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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boss总想攻略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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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不够。
内心的那个空洞与缺憾并没有因为他所掌握的技艺越来越多而被填满,反而越来越大,越来越空虚。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真正想要的,从来都只是小时候的那只可以自在飞翔的蝴蝶。不是标本,不是费劲心思去证明他是有用的人。
尝试过种种之后,他逐渐丧失了全部的热情。无论哪一个他所擅长和突出的领域,都再也无法引起他的兴趣。所以他索性伪装起来,变成一个“一事无成的蠢货”,不要别人的瞩目,也不要别人的夸赞。
反正一切都无所谓。就算真的是一个蠢货也无所谓。
高一正式开学的那一天,九月四号,星期三。
他刚走到c中的分班布告板前,就听到前面的女孩子在念着他的名字。
“沈西泽。”
她的声音很好听。具体的沈西泽也说不上来,如果非要找一个形容,那就是——她是不同的。其他的人在他的眼里都是一模一样的,一样的面孔一样的声音一样的无聊。
但她的声音却很好听。
“抱歉。”她回头的时候才发现身后的他,并且为他们之间过分接近的距离而道歉。
他装作害羞地样子接受了她的歉意。内心却隐隐有一种缺憾。
——但是那个时候他还并不明白那样的感情叫做缺憾。
很快他们又见面了。并且这一次,她成为了他的同桌,只需要侧一侧身,他的手肘便可以碰到她的桌角。
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生。至少和他以前见过的、接触过的不一样。
嗯,十分不一样。
因为这种不同,他总是有意无意地会关注她,在画室,不经意地画着画着,就会发现画上的人物统统变成了她的脸。
而她对他相比于其他人,有一种格外的疏离感。但是这种疏离感总会在另一个叫做谢采萱的女生接近他时而破冰,她对于谢采萱和他说话这件事格外敏感,每当他有意无意地和谢采萱说话时,都会看到她略有几分严肃戒备的表情。
戒备。
谁会对一个表面上温顺无害的人面露那种表情呢?
难道仅仅是超乎常人的直觉吗?直觉他不是一个良善的人。
不过事实也是如此。有时候外表之下可能隐藏着截然不同的可怕灵魂,他是,他的父亲也是。
班里的那群男生很喜欢找他的麻烦。
不合群、孤僻、不愿意随波逐流。有时候很容易引得他人侵略和践踏。因为没有一个少年人愿意承认自己是并非无所不能的,当面对不服从他们小团伙的异己分子时,很容易诱发内心的暴力。
无论是赵军还是齐昊。都有一种这样的错觉,以为自己必然是无所不能的。
沈西泽倒是觉得无所谓,也懒得理会他们。他的生活本就乏味至极,偶尔多一点调剂反而增添一些兴致。他可是对扮演弱者这个游戏很上瘾呢。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她会为他解围。
他看得出,她并不想要拯救他,也不是有意要帮他。但她确实这么做了,并且沈西泽肯定,她这样做一定不只是恰好想要学篮球而已。
到底为什么呢?
不喜欢他也不想帮他,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呢?
他对她越来越感到好奇。
在天台上休息的时候,他见到了哭哭啼啼的谢采萱。
他对这个女生没有任何看法,简而言之,她在他眼中和其他人别无二致。但是他却很关注她,尤其想不通为什么一向不肯轻易接近他人的程晨城会对她这样不同。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聊一聊。”他装作温和而腼腆的样子,小心翼翼地说道。
但是那时他却在想,如果程晨城看见他们在一起这么相谈甚欢的话,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总之……一定很精彩就是了。
正这么想着,天台的门突然被推开了。来的人竟然就是程晨城。
连他也隐隐有些诧异。
果然,她还是很戒备他,尤其戒备他与谢采萱单独在一起。
她带走了谢采萱,虽然不知道她对谢采萱说了什么,但可以看得出,她那样强势的保护姿态。
就像小时候他对那群脆弱的蝴蝶一样,愚蠢至极。
临走的时候她看了他一眼,眸中的警告不言而喻,正因为这样,让他更想要摧毁。
就像小时候他的父亲摧毁他的梦想一样。而扭曲的心承受不了任何美好的东西。
所以人类不需要那种眼神。
愚蠢至极的眼神。
齐昊来找他帮忙给程晨城写一份情书。
那就写好咯,反正他也无所谓。
可真是让人烦躁啊,并且越写越烦躁,到最后他也不知道到底在焦虑些什么东西,报废了三封之后,第四封终于勉强入眼了。
只是……他似乎知道了一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比如他……喜欢她?
可能吗?
再次碰到谢采萱仍然是一个意外。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姑娘有缘。
同样是哭哭啼啼的,啰里啰嗦抱怨了一堆。
虽然表面上他装作一副认真倾听的模样,心神却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喜欢程晨城?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喜欢她?他喜欢她吗?喜欢?不喜欢?
就在这个时候,程晨城找到了谢采萱,并且看到了她旁边的沈西泽。
嗯……又是那种眼神。
“你怎么没去上课啊?”可是她一看向谢采萱,就立马变了一副样子,温柔得简直要滴出水来。
……简直让人嫉妒。
那两个人在里面聊着,程晨城为了不让他打扰他们,上前来带走了他。她的手很漂亮,纤长白皙,干干净净。只不过有点凉,隔着衬衫他都能感觉到那股凉意。
他不经意地一瞟,无意中看到了她几近透明的衬衫,甚至露出了里面的花纹,没想到她外表冷漠,内心却到底还是个小女孩,竟然也会喜欢粉红色。
他想也没想就将衣服脱下来递给她。
后来,程晨城吻了他。
这还是他学习近身格斗术之后,第一次有人有机会“袭击”他,虽然是用这种与众不同的方式。
但是当他触到少女的柔软与馨香时,他突然觉得,自己才是真正的愚蠢至极。
那个纠缠他许久的问题,其实一早就有了答案。
喜欢她吗?喜欢啊。不喜欢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这种幼稚的事情。
“沈西泽,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她说得很真诚。
但是骗不过他。
他从小就学着伪装,装作不再喜欢蝴蝶,装作铁石心肠,装作一事无成,装作柔弱可欺。
她怎么可能骗得过他。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心存一点点的幻想,万一,万一她说得是真的呢?
“你是认真的?”他问道。谁也不会知道,那一刻他有多紧张。
“当然是真的。只不过……这件事情我暂时不希望让别人知道。”
她的话让他瞬间清醒过来。
也让他看清他的妄想。
“……好。”
聪颖如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为了谢采萱才这样做的。片刻之中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许多黑暗到无法和任何人提起的片段。
比如……如果把她带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
……是不是她就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了?她也会,像对待谢采萱一样地,对待他?
第17章 番外二
与程晨城交往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
不同于阴郁无边的童年,或者是苍白无色的现在。和她在一起他才初初得以看见这个世界的绚丽色彩以及与众不同。
就好像一道光,劈开了灰蒙蒙的视线。
他从来没有注意过任何女孩子,也没有和任何人交往过,早些时候是因为繁重的课业任务,后来则是因为不感兴趣。
他已经丧失掉了对这个世界任何事物的兴趣。
直到他看到那个轻声念出他名字的女孩子。
他现在才知道那时的感觉。
人生没有被另外一个人填满,活着便有了缺憾。
他看着她,会紧张
他牵她的手,会紧张。
他吻她,会紧张。
生命一下子终于鲜活起来,她在他的记忆里有了色彩,不像其他人,只是死气沉沉的一片惨白。
他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他撕了那份情书。
她很生气。
但是他并不后悔。那份隐秘到连他也差点没有察觉出来的心情,他不想被她看到,尤其还是假借着齐昊的名义。
他不允许。
从前对齐昊他们的不反击仅仅只是因为不在意。
但是现在不同了。
他有了绝对不允许侵犯的存在。
她做题的样子很可爱,尤其是想不出答案的时候,会趴到桌子上在草稿纸上画圈圈,似乎这样就能让她理顺思路一样。
幸好只有他一个人见到过她这副样子。
他写答案,递给她。她明明接受了他的好意,但还是坚持着不和他说话。
嗯……她闹小别扭的样子也很可爱。
晚上的时候打雷停电。
不知道她是怕黑还是怕打雷。
总之他很开心,因为她躲在了他的怀里。
他们再一次接吻,这一次……他伸了舌头。
实际上他并没有研究过应该要怎么接吻,或许这是一种……种族天赋?
不过她似乎被他吓跑了。
总得来说对于这样的结果,他还是有一些……沮丧。
她没有带雨伞就跑出教室了。
她就这么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吗?
抱着说不清楚的复杂心情,他还是出去给她送了伞。没办法,就算她再讨厌他,他还是心疼她心疼的不得了。
这份心疼在后来愈演愈烈,逐渐变成了一份求而不得的偏执。
折磨了她,也折磨了他。
他无意中捡到了她的日记本。那是她写给柏亦飞的日记,只看了一页,他就差点按捺不住想要杀人的疯狂心情。
隐藏在童年深处的那种窒息绝望,终于悉数破土而出,再一次卷土重来。
他无法忍受。
他在心里一直在找各种理由劝说自己不要相信这件事情,可是他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上面的字迹比起她现在虽然有些青涩,但却骗不了人,那确实是她一笔一划写下的。
原来那样冷漠,将除谢采萱以外所有人拒之门外的外表下,也会有这样炽热的感情。
原来她接近他,牺牲自己和他交往,不是为了谢采萱,而是为了那个叫做柏亦飞的家伙。
原来她……真的不喜欢他。
他故意将日记放了回去。她回来拿书的时候不小心带了出来。
“这是什么?”他问她。
他多希望她能告诉他,这都不是真的,只是一个玩笑罢了。再或者……就算是她承认这是她的,但如果她肯说这是以前的事情现在都过去了,他也愿意相信她。
但是都没有。
“没什么。”她冷淡地说道。
齐昊又来纠缠她了。
他就在不远处,清晰地听到了她和齐昊的对话。但是他不能就这样出面,她会讨厌他的,她讨厌他插手她的事情,更讨厌他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
她走后,他揍了一顿齐昊。估计齐昊这辈子都没见他这么凶狠过,被他揍得差点死掉。
其实除却对齐昊的愤怒外,他隐约还有一些悲凉。
他会不会……也成为下一个齐昊?
晚上,许久没有和他联系的父亲打来了电话。
“你打人了?还差点把人打死?”他的语气浅浅的,一如他在人前的虚伪样。
“嗯。”
“做得不错,但是这种事情要记得隐蔽一点,闹得太大不容易收场。”他像是讽刺,又像是鼓励,“西泽,你看,我就说血脉的传承是不可抗拒的。总有一天你会变得和我一样。”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沈西泽对着黑了屏的手机,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恶心得几近干呕。
对他自己的厌恶。
他确实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第二天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了学校。
所有人都在疯传各种版本的谣言,但是他只觉得厌烦与一种隐藏很深的无力感。
或许他有一天真的会变成那个人的样子。
“齐昊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她这样问他。
沈西泽的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惊喜一闪即逝,但是下一秒,各种怀疑接踵而来。还有那股偏执也在隐隐作怪。他忍受不了心中所想的这种事情,哪怕只是空穴来风,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你很关心他?”
“你不觉得自己很莫名其妙吗?”她冷冷地反问他。但是奇异的是,她的这份淡漠突然一瞬间让他的心安定下来,所有的猜测与怀疑片刻烟消云散。
她不是在担心齐昊。
那……她是在担心他吗?
这种夹杂着恐慌的兴奋让他生平第一次有一种坐立不安的感觉。可是他不敢问,他害怕她会一口回绝,打破他所有的幻想与希望。
但最终,他还忍不住这份心绪,决定要试探她,看看她是不是如他所想,真的有那么一点担心他,只要……一点就好了。
“不是我。”他装作不经意地说道。
她明显松了一口气。
程晨城的这种反应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极力忍耐下这份喜悦的心情,再一次想要得到她的肯定:“你很介意这件事……是不是我做的吗?”
看着她点了点头。沈西泽已经很难形容那时的心情。
大概就是……即使现在立马死掉也无所谓了吧。
爱情让一个人失去智商。他变得如此愚蠢。
可是他……就是很开心啊。
文化节的化装舞会。
就连一向不关注外界的他也知道,这是有名的“c中情人节”。
他很期待能与她一起度过。
他为她准备了两件礼物。那幅他画了很久很久的画,以及那块她很在意的手表。
有一次谢采萱来找她聊天,无意中提起了她一直戴着的那块表,那是她的妈妈在她很小的时候送给她的礼物,她一直很珍惜,即使现在已经旧了,偶尔还会断时不走,但她还是一直戴着。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在程晨城去上体育课摘下表的时候,沈西泽拿走了手表,上面的商标已经磨没了,他走了很多家公司,最后才确定是某款断产的牌子。沈西泽花高价找人订做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手表,正好赶在今天取了回来,就是希望给她一个惊喜。
在家中反反复复地试了很长时间,他终于决定了在舞会之夜穿这套白色的西装。
他看了看放在桌子上的木头盒子。那是他亲手雕刻的,他其实并不擅长这种细致的木工活,费了很多心思和时间才做了一个半成品,因为对镂空的下部做得不太满意,所以他还没来得及收尾。
看了看时间,肯定是赶不上了。他放弃了木盒,将钥匙和手表放进口袋里就出门了。
在她家门口,他看到了柏亦飞。
这几天持续雀跃的心情突然冷到了极点。他想起了那本被他拿走的日记,想起其间写满了的少女情怀。
柏亦飞还穿着和他一模一样的白色西装。但是柏亦飞看起来英俊而阳光,与他那份怎么也摆脱不掉的阴沉截然不同。
她一定会更喜欢柏亦飞吧?
真是……相形见绌。
很难说清楚他现在的心情。那种酸涩的、阴郁的、腐烂在深沟的黯然心情。
是嫉妒吗?
没想到骄傲如他,有一天也会这样嫉妒一个人。又或者,极尽的高傲背后,隐藏着的是无尽的自卑。
他把钥匙取出来,将那件外套丢在了不远处的垃圾桶中。
深秋的夜晚已经有了凉意,偏偏不巧的是,白天刚刚下过冷雨,风一吹冻得人直哆嗦。
他站在冷风中等了许久,程晨城依旧没有出来,最后他给她打过去电话。
“你在家吗?”
“……嗯。”她似乎刚刚睡醒,声音听起来软绵绵的。
“不来了吗?”
“……哦。”
他停顿一瞬,道:“我……有事找你,现在可以去你家吗?”他的语气中不自觉地带了些许的恳求,连他自己也没有察觉。不知什么时候,他竟然变得如此卑微。
“嗯。”
得到她的肯定,他终于稍稍放下心来。
他带着她去了他的画室。
其实真正为她准备的那幅画在楼上的暗室里,可惜他连钥匙都没有给出去,她就被吓跑了。
没有一个人会喜欢被另外一个人这样窥视吧?
哪怕是假借爱的名义。
那也只是隐藏在每一个角落之中的,可怕的窥视。
他把钥匙扔在了垃圾桶里,靠着墙坐在画室的地板上,无意中瞥见桌子上那个未完成的盒子,他突然想起,在扔衣服的时候好像忘记了把手表拿出来。
翻了翻柜子,只在里面找到了新的手表。看来是他之前走得太着急,不小心拿错了。
那是她的东西,他一直很珍惜。
他返回去,打着手电筒,在垃圾桶旁边找到了那件布满爪印的白西装,但是却没有发现手表。
“你在找什么?”
忽然,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里面隐隐约约夹杂着些许的厌恶与不耐。
一瞬间,他如堕冰窖。
第18章 番外三
“难道你要拿它去换钱吗?”
很难形容他听到这句话时候的感觉。
大概就是,以为即将要浮上岸面的人,突然又再次溺于海底吧。
最后,她还是说了分手。
其实这是他一开始就知道的结局。
可是他还是偏执着想要一个答案。
“你有没有喜欢过我?”
哪怕只有一点点也好。
“……抱歉。”这是她的回答。
那天晚上他没有回家,而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来到了世纪大厦的顶层。当初他选择用这儿作为他的画室,就是因为这里是全市最高的地方。
这样就没人能够看到他了。
可是现在……他却只感到属于最顶层的寒冷。
他把丢掉的钥匙重新捡了回来。将它放在木雕盒子的底部,用了一个晚上的时间完成了盒子,将那把钥匙永远地封存在了最下面。
他希望她,永远也不要看到。
他带着手表去了她家,只是又离开了,在街道上徘徊许久,他把盒子丢在了垃圾桶里。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
但马上,他就后悔了。
“这盒子不错啊。”
“盒子算什么,这表应该挺值钱的吧?”
他回去找盒子的时候,几个穿着职高校服的男孩子已经先一步捡到了。
“盒子还给我。”
那些人可能是被他过于冷冽的眼神吓到了,不过人哥几个从小是在打架堆里长大的,反应过来之后也并不惧怕。
“你想要它?”带头的人笑得不怀好意。
下一秒,他将手表拿出来,把盒子摔在地上,并且还踩了两脚。
这无异于激怒了沈西泽。
理智被吞没。他打架的时候真的一点意识也没有。
就像那个人。
是一个全然的野兽。
“喂,同学你书包!”
身后有人在叫他。
但是他听不到,也不想听。他抱着盒子与手表仓皇离去。天地之大,平生他第一次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
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有一天,你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曾经最讨厌的样子。
他对自己厌弃到了极点。
他抱着盒子来到了程晨城家门口。那时她刚好走了出来。
“程——”
“晨晨,记得带伞。”屋子里的女人追了出来,递给了程晨城一把伞。
“好了阿姨,我走了。”她笑得很温柔。
迈出去的脚又重新收回来。
略有些长的刘海微微遮住了他漆黑的眼眸。
也遮住了光。
他这样的人,不应该去打扰她的。
看着她走后,他把盒子留在了程晨城家的门口,才缓步离开。
“……嘿,学弟,你有在听我说吗?”
他回过神来,看向眼前的女生。
“谢谢。”他冷淡地接过女生手中的书包,没有再多说什么就离开了。
他现在除了程晨城,已经几乎看不到任何人了。
就像又退回了最开始的状态,不,或许还要更加糟糕。
是真正的一片死寂。
黯淡无光。
那伙职高的人在酒吧截下了他。
直到这一天,他才发现自己身体的那份暴虐的冲动。
和那个男人一模一样。
曾经他以为,一切都是可以掌握并且控制的,但是现在他才发现,有些事情不是只要努力就能做到的。
他的身体里流着和那个男人一脉相承的血液。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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