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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总想攻略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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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馨的气氛。
陆西白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人,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小男孩却垂下头不敢看他。
那眼神太过阴冷可怖,一个成年人都很少经受得住,更何况是一个六七岁的孩子。
“嗯,我知道了。”陆浣晨回答完后,小男孩就立即踮起脚尖掩上了房门,一刻也不敢停留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陆浣晨回头时才发现,陆西白的目光还停留在紧闭的房门上,意味不明。
“我想让你帮我做一件事。”陆浣晨忽然说道。
陆西白抬眼看着她,他的眼神平波无澜,就好像一点也不好奇陆浣晨所说的事情是什么。
又或者,他已经大致猜到了。左不过和刚刚那个小男孩有关,比如让他在魔教多袒护一些这个小不点之类的,因为没有他的庇佑,就算是陆浣晨也很难保证,这个没有经过考核就从相阳山出来的孩子能在魔教活下去。
可是他并不情愿这么做。
一直以来陆西白最介意的,不过是有人可能会取代他在陆浣晨身边的位置。
那个小男孩和他太过于相像,又或者说,和以前的他太过于相像。只不过现在那个孩子的年纪还小,不懂得怎样隐藏和掩饰。
他明白当初陆浣晨对他青睐有加,或许是出于某种未知的特殊感情,现在这份感情又投注在了这个孩子身上,让他难以接受。
“你可以……做他的师父吗?”陆浣晨一边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西白,一边问道。
陆西白没有说话,只安静地看着她。
陆浣晨被他看着有些心虚,不过她还是定了定心神说道:“嗯……我是想说,如果是你的话,一定可以把他教好的,你比我更适合去引导他……引导他做一个正直善良的人。”说完她又加上一句,“就像你一样。”
命运……或者说系统不会让一个人这样无缘无故地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那个孩子给她太过强烈的熟悉感,像是一个久未谋面的故人,这让她逐渐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或许才是那个命定之人。
陆西白垂下长睫,他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好。”
他回答得太快,陆浣晨反而有些不适应。她预想了很多会被拒绝的画面,毕竟以陆西白大阁主的身份,来教一个小孩子太过屈才。
“那……我下楼去帮你拿药。”陆浣晨磕磕巴巴地说道,浑然未觉陆西白的眼神有何异常。她走到门口时,刚要推开门,却忽然停住了,想了想,她转身又补了一句,“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陆西白。”说完之后,她才离开。
***
陆西白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五日之后,他们终于回到了魔教。
炼阳宫一如既往,主殿中的浴火红莲依旧诡谲妖异,陆浣晨看着就碍眼。
小男孩被陆西白正式带在了身边,他有意隐瞒了他出自相阳山的身份,并给他取名易久,出自《周易》“易穷则易变,易变则易通,易通则易久”。
霜月在陆浣晨回来后,很没形象地抱着她嚎啕大哭,就像是一个险些失去了方向的迷茫孩子。陆浣晨认识她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感情外露。
日子照旧过着。
在陆浣晨“失踪”的这段日子,陆纪闭关修炼,如今刚一出关,便派人来接陆浣晨去叙话。
前十五年因为预言的关系,他亏欠女儿良多,现在陆浣晨熬过了生死关,若不是为了她的身体考虑,陆纪很想把她接来主教坛照顾。
陆浣晨跟着陆纪派来的人去往了主教坛。她并不知道,在她刚离去没有多长久,陆纪就派左护法将陆西白一同带走。
“这些天来,身体可还好?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陆纪一上来就关切地询问陆浣晨的身体状况。
“已经好多了。”陆浣晨到底还是不大适应这样父慈子孝的场面,回答起来很是生涩。
陆纪点点头,看着陆浣晨的眼神放柔,但是却话锋一转:“我闭关不在的这些天,可发生过什么大事?”
陆浣晨心一惊,有些害怕是那天遇见过的万俟律在背后使坏告状。她明白如果她被人劫走的消息一旦被陆纪得知,整个炼阳宫都没有好下场。
是以,陆浣晨笑吟吟地说道:“并无什么大事,爹爹怎么会这么问?”
看着巧笑倩兮一派天真的自家女儿,陆纪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不过转瞬即逝。
陆纪踱步到窗边,目光看向窗外,负手而立:“你可知建教于今,已有几年?”
“……不知。”
陆纪笑着摇摇头:“据记载,如今已是魔教建成的第二百个年头。你可知这其间教主易过多少姓?交由过多少人手里?这二百年间为了争夺教主之位,又发生过多少腥风血雨的争端?”
陆浣晨听他提起这些事,心头不安的感觉越来越沉重:“……不知。”
陆纪看向她,眼神之中多了几分严峻:“你自小身体不好,我从不要求你懂这些权谋之术,也不想你卷入斗争之中永无天日。但我同样不允许,有人借着你的身份,妄图有什么作为。只要我活着一天,就绝不允许有人有这份野心。”
陆浣晨知道陆纪在影射谁,她僵持在原地,不敢开口为陆西白求情。因为一旦她这样做,就是不打自招。
“事已至此,我也不再和你绕弯子了。”陆纪的语气温和一些,“有些事有我提你把关做主,你大可安心过日子,无须为那些不值得的手下而难过,好吗?”
他虽然用着商量的语气,但话里话外确实不容置疑的权威。
陆浣晨咬咬牙,直接捅破了那层纸:“您是……要对陆西白做什么吗?”
陆纪见陆浣晨就像是没明白他话间的用意,微蹙一下眉头,没有说话。
“这次我被人劫走的事情他身为阁主确实有责任。”陆浣晨脑子快速地运转着,一心只想着要怎么化解眼前的危机,“我已责罚过他。不过这只算是炼阳宫内部的事情,并不会动摇到魔教的根基,爹爹何须脏了自己的手?”
“你不懂。”陆纪的语气生硬了一些,“区区一个阁主,欺上瞒下那么多天。如果不是碰巧主教坛的人在外出行任务看到了你们,这件事恐怕就一直瞒下去了。”
“您应该知道,陆西白这么做也全是为了我的安全。”陆浣晨说道,“如果不是他瞒住了消息,一旦江湖中人人皆知魔教大小姐被绑走的事情,后果如何您不是不清楚。”
很少有人这样与陆纪直白地辩论,更何况是他心心念念十五年见不到面的女儿。陆纪拧着眉头严肃道:“我说过你并不懂得其中的厉害。瞒下消息这件事他确实做得没错,但你难道不想想,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阁主,手上掌握的权力却比你一个宫主还要大。更不要说他的手段和野心。陆西白不是你能控制得住的人!”
陆纪与陆浣晨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还从未这样严词厉色过。
“陆西白权力大,也是我一手造成的,并非是他有意而为……”
“早在你当年要留下他的时候我就派人去查过他。”陆纪不容分说地打断了陆浣晨的话,“当初我就明白他不是省油的灯,说来也是我不忍拒绝你的要求才铸成大错。如今他武功高强,心狠手辣,整个炼阳宫的人都被他笼络在手,就连圣女他也敢私自扣在炼阳宫中。再发展下去,我也制衡不了他。”
“可是……”
“好了。”陆纪注视着陆浣晨,带着绝对不会让步的决绝,“不用再说了。炼阳宫那边我会派得力的手下去接管。陆西白是个隐患,这次他有意欺瞒的事情绝不能轻易姑息。”
第003章 …16
水牢。
这是魔教最让江湖中人胆寒的地方。深处地下,暗无天日,唯有两旁常年不灭的琉璃盏映着诡谲艳丽的光。
最可怕的还是关押阶下囚的水池,其间长满了水蛭。很多被关押至此的人甚至等不到魔教额其他酷刑,就被水蛭生生吸干了血液,枯死在水牢中。
但是现在却出现一个例外。
陆西白已经被严酷的鞭刑折磨得奄奄一息,身上布满了血痕,但是池中的水蛭却游离在他的对面,不敢近他的身。
因为他的血液中含有剧毒。
在这一片可怖池子的上方,陆浣晨早已被水牢中的景象吓得脸色苍白,她紧紧咬着下唇,要不是有人在旁边扶着她,她恐怕早就承受不了这里的血腥之气。
“人你也见过了。”看着女儿的脸色,陆纪的心里到底还是不忍,但他知道不能再纵容陆浣晨继续下去,不合时宜的善良也许就会是明日的催命符。魔教的血雨腥风,又岂是一个小女孩能懂得。
陆浣晨一瞬不瞬地盯着水池中双眼半阖的陆西白,半晌说不出话来。
“水牢已有百年的历史,进入其间的人不说上万至少已有千人,能熬得过这么久的人,从前往后数也唯有陆西白一人。”一顿,陆纪看向陆浣晨,“你可知为何?”
陆浣晨紧咬着牙关没有出声。因为她害怕一旦放开,她就会忍不住失声尖叫。
“陆西白偷练了魔教的禁功,所以他对水牢一切污秽之物,皆不受侵染。”陆纪的眸中染上几分狠厉之色,“这样的人,我怎能容他。”
陆浣晨不愿意相信陆纪的说辞。她与陆西白待在一起的时间远远多于与这位父亲,不会听他的一面之词就开始怀念对陆西白多年的信任。但她同时也明白,争辩事实如何没有任何用处,陆纪不会听她的。
“陆西白即便有罪,罪不至死,又何况是这种对外人才用的酷刑……”
“你以为我想吗?”陆纪冷哼一声,“若不是他死不供认是谁擅自教授他以禁功,我又何须至此。”
陆纪是铁了心要将违逆之徒斩草除根。
陆浣晨又垂眸看了一眼在下面受苦的人,同样也狠下心来:“陆西白与我在一起整整五年,是我一手提拔他调。教他。或许正应了那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老话,陆西白有错当诛,那么教出这种手下的我也是罪孽深重,恳请爹爹一视同仁,我甘愿与他受一样的刑罚。”
陆纪万万没想到陆浣晨会为了区区一个陆西白做到这种程度:“你说什么?!”
陆浣晨不语,但是她的眼神却在告诉着陆纪,她绝对不是说说而已。
陆纪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做得一切都是为了陆浣晨的将来考虑,她是他唯一的女儿,自小患病,一生坎坷,他陪不了她一辈子,只想着现在尽可能帮她把未来铺的顺当些,却没想到换来得竟是这样的大逆之言。
陆浣晨见陆纪的这副模样,便知道他的态度已经动摇了,立马乘胜追击:“爹爹,并非我不理解您的苦心。但是陆西白陪伴我五年,我了解他的性情为人,即便真的做了什么逾矩之事,我相信也是为我好的。无论是谁背叛我,都不会是他!”
陆纪皱起眉头,一甩袖子转身离去,不想再看自家女儿一副矢志不渝的苦情模样。
这陆西白到底给她灌了什么*汤?处理掉这个祸害,难道还要搭上他们父女之间来之不易的情分吗?
陆浣晨刚抬手想要拦住陆纪,忽的心口闷疼,紧接着便吐出一口鲜血。
陆纪大惊,慌忙从属下手中夺过陆浣晨,抱在怀中,语无伦次道:“不是说过了十五就会痊愈吗?怎的……怎的又会病发……快去找丁一来!晚片刻谁也别想活着离开!”
一旁的属下为难:“丁神医前些天出去了,至今未归……”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其他人拽着往外跑去了。
陆浣晨也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她感觉身体又和以前变得一样糟糕,或者说……比以前还要糟糕。
她再次醒来,已经回到了炼阳宫的主殿。霜月正红肿着眼睛,在一旁照顾着她,见她醒来,又惊又喜:“大小姐!”
晕倒之前那种难受的感觉已经不见了,陆浣晨扶着略有些刺痛的头坐起身来:“爹爹呢?”
“教主和丁神医在前厅……”
霜月话还没说完,陆浣晨就起身想要去往前厅。
“大小姐万万不可,你才服了药……”
“无碍。”陆浣晨拂开霜月的手,执意去到了前厅。
她到那里时,丁神医已经不在了,只有陆纪坐在庭中的石桌前,不知道是不是暮色衬托的缘故,这一刻的陆纪竟然有一种颓败的感觉,与往日的教主气派大不相同。
“爹爹。”陆浣晨出声轻唤了一声陆纪。
陆纪回头,见她脸色好了许多,悬着的心稍稍放下:“身子可好些了?”
陆浣晨点点头,走过去坐在了陆纪的身边。
此时的陆纪就好像争强斗胜一辈子,最终却经受不住变化多端的命运而最终落败之人,灰头土脸,一瞬间苍老不少。
“罢了。”陆纪挥挥手,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无奈,“我不和你争了。”
陆浣晨又怎么会不明白陆纪突然的妥协。虽然她与陆纪并没有多么深厚的父女之心,却也隐隐觉得有些心酸。
“陆西白我会放出来,不过条件是——必须废了他的武功。”陆纪道,“另外……”
说到这里他抬眼看了一下陆浣晨。
“爹爹请讲。”
“我要你嫁给万俟律。一个月后和你姐姐一同出嫁。”
陆浣晨大惊,看着陆纪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原著中不是这样的。原著中的陆纪明明很反对她接近万俟律,现在又怎么会改了心意,竟然让她与商颜雨共侍一夫?
陆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其间已无任何挣扎:“如果你不答应这个条件,今天我就会杀掉陆西白。”
“可是……”这个打击太大,陆浣晨好一会儿才找回了意识,“可是商姐姐那边……”
“颜雨会体谅的。”陆纪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不过转瞬即逝,“你体内阴冷之气已迫近五脏六腑,万俟一族世代练着毒火系武功,体质早就大不相同。你要活下去,就只能与万俟家的人联姻。”
万俟律是独子,也就是说,他是唯一的选择。
陆浣晨这个消息打击得魂不守舍。在原著中“陆浣晨”在及笄之后再无大碍,现在的发展却超出预期。
陆纪起身,轻轻地摸了摸陆浣晨的长发,眼中似有愧疚又似有担忧。他让霜月将陆浣晨带回去好好休养,然后便离开了。可以看得出,他的内心也有很多的纠结挣扎。
万俟律第二天便来到了炼阳宫,带着一批手下,将炼阳宫死士阁里里外外清洗一番,把陆西白的残余势力全部一网打尽。他这么做当然是奉了陆纪的命令,毕竟不久之后他就要成为陆浣晨的夫婿。而陆西白也被依言从水牢中放了出来,废除武功后被陆纪派人看守起来,答应成亲之后再让陆西白回到陆浣晨身边。
“夫人可有什么心事?”万俟律看着屡次神游的陆浣晨,也不恼,好脾气地问道。
陆浣晨回过神来,垂下眼眸冷淡地回答:“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有些累了而已。”
万俟律大笑,十分风雅地一扇缎扇:“一个月的准备时间也是仓促,夫人累了情有可原。”
陆浣晨笑笑,垂下头不再说话。
万俟律抬眼看了看陆浣晨,眼中露出些许的痴迷之色,不过即刻就消失殆尽:“夫人可还记得当初我来这里拜访你,请你陪我四处走走,你却断然拒绝。”
陆浣晨快要烦死这个人渣了。
“没想到现在却是这样一幅光景。”万俟律收起缎扇,瞥了一眼摊在桌子上的样图,笑了起来,“时日不多,夫人还是尽快挑选好嫁衣的样式,不要再想些有的没的。”
他语气暧昧,似乎话里有话。
陆浣晨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说道:“万俟公子如果闲的无事,不如去看一看商姐姐。恐怕她比我更忧心这场亲事吧?”
听到陆浣晨提起商颜雨的名字,万俟律并没有多大的反应。他俯身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是而非地看着她:“夫人这是……吃醋了吗?”
第003章 …17
万俟律近乎调。情一般的姿态把陆浣晨恶心得够呛。她倏地站起身来,拉开距离,冷声道:“今天我有些累了,万俟公子还请早回吧。”
万俟律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轻咳一声,同样站起身来:“那便早些歇着吧,过些日子我再来看你。”
陆浣晨若有若无地应了一声,看上去不怎么欢迎他的到来。
万俟律深深地望了陆浣晨一眼,临走时,他忽然回头说道:“夫人这些天心神不宁,可是在担心陆西白的事情。”
听到那个名字,陆浣晨怔愣一瞬。
她这样的反应当然瞒不过万俟律的眼睛。他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意:“夫人还请好自为之吧。”说完,万俟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浣晨隐约觉得万俟律与前前后后的这些事都有一定的关系,但又不敢求证,也许……她是害怕很可能会听到自己不想要的答案。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
万俟律接手炼阳宫后,陆浣晨就被变相软禁起来。他虽然打着保护她的名义,实质上却让她与外界几乎完全隔绝开。如今陆浣晨能接触到的自己人,也只剩下霜月还有小易久。
平时如果没有事情,万俟律又不来打扰她,陆浣晨便以教易久读书来打发时间。易久的个性与沈西泽小时候更相近一些,也沿袭了他的学霸体质,悟性极高,几乎一点就通。
这日,易久来见陆浣晨时,神色与以往略有些不同,看上去有些紧张。
陆浣晨察觉有异,屏退了其他人,带着易久来到了书房。
“何事?”她问道。
易久见陆浣晨主动问起,松了一口气,从衣袖中取出一样玩意:“这是三立哥哥交给我的……”
陆浣晨接过来一看,是以前她赏给陆西白的一块玉佩,这么多年他一直贴身保存,从不离身,现在三立交由易久,想来他们已经与陆西白取得了联系。
陆浣晨将玉佩收起,若无其事地拿起案上的书递给了小易久,督促他念书。
不久之后陆浣晨去见陆纪,提出想要去见一见陆西白。自从那日她吐血晕过去后,除了一些大事,陆纪对她基本上是有求必应。陆纪沉默一阵后,同意了陆浣晨的要求,不过临走时又叮嘱了她尽量不要让万俟律知道这件事。
陆西白被看押在主教坛后山一带,这里布满了各种迷阵,如果没有专人带路,一般人很容易迷失其中。所以这里是历代教主关押重犯的地方。
陆浣晨来到时,陆西白正在屋内看书。他的手上和脚上都带着玄铁制成的铐链,走起路来叮当作响。
没想到他武功尽失陆纪还这样防着他。
陆西白是由陆浣晨一手提拔起来的,这五年来她对他密切关注,悉心教导,而他也如她所愿成为了一个温和善良的人。只是这种温润无争的性格,却害得他落到这般境地。
陆浣晨倒宁愿他像唐川白一样,狠一点,也许就不会这样受人欺辱。
“大小姐……”陆西白听到脚步声,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他在她的身边待了五年,连她走路的声音也记得一清二楚。
“坐着,别站起来。”陆浣晨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了看身边的两名看守,那两人很识趣地离开了屋子,留给他们独处的空间。
“大小姐为何要来这里?”陆西白压抑着自己的情绪,尽量平静地看着陆浣晨。但他眼底一闪即逝的喜悦还是出卖了他的这份镇定。
陆浣晨没有说话,可是她望着陆西白的眼眶却微微泛红。
他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周身还算干净,比在水牢里要好得多,只不过他比以前更加清瘦,脸色也有些苍白。
陆西白站起身来,足足高了陆浣晨一头还要多。他垂眸注视着眼前的人,轻声道:“大小姐不该来这里。”
这里简陋而肮脏,她这样的人,不该来此。
直到他起身,陆浣晨才注意到他带着铁链的手腕早已被磨得血肉模糊,她抚上他的手臂:“这是……”
陆西白当然不会告诉她,这是在水牢时,他走火入魔失去理智,挣脱束缚着他的铁链弄伤的。
陆西白反手抓住了陆浣晨的手:“是属下失职,害得大小姐被那群歹人抓了去。属下罪有应得,大小姐无需介怀。”
陆浣晨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场面,她松开手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你放心,过了初三你就会被放出来了。”
陆西白一怔,迟疑着问道:“……初三?”
看来三立并没有告诉他外面的事情,他还不知道她即将大婚。
不过……这样也好。
“对。”陆浣晨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努力做出轻松的模样,“过了初三,你就可以回到我身边了。”
陆西白又岂是那么好糊弄的,但他明白陆浣晨是不可能告诉他真相的,便敛起了思绪,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只是温和宽容地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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