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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总想攻略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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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浣晨一点也不避忌他专注到有些灼热的目光,同样死死地盯着他:“任何事?我要杀你,你也肯同意?”

    出乎陆浣晨的意料,陆西白连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截了当地点了点头。

    就好像陆浣晨只是要求他去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样,他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算了吧,祭司大人。”陆浣晨移开目光,“就算你肯,我也没有这个能力。”

    陆西白将手边的长剑抽出来,态度强硬地递给了陆浣晨:“不,你有这个能力,你应该知道的。”

    真正能伤人的,从来不是世间的凡物。唯一能够伤害到他的,一直都只有陆浣晨罢了。

    陆浣晨皱起眉头,神色复杂地看着陆西白。而陆西白也不掩饰什么,他静静地注视着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陆浣晨咬咬牙,提起剑来,抵在了陆西白心口的位置。

    剑抵着的位置,有红色的血迹逐渐蔓延出来,在白色的衣衫上尤为醒目。

    现在她只要稍稍一用力,这个困扰她这么长时间的噩梦就能够终结掉。

    挣扎片刻,陆浣晨将手中的剑一把抛到地上,她撇开目光,生硬地说道:“就算杀了你,你的手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她说得冠冕堂皇,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并非不想下手,而是下不了手。

    陆西白瞥了一眼地上反射着冷光的剑刃,又抬眼看向陆浣晨:“只要你不离开,我的命你随时可以来取。”

    陆浣晨不看他,脸上的神色也没有多少波动,似乎陆西白的话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

    “你该吃药了。”陆西白也没指望陆浣晨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淡然地转换了话题。

    陆浣晨甩开陆西白想要过来扶她的手:“我不想喝。”

    “不喝你的病会复发的。”陆西白微微蹙眉。他在这个问题上一向寸步不让。

    “复发不复发,死不死,你觉得对我来说有什么意义吗?”

    陆西白从桌子上取过药碗来,他试了试药的温度,用勺子舀了一勺递到陆浣晨的嘴边,陆浣晨却紧闭着牙关一副绝不肯屈服的样子。

    “喝药。”陆西白蹙着眉,这个时候他的情绪才算是波动一二。

    陆浣晨偏了偏头,躲开了药勺。

    陆西白在这件事上向来不会纵容陆浣晨。他喝了一口苦涩浓稠的药汁,倾身将陆浣晨压在床榻上,用自己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瓣,喂进一半流出来另一半。

    “咳咳咳……”陆浣晨手脚并用着想要推开陆西白,陆西白却不给她这个机会,态度强硬地将整碗药喂得一干二净。

    由于陆浣晨的挣扎,一整碗药起码有一半都洒在了二人的衣衫上。陆浣晨微微喘着气,红唇因为刚刚被侵略过,所以显得尤为莹润明艳,她的眸子里也蒙着一层水雾,波光潋潋甚是好看。

    陆西白抿着唇紧紧盯着陆浣晨,然后俯身又再一次地吻上了她。

    与刚刚激烈的唇齿交。融不同,这一次是蜻蜓点水的一吻,却温柔得足以让人心碎。

    “原本想要等到天下太平之后再让你嫁给我,不过现在……”陆西白垂眼看着她,“五日之后我们就成亲吧。”

    “不要!”陆浣晨推开他,“我不爱你,不喜欢你,不想嫁给你。”

    “可是你杀不了我。”陆西白静静地注视着陆浣晨。

    陆浣晨有些崩溃:“我只是不想脏了我的手,我只是不想像你一样。”

    陆西白没有说话,反而抬手用衣袖为陆浣晨拭去脸上的药汁。

    忽然,陆西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陆浣晨警惕地看向他,却发现陆西白皱眉扶着额头,脸色苍白得不像话。

    陆西白不给陆浣晨询问的机会,起身夺门而出。他似乎并不像让陆浣晨看到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

    陆西白离去之后,有侍女鱼贯而入,帮着她清洗了身上的药汁。他一向为她考虑得周全,这间偌大的屋子里甚至找不到一样尖锐的东西,或许就连他也在担心着她可能会自戕。

    接下来的五天,陆西白大部分时间都陪在陆浣晨的身边,甚至每天在固定的时候都会解开铁链带着她出去透透气。

    但她却无比憎恶这份无微不至。

    五日之后,大婚。

    陆浣晨已经是第二次经历这些事情了,对一些流程有了几分了解。不过这一次并不像上次那么繁琐,陆西白顾虑她的身体,一些不必要的仪式都省略了,或许对他来说这场仪式仅仅是场安慰,就像陆浣晨带着的这条铁链,他明知道就算不这样做陆浣晨也无法轻易离开。

    陆浣晨被人带着走出去的时候,忽然隐隐有种错觉,她觉得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在台上唱戏的戏子罢了,台下守着的围着的,都是观看这场大戏的观众,她从未真正掌握过自己的命运。

    她从以前开始,就一直被一个人推着往前走。

    主教坛还是一如往常,只不过这里的主人几经变化最后落入了陆西白的手中。守在两旁的魔教弟子面色平淡,丝毫没有开心喜悦的神情。在陆西白的统治下,这里已经成为了生者的坟墓。

    在压抑的气氛下陆浣晨与陆西白完成了仪式。礼成回去的路上,陆浣晨迎面遇到了许久未见的小易久,他站在原地直直地盯着她看,似乎有话和她说,不过最后没有说出口便被一旁的三立带走了。

    陆浣晨坐在婚房里,百无聊赖地打量着四周的摆设,她趁着无人的时候起身在房间内仔细打量,不出所料,这里同样也没有任何尖锐的物品。

    陆浣晨走到梳妆台前,发现上面放着一把折扇,上面的绣工很精美,这是当初及笄礼之时用来遮面的,当时陆西白看到她的盛装而愣了神,她就是用这把扇子敲了他一下。

    陆浣晨把玩着折扇开开合合,就连她自己也不清楚她在想些什么,但是紧绷了一天的心神却有些放松下来。

    木门被人推开,陆浣晨刚刚放下的心防又被提起,她紧紧攥着折扇,抬眼看向门口。

    但出乎她的意料,来人并不是陆西白,而是易宣乔。

 第003章 …28

    “你怎么会在这里?”陆浣晨惊讶的同时仍不忘压低自己的音量。

    自从那天过后,陆浣晨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易宣乔霜月他们,她没有问也不敢问,因为她很清楚按照陆西白现在的性格,这些人的下场恐怕不是她能够接受了的。

    易瑄乔朝着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他看了看外面,确定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才开口道:“今晚恐生异变,我是受到陆大教主的嘱托,来接你去安全的地方。”

    陆大教主?

    “你是说……我爹爹?”

    陆浣晨算是彻底被眼前的局面搞糊涂了。陆纪不是已经走火入魔了吗?还有易宣乔,陆浣晨并不认为在那天的局势下,陆纪还能够靠着一己之力离开。

    “没有时间多说了。”易瑄乔走近她,“我先带你出去。”

    陆浣晨还没来得及考虑一下眼前的状况,就被易瑄乔带着从后窗离去了。

    他们刚刚离开片刻,婚房的门就被人狠狠踹开,陆西白阴沉着脸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手臂上的鲜血顺着滑下,滴在了地板上。

    “大祭司!”

    三立还没来得及阻拦,陆西白就像是魔怔了一般,丝毫不回答他的话,直接从后门沿着微小的痕迹追了上去。三立看了看身后的追兵,无奈,也只能跟着陆西白往后山的地方去。

    这一边易瑄乔带着陆浣晨没走一会儿,陆浣晨就撑不住了,尽管她极力压抑着自己低咳的声音,但易瑄乔还是停了下来,在竹林中找到一个比较隐秘的地方躲藏了起来。

    陆浣晨看向易瑄乔:“到底是怎么回事?”

    易瑄乔正准备回答,林子中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铃铛声,短促而轻微,不过易瑄乔还是听到了,他朝着陆浣晨比了个动作,将她安顿好之后,就探身出去了。

    陆西白已经找到了竹林里。

    他的身上还穿着婚服,只不过脸上的面具再一次消失不见,露出了那半张布满伤痕的狰狞面容。

    蓦地,风向一动,习武之人都可以根据气流微变的方向而明辨出异样。

    果然,易瑄乔笑盈盈地出现在了陆西白的面前,他朝着陆西白晃了晃手里的凤钗:“她在我这里。”

    陆西白眼神骤变,他提着早已被鲜血浸透的长剑,朝着易瑄乔刺了过去。易瑄乔也不躲,正面迎击上去,尽管几个回合下来易瑄乔明显不敌陆西白,但他却始终没有放弃。

    “陆西白,我今天就杀了你为那些枉死你手的人报仇。”易瑄乔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不将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纯真少年,他看着陆西白的眼神中,流露着必死的决心。

    金山西煞清月苑,他要亲手血刃陆西白,用他来祭奠因他而死的亡灵。

    陆西白却全然不顾易瑄乔的报仇心切,他的眼神冷厉,却带着某种癫狂:“陆浣晨呢?”

    “呵。”易瑄乔知道怎么样才是激怒陆西白最好的方式,“陆西白,她已经回到了她父亲的身边,你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她了。”

    陆西白的神情越发凌厉,手下的招式步步致命,就在陆西白破了易瑄乔的御招,剑心直抵易瑄乔咽喉的时候,突然有人出声阻拦。

    “住手!”

    陆西白晃了神,手上的力道松了下来,不管不顾地循着声音看去。而易瑄乔逮到这个得之不易的时机,提剑刺进了陆西白心口的位置。

    那天陆西白给了陆浣晨一把剑,让她杀他,她用剑抵在了与此时同样的位置,但却没有下手。

    而现在他因为她,终于还是被刺伤了。

    陆西白重重地摔在地上,他紧紧捂着伤口,但是鲜血还是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涌出。

    但是他却一点也没在意这些,仍是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陆浣晨,声音一如往常般温柔:“你怎么跑出来了?随我回去可好?”

    陆浣晨心念一动,撇开目光不去看他。

    她是故意的,她知道陆西白一定会为了她而疏忽大意,在那一瞬间她确实动了杀心,可是现在,她的内心却为她的卑鄙而煎熬着。

    他给过她机会,是她下不了手,现在却借着他人之手了结他的性命。而这,不过是仗着陆西白对她无条件的宠爱和包容。

    她再一次利用了他。就像曾经她利用沈西泽一样。

    另一边,易瑄乔虽然没有被刺中要害,却也体力不支。他将手中的长剑插。在地上,借力慢慢站了起来。他的伤没有陆西白那么重,看起来却比陆西白狼狈得多。

    “你没事吧?”陆浣晨迎了过去。

    易瑄乔摇摇头,他轻轻推开陆浣晨,拔起剑想要朝着陆西白走去,陆浣晨却从身后抓住了他的手臂。

    易瑄乔发现了不对劲,他蹙眉看向陆浣晨:“怎么了?”

    陆浣晨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她看着易瑄乔缓缓松开了手。

    而受了致命伤的陆西白却从地上站起来。或许是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他的脸色比往常看起来更为惨白。

    “陆西白,没用的,你逃不走的。”易瑄乔冷冷地说道。

    陆西白看也不看他,只专注地盯着陆浣晨:“回去……我们一起回去。”

    陆浣晨的呼吸略有些急促起来,她在易瑄乔要下重手的那一刻,再一次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刚刚那一剑,足够了。”

    那一剑很深,又在最为致命的部位。已经足够他致命了。

    易瑄乔紧了紧手,最终还是松开了。

    陆西白最终还是支撑不住,又一次摔在地上。正在这时,三立循声找了过来:“大祭司!”

    易瑄乔将陆浣晨揽到身后,挡在了她面前。

    三立却没有易瑄乔想得那么多,他根本没有报仇的心思,揽起一旁的陆西白就准备离开。但是还没有走到一半,林子里就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紧接着,他们四人就被魔教弟子包围在了最中央。

    陆纪从那些人的身后走了出来。他和之前走火入魔疯疯癫癫的形象截然不同,周身那份镇定自若的气度,又回到了曾经他叱咤风云的时候。

    “魔教叛党一应诛灭。”陆纪负手而立,嘴边是从容不迫的笑容,带着几分嘲讽,“陆西白,束手就擒吧。”

    这几个月来,魔教风云大变,掌权者的位置几经易手,最终还是回到了陆纪的手中。

    看着救兵已至,易瑄乔终于放松下来,之前的搏斗让他受了重伤,如今一松懈,堪堪摔倒,幸好陆浣晨在一旁接住了他,将他缓缓放倒在地上。

    正当两方对立之际,三立却放下陆西白,转而擒住陆浣晨的脖颈,用利剑抵着她:“陆教主,既然你不肯放我们一条生路,不如就让大小姐给我们陪葬吧。”

    陆纪的脸色未变:“不要在做挣扎了。别忘了你是大小姐一手提拔起来的,不是陆西白那个杂种养的狗。”

    陆纪的话虽然不客气,却透露着另一重意思。如果三立这个时候肯放下陆西白不管,那么他就还是魔教的一份子,陆纪不会难为他。

    三立手上的力道微微加大:“大祭司是死士阁的统领,而我是死士阁的人。”

    一句话,他已经清清楚楚表明了立场。

    陆纪神色惊疑不定。他紧抿着唇,半晌,道:“你不要在做无谓的抵抗了。陆西白从万俟老贼手上得来的魔教禁功是假的,是当初我为了试探万俟家而故意放出去的诱饵,没想到偏偏是他着了道。现在他已经走火入魔,不久就将经脉全断,就算你救了他也无济于事。”

    三立握着剑柄的手一紧。

    “爹爹。”在这一当头,陆浣晨忽然开口喊了一声陆纪。

    陆纪紧锁着眉头看向平静到有些不合常理的陆浣晨。

    “他已经被易瑄乔重伤。”陆浣晨的脑子越混乱,奇迹般的,她的态度就越冷静,她就像一个不参与进来的局外人一样,冷漠地看着另一个自己措辞说话,“放他走吧。”

    “晨晨!”

    “放他走吧。”陆浣晨又重复一遍。

    陆纪紧紧地盯着陆浣晨看了许久,他似乎隐隐觉察出一些什么,不过他并不敢去承认。良久,陆纪摆了摆手,他身后的魔教弟子迟疑着退开一些距离,为三立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三立却不放心。他一手劫。持着陆浣晨,一手搀扶着奄奄一息的陆西白,警惕万分地朝着林中退去。

    直到走到了林子的尽头,那里有一块山谷的缺口,从这里下去,就能逃走。

    三立放了陆浣晨,恭敬万分地朝着她行了礼:“多谢大小姐救命之恩。”

    陆浣晨扫了一眼嘴唇发紫昏迷不醒的陆西白,想了想,道:“如果他还没有死的话,让他……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三立不语。道谢之后,他就带着陆西白从缺口逃走了。

    陆浣晨看着他们消失的身影,微微垂下眸,沉默着站在原地半晌,等到陆纪来找她才回过神来。

    “他活不久的。”陆纪说道。他的语气平平,其中却像是夹杂着一些什么深意。

    “爹爹之前的病都好了吗?”陆浣晨问道。

    陆纪没有回答,而是说:“你呢?我听丁神医说,你的身体并不太好?又复发了吗?”

    陆浣晨点点头。

    “好生休养。至于那个白眼狼……”陆纪瞥了一眼旁边,“别再去想了。我会为你找来最好的夫婿,真正能够配得上你身份的人。”

    “圣女姐姐呢?”陆浣晨不愿再提这件事,再一次转移了话题,“那天她说……”

    “放心。”陆纪打断了她的话,“陆西白把这件事告诉她之后,当夜她就来找了我。她是你姑母的女儿,我的亲侄女,我又怎么会加害她的父母?只不过有奸人挑拨罢了。”

    “可是那天……”

    “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陆纪淡淡地说道,却没有进一步解释。

    但是陆浣晨很清楚他话中的意思。陆西白显然已经知道了他们要逃离的计划,商颜雨明知故意而为之,一是让陆西白放松警惕,自以为他掌控着一切,二是趁着这个混乱的时机,让陆纪得以渐渐部署好一切。

    明知道这样的做法是再合理不过的,就算利用了她,也只是为了日后着想,可是陆浣晨心里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她想问一问陆纪商颜雨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他装疯卖傻的事情,又或者是不是就连易瑄乔也一直明晓他们的计划,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陆浣晨忽然觉得没有什么意思,是也好不是也好,一切早就尘埃落定。

    然而内心深处,总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诉着她,如果是陆西白,如果是他处在这样一个进退两难的位置,他会和陆纪的选择一样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可陆浣晨却不敢细想。

    陆浣晨跟着陆纪回去。因为她的体质特殊,所以又回到了炼阳宫。这里早已一片寂然,死士阁的人死的、伤的、被抓到地牢的。而平素进出这里的都是陆西白的人,陆纪早已将他们一网打尽。

    没有了寸步不离的侍女,没有密不透风的看守,陆浣晨反而一下子有些适应不了。也是关在笼子中久了,连自由是什么都忘记了。

    “大小姐!”炼阳宫中唯一的熟人就只剩下霜月。

    陆浣晨笑着抱了抱她。

    霜月帮着陆浣晨卸下嫁为人妇时盘起的发髻和头饰,又为她沐浴更衣,换下了厚重的嫁衣。再被陆西白抓走的这段日子,霜月似乎并没受到什么伤害,反而更有精神了一样。

    也对,短暂却又漫长的暴君统治终于终止,魔教上下没有不为之振奋的。

    “大小姐,这些日子可还好?”霜月一边为她梳妆打扮,一边仔细打量着她,“我怎么发现大小姐似乎清减不少?”

    陆浣晨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没有吧?”

    霜月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也不说话了。

    “霜月……你是什么时候被救出来的?”陆浣晨从镜子里看了一眼身后的霜月,忽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

    霜月抓着梳子的手一紧,不过继而便松开了:“我一直在这里。大阁……陆西白说大小姐离不了我,以后大小姐回来养病,需要我的照料。”

    陆浣晨没有评价,照旧静默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其实我觉得……大阁主……陆西白虽然没有人性,但是对大小姐却很好。”霜月漫不经心地说道。

    陆浣晨轻应一声,未置可否。

 第003章 …29

       烟花三月下扬州。

    这里的气候偏潮湿一些,路上的行人也看着润朗,真的有一种江南水乡的独特韵味,与中原大陆的干燥多尘截然不同。

    “咳咳……”

    沿途行走的马车中传来压抑的低咳声。声音断断续续了好一阵,一个小厮打扮的清秀小哥撩起帘子探出头来:“快到了吗?实在不行先在周围找个地方留宿。”

    车板上的人在心里估算一二:“不远了,一刻就差不多能到。”

    小厮点头回到宽敞的车厢里对卧在塌上人道:“还有一刻钟,大小姐再坚持一下。”

    陆浣晨摆摆手,示意自己并无大碍。可是随便一个人都能看得出,她的状况都不能用不好来形容,枯槁之姿,完全是强弩之末。

    离魔教那段混乱的日子已经过去三年,这三年内陆浣晨的身体每况愈下,就连丁神医也束手无策。陆纪为她请遍世间名医,仍是无力回天。后来丁神医提议说,陆浣晨的病恐怕唯有他师兄一人能够医治,只不过他师兄性情乖张,如果陆纪用以前的方法将他“请”回来,一定达不到目的。于是陆纪就派人暗中护送陆浣晨前往丁神医师兄所在的地方。

    “大小姐可是疼得厉害?”这位护着陆浣晨的小厮正是霜月,为了不惹及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一路上她都作男装打扮。

    陆浣晨压着声音低咳两声,没有说话。

    马车经过坑坑洼洼的一段山路,大约一刻钟左右,终于安稳地停了下来。

    “到了吗?”霜月问道。

    驾车的人回答:“到了。”

    霜月这才搀扶着陆浣晨下了车。陆浣晨已满了十八岁,本应嫁做人妇的年纪,但是她的身高与十五岁时却没有多大变化,身子瘦削得不像话,皮肤白皙得没有一丝血色。

    不过脸还是美得,虽有几分病气,但毕竟底子在那里。

    丁神医的师兄名付陈,字无了,早年间出师后便四处游历,名声虽不及驻守在魔教的丁神医,但是医术却有专攻。后来年过半百后,付陈就在位处江南的乡下买了套院子,提名清静院,似乎是寓意着他对自己晚年的期许。

    霜月扶着陆浣晨站在门口等着,驾车人先进了院子里去找付陈神医。正巧这时一个背着药框的年轻男子走来,要往清静院里去。那人穿着藏青色的粗布衣裳,这一路上她们多多少少讲过水乡之人,不过却少见有他这么高挑的。从背影来看应当是个美男子。

    “这位小哥等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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