某一天,她与阿难的这次相遇被描述成:一个温文儒雅的翩翩公子走了进来,三言两语为她解了围,临走时她一步三回头,最后忍不住跑回来抱了他一下,有没有亲到呢?由于角度问题,掌柜并没有看到,只看到她往他怀中塞了一个神秘的订情之物。
    陶织沫跑出当铺后,第一时间便去了离城门最近的集市。
    这个集市外层贩卖瓜果蔬菜,中层贩卖鸡鸭飞禽,最里层则是贩卖马匹骡驴,有时也会有一些人伢子倒卖一些丫环婆子什么的。
    她快速挑选了一匹瘦壮的马儿,花了六两银子。
    取完马正想走,却见一妇人拖着一双儿女哭哭啼啼的,不由得多看了一眼。
    那妇人三十来岁,生得矮小且是驼背,再看其面目,眼睛鼻子都生得不错,就是唇生得丑,地包天,最重要的是她那大半张脸都覆着一块黑斑,看起来有些吓人。而她手中拉着的一双儿女,正是前几天她在街上遇到的那对懂事乖巧的姐弟。
    那妇人带着儿女守在那人伢子摊贩附近,见有两个婆子空手走了出来便凑了上去,听意思是想将她女儿卖了。
    那婆子看了他们一眼,没看上她女儿反而是看上了她儿子,她儿子眼睛随了她,大而清澈,看起来模样甚是可爱。可是她却紧紧抱住了儿子不肯卖,只肯卖女儿。
    妇人哀求道:“我这女儿勤快能吃苦,只要不卖到那下作地方去,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一天给一顿饱饭就行了,只要四两银子。”
    妇人声泪俱下,双手紧紧抓着一双儿女,姐弟俩都是眼睛红得像兔子,嘴也撅得能够挂油瓶了,这场景看得陶织沫眼眶微热。
    “阿娘,我要阿姐。”小男孩拉扯着妇人的粗布衣摆。
    “阿满,你别这样,把阿姐卖了阿爹就能回来了。”小女孩声音沙哑,想是也哭了很长时间。
    “喜儿,等你爹出来了,还有你阿兄回来了,我们就会给你赎身,你要好好的。”妇人一抹眼泪。
    陶织沫别过脸去,不忍再看,她真的帮不了,世间这样的事多了去,她只能给个馒头,别的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滚!”忽然有个男子尖锐的声音响起,“要么就进来里面卖,不许杵在这儿!”
    陶织沫一听忍不住回了头,便见那三母子齐齐摔倒在地。
    推人的是那人伢子,若她们进去卖身的话人伢子可提佣金,可他们这样杵在人家门口卖,就等于抢他们的生意,人家自然是不乐意了。
    陶织沫一狠心,咬牙从怀中摸出三两银子,上前两步塞到那妇人怀里,“别卖了!”说完转身就走。
    “爷!”小女孩眼疾手快爬起来抓住她,对妇人道,“阿娘,这是给我们馒头的那位爷!”
    妇人立刻就揪住陶织沫“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陶织沫一下子头都大了,忙搀扶起她。

  ☆、第6章 一家五口

“这位爷,”妇人许是怕丑貌冲撞了他,也不敢抬头,只是垂首卑微道,“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可是……可是、能不能……”妇人说着,却是有些难以启齿。
    “能什么?”陶织沫问道。
    “能不能求您再借我们一两银子?”妇人抬起头看他一眼,又难为情地垂下了头,“我们给您立借据,您借我们四两,到时、到时我们还您五两,您看成吗?”妇人哀求道。
    陶织沫不解,一番询问下来才知道是她家男人犯了事——打了一个公子哥儿。听说下手下得狠,都去了快半条命,结果被抓进牢房了,还没判下来呢就听说那公子哥儿的家人使了银钱,要在牢里结果了他。所幸那牢头与她是老乡愿意帮她,只是说打点下关系要五十两银子!
    他们举家借债后也只筹得四十二两,那牢头说自己帮他们贴四两,但剩下的四两要他们自己想办法。无奈之下她也只能出此下策,将女儿卖了。
    “你家男人为何打人?”陶织沫不悦,身为一家之主冲动暴躁,还要连累一家老小,这样的人救来何用。
    “是、是那家公子欺辱我儿在先。”妇人一一道来——
    原来,她自小貌丑,等到二十二岁才嫁给了她一个大她十岁的鳏夫,那鳏夫带了一个儿子。
    只是他这儿子身有残疾,出生后连产婆都辩不清是男是女,只能当成儿子养了,谁知道后来却越长越像个姑娘。
    他儿子这事附近的村民都心知肚明,只是碍于他们脸面从来不提,可是私下里都好奇着呢。
    后面不知怎么的就招来了一个公子哥儿,那公子哥儿当着许多人的面命下人把他裤子扒了,他儿子差愤得当场投井,所幸被人救了起来。他男人听闻后匆匆赶来,一把揪住那公子哥儿一顿猛揍,差点都把人给打死了。
    结果当天下午衙门里就来人了,她男人进了牢房,当天晚上她儿子留了张字条就离家出走了。
    陶织沫沉默了好一会儿,从才怀中掏出一两银子,叹了口气道:“我也只能给你四两银子了。”她自己也要生活的。
    其实身为一个男人,自然是要保护自己的妻儿,陶织沫觉得他没做错,只是有勇无谋罢了。
    “谢谢爷。”这妇人又下跪了一通,流泪问道,“爷您住哪儿?我男人救出来后我们就要走了,不然怕那公子不肯放过我们。您放心,到时您这银子我们一定会想办法给您送过去。”
    陶织沫刚想挥手说不用了,又转念一想,问道:“那你们还留在兖州吗?”
    那妇人抹了抹眼泪,“我娘家在徐州,我想回去投奔我娘家,如今我爹娘早不在了,但我还有个弟弟和小妹在那儿。”
    “徐州哪里?”
    “广陵郡宝应县。”
    “哟!真巧,我也准备去那儿,”陶织沫觉得自己撒起谎来还真是脸不红心不跳的,“我跟你们一起走可好?”
    “真的吗恩公!当然可以!”妇人面带喜色。
    “不过我比较着急,你们什么时候能走?”
    “我、我们东西都已经变卖了,只要我相公出来没事,我们就可以走了。”妇人又有些担忧,怕他在牢中受了刑。
    “那你尽快,城南外二里有一棵梨树,我在那里等你们。”
    和妇人相约好,陶织沫即刻牵着马出了城门,其实她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安的。
    若是那妇人出卖了她?不过,她能出卖些什么?她又不知自己的身份。
    虽说如此,她心中仍是有些焦虑,世事总是阴差阳错地,若那妇人刚好引来了相府中的人……想到这,她不禁忐忑难安。
    她原先不过是相府一个卑微的庶女,生母早逝,在没遇到南宫辞之前一直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后来因有了他的宠爱,她才在府中过上了比嫡女陶织锦还优越的日子。
    可是自南宫家出事后,她在府中的日子便一落千丈,甚至不如从前。她重新过回了灰姑娘的日子,不仅每天忍饥挨饿、受尽下人的冷嘲热讽,还要时时承受陶织锦的欺凌、辱骂。那六年来,南宫辞宠她爱她,陶织锦一一报复了回来。连母亲也不放过她,时不时冷言嘲讽,借机生事。
    她害怕,怕会再向前世那样被她们在府中囚上四年,受那四年折磨。如今没了希望的她,如何承受得起四年的相思。
    红日渐西沉,陶织沫立在梨树下,人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等了这么久,她梨都已经吃了三个了,现在满肚子的梨水。
    她爬上树,又摘了五六个梨收入怀中,这梨树虽无主,但结出来的梨却是汁甜肉脆,如今能省就省,将就拿来饱腹吧。
    她准备走了,已经等不了,天一黑就多有不便了。
    她跨上马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忽见不远处有一人拉着一辆轱辘板车来了。板车上坐了几个人,似乎还在冲自己挥手。
    陶织沫释然一笑,她们来了。
    男人气喘吁吁,来到陶织沫面前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多谢恩公!”
    一下子这一家四口便齐刷刷地跪倒在她面前,陶织沫相当无语,最后明确表示了自己非常、非常不喜欢被别人跪,这四人才互相搀扶着起了身。
    妇人自称姓李,她男人名唤田熊光。
    这田熊光今年约莫四十来岁,肤色黝黑得发亮,留着灰白的络腮胡。虽然头发也几近花白,但体形却十分健壮,立在她面前如同一座小山。他背对着斜阳,陶织沫便整个人都笼照在了他的阴影下。
    如今已是初秋,他身上也仅穿着一件粗布短打背心,那□□出来的强壮的胳膊似乎比她大腿还粗。陶织沫心思,那富家公子也是命大,这样子居然都没被打死。
    听他说他早年是个樵夫,后来转行当了木匠,手艺还算不错。
    “你们的……他找到了吗?”陶织沫小声问道。
    “没有……”李氏红了眼,“我和钱大婶说了,我带着喜儿和阿满去投靠我娘家,他到时要是回来了,会来找我们的。”
    “那、李大娘,我有个不情之请。”
    “不情之请?”李氏没听明白,“恩公啥意思?”
    “额……”陶织沫摸了摸鼻子,“请问下,您儿子他今年多大了?”
    “十四。”
    “哦,”陶织沫点点头,大她两岁,“那他的户籍可在?”
    “在,他走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没带……”
    “那、”陶织沫小心翼翼问道,“能不能让我当你们的儿子?”
    见他们吃惊,陶织沫轻叹一声解释道:“不瞒二位,其实我是个女子。”
    田熊光瞪大了虎目,李氏却不像他那么吃惊,而是点了点头,这位恩公确实带着一些女气。
    陶织沫松了口气,这几天一直粗着嗓子说话,喉咙都快难受死了,忙清了清嗓子,变回自己的声音,“其实我是一个庶女,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后面我家境败落,我爹竟想将我送给一个七十岁的老爷作第十四房小妾。我不从,便从家里逃了出去。”
    陶织沫发现自己说谎居然是不用打草稿的,信手拈来便脱口而出,“我现在缺一个身份,不知道能不能和二位借一下户籍?”接下来这一路上得经过许多关口,无户籍在身,若是遇到严格的审查只怕会被抓入牢中。
    “可以可以!恩公这是说的什么话!”妇人当下应了。
    “就不要叫我恩公了,你们之前怎么唤他便怎么唤我。”
    “诶,大福!”妇人脱口而出。
    陶织沫嘴角一抽!大福!田大福!好吧,接下来她有一个妹妹——田双喜,还有一个超可爱的弟弟——田满寿!

  ☆、第7章 桂花飘香

几人商议完毕后,陶织沫让田熊光将板车系在马身上,让马拉着车走,一行人便上路了。
    白日里田熊光拉着马车赶路。夜间,她们几个妇孺便挤一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